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9 部分(1 / 2)

作品:《禁之渊

他解开她的扣子,吻上她的脖子。

东芹渐渐地开始呼吸急促,她微微挣扎了一下,催云按住她,手指伸去她背后,轻轻一勾,她的内衣就掉了下来。

他用一种缓慢的,却是专注的态度对待她的身体。

那是不容亵渎的事物,需要全身心的爱戴投入。

他含住她的整个胸,细舔慢揉,想将她身上的气息嵌进灵魂最深处。

爱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芹!你一定知道吧!

所谓的疯狂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想和一个人同生共死,是怎么样的感情?

倾尽所有的能力去拥抱爱人,会怎样的幸福?

他第一次有羡慕的感觉,羡慕陆拓,也羡慕她。

这样的幸福,是否可以分一点给他?

“东芹……东芹。”

他一直叫着她的名字,想将她揉进身体里面去。

他的手指泛出从未有过的热度,他觉得自己体内的血几乎要。

东芹忽然抽了一下,抬手抓住他的肩膀,发出轻微的呻吟。

催云抵在她额头上,去吻她,却被她让开了。

他觉得又是苦涩又是失落,更多的是不甘被抛弃的茫然。

分开她的腿,令她坐在自己身上,他浅浅地进出,腰肢不敢用力。

东芹剧烈喘息着,背靠在冰冷的墙上,心里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的手突然一松,用力顶了进来。东芹如遭雷亟,那一个瞬间,她眼前什么都有。

性的确是快乐的,他身上的热度熟悉又陌生。

东芹渐渐被卷入令人迷离的节奏里。

她忽然紧紧抱住他,蒙着脸的手帕湿了。

她泪流满面。

这个时候,无论攀住什么,她都不要放手。

“陆拓!拓……”

她喃喃地叫着这个名字,他的名字是椎心的痛,伴随着酥麻的快感,在身体里蔓延开来。

不要想起,不要理智,也不要回忆。

她宁愿把身前的人当作他。他没有死。他在爱自己。

请别放手,也请别离开。

陆拓,你只需要伸手来捉住我,就够了。

他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救赎。

或许因为周围的一切都是黑暗的,所以她才那么容易找到最鲜亮的色彩。

于是紧紧抱住,一辈子一直。

她不要放手。29.小爱

“我是催云……叫我的名字,催云……”

他抚着她的脸,柔声说着。

啊,他从没像此刻这样如此渴望自己的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

她的回应永远是沉默,眼睛被蒙住,他看不见她的表情。

但是可以想象,他的名字没有在她眼睛里留下一点痕迹,甚至些微的波动。

催云自嘲地笑了。

“东芹,你固执得让我头疼。”

他躺了下去,静静抚摩着她的背。

“不知道我们能在这里待多久,组织说不定会找过来。劳伦斯那里情况也不稳定。……你饿吗?这里好象一点吃的都没有。”

他拨了拨地上的木板,陆经豪那老家伙真是富商吗?他家的地下室未免太寒酸了,尽堆一些木板之类的装潢废料。

难得有一个箱子,里面也装着好多旧书,连个能吃的东西都没有。

东芹没有理他,侧着身体躺着。催云掰开她的嘴,摸了摸她的舌头。

“你需要喝水。”

她先前一直在发烧,现在又出了一身汗,如果不补充水分会虚脱的。

他站了起来,穿好衣服,抓着她的手轻道:“你待这里,千万不要出去。我去买点东西,马上回来。”

他转身想走,她的手指却轻轻地勾住了他的。

催云一愣,回头见她嘴唇微微动着,似乎在说什么。他急忙低下身体。

“说什么?东芹?”

她忽然紧紧抓住他的手指,抱住他的胳膊,颤声道:“别……别走!别留我一个人!”

催云心里一酸,他摸着她的脸,轻轻说道:“我是催云……你是叫催云不要走吗?”

她不说话,只是死死抓着他,手指都泛出青白的颜色。

催云叹了一口气,将她推开。

“我马上回来。不然你真的会死在这里。”

那就死在这里好了!她在心里嘶吼,嘴里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东芹觉得整个人一下子掉进冰水里,冷得快要晕过去。

看起来组织的人没有在这附近派人监视。

催云手里拿着望远镜,看了好久才悄悄走出去。

陆家的别墅完全空了,一个人也没有,地上积了许多灰尘,有凌乱的脚印,看起来似乎是不久前才有人来侦察过。

为了保险起见,催云还是决定去远一点的地方买东西,省得被组织的人发现他们躲在陆家别墅,那可真是玩完了!

