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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勾魂狂爷

走吧,谷姑娘,看来你得跟我一起上星云居去瞧瞧这桩家务事了。靳茗祺幸灾乐祸的邀她同行。

走就走!谷子蓉率先步出凉亭,心中暗自咒骂靳茗雷,因为她一点也不想蹚这淌浑水。

靳茗祺看着不甘不愿步出凉亭的谷子蓉,不由得嘴角挂上一抹嘲弄笑意,跟在她的身後。

想来谷子蓉该是很喜欢大哥的,否则依她带刺的个性,怎么会毫不反抗的乖乖奉命前去,可惜她自己似乎还未发现。

当谷子蓉与靳茗祺先後步人星云居的大厅时,厅内已坐着靳茗雷、靳依君,靳正茗夫妇早已候着。

看到两人一同进入厅中的身影,靳茗雷深邃的黑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蓉儿,过来!他命令道。

大哥叫你!靳茗祺轻推了谷子蓉的肩头一把,没留意到一道不悦的目光直s向他推人的手。

知道啦!我又不是聋子!谷子蓉头也不回的回答,接着大方的走向靳茗雷,先发制人的开口,这是你们定北王府的家务事,叫我来做什麽?

靳茗雷伸手拉她坐在身边,才道:事情是你先发现的,也许有些事需要你来解释。

我只是尽到告知的责任,其他不关我的事。谷子蓉先声明。

靳茗雷深沉的看她一眼後才转向众人。

已落坐的靳茗祺抢先道:大哥,到底是什么事?需要如此慎重的把全家人都叫来?

靳茗雷挥退下人後才开口,令天我请你们来,是想知道为什么有人会对娘下毒。

你查到了什么吗?是谁?靳茗祺性急的问,却因靳茗雷目光投向靳依君身上且问出的话而大吃一惊。

依君,你愿意告诉我们为什么要这麽做的原因吗?

一句话,当场在厅中掀起滔天巨浪。

靳依君脸色苍白如纸,靳正茗夫妇则是一脸不敢置信,靳茗祺因惊讶而瞠大眼,只有谷子蓉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犹如在看一场好戏。

厅中一时静寂无声。

良久,被众人目光齐聚的靳依君才吐出话来,依君……不懂大哥话中之意。

靳茗雷眼神一冷,之前蓉儿对你有所怀疑时,我尚且半信半疑,之後……他从怀中掏出一纸包,这包放在你房中衣箱底的东西,你该不陌生才是吧!

靳依君浑身一震,面色又雪白几分,眼神y沉不定的盯着靳茗雷手中之物,最後终於咬牙承认,对!毒是我下的!

全室哗然!

什麽?!真的是你?靳茗祺大叫出声。

君儿,你……你为什麽要这么做?靳正茗眼神震惊的问道,身旁的妻子只是凝看着靳依君。

你还敢问?!靳依君冲着靳正茗大叫,豁出去的神情表露无遗。当年你趁喝醉时强占了我娘,才会让她怀了不受欢迎的我,但若不是她怀了我,你还不肯接纳她呢!可是接纳她之後呢?你冷落她,对她不理不睬、不闻不问,最後她才会因失去生存下去的意念而难产过世,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她的手指指着苏云儿,而我只是让她也尝尝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罢了!

君儿……唉!事情不是这样的……这些是谁告诉你的?靳正茗气急败坏地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时间过去了那麽久,就可以遮掩住你曾犯下的罪行吗?靳依君看着他的表情,更加认定他是做贼心虚。

我一直想补偿你失亲的遗憾,云儿也一直将你视为已出,从未有偏颇,为什么你……靳正茗叹息道。从小到大,君儿的个性就孤僻,不肯与人太亲近,而他自认已尽可能的照顾她了。

让我吃好的、穿好的,但就是对我不理不睬,这就叫做补偿?靳依君冷笑道。

君儿,你……唉!是你不愿让人接近,并非我们不理睬你啊!靳正茗举起的手又因有口难言而垂下。

一只柔美握住他的手,是苏云儿,她温柔中带着无奈的看着视如己出的女儿。

君儿,你所说的这些,该是你的奶娘梅铃告诉你的吧!

