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最终进化第26部分阅读(1 / 2)

作品:《最终进化

出遗言的权利我只有一个问题,亨利,我希望你能诚实的回答我。”

刀疤亨利脸上的肌肉抽撞了一下,显然他的身体状况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但是方森岩的要求却无论如何都是合情合理的,他不能拒绝,也无法拒绝,除非是马上出手杀掉面前这个家伙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很显然,刀疤亨利的话里面依然有着爆炸一般的愤怒。他同时再次拿出了一袋酒,仰头喝下,尽管这样会更加导致脑部的伤势恶化,但此时刀疤亨利已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既然你指责我的计划是错误的,那么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在进入城堡之前怎么样做”

方森岩的回答一如他一直都表现出来的风格,辛辣,迅捷,并且往往都是用进攻来代替防守就像是一把刀子直指问题的关键之处刀疤亨利眉头又皱了皱,他意识到方森岩的话里面显然有着陷阱,但脑震荡的后遗症剧痛却像无数根针在耳朵里面乱刺似的与这种剧痛作斗争耗费了他绝大部分的精力。

不过显然方森岩问出来的问题具有相当的针对性,因为人往往都会有一个比较心理对于一些具有代表性的有名事件,几乎大多数人都会生出“如果我来做这件事会怎样”的念头,并且还可能会沉迷其中得到快感顺带说一句这也是穿越历史小说类崛起的根本性原因在刀疤亨利因为头痛而犹豫的瞬间,一些海盗已经开始用一连串的咒骂和俚语来回答方森岩的问题:

“你这个脑袋里面爬满蛆虫的蠢货,当然是大家聚在一起慢慢搜索。那些藏在黑暗里面的老鼠一冒头,我们就用火绳枪把他们的内脏给打出来这样根本就不会死半个人,而那些免崽子会知道,我们的刀子和火枪甚至比浆和风帆操弄得更好”

第五十章 语言刺刀

方森岩用冷冷而鄙视的目光扫视着这些愤怒的海盗,虽然他还没有说话,但流露出来的那种轻蔑与讽刺却表露无疑,直到这些海盗们的叫骂声都停止了以后,方森岩才冷冰冰的道:

“尊敬的先生们,女士们,你们把这里当成了什么地方伦敦的牛津街锚与船帆酒吧还是已经被你们做掉了水手的商船上”

方森岩连珠炮似的反问一下子就将所有的海盗的g情和愤怒都扼杀在了与扁桃体做邻居的那个器官当中。

“这里是土图加城堡我们能够提着刀子拿着火把系着干瘪的钱袋钻进里面,那是因为抓住了整整七十年才出现的一个大好机会如果像你们憧憬的那样,整整一百多人聚集在一起慢慢的搜索这个该死的地方好吧,我承队这个美妙计划使得安全性大大捉高了。但请告诉我,你们打算用多久的时间来做这件事一天,两天,还是一周这个被诅咒的城堡的每一个房间都大得像一个世界”

说到这里方森岩放慢了语气,用一种肯定的讽刺口吻道:

“两个小时,没错,两个小时,并且这期间还要包括我们从老伙计指铃铛与酒杯号上出发并且返回的路程上花费的时间。这是我们能够在土图加城堡里面逗留的极限一旦我们在这里面逗留的时间超过了这个限度,那么我坚信,在城堡门口堵住我们的要么就是骑着那匹妖马的尊贵勋爵大人,要么就是黑珍珠号的大副杰克斯派洛他们或许会让我们离开,但前提条件必然是放下武器和身上一切值钱的东西现在,还有谁觉得我的做法有问题还有谁他妈的敢站出来吗”

方森岩说到这里,眼中已经燃烧起了一股难以形容的暴躁火焰,他的咆哮在空旷的城堡回廊当中回荡着一干气势汹汹的海盗们一时间都有面面相觑的感觉,竟是找不出话来反驳,更是与方森岩那双眼晴一触就偏转了开去,竟是不敢与之对视。更可恶的是,方森岩却在这个时候抛出了他准备已久的心理刺刀:

