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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花放艳艳艳楼满

京乐立刻接收到三深的一记白眼。

「神只是尊贵的,只能接受神只的款待,这是规矩。」三深将白扇往脸上一遮。

「啊?可是……」

「没关系,京乐,只是一下子,不打紧。」花演打断了京乐的话,脸上勉强地微笑,坐到两人身前,没j打采的唤过狂道,替他们斟茶。

「演殿下,你不要勉强啦……」

「不过是为了区区半妖,汝就成了这副德x,那半妖对汝来说可真是伟大,嗯?」三深语带讽刺。

「三深殿下!」京乐一张脸又扳起来了,忍不住悄悄地瞄了一眼花演。

难得的,本该尖锐地反驳回去的花演没出声,只是静静的望著身前的茶杯,心不在焉地想著事情。

「看看其之态度,就因为那只半妖,成天心绪不宁的,哪像个神只?」冷哼了几声,三深将白扇收起。

「庆儿真得病得不轻嘛,不只演殿下,大家都很担心呀!」

「汝也是?」三深挑了挑眉,语气里有著浓重的醋味。

「当然呀,庆儿对大家来说很重要耶!」

京乐chu神经的回答,一下子惹来了三深的不满,迁怒似地对花演疾言厉色道:「满庆不过是个低下的半妖,有什麽好值得担心的,吾之前不是才说过,那半妖身上的妖臭味愈来愈重了!八成是忍受不了神只的洁气才生病,吾劝花演大人还是及早将那半妖丢了,不然到时他可受不住!

三深这番话忽然提醒了花演什麽似地,他抬起头,不解的问道:「三深大人为何之前会说庆儿身上的妖味变浓重了,您是因为轻蔑庆儿才说出此话还是真的有察觉到庆儿何处不同?」

除了满庆近来身上异常浓厚离香花气味外,花演一直都没有嗅出其他妖气的存在,然而满庆身上的妖x却愈显明显,这一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那半妖身上仅有离香花气味,吾却可以感觉到他体内若有似无的诡异气丝,不过那气丝与其说相似妖气,不如说近魔……又近神,但绝对为不洁之气。」

历来的森神比起其他神只都对不寻常的妖气更为敏感些,这也是他们习惯将自己和其他阶层的物种区隔开来的原因。

「三深大人……」花演面色凝重了起来,「庆儿最近老处於昏睡状态,偶尔会出现以前从来不曾出现的妖x,但我近日不曾再让他碰过r食,也常以媾结压制他体内之妖气,但成效却不大,我也不曾嗅出什麽近魔的气息……」

「汝什麽气息都未嗅出?」

「是的,庆儿身上,只有我离香花的气息……」

蓦地,花演脑海中浮现一张和自己相同的脸孔,那人──和自己也有著相同的气味。

──难不成……

不可能吧?那人都已经消失了近乎百年的时间……

「花演大人?」三深疑惑地望了眼出神的花演。

「不会的……应该不会……」花演攥紧掌心,指甲都陷入皮r里了,他想起了那人对他说过的恶毒话语──『总有一天,我会报复你,让你痛苦地渴求死亡。』

有没有可能、会不会……他要回来报复他了。

「花演大人,汝想出何端倪来了?」

花演望著三深,深吸了口气,向来红润的面色此时有些苍白:「三深大人,恕我先告退,我想回去看看庆儿……」

「汝知道原因了?」

「不,我不确定,但我惶恐造成的庆儿生病的原因也许是……我的双生。」

***

满庆感觉到花演离开了他的身边,但他依旧紧闭著眼、疲累得无法动弹。

今夜的空气中略带湿凉,很舒服,但有些冷意,半梦半醒间,满庆又梦到了那身穿白色华服的美丽神只,他白衣上的离香花绽放著娇豔的红,有股惑人的香气。

他来到满庆的身旁,居高临下的望著他,星子般的美眸不似花演清朗,而略带y骛。

满庆很想伸出手去触碰他、看看那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但他连抬起手指的动作都无法做到。

『你在继续待下去,只会给所有人造成麻烦──』那是白服的花演今夜第一句话,就和往常一样,他话语里的每个字都让满庆感到难堪。

「唔咪……」满庆很想说不是的、他没有造成大家的麻烦,但却无法出声。

那抹白却继续说道:『你是个错误,所以没人会喜欢你──』

满庆觉得眼眶有些热,他不明白为什麽这个演殿下又要和他说这种话呢?

