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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寒江雪(奴隶系列番外之二)

梅儿不笨,她知道那个人是谁。

她心碎了,却哭不出来。有时候越是难过,心中的酸苦就越是难以宣泄。

「你变了。」突然察觉梅儿不再天真、不再无邪,纪言感到苦涩。原来每个人都会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改变,齐麟是这样,梅儿亦如是。

那他自己呢?艾袁凛呢?

纪言不懂,为何人总是会变……连心也会变。

纪言喜欢过梅儿,在知道梅儿喜欢少爷後他仍是不断的默默关心她、守护它……直到她嫁去冬萦。

那阵子纪言的眼总是红肿的,相比起齐麟,纪言或许比他更喜欢梁殷梅。

可是,他却又受到艾袁凛的吸引……爱上那没有身躯的灵魂……。

知道纪言在感慨什麽,梅儿上前伸手抚m他的脸庞。「人都是会变的,只是……我还爱著齐麟,爱得……心好难受。」

这就是白硕旋说得那种苦闷吗?

心像在灼烧著灵魂一样……难受到窒息,可是……还是想爱……想爱到自己无法再爱为止。

看著梅儿深邃的眼,纪言感到心痛。

这痛……来自於艾袁凛。

纪言不懂为何艾袁凛会心痛,他只知道那时他对梅儿曾经的一往情深似乎不小心在一瞬间涌上心头,艾袁凛…应该知道了。

但那又如何呢?

不敢自作多情的以为艾袁凛会为了自己而吃醋,纪言总是小心的守护他脆弱的心,深怕一不小心,他对艾袁凛的真正感受会被他知晓。

他找不到一个好时机摊牌,他不像艾袁凛可以大咧咧的说出我喜欢你。

甚至…他怕艾袁凛对自己的感情只是一时新鲜。

「你懂吗?纪言……心痛的滋味你嚐过吗?」看著纪言,梅儿其实知道纪言对自己的感情,但是她从来没想过要说开来。

那时候在寒江,面对等待她回应的纪言,她只选择沉默。

有时候,有些暧昧不说白对彼此都好。

撇过脸来,纪言满脸苦涩。

「知道……又如何?」

「你懂的话,就让我再见一次齐麟,只要一次……就好。」梁殷梅这麽要求,她不管会不会伤到纪言,她只求再见一次曾经呵护她、说要保护她一辈子的齐麟。

这五天里她不一直求见是因为她想要等,等齐麟来找她。

可是五天过了,她只有心碎。

即使齐麟的心已变、即使齐麟已有另一个想要保护的人……她还是想见他,几年来的相思……使的她的心难受的无法忍耐。

突然明白这五天里梁殷梅对齐麟采取不闻不问的策略是要做什麽,纪言突然觉得很尴尬。

他g本就没有跟齐麟说梅儿回来的事,而且他也刻意的安排梅儿睡在较偏僻的客房,如今齐麟和白洛旋终於在一起,两人晒恩爱都来不及了,是不可能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来。

也难怪梁殷梅和齐麟在这五天里遇不到了。

「见到他後,你有什麽打算?」认真考虑著到底该不该安排梅儿跟齐麟见面,纪言小心翼翼的问道。

「祝福他罗!」带著难看的笑容,梁殷梅不想让纪言察觉她眼眶中含著的泪水。「横刀夺爱这种事情我g本做不来!」

仔细评估梁殷梅的话的真实x,但後来纪言选择相信她。在纪言转身准备去请来齐麟的同时,他还不忘叮咛道:「我这就去请少爷来,你别乱跑。」

「嗯。」乖巧的站在原地,梁殷梅直到确定纪言的身影走远了後才皱起眉头来。

纪言越早越远的同时只觉得背後一阵y凉。

虽然梅儿少了最初的天真无邪,但是……她还是熟悉的梁殷梅…吧?

对吧?

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梁殷梅没有变,这样的同时纪言也很自然的忽略了…梅儿眼中那诡谲的墨绿色光辉……。

☆、第六章之五

远远的就在花园中的亭子里瞧见齐麟与白洛旋的身影。

本想招手大声呼换他们,但在见著两人恩恩爱爱的抱在一块儿…呃…赏花时,他放弃了吸引他们注意力的念头。

看著闪光持续放著,纪言有些尴尬的走近,纪言突然好羡慕白洛旋。

这样1个怯爱的人为何可以与所爱的人面对彼此?这样1个胆怯面对爱的人为何可以遇到真爱?

