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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超黄大侠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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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云龙双手抱拳,肃容道:“承蒙指教,感激不尽。”

薛娘将断箭扔在地上,冷冷说道:“玄冥教党羽遍天下,势力之大,非你所能想象。你若知趣,就该火速返家,劝说父母,举家退隐,躲避此一浩劫。”

华云龙点一点头,问道:“你主仆二人,也是玄冥教的属下么?”

薛娘淡然道:“玄冥教网罗的都是天下一等高手,我主仆二人武功平平,纵想投入玄冥教门下,怕也难如所愿。”

华云龙道:“那你主仆与在下何怨何仇,为何定要取在下的性命?”

薛娘道:“这个恕难奉告,反正你武功在我主仆之上,只要小心谨慎,自可保住性命。”

华云龙道:“如果不小心呢?”

薛娘冷然道:“那便只有怨你命短了。”

华云龙干笑一声,道:“多承指教,若能不死,定感大德。”

薛娘冷冷一哼,伸手一指阮红玉,说道:“这女人绰号玉钩娘子,是江湖上有名的荡妇y娃,我纵然也要杀你,却不愿你毁在这种下贱女人手上,你最好不要与她往来,一剑杀死,那便更好。”忽见红影一晃,那阮红玉一声不响,凌空扑了过来,碧绿晶莹的玉钩,闪起一片夺目的彩霞,朝薛娘头顶疾罩而下。

薛娘厉声狂笑,喝道:“狗贱婢,老娘纵然武功平常,像你这样的脚色,却也未放在眼里。”喝声中,短剑疾扬,一式举火燎天,向那玉钩迎去。

只听叮叮之声,钩剑交击,玉铁齐鸣,两人闪电秀搏击了三招。三招一过,两人都知道遇上了劲敌,顿时各展绝艺,争夺先机,击斗不已。华云龙负手观战,笑容满面,忽听薛娘大喝一声,短剑疾挥,架开玉钩,左手一探,陡然抓去。尖厉的指风,破空有声,凌厉之极。阮红玉未曾料到对手竟有如此厉害,眼看那又尖又长,漆黑如墨的鬼爪,陡地袭到腰际,不觉大吃一惊,一时间方寸大乱,手足无措。

但听华云龙高声喊到:“风摆杨柳,月在当头。”阮红玉闻得风摆二字,本能地腰肢一扭,玉钩顺势一撩,恰是一招明月当头的架式,轻轻易易便自破去薛娘的攻势。

薛娘厉声吼道:“小奴才,你要不要脸?”

华云龙哈哈笑道:“这姑娘死掉了未免可惜。”

薛娘暗暗忖道:“有这小子相助,无法杀掉这狗贱婢了。”动念至此,不觉锐气大减,萌起了退走之意。阮红玉大为得意,玉钩连挥,展开了一轮急攻,得薛娘连连后退。眨眼间,阮红玉占了上风,玉钩挥动,月影西斜、珠帘倒卷、花影拂剑,攻势如长江大河,滚滚而下,连绵不息,得薛娘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不由怒发如狂,吼叫不已。

阮红玉突然娇喝一声,左手一挥,一枚淬毒金针应手电s而出。薛娘短剑一抬,击落金针,顺势横扫,陡朝阮红玉左腕削去。但听叮的一声脆响,阮红玉玉钩一挥,架开短剑,左手又是一扬。薛娘身形疾闪,躲避毒针,岂知阮红玉使诈,这次并无毒针s出。

薛娘暗自咬牙,刚要挥剑刺去,忽见金光一闪,倏地急s而至,薛娘欲避不及,只得仆地一滚,急急滚了开去。阮红玉格格大笑,手中玉钩,突然闪起漫天碧霞,罗网一般罩了下去。华云龙凛然色变,想不到阮红玉除了绛帐钩法之外,另有看家的绝艺,薛娘形势殆危,他急得大声喊道:“冤魂缠足,五鬼……”

薛娘腿上原负有箭伤,行动不便,眼看钩影如幕,碧霞夺目,实在抵挡不住,正自万念俱焚、自料必死之际,忽听冤魂缠足四字,顿时短剑一挥,疾削阮红玉双足,左手屈指如钩,猛朝阮红玉腰际抓去。这一剑一抓,都是平凡的招式,妙在配合运用,既可自保,又可瓦解敌人的攻势,对阮红玉攻来的一招,倒也应付得恰到好处。

阮红玉大为恼怒,大声叫道:“混小子,你到底帮谁?”

华云龙放声笑道:“在下姓白名琦,不叫混小子。”

阮红玉怒道:“你若帮那丑妇,干脆自己下场。”

华云龙笑道:“我主持公道,不帮任何一方。”忽听一阵叮叮之声,钩剑交击,两人身子一震,齐齐后退一步,停下手来。

阮红玉回顾华云龙一眼,满面娇嗔,道:“姓白的,你不觉得莫名其妙么?”

