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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高干儿媳的艰难再婚路

杨母跟着两人来到顶层,再次提议道:“思琪,我也不打搅你们年轻人办公了,在你助理办的沙发上坐着等等就好。”

“哦?您随意吧。”罗炎有些担心地看了眼陈思琪,又不便说什么,微微一笑,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陈思琪将婆婆领进助理办,引到沙发上,细心地为她斟了水,又取了她感兴趣的报纸和杂志,这才在自己的办公席旁坐下,开始处理公务。

“铃”的电话铃声响起,陈思琪顺手抓起桌上的电话:“您好,助理办。”

“下午集团高层领导到总裁室开会,你来做记录吧。”电话那头传来罗炎的声音。

“是。我一会就过来。”陈思琪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还不到上班时间。

“现在就过来吧。还得提前做些准备工作的。”罗炎“呵呵”一笑,心想还是让小东西早点来这边避避的好,否则不知要被那唾液腺发达的杨家夫人怎样折腾啊。

“好,我这就过来。”陈思琪放下电话,从办公桌上拿了记录本,站起身对杨母说:“妈,集团高层开会,罗总让我过去做记录。您坐会。”

“嗯。”杨母点点头,“你去吧,我在这等着就好。”

陈思琪望了眼杨母跟前的水杯,见只剩半杯茶水了,她搁下记录本,端起茶杯到茶水间为她续了茶,这才离开了助理办。

下午上班时,雷琼推开门的瞬间,就看见了一本正经浏览报纸的杨母。雷琼扫了眼空荡荡的办公室,傲气而冷冰冰地问道:“请问您找谁?”

杨母抬头看了雷琼一眼,又低头看起报纸来。自己是什么人物,这种“毫不礼貌”的语句,自打丈夫提升后,她就没再听过。而此时,这话从一个不到二十五岁的毛、丫头口中说出,使她很不痛快。

“无关紧要的人是不可以进来这里的!”雷琼见杨母不理会她,柳眉倒竖,提高了嗓音。

“思琪让我坐这的。罗炎都没说什么。”杨母头也不抬地回道。

陈思琪?雷琼微微一怔,看来自己走了,这女人倒是滋润不少啊!居然在机密繁多的助理办内,接待闲杂人?还得到了罗炎的应允?……雷琼打量着杨母的衣着,虽是上了年纪的人,但也看得出相当考究。不过,气不顺的雷琼此时无暇顾及那么多,她嘴角动了动,算你倒霉吧!谁让你在我被调离、最不痛快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而且还拿罗炎压我!

她清清嗓子,故意加重了鞋跟着地的声音,向自己的席位走去:“那是罗总厚道。助理办内都是机密,小陈还真是会找地方招待人啊!”

雷琼刚刚掩上的门“哗”一声,忽然又被推开了,孟国忠的声音同时响起:“哦?我妹妹怎么啦?”

一语末,助理办内两位女士不约而同地望向了盂国忠,各自开始特殊的揣测。

杨母看着这陌生的男人,有些吃惊。陈家大儿子?不像啊。记忆中似乎不是这个样子的!在天宇的婚礼和葬礼上,自己见过他两次,那时瘦瘦高高的,才两年多不见,现在怎么发福得如此厉害呢?而且看起来还一副江湖人士的味道!她于是思索着开口道:“你是思琪的哥哥?”

孟国忠是陈思琪的哥哥?雷琼不由惊呆了,难道陈思琪进“飞龙”工作,是他发的话?不对啊,盂国忠是集团的大股东,他的妹妹就算进“飞龙”,也不会屈就在助理办当秘书吧?何况他们俩姓氏也不同,之前的几次见面,也都是客客气气的,让人看起来,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不过雷琼转念一想,不管怎么说,先打发这高深莫测的孟国忠再说。

思及此,雷琼粉脸上立即挂上了迷人的笑容,大步迎到孟国忠跟前:“孟总,罗总在总裁室……”

孟国忠轻“哦”了声,眼睛仍盯着杨母,朗声问道:“夫人认识我妹妹思琪?”