纪言不懂也不想了解,他对艾袁凛的莫名在意超乎他理智所能控制的范围。

他想见他、抱他,对他说出自己的真正心思,然而纪言知道他不能,他并不是不明白艾袁凛曾经有多爱白洛旋……爱到失去r体也要继续爱著的j神。

他没把握他可以让艾袁凛爱到那种程度。

望著白洛旋满足的的笑容及依偎在齐麟怀里的幸福感,纪言感到眼红。

因为爱而受尽折磨的还不只他这个白家遗子啊!为何上天总眷顾於他呢?那梅儿与他又算什麽?

嚐尽了苦涩的心情,却怎麽也盼不得所爱的回眸……这样的感情,为什麽得不到回报?明明一样的青涩、一样的痛苦,为什麽……只有白洛旋得到幸福?

为什麽……?

嘻笑玩乐之中,白洛旋看见了纪言。「啊!?纪言你什麽时候来的啊?」馀光瞄到了有些落寞的纪言,白洛旋知道他的脸色有异却不动声色的打算继续观察。

「刚刚。」朝白洛旋露出1抹微笑,纪言发觉自己真的无法讨厌白洛旋。

他那柔柔的笑容及彷佛可以看穿一切的眼神,使他舍不得去厌恶他、怨恨他。

即便他原先因为艾袁凛的关系而对白洛旋多有偏见,可是不管如何,他就是无法真正的去讨厌白洛旋这个人。

「有事?」显然也察觉到了纪言的不对劲,齐麟问道。

「那个……呃……」搔著头,纪言看著白洛旋,大有你最好不要听的意思。

白洛旋是聪明人,他当然知道纪言的意思,於是他站起身来,笑道:「你们慢慢聊,我去逛逛这花园。」

对白洛旋使了个小心点的眼神,齐麟再度把焦点放回纪言身上。「说吧!是什事?」

轻吐一口气,纪言试著让自己的音调听起来平稳些。「梅儿回来了,你知道吗?」

「梅、梅儿!?」露出惊骇的神情,齐麟惊骇到无法言语。

「梁殷梅,记得吗?」见齐麟的神情纪言明白他多半是知道自己在说谁了。

「什麽时候的事?」沉下脸,齐麟开始担心若白洛旋与梅儿不小心撞见彼此的话……。

「五天前,就在你成功得到白洛旋的那一天。」淡淡的说道,纪言也没有心思再去开玩笑了。

他的心莫名的发胀──痛得发胀。

只是在心痛的,是谁?

而艾袁凛这五天又到底去哪里了?为什麽不管他如何呼唤,他就是没有回应他?

「你为什麽不早点儿告诉我?」站起身来,齐麟怒目的瞪著纪言。

现在梅儿都在齐府五天了,而齐府也就这麽1丁点大,没道理她不会遇见白洛旋……倘若她真遇见了洛旋,那他们……唔!头好痛……。

微微耸肩,纪言1副我也无可奈何的样子。「梅儿也没有很急迫要见你啊!」好吧!虽然当天是有那麽一点的急迫,但她在见著……呃……有些过於刺激的画面後就没有再露出急切想见齐麟的样子。

那样的沉著,却稳重到使人感到诡谲。

为爱痴狂的粱殷梅,何时变得如此端重?

其中……势必有诈!

纪言虽然察觉了其中的问题,却还是迟钝了些。

一股早已策画好的预谋已经一步步朝白家之子甚至是与之相关的所有人袭来。

☆、第六章之六

「洛旋?」齐麟翻找著齐府上下,他大喊著。「你在哪儿?」

平时安静祥和的齐府,齐家少爷突然疯狂的穿梭其中,只为了找一个人。

侍奴们都傻眼的停下手边工作看齐麟疯狂的翻遍齐家上上下下,他们完全不敢相信自家少爷竟然会这样地找一个人。

那个人对他很重要吧?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

在所有人傻眼之际,纪言站在人群中,他默默看著,实在不忍心告诉他白洛旋会失踪「或许」是梅儿的诡计。

更何况刚刚他去找了下梁殷梅,发现她也不见踪影了。

两人同时失去消息,那代表什麽?

纪言心里已经有了个底,但他实在不愿面对。

毕竟,他曾经喜欢过梁殷梅,喜欢到无法自拔的那种执著、关切,怎麽可能只有几年的时间就可以消磨得了?

