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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高干儿媳的艰难再婚路

醉翁之意

被大家晾在一旁的雷琼越来越尴尬,她恨得咬牙切齿,娇媚的脸上再也掩饰不住恼怒。盯着点完菜、坐上餐桌的罗炎良久,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住些不满,迈开步子,迎了上去:“罗总,我……”

雷琼要说什么,罗炎丝毫没有兴趣。当初出于对冰姐姐的歉意,照顾与栽培了雷琼,如今……她不但对自己的追求到了苦菩相逼的地步,而且在工作中,也屡次陷害同事!虽然前几天在办公室,问吴俊基他刚来时那次文件丢失的原委,他轻描淡写地一笑带过,不愿多提及当时的细节;但就此看来,雷琼陷害吴俊基的事,是八、丸不离十的。

罗炎往椅凳上一靠,懒懒开口道:“吃了饭,你就回去-巴!若是参与这次加班,调动时,你的交班又得多一项内容,很费事。”

雷琼微微一愣,望着与自己距离不到半米的罗炎,忽然感觉“千重山,万重水”隔在彼此之间。她一时间心慌不已,但迅速膨胀的愤怒,很快成为她情绪的主流,难道自己是乞丐吗?大老远地跟到这里,只为讨顿晚饭……她使劲咬咬唇,清了清嗓子:“我还有事,不打搅了。”说完,疾步离开了小餐馆。

罗炎望着她匆匆的背影,抿了口茶,心中暗道:冰姐姐,对不起,我实在无法再留雷琼在身边工作。分部销售部长还有几年便要退休了,若雷琼从此踏实工作,这部长之重任并不排除落到她肩上……雷琼的离开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只是上菜时,王强看着桌上多的一副碗筷,才随口问道:“琼妹妹哪去了?还在洗手间?”

罗炎从筷套里取出筷子,淡淡一笑:“她回去了。”

“哦。”

吴俊基盛了勺刚上桌的莲子羹,微微一笑:“罗总,您不是说下回再请我吗?可今天这餐饭,怎么不仅有海鲜,还特意为我点了我的最爱——莲子羹?”

陈思琪拿着勺的手顿了顿,侧头看看罗炎无奈地瞟向自己的眼神,莞尔一笑。她估计罗炎并不知晓闷吴俊基爱吃莲子羹,这粥应该是为她点的,陈思琪也不好作声,美滋滋地盛了一小碗,津津有味地品尝起来。

王强吐了口烟固,凑热闹地将勺也仲了过来,嘴里还不忘热情招呼道:“俊

基,喜欢就多吃些。思琪你也一样,这些东西美容养颜,对女人来说可是滋补佳品……”

罗炎“呵呵”一笑,插话道:“王强,你怎么总借花献佛啊!”

… …

四十分钟后,填饱肚皮的王强双手托着脑袋,笑容可掬地看着罗炎:“炎,我的炎……”

正喝着蔡的罗炎听到王强那腻死人的声音,浑身直打颤,玩笑地打断道:“我和你不太热,别骚扰我。

吴俊基听着罗炎的回话,扑哧一笑,默默地给刚放下碗筷的陈思琪遂了张口纸。

王强看了看对面的陈思琪,索来对她的为人很是欣赏,特别在几次工作接触后,更对她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赞赏不已。他轻喷一声:“既然思琪愿意帮忙,我真诚地希望她留下参与晚上的加班。”

罗炎微微一愣,这次工作的紧张程度,他是知道的,所以不合得让小东西一起熬更打点。但他看看一脸真诚的王强,和陈思琪期盼的眼神,最终还是硬生生将阻止的话咽进了肚里:“就依你和小陈的意思办吧!”

