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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名门之后(肉H文)

part91自掘坟墓(h)

他哭得那般惨烈,南宫珏再是强硬,也不由犹豫了一下,放低了声音固执地看着他道:“我不会让你痛的,只让你舒服。”

谷靖书只是摇头,他上两回被插入东西时疼得真是恨不得将胯下那根斩了下来,怎能相信南宫珏的这番话。南宫珏却抚着他的面颊道:“靖书,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瞧谷靖书惨然的面色,又将那簪子拿起来看了看,肯定地道:“这个不就是要拿来插进你前面的么,不用怕,我会小心地进去,让你舒舒服服的。”

谷靖书哪里肯信,但他后穴里那东西还在一直震动,把他震得筋骨酥麻,加上南宫珏在上面压着,想要逃开却是全没办法,只能强咽着后穴里传上来的快感的呻吟,以被少年误当做自己是喜欢那支细长簪子,那滋味更是难耐了。

南宫珏既没强横地直接插进去,他料着总有转圜的余地,便哀求地道:“小珏,我不要那样。你、你喜欢怎么弄我后面,我都给你,可是这儿不要……”

南宫珏没有回答,手上力气稍微放松了些,双眼却朝四面看着,不知在想什么。谷靖书又道:“小珏你要是觉着无聊,我、我学学那些春宫图上的法子,每天都逗你开心……”

南宫珏听着明显神一振,却还是嘟着嘴抚摸着他胯下充血肿胀的那物,道:“我就想看你这儿插着花儿,有趣得很。”

谷靖书听他话语有松口的意思,也是一阵振奋,后穴里那物跳得欢实,这一下便令他按捺不住尖声媚叫一声,气喘吁吁地道:“那、那些画册上,有趣的东西想必多得多,小珏你、你尽可以……一个个都来试试……”

他心头宽松,对于快感的抵抗力更差,三两句话后嗓音便全化作了一声更比一声高的浪叫淫吟,身躯滚烫发红,那腰肢双腿软得像是一汪儿春水,只恨不得将少年与自己变成了一个,尽管后穴里有那东西在卖力地跳动,身体是欢愉到了极点,他的心里却还是想着少年进来,才更有要射出来的感觉。

那少年却目光闪烁地四处梭巡着,忽然开口道:“靖书,你说的,画册上的东西便要和我一同做。”

谷靖书以前看过少许春宫图册,细想起来只是姿势特异,倒不会令自己太痛,便喘息点头道:“我说过的,会学着那上面的法子来叫小珏开心。”

南宫珏即刻起身又往榻下跳去,将几只大木箱子一个接一个地打开,终于是找着了一箱子香艳图画。他也不理那谷靖书在榻上是如何的寂寞难耐,将那些图画飞快地一张张看着,向来缺乏表情的面孔上此刻几乎称得上是喜上眉梢,随即从中间挑了一张出来,重又跃回榻上,将那幅图展开往谷靖书眼前一送,道:“这下你可抵赖不了,我原说过,会让你舒服,你看这不是很舒服?”

谷靖书满身的淫欲快感中被他这动作又吓出了一脑门的冷汗,忙睁大眼睛将那幅画来瞧个清楚。这一看却不禁暗叫一声苦也!原来他当初看的春宫图画,自然都只是男女之间的那些样儿,兼且穷山村里又有什么稀罕物什儿,就是姿势也再寻常不过。南宫珏找出的这一幅却偏是一幅龙阳之图,那在前头受着后头男人玩弄的男人,形貌颇有些西域夷族之风,高鼻深目,身姿矫健修长,胯下阴茎也是高翘,那阴茎之上却叫谷靖书怕生生地套着好些个物件,装扮得直如女人的颈项一般华丽。

但见那男子脸上神情陶醉,身上衣衫皆无,仅是那腰间缀着一些细链子。那些链子自然并非装饰之用,却是连缀着几个铁环,分别束着他阴茎根部与龟头下方茎身,恰似谷靖书此刻的模样。更有甚者,那铁链还从两边分别连在龟头马眼上露出来的一枚小小铜球之上,那铜球底下也是一小截细长棍儿,画得明明白白地插进了阴茎里头,又因链子长度被底下束着的铁环固定了,除非打开铁环,否则根本无法将之取出,而画上那被如此对待的男子却显然并无将之取出的意思,反是极为豪放地将一条腿高举起来,半折在胸前,露出一截链子和小半连在链子上的铜制阴茎。他身后那人同时也在以阳具抵入那后穴中,看得谷靖书只觉除了没有链子外,简直与自己此刻的处境是一模一样了。

他是面酣耳热,南宫珏却是迫不及待,急急忙忙地将那画往旁边一搁,便合身压上去,道:“靖书,靖书,你乖乖和我照着它做了吧!”

