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大道争锋第5部分阅读(1 / 2)

作品:《大道争锋

仗的也只有自己的身体罢了,因此在技击一道上还是有不少人看重的。

张衍微微一笑,道:“都可。”

梁栋精神一振,迫不及待地接话道:“那就武斗”

他不是世家出身,在蚀文一道上几乎没什么成就,哪里敢文斗如他这种记名弟子,要想在法会上出头,也就只能靠技击来博取名声了,所以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武斗。

在这一道上他还是有信心的,为了搜集五行神沙,他也常常行走在荒山大泽中,与虎狼搏斗,身手不说和几名擅长此道的师兄比,只是对付眼前从未曾听闻过的溟沧派弟子,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可是当张衍从大石上一跃而下后,梁栋的信心却动摇了,心中惊叹,“这个张衍好高的身量”

张衍往那里一站,比常人都要高出一头去,只是这股气势就不敢让人小看。

不过梁栋也是心思灵敏,善于投机取巧之辈,他眼珠一转,趁着张衍还未动手,连招呼也不打一声,便一拳打了过来,妄图打张衍一个措手不及。

张衍感官敏锐,看对方脚尖一掂,肩头一耸,就知道对方要有所动作了,而且从梁栋的拔力方向他就预判出了这招的出拳角度,连躲都没有躲,双目一睁,大喝一声,拳头“轰”的爆起一声破空声,竟然先一步就砸到了对方的面门上。

梁彤没有料到张衍会突然开声大喝,而且拳头居然后先至,心神不禁一颤,拳势略略一顿,只听“砰”的一声,张衍已经一拳重重砸在他的鼻梁上,梁彤仰天就倒。

再看他时,已经满脸是血地躺在地上,彻底失去了知觉。

张衍拿出一块白帕,将拳头上的血迹擦了擦,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又抬眼看了看剩下三人。

这些人看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犹豫着不敢上前,然而就此退走又心有不甘,不禁僵在了那里。

张衍笑道:“尔等一起上好了。”

几名广源派弟子互看了几眼,点了点头,群斗也在武斗的允许范围内,只要较技的一方同意就可,三年前陈枫以一敌众,如果不是他心甘情愿也没人会拉下脸来围殴他。

三个人互相交流了几句便有了定计,他们分左中右三个方向张衍慢慢围拢上来。

张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看着当面一人,好像对两侧的人毫不在意。

正对面那人看了张衍先前的出拳气势,心中不敢大意,按照事先商量的计策,他突然向前窜一步,起拳欲击,他打得主意是正面吸引张衍注意力,给左右两侧的同伴创造机会。

哪知道他一动,张衍也同时动了,向前一步,一拳往他脸上打来。

这人早有防备,试图招架,没想一拦之下心中叫苦,张衍的拳头势大力沉,出拳时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了一点上,他根本封架不住,双臂不由自主脱力一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衍的拳头在眼前放大,再听到耳边一阵闷响,嘴巴里的牙齿和鲜血一起喷了出来,整个人打着旋飞了出去。

此时左右两侧的人还没有绕过来,便看见张衍放倒当先一人,气势不禁为之一夺,张衍已经顺着冲力借势一转,一个跨步,从背对两人变成侧对一人,左侧那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一掌劈在颈脖处,趔趄了几步,“噗通”一声躺在地上晕厥了过去。

最后一个人见势不妙,倒也识趣,马上开口道:“在下认输。”

张衍神情淡淡地拱拱手。

那人松了口气,连忙去招呼来数名道童,将躺在地上的师兄弟抬走。

受伤的几人虽然满脸鲜血看着骇人,不过张衍下手都有分寸,再加上这些修士也是筋骨坚韧,包括梁栋在内都是只伤不死,只是短时期内是不能与人争斗了。

张衍摇摇头,在他看来,这几个人技击术惨不忍睹,空有一身力气不知道怎么使用。

他前世在末日世界里由于缺少枪支弹药,只能用简单的武器和变异野兽搏斗,人与人之间更是不能信任,每天都有人为了争夺一点点食水而倒毙街头,生活在那样一个世界里,你连睡觉的时候都要注意是不是会有人下黑手。

