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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妖精王的新娘

“姐姐,谁都不可以再把你从我身边夺走,谁都不可以。”

他有时可以说上半宿,我用被子蒙住头,闷得透不过气来,呼吸不由急促。每逢这时,他悄声无息地走来,轻轻撩开床幔,将我的被子强行掀起一角,眨巴着眼道:“姐姐,你不怕被闷坏吗?本王可是会心疼的。”

我把脸藏进枕头里,呼吸变得更为急促。

“我的王妃,这是我最后一次告知于你,”他俯在我耳边,柔声道,“你若再将自己闷坏,我会与你同睡一张床。”

我狠瞪了他一眼,闭上了眼睛。

大雪整整下了十天,第十一天的午夜,房门被轻轻敲响,传来希斯诺的贴身侍卫贝特林低语:“王,亚伦德公爵已闯入王g,卡美德琳殿下正在大殿与他说话。”

我的身子蓦地一紧,心跳也急剧加快,猛然坐起身,推开床幔。橙红的烛光下,希斯诺身穿一件薄薄黑色睡衣,隔着门淡淡道:“知道了,你先退下。”

“是。”

希斯诺转身面对了我这边,浅笑道:“姐姐,你是否仍想见到他?”

我沉默几秒,决定暂时用一个男人作为盾牌来逃避另一个男人,答道:“是,我仍想见到他。他是我的丈夫,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你的丈夫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他丝毫未生气,语气仍含有笑意,“我爱你,姐姐,我不会再伤害你。”

“弟弟,若时间能倒流,我不会从集市上买下你,永不会。”我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残忍地道,“若早知自己今日的结果,我更不可能与你做朋友。”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眼睛里漫起深深的失望和痛苦的纠结。

他离去后,我倒在床上,脊背上全是冷汗。我不愿,最不愿深深伤害的人便是他。并非是我有多爱他,而是我们之间的感情已被一条很长很密的纽带所联结,说不清是爱、是恨、是痛、是绝望或是其它。

希斯诺……

希斯诺在天亮时来到我房间,我还未起床,听到声音,便用被子将自己蜷缩起来。他迅速脱下外衣,就要与我同躺一张床。我怒坐而起,正要大骂,靠在床头的他却抢先开口:“欣然,我们已近十年未真正在一起过了。你不要对我太绝情。”

“我和你的感情在十年前已经结束,”我直截了当地道,“在我当初砸碎玉镯时就已完全破裂,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再说我又不是什么绝色佳人或谋略军师,既不能为你锦上添花也不可能为你出谋划策,你不必对我苦苦纠缠。”

“李欣然,就算你什么都不是我仍然爱你,”他深深地注视我,“我们的感情曾经那么纯真那么动人,我不可能忘记你,更不可能放开你。”

“你纠结的只是曾经那段感情,而不是我这个人。”

“我全都爱。”

说罢,他强吻住我,把我紧紧抱住。热烈的吻使我无法呼吸,强烈得几近窒息。吻着吻着,一股奇异的气息突然通过他的嘴唇传递给了我,我被迫接受。那股暖暖的暧昧的柔软气息在我体内慢慢荡漾开,丝丝的,痒痒的,让我的肌肤泛起了阵阵异样。

“这是什么?”我呼吸困难,艰难地在他的唇齿间低问。

他片刻不离我的唇瓣,吸吮缠绵间,喘息回答:“对塔尔特的j灵王而言,做*的方式不止一种。”

那一瞬间,我的全身徒然变得滚烫,脸上泛起了红晕,一股酥麻奇异的快感在肌肤上迅速蔓延弥散。我低低呻吟出声,不禁勾住了他的脖子,他吻得更深更浓,喘息声也更chu重。

我的身体越来越烫,全身痒痒的、麻麻的,飘飘欲仙,快感越来越强烈,我猛烈回吻住他,呻吟声低低起伏,吻得很用力,几乎想把这个男人吞掉。

“姐姐……可以了吗……”他在我耳边辗转柔语,“我已快支撑不住。”

我把他抱得紧紧的,脸埋在他的x前,手伸入了他的衣内。他反身把我压在了身下,嘴唇霎时离开了我。

就在这一刻,一股淡淡的冷风袭在了我的脸上,让灼热滚烫感微微减轻。我于瞬间清醒了一半,他的手刚刚探入我的睡衣,盈盈一握,将我的柔软握于手心。

我尖叫着抬起脚,狠狠踢了过去,他吃痛出声,连退几下,“姐姐,你的力气可真大”

我披头散发,直冲过去,扬起手,狠狠揭了他两巴掌,啪啪两声,很是清脆。

“你到底刚刚做了些什么?”我狠狠地,咬牙切齿地道,同时要挥手打他第三个巴掌,却被他捏住了手腕。

“姐姐,”他镇静地道,“我刚对你的前夫说,你与我进行了吻交,已经有孕,他没机会了。”

我霎时呆住,吻交?有孕?什么意思?

