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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大道争锋

尤老意味深长地言道:“如今正逢那龙柱法会,乃非常之时也,娘子需得多查几ri,免得今后出了漏子,难向门中交代。”

连娘子美目一亮,便关照那道:“你回去告诉泉聪,凭那张道人索要何物,你就百般推脱说寻不到,今ri推明ri,明ri推后ri,总之不叫他寻了去,可是明白了么”

那应下,也就出阁去了。

这时连娘子心中却是忐忑起来,持掌门符信者就如掌门亲临,暗中搬弄手脚,罪责可是不小。

可她再转念一想,自己如今已是元婴修为,乔掌门宠护她还来不及,又哪会计较这等小事,就算过后问起,只要一口咬死不知此事就可。

那未用多久回了犀牛峰,将连娘子所言一字不漏告知泉聪,这名老道立时心领神会。

他踱步出来,到了殿外,走至张衍面前,端礼道:“道长,牌符已是验过,确为掌门信符,先前有所怠慢了,望乞海涵,只不知道长此番要取何物”

张衍笑了一笑,就把随身礼单拿出。

泉聪拿过礼单看了看,眉头深深皱起,唉声叹气不止。

张衍看他一眼,道:“怎么,泉聪道友可有为难之处”

泉聪晃了晃礼单,歉然言道:“好叫道长知晓,库藏甚大,此些灵药平ri无人取用,也不知放在了何处,一时也寻不来,恐要请道长多候几ri。”

张衍问道:“那需等几ri”

泉聪摇头道:“不好说,不好说,快则一二ri,多则五六ri,若是寻不到,十天半月亦有可能。”

张衍淡淡一笑,道:“我出来之时,乔掌门曾说,凭借此符,库藏中诸物任我取拿,既然灵药难寻,那也不用劳烦道友了,贫道一并取了就是。”

言毕,他把牌符一摇,瞬间把此殿之上重重禁制尽数压下了。

随后把肩膀一晃,背后一道光华扬起,霎时大水奔流,洪疾浪走,把整个牛角殿都卷入了进去,再一纵身,化一道灿烂虹霓,飞去天外,转瞬不见。

泉聪老道目瞪口呆,看着空无一物的山头,半晌之后,他啊的大喊了一声,仰面栽倒在地。

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日月更替气象变 翱空广翅六名剑

张衍出了犀牛峰后,回得馆阁内接了赵阳与石灵乔颖二人,就纵起罡风,往北飞遁,八天之后,就入了神屋山,再行一个时辰,苍朱峰已是隐隐在望。

峰头望亭之上有数名弟子ri夜值守,其中一名见一道剑华自穹云之中飞出,直往此处而来,眼睛不禁瞪大,随即高声道:“是掌门回来了,掌门回来了,快快,去敲响磬钟。”

不一会儿,洋洋磬钟之声传下,门中内外俱闻。

楚牧然温良赵革三人此时皆在洞府中做早课,听得之后,都是神情一震,知是张衍回山,忙放下手中之事,各自起了遁烟,往山上赶来拜见。

张衍入得山门后,先是挥袖送出一道罡风,打发赵阳二人回去,自己则往峰上来。

方在山头站定,这时恰有一道金光照来,他回首一望,见此刻旧月将退未退,而朝阳自地平之上喷吐而出,晨曦烁光,顷刻洒染万山,瞧来雄奇壮阔,气势磅礴,甚是振发人心。

他负手立在峰上,睹见此景,心中一动,脑海中跳出“ri新月异”这四个字来。

龙柱山一场斗法,他以一身神通道术力克轩岳,虽是一时威势无双,可亦同样被人看了不少手段去。

世上无有不破之神通,只看如何应对,若有人要对付他,定会寻求破解之道。

所谓水涨船高,他自忖一味依靠眼前手段而不图变,短时之内或还可确保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可随着时间推移,用心之人,总能找出对路门径来,他也必须有所应对。最好的方法,莫过于以自身功法为根基,另行推演出法门来。

他沉思了一会儿,暂把这个心头放在心中,就往洞府中步去,行了百步,到了一处石府中。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在里间打坐调息,听得脚步声,睁眼一看,不由欢喜道:“师父”他自石上跃下,跑上来前来,跪地一拜,道:“弟子傅抱星,叩见恩师。”

