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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强悍情妇

“我有这个必要吗?”他嗤之以鼻的摇摇头,“在你之前还有在你之后,我可看了成千上万个女人了。”

她无言以对,内心却在淌血,痛,好痛……“脱不脱?我可是特别通融了,不然,你的年龄已算过高了。”他一副施舍的口吻。

她握紧了双手,闪烁着怒火与悲恸的明眸直勾勾的瞪着眼前的冷?,“我的身手绝对胜过她们任何一人。”

是啊!他记得她是柔道黑带的高手,警校出身,跟在德光身旁当个助理……但那又如何?他冷笑一声,“我不在乎‘身手,我在乎的是床上的’技巧,这位小姐,你会不会跑错地方应征了?”

“你需要一名保镖,不是吗?”她按捺住最后一丝耐心回答。

“对我而言,保镖和情妇是同样的名词,没啥差别。”

韩之莹闻言,脸色不变,冷睨着他,“你一定要将自己搞得这样下流吗?”

“你说什么?”他的口吻倏地变冷,冷得让一旁的九名妙龄女郎都感到一股凉意,个个噤若寒蝉。

她咬咬牙,皮笑r不笑的道:“我说错了吗?你要一个情妇非得搞得人尽皆知?非要像个花花公子选秀?”

他伸出手抚摸着她身旁那名l女胸前的丰盈,冷峻的黑眼却专注的锁住着她,“你不知道我从五年前开始就成了玩女人的高手吗!”

韩之莹直觉的想别开脸,但她知道她不能,她既已决定来面对他,就不能逃避。

周均杰见她仍冷着一张美颜,还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后,嘲讽的咧嘴一笑,接着以左手执起l女的下颚,当着她的面,低头给了l女一个火辣辣的热吻。

他的目光仍锁着韩之莹的,在看到她仍无波动的明眸后,他心中的怒火瞬间席卷涌上。

她真的如此的不在乎?

他气愤难耐的加深和l女的吻,挑逗的双手更是上上下下的在那婀娜的体态上来回抚弄。

周均杰不知道,韩之莹是花了极大的自制力,才能让全身的痛楚及悲恸隐藏在冷静的表面下。

他更不知道,握紧双拳的她,用力到令指甲都深陷手心,强迫自己像尊泥像的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在一旁跟另一个女人调情。

一直站在门口的苏伦眼见好友演出这活色生香的一幕,连忙将眼睛闭上,他不想看,周均杰根本是在糟蹋自己。

“唔……嗯……”l女在周均杰熟稔的调情技巧下,发出娇喘的嘤咛声,其它八名女子似乎也被这充满情欲的氛围给感染,浑身跟着燥热不已。

周均杰冷睨着韩之莹平静的脸蛋,“怎么?你成了性冷感了?连点感觉也没有?”

韩之莹撇撇嘴角,一脸怜悯,“你何必这样糟蹋自己!”

“我糟蹋自己?”他嘴角上扬,仰头发出一连串的狂笑,“任何女人只要我想要,都可以要到手,我何必糟蹋我自己?”

“不是任何女人,我就不是其中之一。”她冷冷的提醒他。

“是啊,不过你不知道,你恰巧就是我‘不想要的女人之一!”

韩之莹脸上的血色刷地褪去。

他冷峻的睨了她惨白的丽质一眼后,松开了揉搓l女胸脯的大手,回头对着苏伦道:“就这个一百二十六号,你去安排一下,其它人可以离开了!”

“呃,这──”苏伦错愕的看着大步的越过自己的好友,“那她呢?”

周均杰当然明白“她”指的是谁,可是若她以为她可以随便的离去,随便的出现在他的生命之中,她可是大错特错了!

韩之莹听到身旁l女喜悦的低笑声,还有一群女子失望的叹息,她的脑袋却是一片空白,他不要她了,她为什么还站着不走?

苏伦看看她,再回头看正准备走出玻璃隔间的周均杰,急得猛抓自己的头发,真气自己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棘手的状况?

五年前早该结成夫妻的有情人如今就近在咫尺,却像极了一对仇人。

“苏伦,别让我因你办事不力而裁了你。”周均杰冷漠的声音又起。

上天啊,给他多一点智商行不行?他总不能让这对有情人又分隔五年吧!苏伦真气自己的驽钝。

韩之莹看着周均杰俊美脸上的绝情与冷漠,知道自己是来自取其辱的,她怎么会天真的以为他还会要她呢?

