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2 部分(1 / 2)

作品:《剪刀上的蘑菇

有时候肖桓心情好时,也会指导他在健康房运动,甚至命令他在健身房运动。

习齐l着上身,在重训室拉着沉重的砝码时,肖桓就会在一旁看着。而且不是普通的看法,是那种渴望的、甚至是猥亵的视线。

从习齐的眼睛、鼻子、嘴巴、颈子,划过锁骨的线条、□□的胸部、再滑下纤细的腿、抵达大腿内侧,看着那个私密又蠢动着的角落。

每次被肖桓这样看,习齐就会觉得彷佛浑身被什么抓住了,汗水从额角淌下,浸湿他的背,从衣物的里面流下他的鼠蹊,习齐却会有种错觉,是肖桓的指尖,顺着这些地方逐一往下抚触,随着疲累的喘息,那些挑逗就越加激烈、越加疯狂。

习齐最多只能做到十分钟左右,就喘得没办法再待在器材上。而视j无法满足的肖桓,就会把他带到更衣室里,就着满身汗水、浑身无力的他尽情蹂躏。

小齐,你来啦。

露出阳光般爽朗温柔的笑容,肖桓在一群来上课的太太间对他招手。

习齐低着头走了过去,他把剧本收进了书包里:

肖……桓哥晚安。

你在那里等一下,我把这里的纪录签一签,马上就过去找你。你晚餐有特别想吃什么吗?

肖桓语调轻快地说。那些欧巴桑学员们都好奇地看着他,习齐想,她们一定很惊讶,她们心中的健美男神竟然会有一个看起来这么苍白、弱小的弟弟。

5

嗯,桓哥你决定就好。

肖桓把毛巾甩到肩膀上,拿起地上的保温瓶,走过拍了一下他的肩,这举动让习齐又是浑身一颤,他抬头看着肖桓,

小斋明天晚上要回来。

他用气音一般的声音在习齐耳边说,随即背着毛巾走出了重训室。但已经足以让习齐浑身震了一震,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突然?寒假不是还没到吗?

习斋念的是全校住校制的高中,那是出于习齐的坚持,也因此学费负担相当大,刚从高中毕业的习齐当然负担不起。习斋从生活费到学费都得仰赖肖桓他们,这也是习齐待在这个家、愿意忍受这些事情的原因之一。

肖桓看向他的表情有点意外,然后笑了起来,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演的?

什么?习齐有点错愕。

后天是十二月十一日,是你的生日,小齐。

习齐恍然大悟地睁大了眼,活在这样的日子里,连他自己也忘记,像他这样被囚禁在玻璃盒里的生物,竟然还会有生日这种事。

也就是说,再过两天,他就正式满十九岁了。只要再一年就是成年人了。

瑜说习斋那小子很兴奋呢,他用比赛成绩和教官换了半天假,还在电话那头说个不停,说是要给你买蛋糕,还说要办惊喜派对什么的。

肖桓带着笑意说着,在更衣室换衣服,他背对着习齐,从脖子拉起满是汗水的运动衫,结实的背脊上全是一滴滴晶萤的汗珠。他毫不避讳地在习齐面前脱下裤子、脱下内k,再换上外出用的牛仔裤。肖桓连臀部也练得很结实,一点赘r也没有。

要不是瑜说你不喜欢惊喜,他好像还打算装成车祸重伤之类的,再从床上忽然爬起来跟你说生日快乐呢。

还好没有。习齐不禁有点感谢肖瑜,否则他在惊喜之前会先疯掉。

从架子上拿起运动包,肖桓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习齐有些恍忽地站在更衣室的门口。习斋要回来了,这消息冲击着他,同时心里也有些期待起来。

习斋的声音、习斋的笑容、习斋那种天真又不羁的说话方式、还有总是爱巴着他,和他说些异想天开计划的个性。这是他们第一次分开这么长的时间,虽然平常有信件和电话联络,但大部分都由肖桓两兄弟监控着,他也很少有机会和习斋尽情聊。

肖桓看着若有所思的习齐笑了一笑,忽然伸手抓过习齐的下颚,把自己还带着汗水的唇凑了上去。

习齐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像只受惊的动物般全身僵住不敢动。但是肖桓的舌头窍开了他紧咬的牙关,往湿润的口腔里深入、探索,习齐感觉得到肖桓的舌尖擦过他舌头,在敏感的四周暧昧地磨擦着。他觉得自己的魂魄像要在一瞬间被吸出来,吃得干净。

他先是轻轻吸着,而后舔着,口里传来肖桓熟悉的汗水味,带点莫名的血腥。他把习齐的下巴抓得紧紧的,不让他逃开,直到习齐因缺氧不适地挣扎,他才放开了他。

习齐如获大赦地退了两步,见肖桓站在那里舔着嘴唇笑。虽然已经不知道被他上过多少次,身体的每一处、每一个敏感点,甚至每一个细微的反应都被他摸透了。

但是肖桓很少和他接吻,他们在家里□□时,总是单方面的暴力、单方面的承受,肖桓他们甚至有时连他的脸都不看,

说吧,什么事情?