“我爱你,欣然,我会对你好的,对你好一辈子,我再也不会丢下你,让你独自面对危险,”他脸上的五个指印鲜明,眼眸泛出的金光与红光混融,“欣然,我不可以失去你,你一定要与我在一起才行。”

“什么是吻交?”我软软地问。

“历任塔尔特王都拥有这种能力,但是只能十五年用一次。通常用于渴求子嗣而不得的情境下。吻交对我们的身体损耗很大,至少需要三个月才能恢复体力。”

我呆若木**。他温柔地对我道:“欣然,也就是说从这一刻起,你已经有孕。两个月后,御医将对此进行确诊。”

我哭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下来,紧接着,像个疯婆子般冲向他,拳打脚踢,歇斯底里地哭叫:“我怎么会认识你,怎么会认识你?我恨你,恨你……”

房内顿时乱作一团,扔砸声、哭喊声、柔语声、摔花瓶声、安慰声、痛骂声此起彼伏。守候在门外的侍卫和侍女心惊r跳,满眼皆是惊惧。

第九十九章回击(一)

曾经破碎的一切不可能重来,我放不下心头的y影,不管他现在怎样忏悔,怎样信誓旦旦,我都无法再接受他。

我忘不掉他曾经对我的遗弃和绝情,忘不了在最危险的时候他弃我而去。我不可能原谅这一切。

吻交事件发生后,我自杀过好几次,均被及时发现。我的手腕上的伤痕触目惊心,额头上也包扎着纱布。在我情绪最激烈的时候,希斯诺亲自用绳子把我缚在床头,不让我再伤害自己一丁点。

“如果我手中有一把刀,”我咬牙切齿地道,“我会毫不犹豫地刺进你的心脏。”

“若能死在你的手中,姐姐,”他轻柔地用毛巾擦拭我额头的汗,“我死而无撼。”

这几日来,他日夜守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姐姐,”他的声音永远是那么温柔,“能和你拥有一个共同的孩子,我会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可我却不会成为幸福的女人……”我声嘶竭力地叫道。

“姐姐,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百分之百的对你好。”

我狂笑出声,笑出了眼泪,“如果再来一次g廷内乱,让你在我和阿芙拉之间进行选择,你会选择谁?”

“我会让你们俩先走,我留下。”

我再次大笑,笑得透不过气来,“你好伟大,真的是好伟大”

笑过后,我狠狠地瞪着他,一字一顿地道:“就算你选择的是我,我也不会有丝毫的感动。”

“希斯诺,我不可能爱你的,永远都不可能再爱你。”

“姐姐,”他把我紧紧抱住,颤抖着道,“我从不敢奢望你能爱我,我只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与我永远在一起,生下数十个孩子,过上幸福的生活。”

我咬住他的颈上的肌肤,他痛呼一下,松开了我。

我残忍地笑道:“艾哲迦希斯诺,若我真的生下了孩子,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掐死他,狠狠地掐死他,我死也不会让这个孩子留在这世上。这是个孽种,孽种”说到“孽种”二字时,我失控沙哑尖叫。

“姐姐,”他柔声安慰,“你会爱上我们的孩子,一定会爱上的。”

我放声大笑,笑得泪水涟涟,“这样吧,希斯诺,若你肯亲手杀死你的阿芙拉王后,再杀了你的女王恩人,并禁止除了我以外的女人为你生儿育女的话,我就死心塌地跟你好不好?”

他的脸微微变色。我笑得更开心,逼近疯狂的边缘,“艾哲迦希斯诺,你想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不是不可能,只是找错了人。我是一个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的女人,我宁可死也不会跟你一辈子。别说是跟你了,就算裴斯纳亚伦德也不可能再成为我的丈夫。你以为是你的情人洛姬雅击败了我们的感情吗?不是的,我告诉你,不是的,”我满脸堆笑,泪水却疯狂落下,“是裴斯纳亚伦德的摇摆不定击垮了我。我不会原谅他,正如不会再原谅你一样。”

“我不懂,”我尖笑着道,“我为什么永远是你们的第二、第三选择?是不是只有阿芙拉病死了或者洛姬雅的身份被拆穿后才显示出我的重要x?我李欣然凭什么这么贱?你以为除了你们这世上的男人都死光了?”

我笑得连连喘气,继续尖锐道:“我告诉你,希斯诺,我不会生下这个孩子,决不会”

希斯诺定定地盯了我一会儿,拍了下手掌,两个侍女端着药碗推门而入。

他接过药碗,喝了一口,含在嘴里,亲自用唇喂我。他以一种极强势的力量强迫我喝下,一口又一口,迫我喝完了大半碗。

“姐姐,你真乖。”他把碗放在了托盘里,侍女们迅速地端走。

他放软语气道:“这药不但有安胎的疗效,还能使你好好睡上一觉。姐姐,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你滚,你滚,滚,给我滚……”我起先痛骂,可后来眼皮子开始打架,声音也越来越小。

他的声音仿佛从远处飘来,“姐姐,先睡一下吧,我知道你已经很累了。”

室内渐渐静下来,我的呼吸逐渐平稳,沉沉睡去。

两个月后,御医正式确认我已怀孕,希斯诺欣喜若狂,而我则差点晕厥。

“我恨你,艾哲迦希斯诺,”我不带一丝感情地道,“你别以为我会妥协,我不会让这个孩子生下来。”

