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108 部分(2 / 2)

作品:《武唐

挥挥手把人赶走了,李贤却直截了当地转身回自己的听雨楼。这是人都会有隐私,屈突申若和李焱娘地交情不是一天两天了,鬼鬼樂樂也没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再说,他如今只愁事情不够多,大姊头若是真有事情自然会来告诉他,哪用得着他巴巴地跑去盘问?

然而,一踏进自己那座小楼。他就看见了刘仁愿那三个信使忽地窜了上来,脸上满是焦急和忧心。不待他们发问,他就抢在前头开口道:“信我已经转交了,至于接下来如何不是眼下就能有结果的,你们且耐心些。对了,既然太子五哥是用教习相扑的名义把你们调进来的,你们也不好天天干呆在这里。都去换一身衣服,我带你们到英王那里走一趟。”

虽说三人跟从刘仁愿的时间都不长,但不得不说,刘仁愿对亲兵还是很有一套的。所以对于主将的安危,他们比谁都着急,甚至忘了能够进到这芙蓉园哪怕对于高级武将都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更没想到可以趁机替自己谋一个前程。

这两天先是见雍王,后是见太子,如今这英王两个字进入他们耳中。竟是没什么冲击力了。

皇帝家里儿女多,这话放在大唐还真是最好的例证。和之前某些朝代皇帝无嗣难以立储的情形相比,大唐到现在总共三代皇帝,全都是货真价实的种马。唐高祖有二十二个儿子,唐太宗有十二个儿子,现如今的李大帝比祖父父亲逊色许多,只有八个儿子。

虽说李治现如今还年轻,应该还能再生几个。但鉴于现如今武后一统后宫,自从太平公主李令月之后,这子女降生暂时就没动静了。

在武后所生四子一女中,英王李显最不起眼。上头有一个太子五哥,有一个鬼主意层出不穷的六哥,再有李旭轮和李令月两个弟弟妹妹,自是显不出他来。不过,他向来在这种事情上很是没心没肺,只要有乐子,就是天塌下来他也懒得管。

此番随驾芙蓉园,他自然是照玩不误,而武后贴心地将他分配在一群勋贵子弟之中,这更是让他喜出望外,整天除了斗j遛马之外,就是吃饭睡觉,偶尔再去向帝后问安——他虽说有师傅有侍读,但师傅这回没跟着来,侍读王勃自己还是个孩子,所以他愈发自由了。

“上,上!大红袍,啄它的j冠子,用爪子!唉,你都在看哪呢,赶紧上啊!”

这就是李贤踏进莲花榭时听到的大声叫嚣。等到了里间,只见高高栅栏在空地上围起了老大一圈,里头两只大公j正扑腾着翅膀斗得撒欢,旁边一圈年轻人正在一面拍巴掌一面叫嚷,其中那个叫得最起劲的赫然是李显。

发觉李显脸色通红,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那激动的模样仿佛恨不得跳进场中亲自c刀,李贤除了摇头还是摇头。这四下里看了一圈,他终于找到了那个应该劝李显念书上进地王勃,只见那少年也正攀着栅栏,使劲挥舞着自己的拳头,一副浑然忘我的模样。

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家伙自己也已经陷进去

虽说心中气结,但李贤自个也玩过一阵斗j,深知这斗到兴起时的滋味,因此索性站在原地抱着双手端详着场中剧斗不已的两只大公j,猜度着双方的主人和最后地输赢。他没有注意到,眼看里头欢腾的气氛,他后头的三个人先是诧异,旋即露出了极其振奋的表情。

这斗j的营生,他们在民间争强斗狠的时候也没少干过,想不到帝王之家也好这一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只公j终于分出了胜负,而场边欢呼雀跃者有之,垂头丧气者更有之,只看李显一蹦三尺高大笑不止的模样。就知道定是他地j赢了。直到这时候,李贤才走上前去叫了一声,而那些勋贵子弟大多是随驾地亲勋三卫卫士,一瞅见李贤登时跑得飞快。

赢了钱心情大好的李显也顾不得自己的帮闲全都跑了个精光,笑嘻嘻地上前和李贤打了个招呼:“六哥,我这只大红袍可是真正的j中大将军。三十六战全胜无一败绩,比你当年地黑将军强多了,怎么样,你也找一只j来和我地比一比?”

“行了,这斗j上头算你第一还不成么?”

李贤没好气地瞪了上来见礼的王勃一眼,这才介绍了一下自己身后的三人。闻听这三人乃是相扑高手,李显顿时往三人打量了一番,一看到那高大魁梧的身材。他猛地一个哆嗦,旋即对李贤告饶道:“六哥,你就饶了我吧!我这个身板可及不上你,哪里敢让他们陪练?你的人从来都不知道留手,我可不想变成第二个贺兰敏之!”

