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33 部分(1 / 2)

作品:《史上第一宠婚

功能 和功能!

客套地笑了笑,闵老头子面色复杂的问:“枭子他……啥时候有人了?”

酒盅一放,冷老头子冷冷哼了一声儿,像是郁气未消地说开了。

“哎,究竟啥时候,谁知道他的啊?昨儿要不是被他大嫂给堵在房间里了,估计也是不准备告诉我的。老闵啊,怪不得以前他不太同意和小婧的事儿……哎,要是早知道是这样,又何必……”

冷老头子无疑是睿智的人。

他说这些话当然不是仅仅为了唠嗑拉家常闲扯淡,他话里面的主要的意思,其实是为了彻底断掉闵家联姻的念头。如果说之前他还觉得闵婧这个女人不错,有学识,有样貌,脾气还好,能配得上他儿子的话,那么现在这种情况之下,不管闵婧还能不能好好的放出来,做为一个正常的父亲,他都不可能允许冷枭再娶这样有案底的女人。

不管是对冷家,还是对冷枭,在这一点上,他都得负责。

同样的,闵婧也算是彻底失去了这个资格。

因此,他其实是故意把这件事儿给挑出来说的。

当然,浸y官场数十年的闵老头子,除了能听懂他话里表面意思,潜在的东西也能意会得到。

一个台阶已经被堵死了,他自然也不会放弃另一个台阶。顺着冷老子的话上去,既不失礼又能让他没有法儿拒绝。

“老冷啊,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是我们家小婧没有这福份跟了枭子。但是,话又说回来,咱们兄弟俩几十年的情分,不管因为啥事儿,也不能断了,你说是吧?哈哈,你们家的大孙女,我瞧着丫头人不错,可得千万给我们老闵家留着啊,这孩子我喜欢,认定了啊!”

“这个……”目光闪了闪,冷老头子抿了一口酒,态度认真:“老闵,现在时代不同了,不兴父母包办,这事儿我是不反对的。但咱主要还得看孩子们自己的意思。我做爷爷的,只能建议,不能强迫。”

“那是,那是。看他们的缘份和造化吧。不过,老冷,你不介意让我这侄子多来冷家走动走动吧?”

话到这份儿上,他是拿捏得当的。

冷老头子哈哈直笑:“老闵你说这话可是把我当外人了啊?咱哥俩是什么关系?”

两个老头子互相打着哈哈,一边儿维护着情谊,一边儿又都有所保留。而餐厅里的其余众人,每个人的脸色又各有不同,各有所想,各有猜测,不尽相同。

但是,都不好c嘴。

心思复杂的吃着饭,宝柒听着别人议论她的终身大事儿,脸上始终带着微笑。

浅浅的,其实是,不在意。

而餐桌另一边,‘蚊子血’厚厚眼镜下的双眸里,不怀好意的目光,一直似若似无地向她瞄着。

——★——

翌日。

大年三十,中国传统的除夕节。

天寒,地冻。

这年的冬天,天似乎特别的寒冷。大雪纷飞,白茫茫落下一片,笼罩了繁华的帝都。

冷宅,庭院深深。

昨儿闵家的人来闹腾了那么一阵,丝毫都没有影响到宝妞儿的心情。

因为过年了!

从六岁离开京都到现在已经整整十二年,离乡背景的她,这是和家人过的第一个大年,心里盈满的是兴奋,是欣喜,是无法用语言描绘的感觉,这份愉快多得甚至褪去了满冬的寒意。尤其是有了那个能给她温暖怀抱的男人,现在的她,除了幸福之外,小小的心脏里,哪儿还容得上其它的情绪存在?

美啊美啊,美得她都有点儿找不到北了。

一大早起床,遵循惯例,男人已经不见了。哼着小曲洗漱好下楼的时候,刚走到楼道口,就看到游念汐从门口进来了,喜气洋洋的脸上有着新年的好心情,招呼着她,手里还扬着一封牛皮纸袋信封。

“起来了啊,小七,这儿有你一封国外的来信。”

顿住脚步,宝柒愣了愣。

时代发展到了21世纪,书信这种玩意儿,几乎快要绝迹了。

哟喂,谁会给她写信啊?何况,还是来自国外的?

心里这么寻思着,她眉眼弯弯地就笑开了,冲游念汐咧了咧嘴,一边儿下楼,一边促狭地揶揄说自个儿,“呵呵,没有想到啊,还有国际友人给我写情书呢?”

