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大道争锋第49部分阅读(1 / 2)

作品:《大道争锋

了,我当日所杀那王盘,听闻便是那杜穗门下。”

王盘虽是杜穗门下,不过当日只是一个明气三重弟子,且入门未久,连同门都不认识几个,杜穗乃是门中十大弟子之一,门下狂着他徒儿名头的有上百人之多,是以当日王盘被张衍打杀之后,他根本懒得去多问一句。

宋折在那里苦苦哀求,却见张衍站在那里,虽不离去,却也始终不为所动,突然灵光一闪,拍了自己额头,暗道:“糊涂了,怎么把此节忘了”

他忙退开几步,从袖中取出一只玉匣,恭敬呈上道:“听闻张师兄此番门中受了惊吓,此物乃是我族中祭炼的一。法剑,名为秋泓,还请师兄笑纳,以作压惊之用。”

第五章 涂宣讨争

第五章涂宣讨争

宋折虽是赠出了那柄秋泓法剑,但是张衍却只是负手站在那里,并未伸手去拿。

宋折先是一怔,旋即回过神来,又回头使劲向涂宣使眼色,涂宣哼了一声,也是从袖中取了一只玉匣出来,往宋折手中一扔,便走到一边生闷气去了。

宋折摇了摇头,又笑着把那玉匣端了上来,道:“此匣中藏有一面护心水云镜,虽不是什么稀罕法宝,但用来护法御敌,却也颇有奇效,我那几个子侄也是年少无知,得罪了张师兄,还望师兄看在彼此皆是同门的份上,宽宥一二。”

张衍对这区区两件法宝并不在放在心上,只要人知晓,他门下并不是可以任人欺辱的。

无论这二人是真心还是假意,既然明面上已经低头,他的目的就已达到,因此也无心与二人纠缠,一晃肩膀,一道光华闪过,那三个被他擒捉的弟子便被扔了出来,口中则言道:“这几人两位师兄带回去好生管教吧。”

宋折见一道光华闪过,那三名子侄便出现眼前,只是俱都昏迷不醒,不由吃了一惊,忙上去检视了一番,发现并无大碍,这才长出一口气,又取出几粒丹药喂了下去,这几人方悠悠醒转过来,睁眼见了宋折,俱都呼道:“二伯。”

宋折耐心问了几句,暗中在言语中探查张衍到底用何物收了他们,只是这三名弟子俱是一片茫然,说起话来也是颠三倒四,全然不知自己因何被擒。

张衍自跨入化丹境界后,运转起这水行真光更是得心应手,能使出诸多变化来,这三人只被那水行真光一卷便自晕了过去,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

涂宣走上来狠狠瞪这三人一眼,厉声呵斥道:“我怎生教出你们这三个混账东西,真是丢人现眼”

这三人见自己师傅也立在一旁,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挣扎起来见礼,遭了这声喝骂也不敢辩驳,都是垂下头来,羞愧无语。

张衍淡淡言道:“两位门下尽可带回去教训,若无他事,在下恕不奉陪了。”

他拂袖欲走,那涂宣却抢出一步,喊住他道:“慢来此事虽了,但我涂宣还有一事与张师兄讨教。”

张衍收住脚步,转身看向此人,挑眉道:“涂师兄还有何事”

涂宣盯着他道:“张衍,我要与你赌斗一场,你可敢么”

此言一出,宋折也是吃了一惊。

张衍微微一怔,继而却是大笑起来,道:“涂师兄有此雅兴,张衍当可奉陪,不过我乃真传弟子,你若要与我赌斗,是以讨争之名还是以绝争之名”

涂宣以凌厉的目光直视着他,大声言道:“绝争乃是同门相残,我涂宣不屑为之,自是讨争”

宋折稍稍松了一口气,若是讨争,则无需生死相搏。

张衍目光一闪,道:“既是讨争,涂师兄欲以何物为彩头”

涂宣沉声道:“我涂宣可压上百十年来所积攥的全副家底,只想与张师兄约赌一物。”

张衍倒是来了兴趣,言道:“不知我张衍身上,有何物得涂师兄如此看重”

涂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道:“我只要你那一株函叶宣真草便可。”

