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最终进化第31部分阅读(1 / 2)

作品:《最终进化

方森岩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弯下腰用双手扶住了膝盖大口喘息。虽然知道野心的威力很大,但第一次使用的他也未料到居然强大到了如此地步他忽然站起身来,不远处的通道内,那两名手持水手刀的契约者正满脸难以置信的看了过来,显然他们目睹了刚刚那疯狂的一幕,方森岩冷笑一声,再次拔出了“野心”,作势瞄准了过去

这两名契约者当然不知道“野心”的攻击间隔是整整一分钟,他们只看到了比自己实力强得多的鲍文被那恐怖的一枪打掉了半个脖子心中的惊骇可想而知,眼见得那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过来,顿时充满恐怖的大叫了一声转身就逃。方森岩也没有马上要紧逼追赶的意思,靠着旁边的柱子将被打脱臼的右臂接上再说。

在杀掉了鲍文的时候方森岩就仔细的考虑过之后的一些东西,从目前的一系列蛛丝马迹当中都可以看出,敌人这个团队当中很显然也有谋定而后动的高手。而这家伙必定在袭击之前也制订出脱逃的计划。那么即使自己此时赶去将帮手找来以后,也很可能在耽搁了大量时间后白白扑空,所以方森岩略一迟疑,就跟随着这两个逃走的家伙的方向追踪了过去在这种情况下,这群人还会埋伏自己的几率不大了。

尽管耽搁了一些时间,并且这两个人的敏捷也比方森岩高出不少,但方森岩在此时这种非战斗状态下,也能够勉强跟随得上他们逃窜的步伐。在追踪的同时方森岩脑海当中也浮现出了一个巨大的疑问:那就是这些人难道就不怕事情败露

此时毕竟是在海上,飞翔的荷兰人就算再大,这些契约者隐藏得再好,也是逃得了一时绝对逃不了一世。他们出手以后无非就是两个结果:杀死自己或者杀不死自己。

若是第一种情况发生,那么叫来帮手以后,方森岩有自信在两个小时内揪出他们。相信堂堂的三副要找出他们绝对不会太难。

而就算他们杀死了方森岩,但飞翔的荷兰人堂堂的三副被杀一定会惊动戴维琼斯,他当然不会为方森岩伤心哀悼,而是会认为自己对整艘船的掌控出现了致命的缺陷,同样也会掀起一场血腥无比的大清洗

因此唯一的解释就是,这群人只要拖过了这两个小时,那便能够完成任务回归梦魇空间或者还有一个听起来很离谱的推测就是:他们能够在两个小时之内排除掉一切威胁务必要注意的是,这其中的威胁包括整个飞翔的荷兰人号上至戴维琼斯,下到最底层的所有海盗

方森岩的思绪渐渐清晰了:

“这帮家伙没有预料我这个契约者会突然出现在这艘船上,所以有一个契约者或许是出于自己的好奇,或许是处于人的授意,想要来摸摸我的底细这就是我睡觉的时候有人前来窥探的由来,然而不幸的是他的行为被发觉了。接下来他们的首领就推断出升职的我很可能借此进行全船大搜查,这个行为会对他们即将进行的计划造成困扰,所以为了阻止我的行为,他就派遣人前来灭口。”

因为要暗中追踪不被那两名海盗发觉的缘故,所以方森岩也是远远的缀着他们,不敢逼得太近。他通过一条靠近舷窗的通道的时候,忽然明白了这些船上的海盗为什么会忽然集体玩失踪的原因。因为就在两海里外的传奇海盗船安妮女王复仇号上,正在出现令人惊恐的一幕:

那艘船上的所有帆索绳梯都像是有了自己生命一般的疯狂卷涌,看起来整艘海盗船都变成了一个布满了触手的巨大怪物,而海盗头子黑胡子正站在主桅上的瞭望塔上狂笑着,挥舞着那把带着魔力的银色刺剑他的属下都诚惶诚恐的跪倒在甲板上,像是在膜拜着自己的国王

显然,这一幕也深深的震撼到了飞翔的荷兰人上的这些海盗,以至于他们都抛下了手中的工作纷纷涌到了甲板上来目瞪口呆的见证那惊人的一幕。方森岩此时也涌现出了一种荒谬的创造历史的错觉,因为黑胡子此时手中的这把魔剑,也恰好是在自己的帮助下才完成最终形态的,自己提供的那把原本属于阿芒德的剑鞘,应该起到的作用就类似于充电器的功能没有了这个配套的剑鞘,黑胡子手中的那把魔剑也就是一把充其量锋利一些的武器,但有了剑鞘来提供充能,那就确实配得上“接舷战之王”的偌大名声