陈思琪舒了口气,含笑拍拍胸脯道:“罗总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罗炎扬手对服务员打了个响指,招呼服务员结账的同时,嘱咐道:“那我们早点开始工作,争取早些收工。”

四人出了海鲜楼,王强殷勤地拉看陈思琪坐上了自己与罗炎同乘的车,明其名目:“和思琪妹妹坐在一起,可以陶,台情操。”

可就在罗炎驾看车驶过市中心繁华路段时,一路侧头望着窗外的王强冷不丁地开口道:“罗炎,靠边停车,你请我们吃饭,我去给恩琪妹妹买几套秋装。”

罗炎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座上的两人,刚想开口,就见王强拨通电话,对着手机那头说:“俊基,你先到罗炎家等一下,我们大概半小时后就到……,’

罗炎思索地将车停靠路边,这王强还真是少根经,他有说过让好友为自己的女人花钱置备衣服吗?不过想想也是好事,小东西也只有那么几件衣物,上回借着给王强拍广告为名,却也只为她添置了些夏装,后来几次提出给她再买些衣服,她都回绝了,说有得穿,不用买,结果2垂衣倒是估摸看给她买了几套,但这秋装,她不去试穿,就一直无法买。这会倒可借王强的死拉硬拽功夫,乘机给她添置几件。

他边往车外钻,边故意抬高嗓门道:“小陈,喜欢什么,尽管挑,千万别帮开小卖铺的省钱!他那些钞票都是当倒爷赚的,容易!”

陈思琪微微一顿,打开了车门。对于罗王二人之间的这种互相调侃的玩笑,她已经习惯,但说秋装,她知道自己确实该置办一些了。在学校时,和其他老师相比,自己的衣着也是相对寒酸的。天宇在时,自己的薪水都投到了娘家,而天宇的薪水,每月杨母都以替他们存钱为名,拿走了一半,剩下的钱,夫妻俩多少得试看些花销,添置衣服也不多。而天宇去世后,自己的手头就更紧了。如今在“飞龙”的中层工作,虽无心攀比,但来回就那两三件衣服,也确实有些难堪。

她瞟了眼前方和王强并肩而行的罗炎,回想那次他为自己买衣服拍广告的经历,让她有些担心今天王强出手的力度,忙快走几步,来到二人身边,极力阻止道:“王总,今天赶时间,要么下回我自己买吧!”

王强侧头冲陈思琪抛了个媚眼,玩笑道:“思琪妹妹,我的审美情趣可是一流的,索来在女人中很有市场……”

罗炎拍了他一记肩,快走几步,进了家装潢精美的女装店,回头对仍喋喋不休的王强道:“王大财主,你别蛊惑我们小陈了,快点行动,晚上还要开工干活呢!”

“罗总,来喽!”王强话音刚落,伸手拽着陈思琪的小包,将迟疑的她带进了那店。

陈思琪局促不安地看着店内琳琅满目的精品女装,估计着不菲的价格,喃喃道:“我想,我想算了吧……”

王强“呵呵”一笑,目光扫了眼店里的服装,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自从王强构思出一系列的联动销售方案后,第一时间便和堂妹作了商量,王钦介于王颖难免再次由此生事、惹自己母亲伤心的顾虑,便提出自己回避,让陈思琪参与。王强一听就欣然同意了,毕竟上次陈思琪做的计划案让他非常满意,不过他刚开口,罗炎就以“飞龙”最近公务繁多,而且一个新人也帮不了太大的忙,回绝了他……

这次陈思琪主动请命,他自然乐意,但也不愿凭白差遣人做事。上回陈思琪为自己做计划案就累得病倒了,当时也找不到个机会补偿她一下,干脆就着这次的加班,给她买几套衣服吧。

他若有所思地打量了眼陈思琪苗条的身材,转身对迎到跟前的售货员说:“帮这位小姐挑十套绝对漂亮的秋装。”

陈思琪噔回了眼睛,疾走几步,拉住取衣挂的售货员手臂,阻止道:“不,一套就好。”

“思琪妹妹!”王强深情地呼唤了一声,见陈思琪扭过头来看向自己,忙给了她一记热情洋溢的飞吻,还:片动作定格在了吹出热吻的画面上,逗得一旁的罗炎打了个寒颤:“小陈,你快去试衣服吧!再耗在这,有人该成‘大爱无疆’塑像了。”

陈思琪“扑哧”一笑,有些语塞地跟着服务员向试衣间走去:“我…我…我去试试。”

王强走到罗炎身边,用手碰了碰他:“我呢,只是大爱无疆罢了,但重删友讲义气啊,不像有些人重色轻友哦。”

