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8 部分(2 / 2)

作品:《抚玉

严炅听到声音,这才惊讶的转身看到她,说:“你怎麽来了?”随後又皱起了眉:“不是叫你不要到处乱跑吗?还跑到这里来了,潋妃病的这麽严重,要是把病气过给你可怎麽办?快离开,快!”说著就走上前,亲手搀扶著汪皇後,想将她送出去。

这个举动让汪皇後顿时欣慰了许多,她轻轻的拉住严炅的衣袖,竟颇有些害羞的说:“臣妾是来请陛下移驾以避病气的。臣妾明白陛下关心潋妃,现如今他精神看著还好,而且旁边也不少宫女御医伺候著。陛下龙体为重,还是先忍耐些回避一下吧。”

严炅闻言一怔,随後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汪皇後颇有几分担忧的看著他,好在终於严炅回过头来,微笑著说:“辛苦你还要特意跑一趟了。”於是带著她,真的意欲离开了。汪皇後松了一口气,严炅想了想就把长贵喊过来,吩咐道:“多派些人在这里守著,里面不管有什麽消息都马上来告知朕,若有一条朕不知道的,宫法处置!”长贵神色一凝,忙应诺了下来。严炅这才携了皇後离去。

於是承欢殿一日怕是要往严炅那里传递十几二十次消息。开始总是不让人高兴,可几日之後。终於有了好转“娘娘退烧了”“娘娘可以自如进食了”“娘娘今天吃了一碗桂圆粥,还吃了两块山楂糕”“娘娘身上的脓痘结痂了,太医说等血痂脱落,也就大安了”等到十几天後,终於最好的消息来了“娘娘身上的血痂已经脱落,太医说他已经痊愈了。剩下的就是做些调理了。”随著这个消息的到来,笼罩在承欢殿乃至整个皇城上的y云终於开始退散!书香门第

第四十三章(来自张家界景区网吧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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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琦瑶扶著心腹侍女的手,盈盈嫋嫋的向承欢殿走去。路上远远看到十数名宫人蒙著口巾戴著口罩,手里抬著拿著东西往外搬。朱琦瑶便有些奇怪的问:“这是做什麽?”侍女忙答道:“奴婢听说,为了防止再传染。这是陛下命令将潋妃娘娘出痘时所用的器具全都集中烧毁呢。”

朱琦瑶“哦”了一声,那侍女打开了话匣子,继续滔滔不绝的说:“小姐您不知道,今天已经算是少的了。我听绿袖说,她昨天路过这里,看到一群人把一架好大的沈香木象牙床给抬出去烧了。听说那是潋妃娘娘出痘时躺的。绿袖说,她瞧见那上面镶满了各种宝石,几颗珍珠都有苹果那麽大呢。就那麽著全都烧了,好可惜呢。”

朱琦瑶恍然大悟的说:“怪不得我昨天散步的时候,隐约间似乎闻到焚沈香木的香味。原来是这麽回事。”那侍女更是来劲了,连连说道:‘可不就是吗!那承欢殿的排场,也太大了些!”这话一出口,朱琦瑶顿时神色一变,轻斥道:“多嘴!”那侍女忙畏惧的低下头闭口不言了。

朱琦瑶看著她,叹了口气,然後自己先走了。那侍女忙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进了承欢殿,是轻雯出来迎接的她。轻雯满脸堆笑,态度诚恳而歉意的说:“有劳朱才人又来给我们娘娘请安了,只是今天娘娘仍旧没有大安呢。还请才人先回去,待娘娘已经完全康复了,他自会请才人过来说话。”