方森岩一面思考着,一面脚下不停继续追踪着前面的两个人。但他毕竟没有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而那两个人似乎也有意布下迷局,所以在又走下了一层船舱之后方森岩意料之中的跟丢了人。他在货舱当中绕了几圈以后正要决定放弃的时候,从三十余米外的的货舱当中传来了一阵说话的声音,方森岩马上躲到了旁边的走廊当中的柱子后面,为免打草惊蛇,他只能悄悄的从侧面窥探。

立即就见到一群海盗模样的人簇拥着一个贵族打扮的少年急匆匆的向着前方走去。那少年看起来就应该是一名剧情人物,不知怎的,这少年总是给方森岩以一种相当面熟的感觉。而那群海盗中赫然就有自己追踪的那两名契约者,很显然他们多半都是一个团队的了

在这个时候,方森岩当然不会傻到直接冲出来破口大骂元凶然后小宇宙爆发以一敌n。这么干的唯一下场就是被打到渣都不剩,他此时很想用洞察能力来对那名少年进行扫描一番,但在即将使用的时候,心中却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危机感徘徊不去。这无疑是他强悍的14点感知在发挥着作用预警着自己,这淡淡的危机感代表着两件事,要么就是使用洞察后会发生一些很小的危机,要么则是这群人当中拥有感知接近于自己甚至更高的人,将自己感知所带来的危险预感彻底冲淡

方森岩将脸贴在了旁边的支撑柱上,脸上传来的是木料特有的质感,甚至还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海水腥味。他看着这群人消失在拐角处,最终还是打消了使用“洞察”的念头,其原因很简单:

风险和收益不成正比。

很显然,这个团队的目的并不在方森岩身上,追杀他也仅仅是为了规避风险而已。方森岩使用洞察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但是一旦被发觉的话,那么可以说是将会陷入十分凶险的境地拿自己的命来冒险仅仅是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好奇心,这绝对不是一个理智的人应该做的事情。

等到这群人走远以后,方森岩并没有再次尝试运用自己蹩脚的跟踪技巧去再次追踪,而是往他们先前出来的那个船舱走了进去。这类货舱在海盗船上相当常见,通常都是用来盛放一些气味浓烈或者笨重的货物,比如咸鱼,淡水桶,压舱石等等。哪怕是海盗船上也会出现此类的常备货舱,因为他们虽然不贩运货物,抢劫的商船却是要载的,有了这些货舱,自然就能够抢劫装载那些商船上的货物从而赚取最大的利润。

出现在方森岩面前的这个货舱显得空荡荡的,还残余下来一股浓重的烟草味,里面唯一放着的就是几个看起来相当熟悉的华丽箱子。方森岩皱着眉头走上去一看,正是自己和刀疤亨利一伙的时候从土图加城堡当中带出来的那几口藏宝箱,上面福克家族的徽记依然清晰可辨当然,箱子里面已是空空如野连半个便士都留不下来,毫无疑问是被那些海盗扫荡一空了。

看到了这几口箱子上面的印记以后,方森岩本来散乱的思绪顿时被这个发现给串联了起来,他忽然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觉得那个走在中间的年轻人看起来很眼熟了。因为他的五官轮廓赫然和土图加港主人小福克勋爵很是相似尽管他的身上没有小福克勋爵那种冰寒得不似生人的气息,但那种上位者的威严和贵族的优雅已经初具规模。很显然,刚刚过去的那个年轻人就算不是小福克勋爵的儿子,也必然是他的直系血亲。

福克家族的年轻一代继承人,一群来自于未来世界的契约者,他们登上了一艘绝对强势的传奇海盗船这三者聚集在风起云涌的加勒比海上,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尽管年轻人的身份已经被方森岩洞悉,但接下来更大的一个谜团却在方森岩的心中展现了开来。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难道这个团队已经强大到了可以正面挑战号称“海魔”的戴维琼斯的地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为什么又要带上这个福克家族的直系血亲呢

