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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纯属意外_席绢

至於那个系花刘什麽的,则是被宠坏了。

下午没课,家教工作七点半才开始。所以第四节一下课李举韶立即往公车站牌跑去;除了可以到父母家中吃一顿免钱午餐外,顺便看看儿子。近来他在长牙,常常啼哭,偶尔也有点发烧,所以照顾的工作便由两家长辈全揽在身上,怕他们夫妻太过散漫,一不小心就玩掉他们宝贝金孙的小命。

其实真的是多虑了,虽然他们是把儿子当玩具没有错,可是当人父母七八个月以来,总也照顾出一点点心得,爱心更是丰沛得不得了,看扁他们就略显没意思了。害他们夫妻只好跟着儿子流浪在两个家庭住来住去。话又说回来,既然家中有房间,当初又何必坚持踢人出门自力更生?小套房一个月住不到二十天很浪费的。

真不晓得那些脑袋硬化的长辈们在想什麽。

以一个身为忙碌的人夫人父兼一家之主的男人而言,实在没有太多闲工夫去行善世人兼善天下什麽的,但跟前挡在公车站牌前的剧码硬是让他无法顺利前进到另一边好向可爱的公车招手。怎麽办才好?

李举韶沉默地陷入空前的为难中。

公车站牌前,典型的恶霸求爱记正在上演。一名手捧鲜花、头抹猪油的魁壮男子正在对一位美女求爱,但美女已多次拒绝,一心想逃开,可惜那男子左挡右挡,就是不给机会让美人溜走。

我请你吃午餐。

不要!我要回家。美女声音充满哭意。

上车吧,我今天开宾士,坐起来很舒服!狼爪直直探向佳人柔荑。

我不要!我……我有男朋友了,我说过了,你怎麽都不死心?小美人步步後退,退到无路可退时便听到身後传来痛呼!

天哪!招谁惹谁呀?李举昭冷不防被尖尖的鞋跟踩个正着,踩到的是他薄软小羊皮鞋下的小趾头,痛得只差没当场流下英雄泪。怎麽这女子看来不重,脚力却有分量得吓人?

甩了甩脚,本想再退个几个大步,等他们把戏给演完的,但一眨眼的工夫,他的手臂给人捞个正着,正是那个小美人。她开口了:

吴天良,他就是我的男朋友,你不要再纠缠我了!请走吧!

嘎?什麽?他什麽时候加入演出阵容了?但没有他开口的时间,一颗拳头已往他的门面揍来,想为他仍带着青紫的俊脸再上层彩,为秋冬节令增加一些美好的色调

碰!

拳头击中了肥r。

拳头是李举韶的;肥r是吴天良的。然後那位魁壮男便如了气的气球一般,消颓在他老兄的车子旁,痛得说不出话来。

李举韶甩了甩手,无奈道:

早点让开不就好了吗?没事挡我的路做什麽?话完走向公车站牌,懒得说其它。

你……请你等一下!身後传来美女感动的呼喊。

李举韶皱起眉头,回身道:

有事?老天,千万别来以身相许那一套。他会揍那具拦路,纯属为自己打算,不以救美为前提。但听说年轻的女子都有美化情境的天分,怎麽拗都要拗成瑰丽的童话效果。

我……我叫朱丽夜,是t大叁年级……

学姊好,我是一年级的小学弟,後会无期。他快乐地打断她的自我介绍,多幸运,他既不姓罗,也不叫密欧。

随着一辆公车驶近,他愉悦无比地往上跳去。衣袖挥一挥,甩落一颗刚形成的玻璃心。

看儿子去也。

想恩赐儿子觐见老爹的机会,可没料到想见儿子得先预约。回到了家,只见老妈忙着切切弄弄,却找不着儿子,他扬声问:

小毓呢?爬到外面去玩了吗?

