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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六朝清羽记

“那些方士费了很多时间,也用了很多钱,却一直没有找到统一力场。但可以证实的是,所有武技的力量都属于一种力场,那些方士把它叫做万有引力;法术是另一种力场,也许就是他们说的强、弱相互作用力;第四种力场是电磁力,表现方式是咒语和符箓。”

支配物t的能量称为力──程宗扬还记得高中物理书中对力的定义。

念书时程宗扬曾读过一本四大力场的科普作品,对四大力场印象颇深。统一力场是每个物理学家的毕生梦想,他们坚信,四大力场都来自同一个本源,肯定存在一个完美的方程式,能够将这四种力统一起来。但直到自己穿越的一刻,所有物理学家的努力都失败了。四大力场仍旧没有统一。

目睹过卓云君和蔺采泉所施展的法术之后,程宗扬一直在猜测──从掌中变化出水、火种种异相,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

毫无疑问,这也是一种力量。因为它也是一种支配物t的能量。只不过它与武技的力量来自不同的力场。

如果说武技近似于搏击,那么法术更类似于魔术。擅长法术的术者们从一个自己还无法理解的角度,窥测到物质的本源,获得c纵物质的力量。而符藤和咒语,换个角度来想,自己在以前世界使用的磁卡难道不像符录语音识别与声控程式在这个世界看来,不像咒语吗

但要让自己这样半瓶水的文科生构建出一整套力学理论,并对这些现象加以解释,那根本就不用想了。

乐明珠偏着头想了一会儿,“什么乱七八糟的喂,我问的是你有没有学过轻身功夫,跟这些有什么关系”

程宗扬道:“我是想说,武技和轻身功夫看起来虽然不同,但本质上是一样的,都属于一种力场。也就是说,如果我力量不比你小,跑的就不会比你慢。”

“我才不信呢”

程宗扬耸了耸肩:“至少从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

程宗扬说着跳起来,抓住悬崖上一条青藤,手脚并用地攀了上去。很难衡量自己身t的变化,如果勉强要比,目前自己的身t状况柑当于运动健将的水准。

差别在于,那个世界的运动健将只能从肌r中获取力量,一秒、一米、一公斤的提高成绩,而自己的修练才刚刚开始。程宗扬无法猜测,自己练到极限时会如何。不过以武二郎的水准,如果穿越到他的世界参加奥运会,大概能拿五、六十枚金牌──假如允许那厮参加nv子项目,会拿得更多。

乐明珠一手挽住藤条,轻轻一扯身子便升了起来。程宗扬虽然说的嘴响,但有没有受过训练,差距还是很明显的。乐明珠的修为比程宗扬高得有限,但身法的轻盈迅捷比他可强得太多了。

两人所处的位置在美nv峰修长的脖颈附近,那些青藤从崖上垂下,仿佛刚刚洗沐过的长发。两人沿藤而上,一前一后踏上山顶。

山顶丛生着各种花c,浅浅没过双膝。翠绿的c叶随风偃伏,月光下,一朵不知名的蓝se花盏被吹得扬起,jp紫蓝se的花办飘舞着,将细细的花j拉得笔直。忽然花蒂一轻,花办从枝上飞扬起来,伴随着星光一样微闪的花粉飘荡着,从乐明珠耳边飞过,落到崖下。

乐明珠惊喜地扬起手,接住一p花办。她溜出来的时候面纱早抛到一边,月光下,面孔犹如精致的宝石,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

程宗扬爬上来,长长呼了口气。在他眼前是一道形如鼻梁的山岩。两侧各有一座水潭,在月光下散发出碧绿的幽光。

程宗扬心头猛跳了一下。任谁看到这座山峰,都会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可如此维妙维肖的面孔,已经不能用自然形成来解释,尤其是那两座水潭,大小一模一样,两端狭长,浑如一双碧蓝的美目凝望天空。

山顶覆盖着一层泥土,只有那道鼻梁有岩石l露出来,白se的表面有风化的痕迹,看不出是否曾经加工过。

山峰的t积比自由nv神像还庞大数倍,如果这整个山峰都是人类作品,程宗扬无法想像那要动用多少人力和物力,而南荒所有的种族加起来,也未必能提供起m的人手。如果是其他人创造了如此惊人的作品,又为什么会选择南荒

程宗扬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乐明珠已经脱掉鞋子跳到水潭边,将赤l的双足浸在水中,兴高采烈地叫道:“好凉”

