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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大道争锋

心惊不已。

乔掌门也是心生惧意,他沉吟一会儿,忽然抬首道:“适才真人杀败金灵叟时,曾言有一桩事不便提及,不知现下可否告知”

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两派归一玄功合

张衍看得出来,乔掌门主动提及此前之事,显是出于示好,他笑了一下,便就言道:“贫道在神屋山落脚之时,曾四处搜寻灵药,英王得知之后,曾相赠不少,闻听他如今深陷囹圄,故而欲问乔掌门讨个人情,放了他出来。”

乔掌门怔了下,神情有些古怪道:“英王之事”

赵夫人美目忽然转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乔掌门脸上现出几分尴尬之色,咳了一声,道:“此事乔某可以做主,待回至门中,就可给真人一个交代。”

楚国皇室为项氏,乃是开派祖师金钟老祖之后,但当今楚皇却是一名女皇帝。

自楚国先皇驾崩之后,她以太后之尊篡位登极,为巩固权位,便到乔掌门处自荐枕席。

此女冰雪聪明,身携异香,又是人间绝色,故而颇是受宠。可同样也惹得乔掌门众宠妾嫉恨不已,因明面上拿她无法可想,故而想暗中挑动诸多皇子,意图将之推翻处死。

可谁知料后来事泄,乔掌门以派中之人不得左右楚国朝局为借口,很是处置几个姬妾,六皇子也是因此事受了牵累,才被监囚起来。

张衍并无兴趣知晓此间内情,见乔掌门应下,也就稽首道:“那贫道就先行谢过了。”

乔掌门连忙道:“哪里,不过些许小事,怎当得起真人谢言。”

这时一名弟子上了车驾,到白长老处耳语几声。他脸上一喜,转身对乔掌门说道:“掌门师兄,方才有弟子来报,他亲见轩岳法坛处有两道遁光去了山外,似是先前招揽而来的派外修士,由此可见,容君重一败,轩岳教中已是人心惶惶,弹压不住局面了,小弟愿去设法说降。免得再多无谓争杀。”

“哦”乔掌门稍觉意外。不过想想也在情理之中,沉吟片刻,就道:“师弟只一人去未免有所不妥,林师弟。你与白师弟一同前去。切记小心为上。”

旁侧林长老起身应命。两人出得席来,对他躬身一揖,就起了遁法。往对面飞去。

燕长老这时抚须道:“掌门,轩岳就是认输,不会轻易服帖就范,必会弄些手段。”

乔掌门点头道:“且等两位师弟回来再言。”

过了约莫两个时辰,林白二人转了回来,待身形落定,白长老快步到车驾前,神情略显激动,执礼道:“恭贺掌教,轩岳教愿意归降我锺台。”

乔掌门闻听之下,微微有有些失神,随后自座上霍然起身,过有几个呼吸,他又缓缓坐下,此刻他心潮起伏,两派归一,数千年来,历代掌门想做没有做成之事却在他手中做成了,他竭力使得自己语声平稳,紧紧握住扶手,身体前探,问道:“轩岳可有什么条件”

白长老咬牙道:“杨殊永并未多提,可他却也狡诈,居然把八名护法与长使尽数开革出了教门。”

乔掌门一怔,念头一转,就想到轩岳此举用意,分明是想借故保留元气,同时不令锺台多占了仙城去。

只是出乎众人意料,他却并不恼怒,反而道:“如此也好,贺真人尚在,我等也不必逼迫轩岳过甚。”

轩岳教共有六名元婴二重修士,除了那被张衍杀死的金灵叟,尚还留有五人,以锺台而今实力,就是一口吞下,也势必造成内局不稳,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他们就此走了。

至于那些仙城,以他们眼下派中人手,也是占不过来,只能日后再设法取回了。

白长老却是露出担心之色,进言道:“掌门,小弟是怕他们占了仙城,自此与南三派勾结一处。”

乔掌门却是笑道:“师弟,修道外物与那些仙城尚在其次,最为紧要的,是那些道册典籍,只要予我锺台二三百年,就可把功法神通之上种种不足之处补了齐全,到那时又何惧他人”

