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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市委书记的两规日子

“他要来我有什么办法?”宋白说。

“这么固执的人,要是我根本不见他。”宋双说。

“人家义不是来提亲,三年同窗的同学,好心来看看你,除非冷血,要不,能不见吗?”宋白说。

“不管怎么说,这事你不能怪石柱,要是我,我也不会高兴的。”宋双说。

杜赞之当时从外面回来,听了几句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咳嗽一声开始上楼,二楼的争论才停下来。

宋白一看到杜赞之,马上说:“杜赞之明天给我找辆车。”像是吩咐一个小秘书。

“要车干什么?”杜赞之故意问。

“陪一个同学去汉南海滩玩。”宋白说。

“什么同学那么重要,非得市委书记给你派车?”杜赞之微笑着问。

“一个大学里的同学,他说他从来没看过海,一定要来看看。”宋白说。

“我跟她刚才还为这事争起来了。”宋双c话说,“她问石梓要车,石梓说没有,她就说人家吃醋了。”

“哦,是个男同学。”杜赞之像突然明白过来似的,“你就干脆让石梓陪你们一起去不就完了?”

“说了,没空。”宋白说,“当官了,架子大了。”宋白愤愤地说。

杜赞之说:“没空这我相信,这段时间他们建委确实忙。”

宋白用鼻子一笑,说:“我知道你会护着他的,他现在是你手下的红人了。”

宋双突然认真起来对宋白说:“你怎么能这样跟你姐夫说话!”

宋白眼睛一红,用手擦着眼睛就走。

“宋白你回来。”杜赞之命令道,“这么小的事情用得着激动吗?”他从来没有这么严肃对宋白说过话。

宋白在杜赞之斜对面的沙发l坐下,低着头。

宋双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不像话!”她是真动气了。

杜赞之两边劝,他制止宋双说:“不要说了。”又望着宋白,“石梓这家伙也真是,人家都追上门来了,自己还蒙在鼓里,真是活该。”

宋白抬起头对杜赞之说:“我刚才只记得你是市委书记,忘记你是我姐夫了。”

宋双忍不住笑,杜赞之跟着也笑,来自启己也破涕为笑了。

杜赞之说:“如果仅仅因为他说没有空,没有给你安排车,你不能怪他。他的性格你比我更了解,在公私方面他是很认真的,不能说他不陪你去玩不给你派车就有什么想法了,他现在也处在一个非常关键的时候,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宋双和宋白都不说话了。

杜赞之说:“其实男同学来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漂亮的姑娘哪个没有一个排一个连的追求者,把握自己就行了。我相信石梓也不是那种爱吃醋的男人。你们以后怎么谈是你们的事,但在工作上对石梓我是有信心的。”说着,他望着宋白,“明天什么时候用车!”

点半。”宋白说,突然又改了,“8点正让司机直接到家里接我,我跟我同学一起去吃早餐。”

杜赞之便打了一个呼机,电话跟着响起来。“你明天安排辆车给宋白用用,早上8点到我岳父家等。”

杜赞之呼的是边皂德,边皂德在电话里说:“去的是那个奔驰,你告诉她吧。”

“不用奔驰,本田佳美就行了嘛。”杜赞之说。

边皂德说:“本田不在,佳美我自己用,那辆皇冠又修了。”

杜赞之说:“行吧。”

“宋白给你惯坏了。”宋双说,“她说要星星,你反而给她月亮。”

杜赞之笑着说:“谁叫我娶人家姐做老婆。”

宋白说:“其实星星比月亮大。谢谢你,杜赞之。”说着瞪一眼宋双,风风火火地下了楼。

“回到家给石梓打个电话。”宋双送着她下楼,说。

宋白刚进家门,石梓的电话打过来了。石梓让她到他那里去一下。她说已经10点了,明天还得早起,不过去了。

“如果一定要派车不是不可以,但最好还是自己搭车,反正又不赶时间。”石梓说。

“按照你的指示办吧,如果我自己也没这个能力的话。”宋白说,“但明天晚上最好屈尊见见我那位同学,陪他吃餐饭。”宋自希望石梓出来见她的同学,是想让同学知道她有男朋友后不再缠她,但不知石梓是否明白她的用心。

“尽量争取吧。”石梓说,“你回来后呼我。”

