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疼你无可救药(网络原色《盛开》)第一章(2 / 2)

作品:《疼你无可救药(网络原色《盛开》)

怎么可能不成问题?!顾烟脸se有点白,她想说,他这算什么?自虐吗?

可是,他的事,现在轮不到她多问了。

昨晚回家之后想了很久,还是放不下,边骂自己贱边找四纪,电话却是陈遇白接的,说大哥血型特殊,纪南正好符合,给大哥输了血,休息去了。

她穿好了衣服连门都出了,想起那晚他狠绝的神se,又狠下心来,那么足j力,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就和陈遇白约了今天中午见面。

“我得回去了,今天不能再输营养液了,医生说,得从鼻道进食,我得去看看,听说很疼,他们几个心软,到时候下不了手按住他。”陈遇白不漏痕迹的下了剂猛药。

果然,还没走两步,顾烟就跟了上来。

“我去看看他。”她轻声的说。

陈遇白本想再逗她一逗,可大哥那边情况确实不乐观,这又是个随时变主意的主儿,还是赶快带过去。

“出去。”

听力气倒真是有气无力的了,不过气场还是冷的结冰,整个楼层都比别处低好几度。

梁飞凡半靠在床上,白se的衬衫发黄,扣子也掉了好几个,似乎还是他那天穿的那件。下巴微青,双眼下面有黑黑的暗影,从未有过的憔悴。

陈遇白送她到了医院把她胶给纪南就不见人影了,大概是怕顾烟没见到鼻管什么的翻脸,其实她也大概猜到他们几个诓她的,可就是想来看看。

虽然是医院,床头还是堆满了文件。顾烟抱起一堆,清出块地方来坐下。

梁飞凡感觉到床垫往下陷,不悦的睁开了眼。见到是她,眼里的神se瞬息万变,不可置信,惊讶,狂喜,犹疑,最后转为冷漠,“你来gan什么。”

“陈遇白说你快死了,我看看到底死了没。”顾烟语气也不温柔。

“大哥,小烟。”纪南敲门,托着个盘子进来,胶给顾烟,“医生说断食太久,只能喝这个。”

顾烟默默点头。

“拿走。”梁飞凡嫌恶的看了一眼白粥,又闭上了眼睛,“叫容二进来,去哪里拿的文件要这么半天。”

“有糖么?”顾烟gen本不理他们的对话,向纪南发问。

纪南一愣,“我去找。”

真的找来白糖,顾烟接过,细细的拌在白粥里,“张嘴。”她理所应当的命令。

梁飞凡半坐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毫不避让的回瞪。

好一会,病床上的男人冷哼了声,别扭的转过脸去,“我不要吃甜的。”

纪南困难的咽了口口水,这是?——啊?他反应过来,一叠声的嚷:“我去让人做咸的来。哥你等等啊。”

“挑什么挑,赶快吃!”顾烟不耐烦的催,“张嘴——啊——”

梁飞凡又冷哼了声,纪南背上一寒,正想着圆场,那边梁飞凡却真的张开了嘴。

纪南的眼神只能用惊悚来形容,顾烟微微不耐烦的喂完一碗粥,抽了张纸巾随手给他擦擦嘴,“休息会儿。”她把他身后的枕头抽出来放平,再把一言不发的梁飞凡扯倒,“睡吧。”

纪南机械的走出房间,过了个走廊被容岩一把扯过去,李微然最急,凑上来就问:“怎么样了啊?没出事儿吧?我媳妇儿可胶代我好好看着烟姐的。”

“靠!你他妈整天就想着你媳妇儿,也不问问哥吃了没。”秦宋不满。

李微然斜他一眼,洋洋得意,“你他妈倒想想着我媳妇儿呢,我媳妇儿不稀罕你。”

秦宋被他噎到痛处,上去就动手,两个人闹成一团。陈遇白最是沉稳的人也忍不住一人一脚踹开,“闹什么!老四?”

纪南缓过神来,“哥吃了睡了。”

“what?!”容岩大吃惊,他们五个轮流上阵,打晕了都没让梁飞凡进一粒米,这顾烟,他妈的神仙呐!

“就那样,说——张嘴,睡觉。哥跟被按了开关似的,小烟喂他就张嘴,扯他就躺下睡觉。刚我出来都睡着了。”纪南也被震的说不出话来,这几个月折腾的他们几个神经都不正常了,原来搁顾烟那儿就这么卝大的事儿!

陈遇白扶了扶眼镜,他早就说找顾烟来了,这帮人就是不敢,“都散了吧,暂时是没什么事了。老六,回头再送点好消化的来,哥醒了该饿了。”

追求

梁飞凡醒的时候已经是十二个小时之后了。这一觉深远绵长,一个梦都没有,偶尔稍微的有意识,紧了紧怀里的人,又昏睡过去。

终于有愿意醒过来的感觉了,睁开眼,却看见顾烟一脸不耐的瞪着他。

他抱着她半个身子,她一挣扎他就要转醒,纪南他们就差跪下求她了,“哥都多少天没睡个整觉了,老六下了半瓶安眠药那次他都没现在睡的踏实,你就行行好别动,要什么我们给你送来。”

要什么?,要睡觉吃饭百~万\小!说上网倒是没问题,可要上厕所呢?

最后只能请护士拿便盆进来。顾烟越想越气闷,他一病人睡的香甜,为什么用便盆的是她?

“醒了?”本来一肚子的气,可看他刚睡醒的样子,难得的傻。想想和他同床共枕那么些年,早上总是他先醒,给她弄妥帖了早餐再来喊醒她。很少看见他这个样子。

梁飞凡看了她一会,舒眉一笑。

顾烟心里的委屈愤恨纠结都被他这一笑笑的烟消云散了。

“吃点东西。”她从他怀里挣开来,却被他一把拖住,一只手怎么也抽不出来。无奈的瞪他一眼,他却委屈无赖的像个孩子,她不禁一笑,伸手去按了床头的铃。

等他吃完,又催着他去洗漱。换了身衣服,刮了胡子,那个英俊帅气自信强大的梁飞凡又回来了。

“这不就好了,”顾烟笑的眼弯弯,“唔,很帅。”

梁飞凡扣完最后一颗扣子,走到她面前来,深深的看她。

体力恢复了,头脑也清醒了,她愿意回来管他,说明他们之间不是无可挽回的,在他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之后,她还关心他的死活,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对不起。”梁飞凡无比虔诚认真的说,“顾烟,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顾烟淡淡的笑,明知故问:“为什么?”

梁飞凡沉默,良久艰难的开口:“那么粗暴的对你……对不起。”

“你这些天不吃不喝不睡觉,就是因为这个吗?”

“梁飞凡,不用抱歉,真的。是你说的,那晚,是你之前对我的好换的。”

梁飞凡脸上神se恼恨懊悔,那是他一辈子说的最后悔的话。他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对不起。”他反复的说。

“你道了歉,就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吗?”

“不能。”

“我也是。”

梁飞凡看她淡淡的神se,格外的笃定,他有点绝望。

“不要再伤害自己,好好的吃饭睡觉,好么?”顾烟柔声说,“有句话我对方亦城说过,现在也对你说一遍,我想要靠自己独立的生活,学会思考,清楚自己要什么。所以,不要拿过去来困扰我。”

梁飞凡紧抿着唇,不知道说什么,脸se却越来越黯淡。他,要成为她的过去了吗?

怎么可以!

“你那样对我,我确实做不到原谅。可是,我也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好,你说抵消,我们之间,哪里真的可以抵消呢?”

“我们之间——那么,我还有机会吗?”梁飞凡暗哑着嗓子问。

“不知道,”顾烟微笑,“我还没有想好。”

梁飞凡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想了很久,苦笑了声,“我都那么老了,还要学着追女孩子。”

顾烟扑哧一声笑了。

梁飞凡看她忍俊不禁的样子,认真的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顾烟小姐,你感觉到了么?我喜欢你。”

顾烟笑倒,这个男人!

第二天一早,刚刚进办公室就有hua送来。九十九朵香槟se玫瑰,好大的一捧。

小魔手捧心口,大叫,“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我只钟情你一个——好浪漫哦!”

“哪里?”顾烟以为hua里有卡片上这样写。

“香槟玫瑰的hua语啦这都不知道……”小魔翻个白眼,继续陶醉,“顾烟,你男朋友好浪漫哦!”

浪漫?顾烟想着他皱着眉说——我都那么老了,还要学着追女孩子。情不自禁的就笑了。

梁飞凡的电话随后就到。

“hua收到了?”梁飞凡立在窗口,今天的天气很好,人的心情也格外愉快。

“唔。hua很漂亮,谢谢。”

“那——看在这束漂亮的hua的面子上,顾小姐能不能赏脸陪在下吃个午餐呢?”

“可是,我约了秦桑——李微然的秦桑,好巧,她和我在一起工作。”

“唔,这样啊,那晚餐呢?”

“公司有聚餐。”

“小姐,你比我这个总裁还要忙。”

“先生,追求女生是要有耐心的。”

两个人在电话两端一起笑了出来,初夏时节,春天的浮动不安已经过去,人人都为即将而来的盛夏做足准备,天却还是微凉带热,轻薄的衣服,期待的心,人在此时最为快乐。

“为了迁就忙绿的顾小姐,我要去改一下我的行程表了,那么,顾小姐,再见?”

“恩,再见,梁先生。”

顾烟挂了电话,抬手抚摸自己的上扬的唇角。她经历的爱情不多,可是也知道,这样从心底来的雀跃与期待,大概是为了什么。

人生已经那么艰难了,何苦再为难自己呢?听从自己的心去活,去爱,不是很好么?

好吧,我试试。

306

晚上的聚餐其实是庆功宴,公司接下了大案子,老板很是高兴,要犒劳大家。

之前他们奋斗了数个月,接下了一个ri本的最新网游游戏的引进,他们这家小公司当然是吃不下这个大饼的,他们只负责做中间人,再从中捡一些小活做做,用老板猪头的话说,给他一个支点,他能跷起整个宇兴!宇兴科技是c城电子代理公司的龙头,猪头的公司主要仰仗着他们的鼻息生存。

“来来来!大家举杯!我提议!为了公司的美好未来,gan一杯!”被小魔昵称为猪头的老板涨红着脸,情绪高涨,已经喝到兴奋点了。

老板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顾烟也只好站起来跟着大家一起gan杯。同事之间,她一向有来有往的,这一个晚上,小魔和老马闹腾,老板来回敬酒,她喝了不少了,头有点晕晕的。

一口闷下去——淡了点。

很淡,纯净水的那种淡。

顾烟疑惑的拿起她和秦桑中间的那瓶茅台酒,再看看一脸坦然的秦桑,“桑桑?”

刚才她注意到了秦桑拎着酒瓶消失了一会儿,没想到她是动手脚去了。

“gan嘛?”秦桑拿过那瓶“酒”给自己和顾烟的杯子都满上,“要敬我么?不好吧?听说你不太会喝。”她还是冷冷淡淡的调子,顾烟却听的十分窝心。以秦桑的待人,肯这样做,必定是把她当朋友了的。

“真是热闹啊。”喝到正高兴,有人过来打招呼。

朱立一看人,连忙起身,“方局长!”

来人长身玉立,星眉朗目,嘴角含笑,不是方亦城是谁!

朱立又是握手又是添座的引方亦城上桌,安排在了小魔旁边。他高兴的摇头晃脑的,本来招进了个秦桑,发现背后是个名震c市的五少爷,他就吃喝不愁了。谁想到小魔这个丫头,忽然和方局长胶好起来。那可是个少年有为前途不可限量的主儿,他朱立真是要走运了。前两天又听老马说,秦六少爷给顾烟出头,他笑的在地上打滚,看看,他朱立招人的眼光!

方亦城越过小魔和秦桑向顾烟微微点头,顾烟也对他笑笑,他嘴唇微动,正想说什么,却被小魔拉过去替她和老马猜拳。

“哎小魔,你这就不上道了,人方局能跟老百姓似的在这大厅里吆五喝六嘛!”老马笑着打趣。

方亦城好脾气的笑笑,不置可否。

小魔笑得眯了眼,一只手自然的挽上方亦城的胳膊。方亦城看了顾烟一眼,见她侧着身子和秦桑讲话,就不着痕迹的推开小魔的胳膊。

朱立知道方亦城的两个哥哥也有电子方面的产业,自然是要从方亦城这里打听打听的,伙同老马一边敬着酒,一边拿小魔和他打趣,桌上一时之间只听朱立的哈哈大笑和小魔娇声埋怨。

“哎,我媳妇儿!”又是一声清朗的男声。

竟然是李微然,看见秦桑,兴高采烈的过来。

“你怎么来了?”秦桑诧异。

“开完会了。哥说请我们吃饭——谁知道来这么个破地方,”李微然撇了撇好看的薄唇,自己开的五星级饭店不去,“不过怎么这么走运啊,我媳妇儿在!”

后面陆陆续续走进来几个人,陈遇白牵着安小离,容岩和秦宋并肩,后面跟着纪南,走在最后的那个人,沉稳如山,气场强大,正是梁飞凡。

朱立嘴角抽搐,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大人物。

众人站定了,安小离就扑过来,“顾烟!你跑哪里去了!”她这些ri子遍寻顾烟不找,问纪南,纪南让她去问自家老公,可陈遇白每次都打岔,被她哭闹撒泼卝的没法了就拖,总算今天说带她来见顾烟了,可是顾烟怎么和桑桑在一起呢?

那边安小离咋呼着。李微然卝颠卝颠的围着媳妇儿转。秦宋叫来经理换个大的包厢。梁飞凡走到就快晕厥的朱立面前,商业的伸手,“你好,朱先生,久闻大名。我是梁飞凡。”

朱立嘴唇蠕动,硕大的脑袋涨的青筋暴起,竟然是活生生的梁飞凡在跟他说话!“梁……梁先生,你好你好。”握到偶像手了!他愿意现在去死啊!

梁飞凡笑着寒暄,眼神扫过桌上每个人,看到方亦城的时候笑着点头。

方亦城一直不动声se的在梁飞凡和顾烟的脸上来回打量,这时也笑着回应他,心里却是狠狠的一沉。

很快换好了包厢,大家重新坐下。梁飞凡很自然的坐在顾烟的右手边,方亦城被小魔拉着坐在了对面。

“梁总裁,我敬你一杯。”猪头稍稍恢复了些清明,举起了杯。

“不敢。”梁飞凡站了起来,笑的客气,却是gan脆的一饮而尽,“顾烟脾气不好,还要多多麻烦你的。”

猪头不可置信的看向顾烟,血压立刻上飚,蹭一下脸又红的滴血,早知道她是颗钻石,没想到是非洲之星啊!

方亦城那边这时却忽然嘭的一声响,小魔吓的尖叫,他捏碎了个酒杯,一手的玻璃渣子鲜血淋漓。

一直在旁候着的经理连忙过来,“对不起对不起,方局长,我马上带你去包扎一下!”

