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040节(2 / 2)

作品:《一夜桃花盛开

据说,瞌细奶的娘家在旧时很有钱,她妈生了八个儿子才生出这么一个她贴心的千金来,故名瞌细。

大家听了,肯定认为瞌细奶很漂亮。

其实,那瞌细奶极丑,丑得大家第一次和她打过照面后,不想再和她见第二次面。她瘪瘪的嘴巴,塌陷的鼻翼,而且门楼挑檐,前额高耸,那脑袋圆不圆,规不规,偏偏的,象极村人经常说笑的歪瓜咧枣。

所以,好叫驴这样故意提起瞌细,还是那副滑稽模样,能不令二爷dui气急败坏吗

可瞌睡奶却又是一个极细致的人,她的神韵在于她的嘴巴,那玲珑的舌头长在她的嘴里,所以她也整个儿又玲珑又极致。

她总是用语言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每当别人办了糟事,她总是带着笑话人的口气说:“你们这些人啊我们可没有象你们那件事儿还没完,糟事就又出来了。”

瞌细奶的脾性还有那么点与众不同,她总是怀恋着她娘家的富有与讲究,这些,令跟前的一些人都望尘莫及。

西苫奶和臭妮子婶住在南墙那边,隔了街和东院、西院和蔚槐家相对。大家通常习惯在南墙底乘凉,往往走出来,随便在石头上那么一坐,有凉扇的还用凉扇,两腿随意却可。

可瞌细奶却是两腿严严并拢,一手还拿着一块叠得整齐的手帕来回摇摇她是这一带唯一不用凉扇的人。

而且,她的另一个手,总是提着一块木板压在屁股下当坐垫木。

但谁也没料到,说瞌细,那瞌细真的出来了。

现在,她精精干干走出来,拿着两件法宝手帕与木板,正要坐在蔚槐家的对面时,好叫驴大叔却嘿嘿地笑了,说:“我说瞌细,瞌细就出来了。瞌细啊,你该管管你家二爷那个dui,刚才,在这儿,他嘴里不知喃喃着骂谁,还睁眼瞪鼻呢”

瞌细奶坐下来边拍着肩膀自我按摩边说:“谁知道我家的那个疯子,整日就知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专跟人呕气。”

正这么说着,二爷端着一碗饭出来吃,两人就把话渐渐扯淡了,只说一些天气好坏、阴转睛天的废话。

后来,连这些话都没有了,只剩一片无言地带。

二爷dui蹲在他家门口一派斯文地吃着饭。

好叫驴大叔打理完牲口,蹲在哪边慢悠悠吸燃了一只烟火。

那烟是劣质的低价烟,一毛二毛一盒的那种,以至于有几次他被呛得剧烈咳嗽。

“你就少吸点烟吧那东西吸得多了没好处。”瞌细奶细声细气地说。

好叫驴大 叔吞云吐雾着自我解嘲,文不对题地说:“咱们这些人,命相没有那么金贵,说话声大,吃饭放屁,喝水就像割脖子倒,没什么讲究。”

瞌细奶立刻斜着眼睛反驳他,说:“你们这些人啊我们家旧时讲究着呢,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吃饭讲究方位,说话讲究分寸和礼仪,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饭桌上更是不能乱来,哪些人该上桌,哪些人不该上桌,都有规短。倒是你们,提前解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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