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19 部分(1 / 2)

作品:《办公室里有故事

我嘻嘻笑着,调侃他说:“高兵同志,要保持冷静,不要义气用事。这是对你的市场有利的好事,怎么能拒绝呢?”

“狗p好事!现在这烂市场,就是菲利普。科特勒来也得上火长泡n黄n!你来拍几个破病例还不让他放个p呢,能起什么作用?”高兵在电话里大发牢s。

“你这不是要短儿吗?康品健公司哪儿请得动那么大腕去你哪儿放p呀?!你把我当他一p,放你哪儿去得了。”我嬉皮笑脸地说。

“谁他妈拿你这张贫嘴也没法子!”高兵无可奈何地说,“要来就来吧。不过我告诉你,来了别指望我招待你。”

“原来是为这就不让我去。你丢不丢人?”我数落他。

“我连自己都快养活不了了,还管得了丢不丢人吗?你来吧,正好请请我,让我改善改善伙食解解馋。”

看客明白,我这次去陵阳办事处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见冯晓静。这么长时间,我们没有联系过,似乎已经彼此遗忘,谁也不再把对方放在心上了。可实事上,谁能忘记与自己进行第一次r体接触的异性呢?我不会,冯晓静大概也不会吧。之所以彼此沉默,是因为彼此不知如何面对,只能把曾发生过的事压在心底,等它慢慢冷却,变得麻木,凝结成冰,最终被岁月融蚀,化成一股记忆的涓流,在心里徘徊流淌。可是,过了这么长时间,不知为什么,它在我的心里不但没有冷却成冰,反而愧结成了一块炽炭,来回滚动,灼烤着我的心,使我不能安静。

终于,我怀着一颗忐忑负疚的心见到了冯晓静。第一眼瞄准的是她的肚子。阿弥陀佛!她的肚子仍然平坦,腰枝仍然纤细,并没凸起迹象,首先解除了我心里的第一重恐惧。冯晓静见到我,就像见到一个常常见到的朋友或同事一样,没有过分的热情,也没有过分的冷漠,她微笑着,十分平静,平静得让我感到讶异,感到无所适从。我一下子茫然了,犹豫了,不知该不该再对她说我准备了很久的那些悔恨自责的话。

临近中午,我悄悄地对高兵说,我想单独请冯晓静吃个饭,和她说些私事儿。意思是不让他跟去。高兵听罢,气得差点儿把眼珠子瞪出来砸我身上,吃了屎一样满嘴喷愤,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他妈的就一小人!老子瘪着肚子盼半天了,就等中午解馋呢,现在告诉我不让我去,你这不是折磨我吗?不行!我不管你们私事儿还是公事儿,我一定得去!”

“你咋像个孩子似的?”我为难地说,“要不这样,我给你二十块钱,今天你自己先去吃,哪天你回公司,我在九州宴好好地再请你。”

“扯蛋!”高兵大声嚷嚷,“你打发要饭的呢?看我连二十块也拿不出来吗?”

“那你想怎么样?”我无奈地问他。

高兵气呼呼地沉思一会儿,瞪着我一挥手吼,“滚!一对狗男女,没他妈好事儿!”。

“高主任高风亮节,知书达理,周某感激不尽。”我忙站起来对高兵抱拳作揖,嬉笑着说。

“老子又上你当了,就不该让你来。”高兵沮丧地说罢,注视着我,又满含深意地说,“不过,老子还是善意地提醒你,别守着锅里的r,还占着碗里的粥,哪样儿都不想丢!自己吃不了,该让人家吃一口就让人家吃一口。”

“你什么意思?”我觉得高兵话里有话,怔了一下,迷惑地问。

“没什么意思。”高兵故作深沉,不肯往下说。

我心里纳闷,他怎么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好像知道我此行的目的似的。我找到冯晓静,告诉她中午请她吃饭。冯晓静听了,笑着说:“你来是客,怎么能让你请?还是我请你吧。”

“陵阳办事处是我的老根据地,回来算是回家,应该是主,不是客,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我诚恳地说。

冯晓静同意了。我们约好了饭店。她让我先过去定位子,下班后她就过去找我。我点了点头,便从办事处里出来,先去了约好的饭店。我觉得她和我一样不想再保持沉默,心里有许多话也要对我说。可是我预估错了。冯晓静准时而来,但却不是一个人,后面还跟着一位男士——柳伟。

