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十回 瞎子卜卦知天命采儿献计定缘姻(2 / 2)

作品:《葫芦村演义

采儿见老爷子要走,脸上显出焦急的神情来:「爷爷莫急,小女子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说得说不得?」

「唉!看我慌的,」白老爷子停住脚步说道,「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你尽管说来便是,一切有俺给你做主!」

采儿眼角飞快地抹了秋生一眼,脸儿上便泛出些胭脂红来,「若得上苍庇佑,助爷爷灭了九头蛇,俺也不要爷爷的宅子……」

「哦!那……你要的什么?」白老爷子愕然问道。

采儿垂着头不住地摆弄发梢,咬着嘴唇想了一想,扬起脸来说道:「小女子命运多舛,如一叶浮萍,无枝可依,幸得黑娃收留在葫芦村,得以苟活至今,此恩堪比父母再生,今恩公命丧贼手,秀兰姐孑然一身,凄惨度日,所谓'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小女子竟无以为报,今斗胆恳求爷爷:事成之后,准许秀兰嫁给秋生为妻,一者成人之美,二者奴家也有个栖身之所……」

白老爷子闻言吃了一惊,原来瞎子说的「婚姻合伙不费力」竟是应在黑娃的寡妻秀兰身上!莫非这真的是天意?沉吟了半响方道:「姑娘妙计无人能出其右,此恩浩荡,没齿难忘,只是这婚姻大事,还得两情相悦为好,俺是已经快入土的人了,管不得身后事,还得听当事人双方的意见方可定夺!」说罢把眼睛来看秋生。

怎么也想不到采儿说出这番话来,秋生亦是吃惊不小,惶恐不安地低下头去看着地面,满脸红通通的说不上一句话来。

采儿见状,心下不悦,锐声问道:「难不成嫌弃秀兰姐死了丈夫,配不上你这才高八斗的小伙儿?枉她念……」

秋生怕她口无遮拦地说出什么话来,在爷爷面前露了馅,慌慌张张地打断了她的话头道:「不……不……不是的,秀兰姐挺好,人又漂亮心又善良,俺只是觉着黑娃尸骨未寒,在世之日俺和他情同手足,怕是惹人笑话哩?!」

「这傻孩子!」白老爷子急得用拐杖敲了一下秋生的小腿肚子,开口道,「翠翠已经不在了,你再想她,她也不能够回来,秀兰也和你一样,要是怕人笑话,俺们可以把这事给先定下来,过了些时日再结果门来的嘛!」

「是啊!是啊!」采儿见白老爷子也在极力撮合,赶紧帮起腔来,「只要双方有情有意,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村人看得也惯了,结婚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没人再去说那不好听的话的呀!」

「话是这么说,可是……可是俺不是这个意思,俺……俺的意思……」秋生见爷爷和采儿一唱一和的,口舌便利索不起来,「就是俺愿意,也只是一个人的意思,也要看秀兰那边是什么意思才成啊!」他茫然地说道。

采儿见他愿意了,「咯咯」地笑起来,「这个嘛!有俺在中间牵线搭桥,你还担心啥呢?包在我身上就好了!」她成日和秀兰在一块,早知晓女人心里想的是什么事,只是不好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罢了。

白老爷子心想那秀兰虽是再嫁之人,那容颜那性格也是葫芦村数一数二的,也辱没不了秋生,便满心欢喜地笑道:「哈哈,那敢情好!敢情好!俺家秋生若得秀兰为妻,不晓得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哩!那就多劳姑娘在秀兰跟前美言几句,老朽便感激不尽了!」

采儿见白老爷子也答应了,便起身告辞道:「奴家这就去同秀兰报喜,问问秀兰的意思是啥样的?瞎子爷那边就麻烦爷爷走一趟,得了消息就叫秋生过来告知俺一声,一来好将秀兰的意思回给他,二来俺还有事和他商量。」

「好的!好的!」白老爷子连连点头。三人欢欢喜喜地走出宅子来,秋生扶着爷爷直往瞎子家去了,采儿则返回来看秀兰醒了没有。

采儿轻手轻脚地踅进内屋来,也许是连日没睡个好觉的缘故,秀兰还在呼呼大睡,采儿把她脸上的乱发撩在头上,心疼地扯过被角来盖住裸露在外面的身子,便走到外面来熬了些安神补脑的汤药,又烧好了汤饭,怔怔地坐在床沿等她醒来。

一直等到傍晚,秀兰仍旧睡得香甜,采儿不禁着急起来,秋生也不见来回复,也不知道瞎子爷那边能不能算出那风高日丽的日子来?

正在焦躁不安的时候,院门上「笃笃」地响了两下,秋生扯着嗓子在院墙外叫:「秀兰!秀兰!……」

采儿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从窗口向外应道:「进来罢!院门没关!」

秋生便「吱嘎」一声推开院门,踢踢踏踏地走到内屋里去,只见采儿披着毯子斜靠在床头坐着,正用一双楚楚可怜的小眼神儿瞅着他。

采儿见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微微地笑了一笑,从毯子你伸出一只洁白的手腕来拍了拍身边的床褥道:「过来!坐在这里!」

秋生忐忑不安地走过去挨着她坐了下来,却不敢拿正眼儿看她,别着脸看了看躺在身后的秀兰,她倒是穿了衬裤衬衣,被褥盖得严严实实,便低了声问道:「这……你们这是要睡觉了?」

「太阳都还没落山,谁家睡得这么早的?」采儿歪着头说道,「秀兰姐也不分白天黑夜,想醒就醒,想睡就睡,没个准儿,这都大半天了还没见翻个身,俺在等你的消息,都有些着急了哩!」

