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大道争锋第179部分阅读(1 / 2)

作品:《大道争锋

乃是元婴二重,法力远胜一重修士,又是自派外请来,此去正是合适,但邢甫柳主动请命,左右也是主动投奔自己之人,倒也不能寒了其心。

只是他也怕其输了,一转念,就自袖囊中取出一物,抛了过去,道:“此宝你拿去护身。”

邢甫柳一接,灵气往里一转,就知这法宝不简单,当下欣喜不已,躬身一揖,就上了天穹。

他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看得很清楚,在杜时巽麾下待着,仅仅依靠溜须拍马却是不够,或许能得到些蝇头小利,可想要真正得其看重,那还是要表现出自身的能耐。

现下双方不过处在互相试探的地步,斗法还不激烈,似那些战力强横之人还远大上场的时候,此刻与人斗法,还能有几分胜算,再迟一些,就是上去寻死了。

他在云上站之后,大声放言道:“那兰简光方才暗施邪术伤人,算不得什么本事,贫道邢甫柳,特意前来请教,敢问轩岳教众,可有上人应战”

稍过片刻,对面也是出来一人,果然如他所料,并非是轩岳教下弟子,乃是一名蓝衫宽袖的修士,细眉白肤,身材匀称,长得很是秀气,腰间悬有一把凤头佩剑,只从衣袍来看,非是轩岳教中人。

邢甫柳眼尖,看到那佩剑形制独特,对方似与凤湘剑派有些瓜葛,心下不由起了嘀咕。

他心思转动,忽然有了一个主意,先自把杜时巽赐予他的法宝拿了出来,在手中一亮,让对方看了个清楚,随后传音道:“这位道友,你我修为相近,如要非斗个输赢,胜出那人,也是非死即伤。不若换个法子如何”

那蓝衫修士见了那桩法宝后,也不禁暗皱眉头,也是传音道:“你待如何”

邢甫柳又拿出一个布袋来,道:“只要道友能接下我这法宝,在下当即认输,绝不反悔。”

若两方非是仇敌,又不想拼个你死我活,这等斗法在修士之间倒甚为常见。

那蓝衫修士转了转念,觉得当着两派修士之面,就算不立法誓,他也不惧对方毁诺,又自恃有至宝护身,就大大方方回言道:“也好,就如你所言。”

邢甫柳心中窃喜,面上不露声色,嘴上道:“道友,接好了。”

他将布袋一抖,袋口朝外,起手轻抚,那袋中顿时鼓胀,似是饱吸了气,再是起了一阵涟漪,就自里喷出一团黑风煞气。

那蓝衫修士凝神戒备,他也是怕对方弄鬼,若是觉得不妥,哪怕认输,也会先一步躲避,可一见之下,见那黑风虽是厉害,可用自己宝物挡下也是不难,不由心下一定,手腕一抖,把一只铜盘祭起,此物当空一翻,倒映出一道祥光,将身躯罩入其内。

那黑气呜呜过来,远处呼啸一团,可到了近前,却忽然一分,如鬼手魔爪,鞭触绳缠,将那他绕住,不断往里勒紧,且越聚越多,似是无穷无尽。

可那祥光在内,却半分不减,犹自明光灼灼,亮若星灯。

蓝衫修士见邢甫柳这点手段,也自放心,由得他在那里施展。

邢甫柳仔细看了看,心下就有了判断,这人虽是应对得当,可看起来不是老于斗阵之人,诡笑一下,暗道:“邢道爷运气不差。”

他一拍那口袋,忽然自里飞出一黑雀,出来之后,冲着对面啾啾叫了两声,就又转了回去。

那蓝衫修士听到那鸟鸣声时,不知为何,身上灵机一乱,似要空中跌下,大惊之下,连忙欲稳住身形。

邢甫柳早已等在那里,哪会错过这个机会,把法力一催,无边黑气往中间一挤,顷刻间就把那无人操持的祥光压碎,蓝衫修士惨呼一声,忽然身化一道迅捷剑光,眨眼撕开黑气,去了轩岳阵中。