第六十八章 成也保罗,败也保罗

方森岩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也开始准备向上层甲板走去。毫无疑问,只要自己与海盗混在一起,那么必然就会得到生命安全的保障。此时一路走过来,他已经大致明白这群人是如何混上飞翔的荷兰人号的了。那便是在船上做“刮板”。所谓的“刮板”是方森岩在现实世界当中所熟悉的称呼,他也不知道在目前的加勒比海盗对这种职业的叫法是什么,只能确定其工作的内容以及其性质。

因为木质的渔船在航行一段时间以后,就算是再怎么经过特殊处理,必然也会不可避免的在海水的高温,高盐,高湿的环境下被赘生上一些海中的生物,比如藤壶,牡蛎,绿藻,海红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附带在船底影响航速不说,长久以后更是可能对船只的安全造成巨大的隐患,因此就需要有人定期的来刮除这些东西进行清理,干这个活儿的人就被称为是“刮板”。

当然,要清洁维护船只最好的办法就是进入到大型船坞当中以后,将船只彻底的与海水隔绝,彻底的将船底露出来仔细打理,烤干,油漆。但本世界当中的航海科学还处于比较落后的境地,那种能够给大型船只进行维护的高级船坞一般都在很有名的港口城市当中才具备,英国皇家的海军可以堂而皇之的开进去去维护,海盗船却是不可能享受到这种官方的待遇。所以海盗船上的“刮板”工作,就必须由人潜入水下去完成,这无疑是一个十分艰苦而考验体力甚至肺活量的工作。

不过辛苦劳累也是次要的,能做“刮板”工作的人也都习惯于这种艰苦了。他们往往都不愿意接海盗的活儿的最大原因却是拼死拼活干完了活儿却拿不到应得的酬劳哪怕是现实世界法制社会包工头赖债都是司空见惯。何况是这些将脑袋提在裤腰带上混的穷凶极恶的海盗敢于要钱的下场多半就是当头一刀砍上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刚刚的那群契约者只要自称是愿意来做“刮板”这个工作,再有一个身份不高的内应作为引荐。那么来飞翔的荷兰人号上面混个最底层的临时船员身份绝对没有问题。依照方森岩的经验来说,若是不进船坞的话,似飞翔的荷兰人号这么大的一艘船单单是清理船底都需要七八天,还不算吃水线下面的船板清理。对于这些契约者来说,这么长的时间做些什么都是足够了

方森岩辨别了一下方向,绕过了一处拐角以后便登上了舷梯,向着甲板上走去。不管这些契约者想要干些什么事,毫无疑问方森岩和船上的海盗们呆在一起是最为安全的。此时正是下午三点左右,海风很轻,刺目的阳光使他的眼睛微微的眯缝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方森岩的脑海里忽的浮现出了一段与阳光有关的话来:

“以我的灵魂与血脉之名在此发出誓言,我们将携手开创未来,就算是我们的子孙,也将世世代代和平相处。违反者的血脉将会沸腾,呼吸将随之停止,太阳的光辉将会使他们的肌肤溃烂,陆地的气息将会禁锢他们的脚步。”

“伯纳德福克”

“古博。琼斯”

在这一瞬间,方森岩顿时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的怔在了原地,本来温煦的加勒比海的海风,仿佛是在瞬间化为了杀意的刀,在他的身边纵横交错着。本来那些迷惑而凌乱的东西都在瞬间被那一段话似丝线一般的串联了起来,将这群契约者本来笼罩在迷雾当中的阴谋都完整的呈现在了方森岩的面前

“该死”方森岩咬牙切齿的道,他抬头看了一眼远处戴维琼斯的船长室。“这个秘密我还打算以后利用起来的,没想到你们也居然能够掌握到这个信息”

“而且发掘得更深更远我怎能让你们得手,你们这帮蠢货若是成功了,那么我的隐形利益岂不是可能受到莫大的损害”

方森岩立即开始发力狂奔此时甲板上到处都是海盗,他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将人撞得东倒西歪的,一直到了船长室前面才揪住了一个海盗急声道:

“船长在里面吗”

那海盗也是戴维琼斯的亲信,一把将方森岩的手打开,扯着半开的领口没好气的道:

“刚刚下面出了点事儿,好像是火药出了点问题,头儿就下去看看。”

此时的海盗船上自然是离不开火药库的,否则的话一旦与敌人交战就会因为缺乏远程攻击手段陷入极度不利的境地。不过火药库也变相的成为了一个十分致命的要害之处。一旦敌人的那种烧红的实心弹恰好砸进入火药库的话毫无疑问就象征这场战斗的终结。所以在这个时代里面,一艘凡是可能作战的船上,保护最为严密的地方不是货舱,而是火药库。那里一旦有什么动静,就算是小问题船长也会亲自出马的。