燕长老也是出言道:“不错,如只是盯着那些外物,那是舍本逐末,功法要诀才是我立足东胜之根本。”

他们还有一事并未明说,锺台一胜,门派得了气数,依靠镇派之宝五象白香鼎,即可为郑真人延命添命,有这位洞天真人坐镇门中,也就不怕南三派欺上门来了。

张衍这时出言目光转来,笑道:“乔掌门,此次斗法既是轩岳认输,那贫道也该告辞了。”

乔掌门大讶道:“真人要走”

张衍道:“贫道出来时日已是不短,身为涵渊执掌,门中还有许多俗务亟待处置。”

乔掌门想了一想,就自腰际解了一枚玉牌下来,道:“张真人既然去意已定,那乔某也不再挽留,此是我掌门信物,库藏之中诸物,可由真人任取。”

递去之后,待张衍接了,他又离席而起,拱手道:“待此间事了,乔某当在金钟台设坛摆宴,到时还望真人赏光。”

张衍微笑点头,还礼道:“定当前来。”

按斗法约规,除却诸多灵物之后,锺台还需予他数座仙城,只是轩岳初降,琐事千头万绪,眼下还不是商谈的时候,相信锺台也不会疏忽了此事。

他收好玉牌之后,就在众人敬畏目光之下跃身腾空,驾云飞去。

他走之后,赵夫人忽觉香囊之中一振,一颗明珠飞去,化一道白光亦往天外飞去了。

乔掌门眼神一凝,道:“夫人,是那海上来人”

赵夫人道:“正是,不过此刻既已走了,左右也是无事了。”

乔掌门沉默一会儿,缓缓摇头道:“北海图我已久,此事当不会就这么轻易了结了。”

燕长老沉声道:“确实当作防备。”

白长老这时道:“方才小弟在轩岳那处,听得淳于季谈起那位张真人之事。好似此人来历颇不一般,当年那位沈柏霜真人打杀了一位轩岳护法,贺真人却不允教中弟子前去寻仇,其中很是耐人寻味。”

燕长老目中忽现亮芒,加重语气道:“掌门,当不惜代价拉拢此人”

乔掌门神色也是认真起来,对身旁赵夫人言道:“夫人,你即刻动身回山,把那张真人所需灵药都搜罗上来,同时遣人去南三派搜寻。越多越好。你可拿法宝丹药去换,就是吃些亏也不打紧。”

赵夫人诧异道:“夫君,何必如此急切”

燕长老在旁意味深长地说道:“夫人,我锺台能以灵药拉拢此人。他人未必不能。”

赵夫人恍然。当即起身。正容言道:“妾身这就回山,免得误了夫君之事。”

眠星山外,邢甫柳见自己身躯被压得动弹不得。此等情形,分名是落入天地困锁之术中,他偷偷打量眼前之人相貌,觉得有些眼熟,再一想,脸上堆笑,试探问道:“这位可是惠玄老祖门下高徒曲真人在下邢甫柳,当年凤湘祭剑仪典之上,也曾与贵门汪广元道友有一同品茶论道。”

曲长治淡淡道:“休来套交情,我问你二人山内到底如何了快些说来。”

邢甫柳私下琢磨,这并非什么隐秘之事,待法会散去,同样也是天下皆知,也就无有隐瞒,将方才山内之事如实说了一遍。

曲长治听完之后,却是愣了半晌,有些难以置信道:“你说容君重败在了那张道人手下”

邢甫柳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曲道长是未瞧见,那张道人一身道术玄功强横无匹,几无敌手,只用了短短片刻,就杀了二十余名元婴同道,逼得轩余下之人躲在禁阵之中,不敢出头,小道以为,此次赢家,定是那锺台无疑。”

曲长治犹自不信,此委实是张衍战绩太过惊人,他指着车娘子道:“你来说,他说得可是真话。”

车娘子怯怯道:“邢道长所言并无夸大之处,若不是我与邢道长躲得快,恐也是一样下场。”

曲长治目光停留在两人面上,盯来看去,似在分辨真假,这时听得耳畔有声道:“徒儿无须再问,让他们二人离去吧。”

不远处山洞之中,罗东川早把三人对答之语听得清楚,捶胸顿足道:“又是这张衍坏我蟒部大事”