连来了四五次都是这样的答复,朱琦瑶也并没有一丝动怒。她微笑著答应了,随後礼数周到的告辞。出了承欢殿,她没有回自己宫室,而是直接去找了朱羽珊。

朱羽珊正等得不耐,见她来了,忙问道:“怎麽样?”朱绮瑶微微一笑,说:“与我们所料的应该相差不远。我虽没见著他现在的样子,可是一连一个多月都没见他出来,想来应该是出痘的痕迹真的是没有消退。”朱羽珊听了大喜,幸灾乐祸道:“我就说我的消息没错吧?天花的痕迹哪是那麽容易就退的?再加上开始他挠破的脸,更是雪上加霜。我看他真的是毁容了。”说完冷笑一声,森森的说:“没了那副狐媚容貌,我看他再如何蛊惑君心。”

朱绮瑶倒还是淡定的多,她提醒道:“姐姐先不用这麽早下结论。陛下这段日子一直都有去探望他,想来应该是有看他的模样。可是陛下未见嫌弃。由此可见,陛下待他还是颇有几分情谊在的。”朱羽珊冷笑道“就算是有几分情谊,可是能抵得了多久呢?再美的美人看久了都有厌烦的时候,何况是一张丑脸?陛下现在不过是还等著他能恢复,但是你看都这麽久了,他还不能见人。这难道还不能说明情况吗?”朱绮瑶淡淡一笑,说道:“姐姐说的是!”朱羽珊乐不可支,以绢掩口笑道:“接下来,我们姐妹俩可就要看一场好戏了。”

宫人们刚刚从暖玉床周围散开,恬熙立刻命芷香取来手镜。揽镜自照了一会,他立刻烦躁的将手镜大力甩开,吼道:“一点用都没有,全都是哄我呢!”周围人不敢吭气,唯有轻雯笑著上来劝解道:“娘娘何必心急?太医都说了娘娘的恢复力惊人,寻常人断然不可能短短时间就恢复到这个地步。只是天花毕竟非同寻常,要完全抚平痘印自然也要更费些功夫了。”

恬熙仍旧满脸的烦躁,突然一名宫女匆匆走进来通报道:“陛下来了!”恬熙大惊,说道:“他怎麽这个点来了?”然後忙扭头对轻雯说:“快,去拦著他,别让他进来瞧见我这个样子!”正说著严炅已经走了进来,正好听见这句话,便笑著说:“朕都已经进来了,难道你要轻雯把朕撵出去吗?”

恬熙见他真的进来,与自己之间就只隔著一挂珠帘了,忙喊道:“你别过来,快出去等著。”说著手忙脚乱的扯过绸单遮住赤l的身躯,并喊著芷香给他穿衣。严炅已经笑著过来,两名宫女忙把珠帘拉开让他进来。恬熙见他一意孤行,自己一直不想被他看到的满身伤痕要被看个透。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沮丧,喊道:“行啊,你要看就看个够吧。”说著干脆倒回床上面朝里不理他了。

严炅笑著坐在他身边,推推他的胳膊说道:“行了,这麽扭捏做什麽?你更难看的样子我都见过,现在只是一些坑坑洼洼的痘印,又怎麽吓得住朕呢?”恬熙听了这话,更是气急,索性坐了起来,瞪著眼看著他,气呼呼的说:“是啊,那你就看个够笑个够吧。横竖看烦了你就把我丢到一边,这天下多得是美人能取代我的位置呢!”

说完他怔怔的瞪著严炅,不知为何心里觉得很委屈,一双美眸迅速蓄积了泪水,竟是快要哭了。严炅瞧他这个样子,居然觉得很喜欢。笑著说:“哟哟,快哭了?”恬熙瞪著他嘴硬道:“我才没有哭!”可眼眶盛不下泪水,仍旧让泪珠儿不争气的滚滚落下。

恬熙忙扭头避开严炅的目光。故而居然没注意到严炅双眸中难得的柔软。他含笑拿过一条手巾,为他擦拭掉泪水。笑著说:“别生气了,你知道那天朕是为什麽这麽说的。”恬熙嘴硬的回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我丑的自己都不想看。”