邢甫柳看着一愕,心下泛起一丝后怕。

这人若是方才不逃,而是反手给他一剑,恐是抵挡不住。

他擦了擦头上冷汗,学着方才兰简光做派,对着杨殊永一揖,也是不敢多留,起了遁光,匆匆回了法坛,落下之后,吁了口气,对着杜时巽一礼,堆笑道:“少掌门,小道幸不辱命。”

虽然他最后走得有些狼狈,杜时巽有些不满,可毕竟是胜了一场,也不好怪责,勉慰几句,又赐下不少赏赐,就打发到了一边。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轩岳护法幻阙环

锺台这方赢回一场,找回了不少脸面,乔掌门也是容色稍霁,问道:“方才那位道友是何人请来的”

此是明知故问,门下弟子哪会不知他心意,适时接言道:“回禀掌门,那邢真人乃是少掌门招揽来的。”

赵夫人欣喜道:“原是巽儿找来的道友,夫君,你可要要赏他。”

乔掌门点首道:“不想吾儿还有些眼光,来人,传我谕令,将我那柄春水尺赐下。”

明眼人哪里看不出来,这是乔掌门故意要分润些好处给自己儿子,可胜了终归是胜了,尽管有些长老心中不服,可也无有出面阻挠。

此刻一名弟子上得法坛,躬身道:“掌门,燕长老遣人来问,不知要拿哪座峰头”

乔掌门仔细一想,向外指了指道:“命人前去通传,就要轩岳教脚下之地。”

那名弟子大声应命,方才被轩岳逼得迁移山头,早已憋了一肚子火,此刻正好报复回来。

这消息很快传至轩岳教处,掌教杨殊永却是毫不意外,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道:“我等扫了锺台颜面,他们果也是一门心思想要讨了回来。”

金灵叟奉承道:“可此举仍是在掌教真人算中。”

杨殊永却是连连摆手,他虽是面上对锺台不屑一顾,可实则并未真正小看对手,言道:“倒也不是如此简单,我等脚下之地,乃群山之中地势最高,当得上一览众山小,锺台岂能容忍我等久占此处必会设法夺去。”

轩岳早有所备,山中又未起得法坛,因而只用去半刻。就已换了一座山头。

方才安置停当,杨殊永就迫不及待命人上前叫阵,当即就有一名修士跃光而起,到了半空之中。

而锺台那处,也是立刻遣了人上来。

可这二人人皆非两派门人,知晓就算费劲力气斩杀对手,所得好处也是甚少,因而彼此心照不宣,都是应付了几下。便就各自分开了,算是斗了个不分胜败。

杨殊永看着不悦,冷嗤道:“这些教外之人,果是靠不住。”

他回头盯着金灵叟,道:“金灵护法。下一场,你看遣何人上阵为好”

金灵叟哪还不知他的意思,弯腰一礼,道:“老道愿意一行。”

杨殊永道:“好金灵护法此去,就取三颗头颅回来,如何”

虽是询问之言,可语气却是强硬。没有半点讨价还价的余地,

金灵叟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如今教中杨殊永声威至隆,他哪敢置喙。道:“老道不敢有辱教中声威,自当竭力为之。”

而锺台那处,燕长老问道:“该是谁上了”

林长老翻了翻手中谱册,指着一人名字说道:“此人名叫陈寿古。是个识趣之人,在众修之中。口碑也是不差,依小弟看,这阵就命此人上去如何”

燕长老道:“师弟安排就是了。”

林长老对身旁童子示意道:“你去传命吧。”

此刻陈寿古正与几名交好同道站在一处说笑,得了童子传命之后,无有片刻耽搁,起了遁光就上至天穹,将自己名姓一报,就在那里耐心等候对手。

等了不一会儿,就见对面缓缓驰来一道遁光,初时他并未在意,可待看清来人,却是身躯一抖,失声道:“金灵叟”

见竟是此人上来,燕长老眉头微皱,目光锐利了几分。

林长老却是沉不住气,惊疑站起道:“怎么是金灵叟这老道”

白长老摇头了摇头,金灵叟于轩岳上代掌教时就是大护法,而今虽不是轩岳教中道行最高,论起斗法之能,却也能排进前三。这陈寿古多半要败。

此刻陈寿古心下着慌,此人元婴二重修士,道行在他之上不说,所修功法还是轩岳正传,身上法宝也是不缺,不论哪处都是胜他一筹,有心认输,却是顾忌先前所立法契,不能无故退缩,只得硬着头皮上前,稽首道:“陈寿古见过金灵护法。”