谷靖书哀鸣一声,身躯本来就欲火如焚,被他这样一扑,顿时便像升上了仙境,那拒绝的话如何忍心说得出口,却道:“你先进来”

南宫珏这也不推辞了,将他一条腿抬起来学着画上那样给他压得贴在胸膛上,也不取出那兀自震动不休的那东西,扶着自己阴茎便往里头顶去。谷靖书兴奋得牙关打颤,口中不住地喊他道:“小珏,小珏……”后穴虽然艰涩,却毫不排斥他的进入,甚至是极为渴求他的阴茎。

南宫珏一面奋力冲入他体内,一面便轻轻地玩弄着他的龟头,将他前后夹击,蹂躏得气喘不休,汗泪交织,根本无暇他顾。他虽然一意孤行,但果然说话算话,只想用那东西将谷靖书插得舒服,摩挲了一会儿,但觉自己已晓得怎样弄他里头才会令他舒爽,便捻了那玉簪,于下体大力撞击之际却极稳定轻巧地找准那口吐淫液的眼儿,悄悄送了进去。

part92水到渠成

谷靖书正浑身燥热,得他一顿好,喜得如逢甘霖,如品琼浆,一时只顾嘬着他那物,同那被他猛一下顶入进去的裹着铜球的软绵物什一道吸啜起来。南宫珏的腰力雄健,那铜球又一直震个不休,两下交相起来,光是那后头的滋味就够叫谷靖书受的,哪还有空在考虑前面?

少年这回手劲却放得轻巧,手指间又用了些柔韧巧劲,玉簪上沾着他马眼里流出来的透明液体不动声色地送入进去,真个如梁上君偷入了空门户,竟给他极为顺利地插入一截。谷靖书后头被他和那奇怪的铜球弄得本是松松和和,又软又热又腻滑地任由少年大肆挞伐,被他在前头插进那根玉簪时便不由浑身一个激灵,惊异地“咦”了一声,那整个肠道连同穴口都不自觉地紧紧缩起来,连身子也僵硬着,但觉那马眼里霍地钻进一根冰冰凉凉的纤细条儿,也是滑腻得很,一径便往自己阴茎伸出钻去。

他对少年要在自己前头插东西极为害怕,其实更多的只是心理有着挥之不去的阴霾。当初那狼星魁那般做只是为着糟践他,要他承认自己更喜欢被男人从后面操弄,所以弄得他极疼;而上一次少年突然记起那件事,用一根头发插入进去,却也是不晓得轻重,将他插得几乎没疼掉了两块肉。这一回南宫珏却是极为用心,那力道用得真是恰到好处,令他除却玉簪冰凉的触感和外物进入时被扩张膨胀的奇妙感觉外,并未觉到疼痛,因此一时倒没把这感觉与那一直让他惧怕的物什联系起来,只一连打了几个哆嗦,皮肤上鸡皮疙瘩一粒粒地站起来,变了嗓地道:“小珏,好奇怪!”

南宫珏自然在看着他的反应,见他虽瞬间浑身肌肉紧绷,但面色却多是迷茫新奇,并没有露出疼痛害怕的神色来,便放下一颗心来,按着他继续抽动阴茎,口中故意道:“什么奇怪。你这儿忽然便得这样紧,倒真是有些奇怪。不过这样的奇怪我喜欢。”

这少年虽久疏与人相处之道,但与谷靖书在一起的时间多了,尽管大多数时候仍然是单纯天真的直来直往,可若有需要,也还是会耍些小小的心眼来蒙骗于他,无论谷靖书怎么诘问事实,只充傻作愣罢了。

谷靖书不晓得他在自己前面做了什么手脚,但下体有东西进来,那地方如此敏感,他到底有些心慌,欲要半抬起身去瞧瞧。少年却着意用力地戳刺着他穴内敏感的地方,兼且那震动着的铜球已然被他顶到最里头去,他后穴中加上那裹着铜球的东西,便等同有两根阴茎同时塞入,滋味比之以往更是了得。他才微微动了动腰身,便酥软得一阵阵喘息呻吟,只觉自己被他同那怪异物什弄得肝肠也要颠碎了,然而在此情此景下,即使肠穿肚烂,那死的滋味却也是极美的。