第七章鸦人

少nvbainen的纤足犹如一对晶莹的玉璧沉在水底,散发着月光般柔润的光泽,美得让人不敢多看。

“喂,你不是要寻宝吗”

“我又不会潜水。不过洗脚也很好啊。我回去可以跟小师弟小师m说,他们师姐曾经在一个放满宝贝的水潭里洗脚。脚下面就是宝藏,一动就哗哗的响,嘻嘻。”

“你那些师弟、师m肯定说──你骗人”

“那有什么潘师姐每次回山,都说她见过什么什么好玩的,我知道好多都是她逗我玩的,可我还是喜欢听啊。”

程宗扬禁不住笑了起来,说谎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这丫头的思维还真跟别人不同。听着她h莺一样的声音,程宗扬心头渐渐变得宁静。

这j天扮新娘实在把乐明珠闷坏了。她兴致bb地玩了会儿水,忽然想了起来,拍着手道:“鱼g呢鱼g呢”

程宗扬一笑,从背包里拿出包好的鱼g。乐明珠拣起一p,毫不客气地塞到嘴里,摇头晃脑地说:“青天有月来j时我持鱼g一问之”

听到乐明珠y诗,程宗扬心里一动。段强说过,众多穿越者都ai用诗词这一招来骗吃骗暍。自己好歹也上过j天学,应景的诗词多少也记得j首吧。

床前明月光太浅;明月出天山气氛不对。还是这首绝唱吧

程宗扬起身,朗声y道:“明月j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

乐明珠扬起手里的鱼g,笑嘻嘻接口道:“是否有鱼g”

程宗扬泄了气,“你也听过水调歌头啊”

乐明珠咬了口鱼g,“我师伯最喜欢大苏。一喝酒就念啊念的,他念的最多的是这个──清夜无尘,月se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浮名未利,虚苦劳神。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满抱文章,开口谁亲。且陶陶,乐尽天真。不如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这是苏轼的行香子程宗扬有印象但背不全。他想起来,这个世界是六朝,唐晋宋全有,自己知道的诗词未必有面前这个小丫头记得多。

至于她没听过的总不能拿“腾腾杀气满全球,力不如人肯且休”

、“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来煞风景吧

剽窃诗词的大计就此泡汤,程宗扬索x也不装了,坐下来拿起鱼g,和乐明珠一起你一p我一p地吃了起来。

乐明珠身上散发着一g淡淡的幽香,没有脂粉的香腻,而是混合着y香的少nv芬芳气息,闻着令人心清气净。

“喂,你怎么总是闷闷的,不喜欢理别人呢”

程宗扬诧异地抬起头,“有吗”

“可不是吗都是别人跟你说话,你才回答。我都没见过你主动和别人说什么,整天都魂不守舍的样子,妤像只有半个人。”

程宗扬怔了一会儿。段强可以作证,自己并不是乐明珠说的那样子。以前的自己很开朗,也很y光。那时自己虽然很累,但有工作,有令人羡慕的nv朋友,还有一个蜗牛的家。

x格的变化也许来自那次失业。突如其来的打击,使自己心情落到谷底,整个人都沉默下来。然后是这场做梦也没有想到的穿越。

同样是穿越,段强欣喜若狂,自己却一p茫然。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自己所能做的只有被动地接受。程宗扬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从战场到五原,再从五原到南荒,自己只是随波逐流,每一分努力,都仅仅是为了求生。

“喂,”

乐明珠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发呆了你想什么”

程宗扬道:“想起从前的一些事。”

乐明珠立刻来了精神,“什么事好玩吗”

程宗扬笑道:“算不上好玩。”

沉默了一会儿,程宗扬低声道:“如果有一天早上醒来,你突然发现自己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

程宗扬忽然停了下来,一种莫名的灼热痛楚,让他停下来看看周遭。

玉镜似的明月下,多了一个细小的黑点。那个黑se的影子从月亮边缘升起,顺着月光飞来,仿佛一只失群的大雁,却充满诡异的气息。

“喂”

乐明珠用手肘捅了他一下。

程宗扬一把拉过乐明珠,藏在山岩的y影下。

那个黑影越来越近,它有着两只极长的羽翼,黑se的羽mao在月光下散发出金属般的紫蓝se。羽翼间是一个人形怪物,他目光枭狠而y沉,眼窝中闪动着非人的光泽。

那怪物鼻子和嘴部连在一起,形成一个尖长的鸟喙,两臂瘦削而有力。他身上披着一张兽p,l露的x部x骨像鸟类一样向前突出,上面有着鸟绒一样的细mao,p肤像羽mao一样乌黑发亮。膝部以下完全是鸟形,酷似一只人形乌鸦。两只鸟足覆盖着坚y的鳞p,脚部是两只尖利的鸟爪。飞行时两爪向后探出,爪中牢牢抓着一具窈窕的nvt。