“啊?”罗炎有些不解地望向王强。

“王颖说,国庆节时,她在郊区的农家乐看见你了。”王强神秘地朝他眨眨眼。

罗炎心里“咯噔”一下,王颖对她哥说了?那岂不是也提到了陈思琪?他一时愣在当场,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就听王强凑到他耳边说:“王颖说你还带了个身材火爆的辣妹去,是安蒂吗?呵呵,怪不得我邀你去登山,你不去,原来风流去了。”

罗炎暗自舒了口气,王颖没认出小东西?也难怪,毕竟她只在办公室匆匆见过小东西一次,那时她凶神恶煞地去挑衅,估计也没留意小东西的模样。

“猜到了还问?”罗炎嘴上敷衍着,心里却暗自好笑:安蒂?这是谁?是那个开影楼波霸女老板吗?几百年前的女人了,这小子倒记得清楚……二人就这样边聊,边给陈思琪的选购当着高参。二十分钟后,原本只准备买一套衣服的陈思琪,最终没能拗过两位各怀心思,却目标一致的男士,采购了一大堆的新款秋装,走出了服装店。

当三人回到别墅时,吴俊基已将车泊在小院门口,坐在车里,处理一会文件了。

吴俊基跟着他们将车开进了别墅的院落,刚关上车门,就见匆匆下车的王强冲身后接听着电话、钻出汽车的罗炎喊道:“时间不等人,我掀门了啊!”

罗炎看了眼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的王强,走到一旁的栅栏边,回避了雷琼调动工作中的各种缘由,对哥哥巧妙地解释道:“雷琼调动工作,是出于工作需要。

,,

罗烈思索地皱了皱眉,看了眼桌上雷琼送来的一堆老年人滋补品,不由悄悄叹了口气。虽说集团内部调动是极为普遍的事,但就雷琼复任赴任的职位,他多少有些吃惊,既然弟弟这么说,那肯定是有充分的理由。他微微一笑:“知道了,有空回来玩玩,奶奶最近很想你哦!”

罗炎掏出袋里的烟盒,抽了支送到嘴边:“老妈国庆节下乡,回来没有哪不舒服吧?”

罗烈“呵呵”一笼,大步走到门边,从书房里探出头,冲着抱着孙女玩耍的母亲uq道:“妈,炎找您!”

罗母对着·怀里咧着嘴笑的小孙女笼笑:“告诉他,过几天去看他,这会我忙着呢!”

罗炎惦记着带回家的公务,随意地和哥哥说了几句,便收了线,走进书房,投入了工作。

紧张的工作一直持续到深夜,才在几人的筋疲力尽中落下了帷幕。王强哈欠连天地站起身,揉揉眼睛道:“思琪,你跟我去我新买的别墅住吧,王钦那间房布置一新,正好你暂时用用。”

罗炎翻了个白眼,去你家,完全是多此一举,阻止道:“算了吧……,,王强微微一愣,他猛地抬腕看了眼表,眼前闪过妹妹那多事的脸,今天也不知她在不在那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于是忙改口道:“还是你们罗总想得周到,睡习惯的床,入眠快,一觉睡到大天亮。”

吴俊基接过罗炎隔着办公桌,扔到自己跟前的香烟,思索地开口道:“我回家稍微绕绕,送思琪回宿舍吧!”

陈思琪看了眼剑眉微锁的罗炎,以为他想掩饰自己住他这儿的事实,忙开口道:“那谢谢吴助了。”

站起身的罗炎咬了咬牙,本打算将神经大条的王强拉到一旁,告诉他有关自己与陈思琪同居的事实,这会看来已经用不着了,有些赌气地说:“就这样吧!

王强看了眼罗炎瞬间变得有几分阴沉的脸,虽是莫名其妙,但瞌睡虫几乎爬满了眼帘的他,也懒得过问这最近神神叨叨的小子:“罗炎,我的车停在你们‘飞龙’了,我今晚开你的车回去吧。”

“嗯。”

罗炎吐了口烟囤,送他们离开后,拿出手机,写了条短信,给陈思琪传送了出去。

不过,两分钟后,他的电话便“嗡——”地响了,接听电话的瞬间,话筒里便传来了王强嬉笑的噪音:“我今晚累了,你不用过来,自己睡吧!”

天!坐在沙发上吸烟的罗炎猛地坐直了身体,这不是自己写给陈思琪的短信内容吗?怎么到了王强那里?