他简直是有些神魂颠倒,模糊地就有点儿忘记了那重要的事情,加上这回又没觉着疼痛,便也没有硬挣着要去看个究竟,动了几下便还是瘫软地重新躺了回去,阴茎里头渐觉有些热辣辣麻酥酥的触感,蚂蚁儿爬过一般地从马眼口上蔓延到龟头下方──那却是那支玉簪刚插到的位置。

南宫珏小心得很,见他有些疑心,便没有再动手,只将一条腰肢摇得前后摆荡,插在那柔软小穴里尽情地猛冲实干,倒把谷靖书弄得更是涎水连连,几欲登仙,那双眼也根本没空再往旁处瞅了,只意乱情迷地呆瞧着少年的脸儿,口中失声浪喊着他来干自己,干得自己前后失禁才爽。

南宫珏见他如此,知是没事了,便一面应承着他的邀请,一面又捻着那玉簪头上花儿,轻轻旋着继续往他里头插去。

谷靖书前后都被撑开,也亏他个白嫩身躯竟是水做的一样,每日便前后都汩汩地流淌着好些淫液,却未曾干涸枯槁。他后面尚能将南宫珏裹得极紧,前面那细小道路却非他自己能够控制,因此少年一路插进去,他只感到阴茎里头像是从马眼开始点着了一条引信,热辣辣地直烧进最里面。

他这回却清楚地知道少年在做着什么了,然而与以前的印象全然不同,那簪子不知带着什么魔力,插入进去固然让他尿道里娇嫩的嫩肉有些被摩擦的不适,但那不适感瞬间便转化成令人疯狂的诡奇快意,那些快意甚至窜进他的丹田,窜上他的脊背,在他身上掠过一丝丝激烈的火花闪电,竟是欣喜欲狂!

然而这还不是最厉害的,尽管他已经欢愉得尖叫翻扭,涕泪交流,然而下腹始终紧张地缩着,仿佛正是那引信终要燃到的火药桶般,只待那玉簪探到某处轻轻一戳,便能轰然爆炸!

要快活得死了!

谷靖书与他日夜纵欲,却头一次如此惶恐地升起了这个念头。

他以前也总觉得快活死了,满足死了,但这一回被少年前后夹击着,只怕是真的要被弄得三魂沦丧,七魄皆失,从此以后怎么也不会再尝到如此极乐的快活了。

他又期待,又害怕,一双眼拼命大睁地望着少年,嘴唇却哆嗦得吐不出完整的音节,只能接连地叫着他的名字:“小……珏……小珏……”

南宫珏也是极为振奋,那谷靖书此时的艳丽几可媲美云蒸霞蔚的鲜红太阳,又如莹莹露光下绽放到最美一刻的牡丹,更像是他所能想象到的,自己能亲手挥出的最完美的一剑──神采飞扬,转瞬即逝。

他能感到谷靖书的渴望,还有害怕,还有对他的无比依赖。他手中虽只捻着那一根细长玉簪,却像是握着掌管天下生死的神兵利器一般,只要轻轻一送,便能将整个世界推上最辉煌的巅峰!

而世界正在呼唤着他。

所以,“靖书……”南宫珏一面低声喊着他的名字,一面手腕微沈,将玉簪插进了最里面。

他立即看到那整个的世界明亮起来,仿佛燃烧着所有事物的生命,跳动着无数欢呼的魂灵,并张开着一双修长的臂膀,将他也拥入进去。

“小……珏……”

part93劫后余生

沉寂。

那一瞬间,似乎连呼吸、心跳和脉搏都停止了,皮肤上还有蒸腾的热气,相互间还有紧靠的温热,然而谷靖书除了脑中的一片空白,眼前的一片黑暗,什么也感受不到。

他就像是被闪电劈中,灵魂霎时间出窍。然而同样是一瞬间,那魂灵重又回到他的身体,他这才感到自己身体那如同火山爆发般一发不可拾的糟糕反应──仿佛是全身上下所有的孔隙都被强烈地刺激到了,能够冒出汁水的地方都在拼命向外散发着充满淫欲气息的热热的液体,眼泪鼻涕,口涎汗水,臀间淫汁,前方液,肠中五谷翻腾,腹内膀胱尿急,而他全身乏力,竟无法对身体的剧烈反应作出任何约束动作,只哭叫一声:“不要!”那前面阴茎却是迫不及待地竟边吐出一些儿乳白色液体,边时断时续地飙出些浊黄尿液来,直叫谷靖书羞得恨不得伸手将那丢脸的物什折了,不要小珏看见。

