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78 部分(2 / 2)

作品:《武唐

李贤见张坚韦韬在那里探头探脑,便高声喝了一句。这俩人自然是没有带绳子的,结果四周围观百姓竟是个个帮忙,麻绳送来好几捆,端的是把人捆得像是粽子似的。

这时,他方才皮笑r不笑地道:“南市向来有法度,捣乱者要么送洛阳县处置,要么在南市门口示众!就这么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也不用送洛阳县衙了,直接吊在门口示众,到时候让他们的主人领回去好了!”

于是,等钦陵闻讯带人匆匆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高高的木杆上倒吊着的两个手下。尽管他心里暴怒,但却还得牙齿咬碎了往肚子里吞,命左右上去解绳子。而临走之前,他身边的某个壮汉却再也忍受不住了,忽地一拳打在了那木杆子上,但只听咔嚓一声,二丈许的木杆轰然倒塌,掀起一片烟尘。

第三百五十章…大唐第一女神童上官婉儿,这就是阿韦?

晃悠从来就是李贤改不掉的习惯,即便是朝中上下换他却仍旧是晃悠得愉快,成天就在一家家宅子中逛得愉快。他人又随和,出手又大方,所以到哪里都是座上嘉宾。以往看到他来最最头痛的上官仪,也终于熟悉了这么个不速之客,哪天若是听说李贤不来,他反倒会觉得诧异。

教训过两个吐蕃番子,李贤拍拍手和高政告别,便带着人施施然串到了上官家的宅子。老上官三年前因祸得福成了中书令,这宅子附近也就顺势成了黄金地段,近水楼台先得月,自然而然成了不少有心官员的理想住宅之一。所以,这边的地价更是寸土寸金。

他一踏进门,那边知机的仆役便扯开喉咙大嚷了一声:“沛王殿下驾到!”

一声过后,一个小小的人影立刻飞一般地窜了出来,而李贤亦配合着蹲下身子,恰到好处地把人抱在怀里,然后趁势抱了起来。笑嘻嘻地在那粉嫩的脸颊上掐了一把,他一面慢吞吞地往里面走,一面眨着眼睛问道:“诗经看得怎么样了?”

怀中的小女孩得意地昂起了脑袋:“贤哥哥,我已经背完了国风!”

不消说,这就是上官仪的宝贝孙女,如今大唐第一女神童上官婉儿了。一晃她已经五岁,看诗经读毛诗,虽说还不至于脱口能吟,但时不时冒出两句有韵的句子却不奇怪。虽说郑十三娘又给上官庭芝生了个儿子,又有侍妾多添了两个丁口,但整个宅子里最得上官仪喜爱的还是这个孙女。

李贤自个虽说当年也被人誉为神童,但他更清楚。自己那是作弊的,要不是昔日背的那些唐诗宋词打底,别说和这些神童比,就是普通地文人他也未必能敌得过。所以。每每当上官婉儿用清亮的声音在他面前背诵诗词的时候,他总感到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虽说有一句老话叫作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但在他看来,男子汉大丈夫受一点苦难磨折还说得过去。可这女孩儿来这么一遭实在是太憋屈了。看看眼前这么个粉妆玉琢天真无邪地上官婉儿,多奇妙多可爱,他当初保老上官还真的没做错!

“婉儿真是厉害,居然这么点时间就把国风背下来了!”

对着满脸企盼的上官婉儿,李贤却只是称赞了一句,见其似乎有些耐不住了,这才哈哈大笑了起来,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小的木匣子。那匣子不过一个巴掌大小。高不过盈寸,打开之后,里头竟是一个装饰精巧地房间,有屏风有书架,看上去像是一间书房。

书房的正中是一个木头雕成的小人,手中似乎还捧着一卷书。整个房间布局竟是和上官婉儿的小书房一模一样,而那小人也和她有些肖似。此时,李贤轻轻拨动了底下的机括。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过后,那小人竟是在书房中缓缓挪动了起来,一双手还轻轻摆动了两下,手中书卷更是忽高忽低。极为真。

看了这一幕。上官婉儿着实大喜过望。待要伸手去夺,却又怕弄坏了这巧夺天工的玩意。待到李贤合上。她方才小心翼翼地接过,挣脱李贤怀抱下了地,旋即很是得体地行了一个礼:“谢谢贤哥哥!”

“小玩意而已,婉儿你喜欢就好!”