他的脑海中一阵懵,刚想开口,就听王强“呵呵”一笑:“罗炎,你这次又是在勾搭哪个女人?短期内不勾搭同一个女人,是你的座右铭。那这次定不是安蒂了,老实坦白,是谁?”

“拜托,你说什么啊!我其实是……”罗炎解释的话说到半岔,驶到自家别墅的王强见屋内灯火通明,似乎有开pa rt的嫌疑,估计定是妹妹和一群朋友在花天酒地了。他匆匆说了句“知道了,你说过不到三十五岁,绝不在一棵树上吊死,象你这样没心没肝的人,相信你”。说完,就收了线。

收线后的罗炎查询了发件箱,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将传给陈思琪的短信,失误中弄成了群发,还来不及处理,手机便在掌心中叉震动了起来。

他看了眼来显的号码,老爸?是因为刚才那群发的短信吗?罗炎定了定神,谨慎地接听了电话:“爸,您还没睡啊?”

罗洪靠在床沿,揉揉酸胀的眉心,对于这刚刚走上正路的儿子,他还是有些头疼:“炎,你不是也没睡吗?刚才还给我发了条短信……”

罗炎懊恼地握紧拳头,使劲捶在松软的沙发上,慌慌张张地岔开话题:“我…我…刚忙完……”

罗洪轻嗯一声:“那早点睡吧!”

“是。爸,您也早点休息。”罗炎说完的瞬间,听见了父亲那头挂机的声音,忙直接关了机。

他长长地吐了口气,伸手擦拭看额头上密密的汗珠,靠到沙发上。自己与陈思琪的关系,目前就算曝光,也只是在王强这样的哥们面前吧。至于作为长辈的父亲?现在向他挑明,似乎不到时机口口&#822

6;口口口

罗炎那条群发的短信,作为本应收到它的主人——陈思琪也是看见了的,当然她还听吴俊基诵读了一遍,不由苦笑着说:“吴助,罗总可能太困了,群发了短信。”

吴俊基点点头,将车停到宿舍门口:“罗总的私生活我们无从评价,但工作能力的确有目共睹。你来集团不久,对罗总的为人也许还不够了解,不过他绝不是骚扰下属的人,呵呵口口口&样82

26;口口”

陈思琪微微一愣,骚扰下属?她从没想过吴俊基会吐出这么句话来,不免有些慌乱地笑笑:“知道了,我先走了,您路上注意安全。”

吴俊基看着陈思琪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冲自己挥手后,这才掉转车头,驶离了集团。

陈思琪在看着吴俊基的车离开视野后,第一时间拿出了电话,调出罗炎的电话号码后,却迟疑地停住了。他是否已唾了?这会离短信收到过了近二十多分钟,会影响他的睡眠吗?陈思琪一时间迟疑了。

“陈秘,才回来?”一个路过的同事随口招呼道。

陈思琪将手机塞进袋里,回道:“是。还没休息?”

“肚子饿,出来买宵夜。”

经过这一打岔,陈思琪忽然放弃了拨打电话给罗炎的念头,还是让他睡个安稳觉吧。她想起罗炎那宁静的睡颜,嘴角向上一弯,径直地向宿舍走去。

简单洗漱完毕的陈思琪躺上床,小心地将手机放在枕边,对蓿电话轻声与罗炎道了声“做个好梦”后,闭上了眼睛。

而同样惦记她的罗炎本想在沙发上小眯了会,结果却迷迷糊糊睡着了,直到感到些凉意,他才睁开了眼睛。他瞟了眼手机屏幕,发现自己竟然关机后忘开了。他边往楼上走,边开了机,又写了条短信,在核对几次后,小心翼翼地传了出去。

“嗡——”地震动声,立刻唤醒了浅睡中的陈思琪,她忙拿起手机,查看短信:睡了吗?晚上凉,注意保暖。先前群发的短信,你也收到了吧?

陈思琪扪;了挪身子,蜷在被窝里,回道:群发的短信,当然收到了。是不是有意外收获?