他身为幸存者营地上层的一员,一身格斗技巧都是实打实杀出来的,极其讲究效率,没有一点花招和多余的动作,简单到极点的出招,只求在最短时间内结束战斗。

来到个世界后次动手,他只觉得浑身舒坦,心情大畅,沉寂已久的战斗意识也苏醒过来。

这时,艾仲文从头山门中走了出来,他忍不住多看了张衍几眼,赞道:“想不到张师兄原来也擅长技击之道,看来我原先还是多虑了。”

张衍摇摇头,道:“技击小道,我玄门飞剑法宝才是杀人利器。”

艾仲文点头称是,随即他又提醒道:“广源派擅长符书咒文,此番怕是有备而来,张师兄定要小心。”

广源派的符书很是神奇,能将一个人战力陡然提高数倍以上,只是制符不易,用在下院弟子身上纯属浪费,但上次法会吃了陈枫的亏后保不准他们这次会不会这么做。

张衍洒然一笑,道:“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还有师兄在一旁补漏堵疏,何惧之有”

艾仲文虽然出身世家,但是胸中总有一股豪杰情怀,否则也不会被张衍两三句话一说就热血上涌,一起来阻挡两派弟子了,听了这句话后,他也是心情激荡,当即点头称是。

当然,与其说他是相信张衍,还不如说他更相信张衍身后的背景,所以莫名的对张衍抱有极大信心。

只是他不知道,张衍之所以选择阻拦两派弟子,绝对不是为了什么门派荣辱,也不是逞一时血气之勇,他从来没有这么好心,而是心中另有打算。

了解到陈枫三年前在法会上的经历,又得知当初陈枫与自己的修为相差不大,他就怀疑这是对方这是在借此打磨元气,所以他向艾仲文反复询问陈枫当日所为,连一点细节也不肯放过。

艾仲文以为张衍心慕陈枫风范,也不厌其烦,将自己所知一一详细告之。

听完之后,更是让张衍加深了心中判断。

观陈枫当日在南华派天门道上所为,他先是头七日不眠不休,邀斗不止,又七日神疲力弱,几难支撑,再七日精气渐旺,越战越勇,到最后七日反而神采奕奕,倍胜从前。

看这一月中的变化,简直可以用玄奇来形容。

而张衍又注意到,陈枫返回苍梧山后没多久就开仙脉去了上院,竟然从“元成入真”的门槛上一跃而过,所以他大胆推测,陈枫一定是在这一月中得到了莫大好处,所以修为直上层楼。

不过陈枫之路自有其方法,自己不可能完全照搬,细节之处更是不可能知晓。只是有残玉在手,他不惧找不出真正淬炼元气的方法,一次不成试两次,两次不成试三次,三次不成试十次,总能试出真正的方法。

他在这里等待,而梁栋被从山门中抬出,顿时让这几日沉沉欲睡的诸派弟子兴奋起来,感觉好戏即将上演,这个消息没有多久也传到了还山脚下的两派弟子耳中,原本来势汹汹的气势顿时为之一挫。

ps:这是昨天的一更。

第十三章 荡云峰上争天门四

当夜,广源派和南华派在荡云峰山脚下寄宿,虽然已经是人定时分,仍旧处处挑起高灯,将周围一片连绵屋宇映照得如同白昼。

主宅大堂之中,广源派这次前往苍梧山参加法会的五名入门弟子正聚集一处。

大弟子文俊坐在上,他长相儒雅,美须及胸,有长者风范;他的左手坐着二弟子沈静岳,是五人中的智囊,他外貌俊秀,一身白衣道袍,使人望去便觉一股脱俗出尘之气。

文俊右侧,分别是三弟子张贞和四弟子姜玥。

而五人中排名最末的齐轩则在大堂中走来走去,他怒火高炽,指着架榻上躺着的两名被张衍打伤的弟子大骂,道:“你们几个不是平时自诩身手了得,即便遇上陈枫也敢一搏么怎么今日如此窝囊”