“铃——”的电话铃声响起,雷琼微微迟疑,大步走到办公桌边,接听了电话:“您好.助理办。”

“雷琼,你去财务部一趟,吴俊基在那等你。”电话那头的罗炎命令道。

雷琼很想知道孟国忠下面的话,可是介于罗炎的指示,只得放下电话后,说了句“孟总,您忙,我出去一趟”,便大步离开了助理办。

孟国忠对于自己这极不愿意见到了雷琼,毫不在意,他只望了一眼雷琼的背影,便微笑着问跟前的杨母:“夫人认识我妹妹?”

杨母看着衣衫光鲜的孟国忠,脑海中疑虑重重。她和媳妇相处这么长时间,从没听说她哥哥当上了什么老总,也不可能是她搬出别墅后的事情吧,毕竟还没多久时间啊。她选择了半天,也没找到句合适的措辞和来者攀谈。正在这时候,门被推开了,几个一身黑衣,满脸严肃的男人恭敬地走上前来,天!黑社会?她定了定神,忙紧张地解释道:“亲家大哥,我是思琪的妈妈啊……”

孟国忠打量了杨母一眼,这妇人做派十足,笑不及眼底……他不露声色地“呵呵”一笑:“那我也该随妹妹叫声‘伯母’吧?”

“大哥,您和罗总约的时间到了……”黑衣人轻声提醒道。

孟国忠微微抬手,陪坐到杨母身边,亲昵地问道:“早就想去拜访您,一直没有机会,今天遇到还真是有缘。”

杨母深深吸了口气,孟国忠此时虽是口气温和,但奇怪的是给她带来的压迫感却丝毫没有减少,而且似乎还更重了。她感到浑身不自在,忙站起身来:“亲家哥哥,我还有事,先走了。”

孟国忠看着杨母那僵笑的脸,语调和措辞更亲热地说:“那就不留您了,让我送您下楼吧!毕竟我也算这‘飞龙’的半个主人,哪有怠慢亲家的道理。”

杨母本想打太极,到楼下转一国,等这男人离开助理办后,再转回来,继续等菊花,到时好好地为罗炎引荐引荐。可刚才话一出口,居然被这男人抓住了话夹子,看来来者不善啊。

她灵光一闪,终于想起个可能留下的办法——先找陈思琪,告知自己要回家了,刚才罗炎不是说送自己的吗?通情达理一向是自己的为人之道:耽误罗炎上班是不行的,耽误陈思琪工作也万万不可,小辈们要孝顺,也自然是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当然这样一来,自己也就理所应当地又留了下来。她不自觉地为自己的计划点了点头,说:“我给思琪挂个电话,和她说一声吧!”

“也好。”盂国忠点点头,扬手打了个响子,吩咐道:“拨电话给小姐。”

“是。”

身为常委委员夫人的杨母别扭地接过黑衣人递来的手机,努力平静心情,轻声问那头的媳妇:“思琪,你在哪啊?”

陈思琪看了眼总裁室内参会的高层领导,压低声音道:“我在做记录。妈,怎么啦?”

杨母惦记的最后一线希望破灭了,她泄气地说:“你忙,我先回去了。”说完,将电话收线后,递还给了黑衣人。

陈思琪听着“嘟嘟”的收线声,有些担心,却也抽身不得,刚有些走神,就听业务部主任高昂的发言声响起,忙低头继续做起记录来。

十分钟的忙碌后,“叨叨”的敲门声打断了高层的发言。

罗炎抬腕看了眼表,站起身来:“是孟总吧!请进。”

陈思琪忙站起身,为落座的盂国忠沏了杯萘。

孟国忠接过茶杯,“呵呵”一笑:“我是不是来晚了?”

“哪里哪里!孟总能来就是我们的荣幸了。”罗炎笑着和孟国忠握握手。扭头之间,无意看见工程总监瞪回了眼睛望着盂国忠,不由笑道:“孟总作为我们‘飞龙’的副总,因公务繁多,来指导我们工作的时间颇为有限,我们同仁中有的可能只匆匆见过盂总一次,有的甚至在此之前还未见过盂总。今天我特地请盂总来参加我们的投资策划案会议,也希望能听取见多识广的盂总的建议和意见。”

众人听完罗炎此番话,赶紧站起身来,招呼道:“孟总。”