咽下梗在喉间的硬块,她走到苏伦面前,直视着周均杰不曾移开的冷眸,平静的道:“何必为难苏伦呢,我走便是。”

“不,别走!”苏伦看她转身就走,当下不理会身后如芒刺在背的犀利冷光,硬是跟了上去,在她进入电梯时,跟着闪身晃了进去,然后按了十二层楼的按纽。

“我要离开,苏伦。”她略带哽咽的哑声道。

“我知道,但你既然来了,就多给自己一个机会,好吗?也给均杰多一次机会。”

“我看不出来有何必要。”

“有,”他笑嘻嘻的举起大拇指,“绝对有必要,尤其你讲他下流、糟蹋自己,那简直说得太好了,我一直没有勇气讲,因为他绝对会杀了我,可是你说了,却毫发无伤,不是吗?”

“苏伦……”她无措的看着昔日的友人,五年来,他变圆了不少,但那古道热肠的心倒没变。

苏伦边说边将她拉出电梯,走进自己的经理室。

只是一看到外面的职员及专属秘书频频投注过来的暧昧眼光,他头皮跟着发麻,办公室里他老婆蒂娜的眼线可不少呢!

“呃,你先待在这儿,我上去跟均杰谈谈,待会儿再按内线请你上去。”

韩之莹只能点点头,她还是想逮到死神,纵然面对他会再难堪、再被冷嘲热讽,她也该忍下,不是吗?

何况她也急需一笔钱撑住公司,还有母亲的生活费、深子的医药费……

第三章

“她人呢?”

苏伦一回到周均杰的办公室,便发现那九名佳丽全走光了,而周均杰一脸冷冰的瞅着他问人。

他吐了一口气,在他身旁拉开椅子要坐下。

“我问你她人呢?”周均杰难掩怒火的黑眸迸s出冷光。

苏伦连忙坐下,以防自已被他的冷光吓到,全身虚软无力的跌坐地上。

“苏经理,你真是愈来愈不称职了,我得问你三次话你才懂得回答吗?”周均杰的俊美脸孔臭得跟粪坑里的石头没两样。

苏伦搔搔头发,“周总又没说是谁?我怎么回答。”

“我没有心情听你哈啦。”

苏伦抿抿唇,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有胆子幽默起来,他直视着周均杰,“明明想念她就直说嘛,何必一定得羞辱她?”

“你想离开nos吗?”

闻言,苏伦可不敢再多话了,“她在我办公室里,等你召见呢!”

周均杰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去叫她上来,然后你就可以滚回你的办公室了。”

“好、好,可是别对她太严苛了。”

他黑眸犀利的s向他,“你的话不会太多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马上就走。”

周均杰看着他慌忙起身,大步的离开后,不由得嘲弄起自己,“我在干??找她回来又想做什么?”

不一会儿,一脸冷静但仍难掩苍白的韩之莹走入办公室。

两人目光相对,却没人开口说话。

他的目光带着鄙夷,让她更觉难堪,可她仍伫立不动。

半晌,周均杰勾起嘴角笑了,他走到她的眼前,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此举令她身子顿时一僵,睁大了美眸在视着他。

“我想再给你一次机会。”他边说边以拇指及食指轻柔的抚弄她小巧的下颚。

“谢谢。”她困难的吐出一句话。

“只是我刚刚也将话说白了,我是选暖床的情妇,你知道该做什么吧?”

她润润干涩的唇,很明确的回答他,“我不可能当你的情妇。”

他冷笑一声,“很直接,那你何必还待在这里?”

她深吸口气,“我知道你收到死神帖了。”

“那又如何?”他冷冷的反问。

“我要亲自逮到他。”

“你!?”他嗤之以鼻的频摇头,“就凭你?”

“你知道我有足够的能力和他对抗!”她很不悦的提醒他。

他点点头,“是啊,你是军校搏击比赛的常胜军,也是s击比赛的冠军手。”

他面无表情的瞅着她,抚着她下颚的手却溜到她细嫩的脖子,一路移往她胸前的风衣钮扣,单手解开她的扣子。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忙退后一步,“你想干什么?”