“等他生下来,你就会爱上他。”他含笑着对我道。

我狠狠吐了一口口水,他来不及避开,喷吐到了他的脸上。他不怒不恼,轻轻拭去后,依旧温柔地道:“姐姐,国事较多,我晚上再来看你。”

春日的黄昏,我独坐在花园的草坪上,数十个侍女远远站着,不敢靠近。澄净的天空上,数百只曼妙美丽的天鹅展翅飞翔,展开宽大的翅膀,像一只只美妙绝伦的天使。

半个钟头后,我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寝g。行至寝g前的葡萄架时,与一位高贵的盛装美人儿不期而遇。她的柔软金发上压着一顶美丽的王冠,一身华美袭地长裙,一张梦幻般的绝世美女脸。不用介绍,我便已知她是谁。

先不提她的外形有多美,光是看她能通过重重卫兵阻拦,在我的寝g前将我成功堵截,我就已猜到她是谁,来自妖灵之林的女王卡美德琳。

侍女们拉着我向她行礼,“给殿下请安。”

卡美德琳颇具意味地看向我,礼貌地问道:“您不是即将册封的新妃吗?”

我冲她嫣然一笑,走近后,低声对她道:“谋杀、堕胎、毒药,哪一种都可以,快点对我动手吧。”

她悚然一惊,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我,细细地上下打量。

我仰首大笑,然后对她笑嘻嘻地道:“我是个疯婆子,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告诉你,卡美德琳,你若不除掉我,你永远都得不到希斯诺的心,不要以为你的情敌只有阿芙拉一人。”

卡美德琳轻轻一笑,温言软语地道:“您误会了,殿下,听说您最近抱恙,我特地前来探望。”

“哦?”我笑得前翻后仰,“那就多谢了。”她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眼光里充满了兴味盎然。

“你若真有本事,”笑过后,我对她道,“把你的丈夫抓牢点,把我赶走,顺带连这肚子里的孽种也一起干掉。你知道吗,你倾心爱慕的j灵王是个无耻男人,他把这个孩子硬塞给我。他是个混蛋,是最无耻的男人。”。

第九十九章回击(二)

她淡淡一笑后,温和回答:“曾经听说您是一个至情至x的女人,所以赢得了两个优秀男人的心,如今看来,还真是不假。”

我再次大笑,笑着道:“至情至x?我明明就是个疯婆子。”

“欣然,”希斯诺的声音忽然在我身后响起,“你现在应回寝g休息了。”

我转过身,指着卡美德琳大笑道:“你看你,拥有这样一个美人儿却不懂得珍惜,真是暴殓珍物。还有,你还有个初恋情人正病在床上,却要与我生孩子?你到底有没有心?把你的心掏出来给我看看,看看是冷还是热?”

我的眼泪再次在笑中落下,对卡美德琳说道:“你再看看我,既不是什么绝世美人,又不是才华横溢,他却偏偏缠住我。你能不能把你的男人看牢一点,让他不要再强抢女人了好不好?

“欣然,你随我回去。”希斯诺不由分说地把我打横抱起,向寝g内走去。

我大声哭叫,踢咬、尖叫,像疯了般捶打他的背,“把我放下,把我放下,你快找几个美女做*去,不要对我纠缠不休……”

希斯诺顿住了脚步,身体徒然冰凉。我以为他会拔剑杀我,眼睛不由亮了起来。但他并未拔出剑,而是转身对卡美德琳道:“今后若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得踏进这里一步,还有,不能靠近我的宠妃李欣然一步,还有,你每次远远看到她,必得立即离去。”

卡美德琳僵在原地,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仰天大笑,笑得花枝乱颤,“我好感动,我真的是好感动艾哲迦希斯诺,你怎么不去死,你以为你是谁?情圣吗?”我用嘲讽和不屑的眼光看向他,“我呸,贱男人”

寝g四周的侍卫和侍女全吓得面无人色,连卡美德琳脸上也露出了异样。希斯诺的表情却仍未有任何改变,直直把我抱入了寝g内。

我被强灌一碗安胎药后,睡到了半夜。

午夜寂静,希斯诺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那一片黑暗的夜色。

起居室内只燃着几g蜡烛,昏暗橙红色的光芒下,他的银灰色背影就像一个神秘莫测的影子。

我的唇角牵动淡漠的笑,轻轻掀开被子。刚赤足踩在地毯上,他就回过了头,对我微微一笑,很是倾城。

“欣然,你醒了,”他快步走来,温柔扶住我,“肚了饿了吗?我早已叫厨房为你准备好你爱吃的绿茶蛋糕和蓝莓松饼。”

我冷冷地睨着他,“你若真爱我,就应放开我,顺带打掉这个孽种。”

“欣然,你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他柔声道,“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永不分离。”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笑得很y暗,“你若肯杀了你的初恋情人阿芙拉,再杀了你那女王恩人,并不让除了我以外的任何女人生孩子,我就跟了你。但你若做不到,就别想我会心甘情愿地与你一起。你若还敢想与我做*,那更不可能。如果你敢强行,我会切了或者咬断了你的小dd。”

他震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他大概做梦也未想到我是如此一个极端的女人,外表柔弱,完全不具备任何攻击能力,也没有任何心机,却在受到他的暗算后表现出了极强大的反应。

