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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严家长女

二胖正吸着鼻子哭诉,“……他得了炒栗子,一个屋子里住的十个人都给了,唯独略过我。他家里还送去新鞋子和新棉袄,他说他爹最近生意好,给家里人都添置了衣裳,等回家还能天天吃肉……你不是说严家小子的爹就是我的爹,凭什么他能有新衣裳我就非得穿破烂,他能吃肉我连汤都喝不上?他还骂我没爹养没爹教,娘,你可得替我做主。”

胡寡妇咬咬银牙,“好你个严其华,竟然说一套做一套,敢骗老娘?二胖,你等着,娘也让你穿上新衣裳啃上肉骨头……那个小兔崽子不是说你没爹吗,娘让他也尝尝没爹养的滋味……”

第20章狼狈

胡寡妇说到做到,第二天起个大早,拾好屋子开始拾掇自己。

因要俏,便没穿厚棉袄,只穿了件夹棉的,外面套上银红色腰袄子。袄子做得紧,束得腰身堪堪一细,显得胸脯鼓胀胀的。

头发倒简单,梳成紧实的圆髻,鬓边碎发用桂花油抿在而后。

出门径直往严其华那木匠铺子去,见门虚掩着,胡寡妇轻轻推门,探进个脑袋,娇娇唤一声,“冤家。”

严其华正没打采地锯木头,闻得此声,抬眼一瞧,立刻丢下锯子,一把掐住那把细腰,伸手就要往衣襟里钻。

“急什么?”胡寡妇斜睨他两眼,往屋中条凳上做了,“这屋子真是冷,难为你竟耐得住。不是说你那婆娘贤惠吗,怎不见送只火盆来,就由得你受冻?”

严其华“嘿嘿”笑,仍是凑上来,隔着衣裳在她胸前揉。

胡寡妇打落他的手,瞧地上矮凳不错,伸手拿了,“我去打壶酒置办两样菜,二胖往他表姨家了,你早点工,回去喝两盅酒暖和暖和。”

严其华再没有不应的,还没到晌午,急巴巴地关了铺子往后街走。胡寡妇住处甚是偏僻,拐得几拐才到,刚进门就闻酒菜香。

胡寡妇半喜半嗔地将他迎进门,“要是我不去,你是不是就不登这个门了?”

严其华讪笑着,“这不最近忙?”

“你忙”胡寡妇拉长声音,“我知道,你现在有了财路,只想着家里能读书写字的婆娘,哪里还记得起苦苦惦记着你的外室?”声音一颤,眼圈就开始发红。

“哪里的话,你要不叫我,我也是要来的。”严其华揽住她肩头,因觉察屋子烧的热,又缩回手解衣裳扣子。

胡寡妇拦住他,“炕上暖和,上炕再脱,别受了风。”

严其华进得次间,见炕桌上已经摆出来四样致小菜和一壶酒,心中喜悦,忙脱鞋,迈腿上了炕。

他这几天在家里吃得素,正觉嘴里寡淡,见到酒菜已是食指大动,更兼胡寡妇殷勤相劝,两人一杯接一杯,把酒喝了个干净。

腹中已饱,酒正酣处,两人就着热乎乎的大炕,宽衣解带,纠缠在一处。

出过一回,余兴未尽,又换了姿势再出一回。

胡寡妇赤条着身子俯在严其华胸前,泪水无声无息地往下滚。

严其华刚酣畅过,心里正柔软着,便扳起她的脸问:“怎的了?”

“没事儿,”胡寡妇摇头,身子越发贴得他紧,“只是想到今儿过了,又得好几日才能在一处,心里难过,要是能天天跟你一个被窝儿睡觉,我这辈子就没别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