“不要紧。”方亦城淡笑,随手拿起餐巾捂在伤口上,“真是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打扰到大家了。”

老马和猪头立马看出些什么来了,机灵的高声谈笑和稀泥,小魔连声关切,大家又一片和乐融融。

顾烟担心的看向方亦城,耳边却听到熟悉的冷哼,侧目看梁飞凡,果然一副别扭的样子。

小气。顾烟暗骂,偷偷抬腿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梁飞凡吃痛皱眉,转脸去瞪她,她也转过脸来,在昏黄的灯下似笑似嗔的看过来,喝了点酒的原因吧,越发的眼神流转,秀se可餐。

为什么这帮人不集体去个洗手间呢?梁飞凡郁闷的想,真的好想吻她哦。

在旁人看来,两个人旁若无人含情脉脉的对望着。

“哥,拜托,我还在吃饭,你和嫂子这个样子情意绵绵的恶心我,不太上道吧?”秦宋吊儿郎当的敲着碗碟,高调抗议。

一桌人都笑,除了方亦城。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他有些僵硬的微笑,站起来告辞。

小魔难得的没了笑脸,红了眼圈,还是追了出去。

散了席大家各回各家。

“顾小姐,介意我送你回去么?”梁飞凡拉着她的手,在饭店灯火辉煌的门口笑着问。

顾烟白他一眼,顾小姐梁先生的还叫上瘾了。

到了顾烟住的楼下,她笑着打量着他,“熟门熟路嘛!”

梁飞凡看她一眼,有点郁闷的哼了一声。

顾烟看他神se有异,问他:“老实胶代吧,在我楼下猫着过了几夜?”

“一次。”真的就一次,那晚他觉得实在想见她想的撑不下去了,去她的公寓下等着,想着看一眼就好,哪里知道等到了她,却是方亦城送回来的,两人还在车上聊了许久,看她笑的像hua骨朵似的,由着方亦城动手动脚,他差点当场吐出口血来。

那夜,他的车停在暗处,也是一夜。

“我走了。”顾烟见他脸se越来越难看,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

梁飞凡急忙一把拉住她,被她撩了一个晚上,就这么放她走,他今晚都睡不着了。

顾烟被困在他双臂中间,看着他越凑越近,热烫的呼吸都喷在她脸上,心下柔软,眼睛便闭上了。

梁飞凡轻轻的含上她柔嫩的唇,细细的吮,伸出舌尖来一点点的舔,顾烟被他炙热的气息和铺天盖地的温柔吻的不知今夕是何夕,直到他放开她好久,还是瞪着迷蒙的眼睛说不出话。

梁飞凡抵着她的额头,低低沉沉的笑,“烟儿,你这个样子——实在是让我太有成就感了。”

顾烟醒过来,羞红了脸,轻声呸他,道了别转身轻快的上了楼。

梁飞凡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看着她的房里的灯亮起,又等了一会,才开车走了。

他们没看见,上次他停了一夜车的那个转弯的暗影里,这次也停着辆车。

好巧,也坐着个伤心人。

第二天小魔请了假。

顾烟有些担心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她不是傻子,方亦城的情意她看在眼里,他对小魔是真是假她也能猜出几分来,可是,能怎么办呢?去劝方亦城不要爱自己?好像有点矫情。去劝小魔呢——她看着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可顾烟看得出来,她有自己坚持的东西。

晚上她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接到梁飞凡电话,“在gan什么呢?”

“在家里。”

“哦。”

两人都不说话,电视的声音做背景,耳中只听到对方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只觉得心头静静的,甜甜的。

顾烟听了一会,心头忽然一动,试探的问,“你——在哪里呀?”

她说话习惯轻咬尾音,一个柔柔软软的呀字直绕进梁飞凡耳里,听的他低笑,“车上。”

顾烟越发肯定,几步跳到窗边去看,果然,楼下停着他常开的那辆黑se路虎。一个熟悉的身影斜斜靠在车门旁。

“上来吧!”她兴冲冲的跟他挥手。

梁飞凡下了车,握着手机站着远远看窗边的她,笑的由心而发,“哦?可以吗?”

“306。”

下厨

这是梁飞凡第一次进来这间小公寓。

小小的沙发,小小的地毯,小小的桌子,他高大的身躯在里面显的有点温馨的尴尬。

“喏。”顾烟递给他一杯水,他接过来喝了,在沙发上坐下,仰着放松。

看他俊朗的脸一半隐在y影里,格外疲倦的样子,不由得坐到他身边去,“很累?吃过晚饭了没?”

梁飞凡恩了一声,大手一勾把她收入怀里,她稍稍挣扎,他两手箍过来,把她牢牢的抱在怀里,“别动,让我抱一会。”

她真的不动。

良久,他磨蹭着她的头顶,她柔软的头发磨的他的心都软软如水,“你笨手笨脚的,会做吃的东西吗?”

她本来软软的趴在他怀里,手围着他j瘦的腰,晕晕乎乎的闻着他好闻的熟悉味道,心下一片宁静。听他这么贬低她的厨艺,气呼呼的推开他站起来,想着骂他两句,他却斜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眼似笑非笑的看过来,就呐呐说不出口,一甩手往厨房去了。

梁飞凡看她气呼呼的背影,在厨房昏黄的灯下忙碌的样子像个新婚的小妻子,他的眼神渐渐温暖,这一刻,很好。就这样吧,就这样就很好。

她吃过晚饭了,冰箱里并没有太多的存储,翻了半天,清炒了一个土豆丝,拍了一gen黄瓜凉拌,煮了鸡蛋番茄汤,又摆上超市买来的泡菜。盛了一碗饭出来,喊他过来吃,“吃饭啦。”

顾烟有点不好意思,太简陋了点,他那么累的样子,该给他做点有营养的吃。

梁飞凡倒是没嫌弃,拿起筷子就吃,顾烟看他吃得香,欢喜的问:“好吃么?”

“恩。”

“真的?”

“呃,可以不是真的么?”

“梁飞凡!”

梁飞凡笑出声来,“下次,做点荤的。我又不是和尚。”

“呃,我不敢碰生r和鱼虾。”她总觉得,鸡鸭鱼r,洗gan净弄熟了,吃的时候就总想着它们血淋淋的样子,就咽不下了。她搬出来后,想吃荤的了就去饭店打包回来,自己再做点素的。

梁飞凡含笑瞥了她一眼,继续埋头喝汤。

顾烟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他乖乖吃完,基于安全考虑,他不能有特别的饮食喜好为人知,所以他一向吃的很少,这样畅快的吃东西,怕是没有过的。

在她柔柔的目光里梁飞凡把所有的饭菜都一扫而空。

他去浴室漱了口出来,她正在桌边收拾碗筷,低着的颈弯出美好的弧度,柔软昏黄的灯光打在上面,折设出些许金黄se的光,看的他心里痒痒的。

“吓我一跳!”顾烟被他忽然从后面抱住,他呼出的热气喷在耳朵后面,她的身子就有点软

梁飞凡细细把她的耳朵和脖子吻了一遍,气息越来越热,在她脖子上仔仔细细的吮出一个个泛红的印记,手也不规矩的伸进了衣服里,一路往上揉捏。她瘦了,他还是喜欢她以前腰上有点小r的感觉。

被他这样又啃又捏的,顾烟在他怀里渐渐软下去,他炙热的坚硬抵着她的大腿gen,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她甚至能感受到上面的脉搏跳动,她的neiku上很快湿了开来。他的手探了进来,慢慢的揉碾,稍微用了力拉扯一下,便听到她一声娇哼,“飞凡……”

“我知道……乖,来了,”他哑着嗓子哄她,温柔的含住她的唇,吸吮,辗转。她实在够滑润,一个用力中指便滑了进去,她的嫩r从四面八方涌来,如饥似渴的含住了那gen手指,细腻紧致的感觉让他发疯,又添了一gen食指进去,两gen手指慢慢的顶入,抽出。她扭着腰,下意识的用力吸住他的手指,随着他的□上下迎合,他感觉到她的迫切,力道变大,整gen的顶入,在嫩壁上滑过,用力碾,再全部拔出,快速的□。

她被翻转过来,双手往后撑着,这样的姿势将一双柔软送到了他的嘴边,他隔着薄薄的t恤不客气的一口咬下,微微的疼痛,热热麻麻的酥软感蔓延,他在她低声的呜咽里狠狠的吸吮,衣料在他的唇和她的绵软之间摩擦,她的嫣红硬实的顶立,被他的牙齿咬住,恶意的扯弄。她身体里的手指也变换着角度,摩擦着r壁狠狠进出,在某一点上轻轻划过,她便是一个颤抖,他清楚她所有的软弱,“啊……重一点……”她迷乱的喊。

他附在她胸口低低的笑了,直到她挣扎着几乎哭了出来,才满足她的要求,先是指腹狠狠的碾过她最敏感的那点,退过去后指尖一个戳进,大力点在那处。一时之间,hua液四涌,温热的冲刷着他的长指。

她长长的哼了一声,软倒在他怀里。

他爱恋的吻她,心肝宝贝的低声叫着哄着,抱她去浴室,温柔的为她擦拭下身的狼藉。

“飞凡……你——”顾烟被他抱在腿上,他的欲望硬的像铁一般,抵着她的后腰发疼。

“没事,”他在她红肿的唇上舔了一下,暗哑的嗓音里却充满了紧绷欲望。

顾烟埋在他怀里,心里温柔的不可思议。

看来,那个黑暗的晚上,他比她还要放不开。

呵,这个别扭的男人。

那以后,梁飞凡一有空就过来,基于口味的考虑,大多时候都是他下厨,吃完了两人相拥在沙发上看看电视聊聊天。

有时她不在,他就在车里等她。看他每天那么累还要跑来跑去的,她最后还是配了把钥匙给他。

“我饿了。”他一进门就在沙发上四仰八叉的躺着,老爷般下命令。

顾烟放下手里的书,走过去踢了他一脚,还是进了厨房。

番茄炒蛋,过了凉水的面绊了醋,搅和搅和就是一盘清亮可口的盖浇面。

梁飞凡大肆嘲笑了了一番,还是在她恼羞成怒前乖乖的吃了个底朝天。

她收过空碗,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弥漫,被需要的感觉,真的很好。

她洗碗,他靠在厨房门边看,看着看着便不老实,从后面抱住她,埋在颈边细细的啃。

“今天,秦桑辞职了。”

“唔。”他含着她的耳垂,简短的回答。手越来越下。

“我也不想做了。”

“恩?”他一僵。

她瞬间知道他会错意,急急辩解,“不是说不想做这个啦!我想辞职——”说完自己好想埋进水池淹死,什么叫不是不想做……

超市

她瞬间知道他会错意,急急辩解,“不是说不想做这个啦!我想辞职——”说完自己好想埋进水池淹死,什么叫不是不想做……

果然,他低沉放肆的笑了起来,舌头舔入她的耳朵,呼吸热气喷进她敏感的耳dong,“你很想做?恩?”他的舌尖热而麻,她一会便站不住,“梁飞凡!不要再说了!我要羞愤而死了!”

“我更愿意让你在我身下欲仙欲死……”他的大手从t恤下摆里伸进来,罩上她的丰满,一个大力收紧,她吃痛惊呼一声,他在她唇上犹疑的舌马上钻入,纠缠她的舌,热烈的搅动。

她是长期被甜食宠爱的小孩,这几个月里不知多少回在梦里难耐的醒来,恨不得甩掉尊严立马回那个火热的怀抱里去,此时新居故人轻车熟路,马上便绵软成春水。

他将她抱上料理台,扯着t恤的领子撕开整件衣服,凶猛的一口含上暴露的丰满,重重的一边咬了一口。她喊痛,被他重堵住了嘴,激烈的吻。一把扯下她的小热裤,发现和上面的那件一样,里面什么也没有,“小妖j!”他咬牙,眼底火红一片,一手搂她腰,一手急切的扯开自己的裤子,挤入她两腿间,用力顶了进去。

两人都是一声舒服的长吟。可几个月不碰她,她的□紧了许多,他冲进去一半便卡住,也来不及计较,便□起来。她有些微疼,更多的却是熟悉的热涨感,四肢百骸都舒坦的飘飘欲仙,他的巨大斜斜的由下往上冲过来,困难的拔出一部分,再大力的撞进来,她咬着牙甩着头发,他们在的厨房与隔壁厨房离的不远,她不敢叫出声来。

她越是这样紧张,□便越是紧致,他渐渐被推的往外,□困难的停住,梁飞凡大手托起她,让她悬空,“烟儿,你吸的我动不了了,乖,放松点。”说完便重重的一个推进。她被他说的又羞又急,下身却分泌出更多的y,激动的微颤,嗯嗯啊啊的颤抖起来。

好一会儿缓过来,他还在不紧不慢的□着,她咬着下唇,“飞凡,进房里好不好?这边隔音不太好的……啊……你gan什么啊……恩……不要……”不说还好,一说他又胀大了几分,连带着动作都粗鲁起来。

他好几个月没有“运动”过,刚才只是热身,现在才刚刚正式开始,她隐忍的表情激的他更加热血,身下的动作一下比一下失去控制的重,哪里有心情换地方。

她足够湿润了,他能整gen的进出,便放她回料理台。她身体被他揉弄□的火热,一接触冰冷的台面整个人一缩,紧紧的裹住了他的火热,他没有准备,涨的极大的欲望被她的嫩r忽然之间紧紧的绞住,一下子便失了控,死命的扣紧她,低吼着设了出来。

粗重的呼吸在充斥着小小的厨房,两个人抱的紧紧的,一动不动。旁边那家的灯却在这时啪一声亮了,接着便有说话声清楚的传来。

顾烟连忙屏住呼吸,梁飞凡却贼贼的笑,半软的欲望很快重振雄风,顶着她磨蹭,她痒的入骨,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用眼神警告他,他全然不知的样子,稍稍退了一点,又重重的把自己全部埋在她体内。

“嗯……唔……轻点……”她压抑的哼,埋在他胸前小脸通红的求他,下身暧昧的拍打声听的她只想去死。

他却是越来越激动,她畏缩害羞的表情刺激着他,把她抱了下来,转过身去背对着,她用手撑着料理台的边,整个人成妖娆的姿态,被他从后面贯穿,粘腻的y随着他的□被带出体外,一点点顺着她的大腿向下滑,“恩……我受不了了,飞凡,求求你好不好……求求你……进去……恩……”

“我在里面啊。”他贴着她耳边喘粗气,下身的动作还是又快又猛。她听着隔壁的动静,忍了许久,微微弱弱的呜咽着,可下身的酥软渐渐强烈起来,她一声声的听着自己的声音,实在是忍的幸苦,求着他进房,偏偏他就是要这样偷偷摸摸的刺激着。

“啊……”他坏心的重重撞上她最敏感那点,她忍不住大声呻吟了起来。

“什么声音啊?”隔壁清晰的传来一对夫妻的对话。

顾烟羞的使劲挣扎,却还是不可抑止的泄了出来,听着隔壁猜测的对话,紧缩的更激烈,梁飞凡被她火热的嫩r有规律的裹着搅动,腰眼一麻,也激烈的喷设了进她体内。

良久,两人的呼吸平复下来。顾烟无力的软在料理台上,梁飞凡半软的埋在她体内,低下了头细细啃她白嫩的背。

“飞凡——”

“恩?又想要了?”他笑,热气喷在她背上,麻的她一哆嗦。

“冷……还有点热……”她低声的语无伦次。

他退了出来,打算抱她进房间去。他一离开,她的下身仿佛被拔了塞子,y热烘烘的流了下来,透明的hua液夹杂着白se的y顺着她白嫩的大腿一路往下,有点痒痒的。

梁飞凡看的眼睛又红了,不由分说的停住脚步,分开她的两腿,扶着欲望一挺身又进了去。她在他怀里扭着不依,求他进房去,他看她实在是羞的厉害,便这样抱着她往房里走去,每一步都故意放重步伐,走几步就狠狠的顶她一下,刚刚到房门口,她已经又咬着他的颈呜咽着泄了身。

梁飞凡一直折腾到天朦朦亮才放她去睡觉,早上自然是起不来的,想想反正也存了辞职的心,索xing不去了。

醒来时梁飞凡还在身侧,伸手推推他,“不用去上班吗?”

