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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至虔至深

如何谈判,如何决策,如何运筹帷幄步步为营,那些他曾经茫然无知的事物,都是聂梁在这五年中,手把手教会他的。

而现在他在用这样的方式来对付他。

聂梁显然是打算保持合作,是以许多合作项目并没有切割,唯有一点,聂家的代理权。

当年在一起时为了让聂梁更方便掺和进沈家的事务,他们在原先百分之三的交叉持股基础上又加了五个百分点。聂梁想的是让沈乔签一份合同,放弃那百分之五的股份。

“五年了,这点面子也不给吗?”

如果他放弃了那百分之五的股份,那等于是送了百分之五的股份给聂梁。但话又说回来,当年他四面楚歌,聂梁对他处处维护,拿百分之五的股份走并不过分。思虑片刻,他痛快地签了那份文件,再抬头眼角有难掩的轻松,嘴角情不自禁勾起一个浅浅的笑。

一纸公文,换一身自由。

他没有看见,聂梁看他笑容时那片刻凌厉的目光,只听到他语声淡淡地问:“有没有舍不得?”

沈乔微愣,片刻,他目光微微低垂,道:“木已成舟。”

聂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忽然轻笑道:“是啊,木已成舟。”

他拿起架子上给沈乔准备的果汁,倒在沈乔面前的高脚杯里。之前一直在唇枪舌战,还没有动,沈乔端起来,对他说:“干一杯吧。”

聂梁也开了自己的红酒:“好。”

说是一杯,却至少得消完那两瓶。约莫二十分钟后,聂梁看到倒在椅子上的沈乔,上前细细抚摸他白瓷一般的脸。

这样的他,乖得像一只猫。他要是一直这样多好。

他该怎么告诉他,那些风月场的绯闻不过是他作的戏,那些冷待也不过是想他明白他到底对他多好。可才一个星期,他就给了他一句,“那就分手吧”。

五年的时光,对他来说,就是随随便便能抛下的吗?

他果真是被宠爱着长大的大少爷,至情至性,却也无情无义。他得到任何东西都太过容易,以至于全然不思考得罪人的下场。

在温室里太久,他也是时候,该得个教训。

利用孩子污染无耻,可谁爱谁,谁欠谁,早已是理不清的孽债。既然求不得心安,索性便做个恶人。

他叫来人,语声淡淡:“送沈总回去。还有,告诉昀昭,老老实实陪弟弟。别又把弟弟弄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在作死道路上一去不回头的老聂点蜡

第一百零六章番外二:阴错阳差(5)

“什么?!”

聂梁死死盯着眼前谢焓,后者神色也有几分焦急慌张,却明显比聂梁镇定许多:“刚刚家里遇到了袭击,直接冲着昀昭的房间来。昀昭当时被我带去练射击,等我们听到声音时,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

谢焓给出的信息再清楚不过:聂家的对家想要绑架聂昀昭,却没想到房间里的人是霍霖。现在他们只有寄希望于绑匪是求财或者求权,而不是单纯的寻仇。

聂梁看了看表,勉强定住心神:现在是九点钟,离药效过去还有十个小时。如果在此之前能找到霍霖,一切还可以消饵于无形。

然而事实并没有如他所愿。

谢焓沿着聂家主宅外的车辙追击,然而袭击者极擅隐藏行踪,几番寻找都发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