“蠢货们,醒醒吧你们以为来到这里就相当于是在大不列颠的银行里面填几张表单拍拍女雇员的屁股那样就能提到款项吗来自这里的每一块金锡上都有着被飞溅上去的鲜血和凄厉嚎叫着的冤魂如果这里是能够简单捞到一大笔财富的天堂,为什么阿芒德不自己来带领你们干这一票你,我,大家其实都清楚的知道,只要带着巨额的财富回去,就算是我们死得只剩一个人伟大的黑海之子也只会开心无比,但我们如果保持着连头发都没有被碰掉的满员程度空手而归,那么我想有很多人都会被他活活吊死在桅杆上还有谁觉得我有错的站出来站出来啊”

“够了闭上你那该死的嘴”刀疤亨利的怒吼声今方森岩的话声戛然而止,不过方森岩依然是一脸悻悻然的模样,这个维京巨汉双眼中的血丝密布,脸上的筋肉不停颤抖着,显然是愤怒到了极处,如果他没有被那该死的剧烈头痛折磨的话,相信刀疤亨利还对方森岩犀利的言辞可以进行有力的反驳,但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让这个来自东方的黄皮猴子闭上那张该死的嘴。

然而方森岩最后的那几句话却已经在所有人的心中植了根,一种危险的情待已经开始在这个小团体当中蔓延了开来。方森岩的话或许有些言过其辞,但无可否队的是他的话里面真话占据了七八层,这使得话中无疑平添有一种狂热的煽动力,这与魅力无关,只是因为他太善于捕捉人心中的阴暗面偏偏海盗们心中的阴暗面却也绝对不会匿乏到哪里去。

局面一片死寂,但先前这些海盗们对方森岩的愤怒和故视已经起码少了五六成,当然这些怒气并非是凭空消失了,而是被方森岩成功的转嫁到了阿芒德的头上。场面一度出现了难堪的尴尬和沉默,最后还是方森岩用力拍打着手掌让这些海盗们动了起来:

“各位先生看样子你们成功的找到并且洗劫了这座魔鬼宫殿的宝库但这仅仅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我们能够活着将这些东西带到安全的地方。现在抬起你们的膝盖,咱们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很显然,方森岩再次抢夺了正在被剧烈头痛折磨的刀疤亨利的台词,他的发号施今顺理成章地得到了海盗们的默默的遵循而刀疤亨利则皱起了眉头,他从方森岩的身些嗅到了一股十分危险的感觉,若说之前在船上的方森岩还似一把在鞘中的刀子那样锋芒内敛的话,那么现在的方森岩则像一座已经喷发的火山,在向着天空肆意喷吐着刺鼻的浓烟和火红的岩浆

“等回到船上再收拾你。”刀疤亨利面无表情,强自按捺住杀意以后如是的想。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对付方森岩的大好时机,个人的安危和恩怨应该放到一旁,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将这些昂贵的财富送到阿芒德的手上

这时候他看到了自己的心腹查理,这个在记忆里面本来已经失踪了的家伙正站在旁边咧开嘴看着自己傻笑呢,刀疤亨利心中一热,他当然感觉得到身边的这些该死而贪婪的海盗已经同自己出现了裂痕和分歧,恰恰在这个时候他身边的心腹又几乎都死伤惨重,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候,没有什么比多出一个可以信任的家伙更好的事了。

这个利好消息使得刀疤亨利的头都不怎么痛了,他一把将海盗查理扯了过来,拍拍他的屁股,用一种惯有的粗鲁语气大笑着道:

“你这个该死的杂碎,看起来地狱也不欢迎你啊”

海盗查理嘿嘿的笑着,顺手就习惯性的接过了刀疤亨利捉在手中的武器,在刀疤亨利身边,他一直都干的是这种杂活儿。但刀疤亨利下一句话就将他问得噎住了:

“对了,他们都说你被那些黑色的老鼠抓住拖入到了密道当中,你是怎么踢爆了他们的屁股然后逃出来的”

刀疤亨利这么问一来是要显示他的人的英勇和能耐,二来还是想借成功来提升一下被方森岩几句话就打压得低落的士气。遗憾的是,他却忽略了一个细节尽管海盗查理和方森岩是一先一后出现的具有时间差,但是他们却是从同一个通道里面出来的

“很遗憾,先生。”海盗查理很是有些畏缩的嗫嚅道:“是是”

刀疤亨利心情有些烦躁了起来,因此没有留意到这个手下的异样,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吼道:

“我第一千零一次提醒你,和我讲话的时候声音放大一点”