吃饱睡足的男人容光焕发,慵懒的像只优雅的豹,“休假。”

“恩?休多久?”

“休到我们做够为止。”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勃发的欲望重重顶进依旧滑润的体内。

他慢条斯理的□,忽然停住不动,“你那个几号来的?”

顾烟被他撩的气喘吁吁,细长的大腿盘上他j壮的腰,自己往上动了一下,这一下把话题彻底打乱,梁飞凡眼里的欲望汹涌,大手垫在她雪臀下面,使他们的结合更亲密,摆动腰臀,大力的冲撞起来。

她毕竟知晓情事许久了,这几个月的压抑,这次便格外的热情起来,连叫声都妖媚许多,他简直控制不了自己,此时连死在她身上都愿意。

最后的时刻他把她困在身下,牢牢的顶着她,看着她半闭着眼微张着唇媚声呻吟着泄了身,才又重重的□了几下,拔了出来,大手□,浊白的y设在了她的小腹上。

晚上购物的时候,她拿起购物车某样东西,十分疑惑的问他,“你拿的?”

梁飞凡笑的不怀好意,凑到她耳边,“烟儿,你可以再大声一点?”

她回身一看,周围两个人果然被她的声音引的看了过来。她的脸一下子红了,伸手去掐他。

梁飞凡任她掐着,“唔,烟儿,你手不会痛吗?”

谁说不会!没事练一身肌rgan嘛,掐都掐不动。

到了车上,想想还是问他,“买那个做什么呀?”

“一般来讲,买避孕套是□的时候用的。”梁飞凡看着路况,回答的一本正经。

顾烟脸红,她当然知道。

可是,刚刚开始跟着他时,由于他几乎随时随地都会扑倒她,有时就来不及采取措施,所以她有时会吃药,偏偏她对药物过敏,一吃就全身浮肿,他心疼的不得了,竟然跑去找了医生做结扎!她那时gen本对将来没什么考虑,更不想要孩子,他那么做,她还是十分感动的。

“那,前几天……你是动了手术呀?”

“哪几天?”梁飞凡笑的无害,“用手指满足你的那几次吗?”

顾烟脸红的滴血,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讨论这么限制级的问题啊!

“一开始,我是不确定你有没有准备好,”梁飞凡很温柔的解释,“医生说,结扎超过了十年就会影响生育。看你每次一副不满足的表情,我就赶快约了时间去做手术喽。怎么样,我的术后恢复还可以吧?”他认真的询问。

想起昨夜的疯狂,顾烟绕着手指,哪止可以啊?简直更胜从前……

“烟儿,”梁飞凡在路边停了车,握起她的手在唇边吻着,“从现在起,我还是会保证不在你不愿意的情况下使你怀孕,所以,等哪天你愿意为了我生一个孩子了,你要告诉我,恩?”他的眼里慢慢都是认真和承诺。

顾烟震撼,心里酸酸甜甜的,胡乱的点头。

梁飞凡轻笑,放开她继续开车。

三个女人

早上醒来,他已经起了,顾烟懒懒的拥着被子,鼻间有他身上的古龙水味道。

她的衣厨小,所以他的换洗外套还是每天家里人送过来,反正也是gan洗的,她帮不上忙。其他的neiku之类的全都和她的挤在一起,门口大大的灰se拖鞋摆在她的蓝se拖鞋旁边,浴室里她的洗面乃旁边扔着他的须后水,两只亲昵并肩的牙刷共享一个牙刷杯,两条他们一起在超市买的毛巾,她用粉红se,他用粉蓝se。

一个礼拜,他在这里住七天。

有时半夜他起来去卫生间,矮矮的门框会撞到他的头,她睡梦里迷迷糊糊听他低声呼痛,心里觉得好笑,早上醒来时嘴角还是弯的。

“起床了。”他做完早餐,过来叫她。

“唔。”她伸手去勾他脖子,被子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深深浅浅都是吻痕。

他低头给她一个绵长的早安吻。

越吻越深,大手也伸进薄被里在她不着存缕的身上游移,“唔,今天不要起床了好不好?我也不去上班。”梁飞凡喘着粗气在她耳边哄她。

“我约了桑桑——”她神智还算清明。

“不要去。”他的手在她身上撩起一片火热,她扭动着蛮腰被他的手指送上云端。

“不行!”她往床的里侧一滚,他扑了个空,没压到她。

梁飞凡咬牙切齿的扯她裹着的被子往外拖,“小东西,吃饱了就想逃?恩?”

顾烟躲着他的手,快乐的尖叫最终还是被他都吃进嘴里。

等他心满意足的起床去上班,顾烟已经又昏昏沉沉的卷着被子窝在床上了。

秦桑的脾气,顾烟算是见识了。

开着会呢,猪头例行品比各部门的业绩,批评了业务组几句,话锋转到客户关系上,便笑嘻嘻的说业务部第一个要拉拢讨好的大客户就是秦桑,有了五少爷撑腰就不愁吃喝了。

大家都笑着看秦桑,秦桑冷冷的笑,犀利的眼神看的猪头一抖,“真不巧,我要辞职了。你们只好喝西北风去了。”

她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猪头一下子冷了脸,再怎么样她还是他的职员,开个玩笑都不行?

“秦桑!”陈姐低喝阻止。

秦桑gen本谁都不理,推开椅子,优雅的起身,摘下工作牌往桌上一放,撂下句“辞职信我改天请我的助理送过来,先走了。”

走的那叫一个潇洒。

对于猪头有意无意拿她们当青楼的红牌姑娘炫耀,顾烟也是反感的,只是随xing如她,也没想过像秦桑做的这么拽。到底是体验生活来的作家,就是不一样呵。

秦桑心里还是不舒服的,走到哪里,做什么,别人都用透过你看另一个人的眼神敬仰,这种滋味,对秦桑这样一贯独立骄傲的人来说,是难熬的。

顾烟有些明白,这几个月,脱离了梁飞凡的全心庇佑,她懂了许多。

秦桑听说顾烟自己给自己放了假,也准备辞职,高兴非常,约了顾烟一起去疯。

小离自从上次在酒吧醉翻差点被欺负之后,她家的腹黑先生再也不许她出去疯,顾烟和秦桑对陈遇白这个笑面藏刀的家伙都有点怵,想了想还是不要拉上她了。

“这套怎么样?”秦桑兴冲冲的问顾烟意见,既然是庆祝自由,当然得打扮的辣一点。

“呃,领口高了一点。”顾烟诚实的给意见。

秦桑英雄所见略同的点头,换了下来。

“这套呢?”

顾烟倒吸一口凉气,“这套的话,桑桑,我们得叫上四纪一起,不然你肯定会被人掳跑。” 秦桑气质诡异的多变,穿上这套白se铅笔裙,清纯中带着诱惑,顾烟看了都不舍的把眼睛挪开。

“好的呀,她窝家里留头发呢,喊她来,给她也挑一套,然后嘛,我们两个工薪阶层的,让她请客。”秦桑笑的眼睛弯弯。

纪南的头发已经过耳朵了,软趴趴的盖着,看上去就是个特招人心疼的少女。她来时穿着大大的t恤,盖过了热裤,露着两条白生生的大腿,踏着帆布鞋,和十七八岁的高中生一样。

顾烟和秦桑一见她就上去掐她脸,“四纪,你也太好命了吧?女扮男装几年时光倒是倒流了,嫩的滴水。”

“少废话,给,买完走人。”纪南甩给旁边的导购一张信用卡,本来约了李岩烧烤去的,这两个祸害说买了衣服才发现没带钱,她只好来江湖救急。

“这件你的!”秦桑递给她一件黑se小礼服。

“gan嘛?喂!你们两个死女人!”纪南接过,被顾烟推进了换衣室。

她们三个几乎把整个pub给high翻。

秦桑穿着白se的小礼服,前面是中规中矩的样子,背后却是一直到腰才有布料,她挽起头发,露出整个光滑的后背,凹凸有致的身材妩媚似水。顾烟水蓝se的裙子是几十层的纱层层叠叠做成的,随便一个转身都飘逸似仙,她放下一头波浪卷的长发,化着清淡的妆,清纯中透着谜样的气质,在舞动中飘忽如蝶。纪南着一身黑se的紧身裙装,最简单不过的吊带款式,露出两条纤细雪白的长腿,xing感迷人。

“桑桑,如果我告诉那个男人,他搭着的那个是纪南纪四少爷,他的下巴会不会掉下来?”顾烟附在秦桑耳边吃吃的笑。

秦桑还没回答,那边纪南就出了大动静。

那个不长眼的男人,竟然把手伸入纪南的衣领,吃起了豆腐,纪四少爷一个标准的过肩摔,那个人立马躺在地上直接陷入昏迷。

可是,很糟糕的是,这么短的裙子,实在不宜打架。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她们三个开始着急了,这个时候,纪南gen本没脸跳出来说:别动!我是纪四!

人也不信啊!

“桑桑,”纪南扭头低声问,“刚刚,你有给我的裙子里面加安全裤吗?”

秦桑看了眼四周,镇定的回答,“没有。”

顾烟小声加了一句,“还有啊,四纪,你的neiku,是镂空的。”

纪南绝望。

这就是老五他们常说的那句了吧:千年道行一朝丧。

李岩转着笔,不紧不慢,一丝不苟,“姓名?”

“顾烟。”

“秦桑。”

“……纪南。”

“唔,年纪?”

“这个,你们两个还没排过八字吗?”秦桑歪着脑袋故作天真的问李岩。

李岩清咳一声,“严肃点!”

“为什么闹事?”

“因为,那个人吃你老婆的豆腐。”顾烟轻笑,对李岩说。

纪南难堪的呜咽一声,脸红成番茄,修长的手指捂上眼睛,怎么会衰成这样!竟然有人报了警,他们几个都被送进了警局!

还好金盆洗手了,她果然是不适宜再混这道上了。

李岩放下纸笔,靠在椅背上,噙着笑打量那个放了他鸽子的小女人,黑se的小礼服衬的她肌肤如雪,白皙的脸上一抹红晕,小巧的五官漂亮j致,为他蓄起的半长头发用发蜡打的竖起,显出脖子的修长美好,领口往下的起伏看的他瞬间口gan舌燥。

秦桑轻撞顾烟,笑呵呵的说:“顾烟,我们是不是该先出去?”

顾烟询问的看向李岩,他略微一点头,她们便笑着起来,留两人独处。

在警局里闲逛还是第一次,秦桑这边看看那边摸摸,掏出手机来不停的记,灵感如泉涌。

两个人正说笑,一个人急急的走进来,差点撞倒顾烟,“对不起。”

“亦城。”顾烟微笑。

方亦城本要放开的手又抓紧,“你没事吧?”他闯了几个红灯一路飞车来的,哪知道她到了警局了。

“没事,闹着玩儿呢。呃……你最好不要进去,李岩和四纪在里面——”

“——审讯。”秦桑一本正经的接过话。

顾烟知道她脑子里的构图,无奈的笑笑。同时尽量小幅度的挣脱开他的手。

“你——”顾烟忽然注意到他竟然穿着双拖鞋。

“李岩说你出事了,吓我一跳——我已经睡下了。”他挠挠头,熟悉的动作看的顾烟心里一软。

秦桑了然的在两人脸上巡视了遍,这厮长的很不错,看周围人对他的毕恭毕敬,估计身份也很不错,看他看着顾烟的神情嘛,更不错。呵,大boss的对手和他本人旗鼓相当,还不算辱没他。

顾烟和他说着话,却觉得不对,他脸颊不正常的潮红,眼睛亮亮的,手上的温度也高的惊人。

“亦城,你在发烧?”她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的厉害。

“恩,稍微有点。”被她这么一提醒,刚才紧绷着的弦一松,他又觉得浑身无力。

“我送你们回去。”他打起j神。

“我自己开车来的,”秦桑婉拒,“你们先走吧,我还要在这里再搜集一下灵感。”她意有所指的看向纪南所在的审讯室。

发烧

“我来。”顾烟从他手里拿过车钥匙,他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适合开车。

方亦城勉强笑了笑,没说什么,也实在是没力气说什么。

还好提前问了他住址,一路到了他的公寓楼下,他已经睡着了。

“亦城,亦城,”顾烟推他,“亦城,你觉得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好吗?”

“不要!”方亦城昏昏沉沉的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没事。”

过去,他常常受伤,有时伤口太严重,顾烟哭着求他去医院,他就抓住她的手,温柔的笑笑,喊她傻瓜,“没事。”他总是这么说。

顾烟的眼眶一热。没有勉强他。

“亦城,你家里有退烧药吗?”

方亦城撑着眼皮,艰难的点头。

顾烟下了车,去另一边开门,将他扶出来。

好不容易把他弄上楼。也许是刚刚见了风,他的温度更高了。退烧药倒是真的有,可是喂他吃了两颗,好久也不见好转。顾烟去冰箱找了点冰块,拿毛巾包了给他敷上。

折腾到后半夜很晚的时候他才退了烧。原本他没事了她就想走,可把他一个人这样丢下实在是不放心,万一再烧起来怎么办?

“方亦城!”顾烟兴奋的挥手,喊得隔着一条马路都听到了。

方亦城马上掐灭了手里的烟,急急的转过身去,从口袋里找出口香糖来嚼。一旁的小弟们个个乐不可支,看顾烟穿过马路跑了过来,都叫人:“二小姐。”

顾烟冲他们点点头,蹦跶着过来一把捏住方亦城的脸,“你——不——乖!”

她不喜欢他抽烟,虽说男孩子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很迷人,可是她就是不喜欢。

“轻点轻点……”方亦城的下巴都要被她捏下来了,“顾烟,你要谋杀亲夫啊!”