立在原地,游念汐也笑了,等她走近,就微笑着将信递过去。

“快拿去看看。”

“嗯哪,谢谢小姨——”

她的声音拖得长长的,有着少女独有的清脆和柔软。

虽然她并不喜欢游念汐,但是,既然人家表现得那么的友好,那么的不计前嫌,她自然也不好拉着个黑脸儿讨人厌,更何况,今儿还是过大年呢。

眉眼儿轻扬着,她翻来覆去地将信封瞧了又瞧,信件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信封上没有填写对方的地址,从邮戳上的地址和时间来看,邮件是来自日本,信件到达京都的时间,就是今天。

没有去找剪子,她直接用手撕开了信封儿的边沿,一抽出来——

目光一凝。

呦,竟然是一张明信片。

这个明信片儿上面的字体是机打的,公公正正地写着一行宋体字:“亲爱的宝妹妹,过年好。好久不见了,寄上点儿小礼物,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我哟,有缘还能再会呢——想着你的寻。”

想着你的寻?

身上的汗毛立了立,宝柒被这几个字儿给r麻得j皮疙瘩掉了一地。

几乎就在‘寻’字儿一入眼的时候,她的脑子里,顿时就条件反s地映上了那个邪魅俊美的男人,还有他脸上大大的蛤蟆镜,以及总是特别张扬的笑容。

礼物,小礼物?!

下一秒,她伸手又往信封里掏了掏。

里面儿还果真有个东西,硬硬的,圆圆的,她立马用手指将它捏了出来,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儿没有把它给掉到地上去。

娘也,竟然是一颗子弹——

不对,更准确点儿说,是一颗火药去空的子弹壳儿。

他这是什么意思?

给她寄来一张明信片,写着几句暧昧的话,又附上一颗没有火药的子弹壳儿,到底想说什么?

调戏,威胁,恐吓?!

到底他的目的是哪一样?

“小七,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看,谁……”站在她旁边的游念汐,担心地看着她,小声想问谁来的信,可是话到这儿又顿住了,像是又怕她说自己多管闲事。

被她的话拉回神来,宝柒掩饰地牵了牵角笑着,随后就将子弹和明信片一起给塞了回去,故意将眉头扬起,一脸得意地笑。

“哎,没啥事儿。就是咱们学校有一个追求我的男生,出国了,神不戳戳的还学什么古人,千里送锦书,送定情信物呢,有病不是?”

游念汐轻轻笑了声,眉目间很是小心:“呵呵……”

“呵呵……”

不知道要和她说什么,宝柒也只能‘呵呵’一声应付着,就结束了和她的话题,绕过她就准备上楼把东西放起来。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一旦心里膈应上了,不管怎么转圜,要说完全不介意,绝对是做不到的。

对于宝柒来说,不管游念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要让她打心眼儿里真正的接受她,估计会很难。

不过刚走了几步,背后就传来宝镶玉的声音,将游念汐没有问出口的话,直接问了出来。

“小七,谁来的信?”

心里跳了跳,宝柒老老实实的站定,转过身看着她。

本来这事儿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但是,一说到寻少的事儿,就扯得有点儿远了,说不定又要扯上她和二叔的关系,所以,她不能让老妈知道。

可人都站在跟前儿了……

在精明的宝妈面前,她当然不会做出藏信,撕信,或者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把信给吃到肚子里去的遮掩行为。额,不仅行不通,再说,子弹也是吃不下去的。

想了又想,她只能垂下眼皮儿,讷讷地说:“妈,私人信件啊,这可是我的隐私。”

“隐私?”狐疑地看着她,宝妈皱了皱眉。

要不是因为有了之前发生的那些事表,她指定二话不说上前就把信从她手里拿过来了。

然而,现在……

她微微凝目,望着自个儿的漂亮闺女,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嘱咐道:“小七,你年龄还小,18岁正是脑袋容易犯傻的时候,可千万不要被外面那些不着调的男人,用几句花言巧语就给骗了,眼珠子擦亮点儿。”

歪了歪嘴,宝妞儿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态度还会这么友善。

于是,浅浅地露出一个娇俏的笑容,她慎重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妈。”

“唉,知道,知道,不省心的孩子。赶紧先去吃饭。”

“哦。”

小心翼翼的拿着信,宝柒垂了垂眼皮子,收回了先把信拿上楼的心思,往餐厅走了过去。而宝女士皱着眉头目光一直尾随着她。那眼神儿,像一个牛女侦探,瞧得她头皮发麻,心里发憷。

大年三十儿的冷宅,和千千万万的家庭一样,热闹,喜气,融洽,处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尤其是院子里,被冷可心燃放爆竹弄出了一地红红的纸屑,一会儿‘噼啪’一声,更是为过年贴上了标签。

然而,宝柒握着那封带着子弹的寻少信件,找遍了整个冷宅,也没有找到冷枭。

不禁有些疑惑。

这厮,大过年的,跑哪儿去了?