金灵叟点点头,客气还了一礼,道:“陈道友,瑶光亭一别,已是六十余载了,只是今朝各为其主,往日交情却是顾念不得了。”

陈寿古苦笑道:“小道也是身不由己,唯有领教长老高明了。”

客套完后,两人各自分开,金灵叟自袖中摸出一只金环,往半空中一掷,只一掐诀,就忽然幻化为百余只,纷纷旋舞而动,震动呼啸,再朝下一折,对着他劈头盖脸就砸了下来。

陈寿古慑于这老道名头,未战先怯,瞧其一上来就使出成名法宝“幻阙环”,立刻驾起遁光闪避出去。

他无心与此人斗法,准备支撑个半个时辰,就败退下去。对方道行远胜于他,若能支撑这么长久,任谁也不能说他的不事。

他本指望能拖一时是一时,可那金环似有灵性,居然还分头围逐,且越分越多,不出一刻,却是变作了成千上万,四面八方,天上地下,满是这金环影踪。

陈寿古虽明知其中有真有假,他本指望能拖得一时是一时,可没想到对方手段比传言中更是厉害,再这么下去,不出一刻,就能叫他无路可逃。

心中苦思对策,可是连想了几个出来,都是被一一否决,看着金灵叟那副杀气腾腾的模样,想来能取自己性命时也绝不会留手,一念至此,他心中火气上来。

自袖囊中摸出一把紫色珠子,紧紧攥在手心。

此物名“紫纲珠”,是他当年无意得了一株半寸长的紫雷木,用了数十功夫与数位至交好友一同炼出。

这雷珠因得来不易,分到手边时只有七枚,故此被他视防身保命之物,自炼出之后,还从未使过。

可此物虽是威力不小,使出时若对方离得过远。也有足够时间躲开,因而最好能在近处施展。

陈寿古下了决心之后,几次设套,卖弄破绽,意图骗得金灵叟上前,可这老道却是老辣异常,对他诱敌之举,根本不理不睬,反而好几次差点被金环追上。

陈寿古接二连三设计无果。难免气沮,这时气力不济,遁光不由一慢,只这一个疏忽,就被金灵叟抓住了机会。眼中精芒大盛,忽然喝了一声,万千金环陡得向前齐冲,顷刻间如雨而下,不断砸在他护身宝光之上。

其中虽有真有假,可连连几下之后,陈寿古已是承受不住。可他也是被打出了火气,暗自咬牙道:“莫非还怕了你不成既然你如此欺人,就莫怪我与你拼命了。”

他拿出一枚血红丹药往嘴里一塞,匆忙嚼了几下。就吞咽了下去,身周围立现千百灵芒,与护身宝光合在一处,整个人仿佛缩入了一团浓稠脂浆之中。身形逐渐淡去,任谁看去。也是模糊不清。

白长老见了此景,摇头道:“三大邪宗流毒不浅,不想这等邪祟之物到了而今,还是层出不穷。”

昔年三大邪宗虽都被一一攻灭山门,可遍布四处的仙城却不是一时能打下的,以至不少邪宗所炼之物流传了出来,有些大派修士看不上的,多被小宗散修收了去,陈寿古方才所用,就是原先符阳宗所炼的护身法丹。