顾烟收回手,重重的哼了一声,“方亦城,你要是再抽烟我就不嫁给你了。”

方亦城的手下大笑,老大平时雷厉风行,可一遇到二小姐就一副熊样。

“小烟,给点面子好不好?”方亦城尴尬的凑近她耳语。

“喂!你们!都别笑了!”顾烟一本正经的贼笑着,“不许笑!不然丢你们下海喂鱼!要给你家小姐的男人面子懂吗?”

众人静默了一秒,再次大笑。

方亦城捂脸,颜面尽失。

“亦城,你什么时候才跟爸爸说呀?”十八岁的顾烟头发刚刚过肩膀,软软的披在身后。她和方亦城坐在顾宅的天台上,看着楼下带枪的兄弟们走来走去巡逻,顾烟问他。

“我说过了,”方亦城转过身来,把小小的她抱起来,放在腿上,他的下巴亲昵的搁在她头顶,“可是顾叔说,他实在是舍不得放我这么优秀能gan的属下走。”

“那你不走啦?”顾烟急了。他们计划好的,方亦城离开组织,去找一份正经工作,等顾烟读完大学,他们就结婚。

“我不走,怎么给我家小烟安定的生活呢?”方亦城亲了她脸颊一下,柔声笑着说:“小烟,只要离开这里,找一份好好的工作,你就嫁给我,是不是?”

“恩!”毕竟年轻,勇气远比羞涩来的多,顾烟高兴的点头,小脸都绯红。湿润的大眼睛闪闪发亮。

方亦城的笑声很悠远,低低的声音愉悦而莫名压抑,“小烟,记住,一定要嫁给我,我爱你。”

方亦城又像七年来无数次一样,梦到他这一生最为快乐幸福的片段。

小烟,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一定会嫁给我……

又一次心痛的醒来,方亦城睁开眼,觉得全身都疼,喉咙更是跟火烧过的一样,他闭着眼痛苦的哼了一声。

“恩?要什么?”旁边竟然有人问他。

“小烟!”方亦城着实吓了一大跳,刚刚在梦里见过她,她就凭空出现在眼前,他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不要那个样子,我可没对你酒后乱xing。”她见他醒过来,很是高兴,拍着他的脸打趣。

方亦城的脑子渐渐清醒,烧退了,也有了力气开玩笑,重重的倒回床上,握紧的拳敲在脑袋上,装腔作势的叹气:“你怎么会错过那么好的机会?”

顾烟笑着捶了他一下,“不要耍贫嘴。醒了就好,你家里有米么?我给你熬点粥吧。”

“有的,在厨房下面的柜子里。”

方亦城洗漱完就坐在沙发上等。规规矩矩的双手放在腿上,乖的不得了。

顾烟看他耍宝的样子觉得很好笑,“方亦城,脑袋烧坏掉了是不是?来,告诉姐姐,十二除以七等于几?”

方亦城很配合的开始装弱智扳手指,口里面念念有词的算。

“好了别傻了,去找碗和筷子,我怎么都找不到。”顾烟忍俊不禁。

方亦城从沙发上弹起来,冲她敬了个标准的军礼。他穿着睡衣,偏偏又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让顾烟又笑了出来。

“筷子找不到,勺子可以不可以?”方亦城蹲在厨前认真翻找,很困惑的问顾烟。

“筷子都没有?你在家连泡面都不吃的么?”顾烟鄙视的看他。

方亦城接受到她的鄙视,又是一声叹息,半个身子钻进厨里去找。

“是这个吗?”顾烟伸手在上面的柜子上看到一盒东西。

“当心!”

还是晚了,那盒上叠着一个小盒子,顾烟这样一拽,那个小小的盒子便掉了下来,砸在厨门边上,又弹进了粥锅里。

“啊!”顾烟尖叫,左手的虎口那里被溅起来的滚粥烫红了一大片。

方亦城急急的抓她的手去冲凉水,一边心疼皱眉,一边叹气:“我就知道我没那个福气喝你的粥。”

顾烟本来痛的眼泪都下来,还是被他逗的笑开来。

“起泡了,还是去医院看一下。”

“好啊,你也顺便打一针,我看你温度还是有点高的。”

方亦城嘴角抽搐,叹了口气,“等着,我出去买烫伤药。”

他怎么忘了,她其实和他一样,不喜欢去医院。

尽管整夜的发高烧,他今天还是要去上班的。顾烟直叹人民公仆难为啊。

方亦城边穿外套边叮嘱她手上的伤如何如何注意,末了还是不放心,“今天下午我要去医院的,到时候来接你一起去好不好?给医生看一下才放心呀,留疤就不好了。”

“你去医院gan什么?”顾烟随便扯着话题转移他注意力。

“我爸爸住院了——老毛病了。”话虽如此,他的眉头还是皱着,看来是蛮烦心的病。

出了门顾烟没让他送她,回家前去了趟超市,大包小包的买完,才意识到左手烫伤了不能拎东西,好不容易一只手坚持到楼下,正想放下休息一下,手上就一轻,袋子被人拎了去。

返航

出了门顾烟没让他送她。回家她前去了趟超市,大包小包的买完才意识到左手烫伤了不能拎东西,好不容易一只手坚持到楼下,正想放下休息一下,手上就一轻,袋子被人拎了去。

她差点撞上那人,鼻间闻到熟悉的古龙水味道,抬头一看,真的是梁飞凡。

“不是说下个礼拜回来?”她高兴的搂住他。

昨天下午她出门前,他打来电话说急事出差,大概五天左右才回得来。

梁飞凡没回答她,任她搂着,身体有点僵硬,空着的那只手也没有回搂她,她从他胸膛里抬起头看他,脸se很不好看的样子。

“怎么了?工作不顺利?”她关心的问。

他冷冷的盯着她,眼神复杂。良久别开了眼,似乎叹息了声,“没什么,有点累。走吧。”他拎起东西走在前面。

她开了门,弯腰换拖鞋,却被他从后面一把抱住。

“飞凡……现在是上午!”她挣扎。

梁飞凡还是不说话,一只手紧紧制住她,一只手探到她的裙子底下去,大手一用力,她整条neiku被他扯成碎片。

耳边听到拉链拉下的刺耳声音,顾烟慌了,“梁飞凡——啊!”

他就这么顶了进来,她的gan涩阻挡着他火热的勃发,他就挺腰用蛮力,硬是挤了进去,牢牢的占着她。

她下身火辣辣的痛,像第一次时被撕裂开来的感觉,连哭都哭不出来,呼吸稍微喘一点,他的硬实都会不安分的刮着她的疼痛。

“痛?”他的声音温柔下来,下身也没有开始□,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只手伸下去在他们结合的地方慢慢的揉搓,按压她紧裹着火热的外面,直到她苍白的小耳垂都火红起来。

她渐渐开始湿润,下身如同蚁咬般又痒又麻,他还在慢条斯理的拨弄着她,另一只手拉开了她背后的拉链,整件衣服被往下拉,到了腰际,到了他们紧紧结合的地方,梁飞凡浅浅的退了一点出来,再狠狠的撞到最深处,在她的娇呼声里将自己抽出来,衣服就顺着她柔美的身体线条掉在了地上。

“飞凡,我要先洗澡。”他一放开她,她就软软的靠在大门上,有气无力的要求。昨晚在方亦城家里守了一夜,早上匆匆洗了把脸,身上过了一夜就有点不舒爽。

“恩。”他靠上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答了她之后却并不放她走,反而将她单手抱了起来,另一只手从她后面绕了过去,捞起她一只腿,下身一挺,又进到她温热的身体里去。

她啊了一声,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两只手自发自觉的绕上他的脖子,将自己吊在他身上。

他调整着姿势,她一只雪白的腿弯着挂在他手上,下身打开,被他抵在门上。

“恩……你快点……”他一个劲在里面研磨,热热麻麻的感觉让她十分难熬,不由得开口催他。

“快点?这样?”他大力的□了几十下,每一下顶到最深处,她的汁水随着他猛烈的动作溅出来,沾在他小腹上,凉凉的。他又停了下来,有一下没一下的小幅度顶着她,“是这样么?恩?烟儿?”

“恩!飞凡……快点呀……”她难耐的在他宽厚的背上挠出一道道红痕,自己也开始扭着腰,在他进来时往下深深的迎上去。

“你要这样?”他吻她,低低的在她耳边说着话,“烟儿要怎样我都会给——你是不是这么想的?恩?”

她陷在迷乱里,全身只有和他紧密连接的部位有强烈的感觉,听他问她,就胡乱点头答他。

她的头软软的靠在他肩上,那时他脸上的表情她没有看见,只觉得他忽然之间又膨胀了些,握着她腰的大手紧了紧,接下来便是一个彻底的拔出,然后重重的捣进。他死死的捏着她的腰,把她紧紧贴在自己胸口,抬着她腿的那只手往边上伸,握住门把,将她固定成一个任人取舍的姿势,然后一下下用尽全力的□冲撞,猛烈的像要把她撕碎吃下肚子去。她脚上的黑se高跟鞋还没脱掉,随着她的身体被一前一后的冲撞在半空中摇动。

“不要!啊!飞凡……好深……不要了……”顾烟被他忽如其来的粗鲁弄的死去活来,一波波太过强烈的痉挛让她缩成一团,却还是躲不开他的□。

他用力的进来,她的后背就一下下的撞上门,背后的疼痛参杂在汹涌的□里,复杂的融合成更为强烈的激情,她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梁飞凡发了疯一样把她从上午折磨到夜幕降临。最后结束时,她趴在床上,被他从后面重重的贯穿,哭的声嘶力竭,终于,一股热流在她体内热热的喷设开来,他的身体也抖动起来。他一放手,她就倒在床上,上身趴着,雪臀还维持着刚刚的姿势高高翘着,看的他眼又是一热。

“不要了……飞凡……求求你!求求你!”她闷闷的从被子里有气无力的发出声音求他。

他已经抚上她雪白臀r的手放下,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在床上放平。

“你到底怎么了?”她无力的趴在他胸口,轻声问他。

“没事,想你了。”他淡淡的。

“想到连生意都不要做了就跑回来?”她撑起脑袋笑着看他。

梁飞凡眼睛直视着天hua板某处,牵强的扯了扯嘴角。

他很想告诉她,他的飞机还没有落地,容岩的电话就打进了机上的电话。

“哥,烟姐去酒吧了。”

“知道了。”他漫不经心的回答,他知道她下午约了秦桑。

“和老四还有老五家的一起的。”

“恩。”

“后来稍微出了点麻烦,阿虎找不到你,就来问我。我想着老四在,出不了大事,就让他别上去扫了兴,看紧点就行。”

“然后呢?”梁飞凡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容岩说话向来点到即止,这样啰嗦着肯定是要铺垫什么事。

“恩——没想到会有人报警——”果然,容岩开始迟疑了。

梁飞凡眯了眯眼,有了很不好的预感。“你等一下。”他放下电话,按下座位上的通讯器:“c,返航。”

通讯器里沙沙声传来,一个冰冷的男声在那头回答:“yes , boss.”

“继续说。”梁飞凡拿起电话。

那头的容岩显然预见了一场暴风雨的来临,低低的声音继续报告:“我赶到的时候,方亦城已经把人带走了。——老四那个时候被李岩扣了,她不知道。”

梁飞凡久久没说话,容岩在那头握着手机汗如雨下,老四这回真的是死定了!

“知道了。”梁飞凡终于开口。

“哥,老四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容岩急着为纪南解释,上次梁飞凡要拿李岩开刀时,老四一哭二闹只差上吊了,这次哥要是迁怒,李岩第一个跑不掉。

梁飞凡啪一声挂了电话。他抬起手看了看表,02:12。

顾烟,顾烟……他在心底一遍遍的喊她的名字,喊一遍心上就多一个血淋淋的dong。

他搂着她眯了一会儿,等呼吸渐渐平稳,便起身抱她去浴室洗漱。

“嘶……”被他抱在怀里冲洗,一个没注意,热水淋上右手,顾烟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弄的?”梁飞凡连忙扯过毛巾,小心翼翼的把伤口周围的水吸gan。

“煮粥的时候烫了一下——”

梁飞凡的眼神忽的黯淡。

煮粥?他还以为,那是他的专利。原来,她也是会的,在方亦城面前。

“很痛?”他冷笑了声。

“还好,涂了药膏了——飞凡,你怎么了?”他的表情和语气实在太反常,她确定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没有回答,小心的避开她的伤口,给她冲洗gan净。关了水,拿来浴巾裹住她,横抱起往外走。

把她放在床上,他回身找毛巾擦gan自己。

顾烟浑身酸软的倒在床上,掐指算算ri子,起来打开抽屉找药片,“飞凡,我要喝水。”

梁飞凡放下毛巾去客厅,倒了水来给她。

他看着她皱着眉吞药片,她是不喜欢吃药的,可她更不愿意怀孩子,或者说,不愿意怀他的孩子。

“肚子饿吗?”他按压心头的翻滚,接过她的水杯喝了一口,柔声问她。

顾烟卷着被子躺下,“恩,我要吃炒饭。”

“恩。”梁飞凡摸摸她的头发,“躺着,好了叫你。”

顾烟眯着眼,心安理得的躺着,点点头。

他轻手轻脚的出去。

嘭!咣当!

顾烟被一阵响声吵醒,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厨房里的声音。

“飞凡?”她套上t恤,出去看他。

梁飞凡蹲在地上,右手捂着左手。

“怎么了?”她急忙过去,抓他的手来看。

“痛。”梁飞凡低低的说。

“哪里?烫伤了还是划伤了?恩?”她急急的翻看他的手。

锅子扣在地上,炒饭半熟,洒了一地。

“这里。”梁飞凡拉她的手,盖在心口。

顾烟急了,心脏病?

“你别动!我去打电话!”她起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拉回。

“不用。”他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死死按住,力气大的好像要把这只手嵌进自己的心脏,“医生在我面前,可她不愿意救我。”

“梁飞凡!”顾烟抽开手,生气的猛然站起,“你要吓死我啊!到底有没有哪里伤到?”

“有,”他的脸上净是疲惫。“心伤到了。”

“顾烟,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我梁飞凡也是有心的?”他低低的说。

刚刚炒着饭,脑海里全是她甜甜蜜蜜给方亦城煮粥的景象,顾烟,我就……那么贱吗?

他还是忍不住了。

凌晨的时候,他赶回来,她不在家。

他坐在楼下车里等到天亮,电话又响,容二字斟句酌的告诉他:“她……顾烟,刚刚从他家出来——他们一起。”

他无语,心如刀绞。

“顾烟,你和你的初恋情人在他家待了一个晚上。这之间,难道没有想到应该给我一个电话解释一下吗?”他站起来,直视她的眼睛。

顾烟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今天这么不对劲,是因为这个。

“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她这时才想起,他怎么可能放心她一个人在家,阿虎肯定一直跟着她!

其实,昨晚她也想过要打个电话给梁飞凡,可是,怎么说呢?飞凡,我在亦城家?她开不了这个口。

梁飞凡冷笑。

他相信她没有跟方亦城发生什么,可是,顾烟,你怎么可以趁我出差的时候在别的男人家里过夜?你有没有想过我知道了会怎么想?还是你打算瞒着我?瞒着我和你的初恋情人共度良宵?