瞧你说些浑话!举乐抱他去打预防针,等会就回来了。先吃吧,我等你爸回来再吃。李母端来一锅汤。

今天大家都有空呀?好稀奇。大口扒着饭,环视着设备新颖便利的美式厨房。

这间占地七十坪的楼中楼高级公寓,是大哥退伍後的第二年买下来给家人住的。不必贷款便已搞定一切,让一家子成功地搬出局促的教师宿舍,从此成为有壳蜗牛。并且住得极舒适。可惜他住的时间并不长,才不过住个一年,就被出去自立门户,情愿让那些空房间留着养灰尘,真是的。

你也知道我与你爸教的科目都不是升学的重要课程,怎麽会没空?一个教生物、一个教健康教育,才占联考的几分?所以一直没法上让你们过好日子。李母温婉地笑着,也为自己有叁名杰出的子女感到骄傲。

那才好呀!有更多空闲可以含饴弄孙,别人求也求不来呢!反正我们又没饿死。

李母宠爱地点了他额头一下,对这个么儿向来没有办法。也许是寻常人眼中繁重的课业对他而言都如吃饭睡觉一样简单,所以自小到大,他总有馀暇去弄一些奇怪的事端出来吓得家人j飞狗跳。还好束雅的父母极为开明,否则她这儿子要是被揍死偿罪,他们为人父母也不好说什麽的;督导不力,其罪难辞。

你脸怎麽了?近看才发现么儿脸上有瘀青。

大哥k的,没事。盛了第二碗饭又吃了起来。

李母正要详问,却听到大门外似乎有争吵声,她起身:外面怎麽了?

我去看。他矫健地跳起来,叁五大步就到门边,将暗红雕花铜门打开,便见得铁门外的大姐与一脸哭相的儿子,他赶忙再将铁门打开。

啊……啊……小宝宝认得父亲,一阵叫嚷後,直伸双手要父亲抱。

小乖,爸爸抱。爸爸好想你哦!他抱过儿子乱亲一气。正在享受父子亲情的温暖时,一道凶狠的锐光疾s而来,他这才注意到门外还站着一个壮硕如古维京海盗般的男子。奇怪,今天怎麽净遇到这种头好壮壮的男人?不过这位看来是顺眼多了。气势乖乖的不得了,迫人极了,莫怪儿子眼中有两泡泪,被吓的嘛!

你就是她的情人?太过字正腔圆的口音一听就知道是外国长大的小孩,一点台湾味都没有。

我?情人?搞啥?他眨着眼看向一脸气怒的姊姊。

对!他就是我孩子的父亲,你可以滚了!她将他们父子俩推进去,自己垫後也打算关上门。

但那孔武有力的男子猛地阻挡住她的动作:

我不在乎!听到了吗?我不在乎!吼完了话,那位海盗男才扬长而去。

徒留下低咒连连的李举韶安抚自己被吓哭的儿子。真他x的!小毓去打预防针已经够可怜了,还得忍受被吓,他忍不住低叫:

姊,下次请别再引这种恶煞上门了好吗?如果他有机会成为我的姊夫,请他学会轻声细语再上门。

怎麽了?李母不明白地问。

他不会再上门了,他与我没有关系。李举乐定下心神,也凑近侄儿身边抚着。

李举韶压根儿不信,炯亮的眼光看得李举乐垂下头,无力迎视别人的探索。

算了,我要带我可怜的儿子回房休息去了。不想理会别人的爱情故事,此刻只想剥开儿子的衣服看看被针扎的地方,然後陪他洗个澡。天气实在有点热,今天又流太多汗。

别又只顾着玩,忘了他吃奶哩。李母吩咐着。

是。

但那也只是耳边风而已。

他这个坏心老爹在饱儿子之後,拿出单眼相机开始大拍儿子l照。幻想着二十年之後如果儿子不孝,就广发天下,让他无脸见人,呵呵呵!手上握有把柄的感觉真好,就不怕以後儿子比他搞怪,制不了他了。

谁知道儿子长大之後会不会回报他们当他是玩具之仇?凡事小心一点比较好啦!

4

洗完澡出来,孙束雅随便穿了短背心与短裤充睡衣,一边擦着湿发、一边道:

对了,我下星期天可以出去吗?

