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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花放艳艳艳楼满

21

「庆儿……」花演倒抽了口气。

满庆就像著了魔似地,丝毫不理会花演的叫唤声,专心地撕咬著手上小鸟、折断它的羽翅,白牙和唇边沾溅著红血,喉头咕咕地动著,那模样,像极了完全的妖,只有妖才会吃生r──

「庆儿!」

从震惊中回应过来花演气急败坏地冲上前,想夺去满庆手上的残屑,但满庆却握得死紧,甚至还在花演靠近时,发出了警告的低吼声。

从没被满庆这麽对待过,花演几天下来的担心和烦躁一瞬间全涌上来,带著些许怒气,看著满庆这种如同兽类、全妖的行为,他著急,伸手重重打了满庆一巴掌。

响亮的声音一在室内回盪开来,满庆先是愣了愣,随後睁著清明的虎眸望向花演、又望向自己满手的血腥。

「演、演殿下……」

满庆看著自己手上那已经不成形的残破小鸟开始发抖,满嘴的腥气一下子涌上。

──他、他怎麽会……

「庆儿!你到底在做什麽?吃生r是大忌呀!」花演看满庆抖得厉害,有些不忍,但又不能不狠下心来追问原因。

「咱、咱不知道…….自己为什麽……」

满室弥漫的血腥气味越发浓重,花演眉一拧,忍不住遮掩口鼻,神只无法忍受生物的血气,而当满庆惶惶地抬头时,就见到花演这种从没在他面前出现过的、难以忍受的神情……他心里很是震惊。

──演殿下是不是开始厌恶他、觉得他肮脏了?

「咱、咱真的不是故意的……清醒的时候就已经……」

满庆视线一垂,落在手上的那团碎r上,他全身一震的将那东西甩开,却甩不掉满身的血气和腥味。

--自己到底为什麽会做出这麽残忍的事情?

一想到那活生生的可爱小鸟被自己撕成碎片、还放入口里咀嚼,满庆就一阵反胃,忍不住又吐得乱七八糟了。

──好脏,自己怎麽可以这麽肮脏!

一想到花演竟然因为自己而出现那种难以忍受的表情,满庆心脏就一阵抽痛,眼眶热热地凝聚著泪水,没多久便崩溃的落下。

花演见满庆趴跪在地上、痛苦难耐的呕吐著、一边还呜咽喃喃著自己不是故意的的模样,心里除了生气也直发疼。

匆匆地回到殿房内拿了薄被回来,花演忍耐著令他不适的血腥气味将薄被包裹在全身颤抖的满庆身上,一把抱起他,将他带往热水池边清洗。

***

「怎麽能吃生r?那怨气可是最强烈的,你的妖x可是很快就会被引出的!」

花演舀著热水直接从满庆头顶上淋下,最近满庆连日发烧,容易出汗,花演为了方面替他擦澡,也没给他穿上衣物,省去了脱衣的麻烦。

「咱不是故意的……」满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地跪在花演面前哽咽。

「庆儿,你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吗?」花演拿著湿毛巾替满庆擦脸、细细地一并清掉他锐利的犬齿上的血迹。

「咱、咱没有印象,醒来、醒来时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演殿下…….」满庆抬起哭红的虎眸,伸出去握紧花演手腕的双掌颤抖著:「咱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杀死小鸟……咱不是故意的,真的!请您……请您不要生气、不要讨厌咱!」

「庆儿,我没有讨厌你……你不要多想。」看满庆可怜地哽咽著的模样,花演先前的烦躁都被心疼给取代了,一把抱住满庆拍拍他的脑袋。

「演殿下……咱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满庆的脸窝在花演散发著香气的肩颈处,眼泪又开始泛滥了。

「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庆儿不要担心,我不会生气的。」

安抚地拍著满庆的背,花演看到自己指尖上牵连著如黑沙粒般的怨气,但却不如他所预想般的浓重……这就好像,有一部分的怨气已经被满庆吸收掉了似的。

──到底在庆儿身上发生了什麽变化?