我冰冷地道:“艾哲迦,你现在就从这间房间滚出去,要么我滚出去,睡走廊。”

他迟疑了半晌,迈步走出了房间。我跟在他身后,在他走出的一瞬,“怦”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从那以后,我就像变了另一人。

独自逛在花园里,看到秋千和草坪上散坐着几位衣着华丽的美女,算准了是希斯诺的王妃后,我冷笑着走上前。她们愣了一下,互看了一眼。

我来到一个正在草坪上捉蝴蝶的美女前,先是淡淡一笑,尔后猛然扬手,啪啪几声,连扇了她好**掌。

她愤怒至极,眼里含着泪水,尖叫出声,扬手就要反击,我使出全力,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冷笑道:“我素来喜静,你们现在全给我滚蛋。滚到哪里都可以,到你们的王那里告状也行,就是不要在我眼前出现。”

说罢,我重重一推,她措不及防,竟被我推倒在地。其他美女见状,知是有异,不愿惹祸上身,纷纷散开。

倒地的美女被激怒了,她从地上爬起来,朝我冲过来,与我打作一团。

我学着电视里看过的女人们那样踢与咬、抓头发和歇斯底里地扯衣服。我们打得难解难分,我有意让她的手碰到我的肚子,甚至有些故意把自己“送”到她面前,任她用力捶打。

我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扯得死死,她痛出了眼泪,喉咙里发出可怖的叫声,捶打我腹部的力量变得更重了。

我的身体隐隐传来了不适,痛楚之余,我心中一阵暗喜,越发加重了扯头发的力量。正当那美女准备狠狠一击过来时,我们被猛地分开。匆匆而来的希斯诺一脚踢开了那美女,把我拥在了怀中。

“把她拖下去,”他大声对围拥而来的侍卫兵令道,“关进地牢,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放出。”

我的大腿处传来了一阵滑腻冰凉感,我低头看去,殷红的鲜血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出,浸湿了长裙,落在了绿色的草地上。

“传御医”希斯诺猛地把我打横抱起,飞快地奔向了寝g的方向。

半个时辰后,我躺在床上,御医们满头大汗地跪在地上,如释重负地向希斯诺禀报孩子保住了。希斯诺重重松了口气,挥手让所有人退下。

他坐在床前,柔情地对我道:“姐姐,你太不听话了,以为用这种方法就可以拿掉孩子吗?我马上会下两道命令。第一道是让所有王妃都不得接近你;第二道命令便是赐刚与你争闹的王妃死罪。若有谁再敢对你如此,便是如此下场。”

我大笑起来,笑着道:“谢谢,希斯诺王。”

从此以后,我越发肆无忌惮。我看谁不顺眼,不管是侍女还是王妃,走过去,不由分说就给**掌,或扯乱她们的头发。她们均不敢还手。侍女们哭着跪在地上,王妃则是捂着脸迅速离开。

我在后g的名声越来越臭,声誉越来越差。对后g女人们的哀怨,希斯诺从不理会,他任我胡作非为,任我随意欺负他的女人。当王妃们在床上哭哭啼啼地对他埋怨时,他只是淡笑一下,尔后穿好衣服离去。

如此纵容,使我的胆子越来越大。我甚至用鞭子狠狠抽打侍女,让她们的鬼哭狼嚎在整座寝g里回荡。

夏天来临的时候,册妃仪式正式举行。我并不是今年册封的唯一新妃,我穿着一身宽大华美的长裙,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站在大殿中,看到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女月洛。

我们曾在海底神殿有过一面之缘,她牵着的两只银狼还吓了我一跳。希斯诺当时对我表示,以她这种姿质连当情人都不够格,何况娶作王妃?

我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当侍女们搀扶着我上前接受大祭司的册封时,我指着月洛道:“若她与我同时册封,你们就准备扛着我的尸体回去吧。”。

第一百章复杂(一)

月洛的脸色剧变,眼睛里s出痛苦的光芒。

众目睽睽之下,希斯诺的眉头皱了皱,从王座上站起,对祭司命令道:“仪式继续。”

我冷冷地笑着,听着祭司在高高台阶上诉说着祭词,用力将舌尖一咬,一股剧痛从体内漫开,鲜血缓缓地从嘴角溢出。我痛出了眼泪,却仍一动不动。

希斯诺的王座离我远,祭司也站得远,他们都难以看清我的异状。

祭司正要上前对我行礼,按照礼节,我应迎上前。我向前走了两步,出其不意,猛撞向了身旁的石柱。

“怦”的一声异动,惊动了全殿的达官贵人和妃嫔。我的头重重撞在了石柱上,巨大的痛楚使我尖叫一起后,陷入了昏迷。

初夏的景致尤为迷人,黄昏时,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我x坐在床上,伸出手,轻抚过腆起的肚子。

我的额头上包着纱布,舌尖上涂着药膏,我不能说话,一说就会扯着痛。

我的册妃仪式没能完成,但月洛已正式成为了他的王妃。在我被抬下去后,册妃仪式继续,月洛含着眼泪成为了他的妃嫔之一。

“亲爱的姐姐,你不用感到颓丧。就算她成为了我的王妃,可我发誓我决不会去看她,更不会与她共度一晚,这样你是否感到满意呢?”