见小才女眉开眼笑爱不释手地摆弄着那木匣,李贤不觉微微一笑。他很喜欢后世的八音盒,奈何什么留声什么电池什么介质他没一样明白,只能借助能工巧匠地机括之力做几样小巧玩意。书到用时方恨少,他如今就只能感慨自己的物理数学之类的课程学得太差了。

哄了一会小孩子,他不免问起上官家里头的大人。上官仪自然还在中书省处理永远处理不完的公事,上官庭芝则是外派公干去了,郑十三娘应友人之邀前去小聚,这么算下来,宅子里的正经主人除了那三个小小的男丁之外,就只有上官婉儿这么一个小家伙了。

“贤哥哥,今天你带我出去逛逛好么?”

上官小才女虽然还小,但已经有美人胚子的迹象,但若是就这么和小孩子耗一下午,他还不至于这么无聊。可正打算悄悄走人地时候听到这么一句,他还是有些头痛。小上官是神童不假,但他还准备去两个高句丽使节那边去晃荡一下,带着个小孩像什么样子?

“今儿个我没空,改天,改天我一定带你出去逛!”

然而,百试不爽的拖延绝学今儿个却失了效用,上官婉儿一把揪住了李贤的衣袍下角,认认真真地嚷嚷道:“我几天前就和阿韦姐姐约好

是在洛水上的新中桥会面。她答应我一定会出来,岂不是言而无信?”

好嘛,这年头丁点大地孩子就知道信用了!李贤正没奈何地时候,忽然又注意到了四个字——阿韦姐姐?他这一疑惑,立刻就问了出来。

“阿韦姐姐就是阿韦姐姐嘛,是表姨娘地女儿,比我大几岁,上次来的时候和我约好地!”上官婉儿看看日头,生怕错过了时间,揪着李贤衣袍的手顿时又拽了两下,那劲道大得惊人,“贤哥哥,我知道你最好了,就帮我这一次吧!”

对于小孩子李贤向来是坑蒙拐骗一大套办法,否则也不会从小就把上官婉儿哄得团团转,此刻只需随便使个雕虫小技,转换了注意力就行。但冷不丁听到一个韦字,他的兴致顿时上来了,想到那两个高丽使节的住处似乎就安排在洛水旁边的通利坊,他便装作极其为难的样子答应了下来,顺带又让小婉儿许下了无数承诺。

和上官家的总管打了个招呼,李贤也不理会那可怜的人苦瓜似的脸,笑呵呵地牵着小家伙出了门。抱着她坐上了马,他又教她抓紧缰绳,自己则是一手揽着她一手控马,愣是把马速调到了平日的七八成。

头一次品尝那风驰电掣的滋味,上官婉儿竟是连尖叫也忘记了,一路上只顾着死死拽着缰绳强忍颠簸,就连眼睛也不敢睁。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只感到马速渐渐平稳,这才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见四周景物飞一般地往后退,心里登时兴奋无匹。

她在家里也曾经坐过小马,但那都是仆人牵着慢行,哪曾有过如此惊险刺激的经历?

虽说看不见小家伙的脸色,但李贤当初自己头一次骑马就差点被老狐狸李绩y得七荤八素,自然知道毫无准备的上官婉儿刚刚是怎么个模样。看看前方越来越近的新中桥,他双脚一夹马腹,渐渐勒紧了缰绳,很快便停住了马。还不等后头的张坚韦韬下马接人,他就单手挟着上官婉儿跳下了马。

“阿韦姐姐!”

本以为这般颠簸下来,上官婉儿一下马必定要适应或是呕吐一下,谁知小家伙一落地就径直往新中桥上跑,李贤倒是白担心了一场。抬眼一看,却见桥上有一个带了两个家人的女孩,看那年纪至多比上官婉儿大那么两三岁,很有那么一副大家闺秀的气息。于是,他就跟在上官婉儿后面缓步上桥,心中却在那里讥嘲自己的猜测。

天底下姓韦的人多了,他怎么一听到一个韦就这么起劲,没看人家还是一个小女娃么?

“婉儿妹妹!”

两个小丫头又是激动又是兴奋地拉手闲话了一阵,上官婉儿便拉着伙伴的手,笑吟吟地走到了李贤跟前,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贤哥哥,这就是阿韦姐姐。嗯,她的闺名是韦容。”这番话说完,她又指着李贤对韦容笑道,“阿韦姐姐,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贤哥哥!”

韦容?这名字似乎挺普通的。李贤很是端详了一番对面的小姑娘,只见她头上两个童子鬟,身穿紫色小祅,滚银边的裙子下头隐隐是一双精致的绣花鞋。刚刚乍听得贤哥哥三个字,她面上露出了一丝惊诧,但很快就笑得露出了小酒涡,却没有任何惧怕之色。

“韦容拜见沛……六公子!”小姑娘上来端端正正行了一个礼,半途中却仍是改了口。然而,这还不算,起身之后,她竟很是大胆地上前拉了拉李贤的衣角,好奇地问道,“六公子,我听婉儿说,平日除了她祖父教她诗文之外,你也教了她不少?还有,我听说你给很多人题过横幅写过诗,能不能也送我一首?啊,对了,我爹爹他们还说过你打虎的事……”

李贤只觉得自己的袍子被人越拉越下,眼看有撕裂的危险,生怕大庭广众之下出丑,干脆就蹲了下来。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全否定了自己刚刚的第一印象——这小姑娘简直是自来熟,哪里端庄娴静了?要是让他知道谁是她爹爹,非得找人算账不可!