惠玄老祖眉关紧锁,此事未有办成,蟒部未必履行先前所诺,便道“天无绝人之路,罗道友,再想一个对策就是。”

罗东川看了过来,抓着惠玄胳膊,急道:“惠玄道友想是有妙策教我”

惠玄老祖沉声道:“南三派对东胜北地有图谋之心,老道在南三派中还有不少相熟道友,可设法在此中做些文章。”

罗东川一听,失望放手道:“南三派岂是那般好利用”

惠玄老祖却是道:“不然,传闻那龙柱之下,有大弥祖师手录道书,轩岳斗败,当是归了锺台所有,要是真能得了,或许锺台就能再出一个洞天真人,此前局势未分,南三派坐山观虎斗,自是不愿来趟这浑水,而今觉不会任由锺台坐大。”

罗东川惊讶道:“那龙柱之下,果有大弥手书”那可是飞升真人手书,他也不免心动。

惠玄老祖撇他一眼,道:“有又如何,无有又如何,能挑动南三派即可,只是贵部需得将那张道人设法搬开,有此人从中作梗,终究难以成事。”

罗东川嘿嘿两声,却不接话。

尽管他深恨张衍此次破坏了蟒部之计,但却没有昏了头去寻其麻烦,而今之计,唯有等族人请了那能制张衍的人前来了。

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随手尽取门中宝

张衍出了眠星山之后,先是往章伯彦处发了一封飞书告知详情,随后寻了一处山头,以土遁之术遁入山腹之中,开辟了一座洞岤,打坐一刻之后,斗法所耗法力已是尽复,就神采奕奕出的洞来,一路飞驰电掣,往希声山飞去。

不比来时,他一人一剑遁行甚快,只一ri后,就回了楚都大扬,仍在馆驿之内落下。

眼下眠星山斗法胜负结果还未曾传出,馆阁执役见他明明随了众修一同去往眠星山,此刻却是独自一人回来,不禁有些奇怪,但因身份低微,故而也不敢多问。

张衍到了堂内,方才落座,忽听得脚步声起,抬目看去,却是赵阳步入堂内,后者一见他回来,面露惊喜,下拜道:“是府主回来了见过府主。”

张衍着他起身,随后笑问道:“我与你师去往龙柱时,听他提及,命你在一月之内一门驱灵之术,若是不成,就要罚闭关三十载,你可是练成了”

赵阳哀叹道:“此法委实难练,用了四十ri方才练成,前ri才出得关来,想来回去定是要受恩师责罚了。”

张衍看他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禁失笑,他转了转念,又道:“你却来得正好,那英王府上管事项展蝠,如今可还在馆阁之中”

赵阳回道:“此人还老老实实待着,这几ri来,未曾到得他处。”

张衍点首道:“好,你去支会他一声,就言英王之事,我已在乔掌门处求过情,不ri即可放了出来,叫他耐心等候就是。”

赵阳隐约知晓,此人似是涉及一桩异宝,恭声一揖,道:“是,这就前去。”

他退下之后,张衍又关照婢女道:“去把此间管事找来。”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一名头戴方巾的中年修士跨入堂中,躬身问道:“可是道长唤小人”

张衍问道:“我有一事问你,山中而今是何人做主”

管事如实道:“掌门及几位长老不在山中,俗事就由几位夫人做主。”

张衍又问:“我有掌门信符在身,需到库藏之中取拿灵物,该往何处去又该寻何人”

管事想了想,道:“若是找经书典籍,当去银鼻宫,若寻奇珍异宝,需往牛角殿去,此两地紧挨一处,皆在希声山犀牛峰上,看守之人乃是掌门二泉聪道长。”

张衍问明之后,点了点头,把管事挥退,而后乘风驾云,就往犀牛峰中来。

未几,到得峰下大殿之前,有执事道人迎上来,打个稽首道:“这位道长请了,敝派掌门外出龙柱斗法,未曾归来,近ri殿中不奉外客,还请见谅。”

张衍言道:“贫道此行,乃是得了贵派掌门之诺,来取拿几味灵药。””

执事道人有些狐疑道:“可有凭证”