──还是其实这才是演殿下真正的心声……

『你好肮脏,连同血y──全都脏死了。』

「唔……」满庆发出了微弱的呜咽。

他不想听,不想听演殿下对他说这种话,演殿下才不会对他说这种话!

──但如果这才是事实呢?

当满庆一出现迟疑时,那人发出了轻笑声,略带冰冷的白皙长指按到了满庆的双眼上,由上而下的轻轻抚m著。

『不想被嫌弃、不想被厌恶的话,那就沉睡吧、就逃避吧……这样就没人能怪你了,连花演也不能。』那人说,很轻柔地抚著满庆。

「演殿下……」被抚得舒服,满庆细若蚊蚋的呼唤落下後,便陷入了完全的黑暗,意识宛若被切断般……导致他漏听了白服的花演口中的那句话──『我不是演殿下,而是歌殿下喔。』

轻笑的,美丽的容颜宛若绽放开的离香花般妖豔,白服的神只轻柔的拉起满庆,将他抱在怀里。

『再喂你点血y、让你沾染我的气息,你很快又会醒来了,只要再忍耐些时间,到时候……』安抚似地抚著半妖的背,他将他抱起。

──等清醒後,半妖会只剩下本能,完全依赖著喂养他血y的人。

也就是说……

『……你会变成我的东西。』

***

花演长期以来,一直有意无意的隐瞒著满庆有关於他的双生的事情。

并不是刻意地不告诉满庆,而是花演觉得没必要去提及那段过往……

满庆的父亲叫做之秀,母亲则叫青眉,而不论是其父或其母,皆是神只的育子,所以才会诞下满庆这只不寻常的半妖。

──之秀,是他的育子;而青眉,则是他的双生兄弟……花歌的育子。

25

花演和花歌从小感情并未算融洽、但也非水火不容,他们就像磁机的两端,总是碰不到一起似的,冷淡而冷漠的互望著对方逐渐成长。

众神、甚至是亲父母,对花演和花歌皆是两种极端。

花演是倍受宠爱、众神所认定的真正花神承接人;花歌是倍受唾弃、众神所鄙视的天行的错误。

气质优雅和善的花演得人疼、个xy骛清冷的花歌惹人厌,那是当时众神所认定的。

父母比较疼爱花演,但并非厌恶花歌,只是较为冷落他罢了,那是在众神的眼光下所不得不表现出来的被认同感……

──而花演呢?

花演对这个兄弟没有什麽特别的感想,没有轻蔑没有鄙视没有喜爱没有亲近感,他唯一有的认知就是那是他同时出生的兄弟。

他只是觉得奇怪罢了……

只因为双生神是没有过的先例、只凭著出生时,他身上的洁气比花歌强,就认定他是真正的花神因而唾弃那同样生为神子的花歌、认为他是个错误……这点究竟是凭什麽?

花演心里感到不平,也许他唯一对花歌有的情感就是这点──同情。

但花演并没有因此和花歌有所亲近,不知道为什麽,碰在一块,就是自然的沉默,明明有著相同的脸、相同的体态和相同的气味,却如镜面对照,看似了解却互不相识。

他们就在这种情况下、受极端对待的环境下看著对方成长,花演从花歌的眼里看到了日渐具增的愤世嫉俗、他不知道花歌在他眼里看到了什麽……

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开始产生交会大概是百年前那波育子潮的开始.──

花演一直以来都没有如同其他神只般积极地在育子还小时就去认领,因为花神有吸引育子聚来的能力,因此他并不著急。

初次见到面貌俊朗的男x人类──之秀时,花演立刻就认出这男人是他的育子,但花演诧异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如其他神只见到自己的育子时所说的,产生一种特殊的情愫……

