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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风筵冷清

风筵便从头寒到了尾,苏冷清这是唱哪一出?!

想想人也真是奇怪,以前听到这话怕要乐疯了,现在听了只是默默坐下,先给自己倒杯酒压压惊。

席间,风筵就算低头饮酒,也感觉到苏冷清的目光,那里面隐隐约约眼眸闪动,竟有某种令人不安的东西。

风筵自从认命以来,每天记记账本,去马厩刷刷马,大多时候心情郁卒,但还没似今晚这般坐立难安。

☆、第五四章

等一顿饭吃完,风筵想去厨房抱坛酒,打算醉倒在草垛上,就听到苏冷清说等会儿,还有东西没送来呢!

苏冷清既然发话了,风筵只得乖乖坐下,看着厨子又进来,拾了碗筷出去,跟着又拿来一方托盘,上边放着一盘新鲜猪腰,切成薄薄的生片儿!

风筵狐疑地看着猪腰子,又看看屋角炭火炉子,心想这是要烤着吃?苏冷清什么时候喜欢吃这东西?!

下人端来一盆热水,放在炭火炉子上,跟着又拿来一个托盘,里边放着几样东西、一钵石灰粉,一沓裁好的纱布,一把雪亮的弯刀,一根麦杆子,一只铜夹子。

风筵看到这还不明白,那也真是枉做男人了。他撑着桌子站了起来,但片刻又跌坐凳上,继而又滑倒在地上,软绵绵没一丝力气!

风筵把目光移向那壶酒,姑苏府库房真是啥药都有,连这种江洋大盗的麻粉都有!

苏冷清已经把门栓好了,用尽力气拖他上床,虽然累得直喘气儿,脸上却是带着微笑,解开他的衣衫道:“在我十六岁之前,真是把你当好人……”

风筵眼中露出哀求之色,苏冷清俯身上去微笑道:“怕什么?这事你又不是没对我做过……”

说罢,那尖尖的指甲,掐进风筵胸口茱萸,就如那晚风筵对他所为,只是力道深得见血,不过片刻染红他的指甲!

风筵此刻中了迷药,只感肌肉牵动,感觉不到疼痛,看见他手上血迹,才瞄见胸口淌血,越发惊慌恐惧。

“甜的,你要不要尝尝?”苏冷清伸舌舔掉,眯起眼睛看他,冷飕飕道:“仇人的血果然甘美,此刻让你饮我的,怕你也会这般畅快!”

风筵吓得额头涔汗,心想苏冷清是疯了,瞟到一旁的托盘,更是说不出的恐惧,但偏偏身中麻药,手脚都用不上力气,连动一下都不可能!

“你以为我尽心机留你在此,便是要你无所事事吃饱喝足?”苏冷清的修长手指,在衣襟上擦干净,又抚上风筵的眼睛,冷飕飕道:“我以前就想剜掉你的眼珠,让你无法再用那种眼神看我,但后来我倒是想通了,根源不在这双眼珠,而是……”

苏冷清说着话挪动了手,轻轻按住了风筵的裆子,冷汀汀道:“坏根子就在这儿,早点替你割掉了,你也就没那份坏心思!”

风筵被他捂住眼睛时,脊梁骨都散出寒气,后来又被按住下身,寒气扩散到每个汗毛孔。

身子虽然不能动弹,但心却在打着哆嗦,连呼吸都断断续续。

冯大是随军的大夫,军里是没有太监,但有驴子和马匹。冯大的刀工很好,风筵看过他骟驴,刀一划再一挤压,丸子就出来了,还能拿来下酒。

阉人也不是没有过,有个士兵遇到野兽,下身被咬得血肉模糊,必须割了那玩意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