你……靳依君讶然的眼神算是默认了。

当年的事,我们本不欲让你得知,因为事情只有你爹和我与你娘三人知道。苏云儿轻叹一声,续道:想不到梅毅竟然捏造出这些话来。

你的意思是,奶娘这些话都是骗我的?靳依君忿忿地说。

你是她带大的,相信她的话自是理所当然,只是当年的事她也只是略知一二,跟实际大有出人,而且……苏云儿顿住,眼神一转严肃,君儿,你真的想知道吗?我希望你别再误会你爹,也希望你别拿这件事继续折磨自已。

好,你说,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事实来。靳依君的眼眸闪烁着逞强的光芒。

即使事实很不堪?苏云儿强调道,一方面希望事实能让她释怀,一方面又怕事实会令她承受不了而伤害了她。

靳依君一凛,咬牙道:我可以接受!

好。苏云儿深深看了她一眼,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红儿,也就是你娘,她原本是我的陪嫁丫获,在我尚未嫁人靳家时,本想替她找一门亲事,可是被她拒绝了,坚持要跟我嫁过来。当初我并不知道,其实早在正茗来探望我时,红儿就爱上正茗了,当时不知是我太迷糊抑或是红儿太会隐藏,一直没察觉,当然正茗也是毫不知情。直到雷儿,也就是你大哥十岁那年,我得了风寒卧病在床,红儿竟趁正茗专心照顾我、不眠不休无防备之际,在正茗的茶水中下了药……药效发作时正茗占了她的清白。

苏云儿看着靳依君震惊发白的脸色,不禁一叹。

隔天,正茗醒来,他在大怒与羞愧之下向我坦白,而我在痛心之馀,也明白了红儿对正茗的爱慕之意,於是忍痛要正茗将红儿纳为侧室,可是一心在我身上的正茗却死也不肯,直到一个月之後,红儿有了身孕,不想孩子落个私生之名,正茗才勉强同意将红儿纳为二房,但他还是不谅解红儿对他下药的作为,所以除了吩咐下人尽心照顾外,他根本不愿见她,除了偶尔陪我前往探望,当时照顾红儿的下人之一就是梅铃。

红儿怀孕四个月时,开始三天两头到星云居来闹事,哭诉正茗对她的不理不睬,我们因她有孕在身也不忍苛责她,偏偏正茗怎麽也不肯对她假以辞色,以至於在红儿临盆前,她这种行为从未停止。红儿在临盆前一个月的某一天又上星云居来吵闹,但因情绪过於激动不小心跌了一跤而早产,生下你以後又因血流不止而过世,绝不是梅铃所言是因失去生存意念而亡。红儿骤逝,我在伤心之馀,也就没有反对梅铃自愿担起奶娘的职务,却想不到她竟对你撒谎。

苏云儿将往事娓娓道来,脸色哀伤,语气很是遗憾。

这十多年来,我一直将你视为亲生女儿,却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样子,如果我早知道你的心结,也不会让你痛苦这麽多年,这是我的失职。君儿,我不怪你会用这种方式替你娘讨回公道,只是我真的不想让你误会你爹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如今我说出事实真相,只是希望你能放下仇恨之心,过得快乐些。

靳依君看着苏云儿诚恳的眼神,理智上已相信她所说的话,可是十几年的心结又岂是说解就能解。

原来之前她所相信的皆是谎言……她不由自主的瑟缩发抖起来,不能接受自己竟然如此盲目,再见到两位兄长眼中谴责的神色,她终於崩溃大叫一声,转身冲出厅外。

君儿!苏云儿忧虑的急唤,起身欲追上前,却被靳正茗拉住。

云儿,先别去,她现在心情一定很乱,给她点时间,我们再去看她。说完,靳正茗唤来下人前往照料靳依君。雷儿,祺儿,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再追究了,反正你娘的身体也大致痊愈了,以後君儿还是你们的妹妹,懂吗?