对这个绝美无比的妖j王的所谓承诺,我的眼里只是露出了讥讽的笑意。

若我的手中有一把刀,我真的会毫不犹豫地刺向他。

时至夏季,王g里经常举行舞会,夜里常常能听到欢乐歌舞声。我对这些舞会毫无兴趣,夜里独自逛王g。

我有次还碰到了月洛,她看到我,远远就要避开。我冲上前,狠狠揭了她一巴掌。她捂着脸,低着头,不敢吭声。

“你的哥哥把我掳来,你还想做希斯诺的王妃?你做梦”我大笑道。

她哭出了声,跪在了地上,请求我的原谅。

我笑得不可开支,“你以为示弱就可以打动我?你就算死在我面前,我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我大笑着离开。

夏天慢慢地过去,初秋的风凉丝丝的。我的肚子更大了,几乎快走不动路。大多数时候,我只是待在室内,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树枝被风摇动。

希斯诺仍然天天来看我,对我温柔抚慰。

我坐在床上,冷冷地看向他,问道:“生下孩子后我可否离开?”

“你会舍得自己的孩子?”他反问我。

“我会再找一个男人另生一个。”

“姐姐,”他轻柔地道,“你可知亚伦德公爵已有六名侍妾了,那是亚斯兰国君特批的名额。在你消失的四年里,他又娶了德里兰苏德蒙的表妹、一品大臣的女儿、伯爵的表姐和迪尔国世袭贵族之女,他与她们共生了两个儿子和四个女儿。你还要与他在一起吗?”

我笑得合不拢嘴,“希斯诺,你又能好到哪里?你的老婆数量可比他的多。我虽不清楚你有几个孩子,想来也不会比他的少吧。”

“姐姐,我还没有孩子,”他温柔地道,“你肚子里的将会是我的第一个孩子。”

“那又怎样?你以为我会稀罕?”我笑着大声道,“你滚,你快点滚,我不想看到你。”

他只得起身。离开之前,他对我温和地道:“姐姐,我待你一片真心,你为何不愿与我在一起呢?”

“我说过了,”我冷冷地道,“若你杀了你的王后,还有那女王,并不让别的女人生孩子的话,我可以考虑。”

我明知他做不到,可我就爱用这些来牵制他、束缚他,让他再也无法对我提出进一步的要求。

初冬的黎明,原本最是安静,可是在这座深深的王g某处,却忙碌得不可开交。

我躺在床上,痛得大呼小叫,足足痛了一天一夜,才听到了响亮的婴儿啼哭声。我的湿发如海藻一般紧贴在脖颈、脊背,满额尽是热汗,全身宛若被抽空一样,虚弱得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欣然,”希斯诺欣喜的声音从床幔外传来,“是一个小公主,你为我生了一个极漂亮的小公主。”

我正想使力痛骂这个男人,猛然间,一阵强烈的抽痛又从我的小腹传来,我再次痛呼尖叫。御医和医女们惊慌失措,纷纷上前,为我诊断检查。

“王,王妃又要生了……”

“应是双胞胎。”

御医们的声音不断飘入我耳里,我痛得眼泪不断迸出,满头大汗,痛声尖叫,双手紧紧抓住床单。二十分钟后,又一声洪亮的婴儿啼哭声响起,我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恭喜王,又是一位漂亮的小公主。”

双胞胎女儿,我居然为希斯诺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我的眼角滑落一颗泪珠,闭上了眼睛,我真想痛快地哭一场,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场孽缘啊

睡了一天一夜后,醒来时,已是第三天的清晨。我缓缓地睁开了眼,首先看到的便是希斯诺笑盈盈的脸。此时的阳光已照亮了满室。

“欣然,你看。”他扬了一下手,两个侍女抱着小小婴儿迅速来到我的床前。

看着两张极漂亮的小脸,白白嫩嫩的皮肤,半睁半闭的可爱眼睛,和小小的红唇,孽种两个字我再也无法说出口。我紧紧抱住她们,痛哭出声。

“姐姐,”希斯诺轻轻道,“我知你一定会爱上她们,正如我第一眼看到就爱上了她们一样。”

“姐姐,我们给她们取个名字好吗?”他温柔地拥住我的身体。

我虚弱地靠在他的怀里,有气无力地道:“随便吧。”

“怎能随便?不如我取一个你取一个如何?”他的嘴角染着柔软的笑意,“先出生的女儿娇柔如玫瑰,就叫她雪妮儿怎样?雪妮儿在塔尔特的祭司语里便是玫瑰的意思。”

说完,他看向了我,声音越发温柔:“宝贝,小女儿叫什么名字呢?”。

第一百章复杂(二)

我凝视婴儿漂亮的小脸蛋,一股奇异的暖流渗入了心田,脱口而出道:“真的是娇柔如玫瑰啊,不如就叫玫瑰吧。”

“可是宝贝,和玫瑰花国同名好吗?”

这样啊,我思忖了一下,道:“那就叫蔷薇?”

