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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权相养妻日常

樊衡似被戳中心事,猛抬头将酒喝尽。

仿佛是喝得有点多,樊衡眼神不似平常锋锐,有点掩盖不住的怒意,“我在锦衣司卖命,从最底下的眼线到如今的副使,整整六年。”他双目暗沉,就着范自鸿添满的酒狠狠灌下去,神情苦闷愤怒。

范自鸿自斟自饮,听他诉苦。

“老子忠心耿耿地卖命,图什么?”

屋里片刻安静,樊衡手背青筋渐露,抬头盯着范自鸿,眼底有浓浓的赤色,“范兄来了几回,早已将我的身世查明,是不是?”

“所以我才佩服樊兄。”范自鸿坦然认了,“身处那种困境,还能卧薪尝胆苦练技艺,凭着这双拳头统辖锦衣司。这份胆气和忍耐,旁人不及。我当初贸然造访,也是敬重樊兄心性,觉得是一路人。甄家作恶多端,不配享公府的爵位。”

“妈的!”

樊衡愤懑,将酒杯重重砸在地上。

范自鸿眉峰微挑,循循善诱,“这回的事,皇上已答应褫夺甄家爵位,重处甄嗣宗,将甄家连根拔起,不留半点祸患,也为那些枉死的人报仇,偏是韩蛰从中作祟,留下了甄嗣宗的性命。范兄近日连连被韩蛰斥责,莫非也是为这些事?”

樊衡冷笑,连灌三杯。

“樊兄为锦衣司立下汗马功劳,给他韩蛰办了多少事。韩蛰就没想帮你伸冤?”

“他是太子少傅,哪会跟甄家过不去!”樊衡冷嗤。

“这样的人不值得追随。樊兄不如趁办差的机会,到河东坐坐?家父必能让樊兄如愿。”

“办屁的差!”樊衡盯着范自鸿,“范兄的打算,樊某看得明白,只恨当时眼拙,被他蒙了眼睛。如今再要见令尊,已是晚了。”

“为何?”

“范兄在锦衣司里有眼睛,难道不知他近来提拔郑毅,我这副使已是徒有虚名?”

范自鸿愕然。虽说在外围探查到了些关乎锦衣司的事,但内情总归隐蔽,不过近来郑毅行踪隐秘,甚少露面,樊衡却屡屡受斥责,有闲心来海棠坊喝酒,不像从前似的疲于奔命,倒真有些被夺实权的样子。

樊衡笑容更冷,“没了实权的锦衣司副使,对范兄并无用处,请回吧。”

范自鸿干笑了下。

他起初肯心力,确实是盯上了锦衣司这把利器,想借樊衡的手,慢慢握在范家手里。如今韩蛰握得死紧,樊衡又遭冷落,算盘落空,毕竟是失望的。但即便如此,樊衡此人胆大心细,对锦衣司的手段和内情知之甚详,若能招揽到麾下,仍是旁人难及的帮手。

遂举杯笑道:“樊兄这是不想在锦衣司拼一把了?”

“再拼也除不掉甄家。”

范自鸿觉得遗憾,但樊衡既然说出这种话,又频频苦闷喝酒,想来樊衡身处韩蛰和郑毅夹击之下,在锦衣司的处境甚为艰难。

遂劝道:“樊兄的本事,家父向来欣赏,若愿在锦衣司联手最好,若是不能,到了河东地界,家父必会重用。”

河东在外摆出连盗匪都难镇压之态,实则兵强马壮,比从前的河阳更甚。

骁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