是的,爹。两兄弟毫不犹豫的回答。

至於那个梅铃……

爹,梅铃早在半个月前即告假离开王府,如今想来,必然是知道东窗事发,才先行逃离,我想她应该不会再回来自投罗网才是。靳茗雷回答。

好吧!反正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去处理。你娘也累了,我先带她回房。说完,靳正茗扶起苏云儿走入内室。

厅中三人,靳氏兄弟相视无言,眼中同样有着无奈遗憾。

而自觉看了一场如电视连续剧结局般的谷子蓉,心中却是暗暗咋舌。

想不到不论什么时代,女人争取优质男人的心仍是一样的不择手段,令她对於最近府里对她与靳茗言之间的传言而暗生警惕。

不可否认,靳茗雷是优质男人中的上选人才,随着两人相处的时日增加,她对他的优点也看到愈多,而心中的情怀更是随时日愈来愈加深。

可惜靳茗雷并非专情之人,加上自动送上门的女人不少,也养成他不尊重女性的态度。而她在接受了十七年二十世纪的观念冲击下,怎麽也不可能接受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观念,更遑论是乖乖待在定北王府当他侍妾之一,开玩笑,即使她对他的感情再深,恐怕不出三天也受不了了。

我还以为依君只是个性孤僻了些,怎麽也想不到她竟然狠得下心对娘下毒。靳茗棋在一阵发愣後,终於有感而发的出声。

我也一直没有怀疑过她,看来经由第三者的眼睛,的确可以把事情看得更清楚些。靳茗雷意有所指的看着谷子蓉若有所思的绝色脸庞,心下暗自赞叹怎么会有如此眼光锐利又聪慧绝美的女人,心中对她的迷恋更增加几分。

谷姑娘是如何发现依君有嫌疑的?靳茗祺问道,打断了谷子蓉的思绪。

叫我子蓉吧!老是姑娘来、姑娘去的,你说不烦,我都听厌了。另外,你刚刚问的问题,我早已告诉过你大哥,你问他吧!我懒得再说一次。她心想,事情都解决了,还问这些,岂不多此一举,不过……

原来大哥早就知道了。靳茗祺有些不爽。为什麽这么大的事大哥没有先告诉他,害他被连吓三跳。

靳茗雷尚来不及回答,谷子蓉突然又开口,茗雷,这几天找人看住你妹妹。

你是说她会……靳茗雷扬眉,霎时明白她话中之意。

对,有可能。谷子蓉简洁回答。

你们在说什麽?靳茗祺一头雾水。

茗祺,找人不论日夜看紧依君,不可松懈。靳茗雷立刻交代。

为什么要看紧她?靳茗祺还是没弄懂。

人笨就要尽量藏拙,别老是露出一副蠢样惹人笑话。谷子蓉回答,叫人看紧你妹妹,是怕她一旦想通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时会想不开。

怎么可能!依她那种个性,应该没那麽笨,做出那种傻事。靳茗祺恍然大悟後却不以为然的反驳。

预防胜於治疗,以她那种报仇的方式,一旦发现自己犯了错,八成会选择自裁,所以先防着总没错,反正你们定北王府吃闲饭的人那麽多,随便派两个去盯着她不就结了。

你别老是一副府内无能人的样子好不好?哪有女人像你这般说话的态度。靳茗棋抱怨道,真受不了她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看不惯我的样子你可以选择不看,只要你不来找我说话,我也绝不会开口让你听见,行了吗?靳少爷!谷子蓉嘲讽道。笑话,他真以为她谷子蓉这麽多话啊!

靳茗雷好笑地看着他们,他先将谷子蓉拉入怀中,接着转向靳茗祺。

茗棋,先去找人看着依君,其他事我们再找时间慢慢讨论。

喔!靳茗棋不情愿的睨了在大哥怀里的谷子蓉,悻悻然地踏出厅外。

靳茗祺离去後,靳茗雷目光含笑的问着怀中娇小人儿,蓉儿,你很讨厌茗祺吗?不然为什么每次你们俩一见面就斗嘴?

谷子蓉依在他怀中打了一个呵欠。奇怪,光是看戏她竟然也会累?反正我跟他就是不对盘。她不在意的随口回答,茗雷,批斗大会开完了吧?我可以走了吗?

怎么?不想我陪着你吗?你总不会又想溜回向星小楼睡觉了吧!靳茗雷半玩笑道。

答对了。谷子蓉挣脱他环在自己身上的手臂,起身朝门外走,改天再让你陪,我要去小睡一下。

靳茗雷感觉怀抱一空的失落,有些懊恼於她变化剧大的心性,於是不假思索一个箭步向前,将已快踏出门外的人儿轻松抱起,紧拥在怀中。

你做什麽?谷子蓉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环住他的颈项,不太适应身躯突然腾空的感觉。

抱你回房。靳茗雷垂眼瞥了她一眼,我陪你小睡。说完,他的嘴角慢慢勾起一抹邪笑。

嘎?谷子蓉顿时愣住。她怎么不知道他有小睡的习惯?