“好名字,”他的金色眼瞳透出晶莹清澈的红光,极温柔地道,“玫瑰和蔷薇将是我们塔尔特国的第一对嫡公主。”

我微微一怔。我知道嫡女在世袭贵族之家的身份很尊贵,嫡公主的地位想来也一定不会差。我现在没有正式的王妃身份,他就要将我们的女儿册封为嫡公主?我感到意外的同时好奇他怎能抵挡住来自诸臣的不同压力。

他仿佛看出了我的心事,抿嘴浅笑后,说道:“姐姐,你有足够的资本让众臣信服。几百年来,仅只有你这一位王妃为君主流下j灵血泪,还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你生下的女儿不能成为嫡公主,我不知道还会有谁有这个资格?”

我侧过了脸,不想再面对他。

一个月后,两个小公主正式满月,希斯诺带我去了天空之城。我本不同意,但他还是用强制的手段迫我上了马车。

他硬抱着我走出王g。一路上,他任我踢打怒骂,始终面不改色。两个小公主被保姆抱在怀中,紧紧跟在我们身后。

金色的马车迎着初升太阳的淡淡阳光,穿梭在密密的白云间,仿佛行走飘游在不可知的神秘白色天堂。

阳光撒在层层叠叠的白色云朵,染上了美丽的红色霞光,这是梦一般的奇幻颜色。

金色光点点,辉芒四面散开,掀起的彩色与绚丽,弥漫挥撒,云海如同浪花,随着色彩荡开,层层漫延整片苍穹。云海浪花起伏间,惊人的美丽笼罩了自己的视线和呼吸。恍惚迷离间,只觉自己身在犹如梦幻国度里的彩色天空。

我不由安静了下来。

“姐姐,你还记得我们从前在剧团的日子吗?我们经常一起挽着手在树林里散步,那时的阳光也有这么美丽。夕阳的光线将我们俩环绕,我们在湖边诉说着梦里的故事,那时,你是我唯一的依靠。”希斯诺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我的脸上,眼睛里露出深深的温柔和柔情。

我的唇角扯出一抹淡笑,冷漠地道:“弟弟,你太留恋从前了,一直生活在自己的梦里。我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姐姐,那是你不肯给我机会,”他不禁握住我的手,握得很紧,“不是吗?”

“不是,”我冷笑得越发厉害,“我就算要给机会,也只给从前的弟弟,而不是现在的希斯诺王。”

他的金色眸光遂然变冷,淡淡中还有掩饰不住的黯然和失落。

“你不用感失望,”我的嘴角牵起嘲讽的笑意,“你最爱的女人也不是我,不必为我的回答而不快。就算再来一次内乱,在我和你的王后之间进行选择,你仍会选择你的王后。但话说回来,就算你选的是我,我还是无法接受你。从前的往事会永远是我心里的一g刺,永远都无法消除。”

他有些恼怒地道:“裴斯纳亚伦德也曾多次对不起你,甚至对你进行了身体上的伤害,你却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他,为什么?为什么你肯原谅他,却不愿给我机会?”

我的脸朝向了车窗外,不紧不慢地道,“或许是因为我在他心中始终是第一位的缘故。”

“姐姐,你真以为你是第一位吗?”他笑了起来,语气里充满了嘲弄和遗憾,“他明知洛姬雅是我安排在他身边的棋子,却仍对她不薄。在她的身份被揭穿后,他只是将她和她的孩子软禁起来,没有做出其他任何伤害她的举止。你认为你仍是他心中的第一位吗?或许他心中有两个第一吧?”

我漠然凝望着车窗外的奇异幻景,身子一动不动。

“姐姐,你不要太天真了,”他柔声对我道,“虽然我无法对我的王后无情,也狠不下心对妖灵女王痛下杀手,但我可以保证,我一定会对你百分之百的好,我们的子女也将荣享塔尔特的最尊贵的地位。”

我把脸又转向了他,眼里浮现似笑非笑的神色,“希斯诺,谢谢你不但是个好男人,还是个痴情专情的好男人。”

他的脸色蓦地又沉了下来。

我们的金色马车在半个时辰后抵达了美奂绝伦的天空之城。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天空之城。当我仰头看到被白云环绕的山顶上的灰色神殿时,心中居然升起了一股崇敬之情。

神殿高耸入云,尖尖的屋顶仿佛冲向天空的最顶端。白色云朵如调皮的孩子般在神殿四周游舞飘荡,朵朵散开,给神殿增添了神圣的色彩。

奢华的金色马车降落在城内的街道上,所有的平民j灵们都围拢过来。

他们跪在地上,低着头,双手抱在x前,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是在为他们的王祈福与祷告。马车驶过以后,他们才缓缓站起身,并且用虔诚的目光注视着马车的离去。

他们将塔尔特的王当作神明一样来膜拜。虽然在我眼中,这个男人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喜怒哀乐皆有,只是情感变幻莫测。

天空之城的街道两旁房子全是白色的,房子与房子间有狭窄的小道,从高高的坡上倾斜而下,形成一种街道与小巷间的奇异的斜坡,弯弯曲曲,扭曲连接在一起,就像迷g一样。

金色马车沿着一个长长的白色平坦高坡上驶去,朝着天空之城的最高山顶飞速前进。不到一会儿,马车就停在了高大的神殿前。

宽阔的镶着珠宝的银色大门前,几个穿着白色祭司服,戴着玫瑰花环的祭司正在恭敬等待。

希斯诺对我微笑了一下,便牵着我的手下了马车。神殿的银色大门缓缓向上开启,一道淡黄色的光之通道由内而外向前延伸,直直伸到我们面前。

我见那通道是由薄薄的光芒融合连接而成,有点担心等会儿走上去是否会一脚踩空。希斯诺牵着我要踏上去时,我的脚步不禁变慢,迟疑而踌躇。

希斯诺回头对我一笑,调侃地戏道:“宝贝,要我抱你过去吗?”