如果没有车,徒步走下山需要花一个小时,加上不能走大路要从树林里绕,等催云下山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

好在山下是一片住宅小区,也算比较繁华的,他把头发盘去帽子里,压低了帽沿,随着车站的人潮上了一辆公共汽车。

东芹一个人留在地下室,一定会很恐慌吧?

想到这个,他心里有些发酸。

他开始会顾虑别人的情绪了。对自己来说,她的存在意义渐渐演变。

从可以毫不在乎玩弄的人偶,变做了碰也碰不到的星星。

原来人的心与身体是可以分开的,无论他怎么拥抱她用力干她,都追不上一点点。

她离他越来越远。先是陆拓,后来是他。

他们俩,将自己抛弃了。

汽车忽然停了,催云也随着人潮下车,举目一看,好象来到了自己家附近。

如果他没记错,旁边就有一个超市。

要买的东西是水,食物……

他推着车子,随手往里面丢东西。

走去蔬菜区,他的心里忽然一震。

他说自己擅长做东方菜,却一次也没给她做过。

那次在家里的一顿饭,半点未动丢去了垃圾箱。

他突然觉得自己整个人也和那些菜一样,没有人在乎,随手就可以当成垃圾丢掉。

如此不甘愿啊,他想他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

一个人如果总是陷入自怜的情绪,就会开始堕落。

他笑了一声,推着车子转身就走,忽然见货物架后面一个人影飞快一闪。

他心中一紧,好熟悉的人!是组织里的人?!

他不敢久留,推着车子全身紧绷着,往没有人的保健品区慢慢走去。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停住。来了!

谁知那人大吼了一声,“催云!你这个混球!”

他一回头,就见玛格丽娜暴怒地瞪着自己,她手里拿着枪,正对着他的心口。

“你这个背叛组织的畜生!我总算找到你了!”

她红着眼大骂。

催云又骇然又好笑,他撑在车子上,喃喃道:“喂,你不会忘了这里是超市吧?这里也不是意大利……你手上的东西是不是避讳一点比较好?”

周围的人见势不好都偷偷跑开报警去了。玛格丽娜恨道:“你的任性连累了我!如果不是你将人骗走,铃木那个混蛋怎么敢骑到我头上!我杀了你!”

催云心中大急,脸上却不露声色,继续笑道:“哦?铃木怎么欺负你了?该不会把你压在地上干你吧?”

话没说完,就听一声巨响,催云下意识地一躲,肋间一震,然后传来剧痛。

该死!她居然真在这里开枪!这个没有脑子的贱人!

他把车子猛力一推,转身就跑。玛格丽娜已经陷入半疯狂状态,提着枪追上去,不管前面有没有人,连开数枪。

催云只觉小腿上也是一痛。

完蛋!他心里一沉,腿受了伤只有等死的份!

他按住肋间的伤口,不顾一切地奔出超市。

往哪里跑?

他来不及想那么多,趁着玛格丽娜被超市保安缠住的时候,他往左一瘸一拐地跑了去。

街上的人都看着他,不敢靠近这个全身是血的家伙。

催云一直跑去一条小巷子里,再也跑不动了,摔倒在地。

这次或许真的要死了,死在一个疯子手里。

他默默想着,铃木不知道对她做了什么,居然能让这个女人疯狂如斯。

肋间和小腿上的伤口剧痛,撕扯着他的神经。

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躲在黑暗里的东芹。

怎么办?他如果回不去,她一定会这样憔悴而死。

很奇异地,他居然觉得心里有点悲伤,然而那种悲伤里面又有一点喜悦。

至少能让她挂念,能让她难过,他的存在并不是空气。

他想摘下她,这样一颗将要没有光芒的星星。

神啊,保佑他能活着回去!

一辆车忽然停在巷子口,然后一个人走了下来。

啊,是来了结他的吗?催云干脆闭上了眼睛,等待穿膛而过的子弹。

“还没死吧?”

