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六章(2 / 2)

作品:《血疑

“可是你看他,已经等不及了。”林海卖弄地抖了抖大鸡巴。

梅吟雪纤纤玉指弹了一下女婿的龟头:“乖,去吧!忍一会儿,妈把头发吹干就过去,等会儿妈会给你个惊喜!对了,把我的包包拿过来。”林海悻悻地走进卧室,找了条大浴巾铺在湿了一半的床单上,躺上去,闭着眼,五指在大鸡巴上轻拢慢捻,焦急地等待着娇媚的岳母。

“等着急了吧?”软玉温香欺身而上,室内飘来一丝菊花的清香,梅吟雪笑盈盈地把俏脸凑过来。

林海拥住梅吟雪,把如酥的娇躯覆盖在自己身上。

“再不来,就要自焚了。女人啊,就是能磨叽。”梅吟雪抚摸着林海的脸颊:“乖,别生气!人家不是磨叽,人家是在为你做准备。”

“我看看准备的什么节目?”

“马上你就知道了。妈问你,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有处女情结?”林海怔了一下,道:“应该都会有些吧?”

“那妈没把处女给你,是不是有点遗憾?”林海哈哈一笑:“真是傻瓜!你要把处女给我,那我怎么遇见笑笑呢?其实最重要的是两颗心在一起。”

“妈总觉得欠着你。妈身上还有一个地方没有开垦过,你那次想要,妈思想还没准备好,妈现在想通了,笑笑能做,妈也能做。刚才妈在浴室灌了肠,油也涂过了。”林海激动万分,紧紧搂住梅吟雪,一阵狂吻,恨不得把梅吟雪给揉碎了。其实对于肛交,林海虽不排斥,但也没有特别的嗜好,和梅笑也只是偶尔调剂一下,林海觉得肛交只是为了满足男人的征服感和占有欲,更多的来自心理的刺激,难以达到正常性交那样心灵和肉体共振的极度快感,但对于梅吟雪的意外奉献,林海还是无法抑制内心的兴奋和感动,他知道美艳的岳母绝不是为了寻求刺激,而是对自己全身心的献出,这是一种无法用文字表达的爱,爱的那么彻底,那么纯真,爱的毫无保留。

梅吟雪跪在床上,摇晃着雪白丰满的大屁股,操着昆曲的腔调:“官人,奴家陪你唱曲后庭花,来来来,采了奴家的菊花吧!”褐色的菊花微微泛红,泛着油光,雪白的肥臀抖起波浪。林海抱住梅吟雪的屁股,亲吻舔弄,舌头由外及内,最后落在了菊花台上,这里的菊花清香更加浓了。

“真是好菊花,还飘着香味。”

“哪里会有什么香味。不是你们都叫她菊花嘛,我就洒了些菊花精油在上边。”林海在菊花上卖弄着舌功,双手不停地在梅吟雪身上游走,乳房,美臀,阴核,桃源圣地,都是林海的重点袭扰对象,一会儿工夫,梅吟雪便娇喘连连,蜜汁四溢了。

“快给我!要!”梅吟雪呻吟着发出了邀请。

林海龟头刚碰到股沟,忽然想起件事来,起身跳下床。

“你……干什么呀?”不一会儿,梅吟雪回头看到林海支起了三脚架,摆好摄像机。

“又要录啊!真变态。”

“你不觉得这特别有纪念意义吗?”

“可别不小心弄个艳照门什么的。”梅吟雪像小狗乞怜般晃动着屁股,嘻嘻笑着。

“我们又不想出名,怎么会弄出艳照门?”林海在梅吟雪的玉门处掬了把蜜汁,涂在梅吟雪的菊门,中指插进去,感觉里面油腻光滑,这才把龟头顶在了菊门上。

“哥,轻一点。只要菊花残,莫要满腚伤。”林海龟头刚一陷入,正待往里推进,却见梅吟雪一哆嗦,腿一软,身子塌了下去,旋即又支起身子,撅起屁股。

“我还是有点紧张,你的那么大,可要轻一点。”

“妈,你要是没准备好,咱就还是走正门吧?”