孟国忠“哈哈”大笑着冲大家做了个“坐下”的手势,爽朗地开口道:“大家不用拘束,坐坐。我只是来旁听,你们继续。”说完,悠闲地喝起茶来。

罗炎看看文件,朝发言被打断的拓展部主任点点头:“继续。”

会议再一次开始了,虽说有了不同寻常人的参与,却丝毫没有影响本该有的会议质量,讨论依然十分热烈。近两小时后,此会这才圆满地落下了帷幕。

罗炎看了眼收拾文件,准备离开的下属们,递了支烟给孟国忠:“孟总,您有空也多来‘飞龙’坐坐,很多人都只闻您其名,未见您其人啊。”

孟国忠抬了抬手:“每次你发过来的邮件,我都有看,我事情太多,顾及不暇太多事。而你管理得很好,‘飞龙’有你,我很放心。”说完,他侧头看了眼低头翻看文件的陈思琪,扬声道:“思琪,过来,陪老哥坐坐。”

核对着会议记录的陈思琪抬头冲孟国忠笑笑,应声道:“哥,你先坐,我忙完就来。”

“嗯。你忙,也不是什么大事。”孟国忠掸了掸烟灰:“我是想告诉你,你婆婆,我派人送回去了,放心吧!”

“n阿?”陈思琪微微一愣。

孟国忠眼前闪过送杨母下楼2寸‘,她那副挑剔的官太太派头,淡淡一笑:“这星期天我有空,陪你回去看看她。”

罗炎有些吃惊,孟国忠认陈思琪为干妹妹,已经大大出乎自己意料,这回居然主动提出拜访杨母,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看头脑:“孟总……”

罗炎忽然觉得此话的下半句有些欠妥,只得临时该了话题:“既然你今天来了.晚上一起吃饭?”

孟国忠摇摇头,抱歉一笑:“我可是奉儿子的旨意,今天无论如何要带他姑姑回家见爷爷、奶奶。”

陈思琪回想起昨晚韦冰那通老气横秋的电话,莞尔一笑:“冰冰现在好像很成熟,说话像个小大人一样。”

孟国忠苦笑着说:“思琪,你有空时陪陪他,你的话可比我这做老爸的有说服力。”

陈思琪合上文件夹:“罗总,哥,我先出去了,你们忙吧。”

罗炎点点头,就听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地响了起来,抓起电话的瞬间,轻声迅速对孟国忠道:“孟总,不好意思,麻烦您坐会……”

“嗯。”孟国忠点了点头,顺手燃了支烟。

这晚,陈思琪被孟国忠接到了父母家,彻彻底底地为孟老爷子和夫人奉了茶,认了亲戚。一家人欢欢喜喜地聊到了半夜,她才起身告辞离开。

孟国忠亲自驾看车,裁着陈思琪离开了家门:“恩琪,既然以后大家是一家人,你有事就别见外,说一声就是了。”

陈思琪怀里抱着装有干爸妈亲自下厨,为自己做的三文鱼寿司的餐盒,心里暖暖的:“哥.谢谢。”

“傻、丫头。”孟国忠伸出只手,揉揉陈思琪的头顶,“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

陈思琪看着窗外,回忆着晚上偷偷与罗炎发短信、约好待会他接自己回别墅的事,努力寻思着下车的地点,就见孟国忠将车子泊到了一处公交站台,很随意地说:“思琪啊,我还有事,你自己回去好吗?”

陈思琪微微一愣,感激地扭头看了眼没有挑明,却又明眼洞察一切的孟国忠,轻声说:“大哥,谢谢你了。”

孟国忠和着车厢里悠扬的钢琴曲,轻点着方向盘,意味深长地说:“看来我越来越懂女人了?不用送到家,都能得到夸奖。”

陈思琪腼腆一笑,解开安全带,柔声嘱咐道:“开车小心些。”这才挥手跟干哥哥告别后,下了车。

孟国忠将车驶出了几米,便拨通了下属的电话,吩咐道:“跟着我妹妹,她安全到家,你们再回来。”

“是。”

公车站台上的陈思琪并不知道孟国忠安排的一切,她拿出手机,调出罗炎号码,直接拨了出去。

“出来了?”在别墅加班的罗炎合上处理到一半的文件,站起身来。

“嗯。在幸福路口的公车站。”

罗炎抓起茶几上的钥匙,大步往门外走:“等我十分五分钟,我这就出门了“o陈思琪褒紧身上的外套,叮咛道:“我不急,你开车小心些。”

罗炎走出别墅,合上门,誓言旦旦地开玩笑道:“我办事,你放心,保证安全驶到目的地,在平安接恩琪小姐回家。”

陈思琪听着罗炎油腔滑调的语气,打趣道:“我包车,价格有没有优惠啊?”