也许你不记得这个人了,因为他在前面章节里闪现一下后,再也没有露面。这样的人是容易让人遗忘的。现在他突然出现,让你想不到,同时也让我没想到。但我对他印象深刻,因为他是我从乡镇工作站提上来的。他算是三朝元老了,侍奉过我和张威,现在侍奉高兵,一直做办事处的主管。不用再过多介绍了吧,这足以证明这个人踏实敬业,而且有一定的能力,同李浩类似。

我怔了一下。柳伟显得有现拘束,不自在地冲我咧开嘴笑,仍如旧时称呼我一声周主任。我立刻醒悟,收起脸上的意外堆起笑容,做出早有准备的样子热情地拍一下他的肩膀,招呼他坐下。很明显这是冯晓静有意地安排,而且在吃饭闲谈的过程中总有意无意地给我暗示,她和柳伟的关系非同一般。我搞不清楚她出于什么目的,在这个时候给我这样的暗示我,但可以肯定,绝对不是想刺激我。冯晓静不是虚伪做作的人,而且她清楚我对她的感情不是爱(虽然我们做过爱),这么做没有意义。我忖度着,暗暗地仔细观察两个人的表现,的确没有一点儿在我面前演戏的痕迹。柳伟真诚坦然,丝毫不掩饰对冯晓静的喜欢,冯晓静温情自然,没有一点造作。看来,他们接触了一段时间。

第三卷一一六

“康品健公司是不允许内部员工谈恋爱的,你们在违犯公司纪律。”想说的不能说了,只有找话来说。我谐词相戏,掩饰自己的尴尬。

“违犯公司纪律的多了,不只我们两个。”冯晓静脸上带着平静的笑,注视着我说。

“这么说高兵是知道的,却故意放纵你们?”

“嗯,他知道。”柳伟笑着,c话说,“而且已经敲诈了我好几顿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呢!”

“哦,这小子,徇私枉法!”我说着,想起出来时高兵说的话,才明白他是在暗示我,柳伟与冯晓静的关系,让我别缠着冯晓静。“对了,你们见过张威吗?”我转移了话题。

“说他干吗?”冯晓静厌烦地蹙了一下眉,说,“你还嫌他给咱们惹的事不够多?”

“前两天碰上亚丽了,是她托我找找他。亚丽不是也托你了吗?”我对冯晓静说。

“是。我数落了她一顿。这个傻子,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了?人家杜冉对她那么好,她不理人家,偏偏喜欢张威这个骗子!你说她这不是有病吗?”冯晓静沉下脸来,怨愤不平地对我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心虚的人总是会有意无意地拿别人说的话来同自己的行为做比较。我的心猛然缩了一下,连看也不敢再抬头看冯晓静,总觉得她是借机奚落我,暗指她自己。我故意端起酒杯喝酒,掩盖窘色,没有说话。

“上礼拜天儿我看到他了。”柳伟说。

“这么说他真来陵阳了?”我惊异地问。惊异源自亚丽的直觉。“他来做什么?”

“我在南关看到他同一个中年男人进了旅馆,他没有看到我,我也就没有给他打招呼。估计还是在做他的传销。”柳伟说。

“怎么没打招呼?”我口气里有几分埋怨,心想张威毕竟曾是你的主任,你见到他连个招呼也不打,这么做也太没有情意了。

柳伟觉到了我的意思,无奈地笑笑说:“他找我做过‘蒙尼莎兹’,还硬拉我参加过一次培训。后来,晓静不让我理他,我就回绝了他。可他不依不饶地总缠着我,实在把我缠怕了,见他也不敢打招呼了。”

“嗯,感同身受,完全理解。”我点了点头说,“一会儿你能不能带我去南关看看,告诉我是哪一家旅馆?”

