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2 部分(1 / 2)

作品:《捡个娃娃来爱

“可是名字……”

“我跟他做那么久,还没学会他的写法?”捡捡说的何夕好像白痴。

“可是、可是……”何夕结结巴巴,“可是你从哪儿学的?!”

“电视,《千王之王》。大爸爸,二爸不是也说要以牙还牙才是男人吗?”

何夕有一种昏倒的冲动。这小子哪里一表人材,纯粹衣冠禽兽!

“你这臭小子别的不学,尽学这些坏东西!!!”

“我没学坏。”捡捡不高兴的嘟嘴。

“不准嘟!”

捡捡立即嘟的更加厉害。

“臭小子,跟我回去教训你!”何夕真的气了,拉着捡捡就回家,回家就到处找竹篾子,找了半天没找到,想到j毛掸子,抽出来就照着捡捡p股……舍不得打。

“手伸出来!”只好打手。

“不要。”捡捡赶快缩了两缩

“拿出来!”何夕一下子就抽到捡捡露出来的膀子上,“啪”的一声,吓了何夕一跳,看到捡捡小小胳膊上的红印子,捡捡没痛他自己先心疼了。

“伸手!”咬牙抓住捡捡的手扯出来,撑开来,中间捡捡还不肯,把手缩成拳头,何夕就照着拳头抽了两下,于是最终捡捡狠狠瘪着嘴把手伸开了。

“我看你还狠?!你那眼睛!”何夕气死了,这死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心疼啊?还火上浇油!

“你错了没有!”

“没有!”捡捡也跟他凶上了,叫的比他还大声。

何夕刷的一下就给了他一下。

“错了没!”

“我没错!”捡捡眼圈红了,冲着他叫。

“叫你没错!”又给了他一下。

“我就是没错没错!”捡捡痛的缩手,忍不住哭了起来,“我就是没就是没嘛……!哇……!他抓我脸,你都不管……呜……”

“你还不认?”

“爸爸你不爱我!”捡捡扭起来,要往外跑。

“g什么,动什么动?平时就是贯了你了!”何夕自己说起来都没力气了,一下子把捡捡抱起来,抱自己怀里坐着,“谁不爱你了?爸爸我最喜欢你。”

“哇哇……”捡捡立即像得到依靠一样继续哭起来,“反正捡捡都是捡来的,没人要……”

“胡说八道!”何夕掏手帕给捡捡擦眼泪,自己打人的手还发抖呢,他可是比捡捡痛多了,“谁这么说了?”

“尹小兵。”捡捡哭的一抽一抽的,好不可爱(原谅傀儡用这个词吧,阿门)。

何夕愣了一下,叹了口气。

“这样吗?所以你就没错?”

“嗯。”捡捡点头。

“这样不对,这样的想法不是好想法。别人欺负了你,你应该通过正当途径解决才对,不应该用这种y险的,下三流的方法。”

“可是……可是……”

“你要记住,以牙还牙不一定是对的。大人说的话也不一定对。你要自己体味啊。”

“那爸爸说怎么办呢?”捡捡抽气,揉着眼睛。

“我比较喜欢‘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夕说,“我是老实人,我从来不想要别人怎么样,自己多做点就多做点,不过,别人不是老实人呀。总有人欺负我,我要堤防着。你觉得对不对?”

捡捡点头:“我知道了,别人欺负我,我要通过正当途径解决。”

何夕点头,赞许:“对,就是这个意思。”

问题是正当途径也有非法手段嘛!

后来,捡捡去给尹小兵道了歉……当然遭受到恶意的咒骂……却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让尹同学不敢告到学校去。

隐隐约约听说是捡捡给了尹小兵什么一百张变形金刚卡片,而那一百张变形金刚卡,是他从倒闭的印刷场仓库随便捞来的……

二年级的时候,捡捡狂了一段时间,整天伙了同学上山下河,断了两次胳膊,差点淹死一次,皮肤晒的黑黑的,一咧嘴就露出白牙,剪了短头发,精神的很,健康的很。

三年级的时候,遇到一个只会布置作业的语文老师,捡捡成天逃学,结果省级考试语文只考了四十分,被何夕用苍蝇拍子猛抽了一顿。

捡捡上四年级的时候,何夕研究生毕业,留校教书。

时间,就在缓慢的流逝中,让两个人,渐渐成长起来……

1997年的夏天。

何夕上完了学校的课程,下午很早就回到了家里。冲了一大壶成指放在冰箱里冻起来。接着把早上买的菜洗g净。擦擦手,看看时间,才四点多,坐到书桌前备课。

一直都静悄悄的,知了一直在叫,反而让夏天y凉的房间里平添了一份宁静。

“爸!我回来啦!”