金灵叟眉毛一耸,也是认出此丹来历,可他却是面露哂笑。

这法丹用来护身的确不易攻破,可施用此物者,却是难再飞遁,他有的是手段收拾。

信手将金环自四处召来,再作法一指,竟是一个个套在了陈寿古护身宝光之上,若是宝光内生出反抗之力,他便徐徐撤后,可若一旦察觉其退缩,他便收紧力道。

一来一去,未有多少时候,陈寿古就觉法力大耗,生出疲惫之感。

不过他仍是咬牙死撑,双目瞪得通红,一瞬不瞬看着金灵叟,手中捏着雷珠,等待对方放松警惕的一刻出现。

再有一刻,他身周宝光终是不堪其力,渐渐淡去,他知此刻再不出手,便就无有机会了,猛地将七枚雷珠尽数掷出。

可即便到了这个时候,金灵叟仍是不失小心,见有物什飞来,丝毫不去硬接,将袍袖一扬,霎时驾起一道罡风,顷刻间遁到了远处。

那雷珠落到空处,顿时轰轰炸开,火雷齐出,好似天崩地裂,连近处飞峰也被震塌了几座,看得底下之人齐声惊呼。

金灵叟也是微微动容,他想不到对手还藏有这么里厉害的雷珠,方才若是一个大意,恐就要在此翻船,虽是为眼前之景吃惊。

陈寿古见未曾伤得此人分毫,心下也是失望,趁着对方远遁,无力操御金环,将浑身法力逼出,将之震开少许,就奋力从里间遁身出来,驾罡风往来路逃窜。

可他才出去不远,那金环倏尔当空一转,远处陈寿古竟于刹那间遁跃百丈,逼上前来,那金环再是一转,又是百丈过去,连转三次之后,已是追至近前。随后法诀一掐,所有金环一齐飞上,却是将陈寿古再次套住。

陈寿古此刻已是瓮中之鳖,再也无力反抗,求饶道:“金灵道友,饶我一命。”

金灵叟神情冷漠,丝毫不理,把法力一催,金环霎时收拢,陈寿古惨叫了一声,顷刻就被绞成了无数碎肉。

可即便如此,金灵叟却还不肯放过他,扬手一道罡雷,将遁逃出来的元灵打灭。他面上无喜无悲,好似做了一件平常之事,俯视下来,冷声对下面言道:“谁人上来再战”

第七十一章 山阵为子圈绝地

金灵叟方才一露面,锺台几名长老知此战结局,皆不认为陈寿古是其对手。

白长老沉声道:“金灵老儿竟是把环中挪遁之术练成了,此法虽是借助了法宝,可能把幻阙环祭炼到这等境地,同辈之中也是少有人及了,只是可惜了陈真人。”

他心下微觉惋惜,陈寿古懂得察言观sè,又知进退,在一众招揽来的修士中,道行也算不差,本是有心纳其为心腹,只要赢下一场斗法,就能安排其主持一处仙城,不曾想运数不济,竟是遇上了金灵叟,连元灵也未有保住。

又想了一想,他人都知陈寿古与自己走得近,倒也不能不表示一番,便站起身,主动请战道:“师兄,这老道道法高深不说,又老辣异常,不是寻常之辈可以应付,小弟愿意上前一会。”

燕长老考虑了一会儿,道:“不急,为兄另有打算,你再调遣一人上去,道行莫要太高。”

白长老一怔,金灵叟乃二重修士,随意遣人上去,这不是故意认输么可他对燕长老素来信服,并没有追问缘由,只是迟疑了一下,问道:“师兄,若再输一场,掌门那里”

燕长老微微侧首,看着他道:“只要折损的不是我锺台派中之人,掌门不会多言,你且去安排吧,回来为兄再与你细说。”

白长老只得收住心中疑问,转身下去安排。

去不多久,就有两道遁光自法坛飞起,迎了上去。

又过片刻,白长老就回至法坛上,解释道:“那是祁谷,祁粱两兄弟。乃是大摩仙城城主洪应门下的两名供奉,小弟方才下去,这二人就上来请战,小弟想着与师兄嘱咐并不相悖,也就顺水推舟了。”

燕长老道:“你做得甚好,这二人很是合适。”

他见白长老似对如此安排仍是不解,便又道:“你莫要疑惑,为兄是想一观轩岳划山为界,究竟有何用意。而这几场一过,就能见出个分晓了,胜负反是其次。”

白长老这才恍然,佩服道:“还是师兄思虑周全,小弟远是不及。”

此刻蒲牢飞车之中。赵夫人望见祁氏兄弟,秀眉微皱道:“怎么是这二人”

乔掌门讶道:“夫人莫非认得”

赵夫人道:“这二人原是凤湘剑派弟子,后来犯了门规,因顾念往ri同门情分,不曾取其xing命,追了法剑回来,就逐了出去。原还以为早是躲去了他洲,哪想是来投了我锺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