还有,这满眼睛的小星星,那揪住不肯放死缠烂打的模样,简直让人望之却步。瞄到旁边兀自笑得欢的上官婉儿,他忽然很有一种把俩小姑娘扔到洛水里头凉快凉快的冲动。要不是小婉儿出卖了他,至于有今天这个场面么?

第三百五十一章…小萝丽也能派大用场

子之交淡如水,这句话从来就是被李贤唾弃的。当以为自己是君子,所以只要是交好的必定打得火热,不少人在后头甚至用了死缠烂打四个字形容他。然而,今儿个他终于明白,所谓的死缠烂打他还远远不够资格。

这不,此时此刻他前往通利坊的时候,身边就多了两个小拖油瓶。虽说给她们换上了侍童的衣服,又稍稍把脸抹黑了一些,但那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睛却着实不像经过训练的下人。而两个韦家的仆人则是都在心里把诸天神佛都给念遍了。

小姐碰巧遇见了沛王,这对于自家老爷来说是好事,然而,这攀谈可以回家去攀谈,怎么掺和到这种事情里头了?

高句丽使节带来的文书和种种凭证都已经被没收拿去检验了,为了考证这些的真假,各省各寺的官员几乎是忙了个底朝天。然而,这正主儿住的地方却除了兵还是兵,两个高句丽使节几乎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再这么等下去,两人几乎连抹脖子的心都有。

所以,当听说有人来见,两人几乎是一个高难度动作从地上跃了起来,满怀期冀地朝门口望去,而所看到的结果却让他们瞠目结舌。

第一个是身穿轻裘的青年,看年纪大约十七八岁,照大唐官员的年龄分布来看,这年纪了不得就是八品官,肯定不是主事的;而第二个第三个……那根本就是总角之年的孩子,一副侍童打扮!天哪,等了这么多天,难道就是这么个结果么?

李贤仿佛没看到对方那种羞愤欲死的表情,一进门便满脸不耐烦地问道:“谁是大兄弗德!”

见一个高丽人如同条件反s地看了自己一眼。他的口气顿时更加生硬了:“你姓大?”

一句话出口,那高丽人顿时脸憋得通红,显而易见气得不轻。而这时候,李贤身后响起了一阵嗤笑,旋即响起了一个清亮地声音:“大人错了,兄者,高句丽官名也。高句丽有官九等,其二曰太大兄。即莫离支,比二品;其五曰皂衣头大兄,比从三品,也称之为中里皂衣头大兄。又有从四品位头大兄,正五品大兄,都是高句丽官称。”

这些典故李贤来的时候都曾经温习过,但此番故意装作粗鲁不文,却是准备套一下话,谁知身后忽然传来这么一串。转头瞥了一眼神气活现的小婉儿。他愣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五岁能读诗文可以理解,但五岁连高句丽的官名也知道了,他不得不怀疑。老上官平日都教孙女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惊诧了,那两个高丽使节愈发犹如见了鬼似的。高句丽上下等级森严,除了王和五部贵族之外,便是那些官员还曾经读过书。至于底下的寻常百姓,那是根本连什么机会都没有。那个孩子分明是小小侍童,却能如此侃侃而谈,足可见面前人的尊贵。

于是,刚刚还以为羞愤而火冒三丈地两人,竟是齐齐跪了下来。连声磕头陈情。把泉男生如今的处境描述得极其可怜。一心认为李贤身份高贵的弗德甚至痛哭流涕。言道之前侵犯天朝乃是迫不得已,更指天赌咒发誓。若是天朝肯出兵相助,泉男生愿意派嫡长子泉献诚入唐为质子,并拱手献上高句丽国土。

不打自招自然是李贤乐意看到的现象,他原本还以为要来一番拉锯战,或是连恐带吓才能生效,谁知道上官婉儿一通卖弄竟然有如此效果。转念一想,他渐渐明白了这两人为何会这么容易吐露出底牌。

他们到洛阳估计就要一段时间,等待又是好几天时间,若是再这么拖下去,说不定大唐答应出兵的时候,那泉男生早就连命都丢了,还有什么资格谈条件?