当初要不是瞅着外婆和贺兰烟的面子,他李贤会那么好兴致接管贺兰敏之那小子?再说了,面对亲弟弟,他心肠还没那么狠,这大唐亲王又不管事,调教出本事了只怕更麻烦。本来他今天就只是带着这三个人出来转一圈的。

这话虽然能在心里嘀咕。但李贤面上却只是晒然一笑,斜睨了一眼李显就喝令他上来。瞅了瞅那肥硕的胳膊腿,他遂命旁边躲躲闪闪地两个内侍上来帮李显扒了上身的衣裳,结果露出了一身白花花的r。再一瞧那肚子上厚实的一层肥r,他的嘴角更是抽搐了一下。

“你不是有骑马么?怎么会长出这么一身肥r?”

大唐尚武,李显幼年也曾经因为好奇。起意想要跟着李贤练习一把。结果,真的找了师傅教授,他有吃不了那个苦,最后马术固然是过关了,其他的则样样稀松。此时一听李贤这质问,他愈发哭丧了脸,最后还是王勃在旁边低声解释了一句。

“是遛马又不是骑马,英王殿下只不过是每天骑马出去溜达一圈。不消耗什么力气。”

平日的衣服宽松看不出来,这衣服一脱,李贤才发现他这个弟弟已经成了个小胖子,此时听到这解释更是觉得恼火。冷脸打量了一阵。他忽然三下五除二脱下了上身衣物丢给了旁边的枣红脸汉子,硬是把李显拉到了旁边的演武场。

这演武场虽然兵器架子摆得端端正正,地上黄土也填得异常严实,但只看那光洁地地面,李贤也知道他这个弟弟多半没使用过。

“上来扑我试试!”

虽说知道上去了也多半是鼻青脸肿的格局,但李显更知道违拗的悲惨下场,遂只得硬着头皮在双手上吐了口唾沫,大吼一声就合身前扑。这个毫无技术含量的动作一做出来,不但场边观战的王勃差点没笑出声,李贤那三个深悉相扑精义的临时亲随也不觉莞尔。结果,李贤头一偏身子一让,右手只是轻轻一拨一带,这李显就一骨碌坐在了地上。

“七弟,虽说我没指望你成什么高手,但你别忘了,现在你这斗j斗得不亦乐乎固然是乐了,可这身体若是不好,你能快活多久?这强身健体乃是一切地本钱,这次五哥既然让我把人带进了园子,你以后天天就给我练一个时辰相扑!”

李贤一瞬间改变了先前的主意,摆出哥哥的架子很是教训了李显一通——这小小年纪就成了小胖子,将来怎么了得?人家是营养不良,这李显可好,简直是营养过剩,这样折腾下去迟早向另一个方向发展。

“六弟说得好,看来以后我若是有空,也要好好练练相扑,图一个强身健体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转过了头,而看清是太子李弘,李贤顿时愣住了。这相扑虽然在民间还算流行,可权贵人家养上几个瞧瞧乐子的固然不少,可自己练的就不多见了,毕竟少不了身体接触,有失身份。他也就是摊上屈突仲翔这么个好此道的,又和盛允文学了几手而已。

正当他以为李弘只是开玩笑,谁料对方忽然又加上了一句:“六弟,从明天开始,你天天来陪我练一个时辰怎样?”

第四百七十章…太子也会冲动?

然是太子,从小师傅跟在后头盯着,内侍跟在后头提后时时刻刻敲打,因此李弘早就养成了三思而后行的秉性。当然,稳重并不代表他不会发怒,谨慎也不代表他不会爆发,事实上,上回太子发威的时刻仍旧印在不少人心中,大约更会成为某些人心底深刻的烙印。

不过,他今天这一回确确实实是冲动,只是冲动。当初小时候和李贤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常常会萌生谁是弟弟,谁是哥哥的问题,而刚刚看到李贤训李显,他在那边看着先是觉得有趣,紧跟着又觉得怀念,最后想到连那些东宫官也常常记挂他的身体问题,他一下子就脱口而出道了那么一句,最后甚至还郑重其事提出了要求。

此时,李显没遮没拦地张口质疑道:“五哥,你就不怕东宫那些人又说你被六哥带坏了?”

话一出口,他便瞥见李贤露出了极其不善的眼神,遂赶紧拉着王勃溜之大吉,甚至忘了这是他的地盘,严格意义上来说李贤和李弘都只是客人而已。由于这天已经颇有些炎热,他也同时忘了自己还光着膀子,这一出去又得引起轩然大波。

“五哥,你就饶了我吧,我还不想被那些老头子唠叨死!”李贤苦着脸摊了摊手,“练剑还差不多,可这相扑在那些老头子看来就是低俗的玩意,要是你这个储君光了个膀子在场上和我厮打。那像什么样子?他们那痛心疾首地模样,我都看腻了!”

