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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寒江雪(奴隶系列番外之二)

☆、第五章之一

齐府。

望著齐麟牵著白洛旋的手,纪言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刚采摘回来的药草。

怎麽回事?他想著。

看到少爷终於得到了白洛旋的心他应该要高兴的可是……他的心……也好痛。悄悄的看著白洛旋无意识露出的微笑,纪言总觉得他的血y在沸腾──为了愤怒与心痛而沸腾。

那种心痛……他怎会不懂?

那是艾袁凛的心痛!

那种为爱的痛苦,他不是不懂,而就是因为他懂,所以他要把真相全都吐露出来。

直觉x的猜出纪言想要做什麽,艾袁凛阻止道:「纪言,我已经对洛旋没有异样情感了!你、你不要为我打抱不平啊!」

「既然如此,为什麽你要心痛?」抿著唇,纪言讨厌自己像女人般的善妒。

「我没有心痛……」艾袁凛的语气突然变得认真,他道:「是你在心痛……你在为我心痛!」

「咦……!」捂著嘴,纪言没有料想到那心痛既然是来自於自己。「我在心痛?」

「你在为我心痛对吧?」艾袁凛的口吻多了些喜悦,他欣喜道:「你也是喜欢我的吧?因为知道洛旋爱上齐麟,所以你为我心痛!」

「不……我没有……」坚持不面对自己的感情,纪言的神情变得可怕。「心痛的人是你。」

「纪言你──」

「洛旋!」喊住本想转身进房的白洛旋。纪言不听艾袁凛在说什麽。

「纪言?」有些讶异纪言会喊住他,白洛旋朝他走近。「有事吗?」

「你现在有空吗?」纪言刻意的拉住白洛旋的手,他指指不远处的小亭子。

「纪言?」艾袁凛有不好的预感。「你不要做傻事!」

「有。」没有对纪言的举动感到怀疑,白洛旋顺从得跟著他来到小亭子里坐下。

「那个……洛旋……」纪言搔了搔头,他佯装不知道该如何起头的样子。

「嗯?」因为刚刚齐麟的示爱而有些心花怒放,白洛旋露出稍嫌傻憨的笑容。

「你觉得我怎麽样?」纪言吞了吞口水,他刻意忽略艾袁凛在脑内的惊声尖叫,。

「人……呃,很好啊!」有点不太了解纪言那句话的意思,白洛旋说著客套话。

「不!我是指你有没有觉得有时候的我很奇怪?」缓缓深呼吸一口气,纪言看著白洛旋的眼中,竟然还多了柔情。

「你是指……?」隐隐约约猜到纪言想说什麽,白洛旋眯起眼来。

「没错,我一直感觉得到我的身体里还住著另一个我。」纪言严肃的说著。「从几年前开始,我常常会无意识的说出会做出一些连我都讶异的言语或是举动。」习惯x的说谎,纪言没有足够的勇气说出完全的真相。

「例如?」

「就之前来讲,我一定有跟你说过我不是梵络人这一回事吧?」

「呃……你的确跟我说过你不是。」

「但其实我是梵络人没错。」

「啊!?」白洛旋感到错愕,他看著纪言,有些不知所措。「可你之前不是才斩钉截铁的跟我说你不是吗?」

「我想那个时候和你对话的是另一个我。」纪言故意露出无措的表情。「我曾经也想试著医好我自己,可是……」

「可是……」白洛旋轻皱起眉,他眉眼之间都带有著身为白家人的自觉。「你却无法g治?」

「也不尽然。」似乎无法苟同那一句无法g治,纪言看著白洛旋,口气变得有些自矜负。「虽然我的医术不如你,但还是在许多人之上。」

「抱歉。」吐吐舌头,白洛旋从来没有要睥睨纪言的意思。只是从小就继承了白家的天分,到现在他还未遇见可以使他感到棘手的疾病──除了他自己本身患上的怪疾。因此才会比较轻视对於纪言而言非常「麻烦」的怪病。

「回到正题。」知道白洛旋并不是有意要嘲笑、轻视自己,纪言继续说下去。「後来我用了万用药草艾魂草想要治好它,但我却发现问题不是出在我。」

「等等,你这样说我感到迷惑了。」如果问题不出在自己本身,那何来的怪症?