暗暗握紧双拳,纪言实在无法心平气和的走上前,然後告诉齐麟或许白洛旋的失踪跟梁殷梅有关这样的话。

他甚至可以想像自己纠结的表情以及齐麟1脸惊愕的神情。

为什麽梁殷梅1出现,本该单纯的事物都变地复杂?纪言不懂。不管他如何绞尽脑汁,他就是不懂。他不知道梁殷梅这女人为什麽没了原本的善良与天真,却多了忧郁及y险。

看著齐麟,纪言为他感到难过也为梁殷梅的改变而感到心疼。

心,刺痛了1下。

在为谁而感到心痛呢?

捂著x口,纪言自问著自己。

他会为艾袁凛而心痛,那现在呢?梅儿的走偏会再唤回他当初对她的那种纯纯的爱恋吗?

会吗?

「纪言,有人要找你。」织儿走了过来,她拍拍纪言的肩,有些疑惑的说道:「是个完全没见过的人呢!」

「完全没见过?」纪言微微皱起眉来。他的亲友不常来找他,况且他的好友也没几个,要说有人来找他?那倒是少见而诡异。「在哪儿?」

「我刚刚请他先在大厅等候了。」织儿看著纪言,感到一丝丝的不对劲。「需要我找人陪同前往吗?」

「不!不需要。」朝织儿露出友善的微笑,纪言叮咛道:「我去去就回。织儿,等等请你安抚安抚少爷,让他早点回房休息。」

带著关切的眼神望了望还在找寻白洛旋的齐麟,织儿轻轻叹息道:「少爷这样,只怕不是回房休息就能平息的。」

「你担心少爷会……?」看出织儿眼中那除了担心之外的害怕,纪言小心翼翼的问道。

「其实我有听说过……」织儿虽然不是什麽八卦的女人,但下人之间的耳语她都多少有听到一些。「几年前梅儿…呃…梁姑娘,在已去世的齐夫人坚持下,远嫁至冬萦。少爷似乎消极了好一段时日。」

「说是这麽说,我是觉得还好拉!」想起那段时间的齐麟,虽然偶尔会大哭特哭,要不然就是忧郁的坐在後院发呆一整天,但也没看他做什麽傻事…呃…如果忽略他突然的风流举止的话。

「我不知道少爷现在露出的慌张神有没有跟之前梁姑娘出嫁时的一样,但……似乎很急切且绝望。」织儿身为女人,对某些情感上的事本就敏感些。她担心的问道:「纪言你说……若少爷真失去了洛旋,还有可能再……我是说……做傻事吗?」

对於织儿所说的话,纪言保持沉默。

纪言很清楚齐麟对白洛旋的爱早已胜过对梅儿的喜欢。失去他……不是单单「安抚」情绪就能就此做罢。那种失去挚爱的痛苦就会袭卷而来。

被悲痛彻底桎梏的齐麟……他没看过但也不想看到。

纪言只感到一种惆怅之情逐渐滋生,他轻摇了摇头。「我想……不会那麽简单!少爷会生不如死!」

「生、生不如死!?」惊讶的看著纪言,织儿不敢相信白洛旋的离去竟会造成如此可怕的後果。

「我想你还不懂吧?」纪言轻轻转过身来,他知道有些事情在还没经历过之前是不会了解的。「失去爱人的痛……或许不是现在的你会理解的!不过,快了!我想……你总有一天能懂我说的意思。」

那种……痛到骨子里的苦,以及生不如死的感觉。

一瞬间,织儿的神情变的诡谲莫测,她脸上那难以察觉的笑容似乎是在期待著什麽。

「纪言……」感觉到纪言的怪异,织儿轻眯起双眼,她的眼瞳中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话又说回来,你原先找我是因为……?」纪言突然想起织儿不会无缘无故找自己,他问起刚刚她是因为什麽事而找上自己。

「哎呀!瞧我都糊涂了!」笑自己都只顾著说话,织儿吐著舌头轻搥了下自己的头,她道:「有个我没看过的客人说要找你。」

「那我去去就回,你帮我看著少爷。」觉得织儿虽然新进不久但值得信任,纪言要她看好齐麟。必要时把他打昏也行。

「快去吧!别让客人等太久。」织儿挥挥手,她的语气竟有著一种迫不及待的催促。

有些不放心的再看了会儿齐麟,纪言叹口气,转身往大厅走去。

「人生还真的是……唉!」望著纪言的背影,织儿轻轻的笑了,笑的诡谲而凄惨。

她走近齐麟。

「白洛旋会死。」她突然这麽对齐麟说道。

空荡的後院,只剩下一惊愕地齐麟以及像是知道什麽内情的织儿。

作家的话:

织儿是谁想必大家都猜的出来(有看过未修改的版本的话就很好猜)

☆、第六章之七

步伐缓慢稳重,纪言心想著到底是谁会来找自己。

亲友?不对啊!自从亲生父母死後,就没多少亲友想来主动接近他了……还是说白翎鸟化成的人形?那似乎更离谱…他又不是白家人,人家的圣鸟怎麽可能会无缘无故来找上自己呢?

