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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限制级末日症候

纳粹的侵攻也许很猛烈,但并非无法抗拒,而在纳粹的侵攻之前,人类社会虽然有种种问题,但也仍旧在持续发展。因此,以意外的方式,从月球复出的纳粹余孽,也不过是看起来凶狠,但迟早会被解决,那么,在解决纳粹的过程中,针对全球形式的各种问题,以及解决了纳粹之后的问题,都必须尽早有所准备。

五十一区侵攻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理由,大概就是从国家政治角度来说,必须夺还领土,扭转战线局势,并为战后世界的再分配做好准备。

五十一区是国家暴力机关,这也是五十一区和大多数神秘组织在本质上的最大差别,天然和大多数神秘组织有矛盾,也是他们可以和任何神秘组织进行合作,包括末日真理教在内的原因之一。

大概也正因为他们的立场特殊,所以,在其表现出强烈的行动意志之后,也才被各方神秘组织默认由其主导这一次的献祭仪式。或者说,他们在这一系列的事件中,扮演着相当程度的“润滑剂”的角色。正是他们的存在,才让彼此间不那么友好,甚至带有强烈对抗性的神秘组织,可以用这种旁观和协助的方式,勉强统一力量,去对抗具备先天优势的纳粹。

即便我可以想清楚其中的关要,明白五十一区所做的事情,对自己的计划也有推动作用,但是,五十一区也仍旧是我的敌人,这一是从来都没有改变的。

也许他们有着许多大义凛然的理由,要求我和其他人一样沉默,可是,这种理智上可以明白的东西,无法阻止感性上的反感。

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仅仅是“对自己的计划有利”就可以压抑自己的感性,不去做那些在自己觉得必须去做的事情吗?

仅仅是因为“阻止了对方,对自己不利。自己要做的事情,不会给自己带来好处,也不会真正改变他人的悲惨。自己的想法太过理想化,而无法拯救什么”如此理性明智的理由,就可以不去做那些自己认为应该去做的事情吗?

每个人都是要死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悲惨和喜悦,我既无法阻止死亡,也无法让每个人都处于永恒的喜悦中,那么,我就应该用一种冷漠的态度,去应对发生在眼前的,让自己觉得不舒服的悲剧吗?

倘若我的选择只有如此,那我到底是多么“无关紧要”啊。那样的自己,对这个世界,对于他人来说,岂不是“有没有都无所谓”吗?

所以,我的行为有了矛盾,我在患得患失中,进行着自己的计划。我苦恼,我痛苦,我悲伤,我绝望的同时,又无法忘怀希望。

我十分清楚,自己的行动会被利用,也有可能反而会造成更多的破坏和悲伤,自己的目光是局限的,也有许多愚蠢的地方。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也许发生了我不想让它发生的事情。可是,我仍旧忘不掉,在我可以看到的地方,已经发生的那些痛苦和绝望的事情。

我站在这里,可不仅仅是为了计划而来的。的确,计划很重要,但是,我就是想要打上一场。痛痛快快地,抛却一切地,和我认为是“凶手”的家伙们,硬碰硬干上一仗。

会被利用?会对计划造成影响?一大堆怪物还在黑暗中注视着?

没关系。

就像是富江所说的那样,战斗,其实是可以十分单纯的。

“命运之子”诺夫斯基毫无疑问是极为强大的敌人,我毫无胜算。但是,哪怕它对我说“不需要这么匆忙”,我只是这么对它说“不!”

我就是要打!

哪怕他们在做着“更有大局观”的事情,我也要打!

哪怕无论胜负都对自己不利,我也要打!

我不去想他们到底有什么深意,我也不理会他们有什么深谋远虑,也不理会他们有多么崇高的目标。

我不理会他们有多强,也不去想,他们要站在哪一边,也不去听他们的辩解。

自己的判断和行为是否正确?是否正义?是否英雄?不知道,这一刻,我抛却这些思考。

“来战!”我将锯齿大刀狠狠挥动,速掠超能的无形高速通道,在整个祭台上蔓延,缠绕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和非人身上。超负荷运作的连锁判定,沉重得让我流出鼻血,我擦掉。

然后,我开始疾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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