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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严家长女

严其华感动不已,亲着她略带薄汗的额头,手自发自动地捏上她胸前雪白的面团儿,“不用难过,我隔个三五日就过来看你,保准不让你旱着。”

“切,”胡寡妇心中鄙视,面上却不露,仍是一副情深状,“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你哪里有许多工夫,还不是守着正经的婆娘孩子过?只可怜二胖,昨儿回来还说惦记着亲爹,要给亲爹磕头。”

提起二胖,胡寡妇不委屈,泪水滴滴答答地落得急了,“按说,二胖这身份,是没法跟阿昊相比,可两人在府衙住一个号房,阿昊脚上是十层袼褙的新鞋子,穿着两斤棉花的新棉袄,那边还隔三差五往里送栗子,送板糖。一个号子十几人,阿昊每人都让了,独独略过二胖,还领头骂他没爹养……二胖长得个子比我都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趴在我膝头上哭。”

严其华面色沉了沉,“你待怎样?”

“没想怎么样,就是替二胖委屈。都是一个爹养的孩子,凭啥他被人这么作践……是我的肚子不如那薛氏金贵,还是我伺候得不如她好?”说着,抹把泪,抬了头倔强地望着严其华。

胡寡妇之所以能勾搭人,长相自然不难看,更重要的是打骨子里带着股骚劲儿。

这般泪眼婆娑的盯着严其华,腿弯却正压住严其华的命根子。身子动一动,腿弯便揉搓一次。

严其华正当壮年,怎耐得住,心头开始发痒,面上自然便绷不住,软了神情道:“她哪里比得你,跟块木头也没什么差别。”

胡寡妇打蛇随棍上,“那你愿不愿意休她娶了我?”

严其华犹豫了,他还真没生过休妻的念头。

胡寡妇却容不得他犹豫,索性整个人趴在严其华身上,绵软的胸口抵着严其华的胸,“娶了我,咱们便可以夜夜歇在一处,你不是总嫌涌泉胡同窄吧,往后就住到这里,夜里随你怎么闹腾,我总会依了你。”

这话结结实实地砸中了严其华的心坎。

胡寡妇这宅院小归小,地角也不好,可总算是独门独户,又是三间正房。二胖住西屋,东屋就是胡寡妇一个人。

不像涌泉胡同,南屋跟北屋就隔着一堵墙。

每次他兴致上来,薛氏总是推三阻四,要么怕吵醒孩子,要么怕孩子听见,败兴之极。

如果真能住到这里,就可以把涌泉胡同那两间卖出去或者赁出去,又是一笔进项。

想到此,不由抬眼打量下四周。

胡寡妇时不时要往家里招徕客人的,加上她一人住,东西也少,屋子拾得很是齐整。桌上摆着成套的细瓷茶具,案上供着含苞待放的水仙,更有只看上去颇为值钱的青花瓷梅瓶。

比起涌泉胡同摆满了箱笼的家强多了。

胡寡妇见他心动,又添一把火,“先前那个死鬼虽说短命,待我却不差,除了这处院子,还有五两多银子,这些年我都没敢动,等咱们成亲后,把你那木匠铺子关了,赁处好门面正经做笔大生意。”

听到胡寡妇手里有银子,严其华立刻想到薛氏已经空了的箱笼,和让人热血沸腾的瓦沿子。

有天,他凭着一百文的本钱硬是赚回了八两银,只可惜一时大意又输了。

黄仁贵只替他叫屈,如果他再有二两,不,哪怕只有一两银子,凭着他的聪明劲儿,不出两个时辰肯定回翻好几倍。

等赚到十两或者二十两,他就手,回家把东边扩上一间,再起两间厢房,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