“你若不高兴我对你做的事,你可以离开,当然,也可以用你高超的柔道或搏击技巧将我扳倒。”

语毕,他向前一步,继续为她解开风衣上的钮扣。

她气愤的推开他的手,“你到底想干什么?”

“还不明显吗?我想看看你。”他邪笑一声,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令人难以接近的冷漠。

“我说了,我要当你的保镖是为了要逮到死神,你没听进去吗?”她一张粉脸气得煞白。

他像看到小孩胡闹的瞅她一眼,“我听进去了,是你没听进我的话,保镖和情妇是同义字,你要当我的保镖,我自然可以将你当成我的情妇看待。”

“简直是鬼扯!”她气呼呼的再次打掉他已解到她腰际扣子的大手。

他亲了一下被她打到微红的手背,再抬头看时,便回转身子走到办公桌后坐下,耸耸肩道:“看来没有再谈的必要了,我多给你一次机会也证明是错误的。”

“你──”她双手握拳怒视着他。

“等你了解我的想法后,或许你可以再过来试试,而这全是看在咱们……”他的声音顿时严峻如冰,“过去曾有的情份上!”

她觉得胃一阵痉挛,“你以为这五年来我就好过吗?”

他冷睨她一记,“我记得有一个人不理我的信件、电话,甚至我亲自登门拜访也无动于衷、避不见面,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知道她是如何过日子的?”

她闷闷的道:“我有我的苦衷。”

“说来听听,我这会儿刚好有兴致听别人的故事。”

她直视着他,当初她在打定主意一人承受所有的痛楚时,就没打算让他知道,这会儿她又怎么会说呢?

“怎么,难以为齿?”他冷峻的问。

她咽下梗在喉间的硬块,牵强的笑了笑,“都是不怎么好的记忆,何必再说呢。”

“哈!是吗?那真是为难你了。”他出言嘲讽。

她听出他口吻中的鄙视,他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她直直的睇视着他,“均杰──”

“砰!”一声,他突地用力的拍了桌上一记,怒吼道:“别叫我的名字,你以为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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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苦笑一声,“周总裁。”

他强抑下满怀的怒涛,睇视着她,“我叫你走,你还不走?”

她能走吗?她唯一的希望全在他身上,不管是金钱还是仇恨,没有他,她一样也解决不了。

看来她是没有选择了。

“我愿意让你看。”她以几近无声的喑哑声音说。

他咬咬牙,嘲讽的道:“我没听错吧?你要让我看?看什么?”

“你不是想看看我够不够格吗?既然如此……”她咬白了下唇,深吸一口气后,低头开始解开风衣上仅存几颗扣紧的扣子。

“你在干什么?”

她没有回话,在脱掉风衣后,继续解开里头白色丝质衬衫的扣子。

“住手!”他俊美的脸孔突地泛起肃色的铁青。

“你不是想看吗?我就让你看。”

她眼眶泛红的扯出那塞在裙子里的衬衫下摆,也许让他看到那些累累的伤痕后,他就不会这样对她冷嘲热讽了。

“够了!”周均杰气愤的从椅子一跃而起,怒气冲冲的上前,弯身从地上抓起她的风衣后,硬是一把将它塞在她露出粉色胸罩的前襟上,咆哮道:“穿上!”

“为什么?你不是想看吗?”泪水刺痛了她的眼,但她无所觉,她只知道她受够了!

他咬咬牙,刻意压下那在看到她盈眶的热泪时,心脏猛地揪痛的不舍,讥讽道:“看到你前襟的胸部曲线就够了,我的经验告诉我,你的身材绝对比不上我特意挑选而出的二十多位妙龄女郎!”

这是天大的谎言,因为他根本不曾将目光停伫在她的胸前,他怕自己会抵挡不住在乍看她解开钮扣时,全身莫名被唤起的狂飙欲火,而当场要了她。

闻言,她的神情再次苍白如纸,她揪紧了风衣,哽声咬牙问:“你非得这样羞辱我吗?”

他告诉自己不能对她心软,“我只是实话实说。”

她沉痛的闭上了眼睛,用风衣摀住脸后,闷声啜泣。

他咬咬牙,努力的将那股沉甸甸的伤心抛诸脑后,“这儿不是让你哭的地方,出去!”

