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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渣了那个陈世美

陈世美摇摇头,仍旧彬彬有礼:“王大人,议和之事关系着我大宋边疆今后长久的太平局面,关系着两国边民的安居乐业,关系着我大宋与西域各国贸易的畅通,这不是我和内子的两条命就可以交换的。你的提议,恕陈某不敢苟同。”

王延龄哼了一声:“夏人向来反复无常,一旦他们尝到了议和的甜头,说不定就会常以战争相威胁,那样边疆就会永无宁日。我大宋有兵百万,良将辈出,如果上下同心,协作御敌,区区蛮夷,何足挂齿?只有打服了他们,边疆才能安稳。”

陈世美讽刺道:“我大宋是有兵百万,也的确良将辈出,可是宋夏之间刚刚打完的三场战役,输了的一方可不是‘区区蛮夷’。”

王延龄皱眉道:“陈大人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西夏虽然屡胜,但均系惨胜,战争中掠夺的资源根本抵偿不住战争的消耗。据我所知,由于李元昊四处征战,西夏的国库早已空虚,无力再发动大规模战争,而我大宋只是损伤个皮毛,不必害怕战事再起。因此,议和之事完全没有必要。”

陈世美反驳说:“此话差矣!定川寨战役,李元昊的骑兵直奔长安,已经充分显示了他有打击我大宋纵深的能力,西夏国库虽空,但他可以以战养战,依靠掠夺来支持战争。他的战术灵活多变,他的骑兵彪悍勇猛,反观我大宋,我方将领思想僵化、战术陈旧,猾懦不知兵,各部军队配合不力,这些弊端,即使再有兵百万,也难敌区区蛮夷。”

第175章二相过招

王延龄怒道:“好个‘我方将领思想僵化、战术陈旧,猾懦不知兵’,陈大人,你还真敢说!西北边疆的武将们常年驻守边关,面对西夏的骚扰,他们随时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之心,在与西夏的斗争中,他们积累了丰富的御敌经验,他们的思想没问题,战术没问题,有问题的是那些个只知道纸上谈兵的高级统帅!他们把《孙子兵法》读得再烂熟于心,把《春秋》研究得再透彻明了,毕竟没有经历过实战。战场上战况瞬息万变,战机转瞬即逝,主帅不谙军事偏又迂腐顽固、听不进意见。而这样的主帅,不正是你这个副宰相举荐上去的吗?”

陈世美听出了他指责的主帅是周腾,那个人是公主的亲舅舅,的确是个好大喜功又偏执的书呆子,也的确是他举荐的,但他如何肯把打败仗的那么大的一个锅背到自己身上,便辩解道:“王大人,我朝重文轻武,在军事上向来都是文臣统帅武将,我若不举荐周腾,那大人您说文臣里可还有谁比他更加合适?”

王延龄听了沉默不语,大宋“轻武事”,使得武官的积极性受到致命打击,武官被压制,常年不得升迁,战场的军事指挥权又在高级的文官手中,即使打了胜仗,功劳也大都算在文臣身上,下面的武将很难通过军功获得更多的升迁机会。文官不熟悉士兵,与所指挥的兵将建立不起亲密的关系,一旦指挥失利,将会受到贬黜的惩罚,很难再被起复。这种重文轻武的政策造成了武将空有本事得不到重用,而文臣打死也不愿充任武职的状况,因此,每当有大规模战事发生时,朝廷中总会出现无人可用的尴尬局面。

陈世美继续说:“如果朝中人人都像王大人这样文武双全,不顾得失,积极请缨来驻守边境,那我大宋如何能败?我又何必自取屈辱地前去议和?”

见王延龄不出声,他便意有所指地继续往下说:“所以,这样的弊端必须要改。革新一事,我是志在必行,还请王大人日后多多支持。”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求他不要在革新一事上再给他添乱搞破坏。

王延龄并不接革新这个话茬,仍旧咄咄逼人地问他:“我大宋无论在国力还是军力都远远超于西夏,在如此优势下却不想着积极备战御敌,反而要同西夏议和,这不但是百万将士的耻辱,更是大宋的耻辱。‘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陈大人,你身为副相,前去议和,就不怕日后被人戳着脊梁骨痛骂吗?”

陈世美见他避而不谈宋军的薄弱与弊端,只是一味地指责他妥协议和,便也冷了脸,严肃地说:“‘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王大人,我少时读到这一句诗时,也曾热血沸腾,也曾梦想着要驰骋沙场为国捐躯,可是,现实如何?我大宋虽百万军队,但真正能战的又有多少?您是宰相,自然比我更加清楚大宋实际的战力。我百万军队人数虽多,却几乎没有像样的骑兵,以步兵去对付机动性和冲击力强悍西夏骑兵,根本就毫无优势可言。而且我们都清楚西夏国力远不如大宋,所以李元昊并没有灭大宋之心,那么从这几次战役来看,西夏对我大宋打的是骚扰战,无非是通过战争想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