想不到那些朝廷官员分析了无数时间还没有得出的结论,却让自己在顷刻之间得到,李贤的心情自然很好。他也不表露自己的身份,袖子一甩就笑眯眯地朝后头的两个小“侍童”点了点头。结果,上官婉儿固然还愣着,韦容却吃力地从外头搬了一把椅子过来。

弹弹衣角这么施施然一坐,他朝机灵地韦容眨了眨眼睛,这才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你说你们的太……太大兄泉男生愿意送嫡长子泉献城入质大唐,那我问你,泉男生有几个儿子?若是真地有事,他不会另立一子么?再说,昔日太祖征伐高句丽的时候,你们屡抗天兵,如今不过是你们自己内乱,大唐为何要出兵?说什么拱手献上国土,昔日隋炀帝两次征高句丽的时候,你们哪回没这么说过,如今还要我大

相信你们的话?”

他一句比一句重,最后干脆收起了那漫不经心地态度,咄咄人地近乎质问。而他这话音刚落,身后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君若让,臣不得辞,高句丽j猾如狐,若是尔高句丽太大兄不能向吾皇表示更大的诚意,纵使尔等舌粲莲花亦是无用!”

如果说起初还是惊异,那么这时候,李贤就彻彻底底木了。开玩笑,这是五岁的孩子会说出来的话么?他简直想去摸一下自己的脑袋看看是否发烧,或者是把上官婉儿抓起来问一下,这小家伙是不是同为穿越人士。最终,他好容易用无上定力抑制了这一冲动。

然而,不得不说,小家伙地这一举动着实是把两个高句丽使节再次吓到了。这年头神童不是稀罕物,但是,神童多半是精于背诗文或是作诗文,又有哪个五岁神童能对国家大事侃侃而谈地?于是,刚刚地景仰变成了恐惧,那大兄弗德的最后防线亦是被摧枯拉朽击得粉碎,只得连连叩首,表示自己地主人一定会继续派上使节表示诚意。

而这个时候,除了刚刚搬了一次椅子之外别无动作的韦容忽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李贤身边,好奇地问了一句:“大人,高句丽可有我大唐大?”

这不是废话么?正在考虑之后如何对老爹老妈和李弘通气的李贤对这话没怎么在意,头也不抬地随口答道:“我大唐国土自然大高句丽百倍。”

“既然大百倍,那我大唐人口必定是高句丽百倍。我曾经听说过夜郎自大的故事,想来夜郎和大汉的差别,也就是高句丽和大唐的区别。既然如此,灭了他们就好,何必和他们罗嗦?”

这下子李贤终于惊醒了过来,回头见韦容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再瞧瞧跪在地上那两个面色发白的高丽使节,他好容易才忍住心头暴笑的冲动。这时候,什么人小鬼大,什么是否穿越都被他扔到爪哇国去了。

他没有演戏,但结果却好似演戏,这两个小萝丽实在是太令人惊喜了!

当着两个高句丽人,他自然是对自己的“侍童”洋洋洒洒解释了一通,无非是天朝仁义道德之类的官样文章,中间顺便夹带一些恐吓。等到出了这处宅子离开老远,他早就憋不住的笑意终于全都涌动了出来,笑得前仰后合不说,那头上的巾子都是一抖一抖的。

“小婉儿,你老实说,刚刚那些话都是你自个想的?”

“我哪里有这样的本事,这都是我爷爷抱着我认字的时候,我翻看他桌子上的表章顺便背下来的,似乎他这些天正在为高句丽的事情头痛呢!”上官婉儿一看李贤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立了大功,不禁更加得意了起来,“贤哥哥,你要不要到爷爷书房去瞧瞧,满桌子都是这些玩意!对了,那高句丽的官名怎么这么怪,难听死了!”

好嘛,原来小家伙是现学现卖,但效果还真是不赖!

弄清楚上官婉儿大约不是那种太过可怕的早慧儿童,李贤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才招手示意韦容上来。旁敲侧击地一问,他这才知道这小姑娘虽小,在家里却是令行禁止,父亲韦玄贞的那帮子姬妾常常被她整得苦不堪言。

“大唐就好比位高权重的主人,高句丽就好比仆人,哪里有主人和仆人妥协的道理?仆人不听话就得用鞭子抽,或是干脆拉出去打死了,罗罗嗦嗦像什么话!”

面对这么一个理所当然的小家伙,李贤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能打出这么一个比方,这韦容绝对是个小小年纪就漠视人命的主,等等,韦玄贞……天哪,她老爹真的是韦玄贞!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韦容和上官婉儿直瞅,直到打量得两个小家伙面上怪怪的,他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阿韦就阿韦吧,他连老妈是武则天都挺过来了,难道还怕如今这个小萝丽?于是,他笑眯眯地蹲下了身子,用一种大灰狼诱骗小白兔的声音诱惑道:

“小容,你是不是很羡慕婉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