张衍虚虚一抬手,笑道:“徒儿起来吧。”

傅抱星应了一下,站起身来。

张衍看了几眼,见这徒儿两目清澈,神光内蕴,显是自他离去这段时ri内大有长进,不觉颌首,他应方才有所感触,因而言道:“徒儿,你在为师几个弟子之中年岁最小,本是贪玩好动的年纪,只是今后数百年,天地间有大劫发至,无人不在劫中,你要想避过此劫,千万不可有所懈怠。”

傅抱星认真道:“是,师父,徒儿绝不敢有负师恩。”

这时门口童儿道:“老爷,楚温赵三位道长在外求见。”

张衍道:“知晓了。”

他又勉励傅抱星几句,就转身往外走去,不一会儿就到得洞府前厅。

楚牧然三人这时已至,见他出来,忙就上来见礼。

楚牧然当先一步,躬身道:“闻得掌门师兄归府,小弟三人不胜欣喜。”

张衍点首道:“三位师弟不必多礼,都坐下说话吧。”

三人等他到了榻上坐好,这才去了一旁坐了。

温良xing子急,才方坐定,就问道:“掌门师兄,不知龙柱斗法,究竟是哪家胜了”

楚牧然与赵革都是把目光望来。

此次龙柱斗法,不论哪家胜了,东胜局势都将为之一变,神屋山固然远在北地,可山中许多宗门教派,名义上还是锺台下宗,免不了要受此影响。

张衍笑了一笑,道:“不必为兄来说,过得几ri,几位师弟也是知晓。”

他不提此事,三人也不好再问,只好说些门内俗务,只是这段时ri内,门中也无什么大事,叙言不过一刻,就告辞出来。

三人乘云下得峰头,温良纳闷道:“楚师兄,掌门师兄这是何意也不说个明白。”

楚牧然细思一会儿,道:“我观师兄神sè,自若潇然,此事当是吉非凶。”

赵革为人沉稳,言道:“掌门师兄既说等几ri就知结果,那我等也不用枉费心思,胡乱猜测了,安心等着就是了。”

二十ri后。

神屋山前来了一驾鎏金鹰翅飞车,因被山外禁阵所阻,只能自山外落下。

车中传来一把带有低沉磁xing的声音,“蝠管事,可是到了么”

项展蝠到得后车来,隔着车帘,道:“英王殿下,已是到了神屋山,只是此处不知何时设下了禁制法坛,飞车难渡,小人已请胡仙师前去问缘由了。”

“已到神屋了”

车帘一掀,出来一名长袍男子,此人眉目疏朗,头系羽冠,唇上胡须经过细心修饰,看着眼前壮阔山势,目露赞叹之sè,道:“秀出云霓,雄拔入天,不愧神屋之名。”

这时车上又下来一名披着狐裘的貌美女子,为其披了一件大氅,道:“殿下,外头风大,别着凉了。”

脚步声起,前面有一名道人走了过来,项展蝠上去问道:“胡道长,如何了”

胡道士却不理他,而是对着英王一个稽首,道:“英王殿下,前方禁阵乃神屋山中宗派峰张真人之命布置,贫道报上来意后,已是让了禁制,可以再上路了。”

英王瞧了几眼远处高山,摇头道:“此次蒙张真人出言搭救,才得以脱出拉拢,此番既来致谢,本王当下车步行,为示诚心。”

那女子顿时惊呼一声,“殿下”

那道人登时露出愕然之sè,此处虽已到神屋山前,可与苍朱峰还有数千里之遥,且周围崇山阻隔,天堑纵横,有些地方根本无有道路可行,这位王爷虽也服丹练气,可与修士还无法相比,若走陆路,不知要多少时ri才能到的地头。

项展蝠小声劝言道:“殿下此次前来,除了那拜山谢恩,还身负赵夫人重托,非是殿下一人之事,可是耽误不得啊。”

英王被他这么一提醒,犹豫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道:“蝠管事说得不错,不能耽误了正事。”

项展蝠这才松了一口气,道:“还请殿下回了车驾。”

