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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恶屠夫的枕边人 (乌龙镇系列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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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青绫等到几乎要绝望了!他明明就在乌龙镇,明明就离她不过咫尺,却没有来找过她,甚至还在躲着她!

他在镇上做了屠夫,帮着镇民们杀猪,他的刀法一流,下手又稳又准,技术活叫好又叫座。

他一个住在镇北那座高高的断崖上,除了小小的柴屋,最常出现的地点是如意客栈。

他付老板娘月钱,老板娘管他的伙食,偶尔会到鸣凤山庄看望一下号称命在旦夕的凤栖梧。

他很少与人交往,因此更加显得神秘危险,导致镇上的老百姓们对他又敬又怕,胆子稍微小点的远远看见他就赶快拐弯靠墙走。

一个月里,她曾经碰见过他两次。

一次是在集市上,他和老板娘两人正讨论着什么事情,远远地看到她走来,悄然转身就躲避开了。另一次是在西山下,他正和荆猎户和农夫小瞿刚从上山打完獐子回来。

见她拎着药篓,荆猎户个性虽然冷淡,还是出手帮她拎走药篓,忠厚热心的小瞿跟她连比带划地聊着天。只有他,一声不吭,扛着一只獐子大步朝前走,很快就将他们甩到老远。

擦肩而过时,她看到,他的棉外袍破了好几个口子,露出里头的絮花来。

无奈地叹口气,月青绫将一件崭新的棉袍抱在怀里,将发愁的小脸深深地埋进温暖棉软中。

这此日子里,每天除了照常给百姓们看诊,制药,她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替他做衣服和鞋。

深蓝色的布料包衬着新收的棉絮,一针一线,她在灯下细心地缝着。

天越来越冷了,他一个大男人,哪会懂得照顾自己?若是冻病了可怎么办?这样一想手下的动作就更加快了。

如今,衣服和鞋都做好了,却没人来穿它们。

轻侧过头,月青绫看了看窗外y沉沉的天气,似乎又要下雪了……

他不来找她,那么,她去找他好了!就算他不乐意见到她,她也不愿让他冷着!打定主意,她再不迟疑,很快收拾妥当,穿上长长的斗蓬,拎着一个大包袱,出门朝镇北走去。

雪花落下,而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去往镇北山顶的羊肠小径上,一个柔弱的身影正在艰难走着。

月青绫牢牢地抱着装着棉袍和鞋的包袱,迎着风雪,朝着山顶断崖绝壁上的柴屋走去。

山路崎岖陡峭,凿不出路来,只有一条由细石巨岩迭成的羊肠曲径,绕着矗立的石壁直上顶峰的断崖,加上天气恶劣,她独自走了好久好久。寒风呼号着像刀子一样刮在粉嫩的脸上,穿在身上的斗蓬和脚下的靴子也被雪水弄湿了。

但月青绫管不了这么多,只一心一意地要到有那个人存在的地方,无论有多少险阻,风雪也无阻。

终于,当她气喘吁吁地来到断崖上,推开柴屋关掩着的木门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他不在,这个认知反而让她安心不少,她不愿意给他瞧见自己狼狈的模样,也许将东西悄悄放下就好了。

她快步走进柴屋,里面有一张简陋的木板床,铺着被褥和一大张狼毛制成的毡毯。地上碳盆里的火已经熄灭了,看样子他离开很久了。

将包袱上的雪拍落,拿出棉袍和鞋,再将它们整整整齐齐地搁在木床上后,月青绫抬头打量着屋顶。

虽说柴屋长年荒废,但是看来赶在过冬前已经维修过了,没有漏雨也没有寒风钻入,似乎还不错。

她微微笑了,打算离开,一转身却猛然与人撞了个满怀。

啊!她骇了一跳,忍不住叫出声,再定晴一看,瞬间粉颊生晕,娇羞万般。

居然是萧残夜,他回来了!

嗯……她吱唔一声,朝后退了两步,怯怯地垂下脸不敢看他。

萧残夜皱眉,目不转睛地上下打量着她,从被雪水打湿的秀发,到冻红的小脸,发青的樱唇,再到滴滴答答淌着水的靴子……

这丫头,居然一个人在这么大的雪天跑到断崖上来,是不知道危险还是存心想要生病?