“没有问题。”柳伟说着,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冯晓静。

“你找他干吗?你还真想促成他和亚丽啊?你也不为亚丽想想,跟这样儿的人能有好吗?”冯晓静蹙着眉头注视着我说。

“好长时间不见他了,我只是担心他出事儿。至于他和亚丽之间的事儿,我不掺和。”我说。

“那我带你去吧。”冯晓静忽然说,“一会儿柳伟还得带跟你来的那两个人下市场拍病例。”

我怔了一下,看柳伟,柳伟点头说,“嗯,让晓静带你去,她知道那儿。”

看来,冯晓静还是想要与我单独说说话。在与我单独说话之前,先让我知道她与柳伟的关系,大概是在表明她不想在那件事上与我纠缠,让我安心吧。

路上,冯晓静少言寡语,面无表情,让我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是高兴还是忧伤。我突然感觉她成熟了,像一个久经世事的女人。这种感觉,陡然增加了我心理压力。虽然她没有追究我的意思,甚至连提也不愿意再提,但我必须向她表示歉意,否则,我的良心难安。我们各自看着自己的脚尖,沉默着走了一段路后,我暗暗地长吸了一口气,给体内多输入些氧,为自己增点儿勇气,开口说,“晓静,对不起,那天晚上我的确喝多了。”

“我知道你喝多了。因为那天晚上你叫过两个人的名字,唯一没有叫我。”冯晓静似乎早料到我说这句话,抬头注视着前方,平静地说。

我愣住,心“扑扑”地跳起来,脸慢慢地涨红,又低下了头,无法再开口。不用琢磨,我也知道自己在那天晚上叫的是哪两个人的名字。

“其实,你不喝多我也不会怪你,更不会为这件事后悔。”冯晓静接着说,“我知道你不爱我,却没办法让自己不爱你。这样反而弥补了我的遗憾,减轻了我的痛苦。而且,它将成为我这辈子最美好的记忆——我曾得到过你,虽然不是你的心。”

我完全呆住,真想不到她并没有把这件事像我一样当成心理包袱,反而觉得是一种安慰。

“这件事也让我清醒过来了,不再抱有任何幻想。所以,我接受了柳伟。”冯晓静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平静地接着说。

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着向前走了一段路,才说,“他对你很好!”

“嗯,对我很好。所以有时候我感觉,对不起他。还没有怎么着,就给他带了顶绿帽子。”冯晓静怅然说。

我又无话可说了,愧疚地想柳伟的确很无辜,我则很无耻,凭白地让他带了一顶绿帽子,这辈子都摘不掉。

第三卷一一七

(24)陵阳县城杀人案

我和冯晓静进了旅馆,肥胖的女老板以为我们开房,猪p股一样的大脸马上绽出了花儿一般的笑容,等听我们说是找人,立即又枯萎凋谢,两腮松弛的赘r如吊起的猪下水一样难看,眼皮一翻,白眼珠把黑瞳孔挤到眼角,再次重新审视我和冯晓静。我问她有没有个叫张威的青年同一个中年人住进来,她爱搭不理地说没有个叫张威的,有个叫张强的,昨天退房走了。

张强?我十分奇怪,问他这个叫张强的长得什么样。胖女人忽然警惕,反问我们到底是干吗的。大概怀疑我们是便衣警察,在搞暗访。我不露声色,故意装腔作势严肃地绷着脸不回答。胖女人忽然变得紧张,似乎认定我们是便衣,忙绘声绘色地给我形容张强的相貌,完了还小心地说了一句,看他们不像是犯罪份子。

我听她对张强相貌的形容与张威吻合,暗自琢磨应该就是张威,心里不禁犯了嘀咕,这小子为什么要改名字?又问她那个中年人的形貌。胖女人说那个中年人个子不高,偏瘦,南方口音。我要求看一下她的登记簿,她忽然由紧张变成了慌张,一边磨磨蹭蹭地从柜里拿登记簿,一边嗫嚅对地我说她不会写字,来住宿的客人都是自己登记,有些信息很可能不全,看样子是害怕我会追究她不按规定进行住宿登记的责任。这种现象在县城里很普遍,按规定登记的才真正少有,有的干脆不登记,交钱就让你住。我不理会她的解释,拿过登记簿来看,上面只有张强这个名字,连个证件号也没有,更别说那个中年人的信息。看那个张字的笔迹,的确像是张威的。我把登记簿还给胖女人,胖女人既惶恐又感激地忙拿过去,疑惑地瞅着我,又小心翼翼地问,他们是不是罪犯?我看着她的惊恐样忍不住想笑,一边招呼冯晓静转身往外走一边绷着脸对她说,“他们杀了人,正在抓。”