英王默默点头,携起那女子之手,又重新坐回车中,把车帘放了下来。

胡道人拿出一块牌符,在手中有一摇,飞车就拔地而起,往神屋山中飞入。

鸿羽山,广翅峰,翱空殿。

凤湘剑派掌门陈渊坐于玄鹤玉台之上,他四旬年纪,玄衣黑冠,姿仪端肃,威仪甚重。

此刻他正拿着一封书信看着,目光沉如寒水,殿下五名长老无一敢有出声。

不知多了多久,他抖了抖手中书信,看向台下,问道:“这张道人以元婴二重修为,竟能力挫容君重,还斩了轩岳斗法修士二十余人,不知是何许样人怎先前未曾听过他的名声”

台下大长老龙jing诚拱手道:“师弟打听过了,此人乃是西神屋一小派掌门,本非我东胜修士,乃是自外洲而来,另有传闻,说他与数百年前那一位沈柏霜沈道人系师出同门。”

“沈柏霜”陈渊若有所思,道:“我听闻过此人名声。”

他侧头望向台下一名乱发披肩,几乎遮去面目的老者,道:“徐长老,你好似与此人有过一会”

那名长老身躯动了动,两道jing芒自乱发之下透了出来,声音沉沉道:“是,当年曾有一面之缘。”

他对面有一名年轻修士此刻发出冷笑,“掌门师兄,你是不知,那沈柏霜与我派无有交情,倒是有些过节。”

陈渊为之诧异,“过节我怎不知”

年轻修士道:“昔年沈道人在我东胜各处探寻灵物,据传是为了炼一柄法剑,因他道行高深,似也是一名用剑能手,那时徐师兄新得斩泉剑,便yu去讨教,谁知比了下来,此人不过胜了一招,就说什么我派剑技休说与少清比,连元阳亦有不如,此言实是辱我太甚。想那少清元阳是何门派小弟连听都未曾听过。徐师兄,你是好脾气,要是小弟早知此事,当要用手中这柄绝光好好领教一番,看他是否还敢口出大言。”

陈渊皱了皱眉,沈柏霜如何不去管他,事情早已过去数百年,又何必再言

张衍于龙柱一战所展露出来的实力实是可畏可怖,这等人物,就是不能交好,也不能贸然得罪,这一句话若是传了出去,分明是给自己无故召来一个强敌。

龙jing诚甚能体察他心意,便道:“师弟,早已过去之事了,再说那张道人又非沈柏霜,不可混作一谈。”

那年轻修士哼哼两声,就不再说话了。

龙jing诚对陈渊言道:“掌门,轩岳一败,锺台可以说是独占北地,坐拥近百仙城,若是轩岳弟子亦是归伏降顺,那势必势力大涨,实是对我不利,不若遣人以恭贺为名,送去贺礼,如此也可顺便一探其眼下虚实。”

陈渊沉吟少时,点头道:“当是如此,改遣何人去为好”

龙jing诚目光移去,最后停在台下一名颈细腰挺,肤sè细腻,眉如柳叶的女子身上。

此女坐在那处,身形笔直,目光沉静,英气迫人,膝旁还摆着一柄长约四尺,若隐若现的法剑。

“范师妹与赵师妹师出一脉,就由师妹去如何”

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三事结好意 宝图藏玄机

英王一行人乘飞车入山,两日后就到得一处大丘,车驾在一座耸入云巅的高大牌楼下停了。

早在入得神屋山时,涵渊门中就已收得消息,因而牌楼下早有一名值守弟子等候,此刻缓步走了出来,稽首一礼,问道:“来者可是楚国英王”

英王自车中出来,理顺衣衫,上来道:“正是小王,敢问仙师如何称呼”

那弟子笑道:“在下不过一守山弟子,当不起仙师之称。”

英王拱手道:“小王此番前来,是奉锺台掌门之命,专程来拜谒张真人,还请道长通禀。”

那弟子这才了然,他拿了一枚法符出来,起灵机凌空画了击毙,随后一弹指,便咻得一声发入天中,随后道:“英王且请稍待,小道已是传书去了山中,少时便有回信。”