此言一出,宋折诧异地看了涂宣几眼,忽然醒悟了什么,暗道:“我说怎么回事,涂兄平日里也不是这般冲动莽撞,可今日却如此沉不住气,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倒是好算计。”

张衍倒是没想到自己有函叶宣真草一事被对方知晓了,不过这物事当初为助郭烈已是用去了不少,便坦然言道:“倒是不巧,此草我昔年用去许多,如今只余半株在手了。”

涂宣皱了皱眉,他昔年因行功不慎,致使凝丹失败,但是若得那函叶宣真草,可将小金丹化开,再重新炼药化丹,不说将来如何,至少能多活个数百载,自从得知张衍有此物后,他也是觊觎已久了,今次向张衍发出讨争,多半是为了此物。

他自忖此草有半株却也足用,口中却道:“半株却是差了许多,既如此,你我争斗之地,却需由我来定。”

张衍哈哈一笑,道:“涂师兄倒是不肯吃半点亏,也罢,便由得你选一处。”

涂宣目光闪动,缓缓道:“后日,你我便在那鸾鸣矶上一战”

张衍意味深长地看了涂宣一眼,连赌斗之地都已选好,此人绝非临时起意,定是有备而来。

那鸾鸣矶他也知道,听闻是是乱崖如剑,飞石悬空之地,涂宣挑了此处与他赌斗,分明是想限制他剑遁之法,不过他却并不在意,当即就点头应下,道:“好,就依涂师兄之言了。”

涂宣一怔,有些出乎意料,他原本以为张衍会与他争执几番,却不想对方如此爽快,心中顿时狂喜不已,怕张衍反悔,立刻又上前一步,言道:“张师兄,言出无悔,你可敢与我立刻签下法契”

张衍轻轻一笑,道:“来人,去把笔墨契书拿来。”

不多时,就有一名精怪化形的仆役将纸笔契书端了上来。

刘雁依适才一直侍立在旁,此刻却上前阻住这仆役,亲手拿起检视了一番,确认无误之后,这才点头放过。

张衍对她投去一道赞许目光,随后将那契书在石桌上摊开,起笔写上自家姓名及约赌之物,再伸手一推,送到涂宣面前。

涂宣也不客气,起手将袖子挽起,提笔一挥而就,随后一道法诀打了上去,这一道契书便自化光飞去。

这契书飞去之地乃是正清院,待院中执事将此契验过无误之后,便会遣人而来,将两人赌斗之物拿去,再把这契书挂在功德院中,任门下弟子观看,以示无有作虚弄鬼之处。

既已签下法契,涂宣与宋折也无心多留,神情冷冷的与张衍稽首告辞,便自出了昭幽天池。

一路之上,涂宣却是兴奋不已,搓着手道:“这张衍竟敢答应与我赌斗,师弟,回头你定需替我广邀好友同道前来观战,看我如何将此人嚣张气焰打灭。”

宋折紧皱眉头,道:“今日我观那张衍,却看不透他修为几何,至少也是玄光三重境,他若是已是炼药丹成,涂兄你又当如何应对”

涂宣却是哈哈大笑,自信言道:“宋兄未免多虑了,听闻那张衍修习的乃是澜云密册,此中凝丹法门只有孙真人知晓一二,若不得其中窍要,试问他有几成胜算你且看似宁冲玄这等人物,亦不敢在外凝丹,尚需回转山门靠那齐云天相助,张衍何德何能,敢在外凝丹若他当真如此,那是自绝大道之途,今后不足为虑也。”

宋折一想,也觉得自己是似乎是想多了。

需知溟沧派中弟子,但凡凝丹,都是要在师长点拨相助之下方敢做得,即便如此,还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走错一步,坏了自家道基。

就拿涂宣来说,凝丹之时就有族中长老相助,但最后还因为心境不稳,一个疏忽,乱了步骤,导致成就只止步于小金丹,可见这一步要跨出去是如何艰难。

涂宣又得意道:“况且为兄此举还另有深意,那六川四岛真传弟子昔日被张衍羞辱了一顿,如今也定是恨他入骨,为兄此次若能将张衍击败,他们岂能不正视与我却是对我大大有利啊。”