短信发出两分钟不到,回信就再次传来了:有,被两个男士先后骚扰了,我要求投诉。

陈思琪看着短信,“圳、哧”一笑,回复道:现在立案,请当事人详细陈述。

各自休息的两人嘀嘀咕咕发了近两小时短信,期间罗炎洗澡时都没有耽误。

最后,是因陈思琪回宿舍匆忙,手机充电器落在别墅,才终止了互动。

第二天早上,两人不约而同地顶着双熊猫眼来到集团,走进了办公大楼。

“早。”陈思琪迈进电梯,正巧遇到了眼h青里布满血丝的罗炎。

罗炎回想起昨晚自己像个毛头小子般,:驾在床上发短信的情景,不由拿出手机,神气活现地在手上旋转玩耍起来:“早。”

话音刚落,手机就“铃——”的响了起来,盯着陈思琪的罗炎也没看来显,顺手按下了接听键:你好。”

收到妻子情报的罗烈;阡公文包往办公桌上一搁,传达着罗氏的内部消息:“炎,老爸可能今天有行动,你准备准备!”

“啊?”罗炎一头雾水地走出电梯。

罗烈沏了杯茶,解释道:“你昨晚潇洒的短信,让老爸很受震动,据说要好好提拔你了。”

提起那条群发的短信,罗炎就一个头,两个大,如今连罗氏的中央集权领导人都要采取行动,更是有些吃不消:“老爸说了什么?”

“你嫂子刚才来电话说:老爸出门时,丢下了句‘炎年纪不小了,老是在外胡闹,该收收心了’。”罗烈据实以报。

罗炎点起支烟,悠闲地吐着烟囤:“不过是相亲嘛,老调重弹,我不去就是了。”

罗烈眼前闪过弟弟在厨房里忙碌的模样,揣测着昨晚自己收到的那条来至弟弟手机的短信,估计是父亲误解了。只是弟弟不多言,他也不便多话,引导?试试……

他清清嗓子,诱导性地开口道:“炎,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

“叨叨”的敲门声响起,罗炎将手机移开了些,扬声道:“进来。”

吴俊基拿着份昨晚回家后,通宵达旦整理的销售策划案走进总裁室:“罗总,我按您们二位老总的意思,起草了份计划书,请您过目。”

罗炎吐了口气,冲吴俊基摆摆手,对着电话里的哥哥说:“烈,谢谢你提醒,我小心点就是了。”说完,便收了线。

吴俊基将文件递到罗炎跟前:“罗总,我先出去了,雷琼交班,恩琪毕竟是新人,我去看看。”

罗炎点点头,交代道:“王钦还要休息几天,助理办的事,你乡费心。”

一墙之隔的助理办内,陈思琪仔细地核对着文件,和雷琼进行着交班。

雷琼恶狠狠地环视了眼助理办,难道自己一定得被赶离这里吗?昨天从海鲜楼离开后,她买了很多老年人的滋补佳品,匆匆送到了罗家。罗家人的热情接待,和罗烈许诺为她的调职之事和罗炎谈谈,让她一度以为会有留下的希望。心中还庆幸了很久让表姐找出罗家住址的正确性,不想今早接到罗烈的电话,居然说让她先安心工作,集团调职自有它的意义……看来这个没用的男人,是搞不定罗炎的!不过,自己也不会就此罢休,罗炎,我第一次看见你,就爱上了你,相貌堂堂又如此多金,估计没有一个女人会不动心吧。不过,你只能是我的.只能!

这天由于雷琼的不断走神,直到中午时,交接工作才稍稍告一段落。

陈思琪喝了口茶,正收拾看办公桌,袋里的手机“嗡——”地响了起来。她看了眼来显,忙接听电话:“妈,什么事?”

杨母乘坐着女婿派遣的专车,透过车窗看着浙渐沥沥小雨中的街道:“我路过‘飞龙’.顺道来看看你。”

顺道?陈思琪微微一愣,与婆婆相处这么久,她这是第一次来看自己,难道是为了菊花的事,专程赶来的?