华云龙哈哈一笑,心中暗道:“这阮红玉容貌冶艳,体态迷人,是个风s的美人,难怪得个玉钩娘子的外号。”心念转动间,不禁眉开眼笑,朝她那丰腴动人的身段瞧个不停。适在此时,一缕柔香随风飘来,钻入华云龙鼻端。

华云龙如醉如痴,道:“嗯,好香。”鼻子嗅了几嗅,接着吟道:“霞绮、罗裳、粉面、芳心、瑞香……嗯,真的是瑞香。”

原来阮红玉中衣之内,果然贴r藏着一朵瑞香花,闻言不禁卟嗤一笑,回眸横睇,俏俏地瞅着华云龙道:“算你鼻子灵,也真亏你分辨得出。”

华云龙左手按剑,右手衣袖一拂,哈哈笑道:“在下别无所长,攀花折柳,倒是稍有心得。”

阮红玉媚态横生,道:“原来是个老圃,失敬了。”

薛娘见他二人眉来眼去,谈笑风生,心中暗暗咒骂,忽然脑际灵光一闪,忖道:“不好,这两人一个是荡妇y娃,一个是花丛老手,若是两人勾搭上,老娘焉有命在?”这样一想,不觉大惊失色,也顾不得腿伤疼痛,随即狂奔而逃。

华云龙和阮红玉睹状之下,相顾大笑,一时间,战云消散,气氛极是融洽。

第九章丢却性命也风流

这时阳光遍地,四下无人,旷野中一片静谧。华云龙游目四顾,吟吟笑道:“只剩咱们两人了。”

阮红玉晕生双颊,娇滴滴道:“两人怎样呢?”

华云龙道:“谈谈心啊。”阮红玉嫣然一笑,眼望华云龙玉树临风的模样、文采风流的神情,不知何故,芳心之内,砰砰乱跳,竟然生出从来未有的羞意,怔了一怔,飘身一跃,迷迷惘惘的跨上了马背。华云龙俊眉轩动,道:“姑娘要走么?”阮红玉抿嘴一笑,螓首微点,默然不语。

华云龙眼珠转动,笑吟吟道:“姑娘这马神骏非凡,它若奔驰起来,在下可是追赶不上。”

阮红玉轻抚马颈,玉靥之上,洋溢着一股无法抑制的热爱,笑道:“这马儿乃是异种神驹,江湖道上,名驹虽多,却没有比得上我这马儿的。”

华云龙含笑说道:“姑娘芳名红玉,爱穿大红衣裳,加上这毛色如火的宝马,美人名驹,交相辉映,当真是武林佳话。”

阮红玉芳心之内,甜蜜异常,当下一笑,也不言语,将身子朝前移了一移,腾出半个雕鞍,好似要让华云龙乘坐。华云龙大摇大摆,缓步踱了过去,笑道:“姑娘这神驹有名字么?”

阮红玉眼望天际一朵红云,低声说道:“它叫红儿。”

华云龙脸上,掠过一片诡谲的笑容,恍然道:“哦,姑娘叫它红儿,在下觉得它是一匹火龙神驹,该当叫它龙儿哩。”

那红马闻得龙儿两字,突然间前蹄一屈,后蹄猛扬,喉间一声欢嘶,竟将阮红玉颠离马鞍,临空飞了出去。阮红玉惊呼一声,仓促间,腰肢一拧,双足着地,侥幸未曾摔倒。但闻人声大笑,马声长嘶,紧密的蹄声与铃声之中,一溜红影,已似旋风一股卷了开去。

阮红玉初时微怔,继而羞怒交迸,热泪泉涌,跺足叫道:“姓白的,你是不是男子汉啊?”

华云龙仰面长笑,纵马如飞,绕着土坡,飞快地转了一圈,敞声笑道:“不怪在下啊,怨只怨你这红儿。”马头一带,朝东驰去。

阮红玉泪落似雨,嘶声叫道:“今日拚了性命,也不让你臭小子逃去。”纵身疾跃,猛地扑了过去。

华云龙哈哈大笑,道:“好泼辣的俏娘子。”左手一撩,抓住了阮红玉的手腕。

阮红玉咬牙切齿,玉钩一沉,朝华云龙头顶击下。哪知华云龙五指一紧,一股暗劲透入阮红玉左臂,霎时遍及全身,阮红玉浑身一软,右手玉钩也被华云龙夺了过去。这时火龙驹四蹄翻飞,奔驰如电,华云龙稳坐雕鞍,笑声不绝,左手抓着阮红玉的手腕,将那娇躯在头顶轮转一圈,就待扔将出去。