下一秒,y骛的目光瞟向床榻上放着的新棉袍和一双鞋,心底一暖,猝然就明白了。

我、我要……走、走了。月青绫慌作一团,像是被人d悉到心底的秘密,大白于下天,让她又羞又怕。

你都湿成这样了,还想去哪里?他大手一伸,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斗蓬从她身上扯掉。

啊……月青绫给他的动作吓得不敢动弹。

扯了湿透的斗蓬,还有半湿的棉衣,嗯,也脱掉好了!省得感冒。大手下滑,俐落地再将她的棉衣褪掉,接着是襦裙、靴子和白袜。

一手将床上的新棉袍抓过裹住仅着亵衣衬裤的佳人,再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冻得瑟瑟发抖的人儿打横抱起,轻放于床榻之上。

他神情温和地帮她盖好被子,又去升火。当红红的碳火开始燃烧时,屋子里的温暖逐渐暖和起来。

喝一口。他坐在床边,从桌上拿过一只酒壶,送到她嘴边。

她乖乖地依言张开小口,喝了一口。酒很烈,入喉时辣得她将粉红色的小舌伸了出来,媚人的娇态令男人的眼忍不住眯起。

还喝吗?他低哑地问。

不要。月青绫拥着被子,身下的狼毛毯子很暖和,原本冻得麻木的手脚开始渐渐发热起来,很快,整个人全身上下都暖烘烘的了。

她悄悄地抬眼瞧他,不料与他深邃的眼撞个正着,立刻羞得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脚冷吗?听听到他在问自己,紧张地刚点了下头,又赶紧摇头,最后低着头也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地胡乱晃了一通。

呵呵。他被她少见的憨态逗得笑起来。

听到他的笑声,月青绫疑惑地抬起脸,瞅了他一眼,见他真得在笑,一时间不由瞪大了眼睛。

谁说萧残夜长得吓人?这天生的硬汉不仅不难看,而且有种少见的粗犷美!

他身型顽长健硕,一身冷硬的线条,全身上下散发一股粗中带细的特殊英气。

浓眉、挺鼻、薄唇,尤其那双锐利得有些不近人情的眼,总像在睥睨着人世间,左颊上的破相伤疤不仅不让她觉得恐怖,反而认为更让他添了几分男人味。

当他要她的时候,那狂野的姿势、热情的亲吻、强悍地律动……月青绫蓦然红了脸。

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就要吻你了。男人淡淡启唇,很厚颜地向她宣告。

噢!她赶紧捂住快要失火的脸蛋。

可是,她都已经不再看他了,他为什么还是吻了她?不仅吻了她,还将她整个人都压倒在床榻上。

他说:你可以拒绝。

她还是说不出任何话来,也想不出该怎么拒绝,只能再发出一声:哦……

你要是只把我当恩人,就推开我。他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她不仅不推,反而下意识地紧紧地抱住他。

他是她的恩人,但她也想要他当自己的男人!

他埋首于她白嫩的颈间,闷笑起来,大手捏住她的下颔,伏首吻住她的嘴,不仅吻她的嘴,舌头还深深地探进她芳香的唇齿间,在她嘴里翻搅。

月青绫娇喘吁吁,两人的身子紧紧相贴着,娇美的身躯在他紧硬的怀里,那分外亲密无间的契合,似乎原本就是为他而生。

男人腿间的火热坚挺抵在她腿间,隔着薄薄的衬裤,不住地斯磨着她的柔软。

每一次碰触到她,他的欲火就会燃烧得格外强烈,冲动如毛头小伙子。

他很快地起身,焦躁地褪去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赤l着身子的他,在火光的照s下,映出一身黝黑结实的肌r。

她仰躺在榻上,着迷地注视着他。美眸迷蒙,容颜绝美。

好美。磁性的嗓音沙哑地低叹着,大手扯去她的亵裤,几乎是在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就直接进入了她。

他那么想要她,急切地想埋入她的体内,她湿润紧窒的花x就是他梦想的天堂!

啊!她不适地轻喘一声,微皱眉头,纤指抓紧他的背部肌r。

他不再燥动,耐心地等待她的适应,但她还是那么紧窒,紧得让他在她体内的亢奋忍不住变得更大了。

嗯!她颤抖地吟哦着,察觉到他在自己体内的变化,心里一阵悸动。

粗糙的手指沿着雅致的秀眉,慢慢地描绘起她精致五官,指尖所到之处,热吻也跟着一一落下。火热的唇向下滑去,亲吻着她敏感的锁骨,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她却因为一阵酥麻忍不住嘤咛得更加厉害。

宽厚的大掌托起饱满高挺的茹房,正要除去她身上所剩的那件单薄的亵衣时,她却猛然一怔,似乎回过神来,纤手抓紧衣襟不让他脱。

怎么了?他在她耳畔低问,这意外的抵抗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动作,火热的欲望感觉到她的湿润,强健的腰杆蓦地一挺。