她抬腕看了眼表,这时候菊花应该还在c城上班吧,但是大牌婆婆的到来,她也是绝对不敢怠慢的。吸了口气,温婉地开了口:“妈,你大概还有多久到,我一会下来接您。”

杨母靠看车窗,脑海中闪过一小时前的那个电话来。她原计划借着从北京带了些果脯为名,和罗老太太通个电话,约个时间,好好地过罗家去套个近乎。当然果脯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但是她表达的一大堆心意,就是贵重的人情了,所以那果脯不过是部大剧的开篇而已。谁想一通电话,竞意外地从罗老太太嘴里打听出了她儿媳妇今天上午要去“飞龙”看罗炎的消息,不得不匆忙出了门。但是去“飞龙”,也得找个措辞吧,她巧妙地用上了这个在此工作的儿媳妇为借口。

为了女儿的任务,她只好放下姿态,去掀这最不顺眼的儿媳妇!杨母“嗯”了一声,“宽容”地开了口:“没事,年轻人忙嘛,到时我自己上去就好了。你是在助理办工作吧?”

“是。”

陈思琪收线后,心潮起伏,连肠胃的饥肠辘辘,她也一时间遗忘了,只是呆呆地坐在位置上。婆婆此行的心思,她很清楚,可是她又能说什么,能做什么…“思琪,你去给总裁室送两杯茶过去。”接听电话的吴俊基捂着话筒,扬声吩咐道。

陈思琪轻“哦”一声,缓过神站起身来:“是。”

几分钟后,她端着新沏好的茶推开了总裁室的门,见罗母端坐在沙发上,径直走了过去:“罗太太,请喝茶。”

刚挂断吴俊基电话的罗炎抬腕看了眼表,不解地问:“午餐时间,你还在办公室?”

“我妈一会过来,我等她。”陈思琪望了眼罗炎,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如实回答了。

“你妈?”罗母随手将手中的报纸搁到茶几上,抬头笑望着陈思琪。

陈思琪微微颔首,解释道:“是的,我妈从北京回来了,正好路过这,说顺便来看看。”说完,她见罗母若有所思,便对罗炎说了句“那我出去了”,转身欲离开。

罗母忙唤住陈思琪:“小陈,等等。”

陈思琪回过头,望着一脸和善的罗母:“罗太太,什么事?”

“是这样,我和你婆婆是老朋友,她既然过来,要么一会我们中午聚聚?”

罗母笑着解释道。

陈思琪“哦“了声,正要开口,兜里的电话“铃——”地响了起来,她掏出手机,看了眼来显,接听起电话:“妈,您到了?”

正为汽车抛锚在逐渐打消到“飞龙”来场巧遇的杨母有气无力地开口道:“思琪,我……”

“是杨阿姨吗?”罗母听到陈思琪接电话时喊了声“妈”,忙站起身,关切地打听道。

罗母听到电话那头杨母含糊不清的声音,立刻将打算放弃的念头扼杀在了摇篮之中:“思琪。阿,你和谁在一起呢?”

陈思琪看了眼身边的罗母,嘀咕道:“我在罗总的办公室,罗总的母亲也在… …,,话未说完,罗母就将手伸了过来,轻声说:“我和你妈聊两句,问问她一会是不是过来,咱老朋友聚聚?”

罗炎眼前闪过小侄女满月那天,罗母那副官家太太十足的模样,不由吐了口气,靠到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两位夫人却是聊得十分投缘,罗母是念在其丈夫和自家公公多年相交的情分上,竞挑些妇女们的话题:杨母则有备而来,暂时止住了说教的脾气,尽量附和着罗母。只是苦了修车的司机,在苦修无法后,又冒着大雨,为杨母拦了车,目送其远去。

二十分钟后,姗姗来迟的杨母终于抵达了“飞龙”的总裁宣,开始了她有目的拜访。

粉墨登场

来到“飞龙”的杨母不动声色地环顾着装修豪华的总裁室,含笑坐到沙发边:“罗嫂子,我们老杨常常念叨罗奶奶,还说他过段时间回来探亲,一定要和老朋友们聚聚。”

罗炎保持着有些僵硬的笑容看着两位上年纪的妇女,不由暗暗叹气。这杨母打十分钟前现身,就直给母亲灌迷汤,竞拣些没意义的漂亮话掰。回想初次见面时她的那份张扬,感觉简直是判若两人。

他不经意地瞟了眼墙上的挂钟,清清嗓子道:“杨夫人,您第一次到我这来,我啊1吃顿便饭n巴。”

罗母早就饿得饥肠辊辘,几次含蓄地提议出去聊,都被绝对有主见的杨母一语带过,这回儿子的建议正中她心思,赶紧附和:“去王强那孩子新开张的酒楼尝尝菜肴,他上回问我口味怎么样,我都说不上来。嫂子见识广,去给年轻人提提意见嘛!”