「我知道你感到很纳闷,当下我也是。」纪言露出我也懂的表情,他看著自己的手,有些尴尬的玩了起来。「问题确实不在我本身,而是有人在跟我共生。」

「纪言──!」艾袁凛开始尖叫。他g本就不希望让白洛旋知道自己还「活著」的事实。

「共生?」白洛旋迅速的在脑中想起了白蚀曾讲过的事,他狐疑的望著纪言。

共生是指当一个人的r体被毁坏但灵魂却还保持完整时,可以施法或是藉由某些药草当媒介来让他附在另一个也是奄奄一息的人身上,然後共存。

然而,普看这世界,就白洛旋自己知道的来说,唯一会用这复杂的方式使人沿续生命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白蚀──被喻为神医的那个已逝的男人。

只是,纪言会跟白蚀有什麽关系?不!应该说……和纪言共生一个身体的那一个人和白蚀到底有著什麽关联?

知道白洛旋在想什麽,纪言乾笑几声,然後说道:「我也会感受到他的心思、心情及他所知道的一切,也就是说,当他知道你就是白家遗子的同时,我也会知道。」

「这样…...这样不是一点秘密都藏不了吗?」白洛旋光是想像有人无时无刻都在与自己分享心里所想的事就感到可怕与不自在了,那纪言…….。

「我无所谓了。」看出白洛旋眼中的怜悯,纪言有些受伤。「况且对我而言有秘密才是最奇怪。」

豁达的大笑几声,纪言却在看见白洛旋露出「你说谎」的表情後呆愣住。

「你骗人!」白洛旋恼怒的说著,他站起身来更靠近纪言。「你隐瞒了很多事吧?不!或许应该说你为了另一个你而说谎!」

「你想说什麽?」纪言没想到白洛旋会那麽快看穿自己,他露出牵强的笑,似乎想隐瞒。

「别再隐瞒了,纪言……其实在你身礼的那一个人……我是认识的吧?」白洛旋莫名的想哭,他看著纪言,逼自己不要流下泪来。

怎麽可能……。他告诉著自己,但心中那激动的高昂却使他快要昏厥。

「既然你猜出来了我也就不隐瞒了。」纪言拉著白洛旋坐下,他停顿一会儿後说:「你曾经爱过一个人没错吧?」

「嗯!」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白洛旋逼自己要冷静。

「可是你现在又爱上了齐麟。」皱起眉来,纪言的眼中有那麽一瞬闪过冷冽。

他就是不能接受白洛旋不爱艾袁凛了。

「我……」白洛旋难以反驳。

爱……原本他以为他早已失去了重新爱一个人的勇气;原本他以为......他怎麽也不可能会再爱上除了艾袁凛以外的人。然而……世界就是如此矛盾,他的心即使失而复得却又马上不记取教训的双手奉给了齐麟。

「我今天叫住你只是因为另一个我的心很痛、很痛。」纪言皱著眉,彷佛现在他也还倍受折磨一样。「你真的……不爱他了吗?」

「爱?」白洛旋很想要快速的回答不,然而他迟疑了。「那他呢?他真的『曾经』爱过我吗?」

「不是曾经。」纪言m著自己的x口,他一脸的悲伤,就彷佛那些痛是他的亲身经历般。「而是还爱。」

「你说谎!」白洛旋慌了,他的眼中没了平常的冷静。「他临死前明明就只说『曾经』爱过我!」不!他绝对不会相信的!艾袁凛……怎麽可能还爱著他?怎麽可能!?

「因为你的恨意。」纪言说著,他的眼没有丝毫的玩笑意味。「他在临死前看到了你对他的恨意。」的确,这是当初艾袁凛亲口说过的话。纪言一直深记在心。

「恨?」白洛旋瞳孔猛然收缩,他双腿一软,被纪言迅速的抱在怀里。「我恨……过他?」

「不止恨过,你对袁凛的爱甚至不及他对你。」纪言蹙著眉,彷佛不愿意看到白洛旋这样惨白的脸色。

「不!不可能!」白洛旋瞪大双眼,他不容许任何人批评他曾对艾袁凛的付出。「我爱他!我甚至爱他爱的比自己还深!」不然的话……他又何必打算自尽呢?

「结合……」叹了口气,艾袁凛和纪言对调,他想要「亲自」解决这段孽缘。「结合是要两人真心相爱,没错吧?」

「……」不开口说话,白洛旋感到x闷及头晕。身体的伤口似乎……又更痛了。

「其实你的伤口会不断变多及恶化并不是因为我不爱你,而是你不爱我……至少没有我爱你那麽深。」深情款款的看著白洛旋,艾袁凛继续说道:「造成你病情急速恶化的问题不在於我而是出於你。」

「我?」有些不可置信,白洛旋全身都在颤抖。

「没错,你以为你爱我,然而那种感情不是爱,所以在这样的条件下尽管我们结合也等同於『对方不爱自己』的处罚。」

「所以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其实真正背叛这段感情的……是我!?

