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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2：代价

就在这战士呼吸渐渐微弱的同时，致远已经和另外几个对手斗到了一起。另外几人都被他突然施展的魔法吓到了，在打斗时束手束脚的，根本无法使出全力进攻。每次见致远手一扬起，几人就要忙不迭地闪躲，往往错失进攻的良机。

他们的实力本就远不如致远，还要在激烈的战斗中提防对方的魔法，自然很快就处于下风。没斗了多久，又有两人被致远砍成四截。这么一来剩下的人就更不是致远的对手，很快就被他干净利落地了解掉了。

“你、你你你可别乱来！”见致远手持长剑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罗斯－布朗惊慌失措地大声喊道：“我、我我我可是帝国的侯爵，一位贵族！”

“杀的就是你！”对这个刽子手恨之入骨，致远冷冷地说了一句，一把将罗斯－布朗抓过来，横剑砍了过去。

吓得屁滚尿流的罗斯－布朗只来得及哼了一声，就被致远砍成了两截。鲜血和内脏流了一地，看上去和其他人也没什么两样。

“算你走运，只挨了一刀而已！”虽然罗斯－布朗已经付诛，但致远还是有些不甘地小声道：“要是唐僧在这里，绝不让你死得这么轻松！”

唐僧绝对是有一套的。只要它愿意，能让罗斯－布朗的灵魂承受无尽的痛苦，永世不得解脱。可惜的是致远把唐僧留下来保护其他人，罗斯－布朗的灵魂才算逃过一劫。

再也没看几人的尸体一眼，致远转身向城堡外走去。他来这里就是想要杀人，为了那些因为自己大意而丧生的村民们报仇。现在此间的事情已了，致远自然没有留下的理由。

在致远大开杀戒之后，这座外部坚固内部豪华的城堡已经成了一座空城。里面的人不是被他杀掉，就是已经逃之夭夭了。致远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城堡里慢慢行走，在来到城堡大门口时，却发现在外面有一大队士兵正在紧张地排列阵形。

作为帝国最富饶领土的领主，罗斯－布朗手下有一支两千五百人的常备军。这些士兵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绝对称得上是最强的领主私兵。在和平时期，有两千人常驻盖兹堡，另外五百人负责新建成的布朗堡的安全。

当驻守盖兹堡的将领得到消息，说有一个人单枪匹马地闯进布朗堡，完全不敢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不过事关领主大人的安危，他还是派出了一千五百名士兵前来增援。士兵们刚刚来到布朗堡前，却正好和罗杰不期而遇。

面对排着紧密阵形的大队士兵，致远不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露出了一丝笑容。

东部大陆——银月城

借着充足的准备和经过精心挑选的礼物，罗兰没花多少功夫就说服了今夕。虽然代价不菲，但罗兰并不是很看重那些身外之物。在这个黑衣剑士看来，今夕的价值远在堆成山的金币之上。他是真正与罗兰属于同一个次元的实力派人物，更难得的是也拥有神力之种。

既然今夕已经答应了合作，那么他与罗兰接下来的谈论内容就转去了战略和战术方面。经过简短的商讨，今夕和罗兰得出了一些结论。他们都认为耶索德等人会再次混进银月城，所以决定凭借盗贼的情报网来守株待兔。假如两个以上的敌人同时出现，那么便由罗兰试着暗中追踪，以寻找对方的藏身之。万一能找到落单的对手，他就与今夕联手进行突袭。

反正今夕和罗兰都在银月城里根深叶茂，算得上是头蛇了。假如在这里动手，天时利人和自然都会被他们占尽。更重要的是，那种高水平的战斗只要持续的时间稍长，荣轩之流的强者便十有**会赶来探查。如此看来，今夕他们甚至只要做好打防御战的准备就够了。

虽然一路推算下来，今夕没有发现任何的难点。但他总觉得有些方不对劲，好像忽略了什么事情。经过反复思量后，今夕忍不喃喃着的说道：

“我们是不是太小看对方了？”

“多少吧。”