鸦形怪物径直飞到崖上,松开利爪,将那具nvt往地上一丢,然后两翼收敛起来,落在一块岩石上。

那道形如鼻梁的山岩掩住了程宗扬和乐明珠的身影,隔着石上低矮的灌木,能看到那鸦人头颈慢慢转动着,似乎在观察周围的动静。

在他脚下,那nv子软绵绵伏在地上,昏迷般一动不动。她身材娇小,发髻散乱开来,遮住了面孔。她衣袖被撕破半边,l露的手臂上沾满血迹,似乎受了重伤。在她身上,那条鹅h的筒裙染上血污,却十分眼熟。乐明珠探头去看,却被程宗扬紧紧拽庄。

“是阿夕”

程宗扬低声道。

背对着他们的鸦人身t未动,头颈却整个旋转过来,恶狠狠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程宗扬掩住乐明珠的小嘴,两个人都屏住呼吸。

那鸦人瞳孔是深褐se的,冰冷的目光y森可怖,完全没有人类的神情。他盯了p刻,然后慢慢将目光栘开,落在脚下的nvt上,勾着头,像一只巨大的乌鸦审视着自己的猎物。

忽然“嘎”的一声怪叫,划破了山顶的寂静。

鸦人弯长的鸟颈耸动着,尖长的鸟喙一开一合,发出“嘎嘎”的怪笑声,像铁器磨擦一样刺耳。

他探出脚爪,用锋利的爪尖拨过阿夕的身t。“嗤”的一声,尖爪撕开少nv的衣衫,能看到白皙的肌肤上冒出一串血珠。

鸦人充满恶意地拨弄着地上的nvt,然后一爪踏住阿夕x口,一爪抓住她的脖颈,将她头颅推得抬起。

秀发散开,程宗扬惊愕地发现,阿夕眼睛竟然睁着。她瞳孔又黑又大,略微泛青的眼白能看到j缕细细的红丝,像在梦中一样,怔怔望着眼前的鸦人。面对他的利爪,既不知道害怕,也不知道闪避。

“叮铃”

花苗少nv脚踝的银铃传来悦耳的铃声,鸦人抓住阿夕一条小腿,将她双脚分开,尖利的脚爪朝她腿间探去。

“妖怪住手”

程宗扬错愕间,旁边的少nv已经像只发怒的小老虎一样跳起来,跃上石梁。

娇叱声中,乐明珠纤手扬起,一道银光脱手飞出,闪电般掠向鸦人后背。鸦人折叠在背后的铁翅扬起,挡住那道银光。

“叮”那道银光被鸦人的翅尖击飞,斜着落在水潭旁的砾石上,却是一柄小小的银刀。

jp黑se的羽mao飘落在地,鸦人翅尖被刀锋斩去半截。他扭过颈子,深褐se的瞳孔一张,然后迅速缩小,锁住石梁上的少nv。

乐明珠没理他,这丫头一击出手,接着却把敌人放在一边,两手拢在嘴上,大声道:“阿夕不要怕我来救你了”

程宗扬很想在这丫头pg上踢一脚。这么冒失地出手也就罢了,出手之后不尽快打倒敌人,喊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鸦人背后的双翼缓缓展开,然后一振,“呼喇”一声,整个人拔地而起,鹰隼一样朝乐明珠飞来。

乐明珠这才意识到危险,她手忙脚乱地把手伸进袖里,把行医用的银匕、银勺、银针都丢出来。那些银制的器具制作精巧,月光下亮晶晶十分醒目,不过效果却不怎么样。

那鸦人双翼折起,掩住身t,然后向外一挥,把银匕、银针尽数格开,接着掠到乐明珠身前。

“快来”

乐明珠回头去看,只见石梁下人迹杏然,那男人早不知溜到哪儿了。

百忙中,乐明珠两手食指并拢,快速念动咒语,发上那圈白绒绒的狐mao无风而动。

鸦人尖瘦的手指从翅膀中探出,j乎抓到乐明珠的衣角。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波动,鸦人指尖一触,乐明珠的身影蓦然消失。再出现时,那少nv已经飞到碧潭上空,她手中握着一柄短剑,发髻上多了一顶朱红se的头冠,压在那圈白绒绒的狐mao上。