我也看腻了!虽说很想直接这么说,可多年的储君教育最后还是让李弘把这句话卡在了喉咙口,却不愿意收回刚刚的话,只是故作轻松地道:“只要不是在东宫,又没别人知道就行了!六弟你不是常常说我身体太糟糕么。怎么连这么点小事都不肯帮忙?”

老大,这是小事么?满心郁闷的李贤发现李弘一如既往笑得温文尔雅,只是眼神中流露出那么一丝狡黠,他更是无话可说,思来想去便索性耸耸肩道:“只要你这个太子不怕被人说是有失国体,我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好,一言为定!”

李弘一瞬间喜上眉梢,竟是笑呵呵地伸出了手。李贤顺势在上头重重一拍。旋即忽然感到今日这位太子五哥似乎精神有些亢奋过头了。他还没来得及发问,李弘就询问起了到刘仁轨家拜访的事,一听说一切和预计地相同,这位太子又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我就知道,刘公是念旧情识大体的人!”

听了这话,李贤却在心里想道:识大体固然是真的,念旧情也基本上不假,可若是只有这两点,刘仁轨也配不上神奇老头这四个字。无与伦比的运气再加上少人能及的才能,再加上善于隐忍的个性和审时度势的眼光。这才是老刘头目前具备地四大优势。

刚刚李贤一来跑掉了不少人,而后太子一来,李显又带着一群亲随开溜,于是,原本热热闹闹的莲华榭顿时变得有些冷清。然而,也不知是兴致太高还是其他原因。说完了正事,李弘看看仍旧精赤上身的李贤,忽然脱去了外头的大衣裳,只穿了里头的一身束身内袍,说是要和李贤较量一下。

李贤还从来没见过李弘有这么雷厉风行的时候,想要拒绝,却不料李弘忽地一个箭步窜了上来,那架势比起刚刚的李显像样多了。这一回他不敢像适才那么托大。毕竟,李显年纪还小,那一身肥r摔上一个跟斗不怎么要紧,但若是李弘摔出什么毛病来。那事情就大了。

双手相交那么一试劲力,他就知道李弘大约平日看相扑看了个架子,心里顿时有了数,遂只用三分力气与之周旋,留着七分备用。虽说如此,李弘那两个心腹内侍看到这黄土场中兄弟来来回回厮打一团,一面觉得热闹,一面也觉得心惊胆战,倒是另一边三个内行人看得满脸笑意并不担心。

大约是太阳太大,大约是从未这么用过力气,约摸一顿饭工夫,李弘就终于支撑不住了。而时时刻刻绷着一根弦的李贤恰到好处地把他放翻在地——自然,也就是一个巧劲让他坐在地上而已——即便如此,两个小内侍还是慌慌张张跑了上来,确定太子没事,这才双双松了一口气。

李弘固然是累得满头大汗,李贤又何尝好过,这耗费心力的人没比耗费力气的人出汗少。所以,当有人知情识趣地端上来一杯茶地时候,他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一转头瞧见李弘满身尘土,他这才想起这是李显的院子,找不到李弘能穿的衣服。

“现在可好,五哥你这一身尘土可怎么回去!”

出了一身大汗,虽说感到浑身无力,但李弘那股燥热却没有了,想想也觉得

刚实在有些冲动,自是有些赧颜。还不等他吩咐亲服,外头就风风火火又冲进来一个人,四下里一望就径直朝他冲了过来。

“太子殿下,陛下把刘相公宣召到芙蓉园来了!”

一听说这个,李弘固然是愣了一愣,旁边的李贤也颇为一呆。他刚刚从刘仁轨那里回来,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两个时辰,他老爹的动作居然那么快?这幸亏他去得早,否则岂不是要坏了事?他一面想一面和李弘交换了一个眼色,结果看到自己这位五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庆幸,顿时微微一笑。然而,一听再后头一句,两人就谁都笑不出来了。

“小人刚刚从惊燕阁服侍的人那里听说,陛下似乎有意让刘大人亲赴辽东。”

这刘仁轨起家于辽东,如今这种时候去辽东督战也是很自然地事,而从李贤的角度来说,刘老头这样强势的人物更是越远越好,可是,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心想事成的道理?他转头看李弘,见他也是颇为摸不着头脑的模样,顿时明白这事情老爹多半没有和李弘通过气。

那小内侍把知道的事情一一说出来之后,这才发现李弘李贤兄弟都是满头大汗外加衣衫不整。说不整还是轻的,这李贤光膀子,李弘只穿了一身单衣,和坊间百姓家里两兄弟刚干过架差不多。嘀咕归嘀咕,他只瞅了一眼便不敢多看,果然,不多时上头就传来了李弘的吩咐,却原来是让他回去取衣服。

等到人一走,李贤便拉着李弘进了李显地屋子。虽说这地方他也是头一回来,但料想这各处的格局都差不多,只是随便遛遛就让他找到了洗浴的地方,遂打发了李弘的另一个内侍去准备热水。还不等李弘说不用麻烦,他就一口将其堵了回去。

“别说这一身土不像样,你这少出汗地人忽然出这么一身大汗,不好好洗个澡容易着凉,到时候误事麻烦就更大了!”

