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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风流成性(NP)

少峰也护卫在李暄身边,示意道:“先躲进去,把外面留下的痕迹小心地清理以下,不要让他们看出破绽,还能拖延些时间。”

当下,李暄也顾不上询问皇上的伤势如何,急忙借着夜色,躲进了重重叠叠的深深庭院之中。

庭园里荒废时间不是很长,虽然那些美的雕琢,独局匠心的布局,瓦花堵,长廊曲洞,别有洞天,金辉兽面,焕螭头,无处不彰现出昔日的奢华,但是由于疏于清扫打理,杂草丛生,枯枝败叶满地都是,一片冷清破败的模样。

李暄急于知晓皇上的安危,却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侍卫负着一个状似昏迷的人,忙抢上前去,惊疑不定地一把拉住,颤声道:“是皇上吗?伤势严重吗?”

苏毓伸手将李暄的手拉过,示意侍卫将皇上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下来,这才恐惑不安地说:“皇上伤得很重,左肋和腹部各中了一箭,我只敢勉强止住血,必须找个大夫,不然我怕……”

李暄倒抽了一口冷气,“都是伤了要害,只是这兵荒马乱的时候,去哪里找个高明的大夫来看呢?”

他心里七上八下,忧心不已,现在时局动乱,全仗着这一国之君的威势,和至高无上的皇权,才能凝聚人心,击败叛党,进而外抗强虏,保家卫国。如果皇上在叛乱中殒命,那么整个国家将会陷入混乱不堪的争权夺利的漩涡之中,不要说突厥大军正虎视眈眈地垂涎中原的富庶丰腴,急于将这繁盛之地当作他们放羊牧马的草场,就是皇室之中的夺位之争,也会将整个国家拖入哀鸿遍野的无底深渊!

李暄虽然忧虑重重,可是他思路极为敏捷,一边询问苏毓京城之中叛党及突厥奸细的行踪,城门把守是否也沦丧在叛逆手中,外面一直驻守的丰台大军是否已经得到城里出现叛乱的消息,一边飞快地思索解决的方法。

当苏毓将所知晓的消息统统告知,李暄心里已经极快地思忖好了对策,“你确定皇上已经下昭,命安晴川进京平叛?送信的人能否将信安全地送到?”

苏毓稍稍有些犹豫,“我挑选了几个武功高强,且灵活机变的人,每个人都藏了皇上亲手所写的诏书,即使有一个人能侥幸逃脱,也能将诏书送到安晴川的手上。只是这时节全城上下混乱,到底能不能送到,说实话,我也心里没底。”

“再说,当前最重要的是找个大夫来,虽然我暂时将血止住了,但是伤势太重,我怕万一……”苏毓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但是两个人心照不宣,是什么后果,他们都已经心知肚明。

李暄颇为难地皱眉道:“先派几个可靠的人,到几位平日忠厚老实的御医那里看看,能否将他们悄悄带过来,千万要小心,别暴露了我们的行迹。不论怎样,我们都要试一试。”

苏毓点了点头,急忙下去安排去了,留下李暄自己,抬头望着漫天的繁星,以及远处不时窜起的火光,暗自忧虑不已。

众人没有明目张胆地在厅堂之中休息,而是寻了一片被树木笼罩的隐蔽的山石避风处,安顿了下来。经过一番殊死的搏斗,几乎每个人都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都已经疲力竭,但是神却始终紧绷着,谁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说不定也是短暂即逝的。

李暄默默地伏下身子,略带了些悲伤,凝视着那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面庞,虽然犹带了些岢厉,但是因为痛楚的扭曲,将这些严厉苛求的表情淡化了,成了一种纠结的不甘和恼怒,顺着额际、嘴角的浅纹泄露了出来。

李暄从内心深处,从来没有对这位血肉至亲有什么半点的敬或爱,自小不光由于年龄、性格的差别,他是从骨子里有些畏惧这位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兄长的,因为他知道这位兄长一直追求的是那至高无上的皇权,甚至可以为此牺牲所有,包括一切的亲情。而一个能牺牲掉所有一切的人不能不让人感到可怕。

而且,这些年来,不管是明目张胆地抗拒,还是私下里的较量,李暄从来都是因为顾虑得太多,到如今一直是一败涂地。他无时无刻不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牢笼,甚至不惜用生命来换取,可是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