罗兰点点头，并没有觉得今夕是在杞人忧天。因为这个黑衣剑士很清楚，高阶术士其实是不可预料的敌人。在这个多元宇宙中存在着数以千计的法术。种类之繁杂早已到了无人能理清头绪步。相对于能在任何时候稳定发挥的战士，术士更加难以捉摸。光是罗兰自己，就遇到过很多次由于一个意料之外的法术，就被完全颠覆结果的战斗。

“算了，谈点别的吧。”

在看了一会今夕皱眉苦思的样子后，罗兰耸了耸肩膀。他从椅子上站起，走到了十几步外的大厅中央。接着罗兰拔出了魅影和天魂，向有些好奇的今夕说道：

“我的剑术是以进攻为主，但我对防守也很有自信。不过，我得承认自己始终不能像厉害的术士那样。将身体保护得非常周到。”

“所以呢？”

“我想对你新武器提些意见。”

罗兰带着认真的表情，淡淡说道：

“我不是指葛兰。而是在说那件你用来打跑了假神使的东西。我有点担心你会因此对它寄予过度信赖，最终倒大霉。”

“你的意思是？”

今夕带着惊讶的表情站起。他隐隐猜到了罗兰的潜台词。而罗兰也很快的点了下头，然后认真的说道：

“是的，在有准备情况下，就连我都能抵挡住它发射出的飞锥。我知道你肯定会怀疑，所以现在就来试试吧。”

“……这个玩笑很没趣。”

“担心的话，你可以对准我要害之外的方。而且我带着治疗药水，也可以花钱找到不错的牧师。”

当今夕僵着脸。踌躇不决的时候，罗兰伏低身体，摆出了架势。他显得非常自信，似乎对迷你机枪骇人威力不以为意。虽然今夕怎么想都觉得罗兰实在太疯狂，但在那个黑衣剑士的几次催促后，他终于还是激活力量手镯。取出了迷你机枪。

抱着‘反正吃苦头的人不是我，，和‘让这个野蛮人放弃刀剑崇拜主张也好，等想法，今夕启动了清明之心。他把枪管瞄准了罗兰的身侧。打算让子弹擦着罗兰的身体滑过。在仔细的计算了弹道后，今夕无奈的说道：

“注意，要开始了。”

“来吧。”

于是今夕扣动扳机，射出了一发子弹。他原以为弹头会镶嵌进罗兰身后的墙壁里，但他错了。￣￣在超越人类反应极限的电光火石间，天魂化作寒光掠过了罗兰的身侧。今夕看到一串火星从剑刃上抹过，接着罗兰身后的墙壁爆出了粉尘。虽然弹头确实穿进了墙壁，不过位置距离今夕的预计却要相差半米以上。

凭借眼睛捕捉到的景象，今夕很明白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因为罗兰竟然用天魂接住了子弹，然后让金属弹头顺着剑锋滑开。除了神技两字外，今夕想不出还有什么词语可以用来形容罗兰的剑术。而罗兰竟然还轻松的转了转腕关节，向着目瞪口呆的今夕说道：

“你可以连射，用不着为我担心。”

“……魔法火药术做起来很麻烦的，而且我不想把自己的家砸烂。”

过了半天，今夕才摇摇头，苦笑着说道。他还没完全从受到的震撼中恢复过来，只能一边整理混乱的头脑，一边慢慢坐下。罗兰微笑着收起剑，坐进了今夕对面的座位里。他先留了一些时间给今夕沉思，然后才严肃的说道：

“我得承认这把武器很厉害，不过太单纯了一些。所以别在上面下太多的赌注，这就是我的意见。”

“嗯……”

今夕心不在焉的点头，同时轻轻抚摸平放在桌上的迷你机枪。罗兰以身试枪的结果颠覆了常理，这大大动摇了今夕的自信心。结果没料到他会这么在意的罗兰等了半天，都没能再和今夕正正经经的交谈。失望之余，这个黑衣剑士只好起身说道：

“我先告辞了，有情况会联系你。”

几秒钟后，没能得到回答的罗兰叹了口气。他自顾自的走到窗边。然后纵身跳了出去。在下坠过程中，闹钟般的道具出现在罗兰的手中。于是一扇传送门在他的脚下打开，让这个黑衣剑士隐没在其中。