我狠瞪了他一眼后,就立刻踏上了光芒通道。

第一百章复杂(三)

沿着这条长长的蓝色光芒通道,我和希斯诺一前一后进入了高大华丽的神殿城堡。

城堡仿佛飘荡在半空,云朵簇拥环绕。城堡大门前伸出一座宽大无比的银色平台,迎着太阳的淡金色辉芒,挥散出奇异的璀璨金光。

白云轻轻袅袅,绕着平台几圈缓慢游走,透出城堡的几分神秘与圣洁。这里便是塔尔特的天空之城最尊贵之所,泽塔斯神殿。

我和希斯诺的女儿将在这里完成圣礼仪式,当神圣的祭仪完成的那一刻,她们便成为了塔尔特国尊贵无比的嫡公主。

巨大的白色殿堂内,悠扬的圣歌中,两个保姆分别抱着双胞胎女婴,站立在庞大的j灵圣碑前。

圣碑很长,几乎伸长至高耸的圆形天花板。洁白无暇的圣碑上写着塔尔特创国j灵王的名字,记载着他的荣耀和丰功伟绩。所有后世的塔尔特王都必须虔诚跪拜在圣碑前,以示对先祖的尊重。

希斯诺王带着我一起跪在圣碑前,数十名身穿白袍,戴着玫瑰花环的年迈大胡子祭司围拢了过来,嘴里念念有词。

半晌过后,保姆抱着女婴缓缓走来,将她们小心地放在我和希斯诺的怀中。

希斯诺抱着大女儿,牵着我的手站起身,祭司们自动地散开,让出一条路。他带着我走近了圣碑,示意让我将女儿的手碰到圣碑。

当两个女儿的小手同时碰到圣碑时,祭司们又拢了过来,朝她们身上撒圣水和红玫瑰花瓣,并合唱起圣歌。

怀里的小女婴已满月了,她们好奇地睁大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并朝我和希斯诺嘻嘻地笑。

她们很乖,很可爱,自出生后很少吵闹,大部分时候都是笑嘻嘻的。每当保姆把她们抱到我或希斯诺的怀中时,她们眼睛就会立刻睁大,仿佛知道我们是她们的父母似的,兴奋地咧开嘴冲我们嘻笑,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可爱极了。

每逢此时,看着身边的希斯诺和自己怀中的女儿,我的心里就涌起了复杂的情绪。这个塔尔特的j灵王是我女儿的父亲,也是让我纠结万分的男人。

他强迫我成为他的女儿们的母亲,强迫我做他的妻子。我曾经爱过他,更是长久地恨过他,怨过他,对他的情感复杂纠结,可以让我发疯,也能令我失控。我该如何面对他?女儿长大后又该如何对她们说我与她们父亲的故事?

j灵王高贵优雅,俊美无双,遇上了公主、灰姑娘和女王。他不可能放弃柔弱美丽的公主,也放不下倔强固执的灰姑娘,更也无法抛弃对他有恩的妖娆明媚的女王。

公主与女王和j灵王更匹配,可j灵王却最爱待在灰姑娘身边。当灰姑娘要求他放弃另两个女人时,j灵王却又不干。他想享受齐人之福,不是不可以,只是这几个女人中不可以有我。

我甘愿退出,心甘情愿服输。

灰姑娘成为妖j王的新娘,非一般浪漫的故事,而是一场情感与韧x的作战与考验,比一比谁的心脏和感情更强壮。

我突然想到,若有一天我与他正式分开的话,两个女儿的抚养权归谁?

祭仪结束后,希斯诺抱着两个女儿接受众祭司的祝福,我则独自走到偏殿。白色的偏殿长长窄窄,一眼望去,深不见底,深蓝色的地砖发出淡淡的光泽,光洁得可以照出人影。

我拖着及地的长裙,缓缓地走在光滑地砖上,一直轻轻走着,走到了偏殿外的宽大银色平台上。

夕阳的绝美光芒以一种光辉灿烂的形象迎接着我,照亮我的脸庞和眼睛,那瞬间的震撼,将使我忘记所有的痛苦和烦恼。

天空之城,半空的古堡神殿,红色落日之光,和仿佛从远古时光吹来的风,组成一幅奇异梦幻的神秘画卷。

凉薄的微风吹起我的长发,拂掩我眼睛的同时,带来了一个低低的女人声音:“嗨”

我轻撩起长裙,回转过身,抬眼看去,一个环绕绿藤的圆形石柱后露出一角白色长裙。

狭窄偏殿深深的,静静的,只有微风从半空拂入,吹得殿内的物什发出古怪的咕哝声。气氛忽然有点诡异,我的声音有点发颤:“谁?”