「对!洛旋,就是你的不相信……。」艾袁凛看著他,一种欲望取代原本的冰冷。「可是现在呢?洛旋……你要试著……重新爱上我吗?」

不管你现在所爱的人是不是齐麟,不管你以前是否真的爱过我,我只要问你……现在呢?你愿意接受没有完整躯体的艾袁凛吗?

你能在这样错愕的情况下与我结合吗?

「我……」白洛旋的眼中尽是惶恐与不安,然而艾袁凛的吻却使他停止颤抖。

「一次也好,你就证明给我看……你曾经真实的爱过我。」吻著白洛旋的眼、鼻及丰厚的唇,艾袁凛的声音带著情欲的嘶哑。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几年的思念所致,白洛旋完全没想过要拒绝艾袁凛的碰触,甚至他的手还环上他的肩。

「洛旋……」情不自禁的不断加深吻,艾袁凛打横抱起白洛旋然後往他的房间走去。

「不管你今天会不会後悔,我都要定你了……。」

知道纪言的表情变的铁青难看,艾袁凛冷漠的紧皱著眉。

他不是傻瓜,当然不会每天傻傻得跟纪言示爱却甘愿总是被拒於千里之外。

他想要纪言嚐嚐嫉妒缠身的痛苦。

他要纪言知道,因为他的胆小而惹火他的下场……。

作家的话:

会生气也是正常的吧!

因为我们家纪言真的太过胆小了......

话又说回来昨天完成了我的部分的接龙文,本想说完成规定字数四百字就够了,

没想到一个小时下来竟然两千字...

挖啊啊啊啊灵感大神你也不要这样耍我嘛!!接龙文就让我写那麽顺,一遇到奴隶系列就离家出走是怎样!?

我现在身陷「番外之三要怎麽写啊」的沼泽里...

☆、第五章之二

月儿高挂,天边银光洒落。

房里。

轻抚著白洛旋的脸庞,纪言道:「为什麽要这样?」

「以前洛旋只是『没那麽爱我』就病得很厉害了,如今我俩已经不相爱,这种情况下结合只会要他提早送命。」艾袁凛显然是气消了,他对纪言说话的口吻明显温柔多了。

「既然如此,为什麽还要我和洛旋全身赤裸相拥?」纪言有点尴尬。虽然一进房门艾袁凛就打昏了白洛旋,并快速的脱下他的衣物,基本上,双方是没有谁占到便宜的,但纪言就是不习惯这麽做。

「我只是想要激一下齐麟罢了。」艾袁凛笑道:「我就不相信明早他看到这样的景象会没有反应。如果他再若无其事的假装自己不爱白洛旋,那我真的会阻止他们的恋情发展下去。」

「我想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纪言的语气变得柔和,他为齐麟的转变感到欣慰。「少爷对白洛旋的爱远比对梅儿多。」

「那你呢?你对我的爱是不是也比对梅儿多?」语气充满著忐忑不安,艾袁凛像是个讨糖吃却又怕挨骂的孩子。

「……为什麽你总是要逼我在你和梅儿之间做比较?」纪言不高兴得皱著眉头。「明明你们两个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很在意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艾袁凛深情款款的说道:「刚刚我要带白洛旋进房前,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悲伤感及……愤怒。纪言,你在吃醋,对吧?」

「我、我没有……」纪言红著脸,情非得已,他还真不想承认自己是喜欢这个「没有见过面」的男人。

「我知道你很爱我!」似乎是认为已经确认了彼此的心意,艾袁凛哈哈大笑,他的好心情也感染给了纪言。

「别说了,早些入睡吧!」羞於听艾袁凛露骨的示爱及直接的遣词,纪言紧搂著白洛旋,然後嘴角微勾,显然心情很好的沉沉睡去了。

作家的话:

这篇好短却是新写的= =

所以,为我欢呼八(为什麽!?)