“天啊!”胖女人骇然尖叫,压垮了面前的柜台。

走出旅馆,我忽然变得忧心忡忡,不知张威搞什么名堂,好好的住宿,为什么要弄个假名字登记?使我不禁联想到亚丽的担心——他别真是跑来陵阳,伺机报复雷振清。我把我的担忧对冯晓静说,冯晓静冷笑讥讽,说他只有色胆,哪儿来这个胆儿?放心吧,一定又是拉着人来搞传销,这不是第一次了。我点点头,觉得也是,到放了心。

回市区后,我去找亚丽,告诉他张威的情况。亚丽一听张威同一个中年南方人在一起,忽然变得很紧张,追问我那个南方人长得什么样儿。我便把旅馆女老板形容中年人相貌的原话给她复述了一遍,亚丽大惊失色,好半天说不出话。我的神精被她搞得也不禁有点儿紧张,小心地问她怎么回事。亚丽说我形容的那个南方人,很像投资桃园夜总会,后来被雷振清轰走的那个南方人。然后十分忧虑地说,她担心张威伙同南方人要找雷振清的麻烦。

我不禁哑然失笑,劝慰她说:“你现在变得有点神经质,整天疑神疑鬼,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些!天下哪儿这么巧的事儿?你也不想想,张威从哪儿认识他去?除非偌大个中国真只有地图上绘制的那么大!”

“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亚丽说,“不行,我得回趟陵阳去看看。”

“你别没事儿找事儿了!刚安稳一点儿,你这一回去说不准又要惹出事儿来!”我忙劝她,“传销本来就是从南方传过来的,队伍里还能少得了南方人吗?南方人长得差不多都那模样儿,哪儿那么巧就是被雷振清轰走的那个?”

亚丽呆呆的不说话,让我看不出她听没听进我的劝告。我因急着回公司,便出来找杜冉,简单地给他说了一下情况,让他看护亚丽,别让她回陵阳。杜冉觉得这是亲近亚丽表现自己的最好的机会,听了我的话,像接到了圣旨,美滋滋地对我点头,连声说好。我便回了公司。

可杜冉并没有看住亚丽,反受亚丽唆使,连夜带她去了陵阳。就在当夜,陵阳县发生了一件惊动整个a市的大案——桃园夜总会总经理雷振清被人枪杀了!死尸就横在桃园夜总会大门口。

桃园夜总会的门卫首先听到了动静,忙从门卫室里跑出来,借着门口的灯光向响声处看,就见一辆白色面包车飞驰而去,马路上好像躺倒了一个人。

门卫是跟了雷振清很久的兄弟,也算有经验的老江湖,预感不妙,忙着招呼屋子里的伙伴,拿着电棒跑上前去查看,只见雷振清脑袋暴裂,白色脑浆混着鲜红血y,正汩汩地从破脑壳里往外冒。两个人吓得失声大叫,忙着跑进舞厅叫人。二蛋慌忙招呼几个兄弟带着家伙(枪械)往外跑。受惊的客人也都好奇地跟着跑出来看。等众人跑到雷振清卧倒处时,正好杜冉带着亚丽赶到。这一下便生了麻烦。雷振清的兄弟们清楚亚丽同雷振清有过节,以为亚丽带人报复,不容分说便将二人围了。幸好在这些旁观的舞客中有几个同雷振清关系要好的公安职员,这时忽然想到了自己是干什么吃的,忙暗中示意二蛋不要让手下兄弟闹事,伤害到两位“嫌疑人”,赶紧把家伙收起来报警。而后,便迅速地悄悄地离开了现场。

片刻功夫,警笛尖叫,警车呼啸,警察赶到现场(其中包括刚离开现场的那几个舞客)。这也许是陵阳县公安局出警最快最及时的一次。现场马上被戒严,所有的当事人都被带去了公安局,包括亚丽和杜冉这两位“嫌疑犯”。

亚丽和杜冉被扣留,要等到排除嫌疑后才能回复自由。杜冉及时向刑警队的一位负责人报出了他老爹的名头,希望他们尽快取证,证实他与亚丽无辜,免得拖延,在里面多受委曲。杜冉老爹的名头太大了,这位负责人听了忙与市委里的熟人联系印证,在得到肯定答复后,马上对杜冉、亚丽改变了态度,收起了严峻冷漠的嘴脸,像招待贵客一样彬彬有礼地给二人录完口供,吩咐两名警员陪着二人去房间休息,静心等待,只要口供得到证实,马上放二人走。提示一下,二人休息的房间不是看守所,是警员宿舍,这样的待遇也许还没有哪个嫌犯享受过。