寻思着,她又回到卧室,关好房间门儿就偷偷给他拨电话。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

当那边儿传来男人低沉的一个‘喂’字儿时,她二话不说,使劲儿对着话筒‘叭唧’了一口,一张小※脸儿上笑靥如花,眉飞色舞地问:“喂,你上哪儿去了啊?”

“部队有事。”

撅了撅嘴,宝柒心里感叹着军人的不容易,下一秒撒上了小娇。

“哦,那你啥时候回来呀?今儿可是过年呢。”

“晚上吧。”

“这样啊,回来吃年夜饭不?”

“吃。”

“还好还好,我有事儿要和你说,我收到了一封信。”

本来这事儿她想等他回来再说的,可是一想到那颗诡异的子弹,想到寻少的身体,她心里还是有点儿不妥当,觉得还是先告诉他比较好。不过么,在说话的时候,带着小丫头的调皮,她不仅故意吊他胃口,还逗他一般地补充道:“嗯,一个男人写来的情书。”

咳!

痞劲儿地哧哧笑着,她等着男人不爽地吼‘谁啊,谁来的——吧啦吧啦——’

可是,失望了!

她的话说出去了好半天儿,冷枭那边儿啥动静儿都没有。

宝柒默了,无奈地追问:“喂,你听见了没有啊?”

“你说。”

淡淡的两个字从话筒里传来,差点儿没直接把她给噎死。

敢情她一个人在这儿唱着大戏,人家压根儿就没有半点儿反应啊?!

傻妞儿啊!

这个时候的她,那点儿小火候和枭爷比起来,实在差得太多了。

接下来,不等人家问,她抽搐一下嘴角,迫不及待就把什么事儿都给交待了。末了,又对着话筒,半是怀疑半是玩笑地小声儿说:“二叔,你说他为什么要给我寄这种东西呢?!额,我猜……会不会是他绑架我的时候,对我一见钟情,自此茶不思,饭不想,辗转难眠什么的?”

噗!

有这么夸自个儿,洗涮别人的么?

但是,孩子气的宝妞儿,无耻无谓的说法,成功将男人心里的紧张感,换成了轻松。

“宝柒,你还真敢想。”

“嗬,那是当然啊,这不摆明的么?而且,二叔啊,其实那个寻少吧,长得挺英俊的,人又蛮帅蛮酷,啧啧,如果他不是恐怖头子就好了——”

“好在哪?”

话没有说完,一句冻彻骨头的询问声,让宝妞儿眉眼生花的笑容敛住了。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儿,她不再和他玩小矫情了,岔开了话题,认真的说:“开玩笑嘛。不过说真的,我有点儿紧张啊。”

“别怕,好好呆在家,就这样。”

男人的声音硬绑绑的,透着与生俱来的冷漠,可是回答得却很坚决很迅速。

然后,挂掉了电话。

宝柒不知道的事情,冷枭却是知道。

日本的mandala组织趁着国内春节这个时间的空隙,不仅到处挑起和制造事端,在暗地里还大肆走私和干起了黑道买卖,这些天他天天忙碌的就是这事儿,在这个节骨眼儿上,mandala组织的恐怖头子寻少却给宝柒寄来明信片儿和一颗子弹,说明什么?

明信片调戏的是他的女人,而子弹挑衅的却是他的权威。

……

……

有了二叔在,宝柒从本质上来说,真心没有多怕寻少。

恋爱中的女人么,有情不仅能饮水饱,有情还能一根杠杆撬起地球,有的是力量和勇气。挂掉电话时候的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封该死的信,会引出那么多的事情来。

首当其冲的,就是她的自由。

为啥?

从她接到信件的那一天开始,冷枭就不许她再私自出冷宅半步,而宝妈因为怕她再去纹身店儿学坏,更是差了人虎视眈眈地瞧着她。为了怕她偷偷溜出去,冷枭甚至还下令了冷宅守卫的士兵,一定要注意她的行踪,谁值班的时候被她给翻出去了,谁就得挨处分。

可怜的宝妞儿,石头砸了脚,成了笼中之鸟。

其它的事情到还好说,最让她郁闷的是,这么一来,她学纹身的事儿就真真儿泡汤了。好端端的幸福日子,好端端的纹身艺术就这么被活生生掐死了,宝妞儿怎么过?!