“不,做什么事第一次都不容易,我下了决心的事,决不会半途而废。”

“妈,放松些,笑笑能行,你也能行。”林海按住梅吟雪双胯,先把大鸡巴在蜜穴中捅了几下,浸泡得像淋了油似的,然后对准菊门,徐徐挺进。

龟头整个进去,梅吟雪事前的工作也准备得够充分,里面没有丝毫的艰涩,正准备继续挺进,却见梅吟雪臀部抖动,菊门紧缩,刚好卡主了棱沟,夹得林海生疼。

林海俯下身子,亲吻着梅吟雪的脊背,双手在梅吟雪的乳房和阴核上揉捏。

“放松点,放松点,这和走前门没太大差别,一会儿就会适应,就会舒服了,你看那些洋人就特别好这个,也是弄得高潮连连。”梅吟雪脑子想着片子中外国女人肛交时的享受劲儿,还有笑笑那种舒服的表情,敏感部位又被林海挑逗着,渐渐放松了身子,全心接纳林海。

……

云收雨散,梅吟雪蜷缩在林海的怀中,林海捧着摄像机,两人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自导自演的旖旎剧情。

“感觉怎么样?”

“还行!虽然高潮时感觉比前边还是稍差了点,但却另有一种刺激,也说不清,反正心里感觉不一样。”

“贾宝玉说,女人是水做的,还真说的是。妈,你看你流了多少水,走后门也能潮吹,真了不起!我就不明白,明明插的是后边,怎么把前边给捅漏了?”林海在梅吟雪脸上亲了一口。

梅吟雪粉拳在林海胸膛上擂着:“你坏,你坏!都是你!把人家弄得这么下流!”

“哈哈,下流,可不就是下流,不是流,是在喷!哥就喜欢你下流!”

“坏死了你!人家一个正经女人,让你给变成了一个骚女人,变成小淫妇了。”

“骚了好,骚了我才喜欢,你就是我的小淫妇。”

“嗯,妈是哥的小淫妇,是哥一个人的淫妇,这辈子都是哥的小淫妇。哥!你这大鸡巴要是能天天插在妈的身子里多好!”二人打情骂俏,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才起来冲了身子,套上睡衣,林海领着梅吟雪看看其他房间。

“本该先带我参观参观屋子的,都是你,先干了半天。”梅吟雪菊门初次遭创,走路还有些趔趄。

“这是父亲生前的卧室。可惜母亲去世得早,没住进这个房子。”林海推开门,室内弥漫着檀香气味,桌子上香炉里的三炷香早已烧尽了。

梅吟雪走上前去,点了三炷香插进香炉,两个相框倒扣在桌上。

“照片怎么没挂起来?看这都倒了。”

“我是准备把照片放大一些再挂起来,还没来及。”梅吟雪笑道:“父母一定知道你在干坏事,替你害羞,面朝下倒了下来。”梅吟雪扶起一个相框,端详着照片:“这是你母亲,真漂亮!”

“说实话,没你漂亮。”

“你妈气质多好,一看就像是大知识分子家里的千金。”梅吟雪扶起另一个相框,一看照片上的人,心里一紧,接着是一阵酸楚。

“青哥,是你吗?”梅吟雪失神地叫到,扭脸直盯着林海:“你父亲是不是叫林长青?”

“妈,你忘了当初问过我好几次,我父亲叫林国栋。”

“你父亲是不是左肋有三颗红痣。中间那颗大,两边的稍小些?”梅吟雪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简陋的小屋里,单人床上,一对赤裸的少男少女相拥在一起。少女捻着少男肋间一字排开的三颗红痣。

“青哥,这三颗红痣,中间的是你,两边的一个是我,一个是我们未来的孩子。”

“不对,雪儿,你看两边的一样大,说明是两个老婆,一颗是你,我的大老婆,还有一颗是小老婆。”

“你坏啊!还想左拥右抱,看我不先把你阉了。”

“饶命啊,我可不想做公公。”室内,女孩的俏骂声,男孩的求饶声……

梅吟雪话一出口,心中五味俱陈,恍惚中有种预感,当年自己担心的事有可能会是真的,心里却期望能得到林海否定的回答,证明自己已沉寂多年又忽然冒出的担心不过是胡思乱想。

“妈,你怎么知道。”林海话刚出口,就后悔自己回答得太匆忙了。世界这么大,世界又这么小,只有在小说戏曲中才会发生的情节竟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刚才还在自己身下婉转娇啼的美艳丈母娘居然是母亲口中的“青海那个狐狸精”,失去这个女人,生命将会黯淡多少?更可怕的是,如胶似漆的娇艳美妻竟是自己的亲姐姐,她能离开自己吗?自己愿意和她分离吗?

担心成了现实,梅吟雪如五雷轰顶,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晃晃悠悠就要倒下,却被眼疾手快的林海给抱住了。

林海拥着梅吟雪,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只是机械地把手掌放在梅吟雪的后心上,一遍一遍地向下捋着。

感觉梅吟雪螓首在自己的肩头抽动,林海劝道:“妈,你想哭就哭吧,大声哭出来好受些,我知道你心里憋屈,心里有恨,你想骂就骂吧!”梅吟雪抽搐得更厉害了,但却没有眼泪,心里只觉得空荡荡的,有恨有怨,但却又恨不起来。

“我没人可恨,也恨不起来。我只怨老天,为什么这么捉弄人,要惩罚惩罚我一个好了,我是坏女人,可晚辈们是无辜的啊!”