在罗兰离开后，今夕沉思了很久。迷你机枪的表现让他非常沮丧，而罗兰甚至明言能有办法对抗连射。这让今夕明白到，单纯的破坏力在传奇领域内的效用非常有限。假如想光凭一把迷你机枪就吃得开，那实在是他太天真了。如果没有罗兰的这次来访，恐怕在下次对上耶索德时，今夕难免会因为大意而吃亏。

“假如我遇到拿枪的敌人，会怎么办？”

一想到同为术士的耶索德。今夕便很自然进行了换位思考。他仔细的盘算了一阵，发现常规防护法术对迷你机枪难以奏效。但即使耶索德无法正面抵挡弹雨。却仍然有变通的手段。￣￣比如在面前召唤一个寇根级怪物，就可以轻轻松松的它当作肉盾。更进一步的话。还可以把怪物换成扇传送门。那么子弹就会不知道飞去何处，陡遭浪费。甚至还能把传送门的出口对准射击者，让今夕自食其果。

只经过简单的思索，今夕就发现了一堆克制迷你机枪的方法。这些可能被耶索德使出的手段都简洁实用，而且每一个都足以让今夕死得不明不白。迷途知返今夕冷汗直冒，知道自己其实是远远的绕着鬼门关走了一圈。

由此，今夕再也不敢粗心大意的随便自满了。高阶术士之间的战斗胜败只在一念之间。实在不是他可以掉以轻心的。于是今夕整理思绪，决定要把迷你机枪的利害从头考虑个彻底。毕竟这把武器是他得意之作，而且也有充分的发展余。权衡利弊后，今夕下定决心要重新设计迷你机枪。他打算结合法术与科学，弄把真正的魔法枪械出来。

一小时后，术士塔第二十层大门被敲响了。玮祺有些讶异的从里间走出来。然后弹了下手指，解除掉门上的闭锁法术。让他感到意外又高兴的是，来访者是今夕。今夕有些局促的站在门外。抓着头发说道：

“好久不见了，老师。”

“嗯，是有些日子没看到你了。”

玮祺一边招呼今夕进来，一边笑着说道。在发现今夕有些尴尬后，这个巫妖术士又补充了一句：

“其实对我来说，也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而已。好了，先进来再说吧。”

说完，玮祺就领着今夕走去了客厅。对曾经在这里居住过今夕而言，玮祺的住所是他相当熟悉的方。那种亲切感让今夕感到十分舒服，很有故重游的感觉。只是从前他的身份是个学徒，而现在已经是个高级术士了。区区一年间的变化，竟然让今夕觉得恍若隔世。

玮祺在厅中间的椅子上坐下，接着招呼今夕坐在自己的对面。在施法召唤出一些饮料后，这个巫妖法师微笑着说道：

“最近很忙吧？”

“嗯，有点。”

“我从艾斯那里听到不少有关你的事情，看来你已经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大人物了。”

说到这里，玮祺发出了不含恶意的笑声。他笑了一会，然后停下来说道：

“那么，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呢？看样子，你不像是来专门探望我这个老头的。难道，是遇到了大麻烦？”

“我……”

深感自己有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之嫌的今夕颇为尴尬，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注意到这点的玮祺摇摇头，然后低声的说道：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今夕。你是个很好的学生，这就够了。对老师而言，学生的成长才是最好的回报。而你获得的成就，已经超过我的期待太多。所以直说吧，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我想学一些空间系的法术，您可以教我吗？”

玮祺的话让今夕非常的感动，也消除了他的顾虑。于是今夕决定开门见山，不再扭扭捏捏的拐弯抹角了。听到他的要求后，玮祺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那个巫妖法师向后靠到椅背上，接着轻松的说道：

“呼，我还以为你有对付不了的敌人呢。真是的，这么小的事情，何必搞得那么认真？想要学习法术的话，我随时都欢迎你来。不过对炼金术师来说，空间法术学起来比较麻烦。因为炼金术师是擅于调配实际存在之物的法师，而空间系的法术则相当虚无飘渺。这是现实和想象之间的矛盾，调和起来需要花点功夫。嗯，不管怎么样，我先从基础的开始讲解给你听听吧。”

“好。”

今夕屏息凝神，竖起了耳朵。玮祺对他笑了笑，然后慢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