陈思琪与罗母等在“飞龙”大堂里迎接婆婆时,就听见罗母肚子饿得咕咕叫,这会听罗氏母子如此一说,不禁看看瞟进门后滔滔不绝的婆婆,心领神会地试探性帮腔道:“妈,要不您去给品品,怎样?”

杨母“呵呵”一笑,自己是什么人,哪没见识过?既然大家一致请求,就勉为其难吧!不是有句老话:能者多劳吗?

她站起身来,整整衣襟,笑容可掬地叹了口气:“好,我就去尝尝,给提点意见。”

罗炎微微一笑,这老太太也算个人才,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算了,只要别饿着母亲就好,她既然有意显摆,随她吧。

罗炎掏出电话,边拨,边对大家说:“我这就定位置,杨夫人您先请。”

陈思琪微微侧头,看了看亲昵地拉着手向外走的两位长辈,弯腰拿起婆婆搁在茶几上的小包,小心地跟在她们身后出了门。

一行人来到办公楼大门口,罗炎看了看细雨飘飘的屋外,疾走几步,越过两位夫人:“我去开车,妈,杨阿姨,你们俩稍等一会。”话未说完,人已跑进了雨中。

杨母微微停住脚步,笑不及眼底地回头指挥道:“思琪,你去开车。”

“是。”

罗母看着应声后,快步经过身边的陈思琪,轻声唤道:“、丫头,罗炎那孩子都去了。你别冲进雨里,弄湿了衣服,女孩子身子经不住的。”

陈思琪轻轻叹了口气,婆婆是金口玉言,自己又怎么能反对?别说是细雨绵绵,就算是大雨倾盆,也得按她的指示执行啊。只是从旁人嘴里听到关心自己的话,不免有些感伤罢了。

她微微一笑,回头道:“罗阿姨,没事的,我去看看吧!”

杨母边朝媳妇催促地挥挥手,边对身边的罗母岔开了话题:“嫂子,上回看您孙女那可人样,我真是喜欢。阿,简直就象看见了我们家杨凌小时候的模样…… ,,再说陈思琪一刻也不敢耽误,将婆婆的小包抱紧在自己胸前,尽量用衣袖为其遮住雨水,拔腿;中进了雨中,追赶前面的罗炎去了。

罗炎听见脚步声,扭头一看,吃惊地责备道:“你这是去哪?一会要吃饭了.你还在雨里乱跑。”

陈思琪朝不远处的屋檐弩弩嘴:“你去避避雨。把车钥匙给我,我去开车。

罗炎剑眉微皱,小东西身体本就不好,还这么不爱惜自己!他轻轻叹了口气,加大了脚下的步伐,向汽车跑去。

“我开车。”陈思琪看着罗炎拉开车门,主动要求道。

罗炎轻喷一声,自顾自地坐进驾驶室:“今天午饭是朋友聚会,我也不是什么总裁,你就安心休息吧!”

“是。”

“擦擦脸和头发,都湿了。”罗炎看着身边的陈思琪,抽了几张纸巾逆了过去,“放松些,怎么感觉你今天很紧张?”

陈思琪咬了咬唇,不是紧张,是谨慎。她轻轻吸了口气,小声喃喃道:“我妈她……”

“我明白的。”罗炎伸手用力握握陈思琪的柔旖,沉默地打开了车栽音响,悠扬的音乐缓缓传了出来……

陈思琪感激地望着发动汽车的罗炎,感到最近时常激活着全身每个细胞的电流又一次袭来……

这一路上,唾沫浪费最多的,还是得数口才一流的杨母。她喋喋不休地向罗母讲述着在北京的见闻,只是那些内容始终停留在政治与经济的宏伟蓝图上,似乎是报纸、杂志相关内容的总结压缩版,听得罗母一头雾水,附和着频频点头,却答不上一句话来。

罗炎听着这夸夸其谈的论调,几次将手摸到了音响声音的调节开关上,想调大声些,将杨母的声音盖过,但最终还是忍住了;身为演说发表者的媳妇——陈思琪,不知道多少次抬眼从后视镜里,偷偷观察着笑僵的罗母,一脸歉意。

三十分钟后,罗炎终于将做报告的杨母恭敬地引进了王强与自己合开的酒楼。他走进餐厅的第一时间,就向迎上来的餐厅经理打听道:“王强在吗?”