花演的眉头颦起,难以释怀。

***

那日之後,满庆又陷入了高烧不退和昏睡的情况里,而更令花演担心的是,自从那时满庆反常的情形出现之後,只要他一不留神,回豔阁里又会出现被撕裂的小鸟……

半妖原本便一半属人一半属妖,是育子和育子违背伦常、遭受天谴所生下的产物。

满庆被生下那年是虎年,所已成了半虎妖,而半妖有个特x,若能维持体内洁气,x格会近人,但若是凝聚妖气,x格便会近妖……

而满庆近日的行为竟然愈来愈像妖了……

「庆儿,虽然我知道你很累、很不舒服,但还不可以睡喔……」

花演在满庆的虎耳旁低喃。

「呜咪……啊啊。」满庆热红著脸,双眼迷蒙的微眯著。

被花演扳开双腿、用力进入,满庆只能软软地摊著,他没有力气去做任何回应。

心疼地亲吻满庆的眉角,花演拉著满庆的腰让自己更用力进入。

──满庆又杀生了。

今天花演方迎接完三深,从诞育阁回房时,又见到满庆蹲踞在那里抓著奄奄一息的小鸟,正准备吃它,花演制止时,小鸟已经死去了。

满庆身上不停地在凝聚妖气,花演会亲吻满庆,渡以唾沫净化那些妖气,但心里却总觉得不踏实,好像还是有许多妖气被满庆给吸收进去了。

於是花演开始直接以媾结的方式的压制满庆体内的妖x。

但是……满庆的体力却大不如前,往往花演只要了满庆一次,正想在进一步的让满庆沾染更多自己的洁气时,满庆却会难受的昏睡过去。

「庆儿……」

花演将自己向前用力一顶,低吟著,将浓白的体ys入满庆体内。

「唔……」

满庆热红的结实身体微微颤抖著,虎眸已经全数眯上了,没多久,便没了意识。

──又是这种情形。

轻叹声气,花演将自己从满庆体内抽出,轻抚著他黑白交错的发和虎耳,惶惶地,他心里总有份不安,就好像……他即将要失去满庆了的错觉。

22

满庆觉得浑身没有力气,他隐隐约约的明白自己似乎整日在昏睡。

身体的状况很差,体内很冷、体外却又很热:有时候是一片黑暗的沉睡、有时候是半梦半醒间的疲累。

昏睡著,满庆失去了时间感,这段时间他很少进食,并不是不会饿、他甚至常常会因为饥饿而清醒些许,只不过每当花演要喂他吃东西时,那些香香的食物到了嘴里又变得难以下咽,他只好全都吐出来了,而每当这个时候,就会听见花演轻叹的声音。

──最近常常听到演殿下在叹息。

即使是昏睡著,满庆还是感觉得到花演总是陪在自己的身边,细心地照顾自己……

──真希望能赶快好起来,别让演殿下担心。

不只一次,满庆在梦里只求著,不过他身体的状况却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愈来愈不受控制。

那日在昏沉中,肚子极饿的他在朦胧里,只知道身子很本能的从床上爬起,然後浑浑噩噩的抓了什麽往嘴巴里放,也不知道那吱吱的惨烈叫声是什麽,只晓得在嘴里漫开的血气让他的饥肠辘辘镇静了下来,等清醒时,就只看到花演那种无奈又略带愤怒的神情……

那日花演脸上流露出的神情真的很让满庆震惊,他觉得自己让花演失望了──

而之後,同样的戏码竟然又在度上演,而且还更加频繁,似乎只要一饿,身体就会出于本能得去捕食、去猎杀,这让无法控制自己得满庆感到恐惧,而每当花演对他这种行为又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时,他更是觉得自己差劲……

这几天在迷迷糊糊的睡梦里,满庆开始会梦见自己残忍如野兽般吞食小鸟的可怕模样、花演眉头微拧的无奈神情,偶尔……会是从前那些对自己感到厌恶和恶心的人鄙视的眼神。

『你脏死了──』

『你很肮脏──』

在演殿下将他收在身边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对自己这麽说过,而这些好久未听见的声音和话语甚至开始在梦中反覆出现。

然而无论在梦中这些声音怎麽辱骂自己,满庆都不因此而感到难过、也不因此而伤心落泪,只除了最近这几次……他梦到了身穿白色华服的花演,捧著自己的脸,面带冷酷和轻蔑的说──『你是个肮脏的错误』时,他忍不住在梦里痛哭流泪之外……

