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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大道争锋

再说自家老师惠玄老祖与锺台派掌门乃是连襟,有这一层关系在,谁又能拿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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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海舟筑岛

张衍案几之上摆着一摞书信,他翻看了几封之后,神色也是微凝。

这一月以来,曲长治倒是老实的很,未有什么动作,可神屋山中诸国却忽遭海上妖魔侵袭,因东胜洲中门派大多不重禁阵,是以有数家连山门都被打破。

仔细将所有书信看完之后,他对站在阶下楚温赵三人问道:“几位师弟对那北摩海界之中的妖部知晓多少”

楚牧然和温道人皆是摇头。

赵革稍稍一想,站了出来,沉声道:“此事小弟略知一二,这一支妖部乃是百年前自外洲来,把原本在此处的仙罗宗驱赶了去,听闻这些年来征伐外海水族诸部,统御之下,已累有一百七十三国,势力极其庞大,只是以往从来不曾往东胜洲中来,故而五大派也是睁一眼闭一眼,不知这次是为何故。”

楚牧然这时说道:“府主,而今那几掌门都在山门之外,恳求府主放开仙城门户,允他们入内避祸。”

温道人却是不同意,道:“此事小弟以为不可,谁知道那些宗门之中可有j细混入府主不如命他们先入山中躲了起来,待风头过去之后再回来好了。”

楚牧然急道:“不可不可师兄身为仙城执掌,若坐视不理,难免人心尽散。”

温道人讽言道:“师兄,你忘了那些人当日是如何待我等的何必对他们那么客气”

楚牧然摇头道:“师弟你不知晓,前几日那曲长治放言,如是师兄无法庇护山中诸派,可求他出手相助,他必不推辞。”

温道人一怔,大怒道:“我看此事必是他在里面弄鬼。”

楚牧然并不赞同。道:“曲长治乃惠玄老祖首徒,又怎会与妖修勾结一处太过荒谬了。”

张衍笑道:“未必见得,那些小门小派便是打了下来,又能拿去什么东西神屋山中若说值得抢掠之地,也只有墨心山仙城了,那些妖魔盘踞北海有百多年,里面的门道又怎会不知晓是以这其中定是另有文章。”

温赵二人都是点头,曲长治到来之后,迟迟未见发动。而恰好在其来此不久之后,这事便就突兀发生了,要说两者之间没有什么联系,他们却是不信。

这时门外有一名道童进来,道:“掌门真人。峨山派雍掌门来访。”

张衍目光微一闪动,道:“有请。”

未有多久,雍复手持拂尘,上得殿来,打躬道:“张府主有礼。”

张衍站起还了一礼,笑道:“雍道兄乃是稀客,今日来我门中。不知有何见教”

雍复面色凝重,道:“此来的确有要事禀告,我方才收到消息,海外三十里外。有百数妖修正舟船搬运浮土,并以法宝勾夺灵气,似要在那里填海筑岛,来者不善啊。”

“什么”

楚温赵三人都是大惊。那一部妖修虽是厉害,可仙罗宗那座仙城距此足有数万里路程。若是跨海来攻,布置在海上法器必会惊动,他们能提前得了防备,但要是在近海处兴造洲屿,那岂不是随时随地可以入神屋山中了

而更令他们惊惶的是,此是否是大举攻入东胜洲的前兆传闻那妖部还有洞天真人坐镇,要真是如此,绝不是神屋山诸派所能应付的,需得向锺台派求助。

张衍却是笑了一笑,道:“要在近海之处凝出灵脉,哪有这么容易,若原先不是灵山秀水,就算有至宝相助,无有数十上百载功夫蕴养,也休想成功。”

雍复言抚须道:“张道兄看得透,在下也是如此认为,可留着终归不妥,山中如今人心惶惶,流言四起,许多老友都在求我向府主进言,能否将之设法驱散了。”

张衍点首道:“不错,此事必快些解决,宜早不宜迟。”

雍复一怔,他本以为张衍会百般推脱,没想到竟然答应得如此爽快,欣然道:“如此,我也好向几位老友交待了。”