啊!她娇软无力地叫出声,即便是意乱情迷之际,却还是牢牢地扯紧衣襟,不让他得逞。

青绫,我要看你。醇厚的嗓音在她耳畔边一字一字地低语着,还不时以舌头抚弄着那对洁白如玉的耳垂,不住地轻舔、吹气、吸吮,令她从心底里升出一股颤抖。

不要……她轻颤着抗拒,随着他深入浅出的抽动,难耐地低吟着。

为什么?他停下动作,粗糙的指摸向她的腿间,霸道又温柔的抚上她敏感的核心。

呃……别……她全身虚软地躺在他身下,纤细的身子不受控制般地摆动着,被他灵活的手指摆布得战栗不已……

终于,小手无力地垂下,不再遮掩自己,任由他将自己仅剩的衣物除去,将她赤l的胴体一览无遗,还包括,那一点小秘密。

他暗笑,单纯的她在情欲上怎会是他的对手?倏地,敛起眉,神情专注地看向她雪白的颈间。

那里挂着一根红色的丝线,线头顶端不是什么玉佩之类的挂饰,而是系着一只普普通通的竹哨子。

萧残夜凝神仔细瞧着那支哨子,色泽已经有点发黄了,却被丝线牢牢地缠绕着,仿佛一道植根于心底的咒语,牢不可破。

他没有说话,长久地注视着那支平凡的竹哨。

月青绫不敢睁眼,生怕看到他唇边嘲讽的笑,她甚至希望这一刻快点结束,那么她就能飞快地逃走,别像现在这样叫她无所遁形。

谁知他并未笑她,只是更温柔,同时更激狂地爱抚她。这一次,他终于明白了她的心意!

很快他给了她第一次高c,同时也在她体内释放了自己。但,接下来他再也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去休息。

男性的大掌由腰部向上顺移,捧握住那对饱满雪白的丰盈,伏下身,轻轻含住侧的粉嫩樱桃,不住吸吮舔吻,另一侧则以粗糙的指尖来回逗弄,直到她不住地娇喘抽搐。

接着,他翻过她的身子,亲吻着她的雪背。一面以画圈的动作慢慢地揉捏,一面用舌头一点一点地舔下去。

如此强烈的刺激,令她弓紧了身子,向后仰着头,唇畔间发出阵阵心摇曳地娇啼。

不仅如此,他还由后吻住她腿间的甜美花心,用火热的唇舌品尝着她的味道,大手仍在轻拍、抚摸着她圆润的翘臀,给她更多的欢愉。

呀!不、不要。小脸渐渐迷乱,美眸带着泪意,唇儿轻启,吟出因快感而发的呜咽声。

他置若罔闻地继续着自己的方式,挑逗着、吸吮着她……在他轻舔着那双修剪得整整齐齐、白嫩小巧的莲足时,月青绫终于忍耐不住地尖叫一声,又一次迎来了狂喜的高c。

她高c时的绝美表情,使萧残夜的喉头禁不住一紧,无法再等待下去地拾起两条修长的白玉腿儿,坚硬的亢奋缓缓挤入她湿润的腿间,一鼓作气直冲到最深处。

随着他有力的动作,屋内传来一阵阵销魂娇啼,白嫩纤细的手,勾住男人的颈项,再情不自禁地昂起红润的小脸,送上甜蜜的唇儿。

她生涩地吻他,轻舔着男性薄唇,仿效他曾用在自个儿身上的方法,挑逗地将丁香小舌探进他的嘴。

他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因为愉悦,动作愈加刺激。他将她的腿儿找上肩头,狼腰用力地伏身冲刺。

慢、慢一点。随着强烈的律动,一波波蚀入骨髓的快感使月青绫不由自主的颤栗着,她轻拱着身子,吃力地迎合着他的狂野。

泛滥成灾的水x将男性强硬的坚实圈得更紧更硕大,也令他抽动得更顺畅,每一次都顶撞到她的最深处,让她因为太多的欢愉而无法承受地低泣。

他低下头,温柔地吻去她的泪,大掌却捧住她弹性十足的俏臀,冲刺得更深更快。

她迷迷糊糊地哭着,不明白他怎么一面那样柔情地吻着自己,一面又那样折腾着自己?