方森岩一听之后立即就毫不犹豫的向着下方奔了过去。他此时当真是不顾一切的在向下奔跑,为了节约那么零点几秒的时间,甚至十分粗暴的撞断了旁边下舱的栏杆跳跃了下去。

遗憾的是,当方森岩同几截断裂掉的木头栏杆一起落地的时候,便看到戴维琼斯站在大概三十米外,正背对着自己在仔细的查看着火药库的门锁,而那名很像小福克勋爵的年轻男子则躲藏在距离戴维琼斯身后的夹道当中,两人之间的距离大概有十五六米。那年轻男子的脸上蒙了一条黑色的面巾,看起来颇有几分佐罗的风范,周围有两名契约者陪伴着他。

然后那个年轻人迫不及待的站了出来,右手上握持了一把这时代最为常见的燧发火枪,冷笑着对准了前方背对着他的戴维琼斯,然后扣动扳机

开火。

在开火的瞬间,戴维琼斯就顿时转过了头来,看他那不屑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在看着一只不屑于掐死的臭虫一般,他右手搭在了腰间的水手刀上,眼里更是充满了杀机方森岩立即狂吼了出来:

“no头儿他是福克家族”

但就在这同一瞬间,方森岩就见到陪伴在那名年轻男子旁的一名契约者转了过头来。那双眼睛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极富穿透力,一下子就望入了方森岩的眼里,心底虽然眼睛的主人外貌大变,但眸子里面的奇异的魔力却是依然故我,直要令人的意志崩溃精神彻底沦陷

这一瞬间,方森岩只觉得自己身边的空气似乎都黏连住了看着对面人的动作就像是电影里面慢动作回放,那名契约者抬起了右手,用洁白的右手手掌对准了这边虽然没有什么异常的征兆,方森岩却感觉到面前有一道难以形容的透明障壁瞬间就直逼而至

他马上双手交叉挡在了自己面前,却依然觉得仿佛被一柄摇摆过来的悬吊巨锤正面砸中似的,眼前金花直冒,整个人都凌空倒飞了起来,嗓子眼里面烧辣辣的涌上来一股腥气,而背后连番剧痛传来,耳中更是听到了稀里哗啦一连串的乱响,显然是船上的好几堵舱壁都遭了殃。

但就在方森岩凌空倒飞出去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也见到本来要乘势反击的戴维琼斯脸色大变,本来已经拔出来凌空斩出的水手刀立即一偏,斜斩到了旁边的舱壁上,那舱壁立即碎块横飞,并且在刺耳无比的咔嚓声中,随之出现了一道长达七八米的巨大裂痕就似是有两只无形的巨手一上一下的将舱壁活生生的掰了开来若是那年轻男子中了这一刀,只怕尸体也剩不下半点渣滓

与此同时,从那福克家族年轻人燧发枪枪膛当中射出的铅弹,依然在无情的射向戴维琼斯的胸口不过就戴维琼斯当前展示出来的压倒性实力而言,这粒铅弹顶多也就能让他破皮而已。但绕是这样,戴维琼斯却是一侧身进行了避让,这个粗壮暴躁的海盗行动间表露出来的敏捷程度实在令人咋舌,也可以看出方森岩的喊话给予了他足够的警惕。

与此同时,方森岩更是获得了:戴维琼斯好感度加勒比海盗声望飞翔的荷兰人号海盗声望额外再增加2000的提示。

然而,就在对方似乎已经功败垂成的时候,戴维琼斯左手上托着的袖珍鱼缸里面却“哗啦”一声伸出了一条触手

那触手刚刚伸出来的时候还十分袖珍,但可以说是见风即长,到最后形成了人的手臂粗细的一截肉红色触手,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吸盘。这触手绕了一个圈挡在了戴维琼斯的身前,触手的前端还十分人性化的做出了一个弯曲的动作,很像是小孩子小心翼翼的屈起手指弹弹珠的模样。

这触手瞄准的,赫然就是那一颗飞射而来的铅弹

第六十九章 平局

时间在这一瞬间支离破碎,

章鱼保罗的触手轻描淡写得若小孩子的勾指一弹,草率得甚至有些漫不经心,

但小孩子弹的是玻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