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49章(2 / 2)

作品:《落魄妻主(女尊)

她毕竟不是他,对苏家世代为家族产业奋斗的故事所知甚少,也没有打小便被赋予守护家族产业并发扬光大的使命,所以对于舍弃与割让并无太大感慨,但也明白以苏昕络的立场,必定是被自己伤了,否则即便再怎样,他也不会下狠心对自己动武。

这么一琢磨,便对安平女皇恨的牙.直痒。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便是她这种人,虽说私心在于保全苏家,但毕竟帮她解决了一大难题,她不但不保守秘密,还刻意透漏给苏昕络都说皇帝心怀天下大仁大义,.本就是哄骗小孩子的谎话,不过是拒绝了她宝贝弟弟的亲事,便想方设法的让自己不得安宁,简直就是小肚肠睚眦必报。

叹了口气,柳瑛幽幽道:“皇上让我娶四殿下。”

苏昕络猛的睁开眼,扭头看向她,果然还是在乎的,柳瑛轻笑,将他一只手扯过来握在手心,无奈道:“娶四殿下,或者步年家后尘,还真是难以抉择。”

“所以,你就把苏家卖了”苏昕络瞪眼,用力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世间哪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柳瑛叹了口气,苦笑道:“答应过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怎样也不能违背承诺。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没了哪就是真的没了。”

见他沉默着不作声,她又道:“苏家这份产业,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位先辈的幸福,匹女无罪,怀璧其罪,若是再这般枝繁叶茂的繁衍下去,难免会动摇江山社稷,一旦平衡被打破,那么带给子孙后代的便不是福而是祸。”

这里道理苏昕络自然都懂,也明白她这么做实属无奈之举,然而理解是一回事,心理上终究过不去那个槛,于是冷脸冷声的哼道:“休要花言巧语,本公子绝不会再上你的当。”

柳瑛失笑,端过药碗来,拿汤匙轻轻搅动,乘了一勺凑到嘴边试了下温度,这才递到苏昕络嘴边,哄道:“来,先吃药吧。钱财乃身外之物,虽说损失的忒多了些,但好歹保住了我这个妻主,总是划算的。”

“划算”苏昕络挑眉,不屑道:“把你卖了,也不值其中的万分之一,脸皮倒是厚的很,谁稀罕你”

“你不稀罕,自有人稀罕。”柳瑛又塞了一勺药到他嘴里,调笑道:“要不我现下便进.面圣,应了娶四殿下这事如此一来,苏家生意保住了,我也能坐享齐人之福,堪称圆满。”

“咳,”苏昕络一口气没喘顺汤药走岔了道,引来一阵咳嗽,柳瑛连忙放下药碗替他捶背,他一把推开,怒道:“你敢”

柳瑛将他揽进怀里,俯身凑了过去,吻上他唇畔那滴汤药,吮吸进嘴里,苦涩的滋味蔓延开来,只少许移动,便贴上了那娇弱的花瓣,因为脱水的关系,不复之前的柔软细滑,舌尖轻轻扫过,带来一种奇异的感觉,一触便再也无法离开。

来回蹂躏了数次,这才抵开他微合的牙关探入进去,在浓重草药香味中一遍遍横扫,最后揪住那巧舌缠绵半晌,才将气喘吁吁的他放开,黛眉轻舒,细眼微眯,两颊泛红,唇瓣红艳欲滴,看的她浑身燥热欲望蒸腾,若非有孕在身,当即便将他扑倒。

扳直他身子靠坐在自己怀里,端了药碗过来,一勺勺逼着他喝了个干净,知道他心里郁结难纾,便絮絮叨叨的啰嗦道:“皇商做不成,总还有其他生意可作,远离政治是非圈,作个普通的商贾,万事只图个利字,麻烦事便能省去不少。再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够吃饱穿暖便好,想要再上一个层次,那便自己去奋斗,若是留太多钱财给她们,万一上演姐妹间为争夺家产闹个你死我活这种戏码,那就悲剧了。”

“没出息的东西”苏昕络身子拱了拱,将头枕在他颈窝,鄙夷道:“钱自然是越多越好,腊月里各地分号掌柜上京来,要好好合计下,天无绝人之路,我苏昕络断不能让苏家基业败在自己手里。”

“你这个好强的.子,怕是这辈子都改不了了。”柳瑛揉揉他脸蛋,得意道:“过些日子皇上会送份大礼过来,到时有你好忙的。”

“咚咚咚”,敲门声急促的响起,柳瑛转头应道:“进来罢。”

顾姨满面红光的走进来,一手端着碗浆糊,另外只手里拿着一叠红纸,进门后把浆糊碗往桌上一放,从那叠红纸里挑了最大两张出来,刷上浆糊便贴到了两扇门上,柳瑛起身凑过去一看,原来是福娃剪纸,左侧是个怀抱金鱼的女娃娃,右侧是个手指玉如意的男娃娃,技艺很是高超,看上去栩栩如生。

苏昕络疑惑的看过来,问道:“顾姨,贴什么呢”

顾姨又从剪纸里挑了一样两个同等大小的,边在窗户上比对位置边笑道:“听车娘老曲说的,金童玉女是送子观音坐下的弟子,贴了便能得庇佑,公子好不容易才怀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苏昕络呆住,顾姨还在那里自顾的絮叨:“现下是十月初,听张大夫说已经两月有余,满打满算十个月,那便是来年四月底临盆,要提前赶制婴儿衣裳,洗三、抓阄、百日、周岁,都得铺张大办,宴席得预先准备,请贴也得提前下到,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情还真不少当年殿下生公子那会我尚未进府,都是老柳张罗的,现下老柳不在了,我还心里慌得很,生怕办不好。”

贴好窗户,顾姨拿起剩下的剪纸,便奔西厢去了,柳瑛坐回床前,手搭上苏昕络肩膀使劲摇晃了几下,打趣道:“怎地,高兴傻了”

“我有孩子了”苏昕络回神,一脸惊喜的看向柳瑛,见她肯定的点头,眉梢眼角顿时写满喜悦,抬手小心翼翼的覆上小腹,来回抚.了半晌,又突地拉下了脸,冷声道:“在潞城连日赴宴饮酒,返程时又一路颠簸,回来还跪在冰冷的祠堂一天一夜,这孩子准会畸形,我得用藏红花打掉才行。”

说着便要起身下床,柳瑛连忙扑上去拦住,抚额,暗叹:“这喜怒无常的孕夫哟,离生产还远着呢,忧郁综合征便爆发了。”<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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