之秀就是之秀,和善而敦厚的男x人类,花演对他印象很好,但没有任何想法。

之後花演收了之秀,一直把之秀带在身边,却没对他取任何行动,他打算等自己对之秀有了什麽想法再考虑是否诞下神子,但那想法却始终不曾出现……後来花演甚至开始打算,就这麽收著之秀一辈子、直到之秀老死,自己再当百年的花神,等待下一波的育子潮……

花演曾经因考虑过之秀的立场而询问之秀,但之秀本人却对花演的想法没什麽反抗,仅是微笑赞同以对,那时花演才发现──原来之秀对自己同样缺少了神只和育子间该有的情愫。

原以为事情就会向他们所想的那样发展下去,但青眉的出现确搅乱了局面。

遇到青眉是在认识之秀一年後的事情了,青眉是个清丽的漂亮女子,花演感应到了她是个育子,但却不知道她是谁的育子,青眉的神只一直迟迟没有来认领她。

後来,花演乾脆也把她收在身边放著,直到她的神只来认领她,日子就这麽相安无事的过下去……

直到那日之秀明明白白的牵著青眉的手站到自己面前,对著自己说──『我不爱您,我爱的是青眉』开始,整件事情才开乱了套、脱了轨。

花演知道育子和育子相恋是绝对有违伦常、背德乱纲的丑事,那甚至可能会害得他必须永生永世的存活於世上,但……

花演却拒绝不了之秀和青眉的请求,

之秀和青眉的关系让花演想到了他的双生……花歌,有种怜悯忍不住浮出、有种想违背天意的叛逆也隐隐做现。

於是,花演开始私自包庇之秀和青眉的恋情……

然而花演却忽略了一件事,就是青眉的神只──

花演没想到,青眉的神只竟然就是自己的双生……当花歌发现他包庇著之秀和青眉的恋情时,那憎恨的眼神是他永远也忘不了的。

花演从花歌的眼神里明白的看出来,花歌同样不爱青眉,但是,那并不代表花歌想舍弃能够放弃永生的机会……於是後来,花歌起了杀害育子的念头……只要在青眉和之秀共结连理前将青眉亲手抹杀,便能确保下一波的育子潮还有能够放弃永生的机会。

被花歌逼到走投无路的之秀後来向花演求助,在自己的双生与育子的抉择间,最後……花演选择了成全之秀和青眉,让自己和花歌,都成为了必须独享孤独而永生的神只……

花歌因此而对他更加憎恨,但他却因此而得到了本不该出生於世上的半妖……

──满庆。

「庆儿!」

脚步匆匆的往回豔阁去,花演心中有股说不出得不安,正逐渐地蔓延、扩大、让他几乎就要窒息了。

「庆儿!」喊著满庆的小名,花演多希望满庆只是没有力气回答自己而已。

──庆儿一定还躺在床上休息,自己不过是猜测到事实的大概而太敏感了。

花演这麽安慰著自己,步入正殿时,只看到自己的烟管还放在长案上,冒著孱弱的白烟,大床上空荡荡的,没了那只半妖的身影,雪白的床单上散落了许多笔回豔阁内的离香花都还红更似血的离香花瓣,满室极其浓郁的花香气味……