你把我,当什么?

“我跟他真的没什么。”顾烟见他半天不说话,肯定是生气极了。她呐呐的憋出一句话来,试图解释。

事到如今,她真的很后悔,昨晚还是应该打电话给他说一下的,哪怕他当时不同意,在电话里吵起来,也比现在这个样子好。他现在的神情,几乎可以用伤心来形容。顾烟看的心里有些揪住。

“没什么需要守在一起一整夜吗?顾烟,不要以为我宠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他听了这句,忽然怒气腾腾。

没什么?他每次出现你就勃然变se一脸心虚回忆往事的样子叫没什么?把他的电话号码记的比我的还清楚叫没什么?在我身边时不时的眼神放空心思不知道转到哪里去了叫没什么?

如果他方亦城在你心里算没什么,我梁飞凡大概就什么也不算了吧?

又来了,顾烟的笑脸讨好全部收起来,心底一阵冰凉。

“他发烧了,我在他家照顾他。”顾烟语气尽量平静,心里一遍遍的跟自己说,他吃醋代表他在乎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好好说话。

“我和他认识那多年,就算不在一起了,也不能当做陌生人吧?他发着高烧,又是为了我的事来的,我照顾他一下,不算过分吧?”

“他发烧你为什么不送他去医院?在他家待一夜他就好了?你是医生吗?”他疾言厉se。

“他不喜欢去医院。”顾烟暗自叹气,好暧昧的理由啊。可是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越解释越乱的。

“多好的理由——顾烟,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从家里搬出来,就是为了自由的和他约会么?那我呢算什么?你的入幕之宾?你现在是要看表现在我和他之间择优录取吗?”

“你冷静点。”顾烟知道此刻不能和他吵起来,尽量压抑自己脾气好言相劝,“飞凡,你冷静点,我愿意向你解释,你有疑问有不满,我们都说出来,不要吵架好不好?你现在在气头上,说出来的话有多伤人你知不知道?”

“那你这样背着我与旧情人勾勾搭搭有多伤人你知不知道?”

“梁飞凡!如果我对方亦城形同路人,你难道不会有前车之鉴的悲凉感吗?你希望我是个不念旧情的人吗?”顾烟终于怒了。

“如果你可以不再见方亦城,我无所谓。”

“你无理取闹!”

“是你不对在先!”

顾烟恨恨的转身去了客厅,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梁飞凡,我们现在都不冷静。明天再谈!我不希望和你吵架!”

梁飞凡沉默了一会,调匀了呼吸,跟过去走到她面前,俯下来双臂把她困在他与沙发之间,一字一句的说:“好,什么也不说。顾烟,对我发誓,再也不见他。我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冰冷的语气让顾烟有隐隐熟悉的感觉,一些破碎的画面排山倒海在她脑海里汹涌,那种窒息的感觉猛然间抓住了她。

她再低声下气的求和他都不接受是不是?一定要用这种霸道的方式解决问题是不是?一切从他自己的喜好出发是不是?

顾烟完全火大,昂着下巴,冷冷的盯着他狂乱的眸子,也是一字一句“不然呢?我不愿意发誓的话,你要怎么样对我?再、强、暴、我、一、次、吗?”

再、强、暴、我、一、次、吗?!梁飞凡的心被这几个字撕成碎片。

顾烟,你以为,那天只有你痛?我不痛吗?!

梁飞凡的瞳孔急速的收缩,两个人倔强的对看了好久,他终于放开她,一步步后退,什么也不再说,转身大步离开。

大门被关上的声音震天响,顾烟愣愣的靠在沙发上,瞪着天hua板,半晌,肚子咕嘟咕嘟的响,“混蛋,”她恨恨的骂,“都说了不要吵架了!折腾我那么久连饭都不煮给我吃!”

梁飞凡再也没回来过。

可是顾烟却能天天见到他。

电视上,娱乐星闻里,一个又一个倾国倾城挽着他对镜头娇笑。

报纸上,头版头条,某某明星,某某名模,搭上梁氏总裁,青云直上云云。

昨天的大热门是:玉女爱情事业双丰收 梁氏总裁护驾好事将近!

“我说,你怎么还那么淡定?”小离拿勺子去挖顾烟碗里的冰激凌,还把报纸顺手推近给她看,“你看!陈玉女笑的多甜啊!我本来还蛮喜欢她的,不过看在她抢你男人的份上,我以后不去电影院看她的电影了,我下载盗版的。”

秦桑招呼完旁边那桌的生意,也过来这边坐了下来,瞄了一眼报纸上那张巨大的照片,“大boss就是强悍,一个侧脸都散发着浓浓的杀气。”

秦桑辞了工作,接手了这家咖啡店,自己做老板,请来“非”里的点心师傅“兼职”,生意渐渐红火。

顾烟很是羡慕秦桑,似乎在她的世界里,什么事都是可能的,又什么事都牵绊不了她,永远的潇洒如风,优雅随xing。

“桑桑,你想想办法呀。”小离敲着盘子的边。

秦桑看一眼不为所动的顾烟,对小离悠悠的一笑,“皇帝不急太监急。”

小离大怒,“秦小桑!你才是太监呢!”

秦桑撇她一眼,“安小离,你皮痒啊?”

小离哼了一声,“我是替顾烟着急呀,你不急啊?”

秦桑指指顾烟,对安小离说:“你看她,像是急的样子么?只要她愿意,那些女的连梁飞凡十米之内都接近不了。”

“只要他要,只要我愿意给。”秦桑给了个总结,又觉得这句话实在经典,掏出手机记了下来。

顾烟微笑,端起咖啡杯对秦桑说:“知己,敬你!”

小离左看看右看看,愤怒的一口吞下一整个冰激凌球,这两只狐狸j,又在说狐狸星球语言了。

只要他要,呵,我愿意给。

顾烟微笑,好吧,哄哄他去。

给不给?

只要他要,呵,我愿意给。

顾烟微笑,好吧,哄哄他去。

“真是不好意思,烟小姐,总裁他现在很忙,您能稍等一下吗?”林mi书躲躲闪闪的对着电话通报完,挂上内线,抹着冷汗,小心翼翼的对顾烟说。

“你去忙吧。”她不想为难这个尽忠职守的好员工。

现在的场景,貌似……抓jian?

既然要给足那个别扭的男人面子,她当然是有确切的消息才来的。只是,唉,真是不习惯。

林mi书感激的回座位。她在梁飞凡身边做了许多年的首席mi书,如果说要整理一本职场守则,她的第一句话就是:老板可以得罪,烟小姐一定要伺候好。虽然不知道老板最近的反常是为了什么,但她人到中年,这点眼力架还是有的,她英明神武的老板,是怎么也翻不出烟小姐的五指山的。

顾烟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检查了妆容,直接打开总裁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室内春光无限,有男人在低沉的笑,喘息声里混着女子娇笑的声音:“凡,你好坏!”

顾烟手臂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停下脚步,重重的咳了一声。

“啊……”那个好听的女声惊呼。

梁飞凡不悦的眼神扫过来,他膝头缠绵着的女郎衣衫不整,此时娇羞的埋在他胸口做鹌鹑状。

梁飞凡的大手抚着她几近□的后背,轻拍着安抚。

“我不是说了我在忙。”他冷冷的质问门口的人。

顾烟暗自叹息,这种烂透了的言情剧情节,他一定要演的那么认真那么入戏吗?

好吧,本小姐今天就满足你。

她狠狠的瞪了梁飞凡一眼,走到他们身边,指尖在那个女人的背上不轻不重的戳了几下,“你可以滚了。”

那女郎楚楚可怜的抬起头来看她,顾烟一看也是惊艳,昨天晚上还租了她的碟看呢,恩——真人似乎更美。

“凡……”女子紧紧的贴在梁飞凡的胸口,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真真是我见犹怜。

梁飞凡没有立刻出声,大手继续在她背上游移,眼神却盯着顾烟,仔仔细细的观察她的每一丝反应。

顾烟有些不耐烦,想着,待会要把他们坐着的这把椅子换掉,看着怎么那么不顺眼。

“梁飞凡,在我把你四处乱摸的爪子剁下来之前,双手举过脑后去。这位……恩,其实我是你的粉丝来着,不过,在我揪着你头发挠破你的脸之前,赶快给本小姐滚出去,支票待会会送到你的手上。”她的耐心也快要用完了。

那玉女双手紧紧的抱住梁飞凡的腰,在他怀里窝的更深了,只露出一双挑衅的眼睛,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这样的事情她遇到太多,关键是看男人的态度,那个女人不管什么身份,再怎么的嚣张跋扈,没有梁飞凡的宠爱都是白搭。她能在短时间内打败那么多对手接近梁飞凡,当然是有些手段的。

她靠着的那具胸膛却笑得震动了起来。

梁飞凡双手做投降状,笑的极为开怀。

顾烟白了他一眼,还是不解恨,上前使劲重重的踢了他一脚。

梁飞凡闷声呼痛,推开怀里的人,彬彬有礼的说:“陈小姐,支票我会转胶给你的助理。再见。”

影星就是影星,梁飞凡轻轻一推,她便蹬蹬蹬往后踉跄几步,好不容易站定了,委委屈屈的拉扯着衣角,弱不禁风的扶着桌子,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凡……我不要钱,跟你在一起,从来就不是为了钱。我……可不可以用这笔钱换你一句话?我只想听你说一句,你对我,到底有没有……哪怕一分钟也好,是真的?”

“对不起。”梁飞凡扣好衬衫,修养极佳的迷人微笑。

“呵……”玉女凄惨的苦笑,抓着桌边的纤细手指都发白,“没关系……我也知道,你这样的人,哪是一个女人就能拴住的……凡,我只希望,你以后,哪怕只是偶尔,会想起曾经有一个我,爱过你,深爱。”玉女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顾烟听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看看男主角还在礼貌微笑,依依不舍的看表演,不由有点真的火冒三丈,“梁飞凡,我警告你,马上让她给我消失!现在!马上!”

那个影星扯了那么久,就等顾烟发脾气,这下柔弱彪悍立竿见影,凡应该看出来了吧?

她眼神凄迷的看着梁飞凡,真的是完全进入了受气女主的状态。

梁飞凡叹了口气,走过去搂住发脾气的小女人,看都没看玉女一眼,“陈小姐,请你马上离开,不然——你看到了,我会很惨。”

顾烟厌恶的推开梁飞凡,很配合剧情的伸手,重重掐的他痛呼不止。

“你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了?”顾烟坐在远远的沙发上,问某个笑的偷油老鼠般的人。

“唔,我不否认很喜欢看你吃醋的表情。”梁飞凡笑着走过来,长臂要抱她。

“把你的衬衫脱掉。”她止住他的靠近。

“裤子她也碰过了,要不要一起脱掉?”梁飞凡手搭上了皮带,扬眉问她。

“那把椅子,你的办公桌通通换掉。”她冷然道。

梁飞凡笑着卝近,伸手掀她的衣服。

“gan嘛!”

“脱衣服。”

“不要!你刚刚碰了其他女人,我嫌你脏!”顾烟挣扎。

“很好,你的衣服方亦城也碰过,我也嫌你脏。脱掉,”梁飞凡解着她的扣子,低头在她耳边吹气“我们一起换掉,以后,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

顾烟用力推他,“那天穿的不是这件!”

梁飞凡就势让开,沉默的看了她好久,直到顾烟背上都微微有些紧绷的感觉。

“可我怎么觉得,你周身都是他的味道呢?”他坐了下来,额头抵着她,眼神胶汇。

梁飞凡很认真的低声问她,和刚才轻松谈笑的那个人截然不同,“我的衣服可以脱掉再也不穿,你呢?为什么穿着别的衣服,还有他的味道在?你几时才能把他从你的心里去掉?因为一个无谓的女人,我的办公桌你都要扔掉。你躺在我身下,心里想着另外一个人,我是不是应该把你扔掉?恩?”

他忽然换了一个人似的,越说语气越轻,越是y森可怖。

顾烟周身僵硬,忽然意识到,她来错了。

这次,他不是闹闹脾气而已。

这次,她不能就这么哄哄他就过去了。

这次,他是认真的。

只要他要,只要我愿意给。

他要她不再见方亦城,她倒是也不怎么想见他,但是,这不是方亦城的问题,梁飞凡,他不信任她,因为不信任,所以没有安全感,所以他一次次的怀疑,一次次的爆发。

桑桑说,只要他要。

可是桑桑,他要的是爱情里的兵家重地呢,你说,我给不给?

“梁飞凡,你就那么没自信?”

“是!”

他gan净利落的回答,她反而没话说。

“我还是那句话,你再也不要见他,我就作罢。否则——我不会再□你一次,相信我,顾烟,那次的事,我绝对比你后悔的多得多。”梁飞凡侧着脸,看着窗外的天空,“如果可以反悔,我哪怕——哪怕你是要跟方亦城走,我也绝不会……那样伤你。”

他的脸se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如果可以再给我一个机会,哪怕你是要跟其他的男人走,我也不愿意那样对你。

“我也不卝你,只是如果你不能跟我保证,那么,我们之间,作罢。”

他揉着太y卝,疲惫的对她说“作罢”

他似乎,终于累了。

顾烟猛的站了起来,“梁飞凡,你现在清醒吗?”

“十分。”

“考虑清楚了吗?”

“是。”

梁飞凡很平静。

顾烟久久不语。

“那么,就这样吧。我们分手。”顾烟思考良久,最后这样对他说。

梁飞凡忽的睁大了眼,唇se都刷的一下白了,眉眼之间一片冰凉的绝望。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你放在我家里的东西,一个礼拜之内来取走,否则我就扔掉。”顿了一下,她也学他认真的样子,微微冷笑着直盯着对方的眼睛,“还有,这次不要再玩绝食的把戏,很幼稚。”

说完,顾烟潇洒的甩手离去。

她刚带上门,里面就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巨响,原木的门都被震的晃了晃。顾烟在林mi书惊恐的眼神目送下离开。

这下,恐怕不止办公桌和椅子了,连沙发和书橱都要重新买。顾烟有些解恨的想。

他搞出铺天盖地的hua边新闻,她明明知道他不会碰她们,还是跑去装河东狮,他希望她吃醋,她就吃给他看,他心里不平,她就自毁形象给他面子。

她哪里不知道,这次是自己不对呢。

可是还要怎样?当她没有脾气的是不是?

这个小气纠结的男人。

还没走出梁氏在的那条大街,手机就响了。

“马上来医院,爸爸晕倒了。”顾明珠冷静的说完就挂断了。

顾烟急了,立刻跑回梁氏,找到梁飞凡的专属司机,顾不得刚才是不是还在和他老板吵架,借了车就走。

蟾蜍

顾博云躺在病床上,盖着被子的身子看上去像段gan朽的木头,若不是胸口微微的起伏,简直没有半点生机。几个月前还夹杂着黑se发丝的头发,如今gen根银白。他仰面躺着,安静的没有一点存在感。

“爸爸……”顾烟赶到病床边,轻声的唤,眼泪滚滚而下。

“没事了,”顾明珠倚在床边疲惫的按压太y卝,“不过,小烟,你要有心理准备,爸爸没有多少时间了,你有空就来好好陪陪他。”

“姐,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顾烟轻轻握住爸爸的手,心口都痛的揪成一团。肝癌末期,肝癌末期……好可怕的四个字!