外面有人咧着嗓子喊,接着是哗啦哗啦钥匙开门的声音。“砰!”门关上了,接着书包背扔到沙发上,有人坐下来脱鞋子,屋子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爸,渴了。”

“冰箱里有饮料。”何夕不回头,推推眼镜,嘴角满满柔和了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家里备课,听着捡捡大大咧咧的回家,然后任他把刚刚收拾好的屋子弄得乱七八糟的,心里就十分安心。

“哦。”身后那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转身就进了厨房,接着就听到厨房里传出来的一系列锅碗瓢盆引起的噪音。他叹口气,都不知道这孩子怎么这么野,喝口饮料也能弄到好像失火了一样。

推开凳子站起来,慢慢走到厨房里,就看到孩子捧着玻璃壶在大口大口喝着,喉咙还一直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

“牛啊。”何夕摇头,“我告诉过你多少次,喝水用杯子倒出来,你这么喝了,别人怎么喝?”

“呼……家里就我跟你,客人来了我才舍不得给人喝。”

何简喝g了最后一滴饮料,心满意足地擦着嘴,抬头看着何夕,嘻嘻笑起来:“你说是不是?”何夕愣了一下,怔怔的看着何简。

这小子……长大了。

短短的头发剪得乱七八糟,前面有几丝还耷拉下来,后面剃了平头。一到夏天皮肤就黑黑的,看起来挺精神。何夕有些瘦,胳膊大腿都不太粗,反而看起来很健康。

不过……

何夕退后了一部,什么时候这小子豆芽菜一样的个子已经到自己下巴了?什么时候这小子的喉结变得那么明显?什么时候这小子的声音开始沙哑低沉了?

真长大了?

“爸,你g什么啊?”何简不耐烦地看着放在自己头顶来回摸来摸去的手,“你当我是你养的狗啊?”

何夕瞪了他一眼:“我养的,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何简推开他:“我饿了。”

“你……”何夕堵气,“我辛辛苦苦给你冻冷饮,你怎么就这态度?”

“饿了,爸,饿了。”何简念咒一样唠叨,“饿了爸饿了爸……”

“好好。”何夕叹气,“做饭做饭。”

“哦!”何简立即胜利的欢呼,“爸你辛苦了,人民不会忘记你的。”

“呸。”何夕呸了他一口,自己忍不住笑起来。

“捡捡!”何夕一边炒菜,一边叫何简,还一边要和对面院子里的阿婆点头微笑。“捡捡!你g什么哪?赶快给我把高压锅拿起来!!”

“何先生,你家孩子回来啦?”陈婆一边洗菜一边问他,何夕狼狈的回应了一个还算正常的笑容。

“是啊,回来一个多小时了。”

“捡捡那孩子可真聪明啊,听说他成绩挺好啊。”

“还、还好……”就是老不及格,不算太差,“何捡捡!!!你赶快给我来!!!”大吼,“把屋里煤气炉子的火给我关了!”

“呵呵……”陈婆笑脸如花,“我说何先生,您一个人拉扯一孩子,挺辛苦吧。这些年多累啊,何太太又去世的早,你这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

等等。何夕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叫何太太早死?”

“啊?”陈婆怔了一下,“就是捡捡他妈呀。”

何夕咬咬牙,勉强微笑。“您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呵呵……您看您多聪明的人。我就想给您介绍一个人,多个伴照顾孩子都方便。”

“嗯……”敷衍。

“您怎么想?要不要和对方先见见面?”

“我爸不用了。”身后一个冰凉的声音c进来,何夕愣了一下。

“嗄?捡、捡捡。”陈婆露出被抓住的尴尬表情。

“陈婆婆好!”何简很有礼貌,就是语气有些咬牙切齿,“我老早就告诉过你,我爸爸他不要找女人!你请自重!”

陈婆的脸s顿时涨红:“你这孩子,我又不是——又不是我!你!你!”