罗炎“呵呵”一笑,打开车门,将蓝牙挂到耳朵上:“夜间出车,我也很辛苦,九五折吧?”

陈思琪担心罗炎开车分心,主动要求收线;而罗炎则惦念着陈思琪孤身一人,半夜三更的不安全,找了几十个理由,喋喋不休地说着腻腻的情话,直到她进入自己的视线,这才挂断了电话。

罗炎载着陈思琪回到别墅,打了个哈欠:“你先睡,我还有点公文要看,明天等着用的。”

陈思琪看着罗炎疲惫的脸,后悔自己同意罗炎晚上出门接自己回来,耽误了他处理公务的时间,柔声征求道:“要么,我梳洗后,下楼帮你一起弄吧?”

罗炎伸手捏了捏陈思琪微红的脸颊,玩笑地说:“高度机密,闲人勿看。”

陈思琪叹了口气,轻声问:“那我一会给你弄点宵夜?”话刚落音,就见罗炎有些迟疑,忙解释道:“爸妈给的,尝尝看。”

罗炎没有再反对,微微点头:“那就沾点我们恩琪小姐的光,大饱口福。”

这晚,低头忙看看文件的罗炎,几乎是被陈思琪一口一口喂了些宵夜。而后他就将陈思琪推进了卧室,塞进了被子里。

在陈思琪交代了声“别太晚”后,罗炎吻了吻她的额头,匆匆回到了书房。

卧室大床上的陈思琪不安地翻了几个身,最后伴着昏暗的壁灯光亮,终于迷糊地睡去。

而书房里的罗炎工作到凌晨,终于完成了堆积的公文,伏在办公桌上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一夜睡得极不安稳的陈思琪便醒了,习惯地摸了摸身边,猛地睁开了眼睛。

罗炎难道工作了一夜,她带着担心,抓了件睡袍,匆匆下了床,直奔书房而去。

她来到书房门边,小心地推开门,就见罗炎伏在书桌上睡着了,忙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她解开身上的睡袍,轻轻盖到衣衫单薄的罗炎身上时,微微一愣,急切地唤道:“炎.醒醒!”

爱,用行动表示

罗炎听到陈思琪的声音,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含糊地问:“小东西,几点了?”

陈思琪拢拢自己披在罗炎身上的睡袍,觉得罗炎的神情有些异常,担心地问:“哪儿不舒服?”

罗炎直起身子,抬腕看了眼表,微微一笑:“我有点困。时间也还早,你再上床唾会吧!”

陈思琪思索着摸了摸罗炎的额头,竟然滚烫的,不由一惊:“你烧得厉害,我送你去医院!”

“没事。”罗炎取下陈思琪附在额头上的手,握在手心里,固执地说:“睡一会.就好了的。”

陈思琪看看罗炎因发烧而潮红的脸颊,抽出他握住的小手:“我去给你拿衣服,我想我们还是去趟医院……”她边说边转身欲赶回卧室。

罗炎摇摇头,一把拉住她,站起身来:“我身体壮得象头牛,休息一会就行了。”说完,伸手将陈思琪囤进怀里,撒娇道:“可是我要你扶我上楼,拍蓿我的背哄我睡觉。”

陈思琪微微侧头,看着罗炎疲惫中带着病容的脸,柔声说:“好,依你。”

说着,伸手挽住罗炎的腰,搀扶着他向屋外走去。

头昏脑胀的罗炎揽着陈思琪的肩,将头垂下搁在她肩头,深深地吸了口气:“你的味道好好闻,我好喜欢……”

陈思琪叹了口气,轻声打断道:“都病成林黛玉的模样了,还贫嘴!”