肖桓放开了钳制他腰的手,忽然说道。习齐也吓了一跳,

什、什么事情?

你心里有事情,从进健身房就心神不宁,肖桓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以为瞒得过我吗,小齐?

习齐想起来下车的时候,还在想那出实验戏剧的事情。他难得在肖桓面前有点窘,

没、没什么事……

你不说不要紧,我有办法知道。肖桓又是温柔入骨的声音。习齐颤了一下,这才抬起头来,有点迟疑地开口:

桓哥,我可不可以……参加公演?

公演,什么公演?你不是才一年级?坐上肖桓的车,习齐硬着头皮和他报备了女王的异想天开。肖桓一语不发地听着,脸上的表情让习齐猜不出来他是会反对还是答应,过了许久他才说,

这件事要问过瑜,我会跟他说。

回家的时候,习齐发现家门是开着的。里面好像有人在说话的声音。

肖桓开车门让他下来,自己去停车。习齐就背上书包走进玄关,才进门就听到一声天籁似的声音:

谁?

习齐的心脏停止了一下,客厅里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穿着套装,像老师一样的女人。而被她陪着的是个十六岁上下的少年,两个人都在和轮椅上的肖瑜说话。

是的,我们会注意这些,放心好了,毕竟就如老师看到的,我自己也是坐轮椅的,而且,习斋是我们珍视的家人啊!肖瑜朝着那女人微微笑着:辛苦老师特别送他回来,小斋就放心交给我们吧!

习齐的心砰砰乱跳着,少年无机的双眸,往玄关的方向东张西望了半晌,才定在习齐的身上,随即露出了喜容:是齐哥?没错吧,是齐哥,你回来了!

小斋!习齐再也按纳不住,也顾虑不到肖瑜就在旁边了。少年也朝他跑过来,却被地上的小电炉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跌,习齐忙伸手把他接进臂弯里:

齐哥,真是你!好久不见了!

少年抬起头朝习齐笑着,他却还没从惊诧中醒过来,忙问:怎么回事?不是后天才要回来吗?少年得意地笑道,

一想到快要见到齐哥,我就等不了啦,硬是磨着辅导员和教官,要他们这假日就放我回家。上次的阅读比赛成绩我拿了第一,教官也很满意我。

习齐的心跳得好快,把少年从臂弯里扶起来,抬头才发现那个女辅导员已经回去了,而肖瑜转过了轮椅,正用安静的眼光看着他和习斋。

瑜、瑜哥,我回来了。习齐朝他点了点头,肖瑜还是没有说话。这时脸上忽然一暖,原来是少年把双手放到他脸颊上,细细地一吋一吋触摸起来,

齐哥,你瘦好多。

习斋一面摸,一面露出有些责备的表情。习齐怔怔地任由他摸着,痴痴看着少年毫无感情的双眸,还有成反比生动的唇。他说着,又扬起嘴唇笑了:

不要紧,齐哥一定是念书念到都没时间好好吃饭,回来这几天,我好好来把齐哥养肥回去。

习齐的眼睛移不开他的笑容。习斋的眼睛从小就重度弱视,据说是遗传而来的疾病,习齐从来没搞清楚确切的医学病因,他的左眼几乎完全看不到,右眼只有0。2以下的视力,只看得见模糊的人影和光影,几乎和盲人差不多了。

他们的母亲在习斋三岁时抛下了一切离开。原因是承受不了照顾盲人儿子的压力。

习斋小学到中学念得都是普通学校,小学时习斋的视力比现在要更好,可以看见具体人的形状和物品的位置,但是没办法阅读也看不见黑板上的字,成绩当然是乱七八糟,也因此一天到晚被同学甚至老师欺负着玩。

一直到高中,才由习齐向肖桓他们求情,让习斋接受专门的启聪学校教育,这也是为什么习齐愿意留在这个家的原因之一。

小斋,你回来啦!