禾扬水叮当049

辛琪《勾魂狂爷》kwleigh扫alone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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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两天後,如谷子蓉所预料,靳依君在自责愧疚之下,趁旁人不注意时服了毒,意图自尽。

於是谷子蓉被急召至孤云居为靳依君救治。

她在靳依君的全身各大x道扎针,将毒导出後,又开了几帖药让她按时服用,好将余毒排出,才满身疲累的回向星小楼睡觉去了,心中则是暗骂那几个奉命盯紧靳依君却不尽责的下人。

三天後,谷子蓉前往探望靳依君身体复元的状况,一进房门就因靳依君将药汤摔在地上的行为而惹起心头怒火。

毒已排出,药汤也喝了三天,现在才摔碗,不嫌慢了些吗?谷子蓉嘲讽道,斜睨着靠在床头的靳依君。

你来做什麽?靳依君脑怒道,没想到自己不堪的行为竟被她看见,脸色愈发白了几分。

谷子蓉暂不回答,转向不知所措的侍女吩咐道:再煎一碗汤药来。待侍女退下後,她才趋前,执起靳依君的手,想先把脉一番,以了解她在服药之後的排毒情况。

你为什么要救我?何不乾脆让我死了算了!靳依君甩开谷子蓉的手,乖戾的嚷道,却在一瞟眼间,赫然发现对方眼眸中在瞬间迸s出怒光,登时噤声。

谷子蓉动了动有些酸的手腕,慢条斯理的开口,可以,你想死我绝不会拦着你,待我将你治愈以後,随你要跳楼还是投水都不关我的事。

靳依君心惊於谷子蓉平静的语气,以及与冷静面容完全不搭的强烈目光,仍是嘴硬的说:你可以从现在起就不要理会我!

那可不行。谷子蓉再次伸手,强硬的将靳依君的手腕抓过来,开始把脉,口中边说着,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否则我干嘛自找麻烦来替你这个笨蛋解毒。嗯,还不错,再服个几帖药应该就可以了。

你骂我是笨蛋?靳依君惊怒的张大嘴,有些不敢置信。

不是笨蛋是什麽?谷子蓉放下她的手臂,从床沿站起身,俯首直视她,假如觉得自己做错事,何不寻求改正补偿之道,闹自杀是儒弱的行为,以为一死百了就没事了吗?而且苏云儿又没死。

你……靳依君看进谷子蓉满是谴责的眼,一时惊诧无言,半晌才颓然的垂下眼睑,我……当我恍悟竟然犯下如此大的错时……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我……唯一想到的就是……她有些哽咽道。

以死谢罪?谷子蓉不屑的撤撇嘴,所以我说你是笨蛋、白痴。

白吃?靳依君迷惘的抬眼。

那个不重要!谷子蓉挥挥手,据我所知,从小到大,令堂……呃,你的大娘就视你为己出,从未曾亏待过你,反而是你自己别扭不肯接受,如今事情既已发生,你选择了以死谢罪,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从小便疼爱你的苏云儿?既然她把你当成亲生的女儿,你忍心让她尝到失亲之痛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靳依君脸色惨白,久久才吐出话,可……如今我还有什么脸去见她以及面对其他人?

假如你从小就不曾享受过亲情,且又被至亲之人在小小年纪时卖给别人而堕入另一个地狱时,你绝不会说出这种话来才是,真是笨蛋!谷子蓉自嘲道,心中对面前这位人在福中不知福的女孩有一丝羡慕与嫉妒。一个人一种命,为什麽她日夜冀求不得的事,换成另一个人反而是推拒?

嘎?靳依君怔愣的听着,心中隐约有些明白谷子蓉说的这番话的含意。她是在说自己的遭遇吗?

怒气骤消,无意中勾起的往事回忆令谷子蓉的心情顿时低落。

别发呆了,我言尽於此,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如果你还是决定要死,那就等我将你治好,届时你想怎么死都不关我的事了!谷子蓉说完,不管目瞪口呆的靳依君,便状似悠闲的离开。

想不到冷眼看世情、不管闲事的她来到这个年代,竟然当起生命线的张老师了,这是什么跟什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