何夕看到她尴尬的脸s,在皱纹的映衬下面分外滑稽,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声音还挺大。

“呀呀!胡了胡了!何捡捡你还没给我关火?!”扯着站在那里捍卫主权的孩子,立马进屋,关了门,留着陈婆一个人在对面院子里尴尬。

何简翻了一下碗里烧到黑黄的米饭,挺好看的眉毛扭成一团,一筷子戳下去。

“难吃。”

“我可是叫了你几次了。自己不过来关火。”何夕也皱着眉头,哽着难以下咽的米饭。

“我告诉过你!别叫我捡捡,也别叫我何简见。难听死了。”

“你这孩子脾气还真大。”何夕看对面闹别扭的何简,摇头,“我惯你惯太厉害了。”

“哼!”何简“啪啪啪”按着遥控器,不理他。

“我跟你说,陈婆婆年级比较大了,老长辈了,你说话要有礼貌是不是?她说那些,又上不能让我缺一块儿少一块儿的。你气什么气?”

“问题是她说着说着这家里就多一块!”何简咬牙,“我和你过得好好的,她老要给你介绍对象。我警告过她多少次了!她把那些女人说那么好,自己娶去呀,真是!”

何夕哽了一下,偷偷看了何简一眼。

“我说,你该不是嫉妒吧?”

“我嫉妒?”何简瞪大了眼睛。

“记得你五岁那年啊,邻居家新生了一个小妹妹,领到家里来玩——”何夕敲敲筷子,笑起来。

“别说了!”何简立即跳起来。

“我就挺喜欢那娃娃,抱着又是亲又是哄的。”何夕继续说,完全不把身边的声音当会事情。

“不准说!”

“然后,何捡捡就躲在角落哭。问他为什么。他说,爸爸不要我了。”何夕爆发出一连串的笑声。

“啊——!”何简脸红的要死,“老八百年前的事情了!!!”

“所以说,你不准陈婆婆给我介绍对象,也只是一种自私嘛。”何夕笑着说,“以后你也会觉得可笑的,觉得自己现在的冲动是幼稚的行为。”

“你说什么?”捂住耳朵的何简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啊?意思是,你……会结婚?”他焦急了起来,“不准结婚!我才不要叫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做妈!也不要你再生个孩子做我弟弟!”他急了,抓住他的手,“不准不准。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不是你亲生的,你就不喜欢。”

“胡说什么哪?”何夕敲了他一下,慢慢叹了口气,拉着揣揣不安的何简坐下,低头又敲了敲自己手里的碗,抬头,然后笑着说:“你还太小,再等等吧。”他总是不放下这个让人心疼的孩子。

“真的吗?”何简摸摸被敲得额头,有点傻气的问。

“……嗯。”何夕叹气,一会儿要给阿秀打电话,他们俩的事情,又要缓一缓了。真是对不住阿秀。

“爸。”何简窝到何简的怀里,还在抽鼻子。

“你竟然哭了?这孩子。”何夕无奈。

“我没……”何简在何夕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个恶魔般的笑容,声音是完全不搭调的可怜,“我没有。”

“好好。”何夕很柔和抱着他,“你再不吃饭,饭就冷了。”

街心公园里面的音乐喷泉刚刚打开,旁边坐着的一群人被水喷了个措手不及。何夕g快拉着吴秀婷跑来,两个人溅了一身的水。

“哈哈哈……”两个人狼狈的擦了擦身上的水。在一边的草地上坐下。

“我说,你和你家小霸王说了没?”吴秀婷是个大方的姑娘,何夕读研究生的同学。她盘腿坐着,接过何夕递来的饮料。

“我……”何夕尴尬的笑了两声,“没说。”

“又没说?”她叹气,但是不太惊讶,“不是说好了吗?我妈这边催我催的厉害,一天一个电话的,我快给她烦死了,好像我嫁不出一样的。”

“是我不对。”何夕不知道怎么说了,“明明说好告诉他的。可是我才提了个头,他就开始哭。你说这孩子从小没爹没娘的,就我一人把他养大,他也只会贴我,自然就亲近点。你别在意。”

“得了,你说我们谈恋爱多久了,那次不是这么说的。我要是在意,早就跟你分手了我。”吴秀婷倒不是特别在意,耸耸肩膀。

“哈哈……”何夕g笑,“这个……”

“不过,你家小霸王是不是有恋父情结啊?”吴秀婷若有所思的看他。问。

“噗——”何夕一口可乐就喷了出来,“咳咳咳……你胡说什么啊。”

“哈哈哈哈。你看你吓得,我这不是开玩笑吗?”吴秀婷笑死了,“一般独生子女家庭的孩子都比较恋亲,舍不得把自己的父母给别人分享。所以,他这样也很正常。”

“我知道。”何夕只有笑。

晚上十点左右才和吴秀婷在她家门前依依不舍的分开,接着何夕自己也鬼鬼祟祟的回了家。

悄悄开门,走进去,悄悄关门,屋子里一片漆黑,左右看了看,似乎没人,松了口气,就去推自己的房门。

“爸。”

何夕立即僵住。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身后的声音很有威严。

“这个……”何夕慢慢转身,看着抱着膀子靠在沙发上的何简,心虚的笑了,“忙,学校忙。”

“你们那学校又不上晚修。”何简瞪着他。

“啊,哈哈,我不是和你吴阿姨出去、出去……”

“出去约会呀!”何简一下子跳起来了,“我说了不准你和那女人在一起了。”

“不准这么没大小!”何夕也不高兴了,“她是你阿姨!”