抱着儿子坐在床上陪他爬行的李举韶问道:

干嘛?

班上办烤r活动,与g中联谊。

联谊?变相的来电五十活动!

全部同学都得去吗?他伸手抓她坐在床沿。

他们叫我一定得去。哎呀,到底可不可以嘛?不然你也去,省得到时我没有伴可以聊天,好不好?

你还怕没人献?他才不信。

不怕呀。可是我讨厌不相干的人替我做牛做马,我又不打算回报什麽。从十四岁正式给追到之後,她纵有其他男子追求,可不曾轻飘飘地大享众星拱月的虚荣感。都认定一个男子了,哪还需要其它备胎?还不起的盛情,还是少沾为妙。

一起去吧?

不行,我要到大姊那边当临时工。你自己去玩吧!他引导儿子爬向老婆身上。

我们很缺钱吗?不会吧?当初就是看他赚得够用才打消了自己也去打工的主意。又不是想过亿万富翁的生活,那麽拼命做什麽?

我是有计画买辆机车代步。不过这不是重点,大姊有追求者了,而她又骗那人说小毓是她生的。那麽我是想,既然她敢这麽说,就要承受後果,儿子借她演戏,那我趁她带小孩的空档打她的工赚钱,各取所需嘛!

我们这种赚法,会不会有点过分?她觉得他们两人实在吃自己家人毫不愧疚。

答答……小宝宝已爬到母亲怀中找吃的去了。

不行啦!我正准备断你的奶了,怎麽又来要?举韶,你去泡牛奶啦!她扯着老公叫着。

他懒得起身,反而侧躺在一边,鼓吹着:

没关系啦,你比较近,要断明天再断。

每次都这麽说!她嗔他一眼,只好拉高衣服顺儿子的意谁叫他们都懒得动。

我喜欢看你哺r。他突然说着。伸手轻抚儿子的小手:常常会忘了我们已为人父母,毕竟我们自己也才半大不小。看你哺r,不得不承认古人所言,这是世上最美最神圣的一幅画面。我们的儿子好美,你也好美。

老公……

才正感动着呢!不料李举韶捞来相机建议:

来,我们把它拍下来

不要!她叫声尖锐,吓了儿子一跳,在他还没哭之前,她赶忙安抚,只以怒瞪表示忿怒。你要死了,拍下来供人欣赏你会光采到哪里去?

又没说要给别人看,我自己冲洗啊。看来这个建议不可行。他还有点不死心:怕什麽,你胸部没下垂,而且还挺漂亮的,你也没有小腹什麽的,拍了才好看。

滚开,不,你出去。少用那鬼东西拍我。我一向讨厌拍照,现在我更讨厌了。你太闲的话,帮我把作业写一写,去。玉腿一踢,巴不得把老公飞出去。

李举韶收起相机,不敢再动这个念头,啧,本来还想以母子为题,拍一些东西去参赛呢!看来不行,只剩下奶粉公司举办的可爱宝宝活动可以参加。奖金有十万哩!那也不错啦,基本上他只要一年份的奶粉免费供应就很高兴了。

不理会老婆的逐夫令,他赖在一边,伸手搂住妻子,笑道:我们真的很幸运对吧!

我们这叫有惊无险。她知道他指的是一路走来的婚姻生活。要是双方家庭不谅解,结局只会以惨字划下句点。如果我们依照原本的打算,二十六岁结婚的话,不知道会怎样?她想着。

就是偷偷摸摸的暗通款曲了。然後大学同居,面对完全开放的大学生活,又是一项考验。大难不死的话,等我服完兵役且工作稳定之後,你没兵变,大抵就是过着现在的生活了。依当初的十年计画,每一年、每一个阶段都是不可测的变数。

环境会变,人心会变,感情经十来年的摩擦,也不知会弄出什麽结果;如今定下来也好啦,省得有叁心二意的机会。

她突然想起以前国中同学群中,也有几对小情人。

记不记得我们国一时,班上最先传出恋情的人?就是纪汉林与钱思诗,不知道他们怎麽样了。国中交异性的朋友最倒楣,常会成为取笑的对象,幸好他们两人聪明,一直私下往来,到了国叁才稍稍有人发现,但那时大家忙联考都来不及了,哪管别人干嘛。

