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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至虔至深

梁的号码。铃声响了很久聂梁才接:“沈乔?”

电话那头声音非常嘈杂,可能是酒吧之类的。沈乔问:“有应酬?”

“没有。”聂梁静了静,又道,“有事吗?没有我先挂了。”

他口气仍旧算得上温和,却寻不出耐心。沈乔声音有些低落,淡淡道:“没事。”

几秒钟后电话果然挂了。沈乔放下手机,一个人默默回了房间。

后来几天,但凡他打了电话,聂梁总是几句话就搪塞过去,或者干脆不接。

沈乔反应再迟钝,也发觉了聂梁的古怪。

沈期有事要去一趟纽约,临走前约他出去,担心地问他跟聂梁到底出了什么事。近来他听到很多聂梁跟各路名媛的八卦,自己还撞见过一回。他问沈乔最近聂梁是不是对他冷淡敷衍起来,沈乔想起那些电话,答了句是。

“那我可能猜对了。”沈期说,“木头,不是我说你,你一直对人家不冷不热,当初再喜欢,现在也会失去耐心。”

“你要是想挽回就赶紧服软,要是不想,正好趁这个机会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沈期是在风月场玩惯的人,感情上的事向来看得比他透。沈乔先是觉得他不懂瞎说,转念一想,却觉得也不无道理。

遇到他之前,聂梁也曾是风月场上的常客。五年了,聂梁完全可能厌倦他,流连于新鲜的人和风景。

他掏出手机给聂梁打电话。第一个没打通,他又拨了一个。这次很快通了。

他率先开口:“你是不是在外面跟人混?”

沈家家风甚是严格,沈乔从前为了出戏去酒吧赌场在他眼里就是离经叛道,被统归为“外边跟人厮混”。聂梁原先喜欢那些,在一起后便很少去。电话那头,音乐与劝酒声此起彼伏,他声音有些不耐:“是又怎么样?”

沈期的话原先他只信了五六分,现在这下犹如实锤,心中阵阵苦涩溢出,却又有着难言的轻松。

他最后再次确认:“五年了,你是不是终于受不了我了?”

聂梁许久没有回话。好半天,他听到那边有要开口的迹象,便抢先出口截断:

“我一直很感激你这些年帮我,就算是情人,本来也不必这样尽心尽力。你从前对我好,不是我理所当然该享受那些;现在想对别人好,我也没有立场拦着。”

“我......”

“你如果觉得坦明心意显得你无情无义。那我替你说。聂梁,如果你累了,不想再事事迁就我,忍着我......”

“那就分手吧。”

聂梁的下一通电话,是第二天打来了。

他声音显得格外平静,甚至是轻松:“你说的对。只是毕竟五年了,有些事要一样样分开,不是电话里说得清楚的。我在明兰会馆订了包厢,晚上过来好好谈一谈。”

他这样坦然的态度倒让沈乔轻松不少,他声音也轻快了很多:“好,几点?”

“六点。”他顿了顿,又道,“把小霖也带来吧。以后见面的机会少,想送他件礼物。”

“好。”沈乔没有多想,“六点见。”

六点的见面出奇地愉快。聂梁送霍霖的是一套限量手办,霍霖喜欢得不得了,甜甜地说了声谢谢聂叔叔就迫不及待地到隔间里玩。借着孩子,原先隐有的尴尬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接下来便是生意上的事。他们现在是以对手的身份为自己争夺利益,交锋间自然分毫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