一个陌生却又有点熟悉的声音,是个女人。

催云急忙睁开眼,下巴差点掉地上。

“是你……你……!”他忘了名字。

对面穿着套装神态冷静的年轻女子微微一笑,然而那笑也是非常职业化的。

“是我,陆家的女佣小爱。也是劳伦斯先生名下十战将之一。之前一直潜伏在陆家做眼线,得到了不少情报。”

催云觉得不可思议,然而这个世界本身的存在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他出了一口气,叹道:“你如果是来救我的,就别那么多废话了。先让我逃命再说。”

小爱立即闭嘴,架着他的胳膊将他扶起来,一面说道:“劳伦斯先生有话要我转问你,考虑好了没有?”

催云叹了一声,“现在这样问未免有点趁人之危吧?不是说好给我一个星期的考虑时间吗?”

小爱扶他坐进车里,然后关上门。

“我们以为你已经厌烦了组织的追杀,不过看起来你好象并不在意自己被他们打死。”

催云轻道:“让我再考虑考虑,我是有原因的……”

小爱笑了笑,“怕我们对付左东芹?这个你大可放心,对我们来说,成员的私生活完全不在担心范围之内。至于陆拓……你们的三角关系,自己解决,只要能完成任务,你和你老妈结婚我们也不管。”

催云摇了摇头,“这话你也能说的出来……这个世界难道疯子越来越多了?”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急道:“不行,我需要买水和食物!不然迟早饿死。”

小爱拍了拍旁边座位上的两个大袋子,“安心,我都替你付钱买了来。现在告诉我你躲在什么地方,我好送你回去。”

催云怔了一会,忽然说道:“好,我告诉你。但我有一个要求……答应了,我就加入你们的新组织。”

小爱耸了耸肩膀,“我很荣幸。只要我能办到,一定效力。”

“好,其实是……”

催云回去的时候,东芹还维持着他走时候的姿势。

她把他的衣服抱在怀里,脸埋得深深地,仿佛这样就能找到一些勇气。

他丢下手里两个沉重的大袋子,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将她搂在怀里。

“我回来了。”

他说着,有些疲惫地,吻了吻她的脸。

东芹猛地转身,扑进他怀中,浑身都在颤抖。

催云被她碰到伤口,痛得出了一身汗,然而心里却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那些痛,也成了享受。

东芹触了一手的血湿,她抽了一口气,把手放去窗户下面一看。

是红的。

她立即想起陆拓浑身是血沉下海的模样,心跳几乎要停止。

“受……受伤了!”

她喃喃地说着,眼泪怔怔地流了下来,“不……别死!你别死!”

又是一个触到满头血的人要死在她面前吗?

催云笑了笑,把瓶装的水送去她面前。

“先喝水,我流那么多血给你买回来的,不许你浪费。”

东芹急急接过瓶子,仰头就灌,好象把那些水全喝了,他就不会流血。

她喝得太快,呛得咳了出来,却不敢放手,还在努力喝。

催云见她满脸是泪是水,却还在硬撑的模样,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有点痛,有点甜,很想时间停住不要走。

这样的感觉是什么?

他把瓶子夺走,猛地抱住她,低头狂热地吻她。

“东芹!我是谁?我不是陆拓!我不是陆拓!”

他激烈地说着,撬开她的牙齿,好象撬开某个神秘宝藏,舌头摩挲上去,卷住她不想放。

东芹几乎要窒息,双手痉挛地抓住他的衣服。

如果抱得再紧一点,再紧一点……那样她就会轻松一些。

不要再留她一个人,如果要走,那就一起走。

如果要死,也该一起死。

催云放开她,两个人都快要透不过气,剧烈地喘息着。

她的眼睛被蒙着,手帕已经被眼泪浸透了。

她张口,轻轻叫了一声,“……催云,你不要死。”

那一个瞬间,催云后来每次想起都满心感慨,如果要他当场献出命去,或者把天拽下来撕裂,他觉得自己都可以毫不犹豫地做到。

终于追上一点点,终于触摸到一点点。

她这样一颗寒冷的星星。

他有些颤抖,去解她脸上的手帕。

揭开,她闭着眼。

睫毛湿漉漉地,她一直在哭。

催云有些窒息,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

她眨了眨,眼睛好象两颗星。闪了闪,就将他的身影映了出来,很清晰,而且专注。

“催云,你不要走!”