这两名弟子都是羞愧万分,不过此时已是伤重不能言,而唯一完好的那名弟子更是因为畏斗而被关押起来。

沈静岳轻轻一笑,安抚道:“齐师弟莫急,我已派人出去打探,等问清此人虚实,再做计较不迟。”

沈静岳之父是广源派五名长老之一,齐轩对他颇为敬畏,听了这话,不敢多说什么,挥了挥手,让仆从把这两名弟子带了下去,自己退到了一边坐下。

文俊手抚长须,叹了一声,道:“可惜林氏虽然答应我等条件,但郑循此人虽说性格软弱,倒也颇不简单,居然将所有入门弟子都聚在一处偏殿中,如今像要得到确切消息却也难了。”

沈静岳点头道:“溟沧派大弟子,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师兄且耐心等候,相信不多时便有消息传来。”

半个时辰之后,那名负责打探消息的弟子终于回来了。

“禀告诸位师兄,打听清楚了,拦我去路者名为张衍,是凕沧派下善渊观记名弟子,据说此人在蚀文一道上颇为了得。”

文俊讶然道:“张衍从未听说过此人。”他转过头,向坐在下手的三弟子张贞问道:“张师弟,是你们张氏族人么”

张贞体型臃肿,脸圆肤黑,听到文俊问话,他勉力起身回答,道:“三大张氏名谱我尽皆知晓,年轻一辈中绝无此人。”

文俊沉吟道:“溟沧派诸多入门弟子不见踪影,却派一个记名弟子出头,这是何意”

沈静岳微微一笑,道:“不足为奇,乃是以下驷击我上驷,以中驷击我下驷的打算。”

文俊点头称是,其余在座三人也纷纷出言,“沈师弟所说在理。”

沈静岳目光一撇,见那名打探消息的弟子似乎欲言又止,便出言道:“可还有事未报”

那弟子犹豫了一下,道:“我在山上另有听闻,说张衍此人不但善解蚀文,且推演时无需动用竹筹,也不知是真是假”

沈静岳闻言若有所思,他扭过头向身边一貌美妖娆的女子问道:“姜师妹,你怎么看”

姜玥淡淡说道:“以讹传讹,虚张声势而已。”

齐轩更是不屑,讥笑道:“若有这手段,早可赢得莫师弟,何必多费一番手脚姜师姐说得不错,此人多半是虚词夸大。”

沈静岳却面色一肃,道:“不然,此人既精通蚀文,又非世家出身,许是下院三位守字辈观主新收弟子,能得上师看中,那必定也是资质极为出众,虽说溟沧派暂且无人能胜过莫师弟,但师弟我以为,此人纵然不如莫师弟,亦相差不远,诸位万万不可小看。”

齐轩不假思索地开口,道:“不若将莫师弟唤来”

沈静岳断然否决,道:“不可,溟沧派正是作如此打算,莫师弟一走,天门道上无人阻拦,必定先我一步上得峰顶。”

看到姜玥投来的不满目光,齐轩顿觉汗颜,知道自己出了昏招。

此时,门外脚步声响起,五人一起抬头看去,见两名仆役将受伤的梁栋扶了上来,只是他的神色略微有些不安。

沈静岳从座位上站起,他阻住梁栋试图行礼的动作,缓声道:“梁栋师弟,你莫急,我只问你两句话便可,与你邀斗的那张衍在技击一道上究竟实力如何”

梁栋想了想,道:“沈师兄,据我所察,张衍此人只是招狠力大,但是后劲不足,如有人能挡下其前三招,定能将其击倒。”

沈静岳点点头,又问:“张衍身侧可还有他人相助”

梁栋摇摇头,道:“不曾看见。”

“好,师弟下去好好养伤,勿为此番受挫忧虑。”

沈静岳又宽慰了几句之后,挥了挥手,将内心忐忑不已的梁栋送了下去。

他在大堂上来回踱步,在场诸人都知道他是在筹谋对策,都不敢出声相扰。

片刻之后,他站定脚步,抬头道:“张衍此人,明明擅解蚀文,却以技击示我,可见其盼与我等文斗,我等自不能令他如意”

