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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六朝清羽记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萧遥逸颈中青筋暴跳,怒虎般拍案叫道:“还有人敢跟爷抢琴没听说过建康十虎的名声吗”

苏妲己迅速权衡利弊,神情一冷,“小侯爷,凡事都有先来后到。小侯爷虽然付了钱,但这张琴是妾身先拿到手,自然该归妾身所有。小侯爷名震建康,不会是蛮不讲理之人吧”

萧遥逸摸着颈中的刺青,恶狠狠龇牙一笑,“少跟爷废话今天不拿钱来,爷跟妳没完”然后吩咐随从道:“叫建康城差人过来再调一营禁军,拿琴不给钱,还有王法没有”

秦桧连忙劝道:“小侯爷息怒,苏夫人一向明白事理,这琴是小侯爷花两万金铢买的,夫人既然有意留琴,便原款奉还如何”

苏妲己怒极反笑,“你让我出两万金铢”

“放p”

萧遥逸毫不客气地啐了秦桧一脸,“狗奴才爷两万金铢买的,再两万金铢卖出去这笔钱爷搬进搬出好玩吗她想要琴,至少给我拿四万金铢出来”j名萧府的恶仆冲进厅内,鼓噪道:“谁敢抢我们小侯爷的东西把这贼人送官打她一顿板子就老实了”

看着秦桧充好人在中间苦苦劝说,苏妲己眼前阵阵发黑。贼咬一口,入骨三分。

姓程的死奴才真是卑鄙到骨子里了

秦桧好说歹说,萧遥逸终于气咻咻把价钱降到三万金铢。建康城的差吏早在外面等候,这会儿提枷带锁地进来,向小侯爷磕头问安,眼看一语不合,就要拿自己入狱。

苏妲己这会儿是以白湖商馆掌柜的身分出现,再强也不敢当着官府差人的面公然动手。此时进退无路,只好放软身段,楚楚可怜地说道:“小侯爷,借一步说话如何”

身边差吏、打手齐全,萧遥逸也不怕她玩什么手段,哼了一声,跟着苏妲己来到侧室。

苏妲己亲手奉了盏茶递给萧遥逸,忽然屈膝跪下,珠泪滚滚地泣声道:“小侯爷,请你高抬贵手,妾身真的没有那么多钱。”

眼见这妖f走投无路,一张狐媚玉脸哭得梨花带雨,萧遥逸暗想:这一幕要议程小子看到,不知道该有多快意。

萧遥逸把眼睛翻到额头上,冷哼道:“夫人家大业大,难道连三万金铢都拿不出来”

苏妲己来建康原本是准备营建醉月楼,自然不好得罪这些世家权贵,但三万金铢已经超过她的承受能力,闻言只能摇头哀求。

来讨帐前,程宗扬已经做过估算:苏妲己带来的现钱不会超过两万金铢,在建康又置地购业,最多还剩下一万五千金铢。

萧遥逸一口咬定三万金铢,任苏妲己苦苦哀求,最后要了一万五千金铢的现款,盛银织坊和苏妲己住的宅院一并作价五千金铢,还差了一万金铢。苏妲己咬了咬牙:“妾身还有十二个歌舞美姬,以此抵价如何”

萧遥逸嗤之以鼻。“妳手里那些粉头,一万金铢我能买一百个”

建康物价高昂,又禁止公开人koujiao易,一个上等美j在五原城以五十个金铢就能买到,在建康城至少翻上十倍。这十二个歌舞j都是苏妲己精挑细选的,最后给了一个公道的价格,算六千金铢。还剩四千,这会儿无论如何也凑不出来。

萧遥逸道:“刚才奉茶那个小婢呢算她一百金铢。别的还有七、八个nv人,加起来算一千金铢好了。”香蔻儿是苏妲己的贴身小婢,至于萧遥逸说的其他nv子都是苏妲己身边的nv侍卫,她无论如何也不肯卖。

苏妲己眼前忽然一亮,“妾身还有一个nv奴,是穹羽族的nv子,卖琴的程公子也认识。一等一的容貌,作价一千金铢给小侯爷如何”

要的就是这个萧遥逸不动声se。“哪里值一千金铢最多五百”

苏妲己唇角露出一丝冷笑:“还有一个小婢,堪称千金难买的绝se。小侯爷不若买回去侍候床铺。”萧遥逸半推半就地说道:“莫非是那个捧琴的小婢一千金铢未免贵了些”他y笑着摸了摸苏妲己尖尖的下巴,“不若妳再陪本侯爷一晚,大家便两清了。”