她的第一句话,然后抱住他,死也不放手。

催云摸了摸她的脸,把眼泪揩干,然后轻轻吻了一下,将她搂进怀里。

伤口好象没那么疼了,一直以来心里的噪音也停止了。

幸福,是不是这样的感觉呢?

他不知道,只是觉得累,然后就睡了去。30.摘星

(结局a版本,原设定版本)

催云觉得身体似乎被一双手温柔抚摩,疼痛好象也因为那种轻柔而减轻了。

肋间和小腿有点麻木,他突然惊醒。如果不把伤口处理一下,以后他一定会是残废!

他摸了摸肋间的伤,想找出弹头的具体位置,可是却摸到一团纱布。

东芹轻轻说道:“子弹我取出来了,一个卡在肋骨间,一个只是擦伤了小腿,我没找到弹头。”

催云有些吃惊,回头去看她,她抱着膝盖坐在旁边,地上是一团一团染血的纱布,镊子和小刀丢在旁边。

她的脸色有点苍白,怔怔地看着自己。

催云捂住额头,失笑起来,“我怎么忘了你一定给陆拓取过子弹……”

他抓住她的手,“能让美丽的小姐为我服务,是我的荣幸。”然后在她血迹斑斑的手上一吻。

东芹沉默地看着他,这个动作他做了三次。每一次给她的感觉都不一样。

她看不透他,或者说他从来不让别人看透自己,当觉得确实抓住了什么的时候,他又会笑吟吟地看过来,变一付模样,让你觉得自己是个傻瓜。

说实话,她是有些害怕这种变化多端的人物,不知道如何应付。

他笑的时候像算计,算计的时候像正经说话,正经说话的时候又像说谎。

催云吃力地撑起来,将她一把抱住。

“在想什么?”

他贴着耳朵柔声问。

“想你。”东芹老实地说出来。

“哦?”催云笑了笑,“我真荣幸,你想我什么?”

“我本来很讨厌你这样的人,”她说,“我觉得你做什么事情都不会认真,对谁都不会用真心。偏偏又喜欢装模做样。”

催云弹了弹她的额头,“虽然我很高兴你现在有精神和我说话,但我不得不为自己辩解。我一直是我,大家可以选择相信或者不相信我,我可不是永远说谎话的人。倒是你,东芹,你说的人,像你自己。不懂得认真,不给真心,又装模做样。”

东芹没说话。

“你把每个接近自己的人在内心认定是要伤害你的,自己先摆出受害人的姿态,在害怕的时候又要高傲地鄙夷人家。所以你一直被折磨。你难道不知道,男人最受不了女人的鄙视吗?不,我想你是知道的。左东芹,不要骗自己了,你很喜欢别人用虐待的方式对你,你也喜欢和不同的男人上床。你是个很聪明的人,聪明到让我花了很久才了解了一点。”

东芹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神情虚幻,“我不得不去喜欢,不是吗?如果我不喜欢,我就会变成疯子。我还想过自己的生活,不想被其他人毁了自己。”

不得不去喜欢,然后就会渐渐催眠自己,对这种日子上瘾了。

人的心,果然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连自己的都无法控制。

她觉得离自己的初衷越来越远,她的生活里离不开那种折磨,甚至会自己送上门欢迎别人蹂躏。

她想,自己一定遗传到了左少安的变态基因。她的兴奋,不是装的。

“那就做疯子吧,有什么不好?至少会觉得快乐。”

催云舔着她的脸,手滑去她敞开的衣服里,开始撩拨。

“你喜欢男人的触摸,那有什么不对?东芹,跟着我吧,我会让你快活的。”

他有点发低烧,身体沉重地压在她上面,呼吸间火热,划过她的胸口,一阵战栗。

“我会让你忘了陆拓,你这样的人,不适合那种虚假爱情……只需要让你快乐就足够了……”

她的胸被人握住,细细揉捏,然后辗转往下,顺着肋骨,他握住她的腰,在她胸上用舌头舔噬。

东芹觉得眼前有一个巨大的黑d,那是无比宽广的深渊。

她在往下掉。这种感觉是那么熟悉,曾令她恐慌,却也让她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