第二天,宋白为了回来让石梓陪着吃晚饭,下午五点就赶回汉州了。她打他手机,他轻声说正在开会,她也听得出旁边有讲话的声音。五点半她再打他手机时,手机已关。她便呼他,直到6点也不见他复机。她对她的同学撒谎说,上面突然来了客人,石梓来不了了。他们吃饭将要结束的时候,石梓才呼她,说刚才讲话关机了。她以为他可以来了,他却说:“你们先吃饭,等一会我到宾馆见见你那位同学就是了。”也没说什么原因。

宋白本来心里就不高兴,这样一来,更不想跟他多说了。但饭后她还是在宾馆的酒吧里跟同学喝茶等着,直到10多钟,还不见石梓呼她,她才回家去了。

广场路口上有一块不到一亩的空地,几个个体户占在那里卖冷饮,电灯线,衣服什么的都喜欢往刚种下的树上挂,树种几次就死几次。城监一次又一次动员他们搬走,他们说,我们下岗工人快要乞食了,摆几杯凉水你们也不让吗?城监人员说,下岗工人也要遵守纪律维护市容啊。他们就让领导出面跟城监人员打招呼,领导说,临时摆一下不是什么原则问题,下岗工人值得同情。突然有一天,他们争相拉回红砖和沙石,在那里建起了房子。城监要推掉,他们说,这地方我们用了好几年了,让我们搬走就得给我们另外找地方,还说,他们已经得到领导的同意。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这天,城监、公安和法院的有关人员实施强行拆除。当推土机钩机开足马力伸向违章建筑的时候,公安于警悄悄离开了现场,接着法警也撤走了。石梓想问问他们为什么走了,此时他手机突然响起来,手机里问:“听说你们要拆房子!”

“那是违章建筑,堵在广场的路口上。”

“老百姓建一间屋也不容易,领导反复强调,要求我们做工作要有群众观点。”

“屋主没办手续就建了房,群众意见很大呢。”

“没办手续还可以补嘛?老百姓觉悟一时没提高,先上车后补票也应该欢迎嘛。”

“这地方是公共用地,私人使用是不能批的……”

“直接批不行,变通行不行?”

“已经没有余地了,现在是法院按程序强制执行。”

对方打断了石梓的话:“总之你妥善处理吧,领导一般不会轻易开这个口,领导的话不听也不行嘛。”说完便挂机了。

石梓在电话里听出容棋已经不耐烦了,他知道容棋说的领导一定是杜赞之。石梓望着已经被钩机抓塌的房子,进退两难。就在这时,房主纠集的一帮烂仔手持菜刀木g向城监大队的人围过来,将大队长抓起来拉进了已被拆掉屋角的房子里,以他做人质跟石碑提条件,要石梓写下承诺,给他们发证并赔偿他们的损失。

石梓气得七窍生烟,他说发证是不可能的,就是马上杀了他他也做不到,赔偿也是不可能的,他们在公共用地上建房子是违法的,今天是法院强制拆除。他们问,那为什么法院的人都走了,剩下的都是城监的人?石梓说,法院的强制执行通知书他手上还有一份,反问他们建房经过谁批准,手续在哪里?石梓跟他们辩论,从下午3点多钟一直到晚上12点,违章户才同意放出大队长,但条件是不再拆他们的房子。石梓简直没有力气说话了,在违章户不要他写任何承诺字据的情况下放出人质,他还坚持什么呢?他回到家,已是凌晨1点。

第二十六章

让容棋给石梓打电话的正是杜赞之。卖冷饮的个体户给尚维有打电话,尚维有就给杜赞之打电话。杜赞之推说不了解情况,尚维有就让他马上了解。尚维有再次打来电话,杜赞之说:“你怎么不早说,现在公安、法院、建委几个部门联合行动,正在强行拆除。”尚维有说:“听说公安撤了,法院也撤了,现在就建委的城监队没有撤,这事你得出面说一下了。”此事任在挪曾跟杜赞之说过,那帮违章建房户中有一个是她的什么人,当时杜赞之说是法院依法强制执行的,他可以说一下,如果确实不行也没办法。后来尚维有出面了,杜赞之没有办法,只好让容棋给石梓打电话。

下午,地税局局长说杜赞之不参加他们的会议,要罚他吃一顿饭。杜赞之欣然接受处罚。地税局长陪着进入餐厅时,杜赞之身后跟着个化浓妆的女子,乍一看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脑子还没转过弯来,那女子已甜甜地叫他“杜书记”了。

“这是我们的办公室副主任邢芳。”地税局长介绍说。

邢芳在一旁忍不住c嘴说:“杜书记是贵人多忘事。”