他转头道:“齐师弟,南华派催促紧迫,你此刻就安排王师弟上山邀战,务必要今夜一战克敌”

齐轩脸现兴奋之色,大声道:“好,师兄,我这就去安排。”他兴冲冲跑了出去,两侧张贞和姜玥对视一眼,也起身告退。

三人走后,文俊突然一叹,脸上不复先前那般沉稳自信,怅惘道:“不知此番彻底得罪凕沧派,究竟是对是错”

沈静岳苦笑道:“我广源派原本就是玄门小派,今日我等有用,南华派用我等为马前卒,若我等无用,则弃之如敝履,南华派适才传信过来,命我等两日内解决此人,登上荡云峰顶,我派眼前有覆亡之危,急需南华派庇护,是以虽然凕沧派势大,此刻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文俊也是面现黯然之色,他知道沈静岳为什么这么说,广源派原本就是小派,一直依附南华派生存。

上院中修为最高者也不过是两名化丹长老,而这次广源派为争夺瑶光贝湖,弟子死伤惨重,就在上月,又接连陨落十二名明气期弟子,三名玄光期弟子,虽然抢下了贝场,但是整个门派可以说已经伤筋动骨,元气大伤了,如果不是和南华派一名长老交好,早已被他派吞并了。

也正是这个原因,导致他们不得不充当南华派的急先锋。

沈静岳长叹了一声,道:“自从三年前陈枫在南华派上击败我两派弟子后,三年来没有一名世家弟子愿意投入我派,而南华派入门弟子有三游仙,荡云七子,十六闲客,溟沧派更是号称二十八上真,可笑我广源派入门弟子竟只有五人,今日已全在此处”

说到这里,连连咳嗽了几声,原本红润的脸上泛起一股苍白之色。

文俊担忧地看了他一眼,道:“沈师弟,你伤愈未久,且莫太过劳累。”

沈静岳却不理会,自顾自说下去:“莫师弟为我门中百年难得一见的神童,可为了门派荣誉,此次孤身犯险,在天门道上阻住凕沧派一众弟子,看似风光,实则危机暗藏,但”他突然上前,一把抓住文俊手腕,道:“哪怕凕沧派再强,我等也唯有奋起一击,好教南华派不轻易弃我,如此,我派才可继续苟存下去。”

文俊缓缓点头,目光中露出郑重之色。

丑时,荡云峰头山门。

在山石上打坐的张衍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一个人正一路往地门道上走来,到了山石下,对方一抱拳,道:“可是凕沧派张师兄在下广源派弟子王烈,欲登峰顶,特来向张师兄讨教。”

张衍看了一眼,现这人气息凝练,上下浑若一体,神态沉稳,而且站在那里自有一股气度,一看就知道不是等闲之辈,他从山石上跃下,拱了拱手,道:“请”

这里声音也惊动了也正在山道旁偏殿中打坐的艾仲文,他连忙起身,急步走出殿门,待看了这个王烈一眼后,他面色不禁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出言提醒,那个人已经抢先向张衍动手了。

张衍只觉眼前人影一晃,王烈看似壮硕的躯体居然已经欺到了近侧,霎时,一股沛然之力传来,竟然压的他呼吸为之一滞。

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也是一拳击出,“砰砰”两声,双方都各自击中了对方胸口,不约而同向后退了一步,又不由互相望了一眼。

王烈微露讶色,刚才明明是自己先一步动手,可是张衍居然能先一步打中自己,并借力向后退去,令自己那一拳徒劳无功,这份眼力和在力度上的把握简直不像是一个专注练气化元的修士。

张衍的眼神中也是流露出一股凝重之色,因为在刚才,他感受到了一股与众不同的气息,对方居然周身元气澎湃如海,只是一拳就震得他半身麻,幸好他提前现,当机立断改击为推,否则立时就要受伤。

这时,不远处的艾仲文出言道:“张师兄小心,这王师兄是一位扛鼎力士”

“哦”

张衍目光一闪,上下扫了一眼对方,这就是“扛鼎力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