「我是看你没穿衣服嘛!才这样想的……」秋生看了看采儿嗫嚅着说,「俺来得迟了?」他问道。

「天气又不甚热,穿啥衣服,再说家里就两个女人,也不避忌这些的!」采儿做了一个鬼脸,调皮吐了一下舌头。

秋生的脸早已红得像烂透的苹果,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爱怜地看着秀兰那张甜美的脸庞,好大半天才说了一句:「俺来了,就有男人了!」

采儿不屑地嗤了一声道:「是不是男人现在还不知哩!……瞎子爷那边有消息了?还是算不出来?」

「哪有瞎子爷算不出来的事情?」秋生歪了头透过窗口看了看晴朗无云的天空道,「只是时间有点紧,就在这五日之后,秋雨就要下来了,瞎子也说的。」

「足够了!足够了!」采儿高兴地说,「莫说四五天,就是两三天也够用的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俺也不知你葫芦里买的的什么药,但愿这次能逃此打劫便好!」秋生说道,又瞅了瞅秀兰,「你问了她没有?她是怎么说的?」

「她人都不醒来,俺怎么问?」采儿反问道。

「你也真够唐突的,也不问问俺,自己就做了决定,要是我不答应或者秀兰不答应,看你脸儿往哪里搁?」秋生说道,至今对采儿的勇气依旧十分佩服。

「呵呵,俺采儿会做没有把握的事?」采儿自信地笑道,「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哩!你们做下的好事,别以为俺不知道。」

秋生暗想,莫不是秀兰把那天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嘴里却说道:「你说的啥呢,俺可不越听越糊涂了!」

「看不出来你还挺能装的呀!答都答应了,难道你还想瞒我不成?」采儿把眼睛直直地注视着他,他红了脸不敢把头扬起来和她对视,彩儿又幽幽地说道:「我可没有见过哪女人会在梦里无缘无故地叫一个男人的名字……」

「秀兰叫我的名字?你该不会……不会是听错了吧?」秋生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心里认为她有意在套他的话。

「如果只是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接连几个晚上都叫,恐怕便不是随口乱叫的罢?!」采儿挖苦道,怕他还不信,便学了秀兰说梦话的声音浪声浪气地叫了几下给她听:「秋生……秋生……干我……干我……」

秋生连忙截断了她,「你小声点!小声点!这大白天的,要是被过路的人听了去多不好,那不过是无意中做下的寻常春梦罢了,当不得真的!」经过这一番试探,他这下几乎可以确定不是秀兰亲口告诉她的了,于是决定狡辩到底。

采儿住了嘴,「咯咯」地笑个不停,「寻常春梦!俺咋就做不了这春梦呢?可劲儿地梦你,却总也梦不到……」她懊恼地叹了口气说道。

「越说越离谱了,好好的,你梦俺干嘛?」秋生不解地问道。

「你说干嘛哩?当然是看上你了才想梦里的嘛!」采儿脱口而出,话一出口自觉失言,便怔怔地红了脸,表情羞涩得像个小女孩一般,一直用热烈的眼光盯着男人的脸,好大一会儿才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手从毯子下面像条蛇一样地钻出来爬上了秋生的大腿,一边把身子倾斜着靠过来柔媚地说:「秋生,俺第一次在黑娃舅妈家见到你,就为你着迷到现在——秋生,可以吗?」

秋生连忙红着脸站起身来道:「别!别!俺们就在这里弄的话?秀兰在旁边睡着的哩!」他最清楚自己心中的想法,因为裤裆里的肉棒早就不安分了,只是碍于秀兰在身后睡着的才不敢放肆。

「来嘛!来嘛!奴家正想解解渴哩!半个月都没开过荤了呀!」采儿将柔软的手臂搭在他的肩上轻轻一带,秋生一个趔趄仰面栽倒在姑娘的话里,头便枕着了她那软鼓鼓的胸脯,只觉一阵清香幽幽地钻进鼻孔里面来。

秋生待要挣扎,只听得头顶上方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吓得他连忙噤了声。睁开眼一看,采儿那张秀美的脸蛋儿早悬在了脸面上方,瀑流般的长发垂到鼻尖上来痒得他连打了两个喷嚏——原来姑娘已然翻身坐起来,将他的头枕在大腿上,身上的毯子早已滑落,赤裸裸地将他搂在了酥软的怀中。

「傻瓜!别管什么秀兰姐了,刚才还动了一动的,她兴许是装睡哩!」采儿瞥了一眼秀兰柔声道,柔软而温润的手掌便从秋生的领口揣了精确,贴着着他结实的胸脯缓缓地向下滑行,「你这身衣服穿了多久了,也不洗洗?!」她喃喃地说着,将男人身上的腰带解了下来。

事已至此,秋生也欲火难禁,抓过姑娘的的手掌放到嘴边,在滑腻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道:「要是秀兰真的没睡着的话,俺们真的干起来,那她会不会忍不住流出淫水来呀?」他是故意说话来挑逗秀兰,扭头看了一看,向里侧躺着的秀兰依旧还是一动也动。

「俺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会不会情动,要是她真的醒过来,你就扑上去干她个痛快不就得了!」采儿漫不经心地说到,手掌从男人的手中挣脱开来,飞快地从男人腰间钻了下去,在裤裆里碰到那根火热滚烫的肉棒的时候惊叫了一声:「啊哟,你还真是口不应心呐!都这么大这么硬了!还要装,真是讨厌死了!」

姑娘握住肉棒在裤裆里熟练地套动起来,秋生的呼吸便开始变得有些不太均匀起来,「俺可没……那么大胆,要是俺那样做了,她定会将俺千刀万剐……也不解恨的!」

「哈哈,这个嘛!就要看你的造化了,反正秀兰姐最近有些不正常!杀了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采儿说道,手上的动作却越加快了。

欲知秀兰醒来后会作何反应,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