南宫珏被他双手抱住,本来顺从地趴在了他身上,但他身子一震之后便汗出如浆,泄如雨,那尿液再浇上来,是如溪如流了。少年本来就是个好新鲜的性子,觉着他此番与以往不一样,一挺身便低头向下看去,这一看也是有些呆了。

原来少年虽与谷靖书时时亲昵,身子是里里外外都看过了,却也着实没见着他那出恭时的窘态。此时看见他那通红阴茎兀自昂首半软地吐着白色浊液,一面却又忙不迭地顺着那玉簪头上雕着的花瓣儿滴出点点浑黄的尿液,淅淅沥沥地带着一两缕淡淡白气便尿在腹部上。阴茎被那细长玉簪堵着,又同时想要喷出两种液体,谷靖书便胀得难受,正在艰难地喘着气,腹部一起一伏的,那水珠便一下滚入肚脐,一下落下腰侧,配着阴茎头上那沁着几丝血痕的花朵,虽是情理上的丑态,却是视觉上的艳媚入骨。

南宫珏看呆了一小忽儿,忍不住伸手下去掐住那急切得抖个不停的龟头,轻轻拍打一下,又将那玉簪捻着转动一圈,皱起鼻子道:“靖书,怎么会尿了?”

谷靖书那里本来又胀又涩的,想要解脱,却是只能一点一滴地往外渗着那些液体,被他这一转,浑身禁不住又是一个激灵,快活到极致,却也痛苦到极致,加上心头羞愤亦到了极致,再听他这样问话,真是直想就此一口气吊不上来,活活死了也罢。只是他身体实在无力,连根之后头也已经动弹不了,只有气断声咽地由着少年恣意欣赏自己的痴态。

南宫珏撅着嘴把玩了他那簪着玉花的阴茎一阵,其实也没有不满意,看得够了,便又俯下身去,也不嫌他身上沾满着滑腻难闻的尿液汗液,只管紧紧地贴着他,双手将他后脑勺捧着,令他躲闪不已的双眼只能够对着自己的眼睛,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道:“靖书整个人都是我的,便是尿,也是给我尿的,是不是?”

谷靖书虚弱得很,只忙着闪避他的目光,却连脖子也转动不得,只得口中哼哼唧唧,期期艾艾地道:“小珏,我、我脏得很,你别……”

“脏的靖书也是我的。”

南宫珏理所当然地在他身上蹭了蹭,蹭得自己也满腹尿液。他那物还塞在谷靖书体内不曾泄出,那被他顶进去的东西又还在谷靖书的肠道里跳动着,他再一动,更让谷靖书腹内那股排泄之意更重了,不由便露出了哭音,道:“小珏,我要死了!”

南宫珏甚是享受那被他啜吸,又被他体内那物带得一阵阵酥麻的感觉,闻言只道:“我不要你死,你便不能死。”

“呜……小珏这番……好厉害……我这肠子……就要被你得断了……”

谷靖书说半句话,便要为身子底下兀自传来的快感喘息几口,又咽几口唾沫,方才能接着说下去。他情知今天所受的这番遭遇便可称是性事上最为快活的事情。只是这事儿虽美,光是眼下他便已瘫软成这样子,倘使再给小珏继续折腾下去,他一个身子就是不四分五裂,那也得养上好些天才恢复得了元气,这过后的滋味着实令人难受。他又想到少年每日都舍不得与自己欢爱,心里倒极是惆怅担心,只恐自己这原以为总还能千锤百炼的身体,这一回怕是真要被坏了。

南宫珏却是没这顾虑,听了这话,索性又挺起腰来在他体内划了个圈儿,宽慰他道:“靖书里面牢实得很,不怕我的。”

谷靖书这只有哭笑不得,南宫珏跟着以手指玩弄着他的耳垂,瞧着他悄声道:“靖书,以后便都这样好么?你前面插上花儿,真是漂亮得好叫人喜欢。”