最终,她再也受不住地渐渐失去了意识,被永无休止的狂喜彻底地淹没掉……

第八章

寒冷的冬天很快就过去了,春日的阳光暖融融再一次洒遍大地。

乌龙镇镇北那处特别陡峭的奇岩断崖边,全是茫茫云海,飘缈凌空。

往下望,整个小镇、烟树、云溪、都在脚下;一方方的水田,只像是画里的几块小小方格。

与平常一样,断崖边上响着不算十分熟练,却仍然十足柔美动听的声音,就像天上的仙乐一般。

阿魏麝香散:阿魏十五克、麝香三克,雄黄九克、人参、白术各三十克、r桂十五克……每服九克,用荸荠三个去皮,捣烂和药,早晚各一服,用砂仁汤过口,主治肠覃,诸积,痦块。

身着一件月白缎织彩百花飞蝶袷袍,雪青长裙的绝美人儿,正端正于柴屋外一块铺着兽皮的长长方石上,手握一卷古老的医书,逐字逐句地努力地读着。

拨云退翳丸:由川芎四十五克、菊花三十克、蝉蜕三十克、蛇蜕九克、薄荷叶十五克、黄连、楮桃仁各十五克、天花粉十八克、当归四十五克……上药共研细末,炼蜜为丸,每三十克作八丸。每服一丸,食后、监睡时细嚼,茶清下……

这一幕,若是让乌龙镇的镇民们看到,一定会以为自己被雷打到耳呜了,哑女月大夫,居然会说话?

可惜,这令人惊讶的一幕并没有他人看到,除了那正在不远处练功的男人。

月青绫抬眼望向正挥舞着赤焰刀的萧残夜,看着他将一柄灵性十足的宝刀要动得风起云涌。

一双美眸渐蒙,几近痴迷地注视着那身材魁梧、身手却矫健,有如威武的战神一般的男人。

她知道萧残夜曾经是天下第一杀手,这名号绝非浪得虚名,也知道他那种威慑到令人发软的气势更不是虚张声势。

他不像猎户小荆,飞扬跳脱,潇洒似风;不像农夫小瞿,一招一式,与为人一样,硬若磐石;更不像深不可测的谢掌柜,稳重如山。

萧残夜就是萧残夜,没有花俏的架式,但出手力道绝不含糊,招招致命,像他的赤焰刀一样,那股烈焰足以将一切焚烧尽贻。

她曾见过他杀梁王,身形似电,手起刀落,骁勇的身手,杀伤力可谓百分百。

所以很少有人敢去惹萧残夜,原因是不想死。

外人传他残忍暴戾,可月青绫知道,他虽身为杀手,却并非不分事非之人。

他的心中有天堂、也有地狱,他因此而杀人。

远远的,她看到萧残夜收刀,一双如鹰的深邃利眼,因方才的练功运气而蕴含的狠劲未消,而好运身结实的肌r,悄然凸起于半褪的长袍之下,全身散发着一股英武又性感的气势,真是无与伦比!

蓦然间,月青绫的心里仿佛被狠狠撞了一下,脸颊上浮起莫名的红潮,她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盯着他看。

怎么不念了?萧残夜提着刀,大步走过来,坐到她身边,猿臂一伸,将美人儿揽到怀里。

他常要她开口讲话,一向嫌女人聒噪的他也只对她有耐心。

大概因为长时间不说话的缘故,她的语言逻辑逐渐变得退步,他没回来之前,她一年到头也只是对着客栈老板娘讲两句而已。现在他回来了,虽说没有她在众人面前表演石头开口的惊奇一幕,私底下却常要她对自己讲话,哪怕是看卷医书,也要她大声念出来,说这样对她有好处。

这男人好恶霸,就连两人欢好时也不肯轻易放过她,坏心眼地想出一个又一个主意逗弄她,不放过任何能让她开口讲话的机会。事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叫床,想起来真是羞死人了!

可是,她也愿意对着他讲话,只对着他。

她喜欢看他认真听自己讲话时的专注神情,喜欢听他说喜欢听自己声音时的模样。

所以对着他时,她努力地练习讲话,不再自闭胆怯,一心只想讨他的喜欢。

会冷吗?她听见他关切地询问,宽大的手掌还摸了摸她的颊。

崖边的风大,但她绝对不冷,尤其是被满身是汗的他搂在怀里时,只会让她脸飞红。心狂跳,感觉不到一丝寒意。

不冷。她乖乖地摇头,细心地拿起巾帕替他将身上的汗水擦净,生怕他因风吹而着凉。

其实他的身体好得很,长年习武的人,有着异于常人的好体质,但他还是由她擦着,一动不动地享受着她的温柔与关心。

姓元那小子的未来老婆没什么事吧?他低问,垂眸瞧着那一截露出的美好颈项,润圆如玉。

暂时没事,毒还没发作。她一面回答,一面放下巾帕,再帮他穿好外衫。

说来真不可思议,他们这群人中,最年轻、顽劣、捣蛋的元媵居然可能成为第一个成亲娶老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