“青哥,当初只以为那是句玩笑,没想到一语成谶。当年的还是山盟竟然弃之如履?”梅吟雪捶打着林海的胸膛,抽泣声越来越大。

“青哥,其实我不怨你,也不恨你,真的!我能理解,我也看过《孽债》,我知道这种事很多很多。可是,我真的很想你来找找我们,来看看我们母女。你知道笑笑老问我“爸爸去了哪里?”,小时候我哄她说,“你爸爸在从事一个保密项目。”,后来长成大姑娘了,我只会骗她说“爸爸已经为国捐躯了”。”

“青哥!我知道你不来找我们,肯定有难言之隐,或许害怕我会影响你的幸福,其实不会的,难道你还不了解雪儿,雪儿只会为你祝福,不会影响你的家庭的,雪儿只是想证实,你在心里还挂念着雪儿。”说了这许多,梅吟雪心中闷气稍解,眼泪却一直不住哗哗流下,伏在林海的肩头大声哭泣起来。

“妈,我们林家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爸爸对不起你!妈,不管怎么样,你都把小海当做你的亲儿子,我一定尽我所能,给妈幸福。”

“孩子,不管你的事,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爸也说不上对不起我,这都是时代的烙印。小海,你爸就没给你提起我?”

“爸爸从来没说过,只听妈妈和爸爸吵得厉害的时候,说过一句,现在才知道说的是你。”

“你妈是怎么说的?”

“我妈说……说了你可别生气。”

“我不生气,说给我听,你妈是不是骂我?”

“我妈一辈子都没骂过人。我小学时那一次,妈妈和爸爸吵得最凶,话说得最难听,她搂着我,边哭边喊着,“林国栋,你不要我们娘俩,你走吧,滚出去,到青海找你那个狐狸精去吧!””

“我在你妈眼中成了狐狸精了。”

“妈,你别生气!我妈那时候已经病得很厉害,常常发脾气,隔三差五都要和爸爸吵一架。爸爸每次都是一声不吭,尽由妈妈撒完气。妈妈小时候阻拦红卫兵批斗外公,被打伤了脑袋,落下了病根,到了后来经常头疼,精神狂躁,当时找了很多医院也治不好,妈妈在我上五年级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后来我中学毕业杯推荐上复旦生命学院的遗传工程专业,我却选择了复旦医学院,后来把脑外科作为主攻方向。”

“你妈也够不幸的。”

“嗯,妈挺可怜的。妈剩下我后,爸爸一直在参加一个绝密项目,常年不回家,等到我上学了,爸爸才回家多一些。爸爸去世前拉住我的手说,“爸这辈子有两条罪,一个是对不住你们母子,没好好照顾你妈,也没好好照顾你;还有一件就是对不住青海。对你们母子爸是没法弥补了,对青海爸希望你到青海多治病救人,多为青海奉献,也算弥补一点爸的过失。”我主动报名到青海援边,也受了我爸爸不少影响。”

“对了,爸爸肯定一直没有在心里记着你。爸爸的临终遗言,我原来只是想青海留下了爸爸青春的足迹,爸爸对那里特别眷恋,很多知青提起上山下乡的地方都是感情特别深。现在我明白,爸是心里想着你。妈,你先坐下来,我去拿件东西。”一会儿,林海捧来一个精致的木盒子,盒子的八个角都用铜皮包着。林海用工具把盒子上的锁撬开。

“这个盒子父亲晚年常拿出来看,常常看得出神。爸爸临终时候嘱咐把这个盒子陪着他一起烧了,我没有舍得,觉得这里边肯定都是爸爸的心爱之物,应该留着做个纪念。妈,来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和你相关的东西?”打开盒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盒盖里面贴着的一章素描,画的正是梅吟雪的模样,素描的右首贴着一张身着军装的少女照片,一看便知是梅吟雪,素面上面的空白处题着几句词,正是那有名的《卜算子》的上半阙: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夜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梅吟雪含泪轻声吟道:“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雪儿未负青哥,青哥负了雪儿。”盒子上面放着一个醒目的红绸布包裹,打开绸布,里面包着的是一支永生钢笔,一块上海牌手表,绸布上题着几句诗:馈我以笔,赠我以表。

月下起舞,灯前娇笑。

撮土为香,永以为好。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吾今负汝,罪恶滔滔做牛做马,来生相报。

梅吟雪流着泪,把表和笔攥在手中:“这是当年恢复高考,你父亲考上了复旦,我用攒下来的钱给他买的。”下面是几封信,还有一本封面印着“为人民服务”的笔记本。

第一封信是装在空白信封里,打开看,只见上面写着短短的几行:雪儿:我的亲亲!身体可好?!

