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13 部分(1 / 2)

作品:《狼兄

他们和士兵同吃同住,背负着同样重的装备,踩着烂泥浆和雪地在丛林或荒野中艰难的前进,在每一次盖尔特人来袭的时候都身先士卒,拼杀在最前线,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其他士兵,同样,也拼命守卫每一个正在血战的同伴,不得不说,一个成功的统帅的基本素质,老大和金毛已经具备了。

但这些并不是最终的解决办法,盖尔特人切断了军团的补给供应,或者说,军团并没有努力给围困中的军队提供补给,总之,军队的食物已经告罄。

他们只能吃掉眼前一切能送进嘴的东西,如同蝗虫过境般,连松树的树根、树上的嫩芽苞和蚂蚁窝中的蚁卵都没放过,军队中能吃的牲畜已经快吃光,仅存的那些是因为拖着必要的装备而得以幸存。

如果再不能脱困,那么士气迟早会崩溃。

老大和金毛在仔细研究过地图之后,决定掉头直入盖尔特人后方,先打乱他们的合围计划,之后再绕道雪山回罗斯帝国境内。

现在的问题在于怎样才能冲出包围圈。

后面的盖尔特人虽然实力较弱,但是相对于已经损伤惨重的军团,还是占据优势。

我看着老大愁眉不展的看着地图,银灰色的头发划过肩头垂落在两侧,俊秀的脸在火把的照耀下带着一层薄晕的光,十分柔和的感觉。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我想起了中国古代的一个战术,决定就用这个办法试试。

我走过去,咬了咬老大的铠甲,他回头看着我,“怎么了,塞莱斯,你饿了吗?”

他蹲下来,抚摸着我的头,若有所思的说,“也许可以把狮子杀死的那匹马要一点过来。”

我满脸黑线的看着一脸担心的老大,用狼特有的呜咽声与他交流,我要出去狩猎,这个信号必须发给他。他皱着眉头,满脸不赞同,但是我坚决的看着他,最后他无奈的摇摇头,一如既往的妥协了,“必须尽早回来。”

他怕我不明白,又压低喉咙模拟狼的吼叫给我命令。

狼的同类之间有一种独特的直觉,我们理解彼此意图的本领让人类难以解释,这是从幼年开始就进行的一种非刻意却时刻不停的训练。

我转过身,离开了帐篷。

冰冷的空气充塞着胸腔。

我用奔跑体会着自由的感觉和旷野的气息。

对着天空,发出一声声狼吼,这是一种宣示也是一种召唤。

我在寻找这儿的同类,我曾经在夜晚听到过它们的嚎叫,那嚎叫曾经不止一次让我血y为之,很想跑出去与它们相见,都是老大和金毛阻止了我的冲动。

狼非常谨慎小心,神秘莫测,它们在夜晚发出的嚎叫是夜行的人们最感恐惧的事。

这种恐惧,以及对狼群的力量的崇拜,使得很多民族把狼当成了自己的守护神,盖尔特人中最强大的一支,他们的部落图腾就是狼。

不停的召唤起了作用,我听到了远处的呼应声。

狼群在那个方向。

我掉转头往那个方向跑去,慢慢的兴奋起来,我要去做一件每一头公狼都想做的事儿——成为狼群的领袖。

寂静的森林,你可以听到积雪从树枝上落下发出的扑簌声,小型动物,也许是松鼠,在林间穿行的窸窣声,以及猛兽们靠近时候空气无声的沉滞。

一只接着一只的狼出现在我面前。

它们打量着我这个外来者,目光中露着警惕。它们的体型看上去稍微大一点,但我宁愿相信这是因为它们比我们厚实的皮毛带给人的错觉。

这看起来是一个很庞大的狼群,和我们应对旱季一样,面对严寒,它们聚集起来,我数了数,居然有快三十只。

这个数目既让我高兴,又让我忧虑。

我小心翼翼的凑过去,用低低的咆哮和嗅闻表示着自己的善意。

狼群有些疑惑,但是并没有表示出敌意,这让我很满意。

我看到了它们的头狼。

那是一头棕黑色的强壮公狼,比周围所有狼都高达的身体,腿细长强壮,它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这个外来者。