张衍取出玉牌,拿在手中亮给他看,口中道:“此符乃贵派掌门亲赠。”

执事道人本是把手伸出,yu待取来细观,听闻此语后,却是身躯一震,赶忙又把手缩了回来。

他眼睛睁大,看了一会儿,苦笑道:“此符看去当是真的,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小道位卑言轻,做不了主,需去请来殿主查验,还望道长见谅。”

张衍点头一笑,道:“道友自去便是,贫道就在此处等候。”

执事道人喊来两名道童,命其好生招呼张衍,自己则匆匆往内殿奔去。

不过半柱香,他便与一名满头银霜的老道的一同转回。

那老道神sè肃凝,缓步上来,先是仔细打量张衍,而后执礼道:“贫道泉聪,可是这位真人持了我锺台信符”

张衍闻他就是泉聪,就把玉牌递过,道:“泉聪殿主请观。”

泉聪老道一眼见着令牌,就知是掌门随身之物,但他看过之后,却不动声sè说:“老朽老眼昏花,一时辨不得真假,还需仔细查验,真人可莫要见怪。”

张衍知此事涉及一派库藏,这老道谨慎些也不为过,因而笑道:“泉聪道友言重,此情理中事。”

泉聪老道拿出一面金镜,对着印符一照,随后告声罪,转入后殿,对一名道:“你去与连娘子说,有人携了掌门随身印符,要入库藏取物,问她该如何处置”

锺台派去往眠星斗法,派中元婴修士俱是出得门去,只留下二代看守山门,不过有郑真人坐镇此处,也无人敢来生事。

派内是一概俗物,乔掌门不放心外人,也就交由几名妾侍打理,而一众宠妾之中,就属连慕容修为最高,几ri前又听闻她突破了元婴之境,泉聪知她心眼小,又有心讨好,便就派了一名去问。

希声山,暖炉阁,阵阵悠扬琴声自里传出,其声悦耳,重重叠叠,如玉浪堆雪,清舒润心。

待一曲弹罢,席下尤老击掌道:“连娘子此回入得元婴境中,不想连琴技也是大涨。”

连娘子听他夸奖,心里极是高兴,她一摆手,轻笑道:“那也是多亏了尤老送来的那一船上好罡英,尤老,你的好处,奴家自会记在心中的。”

尤老看了看她,却故意一叹,道:“可惜,可惜。”

连娘子奇道:“何处可惜”

尤老道:“在下是可惜,连娘子若是成婴再早些,也能与赵夫人一般,去龙柱斗法,为乔掌门分忧。”

一提及赵夫人,连娘子轻轻哼了一声,道:“赵茹本非我楚国之人,不过仗着生养了一个好儿子,才被老爷看中,可如今我也成就元婴,却是不比她差了。”

两人正说话间,有一名婢女入堂来报,道:“娘子,泉聪道长遣了一名过来,说有要事要见娘子。”

泉聪是乔掌门二徒,不过这人资质不佳,修了数百年,还只是化丹一重境,只是其人出身楚国大族,与她氏也是姻亲,连娘子也不yu得罪,道:“传那人进来。”

少顷,一名入得堂中,见礼之后,不待问及,就把此行来意说出。

连娘子惊讶道:“老爷随身符信你师父可不要弄错了。”

那道:“符牌师父已是查验无伪,确是真的。”

连娘子疑问道:“既是来库藏中取物,又为何不遣本门前来那人是何来历可曾问清了”

泉聪子回道:“来时,已是查明,此人姓张,乃是西神屋苍朱峰涵渊门主,此次龙柱之会,被那杜真人招揽了去。”

“你是说此人是神屋山张道人”

连娘子先是露出意外之sè,随即美目中泛起一丝冷意,哼了一声,心中想道:“那张道人当初竟削我脸面,而今撞在我手中,不妨寻个由头,也拿捏他一番,好好出了这一口恶气”

只是那信符乃是乔掌门乃随身信物,她也无由阻拦,想来想去,也寻不到办法,便看向席下道:“尤老,你说此事如何是好”

尤老知她心意,可嘴上却道:“在下不过是个外人,贵派之事,又怎生论得”

连娘子不悦道:“让你说你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