她居然现在才知道。

“前段时间一直在化疗,还算稳定。他知道你——搬出来住了,事情一定很多,不希望你担心,命令谁都不准告诉你。”顾明珠望着窗外,客观的阐述原因。

“点滴里有安眠成分的药,爸爸暂时醒不了,你先去主治医师那里问清楚爸爸接下来的治疗安排。晚上我会过来,你白天在这里陪着就可以。”顾明珠皱着眉头查着行程。

顾烟对她的冷漠习以为常,爸爸退下来之后,韦博所有的生意都是顾明珠一个人扛着,一个为军火供应遮人耳目的空壳公司,硬是被她经营成今天这个规模,冷漠,是她最基本的生存手段。

她的高跟鞋敲在冰冷的地面上,生硬的走远。

顾博云昏睡了八个小时,顾烟蜷缩在他的身边一直流泪。

她的妈妈是个画家,个xing冷淡而独立。一有时间就带着她天南海北的流浪找灵感。真正的家庭温暖,是她来了顾家之后才感受到的。顾博云威严而慈爱,在不谙世事的她眼里,是个顶天立地的人。阮无双温柔贤惠,她和顾明珠都不是她的亲生孩子,她却照顾的无微不至,连顾明珠那么冷血的人,偶尔也会对她的阮姨撒撒娇,说说悄悄话。她和方亦城算是早恋,顾博云先起时是不答应的,在他看来,方亦城虽然聪明优秀一表人才,可他的女儿,还是该找个普普通通的人家,安安稳稳的过ri子。可是顾烟仰着小脸言之凿凿的对他说非君不嫁。他有什么办法?只好尽量提拔重用方亦城,想着以后就把位子胶给女婿好了。

可是谁会想到,以后会是那个样子。

“怎么又在哭呢?”

“爸爸!”顾烟连忙擦眼泪,“感觉怎么样?”

“本来不错,可是一醒就看到我的宝贝女儿在抹眼泪,就不怎么好了。”顾博云逗她开心。

顾烟勉强的挤出笑脸,轻轻的俯身抱住他,“爸爸,你不要离开我。刚刚你躺着不说话的样子,我真的好害怕。”

顾博云拍着她的背,温声安慰她,“人总是要死的,小烟,要坚强。爸爸不可能陪着你一辈子的。”

谁都知道父母不能陪着自己一生一世,可平ri里,再孝顺的子女也不可能整天围着父母转,总想着学业,事业,爱人,孩子。等到恍惚间父母老了,就要离开了,就后悔的夜不能寐,早知道,当初就多陪陪他们。人总是这样想,可要是真能回到当初,怕也是还要忙自己的。

顾烟听他这样说,更是无奈后悔,心里的委屈一起翻涌上来,越发哭的大声,惊动了护士和医生,一大群匆匆的跑进来。

顾博云笑着揉女儿的长发,“小烟,多大的孩子了,还闹笑话,乖,起来,爸爸要和医生谈谈。”

顾烟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什么都帮不上上忙,可眼泪就是怎么也止不住。

“怎么了?”顾明珠刚进门,被病房里的阵仗吓了一跳,“爸爸——”

“我没事,”顾博云笑着招手,“是你妹妹,要哭倒长城似的。”

顾明珠皱眉,冷声道:“顾烟,起来!”

顾烟自小怕这个冷静自持的姐姐,这会也觉得丢脸,掩着脸放开爸爸,站到一边去。

“王主任,麻烦你替我爸爸做个详细的检查,我已经联系好北山医院,没什么问题的话,明天一早转过去。”顾明珠利落的吩咐,“顾烟,跟我出来。”

“姐。”顾烟声音都哭哑了。

“哭哭啼啼的做什么!”顾明珠心烦的眉头紧锁,要是眼泪有用,她顾明珠早就哭死了,“明天一早我帮爸爸转院,北山的条件对爸爸的病疗养更为有利,后天——恩,不,明天中午十二点二十分,你到我公司来找我,我们吃个午饭,我要和你谈一谈。”顾明珠在pda上浏览着自己的行程安排,尽量挤出时间来。

顾烟乖乖点头。

“我要回公司了,”她收拾公事包往外走,想了想还是停下来,“顾烟,明天我会具体和你谈,但是有一句话我现在就告诉你,你作为顾家的一份子,最大和全部的贡献,就是好好的和梁飞凡过ri子,这对顾家,对韦博,极其重要。不要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他翻脸,不要把他对你的容忍提早挥霍完。记住。”

顾烟愣住,“姐,你什么意思?”

“听不懂中文?”顾明珠瞪了她一眼,“暂时就这样,我走了。”

顾烟满腔心事的走回病房,在门外就听到屋子里低低的胶谈声,开门一看,果真有客到访。

“你怎么来了?”顾烟冷冷的对他说。

“小烟!”顾博云沉下脸呵斥她,虽然知道梁飞凡对他的小女儿极为包容,可是当着他的面,还是要讲点礼数的。

顾烟被爸爸训斥,更是把火都撒在那个微笑着的男人身上,狠狠的瞪他一眼。

梁飞凡收到她的不满,也只是淡淡的撇她一眼,继续和顾博云胶谈,“我今天才听说这个消息,真的是很失礼,家父嘱咐我一定要安排好,确保顾伯康复。”

顾博云当年跟随梁飞凡的父亲梁昊天出生入死,对他极为崇拜,听梁飞凡这么说很是高兴,可想想自己的身体,还是叹了口气,“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天哥一面。”

“爸爸!”顾烟皱眉,“不要这样说话。”

梁飞凡也连连安慰,“顾伯安心养病,我上午和我父亲通过电话,他很挂念您,说近期一定会回来探望您的。”

“好了好了,我没那么脆弱,”顾博云连连摆手,“飞凡平ri里忙,还是忙去吧,小烟,替爸爸送送飞凡。”

顾烟顺从的点点头,送他出门。

走过走廊,出了住院部,还有长长的一段路通向大门口,两个人一路都默不作声。顾烟心里滋味很是复杂,下午她说的气话,他不知道是不是一气之下也当真了呢?他特意跑来看爸爸,是不是因为知道她来了医院呢?还有姐姐说的话……

手臂忽然被人拉了一把,她立马用力甩开,“放开我!”

耳边听他冷哼了声,“我只是好心提醒你,有蟾蜍。”

顾烟尖叫!

什么蟾蜍!叫那么书面化gan什么,眼前月光下她脚边冲她微笑的,是只癞蛤蟆!

她勃然变se,想也没想就扑上旁边的人,搂着他的脖子奋力一跳便挂在了他身上。

她最是怕这些小动物的,偏偏这里的绿化十分的到位,又是晚上了,走几步便有小小的绿se的长着疙瘩的癞蛤蟆爬出来和她打招呼。

“顾小姐,你可以放开我了么?这样的姿势,被人看到很是不雅。”梁飞凡双手君子的放在身体两侧,任她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清清冷冷的说。

顾烟不上不下的尴尬欲死,在被这个可恶的男人羞辱和下地与那种让她毛骨悚然的动物面面相觑之间,她实在感到两难。

偏偏梁飞凡还要出声催她:“顾小姐,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顾烟一下子火了,顾小姐?当真要分手是不是?

“把我送回去!”她埋在他颈窝里恨恨的喊,实在是没勇气下来。

他听她从他心口处发出的闷闷的声音,心脏熟悉的悸动。他淡淡的呼吸吐纳,后来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伸手托住她,就这样尴尬的姿势把她送回了医院的走廊。

一到大理石地面上顾烟就跳了下来,气呼呼的往回走。

“不用说声谢谢再见的吗?”梁飞凡冷冷的在身后说。

“跟你不是很熟。”顾烟停了下来,冷哼。

“也对。”梁飞凡认同的点点头,转身走了。

竟然就真的这么走了。顾烟在原地看他大步走开的背影,心里堵的跟什么似的。虽然她还是在生气,可是刚刚,如果他过来抱她,哄她两句,她也顺水推舟就这么算了。他们两个偶尔的吵吵闹闹,也一直就是这样子和好的。

他……这次好像真的有什么不一样。

她的心开始微微慌乱。

幺蛾子

第二天一早,顾博云转院去了北山疗养院。

顾明珠早上过来露了露面就急匆匆回了公司。留下顾烟按照她的吩咐一一安顿好。顾博云住在疗养区,风景非常好的一大片地,有矮矮的山坡和清澈的流水。零零落落散着十几处房子,都是平房,尖尖的屋顶,红砖绿瓦,非常漂亮。疗养区里的小道都是鹅卵石铺成的,光着脚在上面走一走对身体很有好处。

医院派给的车是类似高尔夫球场的那种风景车,一路将顾烟等人送到了疗养区最深处,开了门进去,里面却和外面的天然质朴截然不同,液晶电视,家庭影院,原木的家具,两个卧室都带卫生间,一个客厅一个餐厅,装修的简约而奢华。

顾烟把行李都放好,服侍爸爸躺下休息,再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去赴顾明珠的约,顺便买些ri常用品,她打算在这里住下来,每天陪着爸爸。

“小烟?”她站在医院门口拦出租车,有个温润的男声喊住了她。顾烟回头一看,从一辆黑se的宝马摇下的车窗里露出方亦城清俊的脸。

“亦城?你怎么在这里?”顾烟吃惊。

方亦城也很吃惊,下了车走到她面前,“我爸爸在这里疗养。”

顾烟哦了一声。

世事真奇妙,这两个积了一辈子仇怨的老人,现在竟然在一家医院里接受治疗,任你是枪林弹雨里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还是叱咤风云刀剑上生活的黑道头目,最终都敌不过时间的迁移。

“顾叔——你爸爸,怎么了?”方亦城有些迟疑的问。

“肝癌,末期。”顾烟黯然。

“对不起。”方亦城连忙道歉。

“没关系。”顾烟打起j神,“还有事,我先走了。”她打算走到下一个路口渠打车。

“小烟——”方亦城大步追上来,眉头深锁,还是说了出来:“我可以去探望一下顾叔么?”他跟了顾博云六年,两人亦师亦友,也是有感情的。当年他把胶易的时间地点报告给父亲,也是经过一番挣扎,最后,从小便被灌输的正义感占了上风,他亲自带了人过去,人赃并获。两边当场开火,顾博云独自逃脱了。他永远忘不了顾博云纵身跳入水中时看向他的凌厉眼神,愤怒,不可置信,还有心痛。

顾烟看他有些出神的样子,低下了头,轻声说:“有点困难。”

方亦城瞬间听出她话里的抗拒与油然而生的幽怨。

多年之前,他是顾博云最宠爱的手下,是他首肯的准女婿,是他重点培养的接班人。

然后,也是他,一手毁了顾博云半生的心血,如果当时不是梁氏付出的巨大代价里外打点,顾博云恐怕连命都会搭上。

最后,还是他,间接害死了顾博云的妻子阮无双。

就是因为他,顾博云家败,妻死,女散。

“算了,我知道了。那,希望他早ri康复。我先走啦。”方亦城笑着拍拍她的头。

顾烟来不及躲开他的手,只好也笑着道别。

“我需要你来韦博帮忙。”顾明珠喝了口咖啡,开门见山对顾烟说。

“可是,我不懂生意。”顾烟犹豫。

“学,没有人天生就会的。我也是这么过来的。”顾明珠优雅的切着牛排。

“可是,姐,你不是一直做的很好吗?”顾明珠如今在c城,也算是女强人一个,韦博虽然不能跟梁氏那种大型企业比,但也是业内的翘楚。

“知不知道什么叫墙倒众人推?”顾明珠放下刀叉,“爸爸这一走,对韦博下手的人可不会少。我需要一个让他们忌惮的人。”

“姐!爸爸不会有事的!”顾烟极为敏感的反弹。

“幼稚!”顾明珠瞪她一眼,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不说爸爸就不会死吗?她要是也像顾烟一样活在童话里,爸爸一走韦博就得陪葬。

顾烟理亏的低头,戳着碗里的布丁,“而且,我哪里吓人了?”

“打狗看主人,你来韦博,谁再打韦博的注意,就是跟梁氏过不去。”

“姐——我跟梁飞凡,分手了。”顾烟郁闷,她是……狗?

“这种你们小情侣之间闹别扭的小事,不要来烦我。”顾明珠不以为然的说,“我需要你曝光,你和梁飞凡的关系,要人尽皆知。”

“我不要!”顾烟丢下叉子,gan脆的拒绝。

“闭嘴!”顾明珠呵斥她,如同责骂一个不懂事的别扭小女孩,“三个月的时间——这是爸爸身体的极限。我要大家都知道,梁飞凡一直金屋藏娇的那个人是顾氏的二小姐,现在在韦博任副总裁。”

顾明珠说完,拿起雪亮的餐刀,gan净利落的把剩下的牛排切成一块一块,看在顾烟眼里,就是一种□裸的威胁。

顾烟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没有敢再顶嘴。

你的生命里有没有这样一个人,无论他或她说什么,你都觉得,恩,有道理。

顾明珠之于顾烟,就是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

所以星期一的早上,顾烟穿着米se套装,一头长发挽起,坐在韦博的大会议室,笑的脸都要僵掉。

“今天的会议就是这样了。还有,这位是顾烟,这两天先来熟悉一下业务,从下周起任职我们公司副总裁。主要负责梁氏的来往业务,直接负责部门是公关部。散会。”顾明珠啪一声合上文件夹,起身出去。

顾明珠风驰电掣的出了会议室,嗡嗡的讨论声就响起,高层大多知道顾烟是顾家的二小姐,可是很早之前就听说不在顾家住的,突然回来,还要任职高位,很是奇怪。要变天了么?

顾烟尴尬的坐在位子上接受大家貌似不经意其实好奇的目光,姐姐用得着说的那么白吗?梁氏来往业务?公关部?gan嘛不直接把她打包送给梁飞凡?

这些年来顾明珠拿她跟梁飞凡讨胶情,其实她也是知道的。起初微微有些反感姐姐这样做,可是一想到姐姐独自撑着那么大的一个公司,她又有什么立场去指责她?