我接受着它的审视,并且用毫不示弱的目光看着它,胆怯者在狼群中将成为可有可无的小角色,你必须证明你自己。

它抬起头,一声嚎叫。它接受了我加入狼群。

我看到三三两两的狼从周围的树林中钻了出来,刚才的估计错误了,看来这个狼群比我想象中的更大,加上未成年的幼狼,数目达到了五十只。

我们亲亲热热的熟悉了一下彼此,对于我这个外来者,只要最初的考验通过,那么狼群都会很自然的接受。

我有些愧疚,因为我的目的并不单纯,但是想到老大和金毛的处境,又不得不硬下心肠,至少我能够为它们提供一顿丰盛的大餐。

我们并肩在森林中奔驰,在冬季,要找到食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需要在比平时更为宽广的范围内寻找那些隐藏起来的猎物。

在饿的厉害的时候,我们甚至会啃食路边残存的干瘪的野果或者草根。

总的来说,狼是一种很耐饥的动物,可以几天几夜不吃不喝,当然,我们吃起来的时候,食量也足以让人瞠目。

狼群今天的运气很差,整整跑了一圈,都没有捕捉到什么猎物,仅有的一头迷路的小麋鹿也仅仅够狼群塞牙缝而已,连作为主力的成年公狼都无法保证,更不用说母狼、幼狼或者年老的狼了。

我看到有一次狼群非常接近老大他们的营区,但是在靠近的时候,被头狼的一声长吼唤回,这个首领头脑非常清醒,绝对不会做出让狼群有去无回的行动。

一夜过后,终于迎来了黎明。

破晓时分,暗淡的惨白色光线从云层后有气无力的照s整个大地。

奔走了一夜的狼群开始了短暂的休息,它们三三两两的在雪地上寻找着合适的地方趴下,如果能够找到一个树d的话,那就算运气很好了。小狼们围在母狼身边,开始了照常的玩闹,它们并没有随着狼群外出,而是留在了狼窝中,现在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

我悄悄地站起来,慢慢走到头狼的身边。

它注意到了我的接近。

发出了低低的咆哮声威吓着让我走开,但是我没有理会这种威胁,我们两个的情势引起了狼群的注意,它们纷纷从休息的地方跑出来围在我们身边,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一幕偶尔会在狼群中上演,每一任狼王都是在争斗中诞生,也是在争斗中死亡。

棕黑色的头狼目光严肃的看着我,终于意识到了我不是闹着玩的,它没有再发出那种威胁的咆哮声,而是直接跳下树桩,面对我,摆出了迎战的姿势。

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有把握,它比我的体型大了许多,而且看起来战斗经验很丰富。

但是我别无选择。

战斗一触即发。

我想起了黑狼王,它曾经那么从容而镇定的迎接了狼群中的挑战,而且毫不费力的把那些反抗镇压了下去,威严的样子让人印象非常深刻。

头狼的攻击非常凌厉,锋利的爪子,尖锐的牙齿,让我有些手忙脚乱。

我们在雪地上战成一团,它想尽快解决这桩挑战它地位的麻烦事,而我呢,则想把战斗时间拖长,越长对我越有利,因为狼群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处于饥饿状态,即使是头狼,它的体力和耐力也并不是最巅峰。

我在那一小片树林间绕着圈子,这并不是通常的战斗方法,但是谁也没规定一定要用你死我活的正面血拼一决胜负。

头狼被我的游斗激得有些冒火,它愤怒的咆哮着。

很好,它的脚被突出地面的树根绊了一下,机会来了,我一跃而起,扑到它背上,紧紧咬着它的脖子,温热的血冲入我的嘴中,头一甩,头狼沉重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战斗形势逆转了。

我开始了猛烈的进攻。

不得不说,与一头狼打斗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因为它们的忍耐力通常都很强,即使受了伤,也能坚持下来。