觉得脑袋快要被自己c到烧出一个洞,纪言挠了挠头,实在想不出会有谁要来找自己。

啊!还是说是找艾袁凛的?可是……也不太可能啊!艾袁凛在不知情的人眼中不是早已被白洛旋杀了吗?更何况,知情的白蚀和黄柔早已死在火场,而白枫旋也不知道有没有幸存下来……。

这种情况,纪言怎麽也不相信会有人要来找艾袁凛。

而且自从上次艾袁凛主动要和云寒交谈後,不管他怎麽呼唤,艾袁凛就是没有回应。

担心的焦躁感让纪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艾袁凛陷入沉睡了吗?还是说他知道如何脱离自己?但是…可能吗?在没有神医白蚀的协助之下,艾袁凛有办法凭一己之力就解除「共生」吗?

带著混乱纠结的思绪来到大厅,纪言定眼看著站在大厅中央的人,他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云寒!?」轻唤出声,纪言感到奇怪。

照理说织儿应该是认得云寒的呀!怎麽她刚刚说并不认识他呢?难道……!?

感到事有蹊翘,纪言转身就要奔回後院。

天啊!他最不该犯的错就是让齐麟和织儿独处啊!

心急织儿到底是何方人物,纪言咬著牙,痛恨自己的大意。

「等等!」云寒拉住纪言,他的声音竟在颤抖。「纪言……一切都走样了!」

「什麽意思?」停下脚步,纪言感到不对劲,他回过头,这才注意到云寒满身的伤。「天啊!你身上的伤事怎麽来的?」

苦笑著,云寒紧紧拉著纪言的衣袖。「事情越来越糟了……我发现把公主抓走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冬萦未来太子妃徐慈的手下──小荷!」

「小荷?」纪言皱起眉来。他可一点都不知道这个人。倒是……「你说的徐慈莫非就是那个天才术师徐慈?」

这徐慈倒是真有那麽一点儿名气了,在冬萦甚至是全世界的术师里,除了已经成为残废的黄水禅,还没有人像徐慈一样那麽有天分,可以用「心念」而不用阵式便能制造出强大幻术的。

「我不清楚……」摇摇头,云寒并不想提到徐慈。他的脸上尽是无奈。「纪言……你知道我身上的伤怎麽来的吗?」

面对云寒身上触目心惊的伤痕,纪言心中已经有了个底。他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那些惨烈的伤从何而来。

「公主死了。我为了报复,所以不自量力的和小荷对打。」似乎是玺倩的死带给云寒的打击过大,他像是已经神经错乱,咧嘴笑了。

「死了?」感到不对劲与怪异,纪言眯起眼来,警戒的问道:「公主她…怎麽会…?」

「因为阿洛!」沉下脸来,云寒低声说道:「他说……要怪,只能怪阿洛……。」

「他?」还在想著那个「他」是谁,纪言看到云寒抽出腰肩上的刀,然後眼前刀光一闪,自己x前的衣料被砍出了个洞来。

不好!

原本还在庆幸自己没有见血。但下一刻云寒却又要再补一刀,纪言见状,他向後仰,直接往地板铺去然後滚了三圈再重新站稳在地面。

扑了扑身上的灰尘,纪言在心中大叫不妙,他很清楚那个徐慈就是在冬萦的天才术师徐慈,因为云寒现在的神情很明显就是被她控制了。

不过……白洛旋和徐慈甚至是那个小荷……到底有什麽关系?

又或者应该说──白家的恩怨,还有多少?

看纪言一身狼狈,然後又一脸警戒的盯著自己,若是平时的云寒老早就捧腹大笑了,不过现在的他神智已然不清,脸部的表情都因为仇恨而要扭曲成一团了。

「白家该绝!」一开口便是充满怨恨的语句,云寒握紧长刀,心中那小小的不甘与不满被徐慈的邪术给强烈地激发出来。他睁大眼。「白洛旋不应该受到玺倩的青睐…他不应该继续活著,他不应该……!」

被云寒这样的转变给吓了一大跳,纪言开始认为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先是艾袁凛的没有回应、白洛旋的失踪、梁殷梅的怪异以及织儿的不合理之处……,纪言的脑筋虽然没说很差但是他就是无法把这几件事整理出一个答案来。

有时後答案往往很简单,但是纪言在这混乱的时刻就是无法把它简单化。

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之下,纪言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他冷汗直流,深怕下一刻云寒手中的刀就会卡在自己的x膛上。

「而你!」看向纪言,云寒丢弃原先的长刀改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短刀来。

「云寒你!」想来近身战吗?