宋折想了想,摇头苦笑道:“那万彰被张衍所杀,可万氏却因疑虑重重,仍不敢有所动作,师兄此举,分明是去主动做了他人探路石,殊为不智。”

涂宣冷嗤一声,道:“我自成了小金丹后,族中早已将我舍弃,杜师也是对我不闻不问,若不借此时机一搏,他们哪里会正眼看我至少如今我还有做探路石的资格,若等上许多时日,那张衍在孙真人指点下炼药丹成,我哪里还有这等机会”

宋折也是一叹,确实如此,能去做探路石,至少还证明你还有用。

而且不得不说,若当真能击败张衍,不但能扳回世家颜面,还能借此机会一举翻身,至少能将那株函叶宣真草赢回来。

退一步说,此乃讨争,并非生死之斗,就算输了,诸族便是看在他第一个跳出来与张衍作对的份上,又岂会对他坐视不理

涂宣此举,确实掐准脉搏了。

这两人自昭幽天池中离去之后,刘雁依却是来回走了两步,忍不住道:“恩师,徒儿曾听闻,那涂宣虽望之是玄光境界,但实则乃是一名小金丹修士,且又从杜德那处学了一门了得道法,此次怕是来者不善。”

在她心中,实则也是对自己这位师傅崇敬有加,试想她有功法丹药相助,尚且在门中如此步履维艰,而张衍却能凭借一己之力从下院生生杀出来,再到如今独占一府洞天,这是何等了得她自问换了自己,却是万万做不来的,只是此刻面对强敌,她却又免不了担忧。

张衍微微一笑,道:“徒儿,此事你无须忧虑,涂宣虽炼得小金丹,但在为师面前,不过土鸡瓦犬而已。”

刘雁依敏而聪慧,忽然听闻此言,顿时瞪大了美目,惊喜道:“恩师,你”

她瞬间已是明白,自己这位师傅,恐怕已是踏破了那层境界,到了那许多修士毕生难以企及的那一步上了。

第六章 赐剑分宝

~日期:~0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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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赐剑分宝

张衍在外寻药二十余载,会过许多了得修士,剑下亡魂更是不少,可以说是一路厮杀拼斗而来,似这等不言生死的讨争,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是以行若无事得地言道:“雁依,为师观你与万彰交手时,虽被逼在了下风,但却见你临危不乱,指掐剑诀,暗藏与袖中,似是还有一搏之力,为师问你,你可是学得了那飞蕉杀之术想要待此人松懈之后,再出其不意一剑毙敌”

刘雁依为之讶然,她自以为此事做得隐秘,却没想到还是给张衍看了出来,不禁由衷佩服道:“恩师洞烛千里,徒儿确实如此打算,四年前得了师伯提点,前往英罗岛听讲剑法,便学得了几招飞剑之术,只是此法精深奥妙,恕徒儿愚劣,并未能曾习得其中精髓,临机对敌,不敢放手而为,只能设计以诡道制胜。”

她当初听闻自己这位恩师曾一气分光十六剑,极是了得,心中感佩,是以也暗下决心也要将那飞剑之术习到手中。

溟沧派门中,十六年一次英罗岛讲剑,不但开授剑法,悟性最佳者还可得赐借,她听闻此事后也是欣然前往。

怎奈此行不顺,她拼尽全力与一名叫做袁燕回的女弟子斗了数场,最后还是稍逊半分,败下阵来,被对方将那枚借赢了去。

张衍听刘雁依将此中详情一说之后,却是沉吟半晌,最后摇头道:“此事却怪不得你。”

英罗岛比剑实则并不公允,若是他所料不差,那名袁燕回也定是如同当年冯铭一般,早已得了几名长老暗中传授,习练了几年剑术,如此一来,任你资质再高,又岂能与她相比

张衍当初若不是有残玉相助,也决计不是那冯铭对手。

他心下思忖道:“雁依根基打得牢固,但是稳则稳矣,与人争斗却是差了许多,听雁依所言,她在飞剑之术上的悟性却也不低,若是当真能习得剑术,那当真幸事了。”

思索到这里,他便颇觉期待,便对刘雁依温声言道:“徒儿,且把你所学剑术演于我看来。”