每次摸到小腹上那道明显的伤疤,每次洗澡的时候看着它丑丑的红红的横在小腹上的样子,每次想到二叔摸到它时候拧紧的眉头,她的心里就落不下去。

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了?!”

这晚,冷枭从‘秘密通道’进来的时候,她正拧着眉头躺在沙发上,拿着一本英语书发傻。听到他的声音,她斜着眼睛瞄了她一眼,嘴巴撅得高高的。虽然明明知道他的禁令是为了她好,但逮着这种撒娇的机会,她也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揉额,抿唇,摇头,晃脑,她最后可怜巴巴地揉起了胸口来。

“二叔,我左思右想,前思后想,觉得这日子真是痛苦,我这样儿是会被关出毛病来的。”

冷枭走近,伸手像拍宠物小狗一样揉了揉她的脑袋,面无表情地说。

“不关也浑身毛病。”

“……啊!”

一甩脑袋,甩掉他的手,宝妞儿嘟着脸像个r包子:“大过年的,可心都能满地儿跑,我却这么被关在家里,你知道吧,我很压抑的,会得抑郁症的,哎哟,憔悴得我啊,心都碎掉了。”

冷眸静静凝视着她,枭爷不为所动。

心里一抽,宝柒哀叹!

貌似和他讲道理没戏?

不行不行,不能放弃自己的权利。她想了想,又继续游说他:“二叔,你想想啊,如果是你天天被人关起来,会有什么样的感觉?人权啊!再说了,我躲他又有什么用呢?我不能在家躲他一辈子吧?开学了我也得上学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该怎么应付,还得怎么应付,是不?”

“过些天就好。”

枭爷嘴角一抽。

看着她脸黑亮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狡黠样儿,凉薄的冷唇紧紧抿了起来。

这个小丫头,跟抑郁症,沾不上半点边儿。

知道她在家里闷坏了,但是这几天正是红刺清理mandalad组织的关键时候。他们有过绑架宝柒威胁他的事例,既然有过第一次,自然就会有第二次。

他不得不防。

相较于其它的地方,冷宅无疑是最安全的,在军区大院内部,有重兵把守,谁又能混得进来?

在沙发上滚了一圈儿,宝柒撑着手肘,看着他暗沉y鸷的俊脸,无奈地躺下了。

“喔,好吧!”

古人曾经说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不自由的日子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知道,时间过得有多慢,尤其是那种不能得到自由的心里暗示,特别折磨人的神经。

按说现在的日子,一不愁吃,二不愁穿,大事不用c心,小事不用琢磨,她该觉得舒服才对。但是,从前日子过得像缕轻风一样自由自在的宝妞儿,现在真是浑身不自在了。尤其是听到冷枭说,以后她上学也得找人跟着,就更加崩溃了。整天像个囚犯一样被困在冷宅里,上学还得有跟p虫?

她的心里,如同压了一块儿大石头。

难受,各种难受。

闹心,堵心。

尤其是眼看寒假就快要过去了,她纹身的事儿还没有搞掂。

每每念及,更是坐立不安!

除夕过去了……

大年初一春节也折腾着过去了……

大年初二,初三,初四,初五,数着日子过得真得好慢……

被这件事儿给闹腾得,她这几天晚上都没有办法睡好。辗转反侧,就念叨着自个儿这个纹身,心里着了魔一样想将它付诸于现实。

和墨师父学手艺这段时间,她还真是下了些功夫的,虽然说她手艺还没有到家,实践经验少,但是大概的技巧和纹身方法她已经都掌握了。如果她小心一点,仔细一点儿,应该给自己纹,没有问题的吧?

越想,她越觉得可行,越想,她越是跃跃欲试。

不管怎么样,得找个机会出去把这事儿给搞掂了。要不然,天天想着念着,她会被自个儿小腹上那道丑陋的伤疤给折腾疯的。

几天下来……

她终于做出了一个震撼人心的决定——

只要有机会出去,她就去纹身店儿,自己纹上几朵漂亮的蔷薇花!

对,就是蔷薇花,和玻璃暖房里的一模一样。

——★——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宝柒的寒假越来越少了,好不容易挨到了正月初十。

她久寻不到的机会终于来了——

那天一大早,她就接到了小结巴的电话,要请她做一百万瓦的大灯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