花演全身的血y都要冻结了。

「庆儿……」

***

模样古怪、大约一个手掌大小的黑色小妖蹲距在树g下,吃著昆虫的尸身,仔细看,高大的林子里,很多地方都聚集著类似这样的妖。

从花满楼所在的城郭之外就已经开始有零星的妖出没了,遥远处更是聚集著许多妖,是妖的生活地。

倏地,嚼著昆虫脚肢小妖像是嗅到了什麽味道似地抬起头,那种清香的花味令它很不舒服,但是比起花香更为浓厚的血腥气味飘散在空中,引诱得他不得不按耐著x子驻足原地。

有几只妖已经受不了香气跑了,但比较贪吃的妖都因为那一抹血味而勉强留了下来。

穿著绣有豔红离香花瓣的白色华服的美丽神只走入林内,他所走过的地方都微微地散著亮光,很多妖因此吓得逃跑,但却又忍不住躲在树林後观察那神只虽为神、却近魔的诡异气息。

白色华服的美丽神其手中抓著一只兔子,那兔子已经死亡,腹部被剖开,毛皮上都沾染著红豔豔的兔血,腥气浓重,很多妖看得直流口水,想扑上去,却又害怕那神只微微的洁气。

贪吃的小妖将嘴里的昆虫一股脑的吞下肚,闻到兔血的血腥气味,咋咋嘴,肚子又饿了,说什麽也想咬上一口平时很难捕捉到的生r。

踌躇了一下,小妖趁著那神只好似没注意时,按耐著浑身的不适冲上前,想咬下一块兔r就跑,不料,就在它冲上前之际,却一把被那神只给拎住了脑袋。

「哼!这可是给我宠物的礼物,怎麽能让你吃了呢?」

神只绝美的脸孔上挂著轻蔑的冷笑,那小妖被他抓在手里,忍不住直发哆嗦。

「贪吃可是很不好的行为呀……」神只咋咋舌,又笑了,「不过就是因为有你这种贪吃的妖,才能让我的血也能用来喂养半妖的……也算是功劳一件。」

小妖害怕得挣脱著,无奈拎著它脑待的力量却愈来愈大。

「所以……放心,我不会让你太痛苦的。」轻轻笑著,神只稍一失力,那小妖便发出凄厉的嚎叫,最後,没了气息的瘫软成一团。

神只冷酷的望著手上那一小团黑球,没多久,竟将它放入了嘴里,撕咬著吞下肚。

──如果让其他神只知道他为了让血y内参杂著妖气、好喂养半妖而食妖,一定会更加的唾弃、鄙视他吧?

那神只咧嘴一笑,提著兔子继续望前走。

──不过只要能让他双生的兄弟痛苦得生不如死,他一点也无所谓。

小妖们惊魂甫定的看著那神只在林子内逐渐远去,躲在树旁好一会儿之後,才又纷纷跑出,继续猎食著……

26

林内深处後,妖的数量逐渐减少,至最里面时,已经只剩下零星的几只小妖。

从林子中心开始,树木已经不是最初看到的那种檀木,而是环环密集围绕著的离香花树木,那高大姿态妖魅的树干上,绿叶茂盛、绽满了似鲜血般红豔的离香花。

在离香花树海的中央,一栋庄严肃穆的平房矗立著,平房是用上好的天然柚木搭建而成,那柚木质地极佳,宛若上了一层漆还散发著淡淡的香味,整栋房完全无人工所造的接缝痕迹,仿如浑然天成,那构造和花满楼极为相似。

身穿白色华服的神只踏入了平房的正殿内,正殿的空间极为宽阔,中央的一株离香花树从完全无土壤的紫檀木地板上枝?曼妙地高高生长著,旁生的嫩枝垄罩了挑高的正殿天板,花朵绽放著,在正殿内细细地落著不停歇的花雨。