血滴落在地上,我知道头狼已经是强弩之末。

我并不想杀死它,但是考虑到狼群的稳定,又不得不这么做。

当我咬住它的咽喉的时候,看着它黑色的眼睛,倒映着我白色的身影,在心底深处,我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站在头狼的尸体身边,抬头发出一阵狼吼,向狼群宣布,新的狼王诞生了。

狼群围绕在我身边,表示着臣服,而棕黑色的头狼已经成为了过去。

我带领狼群在旷野中奔驰,这一次是全部出动,五十二只狼集体行动,黑压压的一群看起来颇有气势。

我让狼群停在原地等待,而自己冲入了军营,我把老大和金毛带到附近的山岗,让他们看到隐藏在不远处的狼群,老大脸色一变,古怪的看着我,而金毛则笑了起来,“塞莱斯,好样的,如果我们回不去了,你在这当个狼王也不错。”

老大沉默了半晌,他到底是领会了我的意思,“也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件事。”

然后开始和金毛咬耳朵,我在旁边把他们的计划听得清清楚楚。

我回到了狼群,用低低的吼叫告诉它们,我们将有一次大行动,那里将会有丰盛的食物。

我和化为狼形的老大带领着狼群在黑暗的旷野中奔跑,金毛带领着蓄势待发的军队在不远处等候。

当我们出现在盖尔特人的营垒时,只听到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我甚至看到有些光着膀子,手臂或胸口纹着一个狰狞的狼头的盖尔特人跪在地上,正在向着部落保护神祈祷。

可惜,我不是他们的部落保护神,而是他们的死神。

他们用绝望的眼神看着我。

五十多头狼的冲击力足以让整个营垒陷入混乱,被狼群惊吓的马匹在整个营地疯狂乱窜,踢起了篝火,火光点燃了帐篷,正当盖尔特人终于能有效地反击的时候,金毛带领的军队来了。

冲杀声不绝于耳,镔铁交击声,战斗的嘶吼声,狼群的嚎叫声,人类绝望的呼喊声,种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到最后,一切归于宁静。

胜利最终属于我们。

老大在一个帐篷中变回人形,虚弱的骑着马,指挥着军团的士兵把所有的敌人全部就地处死,不管是受伤的、投降的或者被俘的,然后尽量把马匹带上,争取一人一匹马,带不走的粮草全部烧光。

在我们身后留下的,是一个飘散着臭味,堆满了尸体,火光冲天的废墟。

狼群损失也相当惨重,总共有十八头狼在黑暗中被杀死,还有十二头狼或轻或重的受了伤,它们跟在我身后,继续着旅程。

三天后,我们终于绕回了罗斯帝国境内。

在暂时休息的营地里,我们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没有离开草原,那么现在我和老大正过着什么生活呢?

这是一件很值得想象的事情。

小白躺在我不远处,经过这么多流离的日子,我们终于长大到能比较安全的生活在草原上。

它也不再弱小。

不过,其实我很怀念以前小白只能依靠我的时光,那个时候,只有我和它,虽然很危险,但是那种危险却总是伴随着让人沉溺的甜蜜。

小白实在太不解风情,我有些哀怨的看着它,它正在和那头死缠不放的狮子纠缠。

我讨厌那头狮子,但是我打不过它,不过不要紧,总有一天我会找机会让它尝尝惹恼我的恶果。

小白走了过来,它舔舐着我的皮毛,蹭着我的脖子,这是我们例常的亲热。

可是小白不懂我的亲热到底是什么意思,它总以为这是两头狼之间必然会有的亲昵表示。

它也不想想,我什么时候对狼群的其他狼做过同样的事?