刘雁依轻轻应了声,当即依言而为,她一捏法诀,便有一点白芒自香囊中飞出,在她驭使之下化作一道流光飞掠往来,上下盘旋,如夭矫玉龙一般腾空绕舞,将正源剑经上所习得的叫一一演示下来。

张衍在一旁凝目细观,暗暗点头,看得出他这徒儿也是暗中下过苦功的,且每一招都是中规中矩,无有丝毫偏漏,所不足之处,便是在那借之上了。

飞剑易学难精,初浅剑法人人会用,但能最终踏入上乘境界者却是少之又少,其中纵然有许多修士是因天资所限,不得入门,但还有重要的一桩,那便是上好借极其难觅。

就如当年张衍与罗萧从水国返回山门,途遇沈跃峰拦江截杀,此人虽使出了借,却因品质太劣,被张衍与罗萧二人联手用撞心锤毁去。

刘雁依手中这一枚借不过是白精所炼,虽能使出诸多飞蕉杀之招,可与强敌交手之时却嫌鸡肋了。

她也深悉其中弊端,是以那日与万彰争斗时始终不曾使用此物,只是最后被逼无奈,这才决定示之以弱,准备趁其疏忽大意之时,再骤起杀招,以期扭转战局。

如有一枚上好借在手,她又何至于此便是施展剑遁也可与对方周旋了,而似那那白精借,根本无法做到此一步。

张衍朗声喝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徒儿你所欠缺的不外是一枚上好借罢了,为师当年曾在仙市之上得来一枚,如今便赐予了你吧,”

他伸手一点,就有一点清光飞出,往刘雁依身上落去。

刘雁依低呼一声,把手心摊开,就将这清光接在掌中,见有一团莹莹光华在那里滚动来去,灵动跳脱,凉沁沁润彻心脾,甚是惹人喜爱,忙跪下郑重一拜,道:“徒儿多谢恩师赐剑。”

要知借并非寻常法宝法器,需一元婴修士虚耗数十年苦功炼制,便是以溟沧派这等大派,都不是能随意拿出的。

而张衍手中这枚借,当初炼制此物的元婴真人却是一共是用去了三十载光阴,可见得要炼制一枚借是何等不易。

刘雁依站起身后,却是微微叹了一声。

张衍讶异道:“徒儿莫非不喜”

刘雁依摇头道:“恩师赐下借,徒儿自是欢喜的,只是徒儿想到,如今我已有借在握,可田师弟和罗师叔却还尚无趁手法宝。”

张衍认真看了她几眼,颌首赞许道:“雁依你不忘同门情谊,为师颇为欣慰,你无需多虑,此事为师早有安排,你且去将你师弟和罗师叔唤来,哦,还有商裳和涵月师侄也一并找来吧。”

秋涵月一听,就知是张衍早有安排,欣然领命去了,不多时,便把这几人俱都引上殿来。

张衍一眼扫去,自对诸人修为一目了然。

罗萧如今已是过了玄光三重境,正在烧窍炼岤,熬炼阳火,具体却不知到了哪一步。

而商裳因得了昭幽天池之助,再加上勤修苦练,这二十多年下来,也是到了明气一重境界,以妖身修士来说,已是精进神速了。

那秋涵月不是他门下弟子,但资质也是不差的,如今与刘雁依一般,也是玄光一重境界。

张衍目光转了一圈下来后,便言道:“我此次在外寻药,却也得了不少法宝,我留之无用,你们要什么,自己去选吧。”

他喝了一声,将袖一挥,哗啦一下,便有许多法宝一齐飞了出来。

捆凤藤,璇玑阴芒飞针,遁身旗门,劈雷印,墨铁尺,护法灵芝赤铜砂载和气醇罩,定命玉圭,金磁铜镜,翻云钵,眩罗道衣等等诸般法宝器物飘在那里,这大殿之上,一时彩芒乱晃,宝光冲霄,灵气涌动,满眼俱是五颜六色的光华闪动,看得人眼花缭乱,目眩神迷。

别人授徒法宝,赐下一件也是难得,可张衍却是任你挑选,不可谓不豪阔,实则他身上还有不少法宝,只是来历奇异,唯恐他人看出来处,也就没有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