对於云寒的行为有所解读,纪言很清楚自己g本不擅长r搏战和近身战,更何况他手中也没有武器可用。

「你也不应该留著!你的体内有著艾袁凛的灵魂,而艾袁凛跟白洛旋有关系!」一脸睥睨。打从心底想要杀了一切跟白洛旋有关的人,云寒举起小刀便朝纪言刺去!

勉强躲开云寒的攻击,纪言不敢相信爱情也会使人走火入魔。

云寒很爱玺倩……却爱的产生价值观的偏差。在他眼中,或许错的不是自己本身,而是白洛旋这个人的出现。

本来云寒将自己心中的不满压抑的很好,但在徐慈使用邪术的激发之下,那股怨竟成了他杀人的原动力。

「你冷静下来,云寒,不管你先前听到什麽,那都不是真的!」试想让云寒恢复理智,纪言一边闪躲他的刀,一边思索著到底是谁在幕後主使著一切。

若说是小荷,那他上头还有个徐慈,可是徐慈……为什麽想要杀害白家之子?

这其中…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

可是,会是谁呢?会有谁有深切想要杀害白家之子的理由呢?

「该死!都该死!」已经毫无理智可言,云寒或许真得无法接受玺倩已死的噩耗,他的眼布满血丝,看起来狰狞且吓人。

「啊!」想要向後跳闪躲云寒的猛烈攻击,但纪言却不小心绊到大厅的椅脚,他跌坐在地。

屁股的痛楚传遍全身,纪言挣扎著想要爬起,他突然好怨恨自己当初没有好好陪齐麟练武,不然也不会因为一时踉跄而跌个狗吃屎了。

看纪言摔倒在地,云寒本想顺势一刀往纪言捅去,但云寒却在刀尖将要碰上纪言的惊醒时分恢复了理智。

「纪言……我……」眼瞳少了原先的疯狂但多了点疑惑。云寒看著自己手中的刀,一副不可置信自己等会儿要做什麽事的样子。

「快放下你的刀!快!」猜想云寒的恢复只是一时的,纪言大喊,希望阻止等等可能会遭遇的一切血腥。

「我……唔……!」似乎被什麽给加以控制,云寒感到头疼。「我、我做不到,纪言……我无法放下刀!」

明明心想著要放下小刀,但手却……仅仅的握著刀柄。

「啊……哈…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叫一声後,云寒又变回了原先的疯狂。他开始大笑。

此时的他……不是刚刚的他。

「你到底是谁?」蹙著眉,纪言见他一步步朝自己靠近。「云、云寒在哪?」

「白家的人都该死……白枫旋、白洛旋……都该死、该死!」似乎听不见纪言的话,云寒狰狞的笑著,他举起刀来,准备往纪言刺去。

知道自己躲不了了,纪言索x闭上眼接受一切。

「不准伤害他!」

时间彷佛停住了。

呼吸一滞。再次睁开眼,却是一片黑暗。

不懂现在是什麽状况,纪言觉得自己现在并没有拥有身体的c控权。

这麽说……是艾袁凛?

怎、怎麽可能!?

心想著艾袁凛不是一直都没有回应自己吗?怎麽这会儿又出现了?

对於艾袁凛意识的出现感到惊讶,纪言可以感受到他在利用自己的身体和云寒发生冲突。

他……救了自己?

在黑暗中,纪言笑了──发自灵魂的笑。

艾袁凛的奋不顾身……如果可以,他是否能把这举动解读为另一种他渴望的情感使然?

如果可以……他是不是可以小小的认为……艾袁凛对他有著更胜对白洛旋的感情?

如果可以……。

作家的话:

这一段和此情不假的合著看感觉会很奇妙耶~~

一样的事情但不同的视角= =

话说下章就是第七章喔(貌似我很少写到第七章)

再来就是终章加番外

我不太想早早完结...因为番外之三的量还不够

但是又不想把其他系列的文公开(这样我会一个头好几个大qaq)

好吧~~这星期泡在图书馆的结果就是碰电脑时数不够打文

因为有路就会想要去看看漫画找灵感~就酱子一小时半都没了(因为桌上型电脑坏了,我妹抢我手机,我妈会和我轮流用我的笔电!!!)

突然觉的暑假之後我就好堕落喔...(蹲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