李举韶点头:

不知道,八成分了。他不乐观。

才不,我认为他们可能一同进大学了,而且没有拖油瓶,日子更加快乐。

她一直很乐观。记得那两人功课不错,绝对不会发生某人上大学,另一人落榜的事。

他抱过吃饱喝足等睡的小拖油瓶,笑道:

谁见过这麽漂亮的小电灯泡呢?要不是他,你哪能得到我这个好老公?

哼!你怎麽知道更好的丈夫人选不会在往後出现?她昂高下巴。

得了,要是有,也没你流口水的分了!他点她额头,半认真的警告。

你也一样啦!她叉腰回应。

难得会上pub去听丈夫唱歌的。因为高叁功课重,又尽量自己陪孩子玩,不敢让长辈c劳太多,所以丈夫工作时,她的工作便是陪儿子。

结婚之前忙着与他共享两人世界都来不及了,哪会想去了解他的其他朋友群什麽的;结婚之後,宝宝的事忙得她天翻地覆,甚至有五个月因为身材太难看而死不走出家门,也不怎麽有机会去认识他的朋友。

不过,由丈夫口中倒也知道他以前在一中有几位相同对音乐有兴趣的人,各自考上大学後,依然没解散,以演唱的方式赚外快,顺便一解自己音乐馋虫发作的病症。

他们所组的乐团一星期演唱叁次,分属叁间不同的pub,而李举韶只参与星期五的这一场。他老兄既不精吉他、又不精贝斯,只剩声音与热情还可以。凑合着当歌手,把表演场地当成唱卡拉ok居然也混了两叁个月,而且也开始有了一些歌迷必定来捧场八成先看上人师,再决定歌声也可以;以女性占九成九的比例。

实在是太吵了。要不是看在招待券不用太可惜的话,今天也不会丢下儿子跑来这边被轰炸。本来想给丈夫意外的惊喜,但人潮太挤,他大概也看不到距舞台最远的地方有他心爱的老婆吧!

此刻她老公正唱着英文老歌,穿着一身黑,一副又帅又酷的样子,让最前方尖叫的女子们都快冲上去扒光他衣服了……好饥渴。现代的女人都这麽猛吗?

舞台的角落,站着一名帅气男性化的女子,手中拿着毛巾与开水,在他唱歌时,赶忙送上尽可能的服务。有些女客人看不出她也是同性,口哨吹得可响了。

但孙束雅知道她是女的,因为眼光骗不了人;虽然含蓄了些,但是爱慕的眼色仍是有的。这时候以客观眼光来看,不得不承认她丈夫真的满帅的,奇怪以前怎麽都觉得普通,一点点好看而已?大概是看久了,也麻痹了的关系。

一杯酒突地放在她桌上,一名男子大剌剌地坐了下来:小姐,可以聊聊吗?

不可以。她回答得也直接。没空给他关爱的眼光,一双眼只盯着舞台上的人瞧。

那男孩不错,走演艺界会有一片天。

他不缺人肯定。所以大可不必去卖相。

你也不错,有兴趣拍广告吗?通常他这麽问时,再高傲、目中无人的女子,也会霎时化为乖巧小绵羊,奉他为至高无上的金主,前倨後恭得吓死人。

不过这回他大大失算了。小美人仍无心理他,只敷衍了一句:别吵啦,他唱得已经够混了,咬字都听不分明,你还要来吵我。她记得老公英文底子极佳,那他干嘛唱得那麽模糊?莫非对歌词不熟,又因为有人点歌,只好混过了事?

碰了一鼻子灰的中年男子这下更有兴趣了!小美人有意思,他喜欢。

小姐,我是风翊传播公司的主任,同时也是风翔广告公司的企画主任,真诚地想与你谈论拍广告事直,而不只是搭讪的伎俩而已。请相信我。他将名片放在她手边:敝姓郑,郑安权。

这下她终於看向他了,不过口气更不耐烦:

我不是说别吵吗?我什麽都没兴趣啦!