阮红玉有生以来,从未受过这等屈辱,这时又羞又忿,痛不欲生,眼泪象珍珠一般,直往外涌,心头只有一个意念,那便是立刻自戕而死,而且最好便死在姓白的臭小子面前。讵料,华云龙心意忽变,手臂陡沉,竟将她扔在身后马鞍上。

阮红玉微微一怔,蓦地银牙一咬,骈指如戟,猛向华云龙灵台x上点去。灵台x正当背心,两人一马双乘,同坐一鞍,背后出指,当真是举手之劳。不料华云龙好像脑后长着眼睛,右肘一拐,一个肘锤,倏地撞向阮红玉的腰肢。

无巧不巧,那肘锤恰好撞中了笑腰x。阮红玉娇躯一颤,全身瘫痪,不由自主的格格一阵大笑。华云龙刁钻古怪,当下顺势一带,复将阮红玉当横搁在身前鞍上,举起手掌,轻轻拍打着她的臀部。阮红玉又哭又笑,嘶声叫道:“姓白的,你当心,姑娘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华云龙哈哈大笑,道:“剥皮抽筋,那都是以后的事,如今你是盗马贼,少爷得好好打你一顿p股。”他果真举掌不停,劈劈啪啪,又在阮红玉臀部打了几下。

阮红玉笑腰x被制,口中大笑不歇,心中又羞又怒,这一听得盗马贼三字,越发嗔怒不已,哭笑着骂道:“臭小子,谁是盗马贼?你放我下来,姑娘定要叫你还我一个道理。”

她骂时咬牙切齿,生似受了天大的冤枉,华云龙暗暗一惊,忖道:怪了?我这龙儿性已通灵,本来拴在客栈槽上,如非是她偷的,怎会跑到这里来?须知华云龙纵然放浪不羁,若论聪明机智,都是超人一等,设若不然,文太君也不会将这万斤重担,交给他来担负。

他原先见到龙儿,不但早已认出正是自己的坐骑,由于阮红玉出现在被困之地,暗伺放箭之人又刚刚退走,故此他便疑心自己的行藏已泄,客栈已遭敌人袭击,而阮红玉骑马出现,正显示她乃是敌人一路,否则,她就不会轻易让那薛娘主仆离去了。但此刻阮红玉这般咬牙切齿,恍若受了天大的冤枉,霎时便将原来的假想全部推翻,因之他心念电转,一时不觉怔住。

只听阮红玉嘶声又道:“臭小子,你有种吗?有种便解开姑娘x道。”

华云龙暗暗忖道:“龙儿纵然不是她偷的,她总该知道龙儿何以跑出客栈,或是从何人手中劫得?”转念至此,也不等阮红玉将话讲完,举掌一拍,阮红玉的x道便自解了。

阮红玉娇躯一翻,跃下地来,戟指道:“讲,谁是盗马贼?你给姑娘讲清楚。”她这时泪渍未干,杏眼圆睁,樱唇高噘,那副欲嗔还颦的模样,当真是又媚又娇,别有一番风韵。

华云龙不觉大为欣赏,眯着眼睛笑道:“难道不是你吗?”

阮红玉举袖一拭泪痕,娇声喊道:“好啊,诬良为盗,姑娘与你拚了。”玉掌陡挥,劲风急袭,一掌便向华云龙当胸击去。

华云龙一带马缰,轻轻避了开去,笑说道:“卿本佳人,奈何作贼?少爷纵有怜香惜玉之心,也要略施惩罚,以戒来兹。”

阮红玉一掌落空,又听他口中认定自己做贼,更是嗔怒欲狂,挥拳如雨,直向华云龙诸大要x击去,恨声咒道:“臭小子,姑娘纵然拼了性命,今日也要撕烂你这张臭嘴。”

华云龙口中虽讲略施惩罚,其实却在一味闪避,并未还手。他这时顽性已起,且不追问阮红玉如何得到龙儿,闪避中,敞声笑道:“好啊,我这张嘴,久已不尝胭脂,你若将它撕烂,也免得它馋涎欲滴,饥渴难耐。”

阮红玉听他口齿轻薄,脸上不觉泛起一层红晕,娇嗔中,脚下一顿,宛如轻燕一般,猛向华云龙身上扑去,啐声叱道:“你且尝尝我的玉指。”

她左臂圈了半圆,右臂却从圈影之中疾然前伸,拧向华云龙的脸颊。华云龙哈哈大笑,身子一侧,左臂一捞,已将阮红玉的娇躯抱在怀里,道:“玉指虽然芬芳,不如胭脂甜腻,我还是尝尝胭脂吧。”话声中,双臂一紧,头脸一俯,便向阮红玉樱唇吻去。