谷靖书打了一个寒噤,哆嗦地道:“只一次就要了我半条命,以后都这样,不出半个月我便真的要死了。我早先说过,这事情做多了对身体有害的……”

南宫珏有些扫兴,嘟着嘴在他颈项上扫来扫去,时不时伸出舌头来舔一舔,忽然又道:“靖书,你这话说错了。”

谷靖书瘫软地由他作为,正思量着怎样好声气地叫他把那震得自己浑身发麻的东西弄出来,忽听这一句,便道:“怎么错了,做得多了便血亏耗,瘦削枯槁,以致送了性命,这些并不是胡言乱语。”

南宫珏瞅着他道:“那世上有些专修合欢之术,采阴补阳的,怎么便不会如你说的那般送了性命?”

谷靖书对武功本来不熟悉,只是听说采阴补阳,不由面色微微一变,骇怕地道:“那不是异端邪术,专来害人的么?何况修炼那些法子的人虽没事,但被用过的人却定然要糟。小珏,你万不可动这些心思!你想要和我做什么,我便是拼着性命不要,也满足了你就是,却绝不要走上这种邪路──”

他这番说教的话还没完,已被少年郁闷地用手堵住了口。

那南宫珏伏在他身上,盯着他的眼睛,慢慢地道:“我就是不要你有事,要既满足了我,你也一样好好的。”

part94另寻出路(h)

谷靖书涨红着脸,小声道:“你若要我也好好的,便莫要老拿这些怪东西来折腾我。”顿了一顿,着实是熬不住了,又轻声央道,“小珏,你把那东西取出来好不好,我里面被它挣得真要坏了。”

南宫珏瞪大眼地瞧着他,道:“你方才不是很舒服么?”

谷靖书满面愁苦地道:“便是再舒服的事,没有力气消受时也成痛哭的了。”他这话却不是假的,此刻当真是没有那力气去享受那份快感,反而变得难受了。

南宫珏极不乐意将那些好容易才插进他里面的东西取出来,但看他一脸倦容的,竟似比与他一连纠缠四次还要疲累,到底也怕真将他弄得不好了,总算勉强点头,自己抽身出来,又伸手下去取那震颤不停的物什。

那东西被他顶得极深,好在外头裹着厚厚一层软绵胶质,他手指伸进去一勾便摸着了,只是指尖夹着那物,他忽又停下来,面色严正地道:“靖书,你这身子太弱,终究是不太好的。”

谷靖书崩着一股神经只等他将那东西拉出来,怎知他忽然停手又说起了这茬,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谷靖书本来体力不佳,如何经得起这般拖延,一时只急得要哭了,道:“我不是已在用功了么,小珏你快些!”

南宫珏钳着那物慢慢往外抽着,道:“那些始终不够的,你答应我好好练练那阴阳合修之术才成。”

谷靖书本来就在崩溃边缘,再被他这么要抽出不抽出地磨蹭着,几要疯狂,什么也顾不得了,抽噎连声地只是道:“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这话出口,少年神色方霁,甚而有了些温柔颜色,手劲也轻巧了许多,边顾着他穴内兀自不自觉贪婪留恋的啜吸,边徐徐地将之抽出,只见那东西上早被他淫液沾染满了,被裹着的那颗铜球震颤着滴落好些水液。

谷靖书这才得了一刻的消停,那插在阴茎里头的簪子固然还在,但不被转动,却也轻松得多。

南宫珏看他表情和缓下来,便也放柔了嗓子,道:“靖书,你说过的话可不能忘了。”

谷靖书勉强抬了抬眼,却轻声嘟囔道:“我不要害人。”

南宫珏眉毛微微一扬,道:“怎么害人了?你练那功夫,我也只准你同我一个人交欢,你想害也害不着谁。”

谷靖书不由吃吃地惊道:“那却不是要还了你?我不……呜!我不要害了小珏……”原来他本想说“我不干”的,一眼却瞟见南宫珏手指困下来,放在了自己那还颤巍巍顶着玉簪花朵的阴茎上,那心头一吓,可就没胆子那般直白地拒绝了,只好临时改口。

谁知少年根本就不曾理会他是否改口,五根指尖依然是拢着了那支簪头,轻轻捻着微微摇动,双眼漫不经心地眯着,道:“到你练到能害人时,也害不了我的。何况双修之法,又非是仅有采阴补阳一途。你想得可是太多了。”

谷靖书先前被他从前面插进里头,本就是高潮来临之际,对于那里被玩弄的快感体会得并不细致,只是洪水般地猛然包围了他,太过猛烈的势子叫他反而有些承受不住。此时少年再次玩弄起来,那快感还是一般的强烈,只是少了后穴的刺激,这力道他便也能够承受了,只觉那被少年搅动着的内里仿如满盛欢愉的湖泊,给他以那簪子一丝丝地搅出了许多豁口,流淌着快活的溪流便一道接一道地往身体四肢窜去,竟享受得很。他也不由地轻声哼哼起来,羞怯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么?”