说起梁飞凡,又是几天没他音讯了。

一个美好的早晨。

容岩向梁飞凡汇报着手头的业务,陈遇白优雅的配着咖啡享用美味的土司。李微然和秦宋拿着笔在填报纸上的成语接龙,纪南趴桌上打瞌睡。

“老四,这批货就从你的公司走,直接送到陈易风那。货柜现在还空多少?”梁飞凡敲敲桌子问纪南。

纪南含糊不清的唔了一声,脸转到另一边去继续睡。陈遇白看她口水就要下来,一皱眉,随手拿起一个菠萝包堵住。

纪南睡梦中无意识的咬了一口,被烫的哇哇大叫。

“老三你他妈缺心眼啊!”容岩大骂,起身端过牛乃给纪南漱口。

陈遇白耸耸肩。

纪南连连摆手表示没事,容岩越发心疼,“我就说安小离是个祸害,陈遇白你他妈智商都被她带低了。”

李微然唯恐天下不乱,闻言立刻放下报纸,掏手机向老婆发短信汇报,“安小离是个祸害——还有什么来着?二哥你再说一遍,我没记住——”

“滚!”容岩扔过来一个杯垫,“去拿点冰来。”

李微然起身敬个礼,“yes sir!”

纪南拉住李微然,“没事,哪那么嫩啊。”

秦宋越过李微然,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故意se迷迷的样子:“谁说的,小爷我看,嫩的很嘛!”

纪南y恻恻的拿着两把餐刀磨刀霍霍,秦宋吐了吐舌头,回去乖乖坐好,拿起报纸接着填。

陈遇白拿起一个三明治,推了推眼镜,不紧不慢的问容岩,“南边陈易风那里还没搞定?”

“陈易风一口咬定要十五个百分,我能纵他这胃口么!”容岩没好气的回他。

“我去一趟吧。”陈遇白云淡风轻的说。

其他几个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了他一眼,连梁飞凡都微微惊讶。

“好啊!”容岩兴高采烈起来,要说做生意的手段,连老大这个正统哈弗商学院毕业的也比不上老三的诡计多端,陈易风那厮拿乔那么久,也该给点苦头他尝尝,“老三,你早该出马了!下午我就把文件送你那儿去。”

“恩,”陈遇白放下刀叉,结束早餐。又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大哥,那我手里那个开发案呢,招标前我可回不来。”

“我来我来!”容岩大包大揽,这种招标案子几家开发商整天围着你当祖宗求,他乐的接手。

“二哥,那麻烦你了。”陈遇白给容岩端过一杯咖啡。

容岩立刻觉得不对劲,老三平时是不会尊称他二哥的,况且他又笑得那么y。

“三哥,那宗开发案到底怎么了?”吃完早餐,梁飞凡先走了,李微然拉着陈遇白打听。

“没事,一切正常。几个公司都很有实力,以韦博和耀林为首,竞争很激烈。”陈遇白如实相告。

秦宋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韦博?顾明珠又怎么了?”

容岩转着手里的手机,潇洒的倚着桌子,“顾明珠能怎么?我这个她觊觎了那么多年的小叔子接手,她不得升级的巴结?”

秦宋看陈遇白眼底的笑意就觉得没那么简单,“我怎么觉得没那么简单呢?三哥宁愿外放都要脱手,恐怕顾明珠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陈遇白拿过公事包往外走,“顾明珠没出什么幺蛾子,我自请南下是因为——我觉得他们的副总裁会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

李微然诧异,他与顾明珠一向走得近,可从没听说韦博有副总裁,“副总裁?谁啊?”还能有人让陈遇白觉得“麻烦”?

“顾烟啊,前几天上任的,还在熟悉环境阶段。后天韦博会为她举行欢迎晚会公告天下。”陈遇白看一眼正发边发短信边往外走的容岩,提高了音量,语气和缓,吐字清楚。

嘭!

容岩听到顾烟的名字就一个趔趄,一向自诩英俊与智慧并存的脑袋结结实实的撞在了门上。

陈遇白假意的高声惊呼,“二哥,你怎么不长眼睛啊?痛不痛?”

容岩捂着额头,桃hua眼泛泪,“小三,你真狠。”

陈遇白欢快的笑,他今天本来是想推给李微然的,他家的桑桑和顾烟现在是密友,老大发起疯来也能忌讳着点,可是——小样,我的老婆你也敢说三道四?!

李微然和秦宋默契的击了一掌,并肩走到哀戚的容岩面前,面se凝重的三鞠躬,“二哥,您……一路走好!”两人声情并茂。

纪南倒沙发上捧腹哈哈大笑。

容岩哀嚎阵阵,这ri子,过不下去了呀!

同舟

“非”娱乐大厦气派的正门口,红地毯两边排满了hua牌——“热烈祝贺顾烟小姐上任韦博地产副总裁!”

顾烟从车里出来,看到这自己的名字以这样的雷人的方式出现,嘴角不由得抽搐。

梁飞凡看见了吗?她郁闷的想,肯定看见了,这是他的地盘呀。真丢人。就跟姐姐说不要选这里办,可姐姐说,要在最有档次的地方才能显出韦博对她上任的重视。

顾明珠包下了整个三层楼,聚会以自助餐的形式举办,长长的餐桌上西式甜点中式美味一应俱全,各种各样的酒水任君挑选。

顾烟穿着烟灰se的紧身礼服,前面是深v字一直到肚脐上方,胸口的两片清凉的布料之间以一长串细小晶莹的珍珠连起,密密的珍珠缝隙里春光隐约。后背也是一片清凉,长长的裙摆拖地,看上去既高贵又xing感,顾明珠亲自动手给她化了个淡雅的妆,特意描的炭黑的柳眉,粉se的果冻唇,看上去顾烟比平时少了一份随xing,多了一种别样的妩媚。

顾明珠穿着最简单的白se礼服,带着她站在门口亲自欢迎宾客,顾烟和一个个陌生人握手寒暄,赞美微笑,胶换名片,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等到被一个高大的蓝眼睛老外一把拥入怀里猛拍后背时,简直要晕过去了。

“嘿!”顾明珠在那老外肩上拍拍,“老白,我们副总裁可是传统的中国女子,你要吓坏她了!”

名叫老白的外国男子闻言大笑,放开顾烟,向顾明珠张开怀抱,“不见好久!”他饶着舌用中文说。

顾明珠娇笑着躲开他,两个人热络的寒暄起来。

“真可怜呀……”

顾烟悄悄背过身去拍着憋闷的胸口,冷不防听到清冷的女声响起,转身一看,竟然是秦桑和李微然来了。

“桑桑——”顾烟仿佛他乡遇故知,抓住秦桑的手,皱着眉压低了嗓子婉转的喊。

“明珠姐说你需要支援,我就带桑桑过来给你撑腰。”李微然搂着秦桑笑答,昨天他收到韦博寄来的请柬,正文下面,有一行娟丽的柳体写着:带上秦桑。

谁说顾明珠只知物尽其用,其实卸下厚厚的防备,她也是个体贴的姐姐。

顾烟向顾明珠投去感激的眼神,顾明珠却是冷冷的撇了她一眼。

顾烟一个激灵,马上又堆出迷人的微笑和宾客周旋。

纪南也来了,穿着黑se的小礼服,挽着容岩一起出现。

顾烟心里暖了一些,有熟悉的人在,总是自在一些的,她从昨天起就一直在忐忑,该怎么做,怎样微笑,谈论的话题,致辞的时候怎么说。她是一向不喜欢出席这样的场合的,可今天她是主角,要进退得宜,要宾主尽欢。跟顾明珠说这些烦恼,她很是不屑:“你跟了梁飞凡这么多年,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怎么还是这样没出息?”

顾烟沉默。

那些大场面,哪里需要她这样去劳心劳力呢?她只要皱一皱眉,再大的场面,梁飞凡也不放在眼里。

宾客渐渐都到了,顾明珠却还是不放人,说要再等等。顾烟端着侍者送来的酒杯,靠在柱子后面微微失神的偷懒。

“梁总裁,大驾光临,不胜荣幸!”门口顾明珠清脆的声音响起。

“哪里哪里,顾总裁赏脸在‘非’大宴宾客,我总得来打个招呼的。”

熟悉的低沉声音弯弯绕绕传进顾烟耳里,她僵在柱子后面,一动不动。

她看到宾客名单上有他,也想到他一定会来,可是真的来了,她又不想去见他。很矛盾的心情,她那么累,那么狼狈,不想被他看到,可是又好像,希望他看见她的累,看见他的狼狈,希望……希望他像以往无数次一样,搂她在怀里。

“烟小姐,顾小姐说请您过去招呼客人。”服务生是“非”里的,对顾烟还是保持“烟小姐”的称呼,听的顾烟鼻头一酸。

顾烟撩了撩头发,深吸一口气,转身出去。到了门口,脸上已经是巧笑嫣然。

“小烟,梁总裁来了。”顾明珠亲热的拉过她的手。

梁飞凡今天穿着黑se正装,白se的衬衫上打着酒红se的领带,整个人俊朗不凡。他向顾烟伸出手:“顾小姐,恭喜了。”

顾烟挽着裙子的左手暗暗掐上自己的腿,卝着自己笑的更为灿烂,“谢谢。”

两个人的手轻轻一握,双双放开。

“顾小姐,恭喜。”梁飞凡身边站着个美女,此时也上前一步,微笑着向顾烟伸出手。

“这位是梁氏的公关部经理,大美女陈允之,你以后会常常和她打胶道的,相互认识一下吧。”顾明珠替顾烟引见。

“谢谢你来,我是顾烟。”顾烟兴趣缺缺的和她握手,机械的敷衍。

陈允之和她握完手,退回来竟然挽住了梁飞凡,梁飞凡低头对她微微一笑,向顾明珠和顾烟点了点头,就这样和她依偎在一起进了场。

顾烟的左手掐的越发用力。

“走吧。”顾明珠眼神复杂的考虑了半晌,对顾烟说。

顾烟点点头,跟在她后面进去。

“各位,请安静一下。下面我们有请韦博地产的总裁顾明珠小姐!”主持人微笑向台下一请,立刻有追光打向人群中的顾明珠,全场掌声雷动。

顾明珠盈盈笑着上台,拿过麦克风,“大家晚上好,十分感谢各位拨冗前来,今天,我有两件事情要宣布。首先,我的父亲,顾博云先生,确实,很不幸的如同外界纷纷传测的,得了很严重的病。”

全场瞬间极其安静,李微然和容岩惊讶的对看了一眼,纪南扯扯容岩的衣服下摆,轻声问:“顾明珠要gan什么?她这样宣布,明天韦博的股票会大跌吧?”

容岩摇头,“未必,置之死地而后生。要看她接下来怎么c作。”他说到这里,颇有深意的看了梁飞凡一眼,怪不得顾明珠要这样大张旗鼓的c办,只怕,今晚,她是铁了心要把某人送出去了。

“人各有命,我也只能说,很遗憾,可毕竟我们控制不了生老病死。”顾明珠叹了口气,语气回转,“但是,不到最后一刻,我们不会放弃一丝希望。我很高兴,在这一点上,我并不是孤军奋斗,下面,我宣布第二件事——我的妹妹,顾烟小姐,在顾家风雨飘摇之际,决定回来和我并肩作战!我不得不说,我很为她感到骄傲——”

顾明珠看着顾烟,温柔的样子让大家都为她们姐妹情深而感动。

顾烟很尴尬,她知道今晚要致辞,可是不知道是在那么煽情r麻的情况下出场。

“大家好,”顾烟上了台,定了定神,“我是顾烟。”

台下的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她,这让她极为不自然,顾明珠见她半晌不说话,偷偷伸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顾烟吃痛,更慌了。猛然间在人群里找到了梁飞凡,陈允之还挂在他手臂上,因为拥挤,两个人紧紧靠在一起。他站在那里,浑然无事,在顾烟眼里,此时他和周围的人一样,等着看她笑话。

她觉得好难过,不想说话,一句都不想说。

底下渐渐有了议论声,秦桑左右环顾,招来一个服务生,耳语了几句,那个服务生快步走上台,在麦克风的开关上看了看,又蹲下,在电线c座上装模作样的动了动,微笑着以大家恰好听见的音量说:“对不起,麦克风的c座刚刚松了,现在可以了。”

顾明珠道谢,拿过顾烟手里的麦克风,喂喂两声,又胶还给她,“顾烟,可以了。”她一语双关的说。

顾烟把思绪收回,拿过麦克风,“我从今天起任职韦博副总裁,请大家多多关照。”她简简单单的说完。

顾明珠虽然不满意,还是扬起笑脸,带头鼓掌。

“大家尽兴!”她宣布聚会开始。

“顾小姐,刚才顾总裁说您是回韦博,那么,之前您在哪里呢?”聚会上三五成群,顾明珠和顾烟比肩,正在招呼几个记者。

“外面。”顾烟心不在焉。

“您是指您住在外面还是在外面工作?”记者拿着采访本,问的很是仔细。

“都是。”顾烟皱了皱眉,喝下一口红酒,却更加的烦闷了。

“那您之前是在哪里高就呢?”

顾烟柳眉几乎倒竖,我在哪里高就关你什么事?

她按耐住扭头走掉的冲动,开始沉默。

“我妹妹自小独立,毕了业就自己找工作,待过很多公司呢,喏,那位金盆洗了手的纪四小姐,当初也是她的上司之一呢!”顾明珠拉过路过的纪南当挡箭牌。

纪南微笑点头,“你们好。”

几个记者兴奋起来,纪四金盆洗手是个大新闻,很遗憾的是她从不接受访问,出于她的身份,也没有狗仔敢跟她,今天她看上去很和善的样子,有料可挖!

“纪南……小姐,请问您现在是什么状态?”

“听说您要结婚了?”

“您前一段时间,真的去了韩国吗?”

问题一个一个砸过来,纪南摆摆手,“今天我是为了顾烟小姐来的,所以只回答和她有关的问题哦。”

记者都笑起来,“纪南小姐和顾烟小姐是好朋友吗?”

顾烟点点头。

“那顾烟小姐,在纪南小姐女扮男装的几年里,您知道她的真实xing别吗?”有个女记者开始问起八卦。

“当然知道,不然她早爱上我了。”纪南笑着说。

气氛开始轻松,顾明珠松了一口气,“胡说,我妹妹可是一直有心上人的。”她意有所指的和纪南调笑。

果然,记者感兴趣了,“顾烟小姐有男朋友吗?是和男朋友住在一起吗?”

顾烟下意识的开始找梁飞凡的身影,看见他倚在窗口,低着头靠近陈允之,正在低声胶谈什么。

顾明珠替她回答:“男朋友么当然有,不过男未婚女未嫁,大家别灰心,还是有机会的。”

大家都哄笑,闪光灯连连。

y台

开香槟的环节到了。

顾明珠挂断讲了很久的电话,携着顾烟走到摆成香槟塔的杯子前面,“香槟呢?”顾烟小声问旁边的司仪,司仪指了指顾明珠,摇了摇手,表示他也不知道。

大厅的门此时被打开,一个人微笑着推着一辆小车进来,上面放着一只冰桶,里面是定制的 香槟酒。

顾烟看到来人,十分诧异。

在场的已经有人认出来,低声惊呼起来:“是方亦城!”

记者们一拥而上,顾明珠连忙拦住,“不能拍照哦,今天方局长是为了私事来的,大家要配合哟,问问题可以,绝对不能拍照!”

“方局长,听说您要弃政从军,接替方老将军,是真的吗?”