罗炎“呵呵”一笼,挺直身子,取下陈思琪扶在腰间的手:“我哪里是那样个病西施的小样?我只是有点不舒服,但还是能够直立行走的,象岳飞一样昂首挺胸。”

陈思琪微微一愣,见罗炎大步向楼梯走去,忙加快脚步,追了过去:“我去给你拿温度计。”

二十分钟后,吃过消炎药和感冒药的罗炎躺在床上,侧头看着为自己一遍遍换凉毛巾的陈思琪,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小东西,我没事。趁着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吧。”

陈思琪刚摇摇头,罗炎忽然拖着她的手,将她整个人带上了床。

罗炎取下额头上的毛巾,伸手越过陈思琪的身子,搁在床头柜上。

“小东西,睡吧。”他缩回被子的第一时间,便把她拥进了怀里,满足地闭上了眼睛,困倦与发热使他不多时便迷糊地睡去……陈思琪听着耳边罗炎轻轻的鼾声,小心地取下他的手臂,轻轻下了床,仔细为他整整被角,又浸了条湿毛巾敷在他额头,这才掩门朝楼下走去。

她走进厨房,在楼下折腾了半个小时,终于满意地弄了锅清粥和几个小菜,这才端了,往楼上走去。

回到卧房的她摸摸罗炎的额头,感觉热度低了些,欣慰地舒了口气。她看看床头柜上的时钟,担心罗炎的她拿起了枕边的电话,垫着脚尖走出了卧房。

她轻轻掩上房门,靠在走廊的墙边,调出助理办的号码,拨了出去。

“您好,助理办。”雷琼刚推开助理办的大门,就听座机响了起来,她大步走到桌边,接听起来。

陈思琪轻声问:“吴助在吗?”

雷琼:l手随身的小包搁到桌上,懒洋洋地回答:“小陈吧?吴助还没到。”

陈思琪轻“哦”了声:“雷琼,我家里有点事,麻烦你帮我请半天假……,,雷琼柳眉倒竖,你家有事,就要请假?我要被调走了,你开始牛起来了!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她清清嗓子,语气中透着浓浓地不满:“小陈啊,助理办的事比较繁琐,恰好我这两天交班,万一有什么交接不清,将来影响工作的话……”

雷琼没有再将话说下去,直接撂下电话,坐到凳子上,玩弄起自己的水晶指甲来。

陈思琪望了眼发出“嘟嘟嘟”挂线声的手机,想象着那头雷琼阴沉的脸,微微愣了愣。不过雷琼的话却让陈思琪有了顾虑,雷琼昨天开始交接工作,虽说多半内容是与吴俊基交接,但是自己毕竟也是助理办的一员,如今王钦又在休假中,如果真的因为自己请假而耽误公事,也……思索中她走回卧房,伸手摸摸罗炎额头,又伸进被子里,拭了拭他腋下和腹股沟的温度,轻轻舒了口气。他体质还真是不错,三十七度八的热度如果换威自己,除非点滴注射,否则两小时退热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既然他好些了,集团的事又很忙,耽误不得,那还是先赶回“飞龙”吧!

陈思琪匆忙换了衣服,担心罗炎起床口渴,又倒了一大杯茶水搁在床头柜上,还留了张字条,这才急急忙忙出了门,打车往集团赶去。

四十分钟后,她终于来到了助理办,见吴俊基悠闲地喝着茶,翻阅着报纸,不禁诧异地问:“吴助,不忙吗?”

吴俊基折了折手中的报纸,微微侧头看了眼腕上的手表:“不忙啊,你迟到了。”

“我家人生病,早上挂电话来请假,正好雷琼接的。她提醒我,这两天她交班,事情应该不少,所以……我就来了。”陈思琪走回自己的位置,看看雷琼空着的办公席,有些疑惑。

吴俊基微微一愣,陈思琪请假的事,雷琼只字未提啊。哎,后天雷琼也该调离助理办了,以后这种“误解”自然会少许多,或许会消失也说不定……

他淡淡一笑:“雷琼负责的工作,昨天就已经和我基本交接完了。刚才她说身体很不舒服,请了一天假,这会可能都到半路了。”说完,顿了顿:“你家人生病,如果需要照顾,你先回去吧!”