阮红玉大惊失色,樱唇陡张,便欲惊呼,岂知呼声未出,华云龙的嘴唇已像饿虎一般盖了下来。华云龙自幼佻达,平日与姑娘们厮混久了,对这接吻拥抱的事最是熟练。阮红玉虽有玉钩娘子之称,其实仅是外形放浪一点,目下非但仍是处子之身,便连与异性拥抱之事也不曾有过,如今突遇此事,那真是惊骇欲绝,不知所措了。

华云龙突然仰起身子,抿抿嘴唇,笑道:“阮姑娘的胭脂当真不错,在下三生有幸。”

阮红玉先时一怔,继而又怨又恨,举起玉臂,一拳擂去,恨声道:“你……”

华云龙哈哈大笑,将她的粉拳一把握住,道:“在下里外是个臭小子,姑娘该说你那红儿哪里来的了?”

阮红玉真是又羞又恼,恨不得一拳将他擂成r饼,怎奈技不如人,根本不是他的敌手,只得强捺怒火,嗔目叱道:“臭小子,你便是臭小子,怎样?”

华云龙微微一笑,道:“姑娘独具慧眼,对臭小子特别青睐,在下纵然粗鲁不文,不能对姑娘怎样,但求姑娘不吝赐教,告诉在下这红儿哪里来的,那便感激不尽了。”

阮红玉恼恨不已,猛一翻身,一头向华云龙怀里撞去,华云龙不虑有此,身子急往后仰,阮红玉顺势夺钩,单手一按马背,纵下地来,嗔声叫道:“姓白的,你欺人太甚,姑娘任你轻薄,只怨技不如人,你这般辱我,我便死了也不与你干休。”

玉钩一挥,娇躯猛扑,碧光红影,恍若掣电一般,直朝华云龙下腹刺去。说得也是,姑娘的樱唇何等尊贵,如今被华云龙吻了个够,即便出于自愿,那也足令阮红玉耳热心跳,赧颜不已。何况华云龙纯是儿戏之态,而且口口声声追问红儿的来历,这不等于认定阮红玉的红儿来历不明,纵非偷盗,亦属劫取,阮红玉羞愤之心,难怪要情急拼命了。

华云龙自恃武功高于阮红玉,又是顽童之心,一时疏神,被阮红玉夺回玉钩,纵下马鞍,先时倒未在意,及见阮红玉持钩猛扑,形同拚命,也不觉瞿然一惊。阮红玉来势极猛,钩影重重,在这一惊之际,华云龙已觉劲风体,玉钩临身,当下焉敢怠慢,脚下一蹬,猛地倒翻而起,落在地面。

但他避招虽快,总是临机应变,迟了一些,只听嘶的一声轻响,胸前的衣襟,已被玉钩撕去了一片。阮红玉心犹未甘,越过马背,一式苍鹰搏兔,钩风厉啸,如影附形,又向华云龙当头劈下。华云龙身子刚刚站稳,忽见碧影临头,急忙错步一闪,避了开去。

他这时也知阮红玉动了真怒,若凭武艺,他纵然徒手相搏,也不惧阮红玉手中玉钩,怎奈他天生怜香惜玉,可不愿真正与阮红玉为敌,当下一整衣襟,遥遥作了一揖,高声道:“姑娘息怒,在下有话讲。”

阮红玉嗔声叱道:“不要听。”玉钩陡挥,一招玉帐深垂,撒网似地扫了过来。

华云龙闪身避开,又是一揖,道:“在下唐突佳人,这厢陪礼了。”

阮红玉连番袭击,不能得手,心中也有些气馁。她所以情急拚命,全是出于气愤难消,另外便是遽遭轻薄,恼羞成怒,借机发泄一番。其实她亦自知,华云龙武功高出她甚多,要想得手,殊非容易,况且华云龙貌胜潘安,俊美无比,芳心之中,实已暗许,便叫她真正扎上一钩,她也难以下手。如今华云龙一再闪避,连连作揖,原先之气,不禁消了许多,于是她身形一顿,双手叉腰,嗔目叱道:“哪有这么便宜,取你的宝剑,姑娘定要与你分个高下。”

华云龙对少女的性情最是熟悉,闻言心知阮红玉气已大消,连忙抱拳一拱,道:“姑娘钩法厉害,在下不是姑娘敌手,何需再分高下。”

阮红玉冷冷一哼,道:“难道我便任你欺侮了?”

华云龙心里发笑,表面又作一揖,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姑娘貌比天仙,在下有幸一亲芳泽,纵属唐突,却也是一片爱慕之意,实在说不上欺侮二字。”

阮红玉脸上升起一片红晕,嗔声道:“哼,说得好听,那我问你,你为何诬我盗你的马?”

华云龙故作惶然,道:“在下素性不羁,一时戏言,姑娘千万不要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