这只是梦──

这只是梦而已──

好几次,满庆这麽安慰著自己,然而那抚触著自己的触感却是如此明显、那说著『我觉得你好脏……』的声音又是如此真实……

唉──

啊啊,他又听见了演殿下的叹息……

蓦地睁开眼,满庆失神地望著又在手里出现的触目惊心的一团残r,沾血的羽毛洒落一地,还有几g沾染在他的脸上。

──又来了。

满庆抬起头,见到花演正眉头微颦地望著自己,美丽的容颜上有著浓浓的疲惫感。

「演殿下……」

「别说了,庆儿……去清理清理吧。」

花演到殿房里抽了被巾来,像前几次那样按耐著对血腥味的不适,裹住浑身血气得满庆将他带到热水池边清理。

「唉……」轻轻叹息,花演望著一言不发地任自己清洗的满庆感到有些自责。

今天因为一些事情,他得下楼去亲自处理,本想只是短暂的时间应该没有关系,没想到一回到阁里,却又让满庆杀了飞进来的小鸟。

──看来是要设些结界让小鸟无法飞入了。

这麽忖著的同时,花演也很纳闷,平时少有小鸟会驻足的回豔阁里,不知怎麽地最近常常飞来小鸟,才让满庆有机会得逞。

没多想,花演拿起热毛巾开始替满庆清理一张染血的俊颜,满庆虎眸红红地,没有正视著他,虎耳耷拉著,尾巴垂垂地藏在两腿间。

──话说回来,似乎很久没看见庆儿对自己摇尾巴的模样了。

「演殿下……」

满庆一开口没多久,红红的虎眸里就聚满了泪水,他一觑一觑著花演,就是没能正视他,怯怯的模样看得花演很是心疼。

「怎麽了,庆儿,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花演细心地擦掉满庆唇齿上的血迹,爱怜地想亲吻他的圆虎耳。

「您……也许……该把咱丢掉了。」

满庆话语里哽咽著,硬是忍著没让泪水掉下来,最後忍不住了,乾脆背过身子没让花演看见自己掉泪。

「你说什麽?」花演的手僵在空中,诧异地望著满庆抽抖著的背影。

「演、演殿下,咱控制不住自己,杀了……杀了很多小鸟,满身血腥的……很脏、真的很脏,没资格让演殿下疼……这样下去,咱只会会把演殿下弄脏的……咱不想成为演殿下的负担。」

泪水狼狈的流了满脸,满庆用手去擦,那眼泪还是流不停。

身後的人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满庆都没敢转头过去。

蓦地,满庆被猛地一拉,花演拉著他、将他往地上重重地按倒,那白皙绝美的脸庞上泛著愤怒的红潮,星眸清冷,伴随著显而易见的怒意。

「谁准你这麽想了!我有准你这麽想吗?」花演对满庆吼道,这次他第一次对满庆如此大声。

「演殿下……」满庆更咽著,惊愣地望著花演。

「庆儿,是你自己说会留在我身边一辈子的,现在想出尔反尔吗?」

花演从未感到如此愤怒过,被众神閒语,论他私收半妖、大逆不道时没有;被三深语带讽刺地挑拨时也没有一刻如同现在让他感觉如此愤怒的。

花演从来没有想过要满庆离开自己身边,他心里早就打定好主意,说什麽也要将他绑在身边陪自己永生永世──没人可以将他们分开!当然他也不能允许他离开他的身边!

「我不可能会把你丢掉的,庆儿。」

23

「不……不要了,演殿下……」

满庆费力地想往前爬,花演却很强硬地挤在他双腿间,双手稳固地箝住他的腰部。

「不准逃,庆儿。」花演将满庆往後一拉,曲线优美的腰杆用力往前顶,像是要顶进他体内似地。

「嗯……呜……」满庆chu喘著,身子很疲累,但花演却不愿意让他休息。

满庆通红的虎眸泛著倦意,凝聚的水光让他那张刚毅老实的脸孔看来有些可怜,花演没看见满庆这表情,他是故意的,刻意将满庆翻过身子,就是怕鉴到他这种表情会心软。

──可是,有些事是必须要严格的教导才能让满庆明白自己的心意。

「庆儿,我曾经告诉你过好几次了吧?我一点都不觉得你脏,只是你似乎无法完全明白……」花演俯身,啃咬著满庆背後黑色的条纹:「若是你真的认为自己这麽脏、为此还想要离开我……那没关系,我就让你沾满我的洁气,将你浑身的净化的乾乾净净,这样你总该无话可说了吧?」

花演用力的一个挺身,让满庆几乎就快支撑不住了,但却还是被花演强硬的抬高臀部。

「演殿下……」语气哽咽著,满庆看著地板的视线又开始模糊了。

满庆被强迫媾结了数次,结合的地方已经麻痹不堪,下身湿漉成一片,体内充满了暧昧的热y,好似只要略略收缩一下,就会感觉到那炽热在体内流动。

「庆儿,听好,我只是要你而已……不管你是不是半妖、是不是留著禁忌的血y、是不是会被人閒言閒语,这对我来说都没有影响……我只是要你而已。」

花演律动著腰杆,气息略带紊乱,白皙的素手往满庆腰下一身,攫住了他已经被强迫发泄过好几次的疲软,温柔地爱抚著。

「但是演殿下……咱很怕、很怕自己会杀害更多小鸟……呜……咱会变得愈来愈像妖的,到时候……到时候……咱会无法继续待在演殿下身边,演殿下也会讨厌咱的,所以……倒不如……在演殿下讨厌咱之前……先把咱丢了……呜咪!」