陈思琪急急忙忙撇下生病的罗炎,大老远赶来单位,居然是这样的结果,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她回想罗炎已经退了烧,想必再睡会吃些东西,身体也基本不会有大碍。倒是助理办只剩吴俊基一人,一会忙起来,就得应接不暇了…陈思琪抱着叠文件走到卡座,坐下还没几分钟,桌上的电话铃声就响了,她随手拿起电话,公事化地开口道:“您好,助理办。”

工作就是这样,随时都可能象小山一样的出现,几分钟前休闲的助理办,几分钟后就忙得人仰马翻。

那头的雷琼自打离开助理办,郁闷的心情便缓解了些,她活动看筋骨四处溜达了会,钻进了一家气派的美容院。

偷得人生半日闲的她在做完美容后,慢慢从美容床上坐起身子,思索肴陈思琪与孟国忠的关系,越想越不安稳!她一直感到助理办里,有种阻碍自己追求罗炎的力量存在,先前自己从各方面分析,觉得危险来自王钦。但如果陈思琪是孟国忠很近的亲戚,那她在身份上与罗炎也没太大的距离,那么这个寡妇也不得不防了!她打了个寒战,急忙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琼琼,你在哪?怎么那边有音乐声?”林碧枝对身边看楼盘模型的客人笑笑,接听看电话。

雷琼走到美容院的镜子前,整整衣襟:“我在外面。你有空时帮我打听打听陈思琪和孟国忠的关系。”

林碧枝微微一愣,因为罗家人已不住在袁妹以前去过的那栋楼,她上次让自己帮着打听罗家的所有地址,当时就没什么表示,这次又让自己跑腿,心里疙瘩一下,搪塞道:“知道了。我抽空吧。”

雷琼立即听出了袁姐的口气,毕竟是亲戚,心灵相通啊,表姐的那点心思,她如何不明白,无奈最近她花费不低,只得咬咬牙,勉为其难地说:“对了,我看见了条裙子,很适合你。要么给你买来?”

“怎的这么客气。”林碧枝含笑送走顾客,和袁妹细细揣摩着商量起要打听的具体内容来。

袁姐妹俩惦记的陈思琪在卡座上忙碌到午饭时间,才合上文件夹,站起身来。她抬腕看看袁,想起罗炎别墅的那个小女佣这两天请假,不放心的她趁看午饭时间这点空档,离开了“飞龙”,拦车向别墅而去。

陈思琪一踏进别墅,就直奔楼上卧室。她轻轻推开门,蹑步走到床前,见罗炎睡得正熟,床头柜上的水杯已空,留的纸条也变动了原本放的位置,知是他定醒来过。

她取了体温计,在掀开被子的瞬间,却又犹豫了。他睡得如此熟,这一动,岂不是会吵醒他吗?她思索了一下,还是将体温计搁回了床头柜抽屉里,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由微微一笑,舒了口气。

“我皮肤质感不错吧?”罗炎听看床边惠崽宰卒的声音,峥开了眼睛,玩笑道。

陈思琪眼里含笑,啐了他一句:“奥美!其实和柚子皮差不多。”

罗炎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瘪瘪嘴小声说:“吃了我豆腐,还把我比作柚子皮!”

二人在家随意吃了午饭,罗炎惦记看集团里大批待处理的公务,便一同匆匆赶往集团了。

这天下午,仍带病容的罗炎从进入办公室的那一刻起,就投入了紧张的工作;卡座值班的陈思琪惦念罗炎的身体,时不时扭头看看紧闭的总裁室大门,估摸着半小时光景,便给他送杯水,并督促他喝下。

当陈思琪第五次端看茶杯走进总裁室时,罗炎正处理着海外传来的文件,他抬头望了她一眼,匆匆地轻声说:“别忙了,我已没什么大碍,放心吧。”

陈思琪轻应了声,盯着埋头工作的罗炎几秒钟,虽不放心,还是无可奈何地转身向大门边走去。她还没走到门边,袋里的手机就“嗡——”地震动起来。她看了眼来显,忙接听起电话。

“恩琪啊,下班你来趟医院吧。”病房里陈母看了眼对自己弩弩嘴的媳妇,试探看开口道。

陈思琪侧头看了眼身后的总裁室,罗炎刚刚退热,又工作这么辛苦;韦冰那群孩子的功课还得去看看,不由吐了口气:“妈,我最近有点忙,过几天再去看嫂子吧。”

陈母无奈地坐到媳妇的病床上,低声说:“是这样,你哥最近说是在外面接了些散活,每天忙到三更半夜才回家,没空照顾你嫂子。我又得顾着你爸,想让你每天来个两小时,帮利‘帮衬。”

陈思琪眼前闪过国庆节放假回娘家时,嫂子那红光满面的脸,她掩上总裁室的门,坐到卡座上,疑惑地问:“嫂子一个人不行吗?”