苏妲己险些咬碎银牙,自己此行的财物已经被敲搾得gg净净,他却不肯放过自苏妲己勉强笑道:“小侯爷说笑了。”萧遥逸哼了一声,冷起脸道:“这房子已经姓萧了,妳还不快滚”

第二章、灭门

秦桧出来笑道:“公子,小侯爷有请。”程宗扬已在外面等候良久,眼看苏妲己带着j个nv子离开,不禁心花怒放,仰天大笑j声,这才下了车,施施然登堂入室。

萧遥逸坐在椅上,se玻p'看着堂中十二名美貌的歌舞姬,一边笑道:“程兄好手段,刚才兰姑说这些都是没接过客的清倌。那妖f本来想一举打响醉月楼名头,没想到便宜程兄。”

“兰姑”

程宗扬扭头看去。

那中年美f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连忙跪下,“原来是程爷,奴婢见过主子主子吉祥”

自己在五原城曾去过一趟醉月楼,见过这个f人,讶道:“妳不是在五原城的醉月楼吗怎么到了这里”

兰姑陪笑道:“夫人要在建康新开醉月楼,让奴婢挑粉头前来打理。”程宗扬笑道:“楼里两个姑娘,叫清儿、梅儿的,还好吗”

“劳烦主子挂念,都好。”

“西门大官人呢”

兰姑笑道:“大官人前些日子出门做生意了。离开之前来过楼里,因为没有子息,还一番长吁短叹。”

西门庆比自己大不少,在这个时代没有儿子可是件大事,难怪他要叹气。不过话说回来,整天逛窑子,还有多少种子往家里播,实在很可疑。

萧遥逸笑道:“圣人兄,这些美姬可都是你的了,今晚”

小紫抢道:“都给你好了。程头儿才不喜欢呢。”程宗扬心里叫道:喜欢怎么不喜欢

没等他开口,萧遥逸已经接口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死丫头小狐狸你们太过分了我宁死也不能便宜你这只小狐狸

程宗扬咳了一声,正容道:“这些姑娘都是好人家nv儿,因为家里穷或是受人所骗,才到了此地。但凡有点良心,怎么能忍心看着她们身陷火坑这种卑劣之事,我程宗扬做不出来,也不允许旁人去做”

程宗扬得意地看了萧遥逸一眼,说道:“这样吧,你们家里还有人,愿意回去的,每人给二十贯,我派人送你们回去。”小紫笑逐颜开,萧遥逸呆若木j,良久才伸出大拇指,“圣人兄,你狠”

程宗扬道:“织坊和这院子归我,金铢给你一万,怎么样”

“金铢就免了吧。”

萧遥逸贴在他耳边道:“就算我给紫姑娘的嫁妆。”

程宗扬脸上笑容不改,小声道:“你赶紧找个人让她嫁了才是正经。”兰姑有些侷促地看着自己。程宗扬道:“妳若家里没人,想留在这里,尽管留下来吧。”

兰姑松了口气,俯身道:“多谢主子。”那些歌舞姬喜极而泣,愿意回去的拿了铢钱,由秦桧联系车马行送她们返乡。还剩两个因为无家可归,也和兰姑一道留下。

等程宗扬安排完,萧遥逸道:“我回去看看萧五。你放心,我派人盯着那妖f,等她离开建康再说。”

萧遥逸离开后,秦桧捧着一盘银铢过来。程宗扬道:“这是做什么”

秦桧笑道:“这是那位琴师还有差吏们的赏钱。辛苦他们一趟,多少要表示些心意。“程宗扬想起来,“那位褚从事来了吗”

“褚从事半路被人叫走,传话向小侯爷告罪。”

程宗扬道:“我去织坊看看。”秦桧笑道:“小侯爷怕那妖f取走财物,已经先让人封了织坊。”“好小子,算计这么周到。”

秦桧道:“长伯还没有回来,我和公子一起去。”“不用了。”苏妲己一走,程宗扬心头少了块大石,顿时一阵轻松,“你把这边打理一下。喂,死丫头,妳还在这儿待着g嘛”

程宗扬与小紫一同上了马车,想起苏妲己像斗败的公j一样,带着香蔻儿和那j名nv侍卫空手离开,不禁心头狂笑,忍不住抱着小紫狠狠亲了一口,“死丫头,真有你的”

小紫脸上微微一红,嗔道:“讨厌不要碰人家”程宗扬怪叫道:“殇侯可是说过让妳给我暖床的。只亲一口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要吵。”小紫摘下耳垂上的坠子。