花演猛地的一挺身让满庆噤声了。

「我说过我不可能会丢掉你的,庆儿……我也不可能会讨厌你的,不准你在有这种类似的想法,不然我会非常──非常──非常──生气的。」

花演抓著满庆的腰chu暴的抽c著,一手揉捏著满庆的前端,像是故意威吓他似地问道:「庆儿喜欢我生气、喜欢我这麽chu暴的对你吗?」

满庆被抽c的呜咽,热汗和高温胀红了整个麦色的结实身躯,他十分委屈的摇摇头,那往常都会在两人中间轻晃著略带挑逗的尾巴僵直地轻颤著,看得花演有些心疼,但他还是态度强硬地对待著满庆,不过揉捏住满庆脆弱的手指温柔了些许。

「那好,下次不许在对我说出要我丢掉你的这种话了……明白吗?」

满庆用力的点点头,花演一样没看到他此时的表情,但心里却觉得很有罪恶感,那张讨喜的俊颜现在恐怕哭得令人抽心吧……

──不过,不能心软。

因为他想要告诉满庆,他对自己来说,究竟是多麽的──重要。

「庆儿……」花演轻叹了口气,「我真的好希望你能明白。」

***

满庆做梦做得愈来愈频繁了。

每当在昏沉中,感觉到花演稍微离开自己身边一下子的时刻,他就会短暂的做著梦,直到花演回来,梦境才会消散。

那梦很奇怪,他总是会梦到穿著白色华服的花演出现在自己身边。

那个花演跟满庆所认知的演殿下不太一样,并不是说长相、体形、气质还是味道不相同,但就是不太一样,满庆说不上来的不一样。

──也许是眉宇间的神情?

白色华服的演殿下有种y骛郁结的感觉,让满庆总是想伸手mm他,问他怎麽了,可惜身子总是动弹不得的瘫软在床上。

梦里的花演会划破自己的手指,然後那鲜红的血y便会滴落,一抽一抽的变黑活了起来,最後跑进他的嘴里……满庆不想吃,却无法拒绝。

偶尔,白色华服的演殿下会对自己说上一两句话,但总是不同於穿著黑服的演殿下那种会令他心暖暖的话语,而是一再让他感到退却的讽刺和轻蔑。

满庆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反覆梦见截然不同的花演,他只知道梦里的花演让自己心很疼、很想哭,他只喜欢梦外真实的演殿下,梦里的演殿下让他感到害怕、又有点说不上来的同情。

後来,满庆又渐渐地不是这麽常做梦了,虽然还是会梦到白服的花演,但更多的,是陷入一片黑暗的沉睡……

***

今晚是月圆之月,明亮的圆月高挂空中,但乌云有些许厚重,星子一颗、两颗的,稀稀落落的散著。

花满楼今夜同样热闹,但外为一大排的离香树却不像从前般繁盛,花朵绽放的零零散散,有些经过的宾客都不免惋惜,心里纳闷著这花树最近是怎麽了?

「呼……」

深深吸了口烟管,吐出浓烟,花演望了眼躺在大床上熟睡的半妖,他美丽的容颜略带憔悴、有点疲累。

──这种情形不知道要维持到什麽时候?

花演被白烟熏的眼睛有些酸涩,揉了揉如星子般的美眸,他挥挥衣袖将身旁飞舞的雪花莲蝶挥落,又深深吸了口烟管。

x口好闷,闷到快不能呼吸了……那种逐渐扩散的不安感,几乎快让他崩溃了。

***

「演殿下,您还好吗?」

狂道的声音让花演回过神来。

「我没事。」花演摆摆手,迈开停下的步伐。

狂道端著茶水跟在花演身後,心里略略的叹了口气。

端茶水伺候神只得工作本来是由满庆负责的,但近日已经许久没见到满庆的身影了,狂道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花演的状况就更不用说了,任谁都看得出来花演最近心跟本全都放在满庆身上了,只要一离开满庆身边,便会心不在焉的陷入低潮。

看花演露出那种失落的神情,狂道甚至常常觉得不忍。

──真希望满庆能及早康复。

两人才一到正殿前,就听见正殿内京乐和三深争执不下的声音。

「庆儿近日生病,演殿下忙著照顾他,三深殿下您不要为难演殿下嘛!为什麽坚持一定要演殿下来招呼您呢?」

「这本来便是神只间的礼数,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半妖就要破坏礼数,成何体统!」

「啊?又是礼数!三深殿下你这个老古板!」

叩的一声,又是扇柄重敲在脑袋上的声音。

24

──简直就像小孩子吵架。

狂道不著痕迹得扯了扯嘴角,跟著拉开拉门的花演进入殿房内。

「演殿下,你怎麽还来?不是跟你说留在回豔阁里照顾满庆就好了吗?三深殿下我来应付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