深深的叹息声过后,一个身穿一袭及地白裙的蓝色长发女人从圆柱后走出。微风再次吹起,撩开她额前的乱发,露出一双深深的,明亮的蓝色眼睛。

她的眼睛很美,神情很动人,气质脱俗出众,灵幻超尘,仿佛远古神话卷轴里的秀雅女神。

比起希斯诺的妖灵女王,她更像一个高不可攀的尊贵女王。

她对我温柔微笑,开始说话。嗓音如天鹅绒一样柔软,像唱爵士乐的女子一般动人心弦,“若没有你,我亲爱的女孩,我将是唯一与阿芙拉王后抗衡的女子,并最终成为塔尔特最高贵的王后。”

震惊过度,我的舌头仿佛打了结,一时半刻,说不出一句话。

“我的女孩,你与塔尔特的王本无缘分,若不是你突然闯入他的婚礼,闯入他的世界,并受了他的一剑,你与他绝无可能走在一起,更无可能生下这一对女婴。正是那一剑,使你与他的缘分连上。当他抱住你,当你的血滴落在他的身上时,你们之间的气息就因势而改变。”

我惊奇地盯着她,问道:“你……是谁?”

“亲爱的,你不必担心,我已不可能成为你的威胁,”她依旧温柔微笑,“我是这座天空之城城主的女儿,在很多年前已经病逝。我早已不存在。”

“你……是幽灵?”我惊异地又问。古堡幽灵、神殿幽灵、天空之城城主病逝多年的女儿?感觉阵阵y风袭来,我的汗毛全都竖起。

我的异能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没想到会在这时突然浮现。

“是的。原本你的位置应属于我,那一双女儿也应属于我。可是由于不可测的天机,你出现了,我只得退出。”

“退出?为什么?”我不觉倒退几步,直至退到一g石柱前才停住。

“请跟我来……”她将手微微一扬,一阵奇异的风直直朝我袭来,长发乱舞之际,我眼花瞭乱,天地为之一变,我于瞬间离开了这座偏殿。

黑暗一片。黑暗,还是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蓦然之间,寂静黑暗中,潺潺流水声,轻缓流动,慢慢渗入耳中。我的耳朵轻轻动了两下,只觉得那流水声似都倾向一个方向,东南的正前方。

隔了一会儿,不远处现出了一丝微弱的蓝光,仿佛从密密的乌云层中努力透出来。随着蓝光的越扩越大,我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我正坐在一条黑色的小船上,小船很窄,只能容下两三人。尊贵的城主之女端坐我的对面,蓝色眼眸犹如波斯猫眼睛般发出诡异的光亮。

头顶上的天空是很深很深的蓝,几近黑色,天际处透露出一抹闪亮的浅蓝。小船行驶在黑色的无边河流上,河水急速流动着,发出潺潺的声音。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船缓缓驶入一条更宽广的河道。四面仍是一片漆黑,隐隐中,似乎四面山峦起伏。在一座最高的山峰上,庞大的尖顶幽暗古堡若隐若现。

一群深紫色光圈徒然出现半空,一圈又一圈地蔓延开,在河面静静绕圈、轻舞,缓缓地移动。它们慢慢飞过我们身边,没有一秒的停留,又绕向了另外的未知方向,飞向迷雾般的四面八方。

隐约间,低低的几乎听不见的哭泣与叹息从光圈中传来,荡漾散开,仿如鬼哭哀叹般,绕袅弥漫在整个河面。

城主之女的嘴角轻扬,露出一个美丽的笑容,“这里便是著名的亡灵之城,所有不甘心死去的魂灵们就在此处游荡。”

我的腿在发抖,莫名的恐惧在体内漫散,“你……也是其中之一吗?”

她的笑容在脸上绽放,美好而纯真,“是的。”

我惊悸地看着她,心跳加速,汗毛打开竖起。

“你无须感到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我绝非因你而死,也不是因为希斯诺。”

“那是……?”

“当你与希斯诺的缘分连上的那一刻,我与希斯诺的缘分便断掉,开始了另一段情缘。那是一段孽缘,一段不该存在的故事。”

小船在河面缓缓地移动,慢慢地移到了岸边。我和她分别上了岸,一群紫色光圈向我们飞来,环绕在我们身边,就像一盏盏奇异的小明灯。

“来吧,我亲爱的女孩,来我们的亡灵城堡做客吧”她轻柔的声音刚落下,我眼前的景物骤然一变,刹那间就站在了一个宽阔无比的黑色的大厅里。

成千上万的哀嚎痛哭声突然响起,弥散在厅内的每一个角落。

“可怜可怜我吧……”

“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帮帮我这个可怜的灵魂吧,救命”

痛苦的哭声,哀伤的嚎叫,鬼哭灵喊,令人不寒而栗。白色的看不清面目的幽灵不知何时出现了,它们飘飘荡荡,边哭边喊,向我迅速聚拢来。

我惊惧地尖叫,快速逃开,可它们再次向我飘来。

“可怜可怜我吧……”

“我死得好惨啊,死得好惨啊”

我尖叫得喉咙都要变得嘶哑,在黑暗的大厅里抱头鼠窜,四处奔跑,惊声尖叫,声音因惊恐而变形,冲向了黑暗中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