英王连声说好,他转首看去,见丘下有一处湖泊,碧蓝澄净,水平如镜,湖岸边有一排紫竹,随风吹来,依依款摆。

紧挨林边,却有不少宫台观宇,暖台高阁,藏云掩雾,恍若仙境,只那最高一处宫宇,却是恢廓宏大,气象森严,便指着问道:“道长,那可是张真人所居洞府”

执事弟子笑道:“英王误会了,那处是下院辖地,乃院主赵长老居住,掌门洞府在那苍朱峰上,尚要过了小道背后连山栈桥,往后行去百余里,方是那处所在。”

英王听得不停点头,锺台门中也是如此,希声山正峰是掌门及几名长老等修行之地,而其余弟子皆是驻于两侧山屏之中,平素不得谕令,不得擅自前往。

他又指着指脚下道:“那此山可有名称”

执事弟子微愣,随后摇头道:“这处大丘乃是掌门以力聚土堆山而成,倒是未曾起得名字。”

英王听得身下这座雄山竟是聚土而成,不禁吓了一跳,他退开两步,看了又看,心中渐渐生出一股敬畏来。

他虽未曾入道,可身周处处皆是修玄之士,见识非比常人,当然知晓这等手段锺台派中无人可为。他心下暗思:“难怪赵夫人来时千叮万嘱,要我勿必借此次机会结好张真人,这位仙师果是有大神通的。”

这时天中忽传哨响,自远处飞来一道绿影,执事弟子一探手,轻松拿站在手中,原来一根直细长竹箭,箭尾有一只精巧铜鼻,不过拇指大小,他自里抽出一卷绢帛,打开看了一眼,就抬头道:“英王,掌门有命,请你入山。”

英王道了声好,正要返身回得车间,执事弟子却将他阻住,正不解其意时,就见其取出一只铃铛,对空摇了一摇,天中传来一声清长鹤唳,就飞来一只毛羽鲜丽丹顶巨鹤,晃眼飞至近前,那弟子上前安抚一下后,便道:“请英王乘此鹤前去。”

英王看了一眼,略有踌躇,此鹤虽是神峻,可无鞍无绳,他唯恐飞到半途,一个不留神,就要摔了下来。

执事弟子看出他所虑为何,就笑道:“此鹤通灵,英王放心骑乘就是。”

英王硬着头皮翻上了鹤背,还未坐稳,那白鹤双翅一展,忽觉风声呼呼,不旋踵竟已是纵入青天之中。

看着脚下人如细蚁,山如扣碗,顿时一阵天旋地转,他不由大骇,下意识伸出手紧紧抱住鹤颈,不敢放开。

这时耳边响起一声银铃般的欢笑,“你这人,胆子真小。”

其音宛如少女,英王一惊,找了一会儿,才发现竟是从那鹤上传出,奇道:“你会说话”

那白鹤轻笑道:“奴婢得掌门点化,去了喉中横骨,才可人言。”

英王感叹道:“神通妙玄,不可思议。”

虽他知天地万物皆有灵性,精怪妖魔本是不足为奇,可他久在宫中,只是听说,却从未见过,不免好奇多看了几眼。

转念想了一想,问道:“听闻北摩海上有大妖巨蟒盘踞,不知鹤仙子比之如何”

白鹤扑哧笑了一声,回道:“奴婢可当不起仙子之称,北海罗氏可是我妖族祖庭之下,八大部族之一,上古天妖后裔,奴婢化形前,不过是略懂吸食日月精气的野鹤罢了,好比那皓月萤火,怎能比较”

英王还是头次听闻八大妖族之事,不觉奇异,还待细问时,这时却见灵鹤双翅一振,往下急骤俯飞,一时只觉凉风迎面而来,眼不能睁,口不能言。

少顷,只觉身下微微一沉,睁目一看,发现自己已是落一处山峰上,此地在群山之中地势最高,不远处有一处洞府,洞门宽大,两侧崖壁老藤攀挂,虬枝盘结,门前青石铺地,白玉为阶,阶下则是站有一名大头童子。

白鹤这时道:“尊客,已是到了。”

英王哦了一声,翻身下了鹤背,他正打量着周围环境,忽觉一阵振翅响动,回头一看,见那白鹤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