严炅温柔的安慰道:“胡说!你哪里丑了?不过是几点无伤大雅的瑕疵,哪就能毁了我们的天下第一尤物的美貌了?”恬熙听了这话心里稍稍觉得安慰了些,但是不知为何,却有更多的委屈涌上心头,他忍不住要抱怨,要撒娇,要胡闹。他拉著严炅的衣袖,闹著说:“我快疯掉了,身上的伤可以用衣服遮,可是我这额头该怎麽办?这麽大一块抓伤,太医虽然含糊其辞,我也明白怕是一辈子都消不掉了。这些天我都不敢踏出承欢殿一步,我知道有多少人就等著笑话我呢。我一想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在怎麽拿我取笑,我就心里难过。还有我的那床,我最喜欢的床,你就让他们那麽抬出去烧了。我现在睡的床一点都不舒服,比以前差远了。我晚上都睡不著,我睡不著,就更加好的慢了。你说怎麽办嘛!”

他絮絮叨叨的抱怨撒娇,严炅越听笑容泛得越大。最後终於说道:“怎麽,我们目中无人的潋妃娘娘居然也能在意别人的看法了?”看恬熙又要翻脸,他忙笑著自己说:“好好好,不逗你了,朕明天就下旨,让他们为你做一张更大更豪华舒适的床好吗?”

恬熙气呼呼的说:“床要做好要许久,可我现在怎麽办,我现在就要睡觉。我现在就要睡觉!!!”严炅笑著说:“好好好,这样吧,为了不耽误潋妃娘娘的养伤,你先带著一些必需品,搬到朕那里先住著。先前你在哪里过夜,朕看著睡得也挺安稳的。”

恬熙气著说一句:“那是累的!”说完他突然觉察到这话里的暧昧,脸突然有些发烫。严炅已经笑眯眯的说:“那就继续让你累著,总不能让你一直睡不好吧!”书香门第

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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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熙难得的脸色发烫,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却控制不住嘴角一勾。严炅笑嘻嘻的伸手想要将他拉到自己怀里。恬熙却忙挣扎开来喊道:“等等!”严炅一停,恬熙已经喊了人过来,将四周的窗户全都关上,两人周围放置屏风,放下帷帐,遮住天窗。硬是将好好的一个亮堂屋子,弄得跟三更半夜似地。

严炅有些哭笑不得,说:“这又是何苦,朕都说了不在乎了。”恬熙却坚持,哼哼的说:“你不在乎但我在乎,让我这个样子被你看,我还不如去死了。”一边说,一边往严炅身上贴,接著黑暗,他甜蜜一笑,说:“这就好了,我就放松安心多了。”严炅还要说,张嘴两瓣甜香软唇就贴了上来──恬熙每日嘴里都好口含一种特质的香料,以图唇齿生香──他被封住了唇,也就不说话了。黑暗中,只听见衣物窸窣中,粗细不匀的喘息声,咂舌滋嘴声。随後动静变得越来越大,最後终於成了一场旖旎的旋律……

恬熙到头来还是没有搬到严炅宫里去。倒不是严炅反悔,而是恬熙自己死活不肯踏出承欢殿一步。严炅无奈,只要命太医院加紧研制消除他身上疤痕的灵药。於是大笔金钱如流水般的花了出去,换成一瓶瓶用各种精致器皿盛著的脂膏。

这些脂膏涂抹在他身上,却收效甚微。痘印确实是日渐消失,但是被他抓出来的伤痕却仍旧顽固的留在肌肤上。与日益白皙细嫩的肌肤成了愈发鲜明的对比。特别是在他额角的那几道抓痕,附在花瓣一般娇嫩的脸庞上,格外的狰狞显眼。

恬熙开始还满怀期待的坚持天天敷药,一次次的是失望後便日益急躁暴怒起来。几次大动肝火,迁怒於人,连严炅都被他几次弄得无可奈何。搞得承欢殿上下都人人自危,战战兢兢不敢出错。

这一日黄昏,恬熙浸在满满的一池牛奶里,半晌不语。轻雯带著十几名宫女正小心的在池里撒花瓣,倒精油。为了让他放松精神,还将各种精致玩物放入池中,用精雕细琢的帆船装满他喜爱的果酒吃食零嘴,再用水波推到他面前去,极力逗他开心。