“哼……”何简冷哼,“她还想当我妈吧?”

何夕无奈的的说:“捡捡——”

“铃——”电话突然在这时候响了,何夕叹气,转身去接电话。

“喂?”

“嗯?”他的脸s突然一变,“是我。请问……嗯。什么?!”

“哦,好,我知道了。”放下电话,他沉着脸就往屋子里走。

“爸?”何简愣了,预计大闹一场酝酿了一个晚上的情绪全没了,“怎么了?”

“嗯……是你大爸爸。”何夕从柜子顶上取下行李箱,“在广东,出了点事情,我要过去一趟。”

“什么?出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何夕揉揉头,“这是银行折子,我估计要几个星期才能回来,你小心点用钱,别乱花。我一会儿去和李大妈说,你就在她家吃饭,要是晚上害怕就叫她家小子过来陪你,你们不是同学吗?我……”

“到底怎么了?”

何夕看他一眼,“我以后每天都会打电话回来,你要是敢给我出去乱混你就小心我回来揍你。”

“爸!”何简提高声音,“我不是小孩子了!什么事情不能让我知道?”

“……”何夕犹豫了一下,“你大伯在广东参加文艺演出,结果就和一女人勾搭上,晚上出去玩,遇见抢劫的了。女的的包让人抢了,你大伯身上的钱也让人抢了。结果那女人不甘心,又跟人家争来争去,给人一刀子捅了,而那刀子上有你大伯的指纹。现在何泽那个蠢东西成了第一嫌疑犯,关派处所里。”

“啊?”何简没有料到是这样的事情,一下子愣住了,眼睁睁看着何夕收拾了几件衣服,提着包就往外走。

“爸,我和你一起——”

“你胡闹什么?!”何夕骂他,“乖乖在家里呆着,老实点,别老动鬼心眼,到时候出了事情就跟何泽那家伙一样蠢。”

“爸……”何简脸上一热,“你都知道啦。”

“哼。”

“爸。”

“好了好了,你去睡觉,这事情耽误不得,我马上去,尽快解决,很快回来。”何夕看到何捡依依不舍的眼神,叹气,摸摸何简的头,“乖孩子,真的别让我担心。知道吗?”

“唔……”何简应了一声,“好。”抬头在何夕的脸蛋上亲了一个,“你早去早回。”

何夕笑了笑,“我知道了。到时候买好东西回来给你。”走出去,关了门。

何简半天不动,看着关上的门,“还以为我是小孩子。”

“喂!何夕家。”

“捡捡啊。”

“啊?爸?你到啦?”

“是啊,现在在广州!听到没有,吵死了,满地都是车。”

“路上还顺利吗?”

“挺好,就是骗子特别多呀。”何简从电话里的声音可以感觉出何夕在四周张望。想到自己家的老爸茫然无比的样子就好笑。“差点给骗了,出了站就是一堆拉客的。”

“哦。”

“好了好了,热死了,这地方,太热了,我挂电话了,你好好学习知道吗?”

“嗯哪。”何简听到对面“咔嚓”挂断的声音,怔了好长一段时间。转身走进何夕的房间,床上放满了何夕的衣服,何简躺上去,闭起眼睛,努力嗅着何夕的味道。

“爸爸……爸爸……”蜷缩起来,抱着衣服。

真痛苦,才走两天而已,好痛苦。

爸爸……

“喂,捡捡呀。我住下了,在在……哎,我也不知道在哪儿,反正何泽那边我已经找到了,明天下午可以见到他。你二爸也正赶过来。似乎听说没什么大问题,j点钱这段时间可以保释出来……”

“那挺好啊。”

“嗯?不舒服吗?声音很没精神。”

“没呢。”

“感冒了?”

“有点吧……”何简敷衍的回答。

李大妈煮的东西太难吃了,李冬睡觉老打鼾,晚上睡觉没人给他抱,作业不会做了也没人帮他做,也没人扭着他的耳朵叫他g着g哪还叫他难听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