拗不过李贤,李弘只得强耐着性子照办。这热水一注入桶中,他这人一坐下去,李贤便准备找地方自己也去好好泡一下,临去的时候却瞥见李弘浸了一会子,如今那桶中的水似有些发红,他以为是洗下来的土,也没多在意。

两兄弟洗刷之后换上干净衣服,又商议了一阵子方才联袂赶往惊燕阁。一到那里还来不及求见,正好守在外头的王福顺慌忙上来,问明来意之后就四下里望了一圈。

“陛下正在召见刘仁轨相公,听说正在咨议之前的军报。”说到这里,王福顺忽然又压低了声音,“早先陛下和娘娘计议的时候,陛下发了好大一通火,倒是刘仁愿既然揽下了督促新罗军的任务,此番逗留之罪就不可饶恕,娘娘劝了好一阵子方才好些。最后商量之后,就决定召刘相公入见,毕竟,这海东的情形,没人能比刘相公更熟悉了!”

李贤略一琢磨,很快就释然了——反正之前他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如今这老刘去辽东,比他单纯进言的效果应该更好才对。

然而,他对这件事没有意见,不代表李弘对这件事也没有意见,几乎是王福顺话音刚落,他就皱着眉头提出了异议:“可刘相公如今还在病中,长安距辽东数千里,若是有什么万一,岂不是让朝廷背上不体恤大臣的名声?”

这话不可谓不重,即使王福顺伶牙俐齿,这时候也不禁愣了。至于李贤则是为难地搔了搔头,不知该不该说自个今天见到刘仁轨的时候,老刘头还老当益壮精神奕奕。不过,他很快就不用为难了,因为前头那扇大门徐徐推开,刘仁轨那洪亮的声音顺着越来越大的门缝透了出来。

“陛下放心,臣必不负所望!”

传说中卧病在家休养,病得如何如何沉重的刘仁轨,就昂首阔步地出现在了李弘面前,那精神矍铄的模样仿佛连打虎都没有任何问题。而瞧见李弘和李贤并肩站在那里,刘仁轨便笑呵呵地上来行礼。

“太子殿下,雍王殿下,这一病一个多月,让两位记挂了!我不日之内就将前往辽东,两位若是有话要带,就来光德坊刘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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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太子病了,父子j飞狗跳

右相刘仁轨为辽东道副大总管。倘若要用四个字来这个任命的态度,那大约就得说是莫名惊诧了。

整个东征方面军除了李绩这个大唐第一臣担任总指挥之外,郝处俊担任过后勤总管,刘仁轨当过副手,还在任的众将中,还有薛仁贵庞同善高侃,总而言之,大唐最有名的将帅几乎是济济一堂,都在那一亩三分地窝着。

就这样的阵仗,别说小小一个高句丽,按照道理就是十个高句丽也应该平了。可结果就是有这么古怪,这高句丽仿佛是名将明君的克星似的,谁打谁倒霉。

东征西讨无往不利的隋炀帝征高句丽两回,不是大败亏输就是无功而返,最后这愣是成了大隋覆灭的导火索;唐太宗征高句丽,劳动大军数十万,也没打出个什么结果来,须知大唐江山一大半都是这一位打下来的,这一败,太宗皇帝没多久也气恨交加地驾崩了;现如今换成了李大帝,原本趁着高句丽内乱出兵一雪前耻乃是最最名正言顺,这仗也应该是好打的,可居然还是出了变故。

人们心里都是这样想的,如果不是出了变故,这辽东已经有那么多人了,还让刘仁轨赶去干吗?

刘仁轨走得快,想堵他的文官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老刘头已经在前往辽东的路上;而武后坚定地以皇帝身体不适为由,拒绝那些文官地求见。顺便把一大堆奏疏都压下了;于是,一拨拨赶到芙蓉园的大臣们能够求见的就只有一个人。

既然是皇帝病了,皇后明摆着不接受意见,这时候监国太子总得接受群臣劝谏,然后去劝谏君王吧?

然而,这个节骨眼上。李弘忽然病了。虽说这位太子自小就是体弱的主,但还不至于多病,看着人瘦弱,但不管是三九寒冬还是三伏酷暑,李弘愣是最多小小感染一下风寒,要说大病还从未有过。

可这一次,几个太医轮番施为,却是没法让李弘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