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接受考核的时候，顾风把温日鸥和叶檀也叫上了，叫上叶檀是因为他是店长，作为见证者最为合适，至于温日鸥，顾风则完全是出于对凌凌的安全考虑了，他的考核虽严格，但到底始终也不希望凌凌出什么意外。

考核开始之初，叶檀就被顾风惊到，因为他没想到顾风居然动用了春药。春药？为什么又是春药？上次是给楚毅吃，这次却是给凌凌，这两者间有什么联系吗？叶檀想得有点头疼，却不可否认他从来也弄不懂顾风。

直到温日鸥说漏嘴，叶檀才惊觉，原来顾风竟然也是喜欢过他的。叶檀从来不知道！虽然他知道顾风性冷淡，也知道顾风一向疼惜他，可喜欢他？什么时候？顾风从来不说，甚至几次三番的拒绝他做宠物，为什么？怎么可能？

“你为什么不早说？！”受了刺激的叶檀“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但他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温日鸥早说了又能如何？顾风不会承认的，即使承认，也仍旧不会他。

果然，接下来温日鸥紧接着就说道，“顾风自己也知道。”说着这话的温日鸥却连看也没看夜昙一眼。

叶檀怔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顾风自己也知道，却什么都没和他说，却始终拒绝他。说明什么？说明顾风没准备爱他？还是顾风不相信他叶檀会爱他顾风？

“叶檀，你看看这个孩子，看看他。”温日鸥却在这个时候让叶檀去看凌凌。

顾风的卧室里，凌凌正在豁出命去和春药做斗争；监控室里，叶檀“啪”的一声跌坐回了椅子里。叶檀已经知道温日鸥让他看什么了，那个孩子，凌凌，在用整个生命信任和依恋着顾风。

温日鸥知道叶檀终于看懂了，才缓缓说道，“顾风从来都是骄傲的。如果不是全部，别说让他爱，他根本就不会接受不会要。你的感情，对他来说，太轻描淡写了。不是浓烈到可以放弃尊严、放弃一切，甚至放弃生命，只把他当信仰的感情，他根本就不屑多看，更遑论接受？”

“别说了。”叶檀将脸埋进自己的双掌中。他输了，输给了一个孩子。他还记得自己问过顾风，为什么不努努力，让自己干脆爱上他，顾风什么都不肯说，顾风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你要的不是我”。之前叶檀以为顾风介意的是他心里多少有温日鸥的影子，而现在他才知道，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全心全意舍弃全部尊严的信任过顾风，所以顾风始终不要他。在他还瞻前顾后、怕这怕那的时候，这个孩子已经在拼着性命努力去走近顾风了，哪怕只是一个宠物的位置。他和顾风相处的时间长又如何？他还在起点犹豫，那孩子已经飞奔而去了。

温日鸥又哪会那么轻易放过叶檀，既然今天无意中提起了，就干脆索性说清楚，也省得日后叶檀再惦记。就让疯子和夜昙的那段过去彻底地成为过往吧！“叶檀，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残忍？你只看到自己的委屈，怕自己受伤，便对身边人的付出都视而不见，甚至视作理所当然，但是你知不知道，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担忧未来、会害怕失去，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受伤会疼、割舍会痛，人心都是肉做的。你又何其可悲、可怜，你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你因为自己的胆怯而错失了什么，那些原本应该是属于你的东西！”

“温柔？”叶檀低声喃喃，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将温日鸥的绰号叫出了口。他知道他已经失去了顾风，至少是顾风可能的爱恋，那么，他也正在失去温日鸥吗？

监视器里的凌凌渐渐失去了动静，温日鸥已经无暇顾及叶檀，而是紧紧盯住画面里的人，他现在无比希望凌凌能通过这次考核，甚至比顾风本人还希望。他们欠顾风良多，至少笃定自己能得到叶檀的温日鸥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