屋子的门被人关了起来,回头一看,肖桓已经停好了车,一边脱着鞋子一边对习斋温柔地笑着。习斋听到肖桓的声音,高兴地往玄关扑了过去,

桓哥!好久不见!习斋欢叫着投进了肖桓的臂弯里,这景象让习齐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脚挪了一步,终究是没有动作。

肖桓搓着习斋剃短的头发,用言语安抚着他,询问似地朝肖瑜看了一眼,肖瑜转过了轮椅淡淡说:为了要见小齐,特别提早回来的。习斋听了笑着抬起了头,

今天晚上,我和齐哥和桓哥一起睡吧?

话才刚讲,习齐就马上开了口:不行!声音凶到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习斋马上回过了头,表情有些错愕,

齐哥,怎么了,我们以前不都和桓哥一起睡的吗?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不顾肖桓打量着他的目光,习齐别开了头,在习斋不知情的状况下闭上了眼睛。他不自觉地咬紧了下唇,拳头也握紧了,齐哥?习斋在空气中搜寻着习齐的声音,有些困惑的样子。这时候肖瑜终于说话了:

小斋,一回来就站在那里。要叙旧晚点再说,先去洗手,该吃晚饭了。

即使是什么也不知道的习斋,在这家里也多少有点畏惧肖瑜,爸爸离开之后,肖瑜就成了这屋子里实际的家长,

哇,是瑜哥自己做的菜吗?习斋问。

肖瑜淡淡地嗯了一声,就划着轮椅进厨房了。

肖瑜在市区那里开了一家料理教室,坐了轮椅之后,没办法进正式的厨房工作,但教学倒是还应付的来。何况那里来上课的几乎都是闲着没事干的贵妇,肖瑜的长相和遭遇激起她们母性的光辉就足够了,能不学到作菜的方法还是其次。

家里的厨房配合肖瑜的轮椅,做成比一般流理台要低矮。即使恐惧肖瑜到难以形容的地步,习齐还是无法否认,肖瑜的手艺实在很迷人。

习斋跟着肖瑜进了厨房,习齐就留在客厅的角落想事情。蓦地臀部被人捏了一下,跟着熟悉的触感就顺着他的臀线,滑入他的牛仔裤里,隔着内k慢慢抚摸着,

肖桓……!

习齐缩了一下,随即醒觉似地放低了音量,看了一眼厨房里习斋的背影。肖桓没有停手,低低笑着靠到他肩膀上:

怎么,忽然害羞起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手又往内k里探,缓缓地钻进了习齐疼痛了一整天的臀瓣,在习齐惊骇的神情下打着旋:不要以为小斋回来了,今晚就可以逃过一劫。我会叫小斋去睡我的房间,我来跟你睡。

习齐像是被电到一样地回过头,但是肖桓压着他的腰,把他整个人面对着他抵到墙上:肖、肖桓,不要……他压抑着声音挣扎着。肖桓笑了起来,

小斋回来了,就连桓哥也不叫了吗?

他说着,手伸向习齐的裤头,慢条斯里地解开了他的皮带,又解下他的裤头扣子,习齐看见他的眼神一深,充满□□的浪潮,

不可以……小斋他……习齐惊慌起来,肖桓已经把牛仔裤剥到了膝盖,检视着习齐白晰而瘦弱的腿,忽然笑了一下:小斋说你瘦了,好像是真的。他用惯用的气音贴近了习齐的耳朵,

不想被习斋听到的话,就不要出声。

6

唔……

肖桓还是把他压在墙上,让他的跨下对着自己,习齐看着他用唇咬开了自己的内k,把他拉到大腿上。他就这样双腿微开、牛仔裤褪到脚踝、内k卡在大腿上,□□露在微凉的空气里,看起来既脆弱又无助。而且竟然已经微微□□了,

小齐自己也很想要不是吗?

肖桓取笑似地拨弄着他的昂扬,习齐几乎无法正式他。肖桓又是一串低沉的笑声,低下头来含住了习齐的□□,开始吮吸了起来。

习齐浑身颤了一下,肖桓先是慢慢地用舌头舔,像在吃棒冰似地,舌头旋转着、滑动着,直到□□的每一寸都被唾y给濡湿,

习齐止不住喘气,快感一波波窜上脑门,让他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肖桓看着他逐渐□□的□□,唇角一勾,侧首把他整个□□吞了进去。

习齐从来不知道光是□□就可以这么□□,肖桓的舌头磨蹭着他的前端,先是若有似无地吮吸,间或夹杂着舔舐和磨擦,有时又忽然停下来,让已经勃发泛红的□□悬在空气中。习齐难耐地伸出手,却被肖桓抓着拉到了背后,他低下头来继续服侍着,

舒服吗?舒服就叫出来吧,小齐?

