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040节(1 / 2)

作品:《一夜桃花盛开

第o4o节

那位好叫驴大叔家的牲畜这几天不知怎么回事,老是那么直着气吼吼的嗓门叫,早也叫,晚也叫,并且叫得与往日不同。

往日,好叫驴大叔家的牲畜是跟着好叫驴大叔叫。现在,却是颠倒个儿,好叫驴大叔跟着它们叫。

因为,据了解内情的几个人说他家有头牲口要分娩了。

二爷dui循规蹈矩过着一个平头百姓习以为常的日子,他是每天按时吃饭睡觉的,比如说每天中午的午后觉,如果没什么大事时,他都会把碗一丢,美美地睡上这么一会儿。

可是,好叫驴大叔家养得那走么几条牲口却近来憋着劲儿跟他作对,一个劲地咴儿叫,这样一来,就扰乱了他的睡眠。

二爷dui眼里揉不得沙子,不解决这个问题,他会寝食不安。

先前,他跟好叫驴大叔闹过意见,后来两人就没有了多余的话语,即使路上遇见,如果没有什么事,两人都不愿主动开口,通常是互不理睬,跟陌生人似的。

二爷dui通常的表情是平抬了眼直直地看过去,像视若无人,有时,嘴里还冒出一句“倔驴”,不知他说自己,还是说好叫驴,还是说那些牲口。

好叫驴大叔象什么也听不到似的,自顾自个儿打理着牲口,也是从容自如闲得不得了的劲儿,一边嘴里“驴驴”地拍打着牲口,时不时斜着眼偷看人家一眼,一边就乐悠悠地怪腔怪调地哼起了小调。

他唱得却是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仔细听听又不像。

二爷dui有几次看到他的眼神又怪又诙谐,意识到好叫驴大叔偷眼对着他唱是故意这样难堪他,就有点气愤不过地停下脚步,但他终于不知该说什么,他只是说“你”

好叫驴大叔却没有任何的神经反映,甚至于连看也没看二爷dui一眼,兀自把那首什么红不红绿不绿的歌曲唱得再怪再大一点。

其实,那歌词谁也听不懂。

那声音一大,二爷dui的就沉不住气了,他站在哪儿从嘴里又蹦出一句“神经”,后来又觉不解气,又咕嘟一句“混蛋。”

好叫驴大叔这下听到了,他不紧不慢斜着他,悠悠扬扬说“瞌细啊瞌细啊”

二爷dui听了,以为他在讥讽他,于是梗直了脖子,脸色唰地燥红起来,语气里带有恼意,说“愿意我愿意怎么了”

说完,象打败了的公鸡,灰溜溜地走了。

瞌细,是乡村人的土俗语,意即漂亮、长相好。

用在二爷的身上就有点不伦不类。

这主要在于二爷年轻时贪图钱财与权势,瞌细了那么一回,贪图了一回这辈子有点遗憾的婚姻,以至于和人言谈时,有一足失成千古恨的遗憾流落出来。

那好叫驴却偏偏要这样刺激他。

可瞌细在这儿也是一个人名,她是二爷dui的老婆,被蔚槐他们唤做瞌细奶的那个即是。大家听到这儿也就知道那二爷dui气急败坏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