刘娟怀孕后,本就仗着肚里有陈家的后人,为人比以前更加跋扈,如今丈夫收入渐涨,他更威了公公、婆婆心目中的骄傲。如此扬眉吐气的她当然得在陈家有些派头,她轻哼一声,拿过婆婆手里的电话:“思琪,我的情况一时好,一时坏,万一有个闪失,我肚子里可是你们陈家的命根子啊。”

吴俊基抱着文件,在卡座边停了停,将上面几份文件搁在了她的桌上,交代道:“思琪,这是销售部的策划案,你整理一下。”说完,抱着剩下的文件,大步走进了总裁室。

“是。”

刘娟听见电话那头含糊的说话声,揣摩着小姑子随时可能会收线,忙开门见山地吩咐道:“思琪啊,晚上帮我买只烤鸭,一箱牛奶过来。”

陈思琪微微一愣,嫂子能吃这么多,身体应该很好吧?她还来不及开口,那头就收了线。她寻恩看这看望嫂子加陪护的差事,既然由母亲来开口,自己实在无法椎摔……轻轻叹了口气,她低头处理起公务来。

下班后的陈思琪刚敲响总裁室的大门,就听罗炎的宏亮的声音响起:“进来口巴。”

她推开门,见罗炎依然低头处理着公务,掩门径直走了过去:“好点了吗?

可以下班了吗?”

罗炎抬起头,苦笑地看着陈思琪:“你自己回去吧!晚上建设局局长请我吃饭,推不掉了。”

陈思琪摸着罗炎额头的手顿了顿,担心地说:“你刚刚退热,出去应酬,身体会吃不消的。”

罗炎捉住陈思琪的手,在嘴边吻了吻,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罗炎发誓,晚上尽量早回家,而且不喝酒,不然罚我睡沙发。”

陈思琪“圳、哧”一笑,不放心地嘱咐了好些晚上应酬的注意事项,这才离开了“飞龙”,随便在集团附近的快餐店里对付了肚皮后,搭乘公车,向书冰家而去。

其实罗炎经过一下午的高强度工作,烧虽是退了,头却比中午抵达集团时更眩晕。但不愿让陈思琪担心的他,故意在她面前表现出了轻松的样子。

在陈思琪开始为孩子们补课的时候,罗炎也抵达了饭店。还未痊愈的他从集团出发时,回想起陈思琪离开公司时嘱咐自己的一大堆纪律,加上担心晚上免不了要喝上几杯,便最后决定还是搭乘了出租车。不过在他钻进出租车的瞬间,美滋滋地嘀咕了句:“女人就是麻烦。”

始终保持着良好笑容的罗炎,完全是顶着晕乎乎的脑袋,应酬完这餐饭局的两小时后,当他终于离开饭店时,对于下一步的市政规划和房屋改建的内部情况,他已经颇为了解了。初秋的夜晚,凉风拂面,让他不由感到几分清爽,淡淡一笑,信步向前方的出租车招呼站走去。

他刚走了十来米,一个穿格子外套的男人慌不择路地迎面跑来,冷不防地撞了他一下,啐了声“滚开”后,拔腿再向前跑去。

“抓住他——”“抢劫啊——”那男人没跑出几步,几个气喘吁吁的人便尾随着跑了过来,嘴里大声叫着。

那格子外套是劫匪?罗炎来不及多想,立刻加入了追逐的队伍。几人没跑多久,便将格子外套逼进了条死胡同。疲惫的罗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和大家一同慢慢靠近格子外套。

忽然,一个身材中等、拎着购物袋的女人和个大个子男人快速冲到格子外套跟前,女人还没等大个子出手,就两招便制服了格子外套。

女人将格子外套交给与大个子,中气十足地骂道:“你这种人真是杂碎,连老人的钱包也抢!”