恬熙毫不理会,突然开口道:“轻雯,去取手镜来。”轻雯一惊,看了他一眼,小心的笑著说:“娘娘如今愈发大好了,依奴婢说可不……”“去!”恬熙一声冷喝打断了她。轻雯吓得一下瑟缩,看看他不容置疑的神色,只好犹犹豫豫的亲自去取了一面手镜过来。

恬熙将手镜揽镜自照,顿时勃然大怒,将手镜甩了出去“尽是帮不中用的庸医!”手镜被丢的远远地,落地时发出一声响,正好砸在了刚刚踏入浴室的严炅面前。

严炅低头看了看,再抬眼四顾,立刻就明白了。他微微一笑,亲自将手镜捡起随手递给引上来的轻雯,然後随手命他们先退下。自己走到恬熙身边坐下,依著池畔笑著说:“怎麽又生气了?”

恬熙气哼哼的说:“都是帮不中用的东西,只会哄人花钱。这牛奶我早也泡晚也泡,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气人,明天我要把他们全都揪来问罪。”

严炅笑著安抚他,信手按在他圆润的肩膀上,调笑说:“朕看还是很有效果的嘛。你瞧这些痘印都已经全消退了。朕琢磨著你这身体也摸著滑不溜丢,日益白皙娇嫩。正还想著要小赏他们一番呢。”恬熙气得扭头,对他嚷嚷道:“你就只顾著看我身子,你怎麽不看看我这额头,还有我这胸前,这腰上?”

严炅细细看了几眼,暗红的疤痕如花瓣上的瑕疵,确实破坏了几分美感。可他倒并不以为意,笑著劝慰恬熙。见他仍旧耿耿於怀,於是叹了口气说:“说到底这伤痕也是当初你忍不住痒自己弄的。有现在後悔的,当初怎麽就没坚持住不抓呢?自己抓破相了现在还在这里闹腾著的跟自己身体过不去,何苦这麽折腾?”

恬熙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可是心中仍旧又急又恼,索性狠狠的一拍水面,闹道:“我就是闹,我就是要恼。你管我?还是他们管我?你觉得不对,你就别理我,让我自己折腾死自己算了。”说著说著,他一气之下潜入牛奶里不肯冒头。

严炅看他竟如小孩耍赖一样撒起泼来。也是无奈的笑。他在岸边喊了几声,见牛奶表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想了想,干脆不喊了。优哉游哉的坐在岸边随手接过轻雯递上的茶边饮边等。

果然没过半盏茶功夫,池面一阵浪花泛起,恬熙的脑袋从里面钻了出来,面涨如火,气若游丝的靠到了池边大口大口的喘著气。严炅笑著将手里的茶盏递到他嘴边,说:“快喝两口吧,缓口气啊!”恬熙一口气将嘴边的茶水饮尽,终於换过气来後,气冲冲的嚷道:“你居然真让我在里面憋了这麽久?”

严炅笑著回答:“你自己闹脾气,朕哄了半天也不见你气消。那就由著你折腾去了,这样难道也错了?”恬熙气结,又理亏词穷,闹也闹不出新花样了。只好自己扭头伏在池边上生闷气。

严炅半天见他不言语,终於笑著去推他,“哎~”了几声,恬熙不理。严炅干脆命人来给自己宽衣,也下了浴池,靠到恬熙身边。将他拉过来正对著自己。恬熙低头闷闷的,突然说了句:“我变丑了!”严炅笑了,说:“朕说过,你更丑的样子都见过了,这点瑕疵算得了什麽?”恬熙却继续说道:“可我不高兴我这样。我讨厌看这个伤,我知道,她们都在底下看我的笑话。我不要被她们嘲笑。”