正面看她,更加发现这小女生美得秀致,既天真又娴雅,全然没有一般高傲美人所具备的任性倔傲,将面孔扳成朝天状,不自觉那种气质早已使美貌流俗折损,浪费了自己的好相貌。既美丽又清灵纯净,郑安权看遍世间美女的老眼,仍不禁为之一一亮。这种气质才是少见且稀有。

你不想成名吗?至少可以赚不少钱,你还是高中生吧?

他的追问只令孙束雅烦得想溜。乾脆回家好了,因为看不惯女人们尖叫流口水的对象是她丈夫,可是这种醋是不该吃的,那麽走人来个眼不见为净不就啥事也没有了?何况又有陌生人在一旁呱呱叫,讨厌!

打定主意,她马上起身,转个方向便欲朝大门口挤出去人潮是愈晚愈多。

小姐,请等一等!郑安权不死心地伸手

哎呀!她低呼,撞到服务生,且被抓住手。

匡琅!这是服务生一时手滑造成的一地碎瓶声。

歌唱声倏止。後方的s动未必吸引住全pub的人注目,但主唱者则不然,蓦地以麦克风大叫:

那个老家伙,放开我的女人!

才叫完哩,就见帅哥主唱跳下舞台,瞬间已飙向肇事地点,全然无视乍然静止的人声,以及一脸铁青的老板。眼中只看到他老婆的手被一名中年不良男子抓住了。

一拨一勾,老婆安然入怀。而郑安权跟跄地退了叁大步。

你……你怎麽下来了?孙束雅左右看了下,明白自己成了所有人视觉焦点後,只差没挖个d把自己埋起来。

李举韶一心只想料理中年男子,暂时没空与老婆哈拉:喂,老伯,年纪一大把了,别对小女孩出手。很难看的。

老伯?郑安权抗议了

我才四十岁!

我们才十九岁,比起来你够老了。这会儿他倒是认出了这名中年男:咦?你不是上个月那个缠着我的星探?用这种身分拐小女生不会良心不安吗?

我没有拐!我是诚心要栽培你的。她是你的女朋友啊?长得真好,一起加入我们公司吧!包你们大红大紫!郑安权开始幻想财源广进的美景。

不过李氏小夫妻可没空理他,而且舞台那边的夥伴也在叫人了:

李,你再不上来,我们可能会被老板踢出去,你那出戏演完了没有呀?乐团团长也以麦克风大力放送,逗笑了台下一片看好戏的人海。pub老板也止住了轰人的步伐。

来了啦。他应着,拉着老婆的手往台上走去,让她在後台休息比较安全。

你们郑安权低呼着乞求被重视的一瞥。

李举韶伸出食指摇了摇:

我不会拍广告,我老婆也不会。找别人当金山银矿去,少来烦我们。话完,已领老婆站在台上,看着底下沉默且兴味的眼光当然那些女歌迷就别提了,青面獠牙不看也罢。他低笑好一会,不肯让妻子挣脱躲开。对着台下道:这位小美人,是在下的亲密爱人。刚才有位企图搭讪的中年伯伯,认为她去上电视一定会红,这一点我绝不怀疑。他已坐定在高脚椅上,将妻子搂坐在左腿上又道:可是,她的美丽,只能由我来独享。而既然没有人会比我更爱她,那麽我的独占也就天经地义多了,是不是?毕竟成为众人追逐的对象,除了金钱与困扰外,没有其它所得。尤其以爱最为贫乏。杰。dannyssong丹尼之歌。他伸手向乐团点歌。

在下如雷热烈、捧场不已的掌声中,他这次一点混的迹象也没有,十足认真地对妻子献唱情歌

人们笑着说我是个幸运儿,而我俩才刚开始。

我想我会有个儿子,他会像你和我。

自由得像只白鸽,在爱中孕育,阳光将会普照大地。

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