罗炎见格子外套已经被逮住,掏出手机,刚要拨打“110”报警,就身后有人冲着格子外套叫道:“我们报警了!警察一会就到,看你怎么抵赖……”他微微一笑,转身向小巷外慢慢走去。

“先生,麻烦等等。”他身后响起听先前那抓劫匪的女声。

罗炎忙转过身,见是那个皮肤黝黑,和自己一起追逐格子外套的中等个子年轻女人,不由一愣:“什么事情?”

“你刚才掉的。”年轻女人将张百元大钞递到罗炎跟前。

罗炎望了眼那钞票,疑惑地问:“你确定是我的?”

女人:l手钱塞到罗炎手里,解释道:“你掏手机时掉的,我从你身后冲上来,看得很清楚。这年头赚钱不容易,以后小心点。”

罗炎轻“哦”一声,刚想说声“谢谢”,就见女人已大步流星地越过了他好几步。他望着那女人的背影,有些好笑,怎么象另一个版本的王钦。阿。

走出胡同的罗炎抬腕看了眼表,伸手拉了辆出租车,向家驶去。

当罗炎披星戴月地跨进家门时,陈思琪已经安顿好了吃饱喝足的嫂子,赶回家为他做好了清粥和一些精致的小菜。

罗炎刚刚拉开房门,坐在大厅里翘首以盼的陈思琪便站起身,大步迎了上去:“回来了。”说看,伸手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

罗炎揽着陈思琪的肩,恍惚中有种家的感觉:“有个人在家等我,感觉真不错。”

陈思琪微微一笑,取下他揽在自己肩头的手,反身合上大门,拉看罗炎往饭厅走:“洗洗手,喝点粥,早些休息吧。”

罗炎“呵呵”一笑:“我没事啦,今天还帮着抓了劫匪呢?”

正将粥和小菜摆上饭桌的陈思琪微微一愣,抓劫匪?这年头民不聊生吗?不至于吧。怎么先前和张婶通话时,她也说顾菊花晚上见叉勇为,帮人捉贼了……这晚,罗炎在陈思琪的催促下,早早结束了带回家处理的公务,钻进了被寓,搅看怀中的温软,在疲惫与温馨中,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乡。

而惦记着罗炎身体的陈思琪却惊醒了好几次,只是每次当她伸手摸摸罗炎的额头和腋下,感觉罗炎身体无恙后,又带看笑意迷糊地睡去。

第二天清晨,罗炎就被电话铃声吵醒了,他摸索看拿起枕边的电话,随手接听起来:“喂。”

罗烈对替自己收拾行李的妻子点点头,对看镜子,端详着仪表:“炎,你明晚有空吗?”

“什么事?”罗炎脑海中一阵懵,不由伸手抓起床头柜上的电子钟,送到眼前——早上六点,出什么事了?这不符合哥哥稳重的性格。

罗烈看了眼身边楚楚可怜的母亲,解释道:“是这样,一会我要赶早班机,妈呢…”犹豫不定中,最终选择了直截了当的方式:“昨晚杨伯母来电话,说是明晚两家人一起聚聚。你也知道老爸去考察市场还没回,我呢,又要出差一星期,奶奶素来晚上不出门,老妈怕只带看芳菲去见杨伯母,应侍不过来。”

罗炎听完哥哥絮絮叨叨的这堆话,回想起那天母亲提前逃离杨母的情景,不由叹了口气:“明白了,我陪他们俩去,给我们可爱的妈妈当保镖,行了吧?”

那头的罗烈第一时间对母亲点了点头,可看着母亲依然心事重重的模样,对着电话说了句“你跟妈聊两句”,便将手机逆给了母亲。

“醒了?”迷糊中的陈思琪听见罗炎嘀嘀咕咕的声音,闭着眼睛问。

接听电话罗炎凑到陈思琪耳边,耳语道:“我们家‘太后’在诉苦呢!”

陈思琪微微一愣,睁开了眼睛,见罗炎正在通话,忙将嘴边快要溢出的那句“谁是太后”的问话,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