“王总没来,罗总您找他?”

罗炎本想借王强的三寸不烂之舌,让难缠的杨母闭嘴,使和自己一同受罪的两位女士静静耳根,可……他无奈地摇摇头,回道:“没事,随便问问”

o

陈思琪跟着众人进了包厢,她看看婆婆一张一合的嘴,缄默地坐到位置上,为大家斟上了茶水。

杨家与罗家虽是世交,但平日里来往并不密切,罗母也是在宾客云集时,才和杨母见见面。但那种场合毕竟人太多,杨母无法充分展现自己的政治领悟力,这次相聚,罗母才真正领教了杨母的口才,自然也有耳朵备受摧残之感。

罗母本是个好脾气的小女人,不过一餐饭吃下来,她也有些承受不了了。这不,她刚放下碗筷,就站起了身:“嫂子,我差点忘了,我们芳菲要我带些东西,就这附近有卖,我就先告辞了。”

罗炎眨眨眼睛,母亲这是要逃跑吧?小东西的日子看来还真不是梦啊!她那姐夫已经够可怕了,可这婆婆,似乎更是稀世珍宝……杨母感叹地拉着杨母的手,信誓旦旦地开口道:“那就依刚才咱俩说的,过几天我选个时间,我们两家人吃顿便饭。”

罗母微微一愣,这老嫂子说了这么多,好像并未提及这便饭一事啊,而自己更没应这所谓的邀请,但这会又怎好说破,只能客气地笑笑:“嫂子,您再坐坐,我先走了。”

陈思琪看着罗母疲惫的表情,赶忙站起身,为她拉开了包厢门,拐子弯地道歉:“罗阿姨,您辛苦了。”

罗母离开后,杨母却丝毫没有告辞的意愿,她独自品着茶,慢悠悠地说:“思琪,你最近工作还好吧?”

“嗯。”

“生活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

… …

陈思琪不清楚婆婆问这些不看边际话的缘由,也不敢妄自推断,因此每次回话都选择些中规中矩的词语,小心谨慎地避开婆婆不喜欢听见的字眼。

罗炎极为厌恶杨母这种假惺惺的关怀,而看看陈思琪那样小心地应付着杨母,他也心痛不已。抬腕看了眼表,他站起身来:“小陈,下午还要上班,我们回集团吧!”

陈思琪看了看拿着茶杯微晃的婆婆,婉转地送别:“妈,您是怎么来的?要不,我给您拦车?”

罗炎见杨母一副懒洋洋的神态,掸掸衣服上的褶皱,口气虽委婉,但也加深了送客的坚决:“我们先送杨夫人回去,再回集团吧!”

杨母轻吐了口气,理理头发:“不用客气,我跟你们回‘飞龙’,一会司机修好了车,会到那接我的。”

陈思琪瞟瞟脸上越来越阴暗的罗炎,抢先道:“妈,如果您跟我们回集团,一会我们上班后,您可能挺闷……”

罗炎没等话说完,直接打断:“您可是我们罗家的贵宾,要么,给您司机挂个电话,让他别过来,我送您就好了。”

杨母出门前就和女婿约定:下午让菊花请半天假,到“飞龙”接自己,制造她和罗炎的首次见面的巧合,这会自己若离开,岂不是坏了计划。她来不及细想,忙站起身来,阻止道:“你们年轻人忙你们的,我一个人坐着等司机来,就好。”说着,拎起小包,大步向外走去。

罗炎很想摆脱这自以为是的杨母,但苦于两家的交情和陈思琪尴尬的处境,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嗯。”

陈思琪疑惑满满,婆婆为何坚持不愿意离开,还要和自己回集团坐坐?难道婆婆要在下午和罗炎提菊花的事?与罗炎相处的日子,自己已经渐渐的情根深种,可是……她沉默地跟着两人,坐上了罗炎的车,向集团驶去。

回去的路上,或许是少了罗母这个可以倾诉的对象,或许是已经很好的传达了自己领悟的政治理论,杨母居然闭着眼睛,靠着后座上养神,安静得让同行的两人赞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