“是的先生”海盗查理本能的立正大叫了起来:“我和斯蒂芬被那些该死的异教徒抓住以后,可怜的斯蒂芬的小肠被他们活生生的拽出来七八米,最后惨叫着死去。就在我也即将遭遇到那悲惨而可怕的命运,是水手长”

水手长三个宇刚刚说出口,海盗查理就看到了走在前方的方森岩似是无意的回头一瞥,那一瞥使他马上记忆起了他的新身份,因此只能是马上很无奈的改口:

“是主人将我从那噩梦一般的椅界里面拯救了出来。”

主人这两个宇一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耳朵,不过有的人是惊奇,有的人是诧异,有的人却是愤怒然后海盗查理就以他一贯性的结结巴巴语速来讲述之前发生的故事,最后他耸了耸肩,以一种略带了无奈的口吻道:

“我很庆幸能够在那样的可怕局面下生还,所以我得遵守我的誓言,放弃我下半生的自由做拯救者的仆人,这也许就是我的命运吧,谁知道呢。”

这时候,其余的海盗也开始用一种很是特殊的目光打量起了方森岩,所有人都会希望在濒临绝境的时候有人不顾一切来拯救自己。而方森岩就这么干了,并且救的还是一直都不大对路的刀疤亨利的亲信。这无疑给了这些海盗们一个心胸宽广,急公好义的感觉。然而对于刀疤亨利来说;刚刚兴奋了一点的心情马上就被滑落到了谷底。

那种一拳打到空处甚至是反震回来的感觉郁闷得他几乎想要呕血出来。

一干人继续的前行着,方森岩走在队伍的前排。此时他已经了解到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分成六组的海盗像是一群贪婪的老鼠那样很快的分散到了城堡的各伞角落当中,然后因为各种机关和魔法而损失惨重。这时候刀疤亨利却站了出来,这个若北极熊一般强壮的维京人爆发出了今人恐怖的实力,他首先率领着一群亲信手下救出了两组残余的海盗,然后在战斗当中故意放走一名黑色守卫,跟随着他的脚步找到了城堡的藏宝库。

第五十一章 血之机关

尽管城堡的藏宝库是一个坚固得令魔鬼都会绝望的地方,刀疤亨利喝下了一瓶传说中的魔药,用最简单并且也是最粗暴的方式打开了宝库的门――这也是方森岩先前感觉到整座城堡都颤抖了两下的根本原因。

这时候距离城堡大门已经不远了,甚至眼睛都可以看到从外面传来的点点火光,海盗们也出现了兴奋的马蚤动。但方森岩却忽然感觉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危险,那种感觉就像是浑身上下都被浸泡在了北冰洋的海水当中。在这个时候,方森岩眼角的余光再一次留意到了旁边的城堡墙壁上。这里依然镌刻着大量的花纹,并且新出现的那种像是由一个又一个字母组成的花纹数量更多。方森岩甚至再用手触摸了一下那花纹,感觉到的却不是印象中的冰凉,而是一种温热。

――很接近于人体温度的暖。

“难道那些守卫放血的目的是”

方森岩心中涌出了一种强烈的危险感觉,眼神闪动了一下,回头望了望在队伍末端断后的刀疤亨利,这个强壮的男人光头上的汗珠在火把下闪闪发亮――已经有整整半个小时都没有进行激烈运动,他的脑门上为什么还有这么多汗水方森岩的嘴角忽然浮出了一抹冷笑,他停住脚步大声道:

“听我说如果你们还想要享受朗姆酒,阳光沙滩,女人的话,就不能再往前走了。”

一群海盗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跟随在刀疤亨利的那个海盗西格玛用一种讥刺的口吻道: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转身向后走,然后毕恭毕敬地将尊敬的福克勋爵的宝藏重新放回去吗”

方森岩急声道:

“前面有巨大的危险,相信我,我感觉得到。我们离开这座城堡最安全的方式不应该从楼梯,而是从空中。尽管城堡的二楼很高,但我想从那里跳下去的最严重后果就是给小腿和脚踝带来一些伤害而已。”

西格玛此时已经成为了刀疤亨利的代言人,他马上就针对性地道:

“那我们就将小福克先生的收藏放在这里”

方森岩很认真地道:

“大家可以努力地往身上揣上一些,然后将箱子从窗口抛下去。”