她是该出去了,可是她全身沉重无比,根本动不了。

“你走是不走!?”他怒声咆哮,听她那恍若控诉般的伤心哭声,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跟着伤悲起来?

当初是她狠心的放开他,不是他离开她……她无声的抽噎,努力的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后,拿开风衣,露出那张虽红肿着双眼却已覆上一片冷霜的丽质,低下头,僵冷的双手缓慢的扣起衬衫钮扣。

“够了吧!”周润沧苍劲有力的声音陡地响起。

室内的两人飞快的将目光移到门口,从他沉痛、泛着泪光的老眼,他们这才惊觉到他可能站在那儿好久了,只是都没人发现。

深吸口长气,周均杰大步的走到他面前,“爷爷,你何时来纽约的?怎么没有通知我?”

老人家怒视他一眼,再看着七手八脚忙着整理自己衣衫的韩之莹,“我是放心不下之莹才跟着来的,只是没想到你用这种态度对她!”

周均杰俊颜一凛,“我不以为我的态度有错。”

“均杰!”

“爷爷,这是我的事,请你不要c手。”周均杰不打算让爷爷成了韩之莹的说客。

“你就是这种驴子脾气,我好不容易劝动之莹过来,你非得这样伤害她吗?”

“是她自己搞不清楚状况,我要的是情妇,不是保镖。”

周润沧无奈的指控,“你答应我要找个保镖的。”

“我已经很尽力在找了。”

“是找情妇还是保镖?”

周均杰仰头翻翻白眼,爬爬刘海,捺着性子回答,“爷爷,我的事我自己来决定好吗?”

“这一次不行!”周润沧一脸没得商量的模样。

周均杰将目光放到聪明的噤声不语的韩之莹身上,“好吧,我认真的找个保镖,但谁都行,就不要她!”

闻言,韩之莹脸色再次泛白。

“你是担心她跟在你身边也会有生命危险?”

“胡扯!”他拒绝承认自己对她有这样的心态。

“那她哪里不好?我记得你说过选个保镖总得赏心悦目,毕竟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相随。”

“比她美的女人多得很。”他撇撇嘴角,一脸不屑。

“但像她一样有敏锐的观察力、对危险有直觉的第六感,甚至身手矫健的女人又有几个?”周润沧已是说得吹胡子瞪眼了。

“我相信也有很多!”周均杰口是心非。

“就像是你安置在帝国饭店那二十几个说话嗲声嗲气、全身像是没有骨头的女人吗?”周润沧气呼呼的直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周均杰被驳斥的无话可说,从爷爷的话听来,他一定去过饭店了。

“我在来这之前已经去鉴识过那些女人,没有一个我看得上眼,所以要张伯各开五万元的支票给她们后,全叫她们走人了。”

他浓眉一皱,“爷爷,你无权这样做。”

“我已经这样做了。”

周润沧怒视着自己疼爱的独孙,自从儿子和媳妇二十年前在一次空难丧生后,他便独立负起养教孙子的责任,他的独霸及狂傲自是来自于他,所以要比强硬时,姜是老的辣,他怎么会输给这个孙子?

韩之莹看着这对怒目相视的祖孙,不想因自己的关系而破坏他们的祖孙情,穿好衣服后,她向前一步,对着两人道:“请你们别为了我伤了和……”

“闭嘴!”两人的沉喝声同声响起。

韩之莹吞下已到嘴边的“气”字,转身看向窗外,她忘了他们两人的脾气一般硬,她怎么管得了呢?

“均杰,这件事我管定了,而且之莹到南非及东非的机票,我都依照你的行程替她订好了,她当定你的随身保镖,你明不明白?”周润沧气呼呼的道。

周均杰清楚自己无法忤逆爷爷的意思,不然,他何必去搞了那么一个广告,可是他真的恨,爷爷明知她对自己的伤害,为何还要站在她那一边?

彷佛看出他眸中的怨怼,周润沧拍拍孙子的肩膀道:“之莹受的苦不比你少,你该试着去发觉、试着了解。”

“那个将痛不欲生的人拒在门外的不是我!”他忿忿不平的握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