根据二人口供,两位民警突然降临康品健公司找我调查情况。公司里的人不明真相,全都惊呆,没有想到我会同杀人案扯上关系。我则更加没有想到,比他们还要惊异。还好,这是我第二次接受警察问询,第一次是同张野打架,积累了一些经验,面对他们的严肃面孔,并不感到特别紧张,只管把我这次去陵阳的经过详细叙说一遍,包括怎么吓瘫旅馆老板的。亚丽与杜冉很快就被警方排除了嫌疑,获得了自由。

第三卷一一八

(25)决定离开

雷振清的脑袋是被装铁沙的猎枪近距离击碎的,警方把本案定性为报复杀人,封锁了所有交通要道,排查可疑车辆;所有与雷振清有过瓜葛的人都被归入怀疑之列,当然包括张威与那个曾被雷振清轰走的南方人。

两位侦察人员听完我的叙述,敏感地产生了怀疑,要我配合去趟陵阳,调查那家旅馆。这样的邀请,谁也推不掉,我只好陪他们前往,又到了那家旅馆。这次接待我们的不是胖女人,是她老公,一个被胖女人吸干了精血见风便要倒的瘦弱男人。询问他那个胖女人哪儿去了,瘦弱男人丧气地告诉我们,她病了,动弹不得。估计她的病是被我吓出来的。

经过调查盘问,两位警察觉得登记簿上的张强(张威)与中年人十分可疑,作为重点嫌疑对象,立即着手调查两个人的背景。同时吩咐我,要随叫随到,配合问询指正。我唯唯诺诺恭恭敬敬且惴惴不安地忙着一口答应,只愿早早地像躲避无常一样摆脱他们。

两个人的背景很快被调查清楚,警方找到了他们与传销同行在一起聚会时的合影照片。张威不用介绍,只简单地介绍一下这个中年南方人。这个中年南方人姓姚叫宝富,是a市传销的头目,人们只知道他是广西人,具体住址无人清楚。侦察人员再次传唤我和旅馆老板过去指认,没错,照片上的张威正是旅馆登记簿上的张强。而那个中年男人,经跟随雷振清多年的兄弟“二蛋”指认,正是几年前被雷振清从桃园夜总会轰走的那个投资人!他本名不叫姚宝富,叫姚江源,是广西柳州人。

线索已经十分明晰,调查进度自然加快。在这一侦察小组查出两个人的背景同时,另一小组从去龙源县的深山沟里找到了一辆无牌照的红色松花江面包车(注:前面写的白色,是我糊涂,现在我才清醒,没有哪个在黑夜里做案的人愿意把目标弄得那么醒目!嘿嘿),因是报废车辆,大架号和发动机号又被为人打磨处理过,看不清楚,历经几番周折,才追查到原车主。原车主供认不讳,说这辆松花江在两周前就卖了,买车的是一个中年南方人。警方拿姚江源的照片给他看,他一眼便认了出来,肯定地说就是这个人买走了车。

我写的不是侦破小说,只为故事需要,简单地做些介绍就得。百~万\小!说的都是聪颖的明白人,写到这里收住,结果你自然也能明白,还是不要偏离主题,请各位回到办公室里来吧。

张威杀人了,受到打击最大的除了他的家人便是亚丽,我的伤心,在他们面前实在算不了什么。可是我有另一个大麻烦!

一夜之间,我在公司人的眼里变成了凶神恶煞,好像雷振清是我杀的,一个个像躲避瘟神一样不再敢亲近我,即使迎面而来躲不开,也都老远挂着一脸胆怯的谄笑,小心翼翼地给我打招呼。尤其是曹斌,竟然吓得瞅见我的影子就四处躲藏,比j见了黄鼠狼还恐惧。有一次他去厕所拉屎,正好我也随后进去蹲在了他的隔壁。他大概昨晚受了凉,正跑肚拉稀,“吭吭唧唧,扑扑噜噜”弄得动静实在太大,由不得让我感到恶心,肚里那点“废物”不往下去,g门抽搐着,怎么也拉不出来。我实在忍不住了,便故意咳嗽了一声,隔壁“扑噜扑噜”的声响竟然戛然而止,一片寂静,过了两秒,又传来衣衫摩擦的窸窣声,也不知他拉没拉完,擦没擦p股,便提着裤子蹑手蹑脚地跑走了。