“你提出这个建议会让我们的战利品缩水至少百分之五十以上。”西格玛冷笑着从旁边的宝箱当中拿出了一件瓷器:“看看这精美的中国瓷器,它光滑得像是婴儿的肌肤,抚摸起来的感觉就像是正在触碰十六岁c女的肉体它在大不列颠的任何一个贵族那里都值五万英镑,但哪怕从半尺高的地方落下也会使它变成满地碎片一文不值。”

这时候,刀疤亨利微微地咳嗽了一声,他并不是因为嗓子痒而咳出的这一声,而仅仅是要将所有的注意力吸附到自己的身上来。

“我们向前走无论挡在我们面前的是上帝和魔鬼,都会被践踏在我们的脚下”

“很好,果然为了树立威望否决了我。”

方森岩在心中微微叹息,表面上却是站在了原地,他显得有些无助地举了举手,似乎想说什么,但心急如焚的海盗们纷纷从他的身边涌过,就连那个仆人查理也兴高采烈地冲了出去,不过好在他跑出了十余米以后总算想起了方森岩这个主人,又倒回来找他。此时的方森岩显得格外的无力,当然还有孤独,就像是一块在海潮当中孤独矗立的礁石。但人们往往都会忘记,海潮很快就会退却,而礁石却必将屹立千年万年

海盗们看着城堡大门处露出的光芒,眼里也无可遏制地出现了希望和狂热,在这个该死的黑暗恐怖城堡里面呆得太久的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沐浴在熟悉而亲切的海风中。他们纵然已是筋疲力尽,却也加快了脚步,没有人会往站在后方台阶上的方森岩望上一眼。没有人想到,他们已经跌落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当中。

方森岩微微摇头,后退了几步,他的感知已经开始预警。事实上方森岩从小就拥有很强的分析能力和缜密的心思,否则也不可能在十七八岁别人还是见习海员的时候,就几乎爬到了二副的位置上。

但这种强大的布局能力也不是万能的,它最大的弱点,就是需要充足的思维推导时间和足够的相关资料在现实世界当中,大四叔的事情可以说是完全变起肘腋之间的突发事件,给了方森岩多少缓冲的时间

依照方森岩当时的能力来说,要布设一个搞死花衫飞的局有没有可能有但至少得给他一年的时间来着手准备各项事宜说得直接一点,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而进入终结者世界当中后,初入空间的方森岩更是要面对各种各样的冲击,这其中要包括初入空间的陌生感觉,对空间各种规则的熟悉掌握,对自己拥有的力量的熟悉。他是人不是神,若他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布局,那唯一的下场就是把自己也给布进去

只有到了本世界里面,方森岩的这种与生俱来的杰出能力才开始展现出来:首先他有了充足的时间,来到的又是他相对来说比较熟悉的加勒比海世界,并且又在各方面都掌握了充足的资料,这此资料包括不限于空间的规则世界的背景洞察所获得的资料等等,可以说是种种因素具备他这才能开始展现自己的能力。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的话,他的布局依然还是有一些漏洞,幸运的是看起来运气女神这一次垂青了他,才使得这种局面没有被破坏,而是得以更好地持续了下去。

就在所有海盗都开始接近大门的时候,空气里忽然多了一种细微但是奇特的声音。这声音既像是即将断流的溪水潺潺,又仿佛若蚕食桑叶的细碎,在黑暗当中隐隐有什么东西舒展开来了一般。然后刀疤亨利的眉头一跳,他立即停住了脚步,但城堡大门前的巨型石质地板却已经从下往上猛然反转了起来,就像是一道高墙那样突兀地矗立在所有人的面前

石板上用巨大的铁钉钉住了两个人,这两个人的脸孔是所有海盗都相当熟悉的正是被第一批派遣来的领航员夏尔和用来钳制方森岩的瞎子马特,但此时这两个人都浑身赤裸的被活生生地钉在了巨大的黑色石板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裸露在外的肌肤有一种说不出的苍白,看起来所有的血液都被放干了。

顿时大多数人都惊乱了起来,有的开始大声喊叫,有的打算前去救人,有的则想到了方森岩的话为之退走,本来整齐的阵型散乱成一团乱麻。在所有的海盗都为之混乱,感觉到惊怖的时候,空气里面再次响起了“崩”的一声轻响这声音轻微得好似闹市中的一声呻吟,若不是仔细倾听并且分辨,根本就觉察不到它的存在,但是一旦发觉的时候,已是近在咫尺

那是箭掠过空气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