原来是庄嘉让安排的保姆,想不到已经是办公室副主任。她的口气让杜赞之不舒服,不知内情而多心的人往往就以为杜赞之跟她曾经有过什么事,好在当时就他们3个人。他不能不接她的话题,但又不能接得太近,他想了想说:“多忘事的也不一定就是贵人。”带点不敢苟同的意思。邢芳见杜赞之如此说,也不再扯住这个话题不放。吃饭的时候,杜赞之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她好像比刚来时瘦了点,因此更显得切娜了。饭吃到一半,地税局长嫌气氛还不够,说要跳舞,征求杜赞之的意见,杜赞之说:“看来你跳舞一定大有进步了。”地税局长便打手机,不到10分钟,两个女孩子扭着很好看的腰肢敲门进了包厢。

“你们今晚替我招呼好这位老板。”地税局长说。

杜赞之感谢造物主为男人们创造了那么多漂亮的女人。刚进乡里工作时,杜赞之看《资治通鉴》,他开始不明白皇帝们个个养尊处优,为什么都那么短命,慢慢地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都是为女人所误。杜赞之觉得,现在有一定地位的领导玩女人其实比过去的皇帝还容易,皇帝虽有三宫六院,但清规戒律多,没有现代人那么自由。杜赞之上师范时读过一篇小说,里面的一句话他多年来一直记在心上:十八姑娘体如酥,腰间伏剑斩凡夫。

三个女孩子轮流请杜赞之跳舞。杜赞之是近几年才学会跳交谊舞的,水平很一般,三步四步都是慢拍子的,他的舞伴总是这样说:“又不是参加比赛,能踩对音乐就不错了。”不是安慰他就是奉承他。

邢芳比另外两个女孩子跳得投人。那两个女孩子手还有点生硬,舞龄还不长。邢芳就不一样了,她的一条胳膊仿佛蚂蟋一样紧紧贴在杜赞之的臂上,另一只手捏着杜赞之的手像划船一样不停地摇,胸部尽可能往杜赞之身上靠,只要双方的动作幅度稍为大一点,茹房就自然而然地碰一下杜赞之,而一双近乎y荡的眼睛,在若明若暗的灯光下瞟来瞟去,让杜赞之神不守舍。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当他们的双人船划到一个离别人稍远一点的地方时,邢芳轻轻地问。

杜赞之说:“你进步快啊。回省城多吗?”

邢芳说:“工作太忙。”

杜赞之说:“见了庄处长代我问他好。”

邢芳说:“他没找过你吧?”

杜赞之说:“他很忙,我的事情也不少,平时我们联系不多。”

隔着薄衬衫的胸部一次又一次被邢芳的茹房撞击,杜赞之开始感到难受,他真想将手伸进去摸一下,看看任在娜的强还是邢芳的强,但又担心引出什么故事来,而且也对不起庄嘉,只是几次趁机将她往自己身上搂,让那两只茹房贴紧他一点而已。一曲之后,杜赞之感到已经无法坚持下去,他走出包厢用手机给任在娜打了个电话,然后再进包厢对地税局长说,他有事要先走了。

杜赞之来到汉园宾馆走进房间时,听到卫生间里水哗哗地响,他知道任在娜已经先到了,故意问:“谁在里面,是不是有小偷进来了?”

“有个小偷现在进来了。”任在娜在里面说。

任在娜用浴巾裹着走出来,杜赞之说:“我刚才跟一个女孩子跳舞,跳着跳着就想你了。”

“我以为市委书记去为国计民生忙碌,原来是跟女孩子跳舞。”任在娜一边甩着头发上的水一边瞟着杜赞之,娇咳道。

“跟女孩子跳舞回来马上向你汇报,你说这样的男人好不好?”杜赞之说着便上前要抱她。想到刚才跟邢芳跳舞总想伸手摸人家的茹房,但总不敢,现在一见任在挪,不需要任何前奏就可以抱,自己的东西毕竟是自己的东西。他想,频频更换性伴那只是猎奇,就像跳交谊舞,第一次总跳不好,跟女人上床也一样,没有默契玩不出质量。有人说,玩女人是男人的最高级享受,这有道理,但得建立在玩上,没有负担没有责任,想什么时候玩就什么时候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影响家庭,不影响社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才是玩的最高境界。

“你要不要先洗一下澡?”任在娜问。

杜赞之已经抱住了她,他说:“我可不想将满腔热情洗掉。”