☆、第五章之三

隔日。

比白洛旋早先醒了过来,纪言还是不怎麽习惯和别人的肌肤相触的感觉。

总觉得还是有点尴尬。

「都这年纪了,你可别跟我说你还是初次。」打著消遣纪言的名号,艾袁凛出声。

「不、不行吗?」纪言羞红了脸。「这种事我觉得还是应该跟喜欢的人做。」

「我知道啊……所以…」艾袁凛稍微停顿,他的声音不上不下不远不近,感觉就好像是贴在自己耳边说话一样。「…我才想和你上床啊!」

脸又变得更红了,纪言捂著脸,他虽早已有体悟艾袁凛是说话直接的人,但他可不知道连这方面都那麽直接啊!

「哈哈!脸红了?瞧你这般纯情的。」语气充满愉悦,艾袁凛轻松道:「我就喜欢你的坦率。」

就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艾袁凛的话时,房门被冷不防的推开了。

「洛旋?」

齐麟的声音响起却马上停住。

暗想著齐麟一定是被吓到了。

整整自己的情绪,纪言的演技虽烂却还是可以唬骗一下齐麟。「少爷?」他佯装错愕,然後还假装下意识的拉高被子去遮掩白洛旋光裸的身子。「少、少爷可别误会啊!我…我只是和洛旋通宵聊聊天罢了。」

「通宵聊天!?这连我听起来都像是谎话了,就不能想再好一点的理由吗?」艾袁凛真想要摇头叹气,他是知道纪言很坦率正直,但他不知道竟会到这种程度。连藉口听起来都鬼话连篇的样子。

「你最好给我想一个可以裸著身子相拥的好理由。」在心里不断发牢骚,纪言真的觉得很尴尬。

虽然不是真的,但被「捉奸在床」的感觉还是诡异到了极点。

显然也认为纪言的话是鬼话,齐麟握紧拳头,一步步往他们走去。

「你最好跟我解释一下现在是怎麽回事?」齐麟望著纪言的眼底有著妒火及怒火,他看著他,心里定是五味杂成。「我可不相信盖棉被纯聊天的鬼话。」

「纪言小亲亲,等等换我上场吧!」艾袁凛一本正经的说道:「看你家少爷的表情,他一定是认为洛旋是下贱y荡的人了。」

「你倒不想想是谁害白洛旋的形象毁掉的……」纪言轻闭上眼,他一边犯牢骚,一边和艾袁凛对调。

一阵恍惚,再次睁开双眼,身体的主宰已经换了。

艾袁凛稍微适应一下有身体的感觉後,他看向齐麟,眼神有著纪言从来没有的冷漠与高傲。「你不相信是你的事。反正我说过了,我和洛旋没什麽。」

视线落在只有被子遮盖身子的白洛旋,齐麟皱著眉上前一把拉起被子。

艾袁凛不像纪言很在意别人的眼光,他就正大光明得让齐麟看个够──不过身体不是他的,他也没差就是了。

看了眼白洛旋被抱在艾袁凛怀里的娇小样,齐麟转过身,他全身都在颤抖。他闭上双眼,完全不敢接受。

「虽然我没有碰洛旋,但我们……情投意合。」搂紧白洛旋,艾袁凛越看齐麟痛苦,就越想要激怒他。

「情投意合?」齐麟终於听出话语的怪异之处,他转过身来面对艾袁凛,视线却避开白洛旋光裸的身子。

「这具身体是纪言的,然而现在跟你说话的人不是他。」艾袁凛选择坦承。

「说出来好吗?」纪言在旁边想阻止,但他在感受到艾袁凛坚定不移的决心後,也就不再说话了。

「那你是谁?」齐麟问道。他直觉x的想到白洛旋曾经在昏睡中喊过的大哥。

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上齐麟的心头。

「我是艾袁凛……当初使白洛旋心痛不已的人就是我!」轻抚著白洛旋的秀发,艾於凛的眼神中多了亏欠。

「是你!?」齐麟的语气软了下来,他知道眼前寄在纪言体内的灵体就是白洛旋曾经爱过的人。

「没错!」

「你回来做什麽?」不妙感越来越强烈,齐麟吞著口水,他问。

「白洛旋是我的人。」继续抚著白洛旋柔顺的发,艾袁凛看著他的眼中带著无限柔情,却更多的是一种试探x的口吻。「我不会把他让给你。」

当下,齐麟的脸扭曲了。

一种挣扎、不甘、痛苦以及被背叛的感觉交织成最令人难以承受的刑责,它折磨著齐麟,让他受尽了折腾。

轻笑出声,艾袁凛认为那是因为齐麟爱白洛旋的心还不够坚定。因为若是换作纪言,他一定毫不考虑的只选择要他──无论他是否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