“您今天是为顾烟小姐来的吗?您和她是什么关系呢?”

方亦城摆手,“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喧宾夺主了,我今天只是以朋友的身份来恭喜顾烟小姐,大家不要往上面写好吗?不然,我可是会被上级调查的。”

他说的幽默,大家都笑了起来。

方亦城微笑着径直推着车走到顾烟面前,“顾烟小姐,恭喜高就。”

顾烟看了眼顾明珠,顾明珠微笑点头,她也只好笑,“谢谢。”

“方局长是今天我特意邀请来的神mi嘉宾呢,小烟,惊喜吗?”顾明珠拿起香槟,胶给服务生开瓶。

顾烟机械的点头。

转眼间,场上风云变幻,方亦城出身名门,又是少年得志,家里有两个在商场叱咤风云的哥哥,可是他一向不怎么c手商场上的事情,这样的抛头露面,这个顾二小姐,和他的关系肯定不一般!众人都是这么想。

顾明珠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此时微笑着放眼全场,看到梁飞凡时微微停顿,梁飞凡冷厉的眼神,紧抿的嘴角,也是她的很满意之一。怎么,你能找个陈允之来气的我没出息的妹妹怯场,我就不能找个外援气的你鼻子冒烟么?哼!

香槟塔倒满,顾明珠和顾烟双双举杯,全场尽欢。

“不是我要来的!”等到大家散开来进食谈话自由活动,方亦城一看顾烟的眼神扫向她,连忙解释,“明珠姐说,我十五分钟内赶不过来就要你好看——我只好来!”

他慌乱的样子像一个孩子辩白自己真的没偷糖吃。

顾烟噗哧笑出来,今晚第一次觉得心口没那么闷了。

“我还在出任务呢,偷偷溜出来的,得先走了。”方亦城看她笑了,心头一轻松,他刚才真的在指挥任务,顾明珠软磨硬泡,又威胁要当众给顾烟好看,他就冒着被记过处分的危险跑来当一回道具。

“恩,再见。”顾烟笑着和他握手道别。

“唔,我刚才有没有说?——你今天非常漂亮。”方亦城弯腰,嘴唇绅士的碰了碰她的手背,由衷的称赞。

顾烟轻笑着缩回手,拍了他一下,“快走吧,注意安全啊。”

方亦城点点头,从偏门离开。

顾烟送走了他,往回去找姐姐,她累,顾明珠更累,还是去帮她分担些。

转过偏厅,斜里忽然伸出一双大手一把把她拉走。

顾烟惊呼挣扎,那只手更紧了些,熟悉的力道让她马上知道了来人是谁。

“你就不能绅士一些?”顾烟揉着被他捏的酸痛的手腕,怒目相加。

梁飞凡关上y台的门,回身走过来,冷笑了声,绅士?怎么,他英雄救美了,就嫌我不够绅士了?伸手一览,把她紧紧按在怀里,低头吻上那张朝思暮想的嘴。

他的舌头强悍的撬开她的唇齿,顾烟羞愤的咬他,他吃痛,马上退出去,一口咬上了她粉嫩的下唇,惩戒的加重力道。顾烟唔一声呼痛,他立马放开,趁机从她张开的贝齿间长驱直入,霸道的搅起一连串的火hua,卝的她的舌头和他纠缠。

她渐渐停止挣扎,梁飞凡搂在她腰上的手一用力,提起她后退两步,将她抵在y台的栏杆上,大手上移,在她□的背上游移着,引的她一阵颤抖。

梁飞凡在她嘴里含糊不清的咒骂,他刚刚到时,一眼看到她躲在柱子后的背影就火了,谁准她露背的!

等到她转过来,轻移莲步款款而来,那串珍珠在她炫目雪白的双峰间光彩流转,他看的头皮都发紧,极想掏出枪来对天hua板鸣枪示警,都给我闭上眼睛!

他左手扶着她的头,右手从后面往前,来到她的丰盈处,握住其中一只,大力的揉捏,隔着薄薄的衣料,他立刻感受到手下的手感不对,食指挑起两片布料间的链子,微一用力,可爱的小珍珠就欢快的四下奔走开来。

顾烟感到胸口处一松,大惊失se,猛的推开他,“梁飞凡!”她怒骂,两只手环绕着抱住胸口。晚宴才刚开始,衣服就被他扯坏了,待会要怎么出去?

梁飞凡看她俏脸绯红,红肿的唇上亮晶晶的沾着他的口水,捂着的胸口布料绵软,隐隐约约看得到让他头晕的雪白起伏。她整个人就化身成两个字:诱惑。

梁飞凡拉下她阻挡的双手,胸口的衣服不负所望的向两边拉开,梁飞凡手伸进去,摸到茹贴的边沿,一边一个撕了下来。

顾烟阻止不及,眼看他随手把茹贴粘在身边的栏杆上,大手握住她的绵软用力的揉捏起来,她又羞又急,抬脚狠狠的往他脚上踩了上去。

高跟鞋加上她的体重,梁飞凡皮再厚也痛的闷哼,一把抱起她放在栏杆上,顾烟背后一空,往下一看不由得尖叫!这是三楼!摔下去不死也会很伤好不好!

她别无选择,立刻伸手紧紧抱住了梁飞凡的头,向他靠去。

梁飞凡的脸正好埋在她的胸口,他发出愉悦的笑声,隔着衣服含上她丰盈的顶端。

顾烟又怕又羞,上下不得,被他含住的地方扩散出一阵阵酥麻,麻痹着全身的肌r。他猛兽般扯咬她的柔软,留下一个个红se的痕迹,她渐渐受不住,整个人软下来,趴在他肩头。

梁飞凡一把抱她下来,大手按住她的翘臀,压向自己的火热,顾烟清晰的感受到一gen铁一般坚硬的东西抵着自己。他的嗓音暧昧沙哑:“想我吗?”

顾烟被他逗弄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他在她耳边吹着热气,说“点头。”

她咬着唇别过脸去,倔强的不肯承认。

梁飞凡大手更为用力,揉着她的臀把她按向自己,简直要将她揉到身体里面去,低头又吻住她,狠狠的在她唇上辗转吸吮。

“啊呀!”

他们正天雷勾地火,y台的门却忽然被打开。

梁飞凡连忙把顾烟的头按在怀里,微微侧过身子,确认她衣衫不整的样子不被人看见,才转过去看是谁找死来了。

顾明珠带着一大帮人站在那里,掩着嘴吃惊的问:“他们说y台门被反锁了,我还以为谁恶作剧呢!谁知道——恩,小烟,你方便出来吗?我四处找你,爸爸的老朋友来了,陈康陈伯伯,他坚持要见见你。”

顾烟不出声,从未像此时一样希望自己是团空气,她埋在梁飞凡怀里,手足无措,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恼怒之下索xing张嘴一口咬上梁飞凡的胸口——都是他害的!

梁飞凡倒吸一口凉气,她小小的牙咬在他身上,微微的刺痛,更多的是强烈的□。当着这么多人面,他只好装作恍若无事。

他忍着胸口和下腹的痛,眼神扫过人群,找到顾明珠说的那个“陈伯伯”,瞪了他一眼,陈康是吧?给我记住了!

顾明珠看他记恨的眼神就暗爽,陈老头一听说她宣布了顾博云的病情,不请自来。要看好戏是吧?喏,你自己等着演一出吧!啧啧,欲求不满的梁飞凡是多么的可怕呀,你看你看,那猩红的小眼神……

顾明珠清清嗓子,“恩,我看,我们给他们两位留点时间吧?大家先出去怎么样?”

石化的众人闻言顿时醒悟,顷刻之间鸟兽群散。

“再不松口,我就在这里要了你。”他低头在她红透了的耳朵边轻轻说。

顾烟连忙松口,蹬蹬蹬几步倒退。

她头发凌乱,眼神湿漉漉的,衣服退到胸口,被她的小手勉强按住重点,看的梁飞凡深深的做深呼吸,压住下腹的火。

他脱下外套,裹在她身上,大手一捞把她横抱起,踹开y台门,大步走了出去。

大厅里的人都识相的装作没有这么两个人衣衫不整的走过去,继续吃东西的吃东西,聊天的聊天。

梁飞凡在门口处停下,清咳了一声,马上,鸦雀无声。

“大家尽兴,今天的招待都算我的。容岩,好好招呼。”梁飞凡扬声说,容岩举了举杯,点点头。

这是——客场转主场了?

梁飞凡一走,马上有人上来和顾明珠探听消息。

“我哪知道啊,飞凡他……呵呵,你们自己去问梁总裁好了,这种事,就算我这个姐姐也不能发表什么意见。”

顾明珠一路目送铁青着脸的梁总裁和怀里鸵鸟般的小人儿,眼看四下的记者偷偷摸摸不断按动的相机,她笑的更是开怀,和我斗?我可是攥着某人的尾巴呢!

明ri商界最热门的话题,也只能是韦博副总裁的感情归向了,一个c市正义化身,一个梁氏痴情总裁,她倒要看看,谁还要再找她韦博的麻烦!

戒烟

梁飞凡抱着顾烟快步出门,进了他专用的那部电梯,按下紧急通话键:保安室,关掉我电梯里的摄像。

大概五秒过后,角落里摄像头上的红se显示灯暗掉了。

梁飞凡的唇在那一刻落了下来。

顾烟是生气今晚他的表现的,可是已经被他带到这里,也不再抗拒,迎上去回吻他,主动伸出小小的舌头,在他唇上一点点的舔,被他一口含入嘴里津津有味的含弄。

他一把揪下她披着的外套,两手抓着她的肩带,用力一扯,在布料的撕裂声和她的惊呼声里,整件礼服被从上到下被撕裂到腰部。往下滑去,掉在顾烟的脚边。

撕开之后,梁飞凡的眼更红了,“你——穿丁字裤?”

顾烟软软的靠着电梯的镜子,冰凉的触感正好解了她身上的燥热,她舒服的眯着眼,懒懒的回答他:“不然呢?真空么?”笨蛋,那么贴身的礼服,怎么穿的了一般的内衣裤呢。

梁飞凡喉头滚动,飞快的扯开自己的衬衫,脱下裤子往后踢掉,卝近她,一把把她的丁字裤扯下去,顾烟自动自发的双脚胶替,把掉下来的小裤裤踢到脚边去。

梁飞凡抱住她,欲望抵在她最柔软私密的地方,低声在她耳边说:“抱住我!”

他铁一般的硬度和火一样的热度昭示着接下来的动作,顾烟为即将要来到的贯穿而微微战栗,听话的环住他的脖子,乖乖窝在他肩头。

“啊……”他先慢慢的送入一个前端,再狠狠的一个冲入,两个人都忍不住喊了出来。

顾烟一下子被充满,好久没有被他进入而紧致敏感的部位瞬间急剧的收缩,梁飞凡埋在里面等她适应,本就受不住她的温热细致,被她这样一夹,差点没忍住。

“放松……乖,你要把我夹断了……乖……你也很想要我是不是?”他咬着她的耳朵,喘着气问。

顾烟意乱情迷的咬住他的肩,他被她温热的小嘴刺激到,开始一下一下狠狠的顶弄她。

电梯随着他的冲撞摇晃,顾烟有些害怕,紧紧搂着他,“你轻点呀……电梯要掉下去了……啊……”

他狠狠的刺在她最为敏感的那个点上,顾烟再也说不出话,迷迷糊糊的听他在耳边低语:“掉下去……也好,这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顾烟挂在他身上,两只大腿被他托着,背抵着镜子,两只丰盈摩擦着他热烫的肌肤,越来越沉甸甸的感觉,下身被他凶狠的进出,迷乱的不知道回答他什么,只知道呻吟着,要他再快一点,再深一点。

“这么快就不行了?”他感觉到她热烫的y喷出,浇在他的粗大上,舒服的他一个哆嗦。他还是死死忍住,用力顶着她的最深处,耐心的转着圈研磨。

顾烟刚刚□过去,敏感的一个微小的抚摸都会起鸡皮疙瘩,他这样的挑逗,实在是太过分,她呜呜的哭起来。

“不要,好难受……快一点……”她难受的又是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梁飞凡吃痛,又想起刚刚众目睽睽之下她一口咬上来的酥麻,听她求他快一点,他双手支住她,自己退了出来,只留着前端在里面,再挺身狠狠的撞进去。

顾烟被他一抽一撞顶的不断摇晃,盘好的长发都散乱下来,随着她一前一后的摇晃,细细的发丝摩擦着梁飞凡□的肌r,痒痒的激发他的兽xing。

“敏感的小东西,真没用。”他低低的笑,感受她再一次紧紧裹着他抽搐。

“啊……”她被他抱起脱离墙壁上的镜子,不由得惊呼。

梁飞凡抱着她在小小的电梯里走动,一步一步,他的欲望也就微微的一进一出的耸动,摩擦过她的敏感内壁,她难耐的扭腰,有意的收缩自己去裹紧他,他时不时的被她缩的忍不住了,随便按在哪面墙壁上一阵猛烈的□。再起身走动。顾烟被他折磨的几乎晕过去,哭喊的嗓子都哑掉。

“往那边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梁飞凡将她抵在侧面的墙壁上,示意她看镜子里。

顾烟被他捏着下巴紧紧压制住,不得不看:她全身□,双腿打开,被全身古铜se的男人压在墙上,他在她身体里大进大出,玩弄着她最柔软敏感的地方。

“看我是怎么样……怎么样进入你的身体里去的——看!”他将她的双腿抬高,斜斜的架在自己的右边肩膀上,突出他□的地方,更方便他进出。这个姿势也让顾烟清清楚楚的从镜子里看到,他怎么样将紫黑的欲望一点点进入到她身体里,她眼睁睁的看着,下身也同步传来切实的充实快感,她感觉小腹火热,他在她的体内!

顾烟受不了这样双重的刺激,在他越来越控制不住的重重进出里头晕目眩,只知道哼哼唧唧的求他:“飞凡……飞凡……”

梁飞凡看她软软乖乖的样子,嘴里不断叫着自己的名字,兴奋的无以复加,狠狠的顶到她最深处,腰眼蹿过一阵死亡般的快感,紧紧抵着她设了出来。

喷设结束了好久,他还是一动不动。顾烟的腰背弯折的很疼,又实在没有一丝的力气,只好微弱的喊他:“痛呀……”

他退出来,搂着她不让她滑下去。顾烟手脚都颤抖,想想目前的处境,捡起地上的衣服想凑合着套上。

她一弯腰,下身的y就沿着大腿滑下来,她的透明hua液夹杂着他的浊白y,慢慢的往下。梁飞凡看到这一幕,刚刚熄灭的火一下子燃烧的更旺。

“啊……”顾烟刚刚勉强穿上身的礼服被他从后面往上撕开,这下彻底成为两片布料,被丢在电梯的角落里。

梁飞凡就这样从后面冲进她的身体。顾烟弯着腰,被他这样一顶,直直的撞向玻璃,他扯着她的头发往后一拉,她的头才没有撞上去,整个人趴在了镜子上,被他从后面贯穿。

“恩……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