任在娜松开手,裹在身上的毛巾自然滑落下来,四肢齐全的维纳斯顿时令房子银光闪烁。杜赞之低下头吮她的茹头,她为杜赞之解衣服。在官场上,杜赞之算半个英雄,在复杂的政治斗争中优哉游哉,在情场上,他也不差,中学时谈笑之间让宋双堕人情网,现在,两三个回合就将任在娜攻克。他与她常常战斗近个小时,偶尔和风细雨波浪不惊,偶尔雷鸣电闪排山倒海,每次都前赴后继上下出击左右逢源纵横交错淋漓尽致。他常听一些同龄人慨叹力不从心,因为交不起公粮而让老婆起疑心,他表示不可思议,他知道他们一定曾经过多过滥,在同情他们自食其果的同时,庆幸自己青春常驻。他想,男人要不能吃不能玩,活着也真是白活。

杜赞之仰躺着休整,让任在挪在上面做男人,任在娜说:“我表姐的事多得你出面。”她说的是石梓他们强行拆除违章建筑的事。

‘有什么事不早说,那天差点弄出人命来了。“杜赞之说。他想,人只要走运,好事总是双双而来,此事如果不是尚维有出面,他不会那么强硬,现在又乐得给任在娜一个人情。

“我表姐也是刚对我说的,问我认识市里什么人没有。”任在挪说,“我跟我表姐从小一起玩到现在,从来没帮她办过什么事,我怎好推呢。”

“不谈工作了。”杜赞之说,他向任在娜透露,下次他们就不再到这个房间里来了。任在挪停下来问为什么。杜赞之说:“现在我可不告诉你,到时你自然知道。”

“你是不是想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任在娜问。

“还想打一枪换一个人呢。”杜赞之得意地说。

“你太坏了。”任在娜说,“我干脆将你的嘴堵住算了。”俯下来用嘴含了杜赞之的舌头。床头柜上的手机不识好歹,偏在这时响起来。任在娜一边说“真讨厌”一边伸手替他拿手机。电话是容棋打来的,说庄处长来到汉州了,明天想见杜书记。

“你又在办公了。”任在娜说。

杜赞之忙用手掩住她嘴巴才说:“到时让他到我办公室吧。”

将近凌晨一点,杜赞之才开车将任在娜送回歌舞团宿舍。坐在轿车里,闻着任在娜的香水味,他突然想起邢芳,他觉得任在娜跟邢芳都是用同一种香水。

“小任,你今天的香水味干嘛这样浓?”杜赞之间。

“坐在车上,空间小,味可能就稍为浓点吧,我从来不喜欢多洒香水,那样就真是喧宾夺主了。”任在娜说。

“如果我不记错的话,认识你以来一直用这种香水,想不想换换另一种味儿?”杜赞之说,“现在的香水品种又那么多。”

任在娜说:“想不到你对女人用什么香水都挺在意的,告诉我什么时候开始注意我用这种香水了?”

杜赞之一笑说:“只是一种直觉。”

任在娜说:“是否想要送我什么高档名贵的香水?要是那样我倒是可以试试的。”

“明天吧,明天让你看看我对香味的鉴赏能力。”杜赞之说。

任在娜在杜赞之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亲,说:“我还有件事想你出面讲一下,真不好意思。”

杜赞之心想她事情怎么那么多,用手摸着任在娜有点冰凉的手,说:“不好意思也说出来了,什么事?”

任在娜说:“我弟弟他不愿到乡镇农业站去。”

杜赞之问:“是泡人家女朋友挨打的那个吗?”

任在娜说:“也不知是人家泡他女朋友还是他泡人家女朋友。你不知道,打我弟弟是布维鹰指使的。”

杜赞之说:“农学院毕业不到农业站到哪里?”

任在娜说:“他想到工商局,行不行?”

杜赞之说:“不行,其实工商局也好不了多少。”

任在娜坐正了身体,沉默着,她有点不高兴了。她想不到已经睡了她的这个男人对她拒绝得如此轻松。

杜赞之想了想说:“这里有个专业对口的问题,要不让他留在农业局行不行?”

任在娜好久不说话,目光悠悠地望着窗外的月光。杜赞之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说。直到分手,他们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第二天一早,庄嘉就来到杜赞之办公室。半年不见,杜赞之觉得庄嘉瘦多了,从眼神看,昨晚也没睡好。

“我到汉州时已很深夜,便不好意思打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