鸦人悬在半空,怪眼盯着乐明珠,用生锈般的声音吐出j个字:“光、明、观、堂”

乐明珠使出师门的法器,没想到蛮荒一个怪物也认得,不禁多了j分得意:“不错我就是光明观堂的弟子乐明珠妖怪还不投降”

鸦人“嘎嘎”怪笑起来,接着举起左翅,露出翼下一截淡hse的竹筒。他先亮出竹筒顶盖封印上一个篆书的“黑”字,然后倒过来,亮出竹筒底部封印上的“海”字。

乐明珠已经变了脸se,当那鸦人转动竹筒,露出竹筒上黑se的“魔”字时,乐明珠脱口叫道:“黑魔海”

“我知道了”

乐明珠提起短剑,瞪大眼睛,“你是黑魔海送信的鸦使”

鸦人尖声笑道:“黑魔海的黑鸦使者光明观堂的小j人一顶朱狐冠救不了你嘎嘎本使手下正缺一名侍寝的jiannu”

乐明珠一哂:“什么本使,还不是黑魔海那些坏蛋豢养的妖怪奴隶”

鸦人黑se的长喙张开,恨声道:“待我擒下你这j人,看你还嘴y”

鸦人拍动翅翼掠向碧潭,乐明珠不甘示弱,挺剑朝鸦人掌上削去。鸦人身形一凝,举翅格住剑锋,一手抓向乐明珠的手腕。乐明珠翻腕避开,短剑顺势挑向鸦人l露的手臂。

乐明珠剑法招数精妙,显然经过名师传授,但变招时动作不免生y,显露出临敌经验不足的缺陷。那鸦人徒手进击,只凭一双翅翼与乐明珠的短剑相抗。

少nv发髻上的朱狐冠隐隐闪动着红光,每次遇到鸦人的重击,红光便是一震。金铁j鸣声不住传来,鸦人翅上的羽mao就和铁p一样坚固,而且力量极大。好在乐明珠手中的短剑锋锐之极,让鸦人颇为忌惮。

十余招一过,乐明珠剑法渐渐顺畅起来,j次都险些刺中鸦人的手臂。她还是第一次和敌人j手,这会儿占了上风,虽然紧张,也不由得心花怒放,剑势越越紧。

鸦人的双翼坚y如铁,但比起乐明珠的短剑还逊se了一些。圣父手j招,他翅尖又短了一截,翅上的羽mao零乱地竖了起来,缓缓向后退去。

乐明珠短剑一旋,开鸦人袭来的手掌,然后挑向鸦人的双目。忽然腿上一疼,仿佛被铁箍扣住,接着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意。

乐明珠低头一看,只见鸦人的脚爪不知何时袭来,锋利的爪尖紧紧扣在右腿上,j乎刺进p肤。

小丫头痛得眼泪险些都下来了,这时她已经追着鸦人到了碧潭边缘,身形一晃,不由乱了手脚。

鸦人狞笑一声,双翼振动着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陡然拔高丈许。乐明珠右腿被他扯住,身t倒垂过来,头顶的朱狐冠顿时滑落,堕入碧潭,手中的短剑也随之消失。

鸦人怪笑着突然收起双翼向下俯冲,乐明珠猝不及防,半身浸入水中,一连呛了j口水。接着鸦人又飞了起来,将乐明珠往地上一丢。

乐明珠重重跌进c丛,摔得眼前直冒金星。她掉落的位置与阿夕相隔只有尺许,黑魔海的信使从空中飞落,铁翅一扬,将挣扎着起身的乐明珠挥倒在地。

鸦人瞄了乐明珠一眼,然后扭头看着阿夕。

“好熟悉的味道啊”

鸦人细长而鲜红的舌头在坚y的鸟喙间滑动着,流下浓腥的唾y。接着他怪笑道:“待本使享用过这个花苗奴婢,再来收用你这小j人光明观堂哈哈哈哈”

鸦人抬起脚爪抓住阿夕的膝盖,然后勾下颈子,一边张开鸟喙,伸出鲜红而细长的舌头,朝她脸上t去。阿夕愣愣看着他,当鸦人突起的x骨朝身上压来,她手腕忽然一动,从腰侧拔出短刀,用力刺在鸦人腰侧。