张衍见他似有去意,便道:“雍掌门先不必急着走,我有一事,也要拜托道兄。”

雍复道:“张道兄请讲。”

张衍道:“道兄也知,这数日来有不少道友山门被那些妖魔打破,而今无处可去,是以我想请峨山派暂且收留,待迫退那些妖孽之后,再为其重建山门,道兄看可好”

雍复微微迟疑了片刻,便答应了下来,随后躬身一揖,告辞离去。

温道人等雍复一走,便急急说道:“师兄,此显是陷阱无疑,万万不可去”

张衍笑道:“温师弟既然看出是陷阱,想来是陷阱无疑了,只是我身为仙城执掌,除非弃了此位,却是不得不去。”

他执掌仙城之后,涵渊门虽可以从中获益,但同样也有庇佑一方之责,那布置之人显也看准了此点。

楚牧然脸上露出担忧之色,提议道:“师兄可否缓一步,可先把章真人唤了回来,两人同去,如此把握也可大。”

张衍笑了一笑,把大袖一摆,道:“不必不过些许小事,为兄去去便回,三位师弟守好山门就可。”

他才说完,三人只闻耳边轰隆一声,便见一道惊空长虹自殿顶天楼飞出,直入云霄,倏尔无踪。

神屋山北麓近海三十里外,此时正有数十只长有三十余丈的浮舟漂浮海上,彼此之间以铁锁金环相连,有千多名力士不断将一筐筐褐色泥土往舟中倒去,待一舟灌满,便斩断锁扣,使其沉入海底。

汪广元看得肉疼无比,抱怨道:“这些俱是上好玉泥,不过是做做样子,又何必这般糟蹋。”

这些玉泥俱是以灵贝碾碎成粉,再糅入熬炼过的膏泥中搅拌而成,修士用之可以填海造岛,要是手中再得一可汇聚的灵气至宝,日久天长便可结出灵脉。

曲长治不以为意道:“若不做得真一些,又怎能逼得那张道人前来,你也不必斤斤计较了,左右不过十来万灵贝,算是为兄欠你一回,夺了仙城后,再补足你就是。”

就在此时,一道轻巧虹烟自天外飞来,汪广元往窗外撇了一眼,低声道:“师兄,是那姜道人来了。”

那道光华往舟上一落,走出来一名青衣短袖,披头散发的修士,背后则背着一只竹篓,正是那日在宿星谷与章伯彦斗法的姜姓道人。

脚下站稳之后,他警惕地朝四周看了几眼,随后到了最大一艘舟船上,一掀玉帘,便往舱中来。

踏入内室,他一抬头,便看到曲长治与汪广元二人坐在里间,原本绷紧地神色放送了下来,拱了拱手,沉声道:“两位有礼,在下收信之后,便立时赶来,希望未曾来得迟了。”

曲长治呵呵一笑,他起身还礼,随后上来把住姜姓道人之手,感慨道:“不迟不迟,我去了书信之后,原还想道兄闲云野鹤般的人物,未必能请得来。”

姜姓道人顿时有些受宠若惊,曲长治在东胜洲名声极大,自身乃是元婴二重修士不说,还是惠玄老祖门下首徒,不是他这等散修可比,现下却对他如此客气,显是极为看重自己,忙道:“不敢,不敢,曲真人相召,在下岂敢不来”

汪广元却不站起,看姜道人的眼神也是带着些许轻蔑。

两人在舱中坐下之后,姜道人小声言道:“两位可知,我前些时日见到何人了”

曲长治道:“莫非与那张道人有关不成”

姜姓道人点头道:“正是我那日在楚国一处仙城之中看中了一件法宝,当时灵贝有些不凑手,与是去问一名交好的道友处相借,却是无意中见到了那日我与斗法的章道人,我又打听了一下,此人后来却是往东南去了。”

曲长治与汪广元对了对眼神,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道:“这么说来,我等只需对付那张道人一人了”

姜姓道人确认道:“想是如此了。”

曲长治目光闪烁,道:“这却是个好消息,我原先的布置乃是用来对付两人的,若是那章道人不在,把握可以说是极大了。”