虽然这一点让人很懊恼,但是我喜欢小白,它柔软的白色皮毛,明亮的眼睛,欢快的动作,它温顺却有倔强的性格,总之,它的一切都吸引着我。从小时候开始我就发现它对我不同一般的意义。

我舔着它的皮毛,渐渐地顺着它纤细的腰线往某个地方滑去。

说实话,我这阵子对这个地方非常感兴趣,我知道,我快要到发情期了。

我得想个办法,让小白同意我做某些事情。

我暗自寻思着。

如果它不同意,那该怎么办呢?这个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沉吟了一下,决定先不考虑这个可能性,就算它不同意,我也一定要让它最终同意。

那个地方散发着迷人的气味,比狼群中的母狼更吸引我。

软软的器官乖巧的趴伏在柔软的白色的细毛中。

我小心的看了看小白,它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好像没有察觉到我的小动作,这让我稍微放心了点。

我凑过去,闻了闻,不行了,我感觉到自己的下腹也一阵s动,难道我的发情期提前了吗?还是小白的气味太有刺激性了?

干燥的草原,即将迎来雨季,干枯的草丛,有气无力的灌木林,精疲力尽的动物,一切都在等待着大自然给予的新生。

我试探着伸舌舔了舔那个器官,小白全身一震,抬起头看着我,我满脸无辜地看着它,它怀疑的看了看我,最后又躺了下去。

我把前腿轻轻搁在它身上,然后再次低头去舔舐那个地方。

小白不是很大力的挣扎了起来,我不清楚它到底有没有生气,但是我决定在它正式发火抗议之前都继续做这件事。

那个暖呼呼的东西在我的舔舐下不停地颤抖着,也许是小白全身在抖?

我顺着那个长条状的器官舔来舔去,天啦,我觉得我快忍不住了,我可能成为草原上第一条性早熟的狼!因为我感觉到我下腹部那个器官正在探出头。

我想象着,如果我能和小白交|配的话,那该是多么美好的画面。

可惜,这个想象被无情的现实打断了。

远处传来一声愤怒的狮吼。

小白原本微弱的挣扎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激烈了起来,它恼火的吼叫着,我知道,如果我再不放开它,那我就没好下场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前腿放下来,小白从地上翻爬起来,冲着我吼叫了几声。

我看着它,低着头,做忏悔状,在低头的瞬间,我看到小白那个被我舔得湿漉漉的地方正微微收缩,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个反应难道和我的反应一样?

它终于开窍了吗?

我的春天终于要来了吗?

但愿如此!

迟到的新年贺礼——因为不会写小剧场,就用这个恶搞的小番外代替了,大家呼唤着要r,呃,r渣也是可以的吧,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50

50、狼。。。

伸展开r垫,顺着山坡厚厚的积雪滑下来,顺带着打了几个滚,浑身沾满了雪,用力抖动了一□体,甩落身上的残雪,我看着身后跟着的十几只狼。

积雪很深,我们搜寻着一切可能找到的食物,不管是秋季残存下来的野果还是瑟缩着躲避寒冷的动物。

这里是莱斯河。

当然,从这一片银白色你已经看不到河流的形状了,它的水面被冰冻,之后又被连续不断的降雪掩了个严严实实,但是熟悉地形的人会知道,这里就是到了春季万物解冻的时候,水流清澈鱼儿肥美的莱斯河。

即使它大部分河面被冰封,但是冰层以下,湍急的河水依然在时刻不停的奔流,所以你在这里行走的时候必须万分小心,因为水流的作用,也许看起来很结实的冰层早已经只剩下薄薄的一层浮冰,踩上去的结果就是溺毙在零度以下的河水里。

这里总是有一些急急忙忙的水獭在四处活动,它们整个冬季都在外面,我看着它们一起一伏的在积雪上跳动着,它们寻找着小片没有被冰封的河面,稍有动静,就会扑入最近的裂缝中钻入水下。

我眼馋的看着这些胖乎乎的水獭,即使在冬天,它们依然不缺少食物,河里的鱼足以养活它们整个种群。

在这个地方到处都可以看到掠食动物,食腐动物,以及投机分子,像草原上的旱季一样,每一种动物都使劲浑身解数,力求活过寒冷的冬季。

我百无聊赖的在冰雪中漫步,意外的发现脚下的冰层里有一样奇怪的东西。

一条在冰下埋藏了一整个冬季的冰冻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