他用充满恶意的语调说着。习齐这才从压倒性的快感中醒过来,他的脸已经憋到泛起血红,脆弱的器官被肖桓抓在手里,他拚命露出警告的眼神。

桓哥,不要,小斋他……蓦地浑身一抖,肖桓竟然捏了他的□□一下,因为事出意外,习齐忍不住惊叫了一声,马上又摀住了口。习斋却从厨房里探出了头:

齐哥?刚才是你在叫吗?

习齐只好放开掩住口的手,不,没什么,刚踢到了桌脚……说到一半,肖桓的唇又贴在他的□□上,这回是充满□□的吮吻,一下一下的啄吻几乎将习齐疯,他的眼角灼热起来,全身都在压抑的性快感中。

习斋却还站在那里,对眼前发生的香艳场景一无所知,

踢到桌脚?齐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有受伤吗?要不要我看看……说着竟朝习齐和肖桓的方向走过来,习齐连忙阻止:

不……不用,我很好,一下子就不痛了。小斋,你去帮瑜哥吧……唔!

肖桓的手摸上他的小腹,在鼠蹊的地方打着旋,习齐的□□已经完全□□,挣扎着在崩溃的边缘。习斋却还是不肯离去,

真的吗?齐哥你声音听起来好奇怪。

不……我真的很好。小斋,你不用……你不用担心齐哥,我不需要你担心。

习齐拚了命地止住喘息,已经被汗水浸透的头发披散在墙上,他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心酸起来,习斋只要在往前几步,说不定就会发现他所崇拜、所敬爱的哥哥,正处在如何羞耻的状态下。

而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发不出声音,也无法求救。即使就在这么近的距离。

真的没事?不要骗我喔,齐哥从小就老爱逞强,小学三年级时,明明发烧到四十度,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去学校。习斋想起往事似地笑着说,这时厨房里的肖瑜说话了,

小斋!来帮我洗个菜。习斋答应了一声,才终于离开了客厅。

爱逞强的小齐啊……肖桓取笑似地看了他一眼,凑到他耳边笑了起来:那,就看你可以逞强到什么地步,小斋的耳朵好像比以前更灵了啊!

他一边说着,忽然从腰抱起了习齐,习齐已经在□□边缘挣扎,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只发出一声虚弱的呻吟。肖桓把他的背抵在洁白的墙上,抬起习齐的大腿,架到了自己的肩上,习齐才知道他要做什么:

不……他有些惊恐地睁大眼,厨房里的习斋在和肖瑜说话,好像在谈学校的事情,有说有笑的。肖桓的中指探进他红肿紧闭的□□,强烈的刺激让习齐浑身筋脔起来:

肖、肖桓,不要,他惊慌失措地恳求着,晚上、晚上我睡你房间也行,不要在这里……他压低着声音,但是肖桓一点也不领情:

你这里可不是这样说呀,小齐。手指探进内壁的深处,开始快速地进出。习齐发现习斋又往这里探了探头,显是因为他再也无法抑止的呻吟,

肖桓……桓哥,不要……就这一次,求求你,求求你,以后你要我怎么样都行,求你了……

但是肖桓却解下了裤头,把已然勃发灼热的□□抵在他一开一合的x口,

就这么不想被小斋知道?他说着,猛地习齐从肩膀到大腿一阵发抖,肖桓已经侵入了他的体内。

习齐整个人悬在墙上,体内的凶器也进得比平常深,像是撕裂一般的痛楚再次撕裂了习齐的神经,他觉得整个人像是被什么给贯穿一样,从身体到心灵。

习齐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悲痛,平常在这屋子里,怎么样被□□、被玩弄,被男人当作泄欲的工具,他都可以忍受,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只有他自己看见,这让他有一种自哀自怜的美感,彷佛他是一根默默燃烧的、却有着骄傲光芒的蜡烛。

但是现在不一样,习斋就在他面前,用他什么都看不见的眼睛看着这一切。习齐有一种深沉的愧疚感,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自卑,他被玷污了、被贬抑了,在最喜欢他,最崇拜他的弟弟面前,习齐觉得他的心底有某一块已经崩毁了,

不要……桓……不……不要这样对我……

他用双手掩住面颊,连他也很意外的,眼泪像是断线珍珠般地滚了下来,同时间肖桓对他的刺激也达到了顶点,习齐蓄势已久的□□,在自己的腹部喷出灼热的白y。习齐的泪就和这些污秽混在一起,他抽咽起来:不要……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