姜姓道人求教道:“不知两位当如何对付此人

在他想来,曲长治布下了这么大的排场,不至于就这么毫无水准的上去围攻厮杀,应是有一番巧妙布置的。

曲长治笑道:“当要告知,道友你来看。”

他走到窗边,指着外间道:“听闻那章老道擅长遁法,我想那张道人或许也是有此手段,为防他走脱,于是在方圆五十里内布置有六十四面阵旗,此阵有凝滞身形之效,一旦发动,就如万斤巨石加身,此人只要陷入此间,便只能任由我等宰割了。”

姜姓道人点了点头,不觉暗自心惊,他乃是擅长遁法之人,可若是陷入此阵之中,那十成本事恐要去了七成,于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不知在下在阵中又如何施展本事”

曲长治哈哈一笑,拿出一面牌符,塞入他手,道:“凭此牌符,可出入无碍。”

姜姓道人收入怀中,心下一定,又问道:“张道人定会来此么”

曲长治道:“道兄放心,张道人身为仙城执掌,绝不会对我等所作所为坐视不理,如今万事俱备,只等此人入我彀中了。”

第二十三章 余氏二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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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长治说完之后,眼稍一拐,却见看姜姓道人似面上似有几分犹疑之色,道:“姜道友可是有什么顾虑”

姜姓道人道:“在下是有几分疑虑,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曲长治看了过来,笑了笑,道:“无妨,如今同乘一舟,逃不了你,逃不了我,有什么话,明言就可。”

姜姓道人自然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干笑了一声,道:“曲真人所做下的布置甚是妥当,要说用来对付那张道人,应也是足够,可据在下所知,仙城之中有不少厉害法宝,若我是他,那定是要带在身上以备万一的。”

曲长治道:“道友说得也不无道理,雍复与张道人斗法之时,确实拿出了几件也算是威力不俗的法宝,可要说还有什么惊世至宝,我却有一分疑惑,他又为什么不在与张道人斗法之时用出呢”

姜姓道人忙道:“在下绝非危言耸听,道兄应知我与雍复乃是好友,有几次醉饮之后,他在言语之中便会透露几分,据说仙城之中有一件镇城之宝,其威甚大,乃是自建城伊始便就传下,唯有执掌放可动用,可一旦使来,轻则折损寿数,重则殒命,或许正因如此,雍道兄才不敢轻易动用,可要是有了性命之忧,难免那张道人不会情急拼命。”

曲长治缓缓点头,拱了拱手。道:“还要谢过道友查遗补漏。”

姜姓道人连忙还礼,道:“言重了。言重了。”

曲长治一笑,拍了拍其肩头,道:“道友也请宽心,此番对敌此人,并非只有我三人,还另有几名帮手相助,是以不必担忧,”

姜姓道人有些惊疑。东胜洲元婴修士虽是不少,可俱是坐镇一方之辈,平素想要凑得几名来那是极其不易。

尤其是此时锺台派在与轩岳教争斗,两派修士俱是无暇脱身,至于其余散修,只要稍有道行之人都是闭门不出,唯恐被牵连进去。他自家还是因得了追拿安鳄妖王的密令,才得以来至此处,曲长治仓促之间,又去哪里找来的帮手

可对方既然都如此说了,他也唯有选择相信,又说了几句话后。便与其一道,入到舱室内打坐调息。

约莫过去半个时辰,曲长治忽神色一动,似是感应到了什么,汪广元站起身。冲着外间张望了几眼,又十分隐晦地看了看姜姓道人。语意含糊道:“师兄,北面来人了。”

曲长治沉稳起身,也是朝外望去,此时正是午时,烈日高悬,天际尽头处有两道妖气四溢的遁光闪空而来,但稍许接近后,那吹拂而来的黑风浊气中,似带有几分腥味,他不禁皱了皱眉。

此次围杀张衍,他先前提出要蟒部出人相助,这不但是为了使把握增大,也是试探对方作为盟友,到底有多少诚意,只是他见过的几名蟒部族老,多是走得正功气道,而这二人一看便是邪祟路数,显然不是罗氏亲族。