我回到上海后,回家探望了父母。几年不见,父母老了不少,母亲天天想我,哭坏了眼睛,现在视力很差,作为儿子,我愧对父母啊!

说些高兴事儿,今天我到学校报到了。学校很美,校名是毛主席亲笔题的,学校里有名的大学者就有一长串,如苏步青、谈家桢、周谷城等等,中文系有位朱东润教授,还和鲁迅一样是文学研究会会员呢!

学生们来自天南海北,操着不同的口音,年龄相差很多,有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还有十五、六岁的小孩子,不论男女长幼,个个都是神采飞扬,欢笑写在脸上。大家不管认识不认识,见面都互相打招呼,互致问候,表白一番好好学习,为实现四个现代化增砖添瓦的豪言壮语。

可惜的是,这封信注定发不出去,一报道学校教务处就告诉我们,要参加三个月封闭的军事训练,这三个月不能和外面接触,也不能通信。我也就少写两句,等三个月后和第二封信一起给你发过去。

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我改了名字,新名字叫林国栋,咱俩不是有过誓言,今后要成为国家栋梁吗?以后你给我写信记得用这个名字,否则会收不到哟。此致敬礼!

爱你的青哥某年某月某日梅吟雪哭泣着道:“我从来没收到过你的信,怎么知道你改了名字,怪不得我发了几封信,都说“查无此人”给退了回来。”下面一封信封上赫然盖着“退回,原因:地址不详”的戳,下面连着两封也是这样。

第二封信这样写着:

雪儿:我的亲亲!近来好吧?!

三个月紧张而丰富多彩的军训生活结束了,结束的那天,我们和部队的教官都是难舍难分,抱头痛哭。三个月的军训不光让我们掌握了一些军事常识,还锻炼了我们的体魄,更重要的是通过学习,提高了我们的政治觉悟,提高了大家的组织纪律性,提升了大家团结友爱的精神。每天晚上还由教授们亲自为我们补习基础课,真的感觉过去耽误的太多,有那么多的知识要去学习掌握,我们的班主任老师陈教授是我们物理系著名的专家教授,这学期他负责教我们普通物理课程,陈老师在课堂上给我们讲了很多世界著名的物理学家,很多原来我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牛顿原来还知道,还有一位比牛顿还要伟大还要聪明叫做爱因斯坦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原子弹就是在他的理论指导下研制成功的,他最大的成就是相对论,他说空间是弯曲的,他还说时间是随着速度变化的,速度越快,时间就会越慢,如果是光速,时间就会停止,超过光速,时间甚至会退到从前。我想要是我能造出一个光速的汽车,我们俩坐在上面,不就可以一直不老?

给你报告个喜讯,军训期间我被任命为排长,军训结束后,我就成了我们班的班长。我们班二十多个人,只有一个女同学,有同学戏称我们是“红色男子军”,称那位女同学是我们的“党代表”。我们班里有些同学已经结过婚了,还有同学已经有了孩子。我们俩也真应该在入学前先登记结婚,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非要推到等我毕业再登记结婚。

昨天,陈老师请我和另外两个同学到他家做客,陈老师的女儿也陪着我们,他女儿叫陈琼文,比我要大上半岁,她考进了我们学校的外语系,她人长得很漂亮,气质很好,我敢说你俩见了,肯定会成为好朋友。她的知识面很宽,学的是英文,但也许是耳濡目染吧,对物理学的一些掌故也很熟悉,她人很开朗,很健谈,非得让我叫她姐姐,我想本来就比我大,叫她姐姐也是应该的。她的英语说得极好,我俩约定以后她帮我补习英语。

星期天回家看了父母,父母的气色比我刚回来好了些,不过母亲的视力却是越来越差了。我得找个时间把咱俩的是给父母说说。

好了,该熄灯了,就写到这里吧。农场里最近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儿?来信讲给我听。你的学习也不要落下,上次是命运对你不公,如果不是刚好赶上生病,说不定我们现在在一个学校读书呢?知识真的很重要很重要,你要抓住机会,下次考试考上大学。此致敬礼!

爱你的青哥某年某月某日以下是

第三封信的内容:雪儿:我的亲亲!