觑了眼树旁的洁白的大床上,除了几瓣红花和凌乱皱摺的床褥之外,并没有看到今早还懒懒地躺在上面的那个身影。

美眸微敛,那身穿白服的花神──花歌轻轻地喊了声:「庆。」

隐隐约约地,眼角馀光注意到了长廊外晃动的影子,花歌迈开优雅的步伐往廊外走去。

廊外左方底处一潭热泉还冒著白烟,右方则是长长的廊沿,那而是处於林子深处难得会有阳光斜s进来的地方。

不出花歌意料之外,远远地,就看到了那如同小豹横躺在地上的身影。

光裸著身子的半妖背对著花歌,虎耳耷拉著,微弱的阳光洒在他麦色的结实身子上,黑白相间的虎尾微微翘著,慵懒地左摇又晃著。

「庆。」花歌走近半妖身後,又唤了声。

躺在地上的半妖此时动了动虎耳,虎尾卷著,从地上爬起身子蹲踞著,望向站在他身後的神只,用虎眸一眨一眨的注视著他。

「真不乖,怎麽没出来迎接主人?亏我还带了礼物给你……」花歌轻笑,扬了扬手上抓著的死兔子。

满庆张了张嘴,随後动作俐落地爬到了花歌身边,那毫不踬碍的动作像极了真实虎豹似地,他蹭到花歌跟前,讨好似地用脸去磨蹭著花歌白服下的腿。

「真乖──」

笑声里带了些轻蔑,花歌拍拍满庆的头,将死兔子丢给了他,任他撕咬去。

「不知道花演看到你这副模样会有什麽感想……」看著满庆咬住死兔子、满嘴血腥的模样,花歌笑得更是愉悦。

此时的满庆就像极了真正的兽类,无法想从前那样思考、说话,只是凭著体内完全的妖x和本能行动,谁能供给他食物、他就视谁为主人……这也是当初,花歌不断地喂养他自己参杂了妖气的血的目的。

而现在──满庆视作的主人是他,并非花演。

这已经完全达到了他当初所预想的目的──将满庆从花演身边抢来、夺去花演最宝贝的东西……

放著满庆一人再长廊血淋淋地咬著兔子,花歌迳自褪下衣裳,心神愉快地步到长廊尽头的热水池去,清理满手的血腥,最後泡进热池里,靠在池边稍微假寐一下。

从知道花演是多麽地宠爱和珍惜之秀与青眉所生的半妖、甚至私藏他、占有他之後,花歌就一直计画著要夺去花演所珍爱的他、让花演痛苦不堪……

而目地到达的这一刻,已经不是满足可以形容的。

花歌满心期待著、忍不住幻想著此刻花演究竟是多麽得不勘,是会像他从前被唾弃那般感到愤怒、还是像当初他被迫得到永生时那般憎恨、或是像那之後的百年,和他一样因为无止尽的孤急而感到痛苦不已……

无论是哪一种,只要能伤害花演,都让花歌感到无比冲动的愉悦。

虽然只伤害了花演──却是对所有人报复的快感!

张开美眸,几绺乌黑的发丝遮盖在眼前,花歌用纤白的长指遮著脸,由空隙望著上方一片的离香花海,他由轻转强地,开始大笑了起来……

不知道有多久没这麽笑过了呢?

笑得气息还未平稳,脸庞忽然被蹭了几下,脖颈被轻嗅著的气息给弄痒了,花歌转头一望,满庆正俯在池畔旁,用脸蹭著自己。

「啊,吃完啦?喜欢我送的礼物吗?」

「咪──」

「每次都只给你吃小鸟,偶尔换换口味也很不错吧?」伸手抚了抚满庆的头,花歌挽著水波在满庆的脸上,将那血迹清理乾净。

「咪咪──」附和似地咪著,满庆舔舔花歌的脸,尾巴晃著。

「真乖……看来花演把你教育得很好。」

听见花歌提到花演时,满庆得头歪了下,不明所以的眨了眨虎眸,随後又继续蹭著花歌。

花歌抚著满庆的黑白交错短发,很是满意地笑著,按著满庆的後脑跟自己靠近了些,他和他接吻、渡出甜美的唾沫给他。

──还要更多。

──要让满庆沾染更多他的气息。

──要把满庆从花演身边完全抢过来!

花歌轻扬著唇角,和满庆唇与唇分开始,那银丝牵连著,有种y靡的味道。

从热水池里起身,花歌雪白的肌肤上透著一层诱人的粉红,他抚著满庆,柔声说道:「庆…...到床上去,让我好好奖励你的乖巧。」

满庆对著花歌歪了歪脑袋,听话地先花歌一步回到殿房的床铺上坐著,晃著尾巴等待花歌的到来。

然而当满庆看见花歌光裸著洁白无瑕的身子靠近,手里又没拿著食物之际,他那晃著的尾巴忍不住有些退怯地缩了起来,原先听见『奖励』二字的兴奋感也消失了。

满庆身体习惯x地明白接下来花歌要对他做什麽。

本能地,他不是很喜欢花歌的这种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