南宫珏严肃地道:“自然是真的。武学上的事你不听我的,还能相信其他什么不可靠的人?”他的手却还在拨弄着那簪子,谷靖书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道:“可是你给我插这个……和那什么双修功法便没有关系吧?”

南宫珏正玩得不亦乐乎,闻言只略一顿,便道:“自然有关,做那双修之功,要紧的便是受到极乐而坚忍不泄,将那历经炼化的阳化为纯正元气……靖书你还远远达不到这个标准啊,我们多练几次,叫你学会了忍耐便好!”

只是他这话中为己打算的企图,就是谷靖书也听得出来,只将一双眼睛默然地望了他一阵,望得少年自觉话语中诸多漏洞,方才悻悻然地停了手,道:“既是双修,本来我也当同你一道。只是我练的其他功法已有很深造诣,陪陪你是无妨,却没法真与你一道练起。所以用些工具之类也属正常。”

他讲完这话,才又极不情愿,恋恋不舍地捏着那支簪子,像是要摧毁什么宝贵的艺术作品般缓缓将它抽了出来。

谷靖书却是全身都放松了下来,轻喘了口气,道:“这样厉害的东西,等我真的练好了功夫再来才行。现在被你这样捉弄,怕是几天也缓不过神来。”

南宫珏听着心急,俯身将他半抱起来,道:“我这就找个功法秘诀来教你!”

谷靖书彻底解放了全身,也有心思考虑其他了,嗅到自己身上满是怪味,脸红地道:“好歹让我先洗个澡。”

接着觉察到少年其实并没有射出来,又有些愧疚,低声又道:“你也不要只顾着我快不快活,我却是想让你快活的。这样可不难受得很?我虽然动弹不得,你却尽管插进我里头射出来便是。”

少年倒是并不在意,他本性已足够坚忍,有时为着要多这青年几次,便能忍着一直不射,何况他今天本来立心就是要尽情地观赏谷靖书被得快活到极致的高潮模样,对于自身的需求反而并不那么强烈了。不过听了谷靖书这番甘愿为己的话,他心里头也是甜滋滋的,便在这青年的耳背上轻轻啜了一口,道:“这我自然晓得。你这样乖巧,我却是舍不得对你太凶了。好靖书,洗了澡便将那功夫练起来,以后我们再行事,却也少些顾虑,如何?”

谷靖书思忖着他的心意终是不可违背的,虽有些前途难测的忧患,却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道:“都听小珏的就是。”

南宫珏心意达成,脸孔上也有了些笑模样,将他抱起来举步往出口走去。只是走去的途中,到底忍不住那心头的瘙痒难耐,顺手便掳去了好些从未见过用过的新鲜玩意,叫谷靖书直是有些哭笑不得。

part95千头万绪

且说那南宫珏与谷靖书在家中如此这般肆无忌惮,却怎么没人管束?原来家中除却他们,却着实没什么能做主的人了。

老管家、南宫玮追着南宫琛而去尚未回来,那南宫北翊从去了郊外田庄,却也一连十数天没有音讯。反正府中没什么大事,他们住的又偏僻,所以倒算是相安无事。反而南宫北翊那边,却折腾得直是有些焦头烂额。

原来他当日去到谷云起那里,本是存着好生与谷云起调弄感情,一面享些许久不曾享过的鱼水之欢,一面趁势便从谷云起那儿再打探些天门谷氏的秘密的心。哪知两人相见,那感情不但没曾增进,却是更增厌憎。南宫北翊心头火起,好一顿惨无人道的折磨凌辱,将那本就病恹恹的谷云起弄得十条命也去了九条半,此后躺在床上竟是半晌连出的气儿也没有了。