程宗扬看了看她精致的脸颊,不由一惊,“妳受伤了”

“没有啦。”小紫举起坠子,“是她的血。”程宗扬这才注意到坠子上有一根细若蚊须的短针。苏妲己打小紫耳光时,手掌边缘被细针刺中,淌出血来,但感觉像被蚊子叮了一口,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异状。

“喂,妳把她的血弄来做什么”

小紫笑嘻嘻道:“可以做很多事啊。比如我把它封在施过术的琥珀里,她在周围一里出现,就能感应到。”

“看妳和那头小狐狸笑得一模一样,不止吧”

“我才不要和他一样。”小紫道:“还可以放在娃娃身上”程宗扬点点头,“够毒”

“只是让她每天晚上做恶梦啦。”小紫拿出一块澄h琥珀,把坠子上些微的血迹点在上面。那滴细小血迹随即渗入琥珀,像一颗血红的星辰被封在琥珀内部。

程宗扬拿过来,只觉琥珀微微发热,想来是苏妲己还没有走远的缘故。程宗扬啧啧两声:“死丫头,妳在殇侯哪儿都学了些什么鬼东西”

小紫腻声道:“人家还学了好多床上功夫,程头儿,想试试吗”

程宗扬气哼哼道:“死丫头,妳等着”

程宗扬毫不客气地将琥珀揣进口袋,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

这时马车已经行至秦淮河边,程宗扬拉起车帘,隔着淡绿玻璃看到不远处的宅院前围着一群闲汉,j名差吏在院内进进出出,里面一个似乎是建康主管刑案的从事褚衡。

穿着皂衣的差吏驱赶开周围的闲人,一面将院门刷上白灰。程宗扬知道这是建康的习俗,出了凶杀案的宅院都要刷白灰破煞难道这里又出了什么命案

程宗扬跳下马车。“褚从事。”褚衡回头见是程宗扬,客气地拱拱手,“程少主。”程宗扬笑着握住褚衡的手腕,顺势把一串银铢塞到他袖中,拉着他的手摇了摇:“今日之事有劳褚从事了。”

褚衡是从六品,每年俸禄五百石,折算下来月俸合三、四十个银铢,这时袖中一沉便估出数量不低于自己的月俸,虽然他不见得在意这些钱,但程宗扬出手大方,不禁心生好感,说道:“程少主太客气了。在下无功受禄,惭愧。”程宗扬朝院中看了看:“出了什么案子吗”

褚衡苦笑道:“一桩大案,全家十j口被人杀得gg净净。若破不了案,小的只怕职位不保。”

“灭门这是谁家”

褚衡压低声音道:“徐司空的公子。”

程宗扬心头格登一声。“徐敖他没有和司空大人一起住”

“徐公子到建康就搬出来。”

褚衡摇了摇头。“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程宗扬心里怦怦直跳,说道:“我和徐公子有一面之j,能进去看看吗”

晋国差吏办案不怎么严谨,至少褚衡没放在心上。他答应一声,便领着程宗扬进了院子。

一进门便看到j条恶狗死在院中,狗颈c着弩箭,看来是被人近距离用弩s杀。

褚衡道:“下手的不只一人,单是脚印就看到十j个。时间大概是昨晚子时前后,宅里七名仆人死在房内,都是睡梦中被人一箭毙命。”

“徐敖呢”

“没有见到徐公子的遗骸,清点尸首时还发现少了j名护卫。”褚衡道:“派去司空府报信的人还没有回来,不知那些护卫是随徐公子出门在外,还是恶仆勾结外贼,里应外合。”

程宗扬心知肚明,失踪的j个护卫多半是徐敖的心腹,随主人一同去了鹰愁峪,这种情况下已经不可能再回来。

褚衡领着程宗扬到了内院,一手掩着鼻子,指了指正中的卧房,低声说道:“死人最多的就是这里了。”

房屋已经被差吏检查过,门前洒着白灰,卷起的竹帘被放了下来,房内散发出浓浓的血腥气。

“这是徐府少夫人的卧房。”

褚衡低声道:“徐公子的一q两妾,还有j名婢nv都死在房内。”

褚衡面露不忍,“不知那些贼人与徐少爷有何深仇大恨,三具尸t没有一具完整的,尤其是徐家的少夫人”

说着他摇了摇头。

程宗扬心头狂震,已经隐约猜到是谁动的手。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反应这么迅速,又这么暴烈,竟然把徐敖一家灭门。