这两周我一直焦急地等待你的回信,尤其是最近一周,简直有度日如年的感觉,谁知道等来的结果是一封退回的信,我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是地址不够详细吗?从前父亲给我写信也都是只写上“青海八一农场”就收到了,这次怎么就不行了?我走的时候有个传言说咱们农场会撤销,不至于这么快吧?这么长时间你怎么也不给我来信?对了,怪我,一定是我改了名字没法收到你的信,现在觉得改名有点太草率,如果因此和你失去联系,该是个多大的错误。这一次我在地址上加上县名,我还要把退回来的信寄到你西宁家中,让岳父大人转交。想起来心里还真忐忑,咱们的事你也没给岳父大人汇报吧?还不知道能不能接纳我?

上个周日我回家把咱俩的事给父母说了,还给父母看了你的照片,父母直夸你长得像仙女儿,还说看上去就是个好姑娘,还说相信我的眼光不会错的。

但遗憾的是并没有得到他们首肯,父亲说:“我没文化,也不懂恁多大道理,但我也是打那过来的。恋爱时候会什么都不考虑,但结婚以后可是实实在在地过日子,你妈俺俩一天老一天了,身体也不大好,尤其是你妈的眼睛,我们希望你以后能在我们身边有个照应,咱家也没门路,可没办法把这姑娘调到上海,你愿意这样远隔几千里做牛郎织女?”我理解父母的心情,他们也是为我着想,但我更相信爱情的力量,虽然距离几千里之遥,但两颗相爱的心紧紧连在一起,万水千山不能阻断我对你的思恋。我会做他们的工作,让他们答应的,看得出他们内心里也是很喜欢你的。当然,还不知岳父喜欢不喜欢我呢?

现在想起昨天的一件事还忍不住笑。昨天,琼文姐看到了你的照片,你知道当时她什么表情?可惜文字没法再现当时的场景,可以说她有种惊艳的感觉。知道她怎么说?

“yoursweetheart?”我点点头。

“beautiful!fuckingbeautiful!”我听懂了“beautiful”是“漂亮”的意思,但后半句不是很明白。

我问琼文姐“fucking”是什么意思,琼文姐脸一红,不肯告诉我,让我自己查去。在我死缠烂磨下,琼文姐才把这个词拼给我,还特别叮嘱:“不许现在查,晚上回去查。”然后腆着笑凑到我跟前:“跟姐说,怎么把人家天仙一样的妹妹给骗到手?”回宿舍查了以后,你知道“fucking”什么意思,嘻嘻!是做那事的意思,临行前我不是fuck你一晚上吗?哈哈!我大约明白了,“fuckingbeautiful”用中文说大概是“真他妈漂亮”的意思,笑死我了,想不到琼文姐这样的美女也说起脏话。我觉得琼文姐有点嫉妒你的美貌,一个女孩能被美女嫉妒,雪儿,知道我多高兴吗?我太骄傲了,雪儿,我为你骄傲!

雪儿,我真的太想你了,你常常出现在我的梦中,不怕笑话,有时候早上醒来,发现很丢人,把内裤给弄脏了。我有没有出现在你的梦中?

此致敬礼!

天天想你的青哥某年某月某日梅吟雪脸一红,轻啐道:“这也写?”接着抹了把眼泪,幽幽叹道:“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只怪我们俩没有缘分。怪不得当时我寄去的几封信都是查无此人被退回,也就敢这么巧,他走后两个月,我们农场就解散了,也刚好我父亲调动了工作,搬了新家。含泪惜别,竟成永诀,而今更是天人永隔。”林海道:“这都是时代造成的,那个大变动的时代,每天都发生着大变化。看看这一封写着什么?”最后这封信时间上隔了半年多,打开这封信,只见写道:雪儿:对不起!!!

我是个坏蛋,是个懦夫!我卑鄙、无耻、下流、自私,我该千刀万剐!这一会儿我只想跪在你面前,由你打,由你骂,任你踹,任你践踏,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这封信我写了又撕,撕了又写,最终还是写下来这些文字,虽然知道这封信你还是收不到,但我还是试着寄过去,这件事不能瞒着你,你应该知道,虽然这会对你打击很大。

我和琼文姐订婚了,婚礼就定在假期。

我不想跟你解释,也没脸跟你解释。一切解释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辩解,都是精心编织的谎言。我只能说我是个懦夫,缺乏一颗勇敢的心。我没有顶天立地的气概,不是一个真男人!一个人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无助。

你是一个好女孩儿,上苍一定会眷顾你,让你找到真正爱你,呵护你,能陪伴你一生的好男人。

祝你幸福!

天下第一负心汉、薄幸郎,活该天打雷劈的林长青

某年某月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