南宫北翊素性刚愎,凡事只当自己是绝对的正确,错的自然便是与他作对的旁人,因此指使两名仆人对谷云起做了那种再也无可挽回的错事,他心头纵然亦是烦闷之极,却兀自不肯去想自己的问题,只一味固执地以为那是谷云起不肯顺从自己的错。

说他心中不曾后悔,那是假的。只是他从来不曾以为那种心头烦恨之意乃是后悔。他在当年亲手逼得少彦自杀之后,也曾有过这种烦闷心绪,然而那时他将那股怒火全朝着谷云起发泄而去,是以那烦闷也就没怎么困扰过他。

此时谷云起却再经不起他的折腾,他在谷云起床前呆了良久,总是侥幸地想着等他好好休息一阵,身体将养好了,便依然如以往一样──或是将他那硬脾性也磨灭了更好──两人便在一处,好好过些日子。

他往常从未如此心烦意乱过,虽然往好处揣想着,那心中却依然悬惴惴的,尽管嘴硬得不肯承认,其实却明白谷云起十有八九是再也不会好起来了。

他曾将谷云起打得口吐鲜血也没眨一下眼;他曾看着谷云起内伤发作,痛得面青唇白,缩成一团也无动于衷;他曾大肆嘲笑谷云起,笑他识人不明,笑他痴心妄想,笑他竟还能忍辱偷生,一直活下来。

谷云起为什么要活下来,那其实是他一直想知道的,因为那多半便与天门留下的秘密有关。

谷云起从不透露那个秘密,却让他极为愤恨,所以更是加倍地嘲笑谷云起喜欢自己。

越是嘲讽,便越能让他自大的心得到满足。

谷云起对他的反抗再激烈,在他看来,那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谷云起是个固执的人,无论哪件事上都是一样。所以每次他记起谷云起当初脆弱地蜷缩进自己怀中,将自己当做是唯一的依靠时,便更笃定谷云起对自己的爱意从未改变。

所以一旦自己愿意与他亲近,亲热,他还怎么可能在保持住那副三贞九烈的态度来拒绝自己?

谷云起却真的拒绝了。

他再无法嘲笑谷云起喜欢着自己这件事,他甚至发现自己以往因之而生的所有自高自大的念头可能都错了──他却怎么能忍受自己错了?更无法忍受的是谷云起竟然说出“想起你也从来只有恶心”这种话。

也许那只是出于自尊的伪装。然而南宫北翊多年来以为自得的骄傲被深深刺痛,却不想再给他冠上这样的理由。

你有什么自尊可以维护的哪,不是已经被千人骑万人压了么?

只是南宫北翊又一次没想到的是,这个本来是报复谷云起的行为,却连他自己也恼恨了起来。

谷云起其实还是喜欢他,依恋他的。不然在被强奸的时候,也不会那样拼命向他求救。然而睚眦必报的南宫北翊却冷冷地拒绝了他。

谁让你拒绝我的?

被拒绝的滋味并不好受,你现在知道了?

床榻上谷云起人事不知,南宫北翊光是要将自己从那些繁芜的思绪中平复下来,就耗了许多的力。但他一看见谷云起枯槁失色的面容,木无反应的神态,便又烦乱起来。

他拒绝却想假如自己那时伸出手去,将他从那两名仆人手中抱回来,谷云起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像驯服的猫儿一样乖顺的谷云起,他从未见过,也想象不到。他见过他黯然伤神的样子,见过他悲痛欲绝的样子,见过他微微的笑,温和的眼,他也记得他震惊失神的模样,横眉怒斥的神态。但谷云起永远是温和下藏着固执的坚决,所以即使在他伪装得柔情似水的时候,谷云起也不曾一味贪恋他的怀抱,得够了温暖,便重又站起,自己朝前走去。

这一回,他还能重新站起来么?

南宫北翊目光扫过他的面容,他饱受蹂躏的身躯,一触而,仓皇的逃兵一样匆匆掠过,竟有些不忍看得太细,太久。就是这匆匆几眼,他的心中也涌动着血气翻腾的难受感。他一再地压下那种不正常的情绪,竭力保持着自己向来的表情神色,要让思维也回到“正常”的路途去。

所谓“正常”,自然就是他一直所图谋的事情。他要想到,谷云起就算在那种事上愿意顺从自己,着意奉承,但在涉及到天门之时却绝不会糊里糊涂地将秘密说出来。而现在谷云起被他伤害得如此之深,想要得到他的信任,已无疑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