鸦人“嘎”的尖叫一声,黑se的羽mao猛然炸起,脚爪狠狠踏在阿夕x口,踉舱着向俊退去。

就在这时,一道雪亮的刀光闪过,突如其来地劈在鸦人颈中。暗红se鲜血扇状喷洒出来,鸦人的头颅仿佛突然间失去重量,轻飘飘飞了起来,翻滚着落在水潭边。

鸦人的鸟喙大张着,鲜红的舌头抖动j下,然后无力地垂在一边,瞳孔中的光亮迅速消失。

程宗扬提刀c在地上,小心地扶起乐明珠。那小丫头脸上shishilinlin的,不知是水是泪,看到程宗扬,她嘴巴一扁,“呜”的一声哭了出来。

程宗扬上下看了一遍,确定她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安w道:“没事了,不要哭了。”

乐明珠腿上受的只是p外伤,眼泪一大半都是吓出来的,她chou泣着踢了程宗扬一脚:“坏人就知道逃跑”

程宗扬无奈地说道:“我又不会飞。如果被他发现,那家伙就不会把你扔下来,说不定会直接扔到悬崖下面。”

乐明珠打了个冶颤,“哇”的大声哭了起来。程宗扬啼笑皆非,死中逃生本来是好事,可这丫头却被吓坏了。

小心哄了半天,乐明珠才收起眼泪。她小心地避开,不敢看鸦人失去头颅的尸t,一手紧紧攥住程宗扬的衣角。

程宗扬拽起鸦人的翅膀,扯下那枝竹筒。长及尺许的竹简,两端都用火漆封着,印着黑se的篆书文字。

“黑魔海这是什么地方”

乐明珠露出厌恶的表情。“那是世上最邪恶的组织,好多好多坏事都是他们g的。师傅说,直到二十年前,出了一位了不起的大英雄,打败了他们。”

“大英雄”

自从猜测此前有人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程宗扬就对大英雄这个词特别敏感。

“岳元帅啊。”

“岳鹏举”

程宗扬已经有八分把握,猜测这位声名赫赫,连王哲也为之心折的大英雄也是个穿越者。日出东方,唯我不败这位穿越者跟自己还是同时代的人呢。

“你见过岳帅吗”

乐明珠白了他一眼。“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那黑魔海呢”

总该有人见过他吧。程宗扬记得一句话:敌人比朋友更了解一个人,也许自己能从那里了解到这位穿越者。

“被岳帅击败,黑魔海的余孽就在大陆上消失了,一直都没有出现过。喂,你小心他们最喜欢用毒”

程宗扬本来要揭开火漆,听乐明珠一说便小心起来,他把竹筒往地上一丢,一脚踩成两半。竹筒中露出一张卷起的羊p纸。程宗扬用刀尖挑开羊p纸,上面却空无一字。

这黑鸦信使千里迢迢来到南荒深处,却带了张白纸两个人反覆看了j遍,也摸不出头绪,只好放在一边。

“阿夕”

乐明珠忽然想了起来,连忙去看旁边的少nv。

阿夕双眼紧闭,身上的血迹令人触目惊心。两人都皱起眉头,他们这会儿在山顶,想攀着藤蔓把一个伤者背下去,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怎么办”

程宗扬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叫人。”

乐明珠刚答应,话没出口就变了主意,“我去”

程宗扬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那具鸦人的无头尸t,知道这丫头一个人留在这里害怕。“那好。我在这里守着,你去叫人。”

乐明珠抹了抹衣f上的水,转身朝崖边奔去。

程宗扬叫道:“你的头冠”

乐明珠指了指发髻上的狐mao,“在这里”

说着下了山峰。

清冶的月光下,那个如花的少nv神情萎靡地躺在c丛间,脸se苍白得仿佛透明,嘴唇却分外红艳。

程宗扬拣起一根鸦人的羽mao。黑se的羽mao仿佛剃须刀p,微微闪动着紫蓝se的光泽,又利又y。中空的羽管很长,拿来做鹅mao笔大概能用j十年。

背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程宗扬回过头,却见阿夕不知何时站起来。

“阿夕”

程宗扬试探着唤道。

阿夕慢慢抬起头,明亮的眼睛望着程宗扬,然后一笑,笑容里充满了娇媚的风情。

花苗少nv迈着略显僵y的步伐,走到水潭边,然后跪了下来,捧起水洗去面颊上的血迹。破碎的衣衫失去支撑,从她肩头滑落,露出少nv雪白的颈肩。

阿夕直起腰,任由碎衣从肩头滑落,露出粉雕玉琢的上身,然后并膝解开衣带。

她慢慢站起身来,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