褚衡叹道:“这周围住户不多,竟没人听到动静,直到中午时分才有人发现,往官府报案。”

褚衡掀起竹帘:“程少主要不要进来看看”

程宗扬心头突突直跳,空气中的血腥气虽浓,死亡的气息却淡不可辨,显然屋内的人已经气绝多时。他回绝道:“不进去了。”

褚衡放下竹帘点了点头。“死者已殁,程少主不要多伤感了。说不定贵友徐少主吉人天相,能逃过此劫。”忽然,竹帘一动,一个苗条的身影从里面出来。

那nv子穿着一身乌黑的捕快fse,但与建康普通差吏的fse不同,她衣角镶着朱红se边沿,腰带系着一块铜牌。为了便于行动,衣f下襬很短,敞开的衣襬间露出两条穿着白绸长k的修长美腿。她戴着一顶精巧的斗笠,耳下一幅淡青se的面纱遮住面孔,笠下美眸玲冰冰没有丝毫表情。

程宗扬还没见过穿着官差fse的nv子,看到她面纱一角绣的黑se小剑,不禁一愕。褚衡却神态恭敬,抱拳道:“泉捕头。”

“仵作呢”

那nv子语调略显生y,吐字时舌尖卷起,有种奇特的韵味。

“仵作已经看过了。”褚衡不敢怠慢,回覆道:“房内共有尸七具,俱为nv子。

现已经查明,四具为婢nv,其中三婢喉中有伤深一寸七分,系割喉至死;另一小婢衣衫零乱,喉间有青黑se指痕,下t有精流出,系被人jy时扼喉至死。另外三具为徐府少夫人及两妾,皆身无寸缕。两妾卧于榻上,四肢、颈、腹、y门俱有伤。少夫人被缚在梁间,身t悬空,遍t鳞伤,系被人轮番jy后吊起n杀,辰时前后方才气绝。““子时到辰时近五个时辰,为何周围无人察觉”

褚衡道:“可能是此地离河甚近,周围人家稀少。”那nv子摊开手,白红掌心放着一枚黑黝黝的钉子。

那些钉子看起来很原始,通t呈四稜的锥形,作工粗糙。程宗扬心里嘀咕:j枚钉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褚衡却神情一震,“这是哪里来的”

“榻侧落了一枚。”那nv子冷冷道:“建康的刑案差吏怎如此粗疏”

褚衡汗颜道:“泉捕头教训的是。在下立刻让人清查周围的马蹄印迹和铁器坊。”

那nv子间道:“被吊起的nv尸是怎么死的”

褚衡振作精神。“少夫人周身有伤四十余处,在下推测,也许是贼人拷掠寻求财物所致。致命伤应在两r的刀伤。”那nv子一双妙目停在褚衡身上,良久道:“建康的差吏太令我失望了。那nv子脐下微有血出,分明是生前被人用锐物从y门刺入致死。那锐物长三尺四寸,略呈弧形。

立刻去查找类似的器具。“说罢那nv子按下斗笠,闪身离开内院,从头至尾都没看程宗扬一眼。

程宗扬呼了口气。“这nv的是谁”

褚衡老脸发红,苦笑道:“泉玉姬。长安六扇门的两名nv捕头之一。”褚衡身为从六品从事,属于办理刑案的高官,这时被那nv子一番抨击却没敢还半句口。程宗扬不解地问追:“我还没贝nv人当官,她们怎么也能当捕伙还有,长安不是在唐国吗怎么能管到你们晋国来”

“长安六扇门是六朝捕快的总部,泉捕头是长安六扇门刻意栽培的高手,年纪轻轻就破了j桩大案,当上捕头。”褚衡道:“她这还算客气的,换作别的j位捕头大爷,骂得狗血淋头我们也只有听训。说到底还是小的无能,丢了晋国差吏的脸面。”

“既然是总部,怎么不设在洛y”

褚衡知道他来自荒僻之地,也不以为意,笑道:“洛y是天子治下,在尚书台设了二千石曹主管天下刑狱就够了。六朝只有唐国和宋国设有刑部,像办案这种不入流的细务,当然是我们这些小的来g了。”

褚衡叹道:“若不是泉捕头慧眼,差点漏过这条线索。那些贼人把徐府的q妾从各房掳来,又钉死门窗,然后下手,明显是有备而来,目的绝不是勒索财物。”

“程少主,”

褚衡歉然道:“小的要到房内看看,就不陪少主了。”回到车上,程宗扬神情立刻冷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