他猛然抬头,双手勾著严炅脖子,焦急的又是闹又是求的说:“你快给我想办法啊,我不要带著这些伤一辈子,我青丘恬熙,应该永远是美人,不能这样破著相。要我这样天天过著日子,天天在你面前晃,等你那一天厌烦了我,厌烦了我这这张有瑕疵的脸,我…我宁可你现在就把我逐出宫去。”

他依偎在严炅结实的胸膛里,不知为何,心里的委屈和恐惧随著倾诉爆发出来。最後干脆抱著严炅又哭又闹,变著法的撒娇撒泼。严炅无奈,看他在自己怀里如此的脆弱又无助,不自觉地满心怜爱。他轻言细语宽慰了恬熙半天,心中转过了无数念头,终於灵光一现,说:“有一个办法。”

恬熙一听说他有办法,立刻停止了哭闹,仰头满怀希望的看著他。严炅瞧著他期待的眼神,想了想又有些犹豫和心疼的说:“可是你会吃些皮r之苦,受得了吗?”恬熙毫不含糊的回答:“只要让我摆脱这些伤,我什麽苦都吃得下。”

严炅看他态度如此坚决,便只好说:“那好,朕为你寻来一个手艺最好的文身师傅,在你这伤痕之上文以彩绘图案,借此遮盖。你看如何?”

恬熙呆了呆,文身?那不是要受千万针扎。想想就觉得很痛。可是一想到脸上身上的丑陋伤痕,再想象一下若干年後严炅厌弃嫌恶的眼神,哪怕只是想想一点点,不知为何这让他极度难受,几乎生不如死。於是他毫不犹豫的说:“文身就文身,我不怕!”书香门第

第四十五章

发文时间:6/142011

说起京城最好的文身师傅,基本上所有的人都会说“王老祥”。王老祥,六岁拜师学画,十六岁改行做了文身师傅,二十三岁就已经名满京城。甚至有不少外地人,不远千里的赶到京城请他为自己文身。一些达官贵族家的浪荡公子,也有喜欢这个的,於是他也算是经常跟贵人们打交道颇有些见识的人了。可今天的遭遇,著实让他有些受惊了。

快宵禁的时候,他被人从家里叫出去。走出去一看,一辆青蓬马车,旁边候著几人。领头一个锦衣寒面肌r纠结一看便是练家子的人,礼数周到又魄力十足的对他说:“听闻师傅是京城最好的纹身师,我家主人有请师傅移步纹身,烦劳师傅跟我们走一趟了。”

王老祥只觉得有几分诡异,本想借宵禁的名义推脱不去。没想到那些人好生强势,硬是将他上了马车,随後驱动马车扬长而去。为首那人更是在他眼前蒙上黑布,硬声道:“得罪了!”

王老祥只是心慌害怕,原本指望能有宵禁的巡查士兵能发现这辆马车救自己脱险。不料路上确实遇到了几路巡查兵马,却只是一声不吭的任他们过去了。王老祥暗暗叫苦:“不好,是个大来头!这下凶多吉少了!”

他惶然不已,身不由己的被马车拉著不知道走了多久。终於马车停了,他又被那群人像提麻袋一样踢下车。脚不沾地的被架著走了许久。眼前蒙著布,他看不见自己所处的方位,只感觉到似乎来到一个很大的宅子。因为那些人路途中七拐八拐,不断地有大门在眼前开启又在背後关上的声音。几次还听闻到静夜花香流水的声音。

走了好一会,终於他们将他放下了,随後撤去黑布。王老祥两脚落了地,好一会才适应过来。四处一打量,原来是在一个布局极精致华丽的,厅堂一类的屋子。

他没站多久,又一个人出来了。这次是个华服美人,她打量了他一眼。便说道:“带他随我来吧。”身边两人答是,便挟持著他,跟著那美人进了里屋。

进了里屋,还有穿过层层幔帐,才终於走到了屋主面前。只听一声轻笑,随後一个男声说道:“原来是个不甚老朽的师傅啊。”王老祥明白正主出现,忙抬头张口想来一席恭维客套话。可在看清了眼前的人後,话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