他低头想了想,道:“师弟,随我出迎。”

他转身出了舱门,汪广元嘀咕了一句什么,看得出并不情愿,可也不得不出外迎候。

姜姓道人一转念,同样是跟着走了出来,

三人到得甲板上站定,等了未有多少时候,那两道遁光便已到来,一前一后落在舟上,裹在四周的黑气晃了两晃,便即散去,走出来两名老者。

为首一人身量高些,头上半秃,鬓角和后脑之上却残有丝丝银发,稀稀疏疏,有如鲤须,其人两目略黄,脸颊上有大片白斑,很是丑陋。

另一人个头稍矮,与其相貌略近,衣饰也是相同,看得出原本是一对兄弟。

那年纪稍大之人先是打量了二人一眼,挺直了身躯站在那处,把手虚虚一抬,算是见礼,洪声道:“你们哪一个是曲真人,老夫余甲,此是吾弟余乙,今奉部中族老之命前来相助。”

汪广元不屑撇嘴,这两人只一听名字,就知是没什么根脚的散修出身。

姜姓道人在看到二人时,脸色却变了变,但随即又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可他心下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没想到曲长治竟然大胆至此,竟敢与北海妖部相勾结

锺台派曾下有严令,凡下宗修士,诸侯子民,不得擅与北海妖修往来,违者必当严惩。

百多年来,敢有逾越雷池者,无一例外,皆被处斩。

尤其是他还是楚国六皇子门客,身份更是敏感,若是被人知晓此事,多半性命不保。

他被曲长治竭力相邀来此,原本还以为是看重了自家遁法之故,现下想来,其中恐怕是另有目的。

只是此时后悔也来不及了,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表现的稍有异样,恐立时要被这二人杀死。

可曲长治明明是惠玄老祖门下,与锺台派关系匪浅,为什么又如此做呢

曲长治走了上来,笑脸相迎道:“两位可是罗道友门下”

余甲道:“我兄弟二人原是落玺岛上修士,蒙三长老不弃,收作了门客。”

曲长治眼中露出恍然之色,难怪他从来未曾听过两人的名声,蟒部占据北摩海界之后,将海上散落的妖修势力尽归麾下,如遇有资质上好之人,便助其修道,实力着实壮盛了不少,这两兄弟应也是这百年间才成就元婴的。

他心下略微不满,相比之下,罗氏亲族不但根基深厚,还有神通道术傍身,这二人却是不合他意,可既然来了,总是一分助力,是以面上还算客气,稍稍点头,侧身一让,道:“两位道友请,稍候要应付那名大敌,不妨一道商议些许对策。”

余乙两眼一翻,傲然道:“有我两兄弟在此,什么敌手拿不下来那什么张道人,曲真人若是觉得收拾不下,交给我们便可,何须商量”

他言语之中,非但自视极高,且话中还有讥讽之意。

曲长治透出一丝厉色,只是稍微出来,便又隐没下去,他从袖中取出两枚牌符,笑道:“那也可,我在此处布置了阵法,非有此牌符护身不可,两位请收好。”

“阵法”

余氏两兄弟脸上都是露出几分看不起。

余甲上前将袖一拂,将两块牌符收了下来,随后两人各自从袖中抓住一团黑烟,往地上一掷,便包裹了二人往云中,到了百丈高空,就悬在那里不动,似是不屑与三人为伍。

曲长治三人看了几眼,便也回转舱中,待坐定之后,汪广元一拍茶案,两眼露出怒色,指着外面道:“师兄,这两个什么东西,在我师兄弟面前也敢这般狂傲”

曲长治哂道:“师弟莫气,他们愿意出力,那岂不是大好事,稍候便令他们打头阵。”

他目光转过,看着坐在一旁神情有些怔愣的姜道人,道:“道友脸色苍白,可是有什么不适”

姜姓道人似是被吓了一跳,忙道:“无事,无事。”

曲长治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道:“无事便好,稍候还需道友出力。”

汪广元这时阴阴说了一句,“姜道兄,那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